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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官的可行性报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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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王感觉到了她的僵硬,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别怕,我保证不动你……只让我抱抱……”
  
  只说是抱,晋王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去吻她脖颈,热气惹得她后背寒毛倒立。因为知道早上不会有人来打扰,睡前她脱了中衣,亵衣的背后只得一根带子,晋王摸到她身上起了小小颗粒,只觉得指尖烫得要着火,一路往前探去,握住一只微凉的椒乳,再不肯撒手。
  
  余庆元只恨自己忘了锁门,只因全没想到在寺庙里他还有这种色胆,惊得猛抽气,牙缝里嘶的一声,身体往后一挺,屁股正顶在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上,惹得晋王手上又用了力,疼得她浑身一颤。
  
  “别动。”晋王的嗓子哑成一片,一边在她颈间耳边乱亲。“如果你不想在这间禅房就被破了身子。”
  
  “你何必……”
  
  “留个念想。”
  
  晋王将腿压住了她的腿,一只手绕过她脖子下面,塞了两支手指在她嘴里,拨弄着她的舌头,另一只手恋恋不舍的在双/乳上都流连了片刻,便滑进了她的亵裤。
  
  这次他也不着急再往里,只在那毛发上不断流连,拿指尖又卷又捻。余庆元被他挟制,动弹不得,这具年轻敏感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样恶意的挑逗,她只觉得股间一下子就变得滑腻不堪,口中又有他的手指,咬不到嘴唇,只能紧紧夹住双腿,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晋王似是不满意她的反应,就将手指继续往里探去,正触到她最敏感的核心。那里早一片泥泞,他摸到那触感,自己也是浑身一震,凶器便顺势从后面塞进了她两腿之间,磨蹭起来。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想明明只是自己伺候她,就能被撩成这样,要是真的被她用那一处和嘴来伺候,不知该有多销魂。
  
  余庆元只觉得两人形状太过荒唐,就努力向里挣扎,一时间挣脱了他,自己却已经面朝墙壁,退无可退。晋王也不急,只凑了过去,伸手将她亵衣解了,再索性把她往里推了推,欣赏她双峰挤在墙上的景色。
  
  她奋力翻身,单臂抱住胸,另一只手要去扯被子裹住自己,晋王却不让,揽过她抱在身下不让她受凉,低头去亲她右边上臂。余庆元意识到那是她伤疤所在的地方,月光下还能清楚的看到那片紫红色和洁白肤色的反差。
  
  晋王吻了片刻,拉过被子盖过两人,竟没再乱动,只将她头按在他肩窝,两人头发缠在一处,铺了满枕满床。
  
  “罢了,我只给你留这个记号倒也够了。”他用指尖抚那伤处。“可还疼吗?”
  
  余庆元摇了摇头,伸手将一缕被晋王压住的头发抽出来。
  
  见她情态可爱,晋王又俯身去亲她双眼额头,眼看就要亲到唇,又硬生生的挪开了:“歇了吧,我保证不再弄你了。”
  
  余庆元本来就满腹心事,加上实在不耐烦被他这样闹,此时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只不相信的瞪着他。
  
  “我从不要不情不愿的女人。”晋王用被子把二人裹好,再用手覆上她的眼睛,强迫她闭眼。听到这种言下之意是他阅人无数且从不主动的话,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争,自顾自的睡去了。晋王也不再扰她,只在同一张床上睡到了天亮。
  
  余庆元身心疲惫,所以睡得格外沉,醒来的时候晋王已经走了。她松了口气,知道最后一次他占有欲突然发作不让她走的危机已经躲过了。她收拾停当,走出房间,就见晋王在门前负手立着。他先送她上了马车,塞给她一盒点心,又转进寺里去跟广心法师话别,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也就走出来与她同车上路了。
  
  余庆元一路上仍不说话,神色比来路上更沉重些,只在再次看见遥城大门的时候,表情里才现出点活跃。晋王知道那是逃过一劫的兴奋。想到她必定是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他的钳制,自己却满腹离愁别绪,就觉得好没意思,心想倒不如早日送她回京,早日眼不见为净。在这一事上,两人的心意倒是难得的达到了统一。
  
