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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梦缘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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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知道你惹了官司,也为何会来阳谷县找在下?可在下有没有通天之能,难不成还能帮你摆平事端?就算在下想这般做,怕也无能为力。”
  西门庆这话明显是故意搪塞。谁都知道他曾帮王六儿摆平杀夫之事,而今却来故作正经,不过是不想管吧?这只大狗熊铁定身上没有一分钱!苏苏确信。
  但很快,她看见大狗熊从怀中掏出十余根沉甸甸的金条,之前的揣测不攻自破,苏苏以为西门庆一定会见钱眼开,立刻允诺帮大狗熊摆平事端,但西门庆却都没有看那堆金子一眼。
  
  大汉似乎真有急事想要求助与西门庆,面见他这幅模样,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地道,“俺知道西门贤弟不是见钱眼开的人。”
  苏苏默默擦汗。
  “俺更知晓西门贤弟不是贪色之徒。”
  苏苏继续擦汗。
  “俺更知晓西门贤弟本性良善。深得众人爱戴。”
  苏苏很想吐血。
  这大狗熊眼睛长大腿上去了吧?!
  
  “除了阳谷县,俺也想不出别的可去之地了。”大汉的言语有了不少求情的成分,但西门庆却始终冷冰冰的,不为所动,他就像一座雕像,冷得入骨。
  大汉的意思应该是说他犯了案,能供以栖身的地方唯有阳谷县。
  不知为何,苏苏对这之间的逻辑有些在意。
  
  细问去,原来,前阵子有个阳谷县被发配千里的犯人逃走了,那两个押送的差役似乎也死在了犯人的手中,这件事已经再别县传得沸沸扬扬。由此,在大狗熊男心中造就了这样一种逻辑:阳谷县是个好地方,犯了案来阳谷县,一定能逃走。
  且不说这之间的逻辑有多扯淡。苏苏只对那个被发配千里的逃犯好奇。但当她听大狗熊说逃犯的名字是武松的时候,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武松,逃走了?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苏苏赶忙追问。
  “俺不想再同猴子说话。”大狗熊道。
  苏苏恨得咬牙切齿,但她暂时还想不出方法对付这头大狗熊,只得装一下怂,待有机会……哼哼。
  倒是西门庆很快回过神来,追问起关于武松的消息,但具体的时间大狗熊也说不真切,不过武松逃走了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这样啊……”西门庆仰天长叹了一声,很快笑道,“苗兄,走吧,先同在下回府,在从长计议。”
  
  苏苏不排除西门庆对大狗熊的态度发生180度大转弯是因为武松的事情。
  
  回府的路上,苏苏将事情的始末弄了个基本明白。
  原来,以前的苗姓大狗熊叫做苗青。是西门庆的旧识,十年前同西门庆一道在东京城闯荡过一段时间。不过,似乎西门庆很不想提及那段时间的故事,言谈间都在刻意回避过去的事情,这更让苏苏想要一探究竟。
  苗青犯下的事也基本弄清了。原来,苗青本在京城一户大户人家做杂役,要说当杂役就好好当吧,他偏偏看上了那户人家的小姐,偏偏这又不是什么美女与野兽的故事。那家的小姐怎么也不会看上这副尊容的苗青。事情很快演变成奸】杀,而后,苗青杀光了主家所有人,烧了那位曾钟爱的小姐的尸身,而后逃亡。
  这就是故事的梗概了。
  
  听完整个故事,苏苏心中百味交杂。苗青的做法错得离谱,但出发点竟然不过是因为一段痴恋,特别是看见苗青双眼红得厉害,一副恨不能追随那位小姐去的样子,她竟然心生出一丝同情
  似乎不管在任何时代,只要同爱情沾边,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理所应当。
  
  但西门庆却只是听着,连眉头都懒得皱一下。
  
  回到阳谷县,西门庆将苗青安排在潘金莲与武大原先居住的小楼,想来这一招也是为了对付武松,如若武松真回来,一定会去旧居探望,届时遇见苗青,一切就结束了。
  
  送走苗青后,西门庆又将苏苏送回,期间,依旧一言不发,似乎在想着什么。苏苏忍不住打趣他是见惯了弱不禁风的男人,所以对苗青这类人产生恐惧。
  少有的,西门庆竟然没有反对这个说法。
  “在下的确是讨厌那种人,故而喜爱与瘦弱之人结交。”
  
