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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梦缘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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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苏是来搭救西门庆的,但这一刻,她却只觉得自己做了件坏事,救了个极恶之人。
  
  因为自己需要,就可以随便伤害那些无辜的人吗?
  就因为没钱没权,所以必须被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夺走一切吗?
  
  苏苏不明白,这一切同她自幼从老师家长那里学的相比实在是大相径庭,书中的世界和现实,在很多时候是两个彻底不同的世界。
  
  能只手通天替西门庆改命的人是蔡京!
  如若没有蔡京一类的人存在,西门庆又能泛起什么风浪?
  想到这一点,苏苏开始自解。她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救他。至于其他的,他陷害谁,与她有何关系?何必多想?思来想去,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她决定回家去了。
  
  就在这时,她听见一个童声在唤爹爹,一扭头,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怀中抱着一个看来至多一岁的幼女,手中还牵着一个蹒跚学步的小男孩,一路跟着囚车走去。听旁人说,这就是贾庆的家人了。
  苏苏本打算离得远远的,却又忍不住跟了上去。
  一不留神就走到了刑场。
  
  想回身,却已经晚了。
  她看见一身破烂衣裳、浑身伤口的贾庆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刽子手唤贾庆家人给他最后一餐饭。贾庆的老祖母从怀中掏出一个裹了好几层的油纸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块干硬的窝头,那就是他们家中能拿出的最好食物。干枯如树皮的手指轻轻扳下一块窝头,老妇人将轻轻放在贾庆的口中。“伢儿听话,好好吃了,黄泉路上不会做个饿死鬼。”
  这时,那个才会说话的孩子忽然跑去抱住贾庆的腿,娇声呼唤着,“爹爹,你快来给俊儿讲故事啊。爹爹,你怎么不理俊儿了。是不是俊儿不听话?俊儿以后听话,爹爹,你同俊儿说说话好吗?爹爹?”
  
  只见贾庆嘴巴蠕动了一下,将那块干硬的馒头和着鲜血吐了出来。他呜咽着,眼泪混着鲜血沾满整张脸庞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想来是舌头被拔去了。
  依旧是屈打成招。
  
  看见地上的血,那个叫做俊儿的小男孩一屁股坐在地上,哇一声哭了。老母亲抱着小女孩,摇摇晃晃走来,从地上拖起小男孩,牵着他的小手一步一步走向刑场外。
  围观的人有的红了眼眶,但更多的依旧在笑。
  
  这场面让苏苏一阵颤栗。
  这又是西门庆干的好事!
  陷害无辜,让老者无依,幼者无靠。
  
  她忆起初来这里时遇见的那个葡萄架下清俊的人,那个人真是西门庆吗?她忽又想到昨日西门庆看郓哥娘的眼神,那眼神是那样的决绝,那样的不屑。
  西门庆,这个男人只会对自己中意的女人温柔。
  
  “爹爹?”孩子再一次挣脱老祖母的手,想要去抱住贾庆的腿,却又被刽子手一把拎着脖子提开了。
  
  就要行刑了。
  
  苏苏气喘得厉害。
  她在犹豫,在彷徨。
  
  再一次,那个被赶出的孩子再一次蹒跚着进了行刑圈,一面摇摇摆摆的走着,一面哭着唤着爹爹。
  待他长大时,他或许会想起今日血淋淋的诀别。
  或许永远也不会想起。
  
  “爹爹,同俊儿回家。”小男孩哭求着。老妇人怀中的小女孩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住手!!”苏苏再也无法忍受了,她终于喊了出来。
  她也觉得自己的做法实在是欠缺考虑。
  可即使知晓,她也要做!
  
  只凭一个人自然无法推动历史的车轮,但如果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推,一切永远都不能前进。
  她不能背叛自己的心!
  
