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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心计-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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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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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太太的院子里,姚妈妈正在训斥丫头,“你个小贱蹄子,办事这样让人不省心,早晚将你卖出府去。”说着犹不解气,又伸手在小丫头身上掐了好几下。
  小丫头吃不住疼,哎哟了两声,姚妈妈脸上更显厉色,一个巴掌正要挥下去,却是听背后清脆的女声响起,“姚妈妈这是怎么了?可是底下的丫头办事不利索惹妈妈生气了?”
  姚妈妈转过身,看到来人脸上一僵,立马挂了笑,上前两步福身行了礼,声音也是说不出的可亲,“五娘子怎么来了?早上雾气大,可莫要受了风,快进屋里坐。”
  五娘只站着不动,瞟了那小丫头两眼才笑道,“母亲可起了?”
  “起了。”姚妈妈忙道,“二娘子三娘子还有六娘子都在暖阁里陪着太太说话,五娘子也快进去吧。”
  五娘闻言嗯了一声,便转身进了屋,身旁的丫头锦绣却是上前两步,握了握姚妈妈的手,“妈妈手怎生这样冷,还不进去暖暖身子,丫头做错了事骂两句就是了,可莫要吵了太太;妈妈又气坏了身子。” 
  姚妈妈手里握着银子,浑身都觉着舒坦,也就顺着锦绣的话往下说,“姑娘是不知道,这几年买进府里的丫头是一年不如一年,只说了两句便要寻死觅活的,哪像姑娘这样,知礼又识大体,老奴也瞧着喜欢。”
  锦绣红了脸,却仍是落落大方,“不与妈妈混说了,奴婢进去伺候,待得了空,再邀妈妈吃酒。”
  姚妈妈忙应了,锦绣这才进到屋里去。
  姚妈妈转身将银子放进口袋里,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丫头说话,“算你运气好,碰到心善的五娘子,既然五娘子发了话,今儿个我便饶你这一回,只是以后要仔细着做事,若是再犯了错,我可饶不了你。”
  丫头忙感恩戴德的扣头谢恩,姚妈妈轻哼一声,也去了主屋伺候。
  五娘进屋将月白绣花披风递给一旁的丫头,又接了手炉暖了暖手,这才进到暖阁。
  暖阁里果然坐满了人,大太太斜倚在锻面绣梅的引枕上与小姐们说着话,脸上有种病后特有的蜡黄,话也说的有气无力,见到五娘进来不禁有些意外,脸上却带了惊喜的笑,“五儿怎么来了?说了身体不好不让你来,你还巴巴的跑了来,若是又病了可怎生是好?”
  坐在圆凳上的六娘快嘴笑道,“五姐姐这样孝顺,母亲应该高兴才是。”
  其他几位小姐也附和着,待众人话音落下,五娘才笑道,“听说母亲病了,女儿不放心,便来看看,左不过一点的路程,又有丫头跟着,哪里会有什么事情。”说着坐在了大太太身边,握住大太太的手,只觉触手冰凉,不禁担忧道,“母亲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找郎中看过?药可有按时吃?”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丫头,大太太怎么看怎么好,忙连声应着,“郎中看过了,药也有吃,精神也好了些,不过是受了风寒,哪里有这样娇贵,倒是你,身子一向弱,可得仔细着点。”说着吩咐丫头搬了椅子上来,“你还是坐的离我远些,免得过了病气。”
  五娘抿嘴而笑,说不出的婉约清秀,“过了病气才好,这样母亲才会好的快。”
  
  女儿这样孝顺,心下虽是高兴,大太太不免又念叨了几句,两人正说着话,姚妈妈进来报,“大娘子来了。”
  大太太不禁脸色一变,显出几分冷漠来,“让她进来。”
  五娘看大太太脸色不好,面上不由露了几分焦急,“母亲可还是生着大姐的气?”正欲劝说两句,大太太却是一个眼神看过来,五娘只得住了口,又掖了掖大太太身上的被子,才在椅子上坐下。
  大娘子进得屋来,众人一时都看了过去,五娘见没人关注自己,这才将眼光落在对面的三娘子身上。
  还是那头乌压压的发,整齐的梳了个单镙,髻上也只插了点翠金簪并几朵白玉珠花,秀气的眉,灵动的双眼,配上净白的巴掌小脸,只觉得柔美可人,这用了多年的身子猛然出现在自己对面,五娘心中惊恐之余却又不免涌出许多感慨,似是想起了前世噩梦一般的一生,好不容易寂静下来的心又浮躁起来。
  五娘死死握紧了手,这才克制住不让自己眼露恨意,半晌端起一旁有些微冷的花茶饮了一口,不知是茶的作用,还是旁的原因,五娘总算又恢复了淡然的样子。
  屋子里大娘子正福身说话,“不知母亲可好些了?”