  “为何?”
  西门庆凝视着她,轻轻笑着,摸摸她的头,“有些事,苏儿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说着,仰天轻叹,又道,“若不是他,在下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吧!”
  “喂……”苏苏很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她知晓,就算此时她开口问,西门庆也什么都不会告诉她的。
  “苏儿一定要小心苗青,幸而他对苏儿不甚有兴趣。”
  “可是他看起来很老实。”
  
  “那是苏儿将他看得过于简单了。”西门庆坦言道,“苏儿切莫轻易听信苗青的鬼话,这个人,远比他给人的感觉奸诈许多!”说着,他顿了顿,神情少有的有些忧郁,又道,“苏儿,万事有在下,你不要担心。”
  这话让苏苏很是受用。西门庆转身欲走,她却忍不住叫住了他,“你,为何不杀武松呢?”
  
  苏苏很想知道答案。
  
  “苏儿不是说过,若是在下死了,你就回不去了?”
  苏苏无言点头。
  “那么,若是杀了武松和小娘子,在下岂不是一定活下来?那样,苏儿就会离在下而去。再也不能相见,那么,为何要武松死?”西门庆回身,温煦的眼神像一股最迷人的阳光,“只要他们随时能伤害在下的性命,苏儿就永远不会离开在下。”
  
  “你……”
  “在下告辞。苏儿,好生珍重。”
  
  西门庆走了,留下苏苏原地发呆。
  这算是告白吗?
  这个男人,究竟……
  
  她忽又想到她替贾庆伸冤入狱后,西门庆曾说过,他也险些成为另一个贾庆。不知苗青是否同西门庆这番话有关系。
  而今事情越发麻烦,武松逃走了,他不会再将朝廷放在心上,苏苏最为担心的情况。她既生气西门庆不一了百了,也无法对西门庆生气。若不是她执意不回去,这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吧?可若她一直留在西门庆家中,恐怕也不会狠心杀武松。
  不管怎样,事情的结果都不会有太多的改变。
  
  那就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吧!
  
  可是,要如何才能让武松一定不会伤害她?
  苏苏心中很快有了主意。
  
  她也决定立刻回去,她很担心他,真的很担心。
  可才打好包,又觉得自己就这样回去岂不是太便宜某人了?
  
  好在,在对付女人这方面,某大官人确是相当又自觉性和自律性。没多久,他就主动出现在苏苏面前请她回家了。
  
  按理说,王子邀请公主回家怎么都是一件相当美妙的事情。
  但事情到了西门庆这里,怎么就变得怪里怪气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四

  苏苏很想知道究竟是谁给西门庆出主意的,她觉得凭西门庆那脑袋,赚赚钱骗骗小娘子还行,送玫瑰香车巧克力可从来不是他的作风。
  可他真送了!
  
  玫瑰!
  香车!
  巧克力!
  都有!整整齐齐地放在苏苏门口。
  
  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女主都应该激动一下下的。
  但是……
  
  “那个,我说大官人啊……”
  “苏儿请讲。”
  “这些花,你到底想要表达一个什么?”
  “苏儿说过,九十九朵玫瑰,表示天长地久。”
  “……九十九朵玫瑰的确表示天长地久……可是……其实我知道你手中这花名字其实叫做……芍药……”
  耸耸肩,西门庆一脸自若,丝毫没有被揭穿的不安,“在下又不知玫瑰长什么样子。”手一挥,西门庆展出了他送苏苏的第二件礼物,香车。
  还是传说中的普拉达!
  
