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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冠军有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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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在巷口面朝下摔了个狗啃泥。
兰斯洛被惯性带得滑出去一段距离才停下。
这回换海茵扶着墙大笑不止。
简梵：……
扶额，这三个蛇精病果然是一家子。
两人并肩沿着运动员村的道路往回走。
松软的积雪在脚下发出被挤压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海茵抓着简梵的手塞在自己兜里，给她捂暖。
简梵手指动了动，捏捏他掌心。
“哎，你真的是不想看完开幕式才提前跑回来的？”
海茵哼了声，斜眼看她：“不然呢？”
抿唇笑而不语，简梵才不想点破呢，他呀，一定是看见了托里，心里不痛快，所以才会早早溜走。
被海茵反过来用力捏了几下，简梵笑着抽手，嗔道：“好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天冷了就犯困，急着回来抱着人肉抱枕睡觉？”
海茵眼睛一亮：“BINGO，答对了！”
拖着简梵一溜儿小跑，两人钻进温暖的房间埋头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海茵就醒了，被窝里暖呼呼的，肌肤贴在一起摩挲的感觉无比惬意，他特别不想起，不过他还是忍痛爬起来，顺便把简梵叫醒。
简梵一脸茫然，靠坐在床头打哈欠。
海茵穿戴整齐了，过来帮她穿衣服，笑着在她痒痒肉上轻轻挠了挠。
“别睡了，乖，”海茵放软了声音哄她，“运动员村不能带外人留宿，咱们赶紧出去外头吃早餐。”
简梵一个激灵弹起来，满地找衣服：“你怎么不早点儿叫我！”
被简梵连推带搡地弄出门，海茵抚额苦笑，左右看了看，时间还早，走廊上没人。
他敲了敲门，小声让简梵给自己开门。
半小时后。
运动员村的M记里，海茵抽了一根薯条，戳了戳简梵脸颊。
“蓝莓酸酪，你平时最喜欢的。你不吃的话，那我就一个人吃光了。”
从他手里抢过杯子，简梵舔了舔勺子和杯子，示威地看着他：“我看你还怎么跟我抢。”
海茵气笑了，忙拆了香骨鸡腿，学她的样子在鸡腿上舔了两下。
“鸡腿是我的，薯条也是我的，汉堡也……住手，简梵，不许碰我的猪排堡！”
简梵得意洋洋地笑，手速飞快，把猪排从两片面包里抽出来，几口塞进嘴里。
瞪了她一眼，海茵唉声叹气，伸手拿过只剩下蛋黄酱和生菜叶的面包，夹了几根薯条，挤了一大堆番茄酱，勉为其难地往嘴里塞。
看他一脸无聊地啃面包，简梵又心软了。
“我再去给你点一份，你马上就要比赛了，得多吃肉，补充蛋白质和能量。”
海茵不以为然地笑着说：“没事儿，你中午给我做营养餐就行。早饭随便吃点儿垫垫肚子。我在海参崴的时候，那才叫恐怖。你不知道，列夫食量是我的三倍！他总是一副吃不饱的样子，偷我的牛排和鳕鱼。”
听他语气轻松地说起跟关轩、列夫他们训练的生活，简梵眼里满是笑。
吃过了早饭，海茵要去做常规训练，简梵跟他在场馆门口分别，她拉了拉衣领，顶着老北风往外走。
海耶斯帮她联络了一家在运动员村附近的餐厅，每天付钱租他们的厨房用两个小时。
不是海茵矫情，也不是简梵闲着没事瞎折腾。
他们第一天在运动员村住下后，海茵跟关轩一起去运动员餐厅吃饭。海茵打好饭之后想起忘了拿手机，便起身上楼去找。
金大大咧咧地坐在关轩身边，手贱偷了海茵一块鸡胸肉吃。
吃了不到五分钟，金就呼吸困难，抓着脖子抽搐着倒下。
官方对外的说法是金吃东西太快，被食物残渣噎进了气管。事实上，他们从金胃里检验出了某种毒性重金属物质。
