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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放映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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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前，还没对他开口，他就对我说：“走，抽根烟去，聊聊。”
和中午的时候一样，我们又在那几棵柏树下抽烟。
但是我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好奇，和在落魄之时天降一份“新工作”的欣喜。
“小龚，你是不是想骂人？”他突然问我，我点头表示确实想这样。
他继续说：“我有时候也觉得我们有点混蛋，我期初是怀着善意想做一个民间组织，往大了说是那种即使不能帮助破镜重圆，但也可以弥补当初遗憾的组织。往小了说，可以让错过了的人少一些遗憾。”
“你觉得这种谎言会让人少一些遗憾？”我好像理解了一点。
“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我希望就此结束。”郑胖子说。
我有些白痴的问他：“那你真的去泰国了吗？”
“去了。”郑胖子说：“你是不是想问今天发生的所有事？”
我点点头，但是并不想参与这段对话。
郑胖子低头用嘴深吸了两口烟，一股脑的把那两口烟全部吸进肺里，然后又重重的用鼻孔全部吐出来，形成一道很长的白线。
他缓缓的说：“其实，我真的是怀着善意想帮她，所以我去了泰国。”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使你没有说对她实话实说？” 我问。
郑胖子竟然卖了个关子说：“再给我根烟。” 我掏出新拆封的那包烟抽出了一支点燃，把剩下的全部往郑胖子手里一拍，然后歪头看着他。
郑胖子又深吸了两口烟对我说：“我在泰国什么都没看见。”
☆、第四章 夜晚树下的长谈
“什么都没看见？”我现在根本就不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对于这种自居是考忽悠赚钱的江湖骗子，我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可能都是骗人的。
也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自己走进了一个怪圈，想去窥探他们的怪圈。如果当初没有那个念头，后来的我也不会这样艰难。
我继续坚定的看着他说：“别以为我好骗。那个照片哪来的，不是说小影的父母都死了吗？你那个录像是怎么录的？人都是怎么找的？”
我的语气简直就是质问，但他没有急，坐在树下的椅子上慢慢给我讲起了他见到的那些事。
其实他前些日子，郑胖子确实去泰国给小影拼凑残缺回忆了，本来想带迦楠或者老李去，但是小影没有给那么多经费。
所以去那边时他抱着也许找不到那就随便糊弄个人么人拍个短片的想法，巧的是偏偏他和中文向导聊天的时候向导在谷歌地图中找到了。
事情当然是要越完美越好，所以他就去了那个地方，很顺利也找到了那个村子。在村子中他装作记者的身份问了很多人。
“知道的人躲躲闪闪，不知道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郑胖子说。
后来他去了村子的另一边，也许村子的另一边是有集市的，所以人的流动性比较大，这边人的性格也相对开朗一些。不是说有多么热情好客，而是他们最起码是可以聊天的那种。
他又开始以记者身份问起据说将近二十年前，村里人为了生计，很多人家都卖走了自己家的女孩，他想调查一下这些人家现在的情况。
“你怎么知道卖走了很多女孩，还是为了生计？”我不解的问。
“我编的。不过你总得有个什么理由去采访吧，那个村子没有多少人，那么穷。十九年前肯定更穷，穷则思变，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觉得这个可能是真的，所以就忽悠呗。”郑胖子一本正经胡说的本事每次都会让我吃惊。
“就这样？你问到了？”
“当然没问到，但是却问到了别人家的事情。”郑胖子若有所思的说。
他在集市里买香茅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和那个男人聊起天。那个男人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时候他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不知为何村里开始陆续送走家里的孩子。