  众人的目光被她吸引了过来。
  大家都认得她是谁。
  
  衙役也认识她。一个个面露惊愕。
  苏苏沉住气,开始想自己老妈西门总凤。而后,睁大眼,怒道,“这个贾庆家中只有半亩薄田,如何有本事私通禁军?”
  没人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一时大家都愣住了。
  揽着两个孙儿,老妇人老泪横流,用求助的阳光看着她。贾庆眼中也终于有了一丝亮光,开始拼命挣扎,反抗,浑身的伤口被粗硬的麻绳摩挲着,迸裂开更多的伤口。
  
  静寂须臾间又被一波接一波的喧哗打破。
  衙役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苏苏没有再多说。她知晓事情的始末,却不想说出西门庆的名字。还未想好接下来该怎么说,她的身子就被一双铁钳似的大手提离了地面。身后一个恶狠狠的声音道,“县令大人,如何处置这个女人?”
  不远处是已定官轿。轿门被一双保养得分外白嫩的手掀开,一张尖嘴猴腮的脸庞从里面探出头来,大红色的官府穿在他身上就像套在一只猴子的身上。“来人,将这个蠢女人抓起来!”
  
  苏苏一惊,怒道,“你都未升堂,都没问清事情的始末,凭什么关我!”
  “老子是县太爷!”简简单单一句话,轿帘又合上。
  衙役们抬着轿子走向刑场,下了轿子,猴子一样的县太爷端坐在椅子里,下令道,“行刑!”
  
  剩下的事苏苏不太记得清了。她能记住的只有满眼的鲜血,人变成支离破碎的肉块的过程,孩子不断唤爹爹的声音,老母亲的呜咽声。
  围观者的哀叹声。
  和另一些围观者的叫好声。
  
  最后,就是县太爷要求差役将她押入大牢的声音。
  “来人,将这个女人打入死牢!”
  
  不需要升堂,更不需要询问。
  异常简单的一句话,就决定了苏苏的未来,苏苏不知道世上还有多少人的命运就被如此决定。所谓义理,此刻已被官与钱的飓风吹得四处飘散。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西门庆本身就是坏人~(≧▽≦)/~啦啦啦




☆、十九

  
  监狱的木门哐啷一声合上。
  
  苏苏脑中一片空白。放眼四望,四周被阴郁的暗紧紧包围,淡淡然的光从顶上的小孔中泻下来,空气中弥漫着腐草和人粪便的味道,捂住嘴,苏苏很是想呕。隔壁的牢友蓬头垢面,双眼无神,身上散发出难以言说的恶臭。
  从一开始,她就很清楚自己是在多管闲事,可若重来一次,她那想到啥做啥的性格也依旧无法让她对别人的含冤受屈视若无睹。
  
  或许是由于她做着不利于武松的事,所以想其他人身上努力做一个好人。否则良心不安。
  或许只是因为王六儿的事。
  一想到那个女人一只手伸向小叔子的裤裆,一边却还用那种眼神望着西门庆,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而西门庆,竟然还冲那个臭女人笑!
  
  在无边的恶臭中,在四周人不断倾诉着自己冤屈的夜晚里,苏苏浑浑噩噩。
  
  次日在狱卒的砸门声中醒来,一碗掺杂着泥土的糙米饭放在了苏苏的眼前。一脸络腮胡子的狱卒腰间挂着酒壶,带着几个同伙打开苏苏那间牢房的大门。
  
  见进来这么多人,苏苏吓了一大跳,抱紧身躯朝后缩了缩。
  根本不需要任何前言,那几个狱卒已经开始脱裤子。
  四周的狱友带着看热闹的劲头打量着他们。
  
  苏苏吓得浑身发抖。
  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同西门庆……
  
  “不行啊。”捏着污秽的分身,为首的狱卒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抱怨道,“看见长相如此奇怪的女人,爷立刻就软了!”
  身边几个狱卒也都这般抱怨道。而后提上裤子,关上门走了。
  少了一场好戏看的狱友们抱怨着,继续睡觉。
  
  苏苏:“……”
  
  她不由得想到了一个笑话,一个歹徒拦着一位夜深回家的女人,歹徒举出尖刀还没开口,女人就紧紧抱住胸,大喊不要非礼我!歹徒看了看女人,道,你想得美。
  苏苏从未想到自己也有成为故事中女人的一日。
  大众都认定她是女丑一枝花。唯有武松觉得她好看,看来这武都头的审美已经偏离人类的正常思维了……
  长叹一声,苏苏一头栽向自己的膝盖。
  
  在这种特别古怪的气氛中摆脱了被XXOO命运的苏苏想着想着就笑了,然后又哭了。
  
  这一刻,她忽然好想西门庆……
  但他一定是讨厌她的吧?
  
