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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世子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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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秦拂玉点了点头,拂袖离开竹笺斋。
    阮棠绫心想着,这个陆寻风怎么看都没有一股书生的穷酸样,一听闻是西怀世子府上的也没有继续动手动脚,还愿意继续画书,怎么着也算个好人,秦拂玉怎么就非得一副清贵样呢?
    追上问道:“这人怎么了?”
    秦拂玉那是在京城的官场上混过来的人,认识一大票的京城贵公子,越是那般清高冷艳,越是有人愿意奉为女神。也难为了面对着一副千年不化的冷模冷样还有一队伍的倾慕者,季微明竟无动于衷,阮棠绫私以为,旁人不猜测阮棠绫有什么隐疾,那一定是顾忌他的身份而已。
    “他是三年前那一届文举的探花。”秦拂玉回答,“此人看似平和文雅,实则底子放浪不羁,在官场得罪了不少人,最后被挤出官场之落得个卖书为生的下场。”
    阮棠绫若有所思:“放荡是指?”
    有些人放荡的是性格,有些人放荡的为行为。
    秦拂玉想了想,回答:“都。”
    其实陆寻风一进来的时候阮棠绫对他的印象不错,温润如水淡若流云,在他用折扇拦住秦拂玉之前,她怎么都想不到这是个放荡不羁的人。
    想来连竹笺斋也找不到全图版的大纪史,别的店里更是少了,既然陆寻风说过几天派人送过来,阮棠绫也就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
    回到府,季微明已经送完了阮肃,看见阮棠绫竟和秦拂玉在一起顿时大跌眼镜!
    “棠棠,你没事吧?”季微明左右打量,用手抚了抚她的额头,觉得她既没发烧也没中蛊更没失魂,和秦拂玉走在一起简直不科学!
    阮棠绫一把撸下他的手翻了个白眼:“季府除了季东南西北也找不着别的能说话的人,今天在书房遇见秦拂玉所以拉了她去书市。”
    “书市?”季微明一开折扇坐了下来,悠闲地摆了摆嫌弃道,“看你那脆弱的胃,嘎吱响的颈椎,还有迎风流泪的眼,看书?”
    阮棠绫一听不乐意了,一脚踹了过去:“不是你让我去书房看看书的么?我怎么就脆弱成面筋了?”
    “面筋那叫韧性。”季微明摇着扇子眯眼打量,“你这叫自不量力!”
    阮棠绫对上秦拂玉,谁自不量力还不知道呢!
    阮棠绫一脸不服气地坐在隔壁的椅子上,茶是刚泡的,盖上还冒着烟雾,季微明捧了本书目不斜视,阮棠绫一个人闲着无聊,随手拿起另一本季微明放着的书,便想起了陆寻风。
    “季微明,我在书市遇见一个人。”
    “嗯?”季微明没有抬眼,他跟阮棠绫是合作关系,论感情,顶多是这几日相互嫌弃的损谊,漫不经心问道,“谁?”
    “我不是很熟悉,秦拂玉说他叫陆寻风。”
    季微明突然合起了书,书页盖起来时微微吹起边角,阮棠绫一怔,便见季微明微扬起唇角,俊逸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他?”
    秦拂玉和季微明对于此人那种不经意的态度让阮棠绫有些不解,想了想,季微明大抵还是怀疑她的,与其死缠硬打地问季微明,还不如找阮大壮问阮肃。
    阮棠绫一出去,季微明便放下了手头的书:“季东。”
    “在!”
    “查到什么了么?”
    “相府的人现在离了鹿鸣巷,有一批人正盯着桃花班。”
    季微明顿时一愣:“撤掉监视阮肃的人去监视桃花班?”
    起初王如衍邀他听戏的时候他以为这是季啸派来试探的人,今早在虫二楼遇见了季啸,倘若是季啸,那么他何必去虫二楼,还现身在楼里?
    原因便是他也不清楚这桃花班的来历。所以人不是季啸安排的,那么还会是谁?
    季微明转念一想,立刻想到阮肃!
    可这也说不过去,桃花班明里暗里地唱着黑沙漠,如果是阮肃安排的,他的意思是想将众人的目光转移到黑沙漠还是东隅?
    猜不透,季微明突然觉得,自己在京城二十多年谨言慎行伪装纨绔并非第一,那个在鹿鸣巷缩衣节食伪装贫民的阮肃才是真的能人!