  囧~~~
  
  当然,这个时代当然没有保时捷,更没有宝马,但一辆挂着纱帐的马车却是不难寻觅,更何况那拉车的马还是一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毛的白马。看来很有感觉对吧?
  苏苏应该为西门庆的用心欢欣鼓舞了,对吧?
  ——
  “我说大官人,为何马的额头上写着普拉达?”
  “喔,因为苏儿曾说过,似乎有种名车叫什么普拉达。”
  “……大官人你写的是仆拉达,那个仆是个错别字。顺便再说下,其实应该没有叫做普拉达的车……那是包……”苏苏以为西门庆一定会害羞。
  西门庆果真一脸懊丧,一拍大腿,他怒道,“记错了?苏儿该早说啊!一个包简单多了!”
  苏苏:“……大官人慢慢同你的香车玩,我回去了。”
  
  “苏儿别走,还有最后一件宝物。”
  苏苏本不太想同西门庆纠缠的,但是,当她听见西门庆说接下来是巧克力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经历了玫瑰和香车,她很想知道西门庆会弄出什么巧克力。
  
  ……
  ……
  ……
  
  “大官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货?”
  摇着扇子,西门庆一脸不解,“苏儿为何会这般认为?”
  
  “……你……”
  “如何?”
  “你觉得……”
  “嗯?”
  
  “你觉得我长这么大就没有吃过烧卖吗???!!!而且那‘桥可你’是什么??”
  西门庆眉头一皱,拿起一个写着“桥”字的烧卖,若有所思,“喔,原来这东西叫做烧卖。”
  苏苏:“……”= =|||
  
  她服了~~
  
  阖上门,她决定睡一觉。
  
  三日后的清晨,苏苏还在梦乡中,就听见门外喧哗得厉害,穿戴整齐才打开门,她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瞠目结舌。
  
  对面住户的围墙上用墨笔写着大字——
  “在下错了。”
  “在下道歉。”
  “那日,在下不过是有些吃醋。”
  “你的手,除了在下,谁也碰不得。”
  
  他又来了!
  
  摇着扇子,西门庆跨出轿子,一脸温柔,“苏儿,全城都写满了。”看见苏苏发愣,他神情中多了一丝歉意,“不论怎样,揭开苏儿想要掩藏的伤疤,都是在下的错,这一切,权当在下的道歉。”
  “这些人家都愿意你胡写乱画?”苏苏故作镇定。
  “当然不是,可在下付了钱的。”
  
  “都写的这些话?”苏苏浅笑微微,就像这不过是一件最平常的事情,而电影和电视剧无数次告诉她,这种情况下,男主往往会牵着女主的小手,将她带至另一面写满更为深情的告白的墙壁前,而那一刻,女主会失声痛哭,原谅男主的一切错误。
  电视上都是这样写的!
  
  西门庆却说他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他如何会在全城写上这样的话?
  “苏儿,只有这一面墙上写的这些话,这些话实在不是在下心中所想。城中的那些才能真正传达出在下的心思。而城中,写的是这些。”他指了指苏苏家的围墙。
  
  鼻子一酸,异常感动的苏苏忍不住打量起自己的墙壁。
  而上面是这样写的——
  
  “同在下做。”
  “在下爽死你。”
  “要不,约在今夜?”
  “在下每日都爽死你。”
  “在下技术很好,同在下睡过的小娘子都爱在下。”
  “打炮!打炮!打炮!”
  
  苏苏:“……”= =|||
  
  “苏儿,可否感动?”西门庆的眼中闪着亮晶晶的等待。
  苏苏幽叹了一声,道,“大官人,你的确不是随便的人。”
  “苏儿知道就好了。”
  “……你随便起来简直不是人!”
  
  “砰!”苏苏将门狠狠阖上。
  但她忽又想起一件事,便又打开门。看见她再度出现,西门庆眼中闪过一缕激动的光。
  
  强行按捺住想笑的心情,苏苏指了指其中一株写上红色字的树的树干,“大官人……这棵树,抱歉的抱字,写错了……”
  西门庆的表情,就像吞下了一只垂死的老母鸡。
  苏苏头发一甩,得意转身。
  “砰!”门关上了!
  
  “……玳安!扣你半年的工钱!!”
  
  远远的,听见西门庆的怒吼声和玳安可怜兮兮的解释声,“大官人,这可不能怪小的啊!小的连夜写了全城,才写错一个……”
  “扣一年!”
  “大官人,你是正确的!你是绝对正确的!是小人该死!”
  