  大太太眼光在大娘子身上转了一圈,方才开口,“昨日让你抄的孝经可抄好了?”
  大娘子没想到大太太不回话先是问起孝经的事,不由面色一僵,“抄是抄好了,只是女儿字迹丑陋,恐会污了母亲的眼。”
  大太太闻言一皱眉,像是连话都懒得说般只摆了摆手,姚妈妈见状走上前去,大娘子只得咬了咬牙奉上抄好的孝经,姚妈妈递给大太太,大太太只看了两眼便拍在一旁的小几上,看都懒得看大娘子一眼,“你再回去抄上一本来,我这里有些活计要交给你屋里的锦铭做,就不跟你回去了。”
  大娘子脸色一白,却也不敢违逆,只得应了下来。
  五娘见大太太脸现倦怠,便率先行礼下去,其他的小姐也有样学样,不过片刻的功夫,一屋子的人就走了个干净。
  被指明留下来的锦铭低头看着光可见人的地砖,心里担忧不知大太太一会儿要怎样处置自己,暖阁里虽是温暖如春,锦铭却只觉像是身处冰窖,浑身从里往外的冒着寒气。
  好半天大太太才睁开眼睛,锐利的眼神一扫锦铭,猛地将小几上的孝经扔在锦铭身上,声音里满含怒气,“你倒是胆子大了,敢帮着大娘子哄骗于我,你可是忘了这府里真正的主子是谁?”
  锦铭被吓得腿一软,重重的跪在地上,拼命的磕起头,“奴婢不敢,大太太饶命,奴婢不敢欺瞒大太太。”
  大太太冷哼一声,“你莫要以为我老眼昏花就识不得这是你的字,还不快从实招来,非要我动了板子你才肯说实话么?”
  锦铭被吓得一缩,却是什么都说了出来,“是大娘子逼奴婢写奴婢才写的,大娘子还说,若是奴婢不听话,就将奴婢活活打死。”
  大太太看了姚妈妈一眼,姚妈妈会意的上前卷起锦铭的袖子,果然见几道指甲的掐痕,大太太看了看,不耐烦的摆摆手,姚妈妈便立即赶了正不停啼哭的锦铭出去。
  “大娘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小姐的脾气倒是占了个全,可是却没半点拿的出手的东西,诗词不会,琴棋不精,就连女红都能将鸳鸯绣成水鸭,我怎么生了这么个蠢东西,但凡能有五娘的半点乖巧,我也就没那么操心。”
  姚妈妈耳朵里听着,却是不敢不劝,“大娘子还小,理解不了太太的苦心,等她再大些嫁了人也就明白了。”
  “还小?”大太太竖起柳眉,“都已经及笄的人了哪里还小,要她还是这个样子,就算嫁了人也是在夫家被笑话的料。”
  这话大太太说得,姚妈妈却议论不得,大太太又发了一会儿火,才安静了下来,姚妈妈伺候大太太喝了药,又服侍了大太太睡下,便去了外间。


第二章
  五娘刚进到暖阁里,外面就下起了雨,锦绣忧心忡忡的拿了锦袄替五娘换上,又吩咐丫头们关了窗子,便扶着五娘坐到了锦塌上,“这天气真是一天凉过一天,怎么刚入了秋没多少时日,就冷成这样。”说着看向五娘,“姑娘身子一向不好,以后还是要少出些门才是,若是受了风病又发了,可要怎么办?”
  五娘笑笑,出言宽慰道,“这又不是前两年,稍稍一点凉就下不了床,如今听大夫的话调养的差不多了,闷了这么些年,也理应出去走走。”
  锦绣知道自个儿主子是个有主意的,劝也不会听,便不再劝,只是吩咐丫头起了火盆,自个儿也拿了针线在一旁做活计。
  五娘看着书,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经意道,“我今儿见了三姐,像是有些地方与以前不一样了,可是前些日子出了什么事?”
