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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梦缘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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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那样苏苏倒还觉得能想得过去,王婆这般,却实在是有些可笑,这个女人似乎已经遗忘她同西门庆本就是在同一条船上,西门庆翻了船,难道王婆还能从武松手中逃走?
  
  王婆怎么也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不明了。
  要不然,这个女人不过是为了从郓哥手中多赚点钱。
  
  王婆充其量只是个自认为聪明的笨女人。
  但往往,这种人会给别人添很多的麻烦。
  
  苏苏决定警告一次王婆。
  当然,还有这群混蛋男人。
  
  手轻轻在胸口按压了两下,打算出击的苏苏忽然想起十年前她妈西门总凤在一次物理学的国际会议上首次提出时间机器的构想的事。
  那一次,志得意满的西门总凤遭到场上几乎所有物理学界权威的质疑。在那些男人看来,年仅三十二岁,没有任何资历的西门总凤提出的这个构想不过是个白日梦。他们就那样哄笑着,将西门总凤用十年时间得出的论证扔得漫天飞舞。
  而西门总凤就那样站在演讲台上,始终带着最优雅的微笑。
  那天,因外婆生病而不得不跟在妈妈身边的小小的苏苏也在场。那时的她很不明白,为什么妈妈要始终对那些毁了妈妈最宝贝文件的坏叔叔们微笑。
  
  后来,西门总凤对小小的苏苏说:他们都在等着看我哭呢!他们想要看我崩溃,看我怒发冲冠。到时候他们就有了最美丽的笑料。
  ——
  所以,我不要哭,我要笑,我要一直对着他们笑。告诉那群以性别论输赢的男人们,我永远不会认输。
  
  从那天起,这句话就成了苏苏的信条。
  
  看着那群在桌子上啃着牛肉,而后用油腻腻的手拿茶杯喝碧螺春的男人们,苏苏仰着头笑了。
  
  西门庆是吃肉的,她苏苏也不是吃素的!
  老虎不发威,就当她是Hello kitty啊!
  
  苏苏再一次朝着郓哥他们坐的那张桌子走了过去。
  看见她来了,一群男人赶紧移动他们或肥大或干瘪的臀部,大大张开布满补丁的短腿。其中一个还用手狠狠在桌上砸了一下,桌面狠狠震颤了几下,看来颇有威势。但苏苏也注意到,这是一张拼桌,下端是一张普通的方桌。应该是郓哥为了让这些三五流之徒同坐在一起而让王婆在上面加了一张圆桌而已。
  
  很不牢固。
  
  苏苏在郓哥对面站定,那些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
  很好,这些男人大概都以为她想要做的不过是寻一张可以坐下的椅子,或者想要在这摆满“山珍海味”的桌子旁安一个位子。
  
  略微瞅了一眼对面的郓哥,苏苏冷笑一声,用力捏住桌子的一脚,她用自己所能使用的最大的力量将桌子狠狠掀了起来!丝毫不牢固的桌面瞬间倾斜向郓哥的方向,王婆新端上桌的牛肉盘就像乘着滑梯,须臾间就撞入郓哥的怀中,满桌的残羹剩菜泼得郓哥新做的衣裳布满污秽。
  那些围坐在郓哥周围的男人一时都愣住了。待他们回过神来,苏苏已顺手推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看起来相对较瘦的男人。一屁股坐上椅子,顺便将脚搁在方桌上,一副女大王架势。
  
  “现在,你们有空听姐姐说话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

  
  苏苏混血儿的相貌早些日子就在阳谷县出了大名,加之这番足够火爆的举动,虽没有孙二娘那一类悍妇的威势,但吓退一群只知道看热闹的人还是够了。流氓中本还有一两个胆子大的从王婆茶肆外的柴火堆中寻了根木棒打算闹上一场,被她狠狠一眼瞪去,也立刻不知所措。
  苏苏的外婆曾无数次教导她,两个人交手,首先是目光的拼杀,谁的眼神先让对方感到恐惧,谁就占据了上风。
  在这种教育下的苏苏初高中阶段经过几场或大或小规模“战役”的洗礼后更是明白,为了在气势上胜过一筹,绝对不能比对方先收回目光。
  
  不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
  
  待那些小流氓散开后,苏苏得意洋洋地笑望着对面一身汤水,胡乱打理着衣裳的郓哥。“如何,郓哥儿,咱们好好聊聊?”
  “你这只山林野猴,想要做甚?”
  