  苏苏想要笑,却又强行忍了下来,她才不要原谅他!
  心里是这样想的,嘴角也没有丝毫变化,但眼角,却荡起最明媚的笑意。
  
  次日,西门庆又来了。
  这一次,是传说中的情书。
  还是一首诗,内容如下:
  
  啊!太阳啊,你亮晶晶!
  啊!骏马啊,你四条腿!
  啊!月亮啊,天狗啃你!
  啊!爱情啊,床上睡!
  
  苏苏:“……”
  西门庆摇着扇子,一脸自得,“苏儿,在下写得如何?”
  “说!谁是枪手?!”
  
  “枪手……是何意思?”
  “……谁帮你写的?!”
  
  听见这话,西门庆面露惊愕,似乎被吓了一大跳,“苏儿如何知晓不是在下写的?”
  “你就算写诗,内容也一定是十八摸!二十禁!”
  “……这其实是玳安写的……”
  
  她就知道!!
  不过看着西门庆那张纠结的脸,苏苏真的很想笑……
  
  阖门,她还是懒得搭理他!
  
  当夜,她听见玳安用爪子抠门的声音,还有那气若游丝的呼声,“姑娘啊!求你回来吧!小人就要被大官人折腾死了。你就算不为小人,也要为你自己着想啊!你真愿意再观看大官人那些惨不忍睹的馊主意?”
  
  躺在床上,苏苏回想今日的事情,掩嘴还是想笑,说实话,她还真不介意。
  
  但没多久,苏苏就后悔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天上已布满晚霞,她却才提着一篮子菜从街上回来。这几日西门庆折腾得厉害,她的工作几乎停滞,好容易西门庆再度消失,她可得好好赶工。毕竟她完全没有在西门庆面前认怂的打算。
  就在她穿过必经过的西街,走到距离城门只有一条直行大道的拐角的时候。变故出现了。
  
  这一次,是成群的野狗。
  
  当然,也少不了风度翩翩的西门庆。
  发生何事似乎是太明显了不是?
  
  为首的那条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大公狗冲着苏苏吠了一声,吓得她一跃三丈高,赶紧冲到西门庆身后躲了起来。她小时候被狗咬过,对狗多少有点心理阴影。
  挡在她面前的西门庆依旧怡然自得。
  苏苏忍不住将这两者联系起来。深信这事一定是西门庆干的!
  
  “西门庆……你真是太敢玩命了……”苏苏很想在西门庆后背掐两下,但手却使不出力,只能死死抓住西门庆的衣袖。
  而西门庆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和风霁月,“苏儿严重了。在下不是玩命之人,更不会让苏儿跟着玩命,在下同这群野狗,没有丝毫瓜葛。”
  
  苏苏:“真的?”
  “苏儿,在下就算不顾及你,也要顾及自己吧?这次,真是偶然……毕竟,若被这群野狗缠上,三条命都不够用吧!届时,苏儿真成丑娘子了。”
  苏苏没有体会到他言语中的调侃之意,她依旧轻轻打着抖,“那,你有办法吗?”
  “在下在女人身上百战百胜,但从未尝试过同母狗同寝,故而,在下不知。”
  
  苏苏无语,这男人说的什么混账话啊?现在是说这些混账话的时候吗?很多人都说,遇见狗,切记不要跑,否则定会引得成群的野狗跟着猛追。最好的办法其实是冷静,再做出拾地面上的石子准备打狗的姿势。
  苏苏做了,可是那群狗却依旧朝着她呲牙咧嘴,所以……
  
  能不跑吗?
  
  扯着西门庆她就一阵猛冲。身后传来无数可怖的犬吠声,苏苏丝毫不敢朝后看,大街上没有一个人,一条大路直通向城门,身后那群狗死跟着他们的脚步,一口气冲了出去!
  
