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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改嫁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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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儿愚钝,怕不能堪用。”段晟推辞道,他那几个儿子资质平庸,并不是能在朝堂上拼搏的材料。有些事情不是他铺好路,就能让儿子们一帆风顺的。
  “哎——”萧珩手持酒杯笑道,“阿舅实在是太过自谦了。能有虎父,哪里又来的犬子呢?”
  段晟知道这位外甥有话要说,果然等到酒过三巡,萧珩浅笑着道,“阿舅,如今皇后无子,而德妃有子,可将德妃立为皇后么?”
  果然来了,段晟听了这话面上没有任何激动的表示,他只是持着酒杯,皇后不受宠,这在长安权贵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圣人,皇后出身大家,而且圣人和皇后尚且年轻,子嗣之事不必太过武断了。”段晟说道。
  萧珩唇边温润的笑意不变,他抬手将手中鎏金高脚杯中的西域葡萄酒饮尽。
  这场宴会表面上是主客皆欢,可是萧珩和窦湄回到车上回大内的时候,他道,“看来,和阿舅看来是有一场要打了。”
  窦湄沉默一会,其实这个结果他们都已经预料到了。
  “我们会赢的。”她轻声道,为了自己儿子的性命和她身后全家的前途,也必须要赢。
  几日后,在朝会上,圣人终于提出,“皇后崔氏十年无子,而德妃有子,可立德妃为皇后。”
  此言一出,在座的大臣纷纷惊诧。
  钱遂之首先站出来说道,“皇后出身世家,身份高贵,未曾有失德之处。圣人何以废嫡妻而立嫔妾呢!”                    
作者有话要说:  

  ☆、废后(二)

  皇帝当着满朝大臣的面,当众提出废立皇后,这种事情根本就没办法瞒,大长公主听闻之后,惊诧莫名。
  此时病榻上的皇后听闻圣人提出废后的消息之后,却是一反平常的脾气,她坐在榻上,面色苍白,她屏退了所有的宫人和内侍,偌大的内殿之中只有招弟侍奉在身边。皇后所坐的那张大榻上放着一只小竹筐,竹筐里是刚刚做好的人偶。
  皇后垂下眼帘,伸手将竹筐里的两只小人偶拿起来,“招弟?”她微微转过头去。
  “殿下……”招弟看上去似乎还是有些迟疑,宫廷之中巫蛊这种事情,若是不被人知道还好,一旦被人知道了,估计就有许多人死在这上面。
  “拿来。”皇后眼都不抬一下说道。
  招弟迟疑了一下,到底是将手心里攥着的那条写着字的黄纸条给递了过去。
  皇后嘴角噙着一抹怪异的微笑,将那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给缝在小偶人的身上,另一只小偶人也贴着一张纸条。
  她拿起那个明显看起来是女子的人偶,手里拿起一根长针,向人偶的头肩刺去。
  她的心里好恨,这么多年,十年了。萧珩当着一众朝臣的面嫌弃她不会生孩子,可是孩子哪里是她一个人能够生的出来的?
  不过是摆明了,不过是拿着一个理由来让自己下台罢了。
  “呵呵呵……”皇后望着人偶突然发出轻笑,她哪里会让萧六这么如意,徽音殿她插不进手,但是她还有另外的方法让他的心尖尖难受。
  招弟袖手在一旁,方才在她面上的迟疑之色已经消散而去。
  皇后已经自己作死,她要是再不用这个把柄,简直是对不住被皇后推死的姊姊。
  徽音殿引来天子,窦湄此时正将内侍省那里送过来的公文批完,正带着阿狶在玩,守在殿门口的内侍突然喝道,“圣人至——”
  后宫中都知道,圣人专宠德妃,因此徽音殿守门的黄门都是一个个的打起精神,生怕会有个什么差错。
  窦湄让乳母将儿子抱好,自己下榻出去迎接。
  “湄娘起来。”萧珩笑着将她扶起来,又转头看见儿子正在乳母怀里眼巴巴的瞧着他。他让乳母将孩子递过来抱在怀中。
  “耶耶。”怀中的阿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阿狶能够喊耶耶了啊。”萧珩大喜,抱着儿子继续逗弄,“来,叫耶耶。”
  窦湄望着父子俩玩在一块,面上露出笑容来。
  萧珩说着抱着孩子就往外头走去,外面阳光正好,带着孩子出去晒一晒,吸收一下天地的阳气,对身体很有好处。
  窦湄跟出去,徽音殿后修有花圃,花圃的花团锦簇,根据四季的不同,都会有不同的花卉开放。
  小孩子就这么被抱在父亲的怀里,见着那些蝴蝶咿咿呀呀的叫个没完,看到喜欢的还会伸手要。
  窦湄跟在这对父子身后,过了一会萧珩转过身来,“殷国公夫人呢?”