    “莫管桃花班的事,撤掉安排在阮肃身边的人,也无须再监视阮棠绫。”季微明思索片刻,命令道。
    季东不解:“为什么?”
    “老丈人的来历不简单,我估摸着他会让阮棠绫来这里并非害我,而是帮我。”季微明微微一笑,“帮我回到西怀。”
    他很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多少双眼睛日夜盯着他,为的就是找出一丝丝的破绽而后拟造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强行留下他,前些天西怀来信说季舟身体日渐不佳,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一年里出现任何问题。
    ……
    阮棠绫回到乔木轩已是野外,对面碧槐轩的灯还亮着,隔着长廊能看见几条黑影进出,想必是秦拂玉的手下。
    阮大壮早已等在了屋顶,见阮棠绫回来顿时翻了个身对着瓦片轻轻叩响。
    “棠绫。”
    “怎么样?”阮棠绫压低声音,生怕惊扰了对面的人。
    “下午你和秦拂玉离开之后有人进了书房,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可能是找西怀来信。”阮棠绫和秦拂玉离开之后秦拂玉的手下比阮大壮率先动手,阮大壮躲在屋顶悄悄看着,从屋顶看不到脸,但能看出是给丫鬟打扮的女子。
    “不可能是信。”阮棠绫思前向后,书房桌子上的字帖是好几天前的,还摊放在桌上便说明季微明这几日没去书房,而季东等人也没过去,下人在打扫的时候不敢动季微明的东西,所以最近的信季微明绝不是放在书房。
    至于以前的信,放在书房的顶多是报平安的家书,若有什么特殊的内容,想必季微明看过之后也会烧掉。
    阮棠绫转念一想:“会不会是名册,类似西怀封地官员名单或者税收账目,更有甚者,便是和黑沙漠或东隅相关?”
    阮大壮沉思了片刻,答道:“棠绫,你是不是跟季微明在一起所以脑子也变得聪明起来了?”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非说和季微明在一起有什么被传染了,那一定是病!神经病!
    不过细细想来,季微明真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一个经常不去的书房里?
    依照阮棠绫目前对季微明的了解,他是个看似随意却每一步随意的举动都精打细算的人,就像阮肃那般不着调不靠谱,但阮棠绫知道阮肃根本不是给那样的人。
    那么书房里还有什么值得让秦拂玉去找的东西?她连季微明的身边都无法靠近。
    “看来我们不用把注意力放在书房里。”阮棠绫说道,“那书房里一定没有秦拂玉要找的东西,只要盯住她就可以了。”
    “你今个还跟秦拂玉去了书市,你不是向来看人最准了么?你觉得秦拂玉给皇帝办事靠谱不?”阮大壮迎着夜晚的凉风躺在屋顶看星星看月亮,也能看见碧槐轩偶尔飘忽不定的黑影。
    今晚乔木轩附近没有盯着阮棠绫的人,想必是季微明把人撤了。
    “这年头给皇帝办事都不靠谱了,那咱给老爹办事不是更不靠谱?”阮棠绫想了想,秦拂玉虽漂亮却是个挺冷淡的人,季啸派秦拂玉来这里定是看中了她的某些有点,可一个既不会撒娇又不会取悦男人的女人,说白了和她阮棠绫也没有差别。哪怕身手再高人再聪明,又有何用?
    “大壮,我觉得,秦拂玉的身上也有什么鲜为人知的秘密。”阮棠绫低下头说得很轻,那个秘密,一定和季微明有关。
    “跟一团乱麻似的。”阮大壮抓了抓头疑惑,“棠绫,你说,咱们是盯着秦拂玉的动作,还是挖秦拂玉的秘密?你说皇帝老子知道么?”
    “两者并行。”阮棠绫并不是很确定,“大壮,你去问问老爹,那陆寻风又是个什么人。”
    阮大壮答了一声好,便飞檐走壁掠过世子府的上空消失在月色之下。
    阮肃正在院子里望风,“哗啦”一下一块瓦片掉下来,阮肃伸手轻轻一接,将瓦片朝着上空一抛,瓦片又安然躺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老大好身手!”阮大壮蹲在房梁上看着下方的阮肃,“小姐问,陆寻风是什么人。”
    “棠绫碰到陆寻风了?”阮肃顿时沉下声,“如果只是明面上见的,陆寻风就是个看似普通的书生,可是这世间的人啊,哪一个会和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陆寻风我没交过手,不过去书市淘书的时候倒是听过些风声。”
    阮肃顿了顿,继续说道:“一本书几十个铜子,一日三餐自给自足,有一次我在书市见到过他,人倒是没什么,只不过……”
    “老大,请说重点!”