幸好金摄入量不大，又很快进行了催吐和洗胃，没有对身体造成严重的损害。
不过他整个人恹恹的，身体状态不佳，恐怕这次冬奥会成绩会受到影响。
没有更多证据，官方也不希望闹大，在暗中进行调查。
海茵和关轩都憋了一肚子气。
简梵后怕不已，就差一点儿，吃那份食物的人就是海茵！
到底是谁？谁在暗地里动手脚要害海茵？
不久前的回忆浮上心头，尿检检测人员栽赃陷害……摩托骑手手里举起的刀……公寓在她眼前爆炸起火……
海茵搂着简梵好生安慰了半天，才让她情绪缓和下来。
“……不是我爸干的，他现在手里的财产被全面冻结，被爷爷变相软禁在城堡里，没收了所有通讯工具，那里没有手机信号，没有网络，他就算想联络外界都十分困难。”
简梵声音颤抖：“那会是谁？不是他，还有谁想害你的命？”
海茵没说话，与简梵对视，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个名字。
托里。
简梵调头就要往外跑：“我去找他——我要当面问个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卑鄙！你跟我说过，他找水军在网上给你泼脏水，拉踩你和关轩、列夫，挑拨你们的粉丝掐架。现在他甚至不择手段给你下毒！”
“简梵你冷静一点儿，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冠军就那么重要吗？”简梵含泪低问，“金牌就那么重要？可以让一个人失去理智和良心，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如果他的阴谋得逞，那你怎么办？”
毁掉另一个人的运动生涯，甚至是摧毁他的健康和生命……这样得来的奖牌有意义吗？
海茵用力把简梵圈在怀里，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她后背，让她慢慢安静下来。
“冠军、奥运金牌，他们对我而言也很重要，”低头啄了一下她湿润的眼角，海茵声音平和悠长，“不过还没有重要到令我泯灭人性的地步。假如这件事真是托里干的，那我要击败他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简梵停止回忆，她手里的动作更快了。
姜切成丝，放进汤里，鱼肉先煎过再小火慢炖，熬成奶白色。
取鲜鱼炖的高汤给海茵制作中式菜肴，营养搭配的食材经过一番炮制，味道变得更加丰富鲜美。即使是素菜，在简梵的巧手烹调下，也能吃出肉味儿。
这让无肉不欢的海茵大喜。
预赛前的休息室里，食物的香气充斥了每一寸空间。
金口水滴答地盯着海茵手里的保温饭盒。
他可怜巴巴地扭头看了看哥哥：“……哥，我也想吃那个、那个素肉……”
关轩摊手：“我做菜只有糊糊糊的功底，别指望我。”
“找个会做饭的姑娘伺候你不就完了。”海茵把最后一滴汤汁也扫进腹中，满足地站起身走了几步。
关轩和金的表情有点不自在，两人同时别开视线。
那对情侣实在是太过分了！
汪汪汪，真想一把火烧了他们！
“能量补充完毕，托里那个小样儿，尽管放马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他！”海茵信心十足地一撩刘海，说完，教练推门走进来。
“预赛的抽签结果出来了。海茵，你倒数第二个出场，托里在你后面。”
简梵担心地看了看教练，又回头盯着海茵。
“这个排位……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呀？”
揉揉她脑袋，海茵脸上扬起满意的笑容。
“好，简直不能再好了。”
※※
赛场掌声雷动。
解说：“下面将要登场的选手是世界排名第一的选手——海茵·冯·普林斯！”
观众席沸腾了。
海茵身形优雅，如箭般滑向冰面，沿着赛场飞速滑行了一圈。
他淡金色发丝浅浅覆着额头，线条漂亮的唇畔噙着淡淡笑意，眸中碧色温柔流转。
引得粉丝观众们阵阵赞叹。