  哈?
  又被人称作山林野猴?
  苏苏现在很不高兴,她决定给郓哥点教训,同时杀鸡儆猴。但刚想动手,心中却又迟疑了。
  
  她是个女人,力气也算不上很大,只凭力气是不一定对付得了郓哥。俗话说黔驴技穷,她若是始终不动手,阳谷县不知她究竟,但凭借那那副混血儿的相貌就会对她保有一分恐惧。但若她动手还输了,她也不过是那只被老虎吞下肚的驴。之前被她吓跑的小混混即刻就会拾起勇气,到时候一拥而上,她就惨了。
  想到这层,苏苏重新坐好。也不生气,而是嬉笑着望着郓哥,要不,她先给这个还不太经世的少年下一个套?
  
  “倒是说来,郓哥,你家那棵梨树收成不错啊。倒不知一年能收多少果子?”苏苏道。
  郓哥眉一抬,得意洋洋。伸手比了个二。
  “两千个?”
  “哈哈,还是山林野猴呢,这都不懂,一颗梨树怎么能收上两千个梨?告诉你,最多的时候能收两百余个。”说这话的时候,郓哥很是得意,听见他的话,围观的人大都哈哈笑了起来。尤其是那几个流氓,更是笑得满地打滚。
  
  这事有那么好笑吗?
  这些人的笑点实在是无法理解……
  苏苏在心中嘟噜了一声,脸上却依旧风平浪静。看来,她得给做点什么吓唬一下这些人才是。双眼快速飞了一眼四周,她拾起了一个陶瓷的汤勺,稍微掂量了一下,没西门庆家中的东西有分量。正合适。
  
  “两百个果子?”苏苏起身去火边坐好,拿着汤勺的手不自觉伸向火源。周围的人大都将注意力放在她同郓哥的对话上,并未留意她这个举动。
  “说来,一颗果子多少钱?”
  “两枚小钱。”郓哥道。
  苏苏轻轻点点头,“两枚钱。一百个果子能换两百枚钱,两百个也才四百个小钱。约合四十个大钱。卖梨的钱加上其他收入,郓哥你家一年至多能赚两百个大钱。”
  
  郓哥似乎觉得苏苏在嫌弃他家赚的少,就很快挖苦苏苏道,“当然没有那么多,咱们当然比不上西门大官人能赚钱。”
  
  苏苏没有理会他言语中的意思,反而笑嘻嘻地看着他,问王婆,“郓哥这身衣裳值多少钱?”
  “哎哟,这面料,至少也得百八十个大钱吧。”
  
  “对啊,郓哥你一年至多赚二百钱,一身衣裳就百八十钱。敢问郓哥……”苏苏忽然正色道,“你家老娘重病在床,可有钱医治?你不花钱给亲娘治病,反而一身新衣,在这里铺张,作为儿子,你可算尽孝?”
  
  苏苏这个问题仿若在平静的湖面砸了一颗大石子。围观的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郓哥有些着慌,赶紧辩解道,他早已花了五十钱给娘亲买药,还花了百余钱给娘亲做了新衣裳,甚至还花了百余钱给家中换上了新被褥。说这话的时候,他底气很足。围观众人的风头也渐渐偏回郓哥。
  
  苏苏等的就是这个。
  “郓哥真是孝顺。”
  郓哥哼了一声。
  “算来,郓哥你在自己和娘亲身上花的钱、还有今日在茶肆中用的钱加起来怎么都有近四百个大钱。可你自己也说了,一年赚不到两百大钱。这两百钱可就是你们家一年的用度了。郓哥,最近发大财了啊!”
  
  周遭的时间瞬时鸦雀无声。
  但很快就沸腾了,比苏苏最初出现的时候还要热闹很多。
  郓哥站在人群中,脸色青白,手指轻轻打着颤,茫然无措。这个在西门庆事件中占有极重要地位的少年还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而今,这个孩子强装出的得志仅被苏苏几句话就割裂成碎片。苏苏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更不觉得郓哥可怜。她只不过是给郓哥上一课:如要坚守道义,就一直抵抗下去。如要收钱,就要记得收了钱就得办事。
  最蠢的做法就是一面收下不干净的钱财,一面却又想要维持表面那光鲜亮丽的所谓道义。
  
  轻笑了一声,苏苏眼神飞向不远处的王婆。
  看见她在看自己,王婆一时也有些乱了套。
  试了试手中汤勺的温度,苏苏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现在,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忍着火的炙热,她决定同王婆谈谈。
  