他的妹妹就被送走了，而且看见别人家的女孩也相继被送走了。但是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他早已记不大清。而且他感觉父母好像并没有因为送走了妹妹而伤心，反之都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不过他那个时候年纪还小，也没过问过。
郑胖子就问他，你说的是送走，而不是卖走？那个卖香茅的男人说，好像没有什么金钱交易，他的父母不是因为穷而会卖掉自己家孩子的人，虽然穷但是还是可以勉强生活的。
他很后悔当时没有问过父母，因为随后村子里就暴发了一次鼠疫，父母都是赤脚医生，在救助村民的时候双双去世了。他就更没法去问这些了，他一直和与他相依为命的姐姐一起生活，有时和姐姐谈起过这件事，但是姐姐也不明白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郑胖子继续讲：“后来我就问他，都送到哪里了？他说有的送到附近村子，或者其他的城市。我问有没有送的更远点的，中国什么的？也许是我问的太急了，那个男人感觉我奇怪，赶忙收拾东西要走。我亮出记者证好说歹说最后要买他所有的香茅，这才把他留下。”
而后郑胖子试着把小影的名字告诉他问他知不知道，他却摇摇头说从没听说过。
然后他就问卖香茅的男人，那你知不知道其他送了孩子的人家现在都在哪里？
卖香茅的男人又开始警觉了，拎起筐无论郑胖子怎么挽留，都没有再回头和郑胖子说一句话。
“那你就继续问啊！这么大村子总有人会知道的。”无论郑胖子怎么解释，我都觉得她并没有用心的去做这件事。
“那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村子里只有30户人家呢。那个我所谓的集市，也就只有五六个摊位。”胖子低头开始摆弄起自己的手指。
“搬走了也说不定，但是一定会有人知道的。”我觉得这个解释没什么不妥，明明可以做得完美的事情，为什么要去欺骗客户的感情呢。但是我又找不到一个更好的办法去说这件事，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肯定会有人知道的’。
郑胖子好像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对我说：“我想可能你是误会了。”
我用疑惑的眼光看着郑胖子，表示不解。
他说：“我说的忽悠和骗不是彻底的骗，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去处理一个客户的案子。如果事情可以完美收官那我为什么还要去骗客户呢，谁不想把那些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真实的演绎出来，那都是他们不可割舍的回忆和感情。但是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也许以后你会明白我的想法，不过我不太希望你会知道，因为如果你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那么也就是说明，又有事情要发生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开始自己思考他说的这些云里雾里的理由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看我没有答话，就继续说：“说了这么多可能你也不知道，等着慢慢的你就理解了吧。不过我希望不会有那一天，此时此刻你想误会就误会吧。”
于是我开始梳理我所理解的这件事的脉络：“也就是说，你去了泰国，没找到知道小影的人，然后和其他人聊了天，随便拍了视频，回来告诉小影这是她家？可是你明明没有证据，为什么要说小影的父母死了呢？”
“就当他们死了吧，死人才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事儿。”
“此话怎讲？”
“我是真的很想帮助她，这也是我们接的第一件跨国的案子。谁不想做的完美？但是这件事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外了，除了我之外好像还有别人盯着它，是敌是友还不清楚。”
这个回忆放映厅，小影，亲生父母，三方的事情，难道还会牵扯出一个第四方？
我突然想起李小影看见照片惊喜的神色，觉得从这时起就已经很些奇怪了。但是又想到可能她根本没有见过儿时的照片，也许她就真的以为那是自己的家人了吧。