  锦绣闻言不疑有他,随口道,“听丫头们说,前阵子三娘子在院子里摔了一跤,人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整日里尽说胡话,大夫也说是伤了神智,大太太请了好几位有名的郎中来治,都没治好,大太太便想着将三娘子移到下面的庄子上住,原本这事都定下了,谁知三娘子的病忽然之间又好了,大太太这想法便搁置了下来。”
  五娘听完握着书的手一紧,眼神也暗沉下来,没想到重活一遭竟到了这个全府里最富贵的人的躯壳里,说来也是老天爷心善了一回,可是她在这里,那原来的身体里又住着谁?莫不是……这具躯壳的主人?
  五娘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就听守在外面的婆子进来说,“大娘子身边的青薇姑娘来了。”
  府里锦青知初四个等级丫头,锦字开头的都是大丫鬟,平日里日常的事物都是大丫鬟打理,如今却是青字开头的二等丫鬟过来,五娘心里思量,却是想起了大太太临走前留了锦铭下来,便也明白了青薇所来何意。
  五娘让婆子请了青薇进来,又让锦绣倒了杯热茶递给青薇,待青薇身上暖和了些,才开口问话,“不知大姐有什么要我帮忙?”
  青薇看着五娘和善的笑脸,紧张的心也松懈了下来,行礼回话,“回五娘子,是大娘子身子不舒服,又记挂着大太太命大娘子抄的孝经,又知晓五娘子的字写的最好,大太太一向喜欢,便让奴婢过来,请五娘子帮忙抄写一份。”
  五娘闻言脸色不变,笑着应了下来,“大姐不舒服就该多歇歇,这种事妹妹自是要帮忙。”说着让锦绣接下了孝经和黄描金的佛纸。
  原以为事情说完就要辞了出去,却不想青薇竟站着不动,五娘不禁诧异道,“还有何事?”
  青薇脸现为难,好半天才说出来,“大娘子想给大太太做件花边儒袄,只是不知绣什么花样好,便想着让奴婢来问问,若是五娘子方便,就请五娘子将这花样绣了,其他的大娘子再做。”
  青薇一说完整个屋子就静了,锦绣和婆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青薇,半晌才说出话来,“大娘子要敬孝心理应自己动手才是,怎么却要我家姑娘帮忙,谁不知这绣花样是最熬心思的,我家姑娘身体才好了一点,若是又累坏了可要怎么办?大娘子怎么就一点也不心疼自个儿亲妹妹!”
  锦绣这话就说得重了,青薇脸色不禁难看起来,只是本就是自家姑娘的不是,青薇也不好反驳,只得一脸难堪的站在原地。
  五娘喝了一盏茶,才缓缓开口,“既然大姐姐开口,妹妹也不好不应,还请青薇姑娘代为转答一声,这花样我自会绣好,只是什么日子能绣好却没个准数,毕竟我的身子大姐姐是知道的。”
  见好就收,青薇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原本以为过来会挨一顿训斥,竟没想到府里最受宠的五娘子会这样好说话,一思及大娘子动不动就打骂下人的脾气,便有些羡慕五娘子屋里的丫头来。
  锦绣送了青薇出去,回到屋里却是压不住脾气,“五娘子怎能这样好说话,您又不是不知道大娘子的性子,得寸进尺,您这次让了,还不知她下次会想什么法子来为难您,她可好,尽了孝心,却所有事情都让您来做,哪有这样的道理,我这就去禀了大太太,您也是府里的嫡出主子,哪能让她这样作践。”说着就拿了披风出去。
  五娘脸一沉,重重将杯子搁在小几上,“站住!”
  锦绣不敢不听,虽是停了脚步,却是呕着性子不肯转身。
  五娘看了气道,“我是怎么跟你们说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母亲还病着,你过去为了这么点小事吵闹,纵然大姐被训斥了,可我也背了个不孝的名声。”
  锦绣眼睛一红,委屈的道,“大娘子就是吃准了姑娘的脾气,才敢这样欺负姑娘。”
  五娘笑笑,“都是自家姐妹,帮点小忙又有什么了不得的。”说着便起了身,去了隔壁书房。
  
  大太太这边午睡起身,刚净了面,姚妈妈便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俯身在大太太耳边说话。
  话未说完大太太就变了面色,重重将角梳拍在妆台上,怒道,“这个大娘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五儿身体才好了一点,就去给我找麻烦,看我怎么收拾她。”说着一瞪旁边面色发白的丫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梳妆?”
  姚妈妈赶了那丫头下去,亲自给大太太上妆,口里劝道,“太太还是不要发作大娘子,大娘子本就嫉妒太太偏爱五娘子,若是再被太太训斥一番,还指不定怎么为难五娘子呢!”
  大太太一听就竖起了柳眉,“她敢!”