  当然,苏苏不知道的是,她才扯着西门庆冲出阳谷县城,那群“野狗”就在主人的呼喝下冲着城门狠狠叫了几声,而后乖乖停了下来,享受了一顿因为表现良好而被赐予的大餐。至于它们的主人,一位一脸伤疤的养狗人,也从玳安手中接过了一张颇有些分量的交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五

  缓过气来的时候,苏苏已经同西门庆坐在了高高的树枝上。
  “它们应该追不上来了吧?”苏苏心有余悸。
  “没事,狗不会爬树。”
  听见西门庆异常冷静的回答,苏苏又觉得其实那是西门庆的手段,但西门庆依旧矢口否认。这男人也算是个人精,但看面上的神情,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苏苏也就作罢。
  
  时已六月中旬,空气中浮动着燥热不安的气氛。
  太阳收起最后的光晕,月亮缓缓爬上柳梢头,蟋蟀在草丛中鸣唱起乐曲。
  自离开西门家,苏苏很少再同西门庆相处,更何况是在这样一种气氛下。她很自觉地挪了挪身子,西门庆也不追过去,只是笑道,“苏儿太抬举在下了。”
  苏苏不太明白这番话的意思。
  
  “在下还未练就在树干上做的能力。”
  苏苏默,若不是担心一把推过去会让某人跌下去摔断几根骨头……
  
  “苏儿,犹记得你曾说,你是做什么叫做时间机器的东西来找在下的。”
  苏苏点头,只要不谈二十禁,她很愿意说点别的。
  
  “可是,在下有一个问题始终不太明白。”
  苏苏颔首,她倒想听听这个古代人能想出个什么。
  “诚如苏儿所言,那啥时间机器的作用是穿越各个朝代,对吧?苏儿又说,你来这里救在下不过是因为家中没钱,那古怪的机器研制不了。故而,要让西门家发扬壮大。苏儿是这个意思吗?”
  苏苏点头。
  “可是,在下实在是不解。既然那啥机器未成,为何苏儿能来在下身边?苏儿在在下身边,难道不是因为那古怪的机器已做成?苏儿被那东西送来,那东西送来苏儿后,又去何处了?”
  
  西门庆的意思很简单,西门总凤既然能让时间机器送苏苏过来,那么,时间机器就算是成功了,为何还要研制。另外就是,苏苏被时间机器送来,那么,为何不见时间机器?
  
  苏苏没想到西门庆还蛮聪明的。西门总凤当初说了不少专业用语,她也听得晕乎乎的,但基本意思是明白的,以此刻为基点,时间可以向前,也能够向后,西门总凤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花在了穿梭以前的时间上,却忽略了该如何从过去回到现在。
  所以,苏苏能来这里,却回不去。
  而时间机器需要用电来操纵,所以就算是来到这个时代也用不了。
  这些就是西门总凤遇见的难题。
  
  听完苏苏的解释,西门庆似懂非懂的点着头,须臾间,又道,“那,苏儿,若是在下家境败落,你就永远都回不去,就永远要留在在下身边了,是吗?”
  
  苏苏一愣,这西门庆怎么会想到这一层?
  但如果按照西门总凤的逻辑,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她随意点了点头。
  西门庆若有所思。
  
  “你说,那群狗还会来吗?”
  “会吧。”西门庆悠然道,看着苏苏颇有些紧张的模样,他窃笑着,挪动过去,一把揽住苏苏的肩膀,笑道,“苏儿怕狗?”
  “以前不是给你说过吗?”苏苏挣扎开他的手。
  “是吗?在下忘了。”西门庆口气很自然。
  
  也未多言,苏苏眺望着前方。前面似乎是她时常与武松见面的那片芦苇荡。绕了一圈,竟然又来到这里,她心里有些磕碰。幸而,夜沉得更厉害了,西门庆永不会看见她面上不安。这时,芦苇荡上涌出点点的火光,一粒一粒,似乎想要用微弱的光照亮这个黑暗的世界。那就是流萤了。
  “在以后的世界,基本看不见流萤了。”苏苏说。说来,这还是她头一次看见流萤。以前,不过在书上见过相关的介绍。
  
  “为何看不见?”
  “因为污染啊!”
  “污染?又是何意?”
  苏苏没接口,她自顾自说开了,“我还小的时候,老妈常说,世上有很多很多的黑暗面,面对这些,我们应该做一只小小的流萤。用微弱的光照亮这个世界。”
  这番话让西门庆笑得厉害。
  她也未生气,只是继续说。
  
  从小,她就是这般想的。可长大了,才知道,但凭借流萤的那点微弱的光是永远也无法照亮这个世界的。但是,只要有光,就能走出黑暗。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成为一个坏人。”
  “苏儿怎么还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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