  “悬崖上悬空挂着一根绳子。绳子两端各有一人,他们手中只有那根绳子,脚下是万丈深渊。如若其中一人放手,结局如何?”
  王婆不言,额头却涔涔冒汗。
  “该说的说,该做的做,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做的也别做。否则,岂不如那被悬挂在悬崖上的两人,其中一人放手,以为对方就会死掉,却忘了自己也挂在那里。”苏苏点到即止,手中的汤勺已炙热,“如若连这些规劝都听不明白,未来恐怕只会如这个勺子。”苏苏高举起手中的汤勺晃了晃,又以最快的速度浸入冷水中,略一用力。
  将汤勺拿出的时候,已断裂成两截。
  
  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全都惊叫起来。在她们的叫声中,原本镇定自如的老少爷们也有些慌了。苏苏一根手指尖在流血,她却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傲然起身分开众人,仰头离开。
  这一次,没任何人有胆量阻拦她的道路。
  甚至没人有胆量跟在她身后。
  
  苏苏颇有些自得。她忽然有些恨自己不是学化学的,否则弄他个酚酞试验,还不将这些人活活吓死?
  拐入小巷,那里停着一顶轿子。苏苏并未在意。
  
  轿中却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扯住苏苏的手腕,将她拽了过去。苏苏本有些慌张,但嗅到那股熟悉的气味后,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是西门庆。
  将苏苏扯到自己身边坐下,西门庆轻轻拿起苏苏那被划破了的手指,放在手中吸吮了一下,眼神温柔依旧。“丑娘子,疼吗?”
  
  环顾轿子,苏苏没有理会西门庆的问题,反而愣愣地问道,“这轿子真宽啊!”
  “丑娘子来后,在下找人做的。只待今日同丑娘子同做。”西门庆笑道,轻轻摸着苏苏受伤的指尖,他再一次问道,“疼吗?”
  
  苏苏头一垂,脸颊却有些烫。
  
  “是弄断汤勺的时候受的伤吗?可怜。倒是丑娘子是如何做的?那个汤勺。”西门庆很是好奇。
  “热胀冷缩啦!”苏苏颇有些自得。片刻后忽然想到,当时周围没有西门庆啊!他如何知道她的事的?
  
  听完苏苏的好奇,西门庆低声招呼轿子停下。“玳安。”
  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厮掀开轿帘。
  这个人苏苏有印象,这不就是之前一直跟着她的那群人中的一个。原来他是西门庆的人?西门庆始终派人紧跟在她身边?
  他还是很照顾她的。
  苏苏窃喜着,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腰带。邀功般说道,“郓哥不敢对你下手了,我已经威胁过他了。同时还让阳谷县的人怀疑他钱的来源。”
  
  “其实丑娘子不用这样也行。”西门庆却道。
  苏苏有些不明其意,看着他,才发现他也目光深深的望着她。
  “在下不是思虑不全的人。自然有后招。”
  
  西门庆的意思就是说,她白忙乎了??
  “你不早说!!”
  西门庆看来很是委屈,“在下想说的,可丑娘子却没有给在下详谈的机会。”
  苏苏一回想,的确啊,西门庆之前似乎真想说些什么,却总是被她打断……
  
  有时候她真是恨死自己这毛毛躁躁的性格……
  
  可转念一想,苏苏觉得还是西门庆的错,早在那日给郓哥钱财的时候,他就该将一切告诉她啊!想到这,苏苏有些不爽。将头扭向一边。不看西门庆。
  却又被他轻轻扳过头。对视了片刻,西门庆忽然俯下身,深深吻住她的唇,手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着。
  他是那么温柔,温柔得让苏苏忘记早已发过的绝对不再让他占便宜的誓言。
  
  吻了许久,西门庆放开苏苏,轻轻理了理她的额发,没有笑,神情异样的凝重,“原来,在这个世上,真有一个女子这般为再在着想,甚至不惜弄伤自己。”说着,又吻了下来,亲吻了一会,他顺手托起苏苏的身子,让她跨坐在自己膝上,手指看似无意地在她胸口划动,却又总是避开敏感地带。
  
  “丑娘子……会永远这般对在下吗?”
  苏苏没多想,只是轻轻点点头,“你死了,我怎么办?”
  