后来我才知道，郑胖子一向都喜欢快刀斩乱麻的用一个常人不理解的方式去解决复杂事情。他的做事风格非常的简单粗暴，后来真的就开始慢慢理解他了，可是那个时候还没有。
“如果不再有其他的事情，那就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郑胖子说完这句话，就等于他不会再对我提的问题做任何其余的解答，这也是他简单粗暴做事方法的一个体现。
这里面可能真的有其他的事情吧，我当时心想。
我真的以为这是个让小影放下心好好生活的伎俩，心里还觉得这个胖子挺有担当，所有事情都自己扛了起来。
最后我们达成一致：面对这种没有能力去解决的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暂时搁置。
世界上让我们好奇的未知事情有很多，既然钱已经拿到，谁又想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去铤而走险给自己找麻烦呢。
虽然我明知道事情远没有郑胖子说的简单，但我更是没有得知真相的能力。
那晚，郑大基给我一个选择：是走还是留。
我不知我为何选择了留下，因为我只是想留下来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我总是隐隐的觉得未来会发生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是可以让他们重拾起这次的案子，到时候我也可以得知真相了。况且我觉得这个回忆放映厅很神秘，让我有一种如果融入其中就会很有成就感的想法。
郑胖子答应我，如果这件事情还有后续的话，一定带我去解决。
我以为无论这件事情怎么发展，无论事态的导向对我有多不利，我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也绝对没有什么损失可言。
而我却不知道，我当初一个无意的选择，竟然给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带来了那么多麻烦，让我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第五章 假装一切没发生过
这件事后，我们四个人太太平平的过了三个月，大家就像约定好的一样谁也没有再提过小影的事情，但我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那三个月里，我开始逐渐进入了郑大基他们的生活，他们的生活清高，简单，又有些不好接近。
我们平时会接一点不是很复杂的小活儿，这样也能勉强养活这个由我们四人组成的民间地下小组织。由于我们不能打广告，郑大基就一直都和他的一个朋友合作，我猜那个人可能从事的是心理咨询师一类的工作，基本上半个月就会给我们介绍过来一个客户。
有的时候我觉得这份工作的成就感很高，甚至觉得自己和郑大基那个疑似从事心理咨询的朋友没什么区别，我们都会解决客户的心病，而且可能更崇高一些。心理师用学识，用语言，用温暖去化解病人内心的坚冰，而我们用一段段真实的视频抹平他们内心的遗憾。
就像那句话，有爱不一定会相守。远远的知道这个人的现状是幸福的，其实也就很满足了，也许这就是爱与相爱的区别。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亦或是友情，我们的遗憾太多了。
因为我们是四个人，分钱就要分四份。放映厅的电费本身就是一笔很大的开销，设备维护，我们四个人的伙食费，这些也都是不少的负担。
于是他们就自创出了相互之间唯一一种平时可以交流感情的游戏。
每到应该交水电费的时候大家就开始摆局斗地主，三十分钟内谁输最多谁就独摊百分之五十，余下的百分之五十剩下二人均摊。我的加入，其实并没有减轻他们的负担，因为我的分成其实是赚了他们的工资。
不过他们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在前三个月之内，每个月独摊百分之五十电费。这不算吃亏，按长远的眼光来看，其实吃亏的仍然是他们。
我好像经过我不懈的努力，老李和迦楠慢慢的就开始不拿我当空气了，我也发现其实他们两个人也没什么坏心眼，只不过是特立独行而已。
那三个月中，我们经手了两个分手后忘不掉前男友、三个前妻带着儿子跑掉不让自己见儿子的经典案例。
我假扮过卖保险的、还假扮过记者、文化学校的老师、企业的新员工、快递员，装扮成不同身份的人去代替客户窥探目标们的现状，这让我很有成就感，而且每件事都宣告成功。
放映厅里基本上半个月才来一个客户，闲暇的时间很多。于是我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默默观察他们三个人，虽然迦楠和老李的态度上都对我有了很大的改变，但是总觉得还是离我很远。