  因为她打算将禁军的真相说出口。
  
  所以,她被抓了,西门庆却没有出现来救她。
  她的事,本应该立刻传入西门庆耳中的……
  
  而听其他狱友说,本应该在县衙中的武松似还在郓哥家中。
  
  也就是说,不论出现任何事,都不会有人来救她!
  苏苏有些绝望了。
  
  牢中一呆就是三日,从最初的自怨自艾中挣扎出来的苏苏决定仿效迈克斯科菲尔德,开始逃狱大计。按照无数经典逃狱片故事中的情节,苏苏决定先想办法给自己弄一间离其他犯人较远的地方,而后找个勺子啊,发簪一类的东西,十年如一日地挖出一条通往自由的康庄大道。
  还未等到她寻到挖地道的勺子,西门庆来了。
  一身绛紫色的华贵衣裳,西门庆意气风发,看见身陷囹圄的苏苏,他轻叹了一声,唤狱卒打开门,伸手将蜷成一团取暖的苏苏抱在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旁边的狱卒皱起了眉,这得多臭啊!
  
  “走吧,回家。”西门庆在苏苏耳边轻声道。
  
  苏苏缩成一团,一动也不想动,脑中乱成一团麻。西门庆可知她被关押进来的真实理由?
  应该知道的。
  县令自然会告知于他。
  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会知道她是不满他寻了一个无辜的人顶罪。
  他会知道她甚至想要将禁军的真相告知整个世界。
  她这个本是来救他的人——
  想要害他。
  
  西门庆一定会这样想的。
  
  回到西门家,西门庆唤来丫鬟给苏苏沐浴。洗净这几日的污秽,再换上干净的衣裳。这几日没吃什么东西的苏苏看见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却无法下咽。
  “你怎么会来?”她问。
  西门庆正在假寐,闻言一抬眼,轻轻道,“阳谷县是在下的地盘,丑娘子可以为所欲为,就算干尽坏事,有在下在这里,你就不会有事。不过下次,记得先知会在下一声,免得在下苦找。”
  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苏苏不说话。
  
  “难道丑娘子不认为在下是重情义的好人?”
  “我可不觉得大官人是这样重义气的人。”嘲讽某人惯了的苏苏顺口道。花子虚不也是西门庆的好友,可最后呢,被西门庆抢了老婆,打进监狱,命丧黄泉。
  “在下一不同你抢生意,二不同你抢女人。为何害你?”西门庆的回答异常直白。
  苏苏被抢白了一顿。本想再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她忽然想到自己入狱的缘由,总觉得说任何话都有些理亏。
  
  西门庆神色淡然地看着她,道,“在下的确是恶人。”
  夹起一筷子菜放在苏苏碗中,他又道,“可想要脱罪,只凭在下一人自然不行。皇上昏庸,自然惩治不了恶人。世道黑暗,或是被人吃,或是吃人。难不成,丑娘子希望在下成为一个被吃光血肉,连一副棺材也买不了的好人?”
  
  苏苏无言以对。
  
  她面前的这个漂亮的男人。
  这个神通广大的西门庆。
  这个对她温柔的西门庆。
  这个轻易就能寻人替罪的西门庆。
  这个就算知晓她为何入狱却也愿意花钱将她弄出的西门庆。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西门之狠,只为疯狂的聚敛财物,商场如战场,亲生父子在商场也不过是命中注定的对手。这是个没有温情,没有爱心的世界。
  剩下的唯有疯狂和利润。
  单从这件事来看,像西门这样肆意陷害他人的人,如若死了或许真是死有余辜。可也如他所言,只凭他西门一人又能做何事?
  
  世上有千万西门,千万西门的头上有千万蔡京。
  
  有人说,世上的事并不只是黑白二色,黑白之中存在一大片灰色地带。美术中也强调黑白灰的搭配,大部分人一生都不过是灰色地带中的群氓。
  
  这是苏苏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每念及此,苏苏就有些泄气,“你不生气?”她终于问出了盘旋在心中的问题。
  西门庆眼睛一抬,“为何事生气?”
  “……我说贾庆是无辜的事。”
  
