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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回忆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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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到场的除了寝室里的四个人,还有杨堰佳和他的室友,另外还有张然和狗哥。
  也许热闹也是需要理由的,酒足饭饱后,转场ktv,她的生日俨然成为众人劝酒的最佳理由,“今天就看在朱一红生日的份上,你就喝下这一杯,”“你不喝下这一杯,就是不给我面子,不给我面子我接受,但你不能不给朱一红面子,”“是朱一红的朋友吧,是,你就喝,不是就赶忙滚……”
  哎!眼前这些句句将她挂在嘴边的人,到底有谁真正在意过她,她只想认认真真唱完一首歌,可是,眼前飞来飞去的唾沫,酒瓶,酒杯……很破坏气氛呀!
  叶诗文端上酒杯摇摇晃晃走来,“一红,能认识你真好,咱们必须喝一杯。”
  宋曦不乐意了,“叶诗文,你这句话很伤革命友谊啊,意思是你认识我和张雨婕就不好嘛。”
  张雨婕嘴一瘪,“就是啊。”
  叶诗文忙道,“都好,我能认识你们,我真觉得高兴,有朋友真好……”
  朱一红接过酒,一干而净,是的,有朋友真好。
  四个人笑闹一阵,朱一红不会喝酒,可是今天就是想喝,同叶诗文喝,同宋曦,同张雨婕喝,同张然喝……张然倒是由着她,没有过多约束她,只隐隐觉得今晚的朱一红不太对。
  “下面,我要唱一首歌,《hero》,送给我的超人,我的蜘蛛侠,我的叮当猫,我的hero,”她似乎真的有些醉,酒力果然不好,脑子晕晕沉沉,可是驱使自己的那股力量却异常清醒,“我要告诉我的hero,沧海桑田,宇宙洪荒,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喧闹的大厅静止下来,都被她直白的话语震慑住,当他们以为这又可以成为他们明天的谈资,他们看到,她目光尽头的那个人……失落感顿生。
  天后的歌不好驾驭,从朱一红嘴里咿咿呀呀的拼凑出并不连贯的歌词时,会让人联想到,一只猫求偶不成时的春叫,准确说来,比春叫还让人无法忍受。
  可是,她唱得很投入,那副认真的神情不太像平日的她,她的目光柔和的像一片深海,她时而定定的看向某个人,时而又垂下头,久久不愿抬起……终于在颤抖哽咽的声音中落幕,她放下话筒,坐进角落。
  远远注视她的张然向她走来,“猪,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她不说话,目不转睛的凝视天花板上悬挂的灯。
  酒会让自己不太像往日的自己,是努力维持镇定,还是借酒装疯,然后明天的太阳升起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她摇摆不定。
  “小叔,你觉得我醉了吗?”
  “本来觉得你没有醉,你这么一说,肯定就是醉了。”
  她靠向张然肩膀,“小叔,我想谈恋爱,你觉得好吗?”她的心脏仿佛正在经历一场濒临毁灭的地震,它剧烈的震动着。
  “好啊!当然好,但是,记得保护好自己。”多么标准的答案,可是它成功的将地震推向制高点,毁灭了。
  她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动作利落,任何人都无法从她的神情间找到一丝的落寞,大笑着,大嚷着,“叶诗文,我们继续喝,不醉不归。”
  不记得喝了多少酒,张然来劝阻时,朱一红已经神智不清,“你走开,你从小就不是好人,你抢我的面包,还往我的饮料瓶里吐口水,啊呸,不要脸!”
  那一声“啊呸”又形象,又地道,张然颇为无奈,“你就不能记点我的好吗?”
  她的神色陡然黯淡,“太多了,所以我要记着你对我的不好,否则,否则……”她无法继续,急冲进厕所。
  这样很不好,她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醉酒后呕吐会带给同伴麻烦,她反锁厕所的门,试图凭借自己的力量清理地上的浊物。
  门外是张然的声音,“猪,你是不是吐了?”
  “没事,”她说道,手上没有力气,眼前的一切仿佛正在漂浮,她颓然的将脸埋进双臂间;头皮发麻。
  “猪,你先开门!”
  “我都说了没事,你别担心我。”
  安静了一瞬,敲门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我想上厕所,你快开门。”
  朱一红这才手忙脚乱的简单冲洗一番。
  打开门,“你怎么了?眼睛肿成这样?”