因为当初是郑大基拉我入伙的，所以他一定是最好接触的那一个。那段时间期间，我最大的成就就是慢慢的我也可以叫郑大基郑胖子了。
然后我的人际关系就陷入了一个瓶颈期，老李和迦楠依旧对我面无表情，好像我的加入会窥探出一些他们不想让我发现的隐私。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我具体也无法去问郑胖子，只能自己悄悄去观察体会。
他们越是躲，就越是会激起我的好奇心，我就会越来越想接近他们，看看他们到底在躲什么。一个人硬是要让自己融入一种很难融入的生活环境，这是一种痛苦。而我并不觉得这有多么难受，因为毕竟是我自己主动要留下来的，况且这里有很多有趣的事情等待我去探寻，我更要等到李小影那件事情发展下去的那一天。
于是我就继续的等待，一直等到了三个月后的一天上午，那时候已经是十一月初的深秋了，天气一直都很差，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出什么太阳。一直是阴天，却又不下雨，特别憋闷。
那天早上我们吃完饭，郑胖子叫我和他去五公里外的超市买点储备粮。不是附近没有超市或者菜市场什么的，只不过根据郑胖子的经验，那边超市的物价一直都比我们这边便宜五毛钱。
那一段时间我们正在面临经济危机，准确说我们一直都在面临经济危机和应对经济危机这两种模式中度过。四合院的电压一向不稳，为了防止放映厅在关键时刻由于电压不稳出现放映方面的故障，给客户造成困扰与不便，我们一直都在使用稳压器，可是上个星期阵它坏掉了，无法修复的那种坏，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一般出去采购都是我和郑胖子的工作，老李和迦楠并不喜欢这个工作。其实我也不喜欢这个工作，因为每次郑胖子都能拽着我在一个超市里面逛上大半天，把每一个商品的价签都看一遍，时刻观察物价变化。
可能是因为他那个过目不忘的技能太厉害了，每次需要什么的时候他就把所需物品连带着价格一起记在纸上，等到凑够了一百块的时候，再带着我一起去，因为这样比较省来回的路费。最主要的是，不要小看他口袋里的这张一百元钱，绝对能买回来两个人都拿不动的东西。
我每个月的开销其实很少，就只是买买烟或者和老李喝点小酒什么的，给了增进同事之间的感情嘛。由于放映厅实在吃紧，不光工资缩水严重，去采购来回的车费都是不给报销的，所以时间一久我也不喜欢再和他去采购了。
由于我们工作和住宿都在四合院里，所以它一定要划分一个工作和生活的区域才行：正房是放映厅，西厢房是接待办公室，东厢房是我们的宿舍。宿舍本来是一个大房子，但是被隔成了一间大一间小，我和老李、郑胖子住那间大的，迦楠单独住那间小的。所以那天我躲在东厢房的宿舍里正在装病，因为我很不想和他出门。
郑胖子说过去有一个朝廷的御医，祖传推拿特别厉害，那个祖先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追杀，好不容易逃跑出来却没了命根子。最后他为了报答恩人的救命之恩，就传给了他太爷爷的爷爷，从他太爷爷的爷爷起，这个祖传推拿就在郑胖子家这一脉代代相传，如果我不舒服的话，他包治百病不敢说，但是肯定让我不像现在这么痛苦。
我被他这句话吓到了，并没有做这个想来一定会让我骨酥肉麻的尝试。我在想，如果当初真的抱着不怕死的心去试了，可能我在那时就能看出来点端倪也说不定。
我不情愿的和郑胖子走出门。
郑胖子边走边说：“我给你讲小龚，那边很近的你又不是没去过，坐公交车半个小时！咱能省就省，每天都省一点很快就可以买车了嘛。”
“买车啊那太好了！买车你就去车上睡！我真不知道你这呼噜声这么大，我现在每天晚上不能起夜，只要醒了就再也睡不着。”我开始埋怨他。
郑胖子的呼噜是我的心理阴影，在我第一天住进来的晚上，本来因为小影的事情把自己已经搅得心神不宁了，我的睡眠也不是很好，迷迷糊糊的马上快睡着的时候，郑胖子的一声呼噜像炸雷一样把我的所有神经又全部绷紧。
当我带着无比不解的眼神坐起来再去看老李的状态，发现老李竟然戴着一个大头套也已经睡熟了，有备而来啊。那一刻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一个清醒的人，孤单我仿佛听到了碎裂的声音，啊！就在我的体内，那是我破掉的心，囧。
“迦楠给咱拿钱了吗。”我问。
“拿了一百块，如果物价没有上涨都得话，刚刚好。” 郑胖子拍了拍口袋。
“不是，你再让她多拿点吧。我公交卡里好像没钱了，充10块钱就够用。”我有些急。
但是郑胖子好像开始埋怨起了我来，他说：“那就从这一百块钱伙食费里扣，不是我说你啊小龚，你最近找妹妹了吧，公交卡怎么总要充值啊。”