  回到王府,余庆元向晋王提的第一个请求就是找回苏大人的笔记,晋王告诉她那些文书都已经成了证据呈交大理寺了,要她自己回京去誊抄出来。余庆元又要求给蔺程写信,晋王也应了,同时向外放出来余修撰已伤愈的消息,一时间,请求拜会探望的帖子便涌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晋王虽然搞夜袭节操掉了,但还是有不食嗟来之肉的气节……




☆、别过

  其实不用伪装,也没有人会怀疑余庆元现在的样子不是大病初愈。但她嫌自己瘦了之后的样子太女气,又把脸抹了个黑黄,见过她的人暗地里都要摇头叹息,好好的一个状元郎,经过这么一遭,仕途不好说,身子怕是毁尽了。
  
  只是江知府却没来,余庆元旁敲侧击的打听到,江知府十日前被寻了办案不力和收受贿赂等几个错处,被贬到了晋地一个偏远的边角去做了知县。新任知府还未上任,她不用打听便知,这次想必是晋王的自己人了。拔除江知府这颗钉子看似小事,确是切断太子一派和晋地之间往来输送的重要一环,虽然青昌记中仍有江家股份,但其他三家票号若识趣的话,也是时候往晋王这边靠一靠了。
  
  果然不出三日,福满记的福掌柜,董宝记的董掌柜,和长鑫记的金掌柜就寻上了门来。他们虽然没下帖子,倒是晋王领着来的。晋王见她焦黄黑瘦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板着脸给他们互相介绍了,就坐到一边一言不发。
  
  才寒暄客套了没几句,余庆元就和三位掌柜兴致勃勃的聊开了票号日常运作的种种。掌柜们见这位余大人没什么官威,又是晋王拿捏得住的亲信,就也知无不言,董掌柜还答应了她要去总部当几天伙计的要求。在敲定之前,大家自然要先看晋王的脸色,晋王虽觉得余庆元这样出去胡乱抛头露面太不成体统,但又不好当众说什么,再加上见她神情里难得的生动期待,也就点头默许了。
  
  只是客人走了的时候,晋王没送出去,仍留在余庆元院里拿着茶喝,颜色也不大好看。余庆元送客回来发现他还在,只道是又免不了一番对峙,可晋王也不说话,只眼神带刺的剜了余庆元好几眼,就带着气走了。
  
  接下来几日,余庆元就乔装打扮,称自己是董掌柜的远方外甥,去那董宝记见习。因了票号生意本就依仗私下交情、信誉口碑和亲缘关系甚多,若不真是过硬的关系或从幼时培养,想随便寻一份工几乎并无可能,所以票号里的人也不防她,只随她观摩,教她力所能及处做些简单帮工,有不懂也耐心答了。余庆元眼里看得新鲜,心里学得快活,脑里挤得热闹,只不到一周的时间,倒比在遥城这两月加起来的开心处还要多些。
  
  又过了几日,蔺程的回信到了,一封给她,仍简短得无一冗字,只教她一旦准备好了就回京。一封给了晋王,倒把些余庆元回程的事项细细提醒托付了一番。晋王看得心中烦闷,又挑不出理来,毕竟蔺程派来的人是在自己势力范围内出了事情,此时多关照一点也是应该的。他只把那信扔到一边整一日,待心境稍平复了之后才着手安排了起来。
  
  一转眼,离他们从镇国寺回来便又过了近一个月,虽然余庆元对在票号的见习依依不舍,启程回京的日子还是如期而至了。晋王期间一直没怎么露面,只派了得力的家人帮她打点行装,交待事项。她的行李本就简单,冬衣之类更是还没有拆包就原样装车了,要不是随车装了几坛本地特产的陈醋,东西恨不得比来时还要更少些。票号掌柜们倒是想给她添点东西,但都被她婉拒了,因着苏大人受贿案的风头还没过,大家也便不坚持,余庆元得以如愿的轻装上路。
  
  这次坐的马车也不用官驿的,外表看起来连富贵也算不上,只像个寻常商户家的代步,里面的布置却五脏俱全,垫得厚实舒服,因深秋寒冷还准备了炭盆。钱管家同她交待,说是路上也不住在官家的驿站,只挑那好的民间客栈来住,每日住在哪里,也已经是安排好的。
  
  随行的明里只有一车夫,还有一小厮,暗里还有两位侍卫,也不坐车,骑在马上远远的望着。余庆元插不上手,只看着别人三下五除二的将车装好了,刚上车要走,就见晋王出了王府后门,朝车这边走来。
  