  “阿娘暂时归家去了。”窦湄笑道。
  “嗯。”萧珩笑着点点头,“这些时日,夫人也辛苦了。”
  “耶耶——耶耶——”阿狶在萧珩怀里扭来扭去,胖胖的小手一个劲的挣。
  “你呀。”萧珩拍了拍怀中的孩子,他看向窦湄,“今日我将那事说了,阿舅反对。”回想起在前朝的事,萧珩也不是太在意,朝臣的反对本来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要是不反对了,那才是奇怪。
  抱着孩子走了一会,见到阿狶打哈欠,让乳娘抱走了去睡。
  两人在花圃中走了一会,而后携手走入内殿中。
  “今日六郎受累了。”窦湄让那些宫人为萧珩更衣之后说道。
  萧珩坐在窦湄身边,他将头埋在她丰美的发丛中,“不受这累,到时候恐怕吃的苦海更多些。”
  他说道,“朝堂上如今朝臣是铁板一块,怎么化解,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可是要是他突破不出去,就要做段晟的章子了。他可半点都不愿意。
  想着他缓缓的将头从她的发丛转移到她的脖颈上,并伸手解开了她的丝绦。
  “现在还是白日呢。”窦湄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伸手按住说道。
  “湄娘真忍心?”萧珩凑在她的耳畔说道。
  窦湄听见他嘶哑的声音,按在他手上的力气也渐渐小了下来。萧珩得意一笑,伸手就将一旁的帷帐扯落下来。
  大长公主听闻皇帝想要废立皇后的消息,顿时急的如同热窝上的蚂蚁一般,她立即就上了司空府,向司空夫人打探消息。大长公主的驸马这些年基本上就是和药罐子作伴,身上不过是挂着个驸马都尉,至于崔家人在朝堂上更是没有什么能够拿的出手的子弟,圣人想要废后的消息,还是通过她大长公主的渠道得知的。
  崔家人除去一个百年世家的名头以外,就没有其他的用处!
  大长公主在心里头把夫家人骂的是狗血淋头,皇后娘家人在朝堂上就没有一个顶用的!她自己又是皇家的大长公主,宗室里的那些藩王,全部在封地上,也没半点可能飞奔回来看在她这个姑姑的脸面上给皇后说话。
  她只能火烧火燎的前来找司空夫人打探消息了。
  司空夫人也正在郁闷呢,上回圣人带着德妃前来,一出手便是好大的手笔,十车的珠宝丝帛。甚至那些小妾们生的庶子们竟然也都给五品以上的官职!
  司空夫人差点没被气的内伤。说是庶子都是认嫡母为母亲,生母那都是那可以提起两脚就能卖了的货色,但是心里却并不是真的拿那些庶子当做自己亲生的来看。她自己还有亲生儿女需要谋划呢,这下可好妾生的上了高位了!
  她亲生的那些还在夫君手下做事一开始都不能做到五品以上,被个庶子爬在头上,当真是气死个人!