    阮肃捋了捋胡子,慢悠悠道:“他的扇子。”
    阮肃没继续说下去,季啸虽然把大头放在了桃花班,可到底还是有些眼线留着,他能做的最多的事,便是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长叹一口气,唱道:“三更天作三更诗,鹿鸣巷填鹿鸣词,不过是混吃等死……”
    ……
    阮棠绫收到阮大壮来信已是第三天,阮大壮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自不能天天跟信鸽似的飞来飞去。
    阮棠绫还在思索着阮肃的意思,门外便有人来报,说陆寻风候在季府门口,要给世子夫人送书。
    这书来得够快,季微明还在府里,一听便乐了,他们家棠棠要的全图版的大纪野史,他觉得自己也能拿来好好拜读一下。
    “请进来。”季微明心中偷乐,恰逢阮棠绫走进来,斜眼瞄了他一下,怒道:“笑什么?”
    “我说棠棠啊,家里有那么好的资源可以利用,你为何要去外面花钱请别人呢?”
    “什么资源?”阮棠绫狐疑地看着季微明,“季东南西北?”
    “这不是还有为夫我么?”季微明得意地一甩头,便看见陆寻风已经站在了门口,摇着他的折扇打量着季微明。
    那扇面上狂放不羁地写着四个大字:我最风流!

  ☆、第12章 深夜谈史

阮棠绫盯着那四个字看了好久,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寻风:“夫人为何如此愉悦?”
    季微明从来不管阮棠绫说什么,但凡在他府里他可以解决的,阮棠绫自有她的自由。
    “陆公子几房妻妾几处留情?”
    陆寻风答曰:“无。”
    “几处红颜落花蝶?”
    继续答曰:“无。”
    “那风流一词何解?”阮棠绫着实好奇,想来那些个聪明的不会天天说自己聪明,那些个有钱的不会嘴上挂着钱,秦拂玉虽说陆寻风为人风流,可阮棠绫却不觉得。风流非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在金钱权至上的地方,想风流得先有社会地位。
    陆寻风答曰:“性本风流,奈何良辰好景虚设。”
    阮棠绫坐在一边笑道:“那还不如他风流。”手一指季微明,冲着他挑眉以示挑衅。
    季微明悠闲地坐在一边,觉得自己应该风流一回给她看看。
    谁料陆寻风的扇子一转,赫然换了四个字:所言极是!
    阮棠绫和季微明顿时惊呆了!
    所言极是这四个字可谓是通用神句,无论和谁说话,只要对方带着点主观意思都可以用这四字表示赞同,而我最风流显然是陆寻风用来表彰自己的。不得不说,隐藏在陆寻风安静外表之下的是一颗轻狂的心。
    “咳咳。”季微明轻咳了一声将话题拉了回来,“阁下是来送书的?”
    陆寻风的手上有一本厚厚的书,全图版的《深夜谈史》,两天功夫画出一整本,不得不说他是下笔有如神助。
    墨迹未干,看得出来是刚画完便送了过来。
    阮棠绫便对他的印象又好了一点,做事不拖沓,出手速度快。
    季东上前将画册取了过来,陆寻风前后张望了几眼,似乎在寻找秦拂玉。
    季微明翻了几页点了点头:“有劳,季东,带陆公子去领点赏钱。”
    陆寻风听到赏钱二字眼前一亮,季微明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等到他们出去了,屋里便只剩他和阮棠绫两人。
    书页哗哗地翻响,季微明的手指染上了点墨汁,嗅了嗅,一股清淡的墨香味,季微明抿嘴一笑,继续看画册。
    阮棠绫便稍有不满:“季微明,这书是给我的,你还给我!”
    季微明抬头看着一脸赌气的阮棠绫,眼眸含笑:“娘子,你的就是我的。”
    他一喊娘子,阮棠绫只觉得整个人都酥了一半,不是被迷酥的,而是被炸酥的。个中滋味犹如五香面团,说不出酸甜苦辣。
    阮棠绫很是委屈,撅着嘴好似要哭出来:“你一个大纪郡王世子,有必要和我抢一本画册么?”
    心道要哭了要哭了眼泪要留下来了,结果季微明拂袖站起在她面前,半俯下身看着她眼眶里怎么都挤不出来的泪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棠棠不哭,一本画册而已,明天我给你亲自画一本!”