  不用他挥手,周围的人就瞬间退得一干二净,只剩他与余庆元二人对面立着。深秋的早晨呼吸间已可见白雾,他看着面前余庆元的脸有些模糊,就上前了一步。余庆元也不敢退,于是他们之间的距离便只有半臂的长度。
  
  晋王抬手想抚她脸,抬到半空,又收了回去,再抬了一下往拉手的方向去,还是落下了。最后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顺势再帮她整了整衣襟,话也没说一句,转身走了。余庆元看着他的背影,有七分放松,也有三分失落,自己爬上车坐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同行的人就再各自就位。随着车夫一声鞭响,车轮滚动了起来。
  
  她也无心再看街上景致,只靠在车厢里自己想着心事,出城没多久,突然发现马车突然停了,她打开帘子一看,车夫和小厮都不知去了哪里,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余庆元不知这又是唱得哪出,心想莫不是刺客又来了,可这样行刺未免也太昭然了吧。她不敢动,木然坐在车里,静观其变。不多时,就听见有人翻身下马的声音,紧接着一人带着一身寒气挤进了她的车厢,不是别个,正是晋王。
  
  晋王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许她说话,那力气用得急了,捂得她脸疼,她也不挣扎,任晋王将自己紧紧纳入怀中,一时间只听他心跳如鼓。那情状让冷情如余庆元,也不免心下刺痛。
  
  “如此一去,我便只念你的坏处罢了。”晋王执了她手,放在自己心口。“而你只许念我的好处,且不许忘了。”
  
  话既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合情理,但仍如自言自语般说了下去。
  
  “只许我忘了,不许你忘了。”
  
  余庆元虽无法应承他此刻情重,也难不为所动,不忍再听,就拿手掩他的口,手被他抓住,放在唇边一吻再吻,也终于不得不放开。
  
  “殿下。”
  
  晋王正要下车,余庆元喊住了他,虽然话一出口就已后悔,她还是继续问道:“你为我准备的女子身份,是怎样的?”
  
  晋王眼中光华燃了又熄,只苦笑道:“只还是本来的你罢了,可惜庆淑二字不衬你,还是庆元更好。”
  
  话音既落,他又在余庆元额上印下一吻,便下车拍马,朝遥城头也不回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返京

  北国的秋日倒是最好的季节。余庆元一路走下来平安无事,也把郊野间的红叶看了个饱,近了皇城,还有大片金黄的银杏,衬着红墙蓝天,像是能让人把什么烦心事都忘了似的。余庆元也不管每日走多远,晚上宿在哪儿,只跟着马车,上车赶路,下车吃饭住店。随行的人也不多话,只行事百般妥帖,从不赶时间,第六天上也就进了京。
  
  马车将她放在自家门口,车夫和小厮帮卸了东西搬进去,恭敬的辞了余庆元,就往晋地回了。余庆元见院子里的竹子又长高了些,屋子里也窗明几净,想是自己不在的时候帮忙打扫的人照顾的好,她打水洗了把脸,就去邻居家登门道谢。这家人本姓王,男人是走街串巷的货郎,妇人就在家里照顾孩子,兼做做零工。余庆元上门的时候,王婶正生火做饭,见她来了,恭恭敬敬的要拜,她连忙扶了,诚心诚意的道了谢,将封好的银子塞给她。王婶千恩万谢的收了,就要留她吃饭。余庆元见那火上虽没什么大鱼大肉,家常味道却令人垂涎,也不客气,就应了。
  
  王婶接着忙活,余庆元就在一边逗家里的孩子。王家大点的长子去了学堂,小的还在襁褓里,有个五六岁的女孩,怯生生的望着她。她招手叫女孩过来,问她叫什么名字,女孩小声的答:“我叫王大能。”
  
  余庆元闻言笑了,小姑娘的名字倒是又怪又大气,再看她长的,大眼大耳,也像个有福气的,心中十分喜爱。又问她几岁,答了是五岁,又知道家里也没给开蒙读书,只跟着王婶在家里帮忙些家务。余庆元想到现代城市里的五岁女娃,多是掌上明珠般养着的。有父母肯下功夫的,别说识字读书,乐器芭蕾之类怕是比她这个大人还精通。她便问王婶想不想让大能也学几个字,她有空的时候可以教教。王婶见状元郎要教自己女儿,哪有不乐意的道理,又是千恩万谢了一番。
  