  姚妈妈接着说,“自个儿女儿的脾气您还不了解?大娘子就是个掘的,这么多年了您见她哪回认过错低过头,左右是大太太亲生的,再怎么样也母女连心,大太太总不能不要她了不成?”
  一说到这个大太太便泄了气,“说到底不还是我给惯的,要是五娘能早生个几年就好了,这样乖巧懂事,这府里能帮我的也就是她了。”
  姚妈妈听了不禁一笑,“若是早生个几年,可未必就有现在这么讨太太喜欢。”
  
  是啊,五娘子生的那年老爷立了战功,二老爷又冤案平反,圣上弥补,曲家这才一举承了侯爵,自此迈进京城勋贵里,也因为这个大太太忙的一时疏忽了,这才害得五娘子早产,生下五娘子时就皱巴巴的一小点,险些没成活,还是老夫人一巴掌拍在小屁股上才微弱的啼哭了一声,因为先天不足,小时候一年里有□个月都躺在床上,也正因为这些,大爷二爷老夫人大太太这才偏爱五娘子多些,也因为这个,老夫人弃族谱不用,亲自取了个福音这个名字上了族谱,曲族上下几百口人,也只有五娘子得了这个恩惠,一说到五娘子,整个大房都跟着沾光。
  也许是因为从小静养的关系,养就了五娘子温和的性子,见谁都一张和气脸,就连丫头婆子也是和和气气说话,这么些年从未跟谁红过脸,更是不曾给大太太添过半分麻烦,大太太怜惜五娘子乖巧,更是将五娘子放在心尖上疼,即便这样,五娘子都不曾侍宠而骄,但凡大娘子找麻烦,都是能让一步就让一步,大太太更心疼五娘子的贴心,恨不得将全天下的好东西都搬到五娘子屋里去,对五娘子也卸下心防,要说这府里最让大太太信任的,就只有五娘子一人,就连大老爷都要边边站。
  姚妈妈思及这些,更是说五娘子的好,“五娘子屋里的锦绣要来太太屋子里告状,五娘子都给拦下了,还说太太正病着,这会儿子给太太添堵岂非不孝?又说是自家姐妹,帮点小忙也是应该。”
  听到这些,大太太不禁舒展了眉眼,“这五儿就是心善,也难怪连老爷都喜欢她,贴心懂事又知礼,也幸亏投到我这里,若是成了庶出,可真就可惜了。”
  姚妈妈闻言笑起来,“那还不是大太太的命好?才有了五娘子的金贵。”
  大太太看看妆镜里的自己,肤白貌美,虽是已三十出头的年纪,但仍是眉目动人,但凡大老爷回来,都要在自己屋子里歇上好几天,这样的相貌,就理应有这样的富贵命。


第三章
  五娘在书房里抄写孝经,锦绣进来将灯点上,探头看了看抄好的那几张,不禁艳羡,“姑娘的字越来越好了,圆润却又浑然天成,等大老爷回来肯定又要夸奖姑娘。”
  五娘闻言不禁笑道,“你懂什么叫浑然天成,还说得似模似样,给母亲做的那双千层底的绣鞋可做好了么?”
  锦绣搀着五娘从书房出来,“做好了,就等着姑娘绣花样了。”。
五娘眼一抬,“那还不拿过来?”