    “喂!”阮棠绫想扯住季微明,他已经走出了屋门,抱着陆寻风的画册美滋滋地回房了。
    阮棠绫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真想问问季啸这要是想抓季微明就快点抓,想杀就快杀,也好还她一个自由身。
    她这个名义上的世子妃实际上的免费保镖,当得一点都不愉快。
    ……
    季微明随手翻了翻这本书,季东已经送走了陆寻风。
    “世子,这书……”季东想说,这书不是夫人要的么,您看这种全图版的杂史,说不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季微明蹙着眉翻了几页,撕了几页纸下来,起身道:“走,去书房!”
    季东看着那本完整的书被季微明撕成了好几份,思索着恐怕一会儿阮棠绫就该生气了。
    可季微明为什么要撕书,难道这书有什么秘密?
    两人去了书房,季微明翻开陆寻风送来的那本书,季东在一旁研磨。季微明的下笔速度很快,几乎是飞速临摹陆寻风的书,一页一页,直到深夜。
    阮棠绫左等右等季微明不把书送回来,关了乔木轩屋子的门,独自抽出一把扇子左右打量。
    阮肃说陆寻风的扇子有问题,可她只看见扇子前后的八个大字,若说不正常,那便是扇子的材质!
    陆寻风既然落魄到要卖书为生,又怎用得起那般昂贵的黑纸扇?
    来历不凡,此刻阮棠绫已经不觉得在书市碰见陆寻风是个偶然,而他突然愿意为阮棠绫画一本杂史也不是为了引起秦拂玉的注意。那么他又是谁?
    最近在京城活动的人马,除了季啸手下和阮肃这一班,恐怕还有些鱼目混杂,难怪即使季微明身边高手云集,阮肃还是不放心他的安全。
    阮棠绫盯着手上的折扇就好像那是陆寻风手里的那把,想到秦拂玉早先对陆寻风的态度,又觉得她不至于是季啸的人。倘若是秦拂玉的自己人,大抵不会让阮棠绫产生那种两人之间的疏离感。
    像季微明那种看起来放浪形骸又无所事事的人实则精明的很,阮棠绫断定季微明突然拿走那本书一定和陆寻风有关。
    悄悄离了乔木轩,远远地看见书房里的灯亮着,季东显得不那么精神,季微明却专心致志地在写着什么。
    旁边躺着一本书,阮棠绫一眼便看出那是陆寻风带过来的那本。
    疏影横斜,月色清辉,远望宁静安谧,褪去白天的喧嚣和伪装,她打心里觉得,季微明就像一只寄居蟹,寄于京城的朱漆豪宅之下,看似经不起风雨,却在等待暴风雨。突然有点期待他能安然回到西怀,如此,便能看见一个真正的季微明了吧?
    微风徐来,暗香浮动,阮棠绫嗅了嗅空气中一丝微不足道的香味,立刻择了个位置躲了起来。
    容锦兰花的胭脂香,秦拂玉就在附近!
    深更半夜,她来书房作何?莫非以为书房和前些天一样无人,所以要进去搜查什么?
    可那香味总是若隐若现地漂浮在空气中,丝毫没有靠近书房的意思。秦拂玉定是看见季微明了,所以才在远处观望?
    四下瞅了瞅,秦拂玉并没有藏起来,阮棠绫能看见她如夜色下的碧竹一样亭亭玉立,就在书房正对门的院子里,专注地看着书房里的季微明,风吹不动的冰冷眼神里突然有了些许似水柔情,便好似看着心头的好,一眨不眨。
    季微明突然抬起了头,没有看门外,倒是看了看略显疲惫的季东:“你先回去吧。”
    季东顿时打起了精神:“不,属下陪着世子。”
    季微明笑道:“无碍,我一会儿便去休息了,出不了事。”
    季东狐疑地看了一眼《深夜谈史》绘图版,停下手道:“那您早点休息。”
    季东走的时候顺手关上了门,书房内的人影被门隔在里边的时候,秦拂玉显然是愣了一愣。
    而后门又开了,是季微明开的。
    他朝外看了看,嘴角挂起一道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一眼显然是看到了秦拂玉,目光交错的一瞬间秦拂玉便回了头,直径回了碧槐轩。
    好似刚才那个深情凝望的人并不是她,让阮棠绫略感意外。
    季微明低下头踌躇了片刻,又重新坐回了书桌前。
    风中传来纸笔摩擦的莎莎声,阮棠绫还在思考方才秦拂玉那奇怪的举动。
    莫不是,秦拂玉和季微明之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
    早知这京城贵圈是给小圈子,季微明既然和王如衍熟悉,那么在季啸下旨赐婚之前他就认识了秦拂玉。当初还不知季啸要将秦拂玉安排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想来季微明对秦拂玉也是没有敌意。
    秦拂玉刚才那一眼太过深情,让阮棠绫有些捉摸不透。
    可说到底,自从进了这世子府,无论是季微明还是秦拂玉亦或者陆寻风,阮棠绫看着每一个人都觉得他们有自己的目的,好似谁都不简单,最简单的只有自己,任务便是保护季微明。
    如此一想,觉得自己着实不甘。
    季微明打了个哈欠,已是三更天,翻着纸张也有一叠。
    阮棠绫不知道他在写什么,唯独觉得站在夜下吹冷风也不觉疲惫,正怀疑自己今个是怎么了,内心便立马按上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了寸步不离地保护季微明!