海茵上身是一件白色敞领交叉系带设计的丝质衬衫，袖口垂落的不规则边层层叠叠，当他滑行时，被风吹动，带出了如水的美妙弧线。
“不愧是在冰迷心中有王子之称的海茵，将近一年没有参加各项赛事的他，依然神采如昔。”解说笑道，“好的，下面让我们一起来欣赏这位年轻冠军的预赛表演。”
音乐奏响，是来自莫扎特的《魔笛》。
对心上人一见钟情的王子，踏上了寻找心爱姑娘的旅途。他身边只有一只夜女王赠予的魔笛。
精美的弦乐声如泉水潺潺流动，海茵在冰面上的身姿是那样华丽而且流畅。
在庄严的序曲后，海茵的滑步变得轻松畅快，他双手举起，如同捧着那只传说中的魔笛，吹奏出抒情而欢快的曲调。
王子心中有一片净土，心爱的姑娘喂，她在何方？
王子寻寻觅觅，走过森林与沼泽，翻越高山与河流。
心怀梦想，永不言弃。
以赤子之心呼唤着心中的挚爱。
海茵抒情细腻的神态与肢体语言，让人们错以为这不是一场奥运会严肃的比赛，而是正在欣赏一出精彩唯美的歌剧。
三分钟的动作编排，紧凑流畅，海茵的跳跃干净利落，高速旋转带动成千上万细小冰粒飞舞，为他勾勒出华美的金边。
冰面寂静无声，只有他足下冰刀精准轻盈的落地与滑动。
“……阿克塞尔四周半！好样的，海茵，他完成得非常出色！这套动作没有出现任何差错，真是太惊人了，这位年轻的冠军用他更为精湛成熟的技术，向人们宣告——王者归来！”
解说激动的声音传进简梵耳中，她心花怒放，自豪地起身为海茵鼓掌。
海茵自己也很满意，他轻喘着在场内又滑行了小半圈，对观众的掌声躬身致意。
行经简梵这一侧看台，他横起两指，在唇上轻按。
潇洒飞吻。
惹得女粉丝疯狂尖叫。
“啊，海茵选手心情看起来很不错，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解说对自己的搭档说，“从上上个赛季开始，海茵选手每次比赛前后都会有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
“你想说什么？”搭档整理着资料，等待评委亮出分数的间隙，他与解说可以聊几句题外话。
“比如冰迷津津乐道的那次意外跌倒和吐舌头，还有他赛前用冰刀画过一个心形，加上今天的飞吻……恩，这是他第二次在比赛前后对观众席飞吻了。”解说戏谑道，“这让我想起一桩传闻。”
搭档会意：“你是想说网上曾经传得沸沸扬扬的那张照片对吗？据说海茵曾经在休赛期间到某地旅游，与他随行的还有一位年轻女性，很多人猜测那就是海茵的‘神秘女友’。”
“哈哈哈哈，我们这样讨论是不是显得太八卦了？”解说爽朗地笑了起来，“像海茵选手这样有话题度的明星选手，我想一定有很多人关心他的感情归属。”
“假如那位女友今天也来到了现场的话，希望到了决赛的时候，导播能够多给观众席几个镜头，看我们能不能找出那位收复了世界冠军的幸运儿。”
解说适时打断搭档的话：“好的，我们言归正传。现在海茵的比分出来了，让我们看看，嚯！有三位评委给了满分，这可真是史无前例啊……在奥运会的预赛就给出这样的高分，看来海茵选手的回归，果真是势不可挡。下面，将要登场的是俄罗斯年轻小将——托里。”
结束比赛的海茵换掉冰刀鞋，他笑着与教练交谈，一束视线落在他身上。
海茵若有所觉，抬眸看过去。
是托里。
换上懒洋洋的笑，海茵挑衅地扬起眉，用目光无声示意：
臭小子，想要挑战我？那就放马过来，让我看看你到底准备得怎么样。
托里被他满不在乎的自信笑容刺得心慌，迅速垂头，双手用力握拳。
收起笑容，海茵掏出手机，一边拨给简梵一边沿着运动员通道往里走。
教练追过来：“你不看了啊？”
“有什么好看的，手下败将，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说完，身后观众席上爆发出惊叫。
解说的声音也变了调：“五、五周！托里选手上来就是一个加速起跳，他在空中旋转了五周，看来是打算挑战海茵选手的绝技！不过很可惜的是，他落地不稳，直接摔倒了。这个失误会给他扣掉不少分数啊……好的，托里迅速爬起，继续完成他后面的动作。”