  死一样的静。
  
  苏苏屏住了呼吸。
  “又如何?丑娘子是个蠢人,天下最大的蠢人,但又是个好人。好人就会做那样的事。但在下也说过了。在这个民不聊生的时候,能活下去、能活好的不会是好人。”
  苏苏大口喘着气,略微放下心来。
  
  “在下……也曾是个好人。也曾险些成为另一个贾庆……”
  苏苏一愣,抬起头。
  
  但西门庆却似乎不愿意将这件事说下去,他只是道,“在野兽横行的世界一心一意地做人很可笑。丑娘子你很可笑。不过……丑娘子在身边时,在下觉得自己能再一次成为人而不是彻底的禽兽。故而……”他轻轻捏住苏苏一只手,道,“在下会照顾丑娘子,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相信自己还是一个活着的人。只因丑娘子,做着在下以前会做的事情。在下做恶人,才能护得了丑娘子做一个好人。”
  
  苏苏默然。
  
  北宋的大厦已快坍塌。
  世界开始变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尚不清楚西门庆曾是个好人的时光。或者明日就会知道,或者永远也不会知道。
  但这个陷害一家老弱的西门庆却说,他作恶不过是为了庇护她。
  
  叹了一声,自感前途多灾多难的苏苏搁下筷子,坐在西门身边,将头搁在西门庆肩上。她决定说点别的,试着融化两人之间看看不清说不明的小矛盾。“那个狱卒本来想奸我。”
  “而后?”
  “他说我好丑,看见我就软了……”
  “……在下果真是世上圣人,不以美丑论女人。”西门庆说的是他那日啃苏苏的事。
  被提及此事,再想想今日狱卒说的话,苏苏的小心脏一点一点破碎,拉拉西门庆的手臂,她强打起精神问道:“我真的很丑?”
  
  “很丑。”西门庆毫不留情。
  
  一头扎进西门庆臂弯,苏苏很想死。她很是怀念走在街上男人们一步三回头的时候,她怀念被无数男人告白的时候,她怀念自己还是胸】器女神的那个时候!
  血淋淋的事实告诉苏苏。所谓美人,不过是特定审美的产物。若是当时的审美需要,凤姐也能成为宅男女神!
  
  西门庆看着在自己怀中长吁短叹的苏苏,笑了。又问道,“丑娘子可还会做这种替外人拦轿喊冤的事?”
  
  “还会。只要我认为是对的。”苏苏抬起头,眼中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这几日,我懂了一件事。”
  “何事?”
  “西门大官人神通广大,但树倒猢狲散,一旦你对蔡京无用,他就会要你的命。届时,若还有能救大官人的方法,一定是世人的真心。日后,你做你的坏人,我当我的好人。”
  
  西门庆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神色中却充斥着淡淡的否定。
  苏苏也懒得再同他说,蜷在西门庆怀中,她闭上眼,觉得好安全。
  
  北宋末年,官场黑暗,民不聊生。梁山一百单八将是一阵狂风,能掀起动静却不会动摇屋基。
  那样,她苏苏,一个普通女孩又能做出何事?
  凭一人之力救世?
  
  不可能。
  
  但至少,她要救下能救的人。做能做的事。
  譬如隔壁的花子虚。
  譬如照顾贾庆家的孤儿老母。
  或许只有这般,才能真正帮西门庆保住性命,才是真正帮老妈西门总凤达成心愿。
  
  “说来,隔壁的小娘子真美,肤白胜雪,娇小玲珑,是个美人。”西门庆忽然道。
  苏苏:“……”
  “丑娘子为何这般看着在下?”
  
  “你这个狗改不了吃屎的白痴!!”
  “非也,非也。”西门庆摇头晃脑,“丑娘子对在下有再造之功,骂在下是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丑娘子如何能谩骂隔壁的小娘子是污秽物呢?”
  
  苏苏默,决定回屋子睡觉。
  进门前她偷偷看了眼西门庆,那男人已经笑趴在桌上。
  起身抹了抹眼睛,西门庆忽然换了副神色,他凝视着苏苏,问,“丑娘子,你可是因王六儿的事记恨在下?”
  “哈?”苏苏发出格外响亮的一声,用最快的速度否定了西门庆的想法。而后笑骂道,“西门大官人,你玩够了女人,再来用这种问题责问我,是否有些可笑?”
  