  余庆元当时就回家拿了些笔墨纸砚来,她自己也没什么好的,但给女童开蒙尽够用了。王婶见她认真,还教大能跪下磕头拜师。余庆元受了她的礼,拉着说了些要好好用功的话,见她连连点头、眼睛发亮的样子,自己倒是觉得好久没这么发自内心的高兴过了。
  
  正说着话,王家哥哥和王货郎都到了家,一家人连着余庆元坐在一起吃饭。开始家里的男人还有些拘束,但见她面嫩又没有架子,加之她故意问些京里市井中近日的消息新闻来做话题,很快也便熟了。吃过了饭,王婶将碗都自己揽着,催王货郎和王小哥去给余庆元劈柴挑水。余庆元忙不迭的道谢,回去陪着二人一通忙活,等到水缸装满,柴禾劈好,送走了王家邻居,天也快黑透了。
  
  她一个人点了盏灯,只觉得跟王家的天伦之乐相比,自己如此是太寂寥了。这几月来的种种,不仅连个能说的人都没有,反而要变着法子的瞒,一时间颇有些自怜。只是她向来擅长自我开解,想到这时心境比起一月前,已经喜乐安稳得多了,她也便不再纠结。何况有得必有失,在这世道里,她作为女子能享今日的自由,便必须耐得住今日的孤寂罢了,哪能好事都占全了呢?于是她又看了一回自己做的票号有关的笔记,就睡下了,这回到自己家中的第一夜,睡得是从未有过的踏实香甜。
  
  第二日一早,她就往鸿胪寺那边去,先去处理了些报道考勤的后勤事宜。期间遇到不少同僚,想是早就听说了她的遭遇,又见她委实清减了太多,少不了一番寒暄问候。看得出来,绝大多数都是源自真心的同情,她也诚心实意的谢了。本来谎话多说了几遍,心里还不太舒服,但再多说几遍,自己都差不多觉得是真的了。
  
  她也不敢太多耽搁,和同僚匆匆叙过之后就去见徐大学士,徐大学士想是早就得到了消息,见到她也不太惊讶,只多打量了几眼,就请她坐了。
  
  没等余庆元开口寒暄,徐景就说道:“庆元,想来你去前也知道,这趟差使不似表面看得简单,但会出此意外,也实在在老夫意料之外,老夫深感对你不住啊。”
  
  余庆元见他如此直截了当,心中十分感激,忙诚惶诚恐的说:“徐大人切莫如此,下官能为朝廷和大人效力已是莫大荣幸,又怎敢挑剔差使不轻省了?”
  
  徐景点点头,又说道:“你此番路途辛苦,受惊又受伤,何不在家将养一阵子再来上朝呢?”
  
  余庆元此时最怕自己被放假,忙道:“谢大人体恤,下官的身体早已不要紧。受伤受惊都乃小事,只因下官不才,以致办差不力,未能完成大人的嘱托,才是下官心头大患。如今下官不求别的,只愿将该写的文书写好,也就不枉此行了。”
  
  徐景闻言沉吟不语,过了片刻方开口道:“也好,只是这写文书本不是你职责,你如今可做得啊?”
  
  余庆元闻言拜倒,低下头,不想让徐景看见自己眼中泪水,一字一顿的缓缓道:“下官只求大人相助,从那大理寺中将苏大人之前的笔记誊抄出来,便能将此文书完成了。”
  
  徐景长叹一声,扶她起来,心道蔺程果然没看错人,这位如今弱不禁风的小翰林,在公事上是绝不肯含糊半分的。他转过头去不看她擦泪,只开口说道:“且等我发封公函请大理寺通融,明日你便去问问吧。”
  
  余庆元闻言十分欣喜,心知若是徐景发话,大理寺决计没有不准的道理,于是忙万般感谢了一番。徐景也不耐烦听她客套,手一挥又说道:“蔺太傅那里你最近也去拜见一次吧,将要禀报的想好了再去。不必我多说,你也知他最喜真知灼见的。”
  