打个响指，海茵不屑道：“看吧，我早就说了。托里就是个low逼，不足挂齿。”
教练：……
电话那头，简梵：……
两人同时在心中大叫——海茵你要炸了啊！！！
嘴炮技能MAX，外带诅咒debuff。
为可怜的托里默哀三秒钟。
……
……
第91章
预赛结束后，海茵毫无疑问地以最高分，暂时位列第一名进入决赛。
赛后，多家体育媒体试图联络海茵，对他进行专访。
教练忙着应付媒体，海茵落得一身清闲，拉着简梵出去逛街。
简梵忧心忡忡，不怎么说话。
海茵捏着她下巴，认真打量她神情：“怎么了，我赢了预赛，你难道不为我感到高兴？”
“高兴，怎么会不高兴，”扯了扯嘴角，简梵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愁眉苦脸道：“我是在担心……”
“担心比赛时解说谈到的八卦？”
简梵一愣：“对哦，还有这件事。啊啊啊，头好痛。”
把她爪子收到掌间握着，海茵弯腰认真看着她：“简小梵，别担心，有我呢。不管出了什么事儿，我都替你担着。”
“有些事儿就算是你也没办法……”长长叹了口气，简梵拉着他在道旁长椅坐下，盯着路面飞驰而过的汽车，简梵下定决心对海茵坦白，“你知道吗？蒂娜前段时间，流产了。”
海茵：“！！！”
简梵：“是海耶斯的孩子。当蒂娜验出怀孕后，海耶斯立刻把兰斯洛托付给我，自己陪着蒂娜忙前忙后，恨不得把她捆在床上，什么都不让她动。”
“那怎么会……”
低着头，简梵盯着自己指尖：“海耶斯很期待这个宝宝的到来，他甚至偷偷买好了钻戒，打算跟蒂娜求婚。可是蒂娜她……”
海茵默默握住她的手。
抬起头，简梵迷惑地看着他：“蒂娜不想要那个孩子。她想要全力准备冬奥会，已经过了三个月，她瞒着海耶斯，独自去了医院。医生劝她留下孩子，蒂娜进手术室前给我打了电话……她说她不配得到幸福，她对不起海耶斯，对不起他们的孩子。她让我转告海耶斯……要他忘了她。”
海茵把她搂进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脑袋，手在她背上拍了拍。
“等一下，不对啊。”海茵放开简梵，他疑惑拧眉，“开幕式那天夜里，海耶斯说他要去找蒂娜。”
“所以我才犯愁啊，”简梵易感地抽了抽鼻子，“海耶斯对蒂娜情深不悔。蒂娜却对他避而不见，两个人这样一追一逃的，我看了特别不是滋味。”
掏出纸巾给她擤鼻子，海茵没说话。
“这两个笨蛋！明明深爱着对方！蒂娜大笨蛋，奥运会就那么重要吗？伤害自己的身体，伤害爱着自己的人，她为什么这么傻？”
叹了口气，海茵摸摸她头，说：“因为蒂娜是一名运动员。她将自己的青春献给了赛场，献给了花样滑冰。女运动员的黄金期比男选手更短。她……她大概是知道，四年后的自己再也没办法滑出现在的水平了，所以才会忍痛做出那个决定。”
是啊，蒂娜是那么要强的女孩，简梵很了解这位曾经的好友，她知道海茵说得没错。然而理智上明白归明白，感情上，简梵依然为朋友的抉择而揪心。
“好了好了，别难过了。”海茵拍拍手站起来，他指着不远处的游乐中心：“你最喜欢的夹娃娃机，走，看我秀一手绝活。”
海茵先用了两枚硬币，测试了娃娃机的夹子力度之后，就开始了丧心病狂的清机表演——50分钟后，游乐中心所有夹娃娃机都被海茵扫荡一空。
简梵被大大小小的毛绒玩具淹没。
围观路人的赞叹让简梵心情大好，她被海茵牵着爪子离开游乐中心，低着头傻笑：“嘿嘿，游乐中心的工作人员脸都绿了。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好啊？”
海茵捏捏她脸，从她怀里分走一大半串起来的玩具，扛在肩头。
“我走的时候给他们留了三张粉红大钞，足够他们再进一批货，把娃娃机重新填满。”
简梵笑眯眯地踮脚亲了亲他侧脸。
海茵摸摸自己的脸，想起她说到海耶斯为蒂娜做的事儿……手伸进兜里捏了捏那个硬盒子，他笑着加快脚步，追上简梵，两人慢慢地往酒店走。
送简梵回到她住的酒店门外，海茵看了看时间，该回去训练了。