  “没有,只是不太舒服。”
  张然扶起她,“那我们先走吧。”
  “去哪儿?”
  “你这个样子肯定没法回学校,去附近开个房间,我照看你。”
  “好,不过你让我先躺一下……”每走一步都像是会踩空,虚晃的使不上力,明天清醒后一定会后悔今天的酒后失态,朱一红想道。
  人们常说生病时和醉酒时,人都会很脆弱,这句话十足的矫情,朱一红可不觉得自己会脆弱,“小叔,我脆弱吗?”
  张然为难的思考问题的答案。
  朱一红又道,“小叔,我想养金鱼。”
  “那我明天给你买。”
  “我还想要一台电脑。”
  “好,都买。”
  他转身从双肩包里抽出包装围巾的口袋,“你生日的时候没给你买礼物,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红色的围巾,红红火火。”
  朱一红喜笑颜开,“当然喜欢,我就是喜欢红色。”
  她抓过围巾往脖子上绕一圈,又将另一端绕向张然的脖子,“《花语爱丽丝》的封面海报就是这样的……”
  张然一向听不太懂从朱一红嘴里蹦出的书名或电影名,反正朱一红喜欢看一些冷门又催眠的电影就对了。
  休息了几分钟,朱一红站起身,“走吧,小叔。”
  摇摇晃晃努力站直身子,“同志们,我要先走了。”
  大家挥手致意,也不敢挽留她。
  走上长廊,脚底打滑,险些摔倒,张然忙搀住她。
  “你喝醉了,以后不要再像今天这样喝酒,很不好,你知道吗?”
  “我没有醉,我的脑子很清醒,只是全身都没有力气,说话的时候控制不住的哆嗦。”
  张然想过用不用像小时候那样,将她放在背上,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念头短暂的闪过以后便不再出现。
  他搀扶起她,心中莫名的窝火,“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喝醉,你一个女孩子,不能喝就不要喝,把自己搞成这样像什么样子,你是学生,不是混社会的无业游民。”
  朱一红紧抿嘴唇,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醉鬼。
  走出大厅,眼前来来往往的车辆,昏黄的灯光穿透城市的夜色,雪花细小的颗粒在空中飞扬。
  “小叔,你别绷着脸,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张然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一点。
  到宾馆,开了一个标间。
  张然先将朱一红放到床上,今天的她的确太反常,想起之前朱一红问他可不可以谈恋爱,张然这才恍然醒悟,“猪,是不是失恋了?”
  脑袋埋在枕头里,她重重的点头,也许是吧!
  “该不会你喜欢那个叫杨堰佳的人?”
  朱一红不知如何回答,在张然看来,却像是默认。
  “只有他看起来靠谱一点,不过他是不是对叶诗文有意思,一晚上也没见他说过几句话,就眼巴巴的盯着叶诗文……猪,如果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朱一红闭上眼,鼻头一酸,“可我觉得,这个坎我过不去。”
  张然嗤笑,“你才多大?你现在以为天塌地陷的大事,五年十年后,哪还记得今天你喜欢的人是谁。”
  朱一红讨厌他看破红尘似的口吻,“可我就是觉得天塌地陷了,五年前是这样,今天还是这样。”
  她的音调有些失控,眼中渐渐蓄满泪水。
  张然缄默,无措的与她对视,直到他看到她颓然的将脑袋垂下。
  他站起身来,为她理好棉被,“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朱一红激动的从床上弹跳起来,“我本来就没醉。”
  张然揉揉脑袋,很苦恼,“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目光柔和下来,“我今天本来还想唱一首歌,没来得及,我现在就唱。”
  她安静的坐下,呆呆望向前方,眼中有泪水,她只能凭借一团模糊的影子,揣测那人的位置,“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所有念头都关于你……”
  她止住,寄情于歌的做法似乎并不适合她,因为她的歌声,实在不太美妙。
  折腾够了,躺下睡觉,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张然见她消停,从卫生间拿出热毛巾为她洗脸,一边擦一边抱怨,“我上辈子肯定借了你的钱没还,这辈子来还债。”
  洗漱完毕,窸窸窣窣又是一阵,张然躺在床上抽烟。
  朱一红没有睡意,她起身,躺在张然的身旁,“我总有许多话想对你说,但是一面对你,又不知从何说起。”
  张然灭掉烟,“你今天很异常!”