  司空夫人见着大长公主,两人在内堂上说起这事,司空夫人面上的笑便有些冷,“这种事情,夫君自然是不允许的。那德妃是个怎样的出身呢?她出身寒门不说,而且又曾是先帝才人,如今蒙得天幸,不必在寺庙中修行,有了大皇子,可是这子纳父妾说出去,也不怕天下人笑话。这样的女子,怎能有那样的德行位居中宫呢。”
  大长公主听到这话,心里轻松下来了。这三省里的官吏都是看司空的脸色行事,只要三省不通过,就算圣人亲自起草废后诏书,也没有用。
  “阿嫂说的这话实在是太对了。”大长公主终于露出轻松的笑容出来,这废立皇后其实最重要的还是看这些三省的相公们。皇后关系到国体,可不是说废就能废的。
  “我听夫君说了,”司空夫人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他对圣人说,先帝曾对圣人说过佳儿佳妇,既然是佳妇了,自然不能轻易动。”
  “司空所言甚是,当年先帝在时,二娘和圣人可不是相敬如宾么?可见都是被德妃给迷惑了。”大长公主听着司空夫人的话,心中很是舒畅。
  “皇后也应当有一个皇子。”司空夫人到底还是加了这么一句,结果大长公主的面色立即就坏了。
  要是能生,当年早生了。何必等到现在。
  弄不好,二娘这一生都生不出来了。圣人对她一句是没有任何的兴趣了。
  司空夫人望见大长公主的面上变得僵硬,她才知晓方才失言了,可是对于皇后来说,没有一个嫡出的皇太子,实在是太危险了。
  朝堂上提出废后一事,以司空段晟为头的大臣们激烈反对。要不是在大殿上,恐怕都有人将子纳父妾这种话都能说出来了。
  不过萧珩也没有勃然大怒,那些大臣说完之后,也不见他有多少举动。不过他命令不久后的蚕礼由德妃代行。
  因为圣人已经有了让德妃做皇后的心思,这件事情自然是得不到大臣的支持,德妃听闻之后,亲自向圣人推辞,最后定下由贵妃代行。圣人还感叹了一番德妃的贤良,在后宫大肆渲染了一番。
  关中越来越冷了,外头寒风呼啸,钱遂之将双手在火炉上烤了烤,熏暖了些。他面上笑得自得,他一个从南方士人能一路做到这个位置上,已经是很不错了,只是前段时间受了点磨难,不过也没关系。弹劾自己的那个御史已经被他外放到外地做小官去了,只怕是到死都回不到长安。
  和他斗?呵呵,还早的很呐!
  想着他的心情越发的愉快,甚至令人暖了酒,自斟自饮起来。
  **
  徽音殿里暖气十足,李慕娘进宫来看外孙,这会阿狶已经能在宫人的搀扶下,自己摇摇晃晃的开步走路了。
  李慕娘见着外孙摇摇摆摆的学走路,笑得双眼眯起,“大郎走的好,瞧瞧这腿脚多有力啊。”
  窦湄笑着看着儿子摇摇摆摆的走着,她偏过头去问母亲,“阿舅最近如何?”
  “你阿舅一切都好,”李慕娘说起这个稍微迟疑了一下,“不过……”
  “不过怎了?”窦湄道,“阿舅家里有了什么事情?”
  “是你阿舅家的二娘。”说起来李慕娘都要唏嘘,“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二娘的小郎没了,她阿家常常对她呼来喝去,正在要和离呢。”
  听着母亲的话,窦湄听着没有多少反应,李二娘在她记忆里已经不剩下多少了,“那可真是不幸。”
  她已经没多少心情去关心那个早就想不起来多少的从妹,她只是点了点头,“下回选个好郎君就是了。”
  母女俩并不在这个话题上说上多久。
  窦湄做了德妃之后,给母亲在长安里置办了宽敞的院落,她没忘记黄氏对她们一家的芥蒂,已经没有必要再委屈自己了。
  李慕娘这些天惦记着让儿子一同从兄长家里搬出来,赶在坊门落下前,去看一看,如今两个女儿美满,三娘也重身,四郎也要看着娶新妇了。眼看着这日子过得一日比一日好,她浑身上下都是满满的快活。
  窦湄亲自将母亲送到殿外,即使身上披了厚厚的貂皮斗篷,殿外的冷风灌进来还是让窦湄给打了个冷战。
  当天夜里,窦湄就开始有点发热头疼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六一贯是,你以为他会发起攻击,他笑呵呵的就翻过去了。你以为他不会来了,他却一刀子劈过来……

  ☆、废后(三)

  窦湄当天夜里就起了热,面上绯红,萧珩来的时候,刘茅已经急急忙忙的让人去太医署将太医请来了。
  萧珩一路直接到内殿里,看着窦湄躺在榻上,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指尖触及的温度让他眼眸冷了下来,萧珩转向刘茅。
  “这是怎么回事?”