他有点舍不得走，阳光下，简梵仰着一张小脸眼巴巴地瞅着他看。
抬手遮住她明亮的眼睛，海茵叹息：“别这样看我，再看我就不想走了。”
简梵张了张嘴，她想说那你就留下来别走。
可是不行啊，他还要准备决赛，教练还在等他回去训练。
这是冬奥会，不是普通的地区比赛，不能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
那么多冰迷、粉丝都在期待着海茵决赛的完美亮相，简梵摇摇头，压下心中的眷恋，笑着催促他：“快回去吧，教练该等急了。”
海茵弯腰亲亲她：“好吧，那我走了，晚点给你打电话。”
“嗯，明天我给你准备爱心煲汤。”简梵做个打气的手势，抱着一大堆毛绒娃娃，看海茵拦下一部出租车，绝尘而去。
龙骨是一大早简梵就准备好的，横着在骨髓上敲了几下，洗干净后煮沸，滴几滴醋，转小火放在炉子上慢慢炖。
炖到奶白色，香味慢慢沁了出来。
简梵不喜欢放味精鸡精蘑菇精白骨精神马的，她喜欢原汁原味，顶多是在调味的时候，放点儿自制的鱼露提鲜。
在酒店借厨房忙活了好几个小时，简梵动了动，腿站麻了，她倒抽一口气，差点摔倒。
年轻的厨师学徒扶了她一把，这个安静不爱说话的年轻人看着不壮，但是力气很大，对简梵而言过分沉重的大汤锅，被厨师学徒轻松拎到一边。
“谢谢你。”简梵笑靥如花，年轻的学徒脸涨得通红，脚步绊了一下，跌跌撞撞地离开厨房。
哼着曲儿，简梵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其他，她忙着打掉汤面上的一层浮油沫，再把汤汁分别装进两个大容量的膳魔师保温杯里。
第二天，简梵搭乘专线公交去奥运村，她的背包里装着两个沉重的保温杯。
在过安检的时候遇上了一点麻烦。
“按照规定，不允许带任何液体进入运动员村和场馆附近，很抱歉，小姐，请您将杯子留在我们这儿替您保管。”
“这里面真的就是普通的排骨汤，我，我可以喝给你们看！”简梵急忙拧开杯盖，骨头汤特有的香气弥漫开来。
正直的安检志愿者肚子咕噜响了一声。
他尴尬地遮住肚子。
旁边队列的志愿者也朝这边张望，不少人都露出了垂涎的眼神。
简梵顿时心软，同情地看着志愿者：“……工作很辛苦，还没时间去吃饭吧？”
旁边一个女孩儿低头掏了半天，拿出一块士力架分给同伴们：“我们还没到换班时间，再坚持一个小时就可以去场馆吃饭了。”
“那这个杯子就留给你们，让我带这一杯进去好不好？”简梵再三恳求，她试喝了一小口，表示杯子里的液体没有任何问题。大概是她看起来不像坏人，而且志愿者们也败在了热腾腾骨头汤的美食攻势之下。
于是这一场“灰色交易”就在彼此友好和谐的气氛下，心照不宣地完成了。
简梵开心地抱着剩下的一杯热汤，奔向海茵训练的场馆。
奔上楼梯时，有人匆忙下楼，与简梵撞个满怀。
“哎——”
保温杯脱手，咣里咣当沿着台阶滚落。
按着额头，简梵抬眼瞪着来人，竟然是托里：“你到这儿来干嘛？”
托里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越过她快步走下去，转过拐弯的台阶，过了一会儿，他又蹬蹬蹬跑回来，举起手里的膳魔师。
“还给你。我走了。”
疑惑地接过来，简梵扭头往上看。
脑子里冒出很多可怕的画面，托里该不会跑来暗杀海茵……等她一会儿推门进去，将要面对血流成河的惨烈画面……
打个冷战，简梵追向托里，拽住他胳膊不让他走：“你还没告诉我，你跑到海茵训练用的场馆来做什么？你又要对海茵下什么黑手了？”
托里表情有些惊慌，他很快沉下脸，凶恶地推开简梵：“我上哪儿要做什么，关你屁事，别挡路，让开！”
简梵被推得一个趔趄，看托里这个反应，她越发怀疑，更是不能让他就这样走了。
两人拉拉扯扯间，一名身穿制服的志愿者跑到近旁，瞪圆了眼睛。
“你想对这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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