  朱一红没有接下他的话,像是自言自语,“我父母在北京其实很不好,说是在公司上班,其实我知道他们是在一个巷子口摆了一个流动摊位卖卤味,很辛苦,他们努力的挣钱只为保证我一个人的衣食无虞。上次我妈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的手全是裂开的口子……我是真的心疼,可我还要假装不知道,以免她难受……他们都是为了我,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小叔,你知道吗?我总是想不起他们的样子,我很内疚,为什么当我想你时,你的样子那么清晰,我一想起他们,脑子里就一片混沌呢?”
  张然一时无话。
  “我第一次来大姨妈是你从厕所的门缝里递卫生巾给我,我的成长史满满的都是你的印记,即便我不愿想起你,你却像毒瘤一样自动生成在我的脑子里。”
  他从平躺转为侧躺,面对朱一红,将她揽进怀里,他们之间其实少有这样亲密的时候,所以,伸出双臂时,他一直很犹豫。
  她静静栖息在他的怀里,谨慎的呼吸,她害怕惊动这犹如梦境般正在发生的一切。
  心跳止不住的加速,身体绷得很紧,她闭眸,空气仿佛正在凝结。
  她不敢奢望更多了,一个维持了几秒的拥抱足矣,张然的双手撤回时,她没有想像中那么失落,她从他的床上回到自己床上,背影很洒脱,“小叔,晚安!”
  “晚安!”
  “啪”是灯灭的声音,黑暗中,她听到他的声音,“猪,不管你发生什么事,记住,有我在,我是你的hero。”
  朱一红笑着,第二天回到寝室,第一件事便是将这句话写进回忆录里,那份简单的快乐,让她无暇思考她的hero会否也成为别人的hero。
作者有话要说:  

☆、此情可待

  第二天,朱一红起了一个大早,悔恨交加的来到学校。
  难为她醉得一塌糊涂还能清清楚楚的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这种心情简直无法用正常语言阐述,更不消说还要用这样的心情去面对张然,所以朱一红早早的逃出宾馆。
  路上的半个小时,她的心情也随之颠簸了半个小时,忐忑、懊恼、后悔……
  到学校,除了食堂,路上只零星的几个人。
  一路疾步走到寝室,远远就看见宋朝啸。朱一红赶忙调转方向往回走。
  宋朝啸的视力绝对可以用“神迹”来描述,就算相隔一百米他也能精确算出朱一红脸上的雀斑。
  “喂,站住!”
  朱一红假装听不见。
  “喂,雀斑平胸女朱一红!”
  朱一红愤恨的回头,怒甩中指,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根手指来表达它的英文含义,感觉还不错。
  她继续行进在相反的方向,无奈腿短,身后的音浪越来越近,直到近得不能再近。
  “你别那么绝情,行不行?”
  朱一红想,宋朝啸跟她根本就没交情,怎么就用上“绝情”两个字了。
  同班的一对小情侣打朱一红身旁经过,朱一红微笑,以示友好,但这个微笑维持了不到零点零一秒……
  “朱一红,你不能不承认我们的关系吧,我本来想今天有空就来找你,给你示范一下如何姿态优美的打飞机……不是我自夸,从我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哪一个能把飞机打得跟我一样好。”
  朱一红的脸色很不好看,“宋朝啸,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故意?你是说故意打飞机给你看?”
  一旁的同学,眉毛猥琐的一抖,“古人有言,强撸灰飞烟灭,兄弟,省着点儿!”
  宋朝啸的表情呆呆傻傻,又天真又无邪,“什么意思?”
  朱一红无语望苍天,一阵捶胸顿足。
  “宋朝啸,我哪里得罪你了,大清早的给我找晦气,送你一句话,路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我是守法良民,不要逼我犯罪。”
  “哎!”他叹口气,“好吧,在我离开之前,还是容我把礼物先送给你。”
  “不必了,丢了我都嫌污染环境。”
  宋朝啸充耳不闻,从兜里掏出一根塑料口袋,“这是我送给你的节日礼物。”
  朱一红一愣,猜测应该是一条红色的围巾,她笑道,“不好意思,我们寝室的抹脚布已经够用了,你还是拿回去吧,这么贵重的礼物,兴许挂在自己家避避邪还不错。”
  也不知道他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不贵重,三块钱一条,还另送一条。”
  “呵呵,你真是厉害……”朱一红只能干笑。
  当朱一红看到塑料口袋中包裹的礼物时,她对宋朝啸的崇拜之情已经到达了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峰,“内裤?”