我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辩解道：“上次你才给我充了5块钱！来回一趟就没了，我还是装成个快递员，小电动车都没有，来回坐公交！这去超市采购算是公出吧，路费得报销。”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叽叽歪歪的往门外走，我一直给郑胖子解释其实我不是一个会为几块钱斤斤计较的人，但是最近经济实在吃紧，没有钱的概念你这个当老板的不理解，应该多给员工些福利才对。
郑胖子又开始给我解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但是老板也没有钱啊，谁不想看着自己的员工被自己养的白胖满脸都写着幸福，可是现在效益不好根本没有钱，大家都穷着呢你也不是不知道。谁给我随便找个活儿我都带着你们去，谁的钱我都挣……
正说着，郑胖子突然抬头看向大门口，停下来，用胳膊肘捅捅我的肋骨，小声的对我说：“就是她了。”
☆、第六章 第二张李小影的脸
那一阵天气很差，太阳一直躲着我们所有人，就连雨水也是这样。我抬起头时门口出现的人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站在大门口的黑色影子。
当我走近再仔细看的时候，却被吓了一跳，那个人竟然是三个月未见的李小影？
她站在门口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们，不肯进来。
我突然想起来郑胖子的那些劣质的录像，有些心虚了。是不是她真的亲自去找了那个村子，找到了那个被郑胖子说成是她父母的人？后来发现是误会一场，她不会这就来找我们算账了吧！
本来接待客人是我的工作，但那时我却站在原地对于杀了个回马枪的李小影不知所措。我想起了郑胖子之前对我说的话，我预感到可能真的有事情要发生了。
还是郑胖子反应快，迎上去满脸堆笑装作不认识问她：“姑娘，你这是来……找我们？”
她有些怯生生的说：“请问，回忆放映厅是在这里吗？”
郑胖子笑起来说道：“当然！有事情？”
李小影看见郑胖子憨态可掬的笑容自己也笑着点点头。郑胖子赶快一边鞠躬一边把小影往办公室里让，边走边喊老李和迦楠赶紧来接待客人。我也跟着走进办公室。
郑胖子坐在办公桌后的超大号老板椅上一脸猥琐的看着小影。我在屋子旁边的红木茶几后的沙发上坐下。迦楠走过来坐在我旁边，一股香气飘来，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真正主意到迦楠这个人。
迦楠那天很漂亮，短发，薄荷绿色的衬衫，浅蓝色牛仔裤，一双帆布鞋。那时还没有人对我提起过她的年龄，我也没有问起过，因为我一点都不好奇。不是由于踏入这行后彻底断了自己的好奇心，而是从她没有丝毫皱纹的脸上和她充满阳光的穿着上，完全可以看出她的年龄绝对不超过二十四五岁。但是她的脸上又总有一丝消沉，离她近的时候感觉她周围的气息也有些压抑。可能经历过一些事情吧，不过作为相亲相爱的同事关系，我很少胡乱猜测他们。
我看着迦楠有些微微发愣，这时迦楠突然也转过头看向我，冲我瘪瘪嘴，扬起下巴冲向小影后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晃晃手里已经开始录音的录音笔冲她眯起眼睛微笑，她扬扬眉毛摊开放在腿上的工作笔记本没有再理我。
好歹我也是个快奔三十的人了，就连了解情况时我要负责录音这点小事都不放心我？
我突然有些胸闷，开始猜测难道说我在她的眼里只是个猥琐的人？
其实那天小影也很漂亮，小影一直都很漂亮，她和迦楠给人漂亮的感觉完全不同。她的头发比三个月之前又长了不少，面色有些憔悴。一身黑色的长裙快要拖到地上了，可能是因为她穿了个奇怪的平底鞋。
这时老李走进来端了两杯水，一杯给小影一杯给郑胖子，做完这些工作后他就出去了。老李并不是无事可做，而是到旁边的放映厅里去开监控器，再到门口看守院子。
郑胖子开始和小影对话：“几个月没见小妹变漂亮了啊！”我觉得此刻郑胖子时心虚的，他一定怕事情败露。
谁知小影却一脸茫然的指着自己问道：“你……见过我？” 郑胖子眨了眨眼挠挠脸突然像明白什么了一样恍然大悟的说：“啊，没有没有。请问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帮助你？”
小影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想求你们帮我找找我的父母，不过好像有点难。但是我可以多付钱的！多少钱都行！我只是想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
我们顿时都愣住了，小影不是三个月前刚刚来寻找过父母过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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