  “谁说在下收了王六儿?跟了在下后却还要同别的男人一路的女人,在下决然不会再要。当时,在下不过是看丑娘子眼色……”
  苏苏回过身望着他,西门庆似笑非笑,却又住了口。
  
  撇撇嘴,苏苏扭身进屋,不由自主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

  
  次日苏苏还在梦中,就听见院外一阵喧哗,担心出事,她赶忙穿上衣裳跑了出去。外面人来人往,看不太真切发生了何事,才走两步,她忽然觉得有人在看她,回首看见隔壁后门开了一道缝,一双妩媚的眼不断朝外张望。
  走去轻轻拉开隔壁的门,门内的女子被惊了一跳。那是个身量娇小的美人,容姿端丽,肤色是吹弹可破的白。
  难道这位就是李瓶儿?
  
  果真。
  
  身材娇小的李瓶儿将苏苏拉入自家院内,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亲切,苏苏莫名其妙地收下了这个“妹妹”。确定彼此的关系后,李瓶儿一脸自得的给苏苏说起今日的怪事。
  听李瓶儿说,今晨,在西门大官人的授意下,县令将县衙里几个为非作歹的狱卒打入了大牢,这件事为西门大官人赢得了县城里的人一阵称赞。
  
  李瓶儿说得动情,苏苏却听得云里雾里。
  西门庆授意县太爷处罚了几个狱卒?怎么看这都是为民请命的好事,那县太爷如何肯将这名头让给西门庆?
  而西门庆没事做惩罚狱卒干嘛?
  
  难不成那几个狱卒家中都藏着一个美丽的神仙姐姐?而美丽的神仙姐姐又不留神被西门庆看见了?
  苏苏觉得这个回答比较符合实际。
  
  李瓶儿还在絮叨,“妹妹听说那几个狱卒素行不良,只要牢中抓了女孩就会一涌上去,然后啊……妹妹又曾听家中的丫鬟说,一次有个老农的女儿被抓了进去,然后啊……啧啧。出来就自尽了。”
  苏苏能听得出李瓶儿话中省略的部分。
  她不禁想到了险在狱中受辱的自己,恍惚间,一个问题在心中生成:西门庆为何要对付那几个狱卒?他不是见义勇为的人啊!
  
  难道说……
  
  “妹妹听家中的丫鬟说了。”李瓶儿将恍惚的苏苏拉回现实世界,笑得异样妩媚,“大官人似乎很看重姐姐。妹妹的相公与大官人相识一场,也很想结识姐姐。”
  
  啥?
  苏苏有些不淡定了。
  
  在很小的时候,苏苏曾看过一个版本的金瓶】梅电视剧,当时她还觉得李瓶儿是个好女人。可后来为了救助西门庆,她略微查看了这个女人的资料。
  书中的李瓶儿一副娇弱模样,但本质上却也同潘金莲没甚差别,为了同西门庆做长久夫妻而伙同西门庆陷害自家相公花子虚,若不是花子虚病死,估计他就是下一个武大。有趣的是,李瓶儿与西门庆之间似乎还颇有几分情意。她死后,西门庆嚎哭,李瓶儿是他唯一为之痛哭的女人。但也有人认为,那不过是西门庆在哭钱。
  
  苏苏不清楚书中的真假。但只凭李瓶儿之前那番话,她就能看出这个主动送肉给西门庆吃的女人并不像她小时候所以为的那样无辜。
  
  没想到这个西门庆还真是个抢手货。
  
  “妹妹的相公呢?不在府中吗?”苏苏打算弄点内幕出来,以便断绝某两只的所有接触。
  却不想李瓶儿一开口,苏苏就有了鼓励她寻人改嫁的打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李瓶儿说,花子虚仗着家中有钱,成日不归家,酗酒宿妓,什么都做,她若是规劝,还会遭到殴打。说着,竟是捂着脸呜咽起来。
  原本打算套内幕的苏苏最初有些慌乱,但镇定下来,她注意到李瓶儿一边哭一边透过手指的缝隙瞅她。
  这不过是李瓶儿的把戏。
  
  靠……
  
  这女人当她是有求必应的爱心小天使还是替人牵线搭桥的王婆?
  就算她真是小天使,那也是为了科学而下火海拯救某人的小天使。
  就算她是王婆,也一定是断了西门庆所有欲念的剪刀手王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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