  “对啊,很吉利的,我跑了好几家超市才买到。”
  说着,他开始将内裤抽出,往朱一红下身比划,朱一红赶忙拽过口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太让我感动了,我决定今年清明节一定送你一束顶鲜艳的白菊花。”
  说着,转身往寝室去。
  红内裤,红内裤……她不无恶心的一路念叨着,回到寝室,她才发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她竟然忘了丢。
  随手将内裤放到桌上,后来被打扫卫生的叶诗文给征用了,原本201的卫生情况一直是较为中庸的水平,但自从用上这两条内裤以后,201的卫生情况突飞猛进,连续12周荣获了代表学校最高权威组织颁发的流动小红旗一枚,基于此,同楼的姐妹纷纷来取经,201四个人均是讳莫如深,“不能说”“不可说”“秘密”,极尽装神弄鬼之能事。
  而那天早上,另一边的宋朝啸在朱一红转身之际立刻拨通同寝室友的手机号码,“我今天早上又被骂了,这感觉太爽了。”
  室友正处在朦胧睡意中,但语言逻辑还是有的,“宋朝啸,你绝对有病!”
  上午十点,张然打来电话时,朱一红正躺在床上温习她的回忆录。
  慵懒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朱一红的心跳了一跳,“猪,你走的时候怎么都不叫醒我?”
  “我今天要上早课。”
  “噢,那就好好上课,我去给你买电脑,你喜欢什么电脑?”
  她不记得她对他说过她需要电脑,“不用了,我现在还用不上,以后再说吧。”
  “你现在用的是叶诗文的吧,不要再接受别人的东西,你需要什么就告诉我,我会给你买。”
  朱一红的脸微微发烫,“我迟早会还给她,我没想过就一直用,”她补充道,“我也只是接受了她的电脑而已,她送给我的东西太多了,我都没要的。”
  张然当然了解朱一红的为人,“我知道你不会平白接受别人的东西,我随口说说。”
  挂断电话,张然上数码城选电脑。
  中午时,拿上新买的电脑和金鱼来到朱一红的学校。
  朱一红些许内疚,“我只是随口说说,你把钱都给我买电脑了,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的生活费啊!”
  “这是压岁钱,生活费还有。”
  “我让你给我买东西的时候,你听一听就过了,别当真,不然,我翻看自己的东西时,连笔呀本呀全是你买的,我都不知道将来怎么回报你了。”
  张然揉揉朱一红的头发,“没办法呀!我上辈子欠你钱嘛。”
  朱一红有些失神,她定定的将视线凝聚在张然好看的双眼。
  “猪……”张然在她眼前挥挥手。
  朱一红收回视线,“你等我,我回寝室将电脑和金鱼放好。”
  回到寝室,只张雨婕一个人,张雨婕见朱一红心情很好的样子,忍不住泼她冷水,“谁送你的金鱼?”
  “我小叔。”
  “噢,真丑!”
  她这个也太直截了当了吧,朱一红噘嘴,“还好吧,这鱼跟你同名,也叫张雨婕,你不说倒不觉得,你一说,好像叫这名儿的都挺丑。”
  张雨婕愣怔了几秒,“你……”
  门砰的大响,人已经不见了,张雨婕自语道,“等你回来我再收拾你,烂豆芽。”
  和张然汇合以后,到后门吃小炒,等上菜的时机,朱一红说起宋朝啸这学期以来的种种反常。
  张然静静听她叙述,末了,“他八成是看上你了。”
  朱一红灌了一口茶进嘴里,“他看上我?是他搭错筋还是你搭错筋?”