  刘茅听到这话,噗通一声跪下,“今日白日里,德妃还是好好的,后来德妃送殷国公夫人出殿回来,过了一两个时辰就……”说着他把头垂下来,不再言语。
  萧珩听了,在窦湄的榻前坐了下来。太医被徽音殿的内侍一路架了过来,太医进了内殿望见圣人也在,顾不上喘气,利索的就给圣人跪下了。
  “臣拜见圣人。”
  “速速过来为德妃诊治!”萧珩眼下没有什么心情去和太医讲究什么君臣之礼,立刻说道。
  太医署里也见识过圣人对德妃的呵护,德妃生产的时候,妇人科的太医几乎是连着几日全天待命,产后不计任何的珍贵药材,反正只要对产后妇人身体好的,要太医们斟酌着给德妃调养身体,最近大内上下都知道,圣人已经在大臣们面前提出废立皇后的事情了。
  太医自然是不敢怠慢,他上前,让跟随的药童取出一系列看诊需要的物品,宫人将德妃手腕从锦被中拿出,系上丝线让太医诊脉,太医一手扶着丝线,心中想起皇后生病,圣人不太关心的态度,再对照德妃发热,圣人火烧火燎的着急。他不禁心中感叹一句,在这后宫,还真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关中的冬日比起别处很有几分难捱,撒盐一样的雪夹杂着寒风扑面打来,雪粒子打在脸上可是真够疼的。
  中书舍人刘嘉俞站在司空府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双手拢在袖中,这并不是在坊内,而是在坊外,按照国朝规制,凡是三品以上的权贵,都是有资格在坊墙上开设大门的。因此刘嘉俞身后便是人来人往的大道了。
  司空府大门前,几排戟架摆开,向过往来人炫耀着这座府邸主人赫赫的身份,身后的家奴熬不住,上前劝道,“阿郎,不如……归去吧?再晚些,坊门就要落下了。”
  刘嘉瑜听见家奴言语,面色灰败,他抬头看了一眼司空府的大门,从阍者进去到现在,还没有人来通知他进去见司空。
  他前段时间因为一件事得罪了司空,司空便让吏部让他外放,他从大舅子那里得到消息的时候,听说已经由中书省起草外调的调令已经发向门下省。
  他想着能不能前来和司空告罪求情,毕竟他出身寒门,好不容易才在长安站定脚跟做了个中书舍人,这一外调,他这许多年的辛苦就要付诸东流了。
  这一等他已经等了好久了。
  过了良久,他叹道,“罢了,回去吧!”说罢,自己过翻身上马,向自己家居住的坊中弛去。
  时间是掐的刚刚好,才进坊门中,坊门落下的咚咚鼓已经响了起来,要是再晚点那就真的只有在别的坊里过夜了。
  “阿郎归家了!”守在家门口的阍者望见刘嘉俞的身影,赶紧喝道。顿时府里头窜出好几个家奴出来,迎接刘嘉俞进门。他的妻子张氏正在里面等着他回来。
  张氏见着他进门,连忙迎上去,面上关切,“如何?”
  刘嘉俞摇了摇头,张氏望见抚着胸口连退几步,如同一桶冰水浇在头上,冻得她半饷都说不出话来。
  “看来,只有外放了。”刘嘉俞说道。
  张氏镇定下来,“夫君也不必如此,妾家阿兄就居住在坊内,何不请阿兄过来,为夫君谋划一二呢?”
  张氏的兄长还是一个颇有计谋的人,向他讨要办法,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刘嘉俞现在就似一个落水之人,一根稻草都是要抓的,听妻子这么说,立刻叫人去将大舅子请来。
  另外命令庖厨准备好酒菜来招待他。
  张氏兄长来之后,刘嘉俞将他迎进室内,正堂只有三面墙,要是去正堂只有吃寒风的份。两人饱食了一顿酒肉,酒饱饭足之余,刘嘉俞说起了这件事情。
  “原本是想和司空告罪的,如今司空却连见也不见。”说起来,刘嘉俞无奈的向自己膝盖上捶了一下,“实在是无法,让你看个笑话了。”
  张氏的兄长手里端着个酒杯,听着妹夫的事,他思索一下,“这件事情也倒并不是完全没有半点余地。”
  刘嘉俞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你的意思是……”
  “圣人眼下最想做的是甚么?”张氏兄长笑问。
  刘嘉俞本是在三省任职,也是曾经在东宫弘文馆做过事情的,哪里会不知道。
  “圣人想要立窦德妃为皇后。”
  “嗯,”张氏兄长点了点头,“可是司空答应吗?”