  余庆元点头称诺,徐景就遣她今日不必做事,让她回家休息,明日再来。她想着要给大能去买几本开蒙的读物,也不推辞,出了翰林院就往隆福寺书店去了。在书店挑了《三字经》、《千字文》这些,翻到《女四书》,又放下了,反而再买了本《山海经》,叫掌柜结帐。掌柜为她包装书本的时候,她向四周望了望,想起这本是她第一次见到魏忠和陈正荃,以及晋王的地方,心中只感叹不知晋王这把头顶巨剑何时落下。可想也是白想,就劝自己很快放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分道

  翌日,余庆元一早就去了大理寺,早得人家还未来点卯,她就缩着脖子在一边站着等。好不容易等来了,还未等接待的人坐实,她就上去问苏大人案子的卷宗。那人被她问得一愣,请她等着,他去请示上级。她又等了一会儿,接待他的人和魏忠一起出来了。原来徐大学士的话确实已经传到,只是刚才的小吏不知,大理寺卿派魏忠来带她去查阅。
  
  魏忠见到她又惊又喜,连忙寒暄问候。他看见她的样子确实是遭了罪的,问话间带了十分同情唏嘘,又高兴她得以平安归来,只把她的肩膀拍了又拍。余庆元觉得自己何其幸运,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魏忠的友情格外真挚,是她如今少有的温暖牵挂。余庆元又问起陈正荃,魏忠也未多言,直说还好,就带着她径直去了架阁库。
  
  苏大人案子的卷宗还很新,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她发现自己拿着那些文件的手略有些颤抖。魏忠指给她看誊抄用的桌椅和文具,又聊了两句家常,就回去办差了,留余庆元自己在库内抄写那些票号运营相关的笔记。
  
  架阁库里很静,恍然间好似回到了一个人编书的那段日子。余庆元极认真的,一字一句的抄着,觉得自己在完成一项很重要的使命。苏大人的习惯很好,将对事实的观察、反思和引用都分别记在簿子的不同栏目里,一一对应,数据翔实。加上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让读笔记的人不仅对内容一目了然,还能获得智力和视觉上的享受。这笔记越是好,余庆元抄得越难过,一滴眼泪掉下来洇湿了宣纸,她拿袖子去抹,全抹花了,只得重新来过。她抄得认真,笔记又多,除去中午草草吃饭的时间,一天下来,居然还没有抄完,她便跟看守库房的小吏说好了明日再来。
  
  从架阁库往外走的路上,余庆元瞧见陈正荃从对面走过来,连忙热情的上去打招呼。陈正荃见到她先是一愣,接着也是客气的问候,没多聊什么,只说要急着办差,就继续走了。余庆元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就赶着回家教王大能识字去了。昨天她第一次上课,惊喜的发现那丫头极聪明,几乎是一教就会,过目不忘,让她这个做老师的特别有成就感。后来她哥哥王大牛下学回家,她也捎带着看了看他的功课,以他十来岁的年纪,也做得相当不错,于是大大的夸奖了兄妹二人一番。她教了不到一个时辰,王婶就执意留她吃饭,她也不好推辞,于是又和他们一家人一起用了晚饭。她心想以后要是总来教孩子,就免不了总蹭饭,怕是要给他们添不少麻烦,在回去的路上就买了点熟食点心当作加菜,果然家里的大人孩子都是极喜欢的。
  
  第二日她又去架阁库抄笔记,最后几页她抄得格外认真,心想当初跟苏大人最后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这就算作我对他的告别吧。等把文书写出来了,再誊一份,就连同这些笔记一起烧给他,当是同事一场的情谊。虽然谈不上有什么深厚感情,余庆元对苏大人至少是怀有敬意和亲切的,加上他的死太冤枉,也太突然,她总感到一种深深的遗憾,如果不做点什么,是决不能排遣的。
  
  衙门下班的时候她也刚好抄完了,收拾好纸张文具,把原件还给管库房存档的小吏,她就要往外走,正撞上气喘吁吁跑过来的魏忠。
  
  “还好赶上了,走,我差使也办完了,咱们吃饭喝酒去。”魏忠说着就拉住余庆元的袍袖往外走。
  
  余庆元也不拒绝,一边跟着他走,一边问:“正荃兄呢?不叫他一起来?”
  
  魏忠顿了一顿,说:“他今天有事不来了……走吧,咱们吃上了再说。”
  
  余庆元被他拉得直趔趄:“哎哟,魏兄你别急,咱们就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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