  “他以前追女孩子就是这样的,凭的就是脸皮厚。”
  朱一红有些犯堵,这显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再者,宋朝啸的眼光还没有另类到看上她吧,大学里遍地都是美女,看不上小姐看上丫鬟的故事只发生在辫子戏里,片头标注着“本故事纯属虚构”。
  三八节后,似乎是为了印证张然所说的话,宋朝啸对朱一红的骚扰仍在迅猛的发酵,开始还算略略矜持,到后来,一切都如洪水猛兽。而宋朝啸表达感情的方式也越加的趋向于直白,这也导致朱一红在摸索与实践中逐渐形成自己别具一格的反侦查方式,其专业程度绝对可以媲美FBI。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饭桌旁的朱一红皱了皱眉,将话题岔到另一边,“你今天下午有课吗?”
  “没有,狗哥安排今天下午打篮球,要去我们学校吗?”
  “还是不要了……碗递给我,我给你添饭。”
  从饭馆出来,回到寝室,朱一红像往常一样,在她的回忆录上写写画画,经过一学期的磨合,大家都知道,朱一红写日记的时候,就像闭门修炼,将自己困在一个无形的屏障中,不管外界多么热闹,她只管自己心中堆砌的那个世界,任由你外界纷纷扰扰,她根本不听也不看。
  她越是投入越是勾起其他三人的好奇心,叶诗文曾“不小心”偷看到朱一红的回忆录,在她看来不过就是一些狗血的小说片段,青梅竹马的两个人,种种原因一直不能在一起,而其中的逻辑更是狗屁不通,没有原因的分离和阻碍,简直让人想吐血,其中更有男主信仰基督,女主信仰佛教,一句“信仰不同”而再次分离的情节,即便如此,叶诗文却隐约觉得这个故事也许是真有其事,她可以从女主的身上找到朱一红的影子,而男主很像朱一红身边的某个人,只是那时的叶诗文,不敢想也不愿去想男主到底是谁,即便其中的细节无不全都指向那人,她仍然不愿去相信。
  自从有了一条金鱼,朱一红又多了一项消遣,趴在桌上,望着鱼缸里游来游去的金鱼愣愣的发呆。
  “很好看吗?”叶诗文不止一次的问道。
  朱一红尴尬的笑,“这就是灵动的生命。”
  彼时,春寒料峭,宋曦已脱离单身队伍,和一个白领在一起,朱一红没见过对方几次,每次请吃饭,朱一红只管吃,吃完就走,所以宋曦和对方分手的时候,大家都出于人道主义的安慰宋曦别太难过,只有朱一红颇惋惜,“还有散伙饭吃吗?”
  张雨婕和自己一样是单身的命,而叶诗文的感情就像一团迷雾,所有人都知道杨堰佳喜欢叶诗文,只有叶诗文懵懵懂懂,傻傻看不清楚。
  四个人里,只叶诗文像个聪明人,但其实,最不聪明就是她。
  那学期开春的时候,天气没有那么寒冷,校园里的银杏正在发芽,晚间,四个人在操场散步,远远就听见篮球场旁,同班几个男生的声音。
  “喂,是叶诗文。”“杨堰佳,叶诗文来了。”“杨堰佳,你的梦中情人。”
  男生小声的交流,不过,还是只字不漏的钻进四个人的耳朵里。
  然后,是男生们统一整齐的声音,“叶诗文,请你做我们的班长夫人!”
  操场在随后便陷入一片死寂中,男生的阵营里,杨堰佳被推向前方,有人踹了杨堰佳一脚,“快去啊!”
  杨堰佳往前几步,这时候不知道是谁用手机播放《婚礼进行曲》,接着,众人哄笑。
  杨堰佳突然止步,叶诗文紧握住朱一红的手一抽,方才的哄笑戛然而止。
  杨堰佳又突然转身,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从同伴手中抢过篮球,“你们不打了吗?不打就回寝室。”
  叶诗文的手松开,光线很弱,没有人能看清她的表情,“你们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喜欢她。”
  她慢慢的转身,而她相背的方向,杨堰佳投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是从这一刻起,甚或更早的时候,叶诗文和杨堰佳陷入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虐恋,没起点没终点。朱一红点评,这真是要了亲命的爱情。
  大四那一年,毕业季,骄阳似火,每个人的脸颊都因为烈日而浮现潮红,叶诗文和杨堰佳站立在烈日下,足足相望半个时辰。他们谁都没有将那一句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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