  “不答应。”刘嘉俞答道,说完他眼睛一转,“这意思是……”
  张氏兄长嘿嘿笑起来,伸手就在妹夫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圣人毕竟是圣人,你跟着圣人走,是没错的。”
  “舍妹和窦德妃母亲殷国公夫人走的近,你到时候让舍妹上门去拜访。”张氏兄长笑道。
  刘嘉俞如同醍醐灌顶,没错,司空的这条路已经封死走不通了,何不去撞撞运气,敲一敲圣人的钟呢。最差也不过是被外放。
  刘嘉俞顿时对大舅子感激的不行。
  待到大舅子走后,他和张氏商量,张氏听后,一拍手,“真是极好,我与殷国公夫人向来交好,此事应该不成问题。”
  “明日,我就和人换值。”得了解决办法的刘嘉俞一扫方才的抑郁之色,面上全是欣喜。明天晚上并不是刘嘉俞当值,不过明日和人换值也应该不是什么事情。
  **
  皇后一大早听见德妃起热的消息,顿时笑上心头,这么多天压在她心头上的重石轻上稍许。她真的都不知道自己这么些天到底是怎么渡过来的,前朝废皇后一事已经提出来了,自己手中皇后职权已经被圣人剥夺给了德妃。她十年无子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在萧六手中,阿娘又一个劲的催自己拿出对策来。
  她真的感觉自己都快撑不住了。
  还好,苍天有眼。
  她坐在镜台前,望着铜镜里终于露出了难违的笑容。招弟持梳在其后为其梳发,她瞟了一眼那边的螺钿盒,眼里隐隐的带了些决然。
  起热之事可大可小,国朝三日一朝会,萧珩不必大清早起来就去朝堂,会见过几个大臣之后,萧珩不顾还在白日,急急赶到徽音殿,太医们的诊断是寒邪入体。
  德妃在生产后一直养的很好,重来都是没有受过半分凉。太医推测估计是送殷国公夫人出徽音殿的时候,突然被寒风一吹,冷热交替,才会受寒的。
  说来也不是太大的毛病,但是圣人的模样看着如果德妃的病没有好转,下一刻他们就不用在太医署呆下去了。
  于是太医们战战兢兢的给德妃开药,用的药都是温和的,不敢用效果强的药汤,还是以强身为底,这么一来,自然是好的慢了。
  窦湄睡的昏昏沉沉,她只觉得浑身无力,缓缓睁开眼,望见榻前坐着一个人,柔软的触感滑过脸颊。
  萧珩手持用温汤泡过的巾帕仔细的为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太医们说这病出过一身大汗基本上也就差不多快好了,不过还会无力几天。
  “疼……”窦湄虚弱的吐出一声。
  萧珩见到窦湄醒转过来,欣喜非常,“湄娘。”可是听到她虚弱的声音后,立刻阴了脸色,他看向那些服侍的太医,“怎么回事?”
  太医想说这是正常的,可是顶着圣人那似剑一般的目光,这话的确是不太敢说出口。
  “珩郎,我身上疼。”窦湄微弱的话语里带着些许的哭音。
  萧珩闻言顾不得那些太医,将手里的锦帕丢到一旁,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哪里疼?”
  “浑身都疼,头,肩,哪里都疼”窦湄说了这么一句,觉得口渴,“温汤……”
  苏寿善闻言,立即向养子使眼色,刘茅立刻就叫小宫人将备着的温汤拿来。
  不多时一名宫人奉着一只玉杯上前,萧珩扶起窦湄,喂她喝下温水。
  喝了温水之后,窦湄昏昏睡去。
  一直见到窦湄睡熟了,萧珩才给她将被子压了压。
  他出来到前殿,问了太医,的确窦湄没有任何加重的趋势之后,才放下心来。他令乳母将儿子抱出来。
  冬日里服侍大皇子的乳娘和宫人害怕皇子受凉,将皇子穿成了一个喜庆的团子模样。
  阿狶几日没见到母亲,正哭闹不休,见着耶耶,立即伸手要抱。
  萧珩将儿子抱过来,软软的一团,看得他特别的心软。
  “耶耶,阿娘,阿娘!”小孩子才学会叫耶耶阿娘,因此叫的特别响。
  “阿娘不好呢,过几日才能见阿狶。”萧珩抱着儿子坐在榻上安慰道。
  “耶耶耶耶,阿娘阿娘!”阿狶在萧珩怀里扭来扭去的叫。小孩子声音娇,耐不得喊,过一会就嘤嘤呜呜的抓住萧珩翻领胡服不放。
  “阿娘很快就好,阿狶要乖。”萧珩抱着儿子哄了半会,最后让人拿来一只笔给儿子玩。弄了好一会,小孩子才平静下来,拿着手里的那只笔一个劲的往榻上戳。
  那些宫人和乳母哭出来的心都有了,圣人没带过孩子不知道,这孩子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万一戳在自己身上,出个什么好歹,那就真的不好了。
  幸好大皇子对手里的那支笔的兴趣不大,玩了一会,丢开了。又摇摇摆摆的站起来,去摘萧珩头上的幞头。
  萧珩干脆将头上的幞头摘了给他,结果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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