  锦绣连声应着却就是不动,“姑娘抄写了一上午的孝经,就歇歇吧,也耽误不了多会儿的功夫。”
  五娘叹口气,“眼见着天就冷了,母亲又是个怕冷的,一受了凉就浑身酸疼,府里偏又事多,我身子不好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为母亲做这些了。”
  锦绣见五娘又皱起了眉,不敢再违逆,忙拿了针线框子过来,五娘收了心思,凝神做了会活计,眼见外面雨越下越大,不禁又担忧起来,“雨下的这样大,也不知母亲会不会犯了腿疾。”说着吩咐锦绣,“你着人去看一眼,看母亲屋子里有没有生了火盆子,若是母亲不舒服,定要回来禀报。”
  锦绣忙下去吩咐,回来的时候又拿了个手炉,夺了五娘手里的绣活放在一旁,将手炉塞进五娘手里,才说话,“姑娘回屋里歇歇,不要再费心思了,大太太那里奴婢盯着,有什么不妥就跟姑娘说。”
  五娘借着锦绣的力道站起身,却是走到门口掀起了竹叶青的湘妃帘子,看着珠串似的雨滴子落下来,感慨道,“这景儿可真好看,听这声音,也跟曲子似的。”
  以前就爱坐在窗边听雨声,看雨后百花绽放的绚烂,就连做人都是这样心思简单,只懂得讨乖卖巧,尽力做到与世无争,不与人为难,不给人添麻烦,可到老,却是眼睛熬的连这都看不见了,这重活一遭,虽是有了前世做梦都想有的东西,却是再也没有了那份心境。
  五娘叹口气,也是自己蠢笨,不过一个庶出,如何能得大太太的半分怜惜。
  锦绣听五娘叹气,只当是挂心大太太,便劝道,“太太屋里有姚妈妈在,又有好几个使唤得力的大丫头,姑娘就不要操心了,姑娘还是多顾顾自个儿的身子,好不容易好了些,可莫要这样胡闹。”
  五娘转头去看锦绣,知道这个丫头虽是管的多了些,但是是真心为自己打算的,不禁笑了起来,“瞧你,小小年纪就是个碎嘴子,也不知以后哪家男儿能受得了你。”
  锦绣羞的红了脸,“姑娘嫌奴婢烦直说就是,何必要这样臊奴婢。”
  五娘见她脸皮这样薄也就不再打趣,正要放了帘子,却见一个小丫头打了油纸伞慌慌张张的跑到院子里来,五娘凝神看去,心下一惊,面上却是不在意,“锦绣,你瞧瞧,那是哪个院子的丫头?”
  锦绣望了望,回道,“奴婢瞧着像是三娘子院子里的锦福,只是不知道这样大的雨,她来做什么。”
  五娘放下帘子走回屋里,“你去迎一迎,看她有什么样的要紧事。”
  锦绣扶着五娘坐回锦塌上,才拿了油纸伞出去。
  院子里锦福正焦急的来回跺步,衣裳湿了也顾不得,时不时的抬头向主屋里张望,见到锦绣出来脸上一喜,忙迎了上去,“好姐姐,五娘子可睡下了么?”说着塞了些散银子在锦绣手里。
  锦绣自是不敢接,忙推了回去,又将油纸伞往锦福头上移了移,才道,“这样大的雨,你跑来做什么,瞧你,衣裳都淋湿了,可有什么要紧事找五娘子?”
  锦福见锦绣不肯收,脸上更露急色,“是我家姑娘病了,一直喊冷,加了好几床被子都不见好,原想着找大太太请郎中,只是大太太歇下了,奴婢不敢打扰,就只好去库房领几块银炭,可那管事的是个势利眼子,怎么都不肯给,还将小丫头赶了出来,奴婢没办法,便想来五娘子这求几块。”
  锦绣听了不禁心下一叹,大宅子里就是这样,若是主子不受大太太喜爱,便连下人都敢随意欺辱,只是这种事锦绣也拿不得主意,便为难道,“好妹妹,你也不是不知道府里规矩,这种事都是要主子拿主意的,妹妹先在这儿等等,我进去问问姑娘。”
  锦福只得点点头。
  锦绣进到暖阁里,五娘正在看书,听见声音抬起头,问道,“可是三姐姐有什么事?”
  锦绣拍了拍身上落下的雨水,闻言回道,“是三娘子病了,大太太歇下了不好找大夫,去库房领银炭管事的又不肯给,这才求到姑娘这儿来。”
  五娘皱起眉,“三姐姐病了?可有问清楚病的严重么?”
  锦绣道,“只说是怕冷,加了好几床被子都不得用。”
  五娘放下书,道,“只怕是感了风寒,你将屋子里的银炭拨一半给三姐姐用,再告诉丫头,若是不够,再来找我。”
  锦绣心下一惊,“这如何使得,姑娘怕冷,这银炭都是算好的领的,这一下就拨去了一半,姑娘可就不够用了。”
  “无妨。”五娘道,“左不过将火盆子停了,用手炉就是,三姐姐病了最要紧,你快下去将事儿办了,莫要耽误了三姐姐的病情。”
  锦绣见五娘坚持也就不再劝,只是叹息一声将炭拿给了锦福。  
  锦福自是连声道谢,并说等三娘子好了定来上门道谢。
  锦绣也不在意,只闲话了几句送锦福到月洞门,等锦福走远了,才回到屋里。
  一进门就看到五娘沉着一张脸,不禁吓了一跳,“姑娘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五娘没有回话,只道,“我想去歇一歇。”
  锦绣不敢怠慢,忙扶了五娘到歇息的里间,服侍着五娘躺下,又在被子里塞了两个暖炉,放了青色幔帐,便去外间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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