    如此之假的理由,连她自己也着实鄙视了一下自己,脚步却很诚实的没有动。
    季微明大约是写累了,一手托着头撑了很久,顿感陆寻风两天画完一整本之艰难。棠棠也真是的,明明看得懂字,为何非要看图?无奈他这个立志做三好相公的,只有亲自动手丰衣足食了。
    他自觉无法两天完成,起初粗略一翻陆寻风的画本,觉得什么地方有些诡异,细细想来,便是这么厚的一本,即使不眠不休也不可能两天完成。季微明善于看笔迹,一眼过去没有异常,仔细一看便能发现,这本全图版的《深夜谈史》并非出自一人之手。
    虽然画手的笔迹几近相似,他依旧看出了那么点破绽。
    陆寻风一个以卖书果腹的人,哪能捣腾出人手特意为阮棠绫联合画图?
    他倒是没有看陆寻风手上的黑纸扇,单看图册便知,此人未必只是个仕途不得意的落魄书生。
    季微明留下那书有两个原因,若是季舟安排的人,这么好的传递消息的方式在这种处处盯梢的时候是难得的好机会,季舟的手下不会放弃;若是敌人,那么同样是一次安排赃物的好机会。
    无论哪一边都会紧盯着他,除非他看走了眼,陆寻风是个很简单的人,那么不过是浪费几天的时间抄一本书罢了。
    不知不觉眼前朦胧,上弦月也慢慢钻进了云层,周围一片寂静,季微明停了笔揉了揉眼,只觉得太阳穴生疼。
    不得不承认陆寻风是个极有才华之人,哪怕是平淡如水的正史都能写得跟话本子似的,何况是本就不怎么正经的野史。
    打了片刻的盹,却不知不觉趴在了桌上,星光昏暗,门外有清凉的夜风,他顿觉安逸。
    阮棠绫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季微明睡着了,朦胧烛光下的半侧脸颊精致隽秀,猛然间心里一颤,便撇开眼去看桌上零散的纸张。
    纸上的线条清丽流畅,诙谐的小人说着诙谐的言语,季微明刚画到季啸和季舟的父皇那一代,阮棠绫顿时心中一暖,便想到白天季微明说,她若是想看画找他便是。
    哪怕知道陆寻风的画本可能有问题,季微明能如此上心地对待她要的东西,生活在鹿鸣巷十六年除了老爹和阮大壮就没被外人当过正常人的她突然得到了一种被重视的愉悦。
    书房里有薄薄的毯子,一时间心软的阮棠绫便从一边拿过毯子盖在了季微明身上。
    而后又翻了翻画纸,突然觉得画纸背后似乎有字。
    翻过去一看,映入眼帘几个字:一张十个铜子,预计全本五百页,棠棠,你要是拿不出钱,不如以身偿还吧!署名:季微明。
    阮棠绫顿时火冒三丈,一拳敲在桌子上,遥远的风中似乎还带着拳头落下的声音。
    季微明顿时睁开眼坐了起来,看见杀气腾腾的阮棠绫,扯了扯背上的毯子,略带埋怨:“棠棠,生气容易长褶子,跟那面粉噶哒似的,你这已经不是生气,都可以生火了!”
    阮棠绫:“……”

  ☆、第13章 话多必死

季微明一脸无辜地看着阮棠绫,那一拳直接把他从梦中吵醒,在梦里,他依旧不停地画着本子,一醒来,整条胳膊都算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阮棠绫捏了捏拳头,将那张纸往桌上“啪”地一怕,怒道:“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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