  “在下不会死的,一定不会。”西门庆手一用力,将苏苏抱起,头轻靠在她的腹部。原本宽敞的轿内因他这一抱而显得格外拥挤。
  小腹感受着西门庆呼出的温热气息,苏苏竟是没有气力反抗。
  
  “丑娘子安心,在下不会胡来的。”西门庆忽然道,将她再度放在膝盖上,他唤了一声,“玳安。”
  轿子停下,相貌清秀的玳安打开轿帘,“大官人有何吩咐?”
  “去办。”西门庆淡淡道。
  
  玳安似有所悟,笑道,“是。”
  
  轿帘再度合上。
  轿子再次起步。
  
  苏苏被西门庆轻轻抱在怀中。浑浑噩噩过了一路。
  
  次日,苏苏就听见另一个消息——郓哥被县衙的人打进大牢,而抓他的人是武松。
  
  事情被轻易逆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

  
  整件事的起因是西门庆西门大官人在县衙告状说家中少了四张交子,总和两千贯大钱。有人举报说在郓哥家中搜到同数额的交子。那个举报的人想也知道是西门庆安排下的。
  很简单的手段,却往往能致人命。
  
  郓哥也曾在县衙喊冤,可惜,就像西门庆无法给出郓哥收了他的钱所以郓哥必须帮他的证据,郓哥手中也没有任何能证明这四张交子是西门庆主动给他的证据。
  反倒是,在阳谷县大部分人心中造就了这样一种印象:郓哥一面口口声声说帮武松办事,另一面却贪图西门庆家的钱财。
  苏苏那日同郓哥的小小的冲突也被阳谷县人传得纷纷扬扬,不少人添油加醋,原本已成为“山林野猴”的苏苏被镀上了一层钢铁侠的外衣。成为比超人还牛B的存在。
  
  对此,苏苏只能说人民的力量和创造力都是无敌的。
  
  “在下可从来不担心会被郓哥出卖。”事情结束后,坐在葡萄架下,西门庆宛然笑道,“在下早已做好了准备,他答应在下的要求,在下自然不会伤害他。但相反……”
  相反,郓哥收了钱不做事,西门庆也有办法。
  苏苏嬉笑着点着脑袋。西门庆这个看似脑中只有精虫的男人办起事来,比她想象中可靠许多,原本麻烦的事终结了,她很高兴,但同时有些小小的不满,西门庆为何不愿意将那些事告诉她呢?
  
  对她的问题,西门庆是这样解答的:丑娘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很欣赏这种性格,但这种性格不少时候容易坏事。
  
  苏苏很想替自己分辨几句,可这男人说得很是在理。
  “你倒是蛮了解我的。”她嘟噜着。
  其实这本是一句很简单的话,但事实证明,在性】骚扰者的面前,任何看似道理漫天的话都是浮云。
  
  西门庆的手异常自然地搭上苏苏的大腿,更加自然地朝着她大腿的根部摩挲了去,他的动作是那么自然,自然得让苏苏产生西门庆摸的其实是他自己的大腿的错觉。眼看就要钻进幽谧处,苏苏才终于回过神,将某人的手拎了出来。
  面对苏苏的质问,西门庆很无辜,“不是丑娘子你说想要在下多了解你一些吗?”
  
  苏苏实在不解,此话该从何说起?
  贴近苏苏的耳根,西门庆嬉笑着道,“丑娘子不是说在下很了解你,其实在下不是很了解丑娘子,比如丑娘子的身体,在下真是不了解。故而,在下决定让丑娘子得偿所愿。”
  
  啥?
  苏苏眼皮一翻,决定离某人远点。离开前,她再一次强调了西门庆就是个见谁上谁的种马,她才不要。
  
  “丑娘子是说童子身的事?”西门庆笑问,得到苏苏肯定的答复后,他轻轻捻起苏苏一缕秀发,“在下明白丑娘子的意思。丑娘子还是处子,在下却早已不是童子。故而,丑娘子觉得咱俩不配。”
  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但苏苏想,似乎又是这个理,便很坚定的点了几下头。
  “故而,在下决定让咱们更加相配。”
  
  “所以?”
  西门庆神色泰然地说道,“在下先上了丑娘子,而后咱们都不再是纯洁的身子,那样就配了。”
  
  苏苏:“……”
  
  她起身,决定去寻块板砖。
  如若拍不死他她就拍死自己。
  
  “大官人!”气喘吁吁的庆喜却突然在这时闯了进来。苏苏如蒙大赦,西门庆脸色却不是很好,却也没有发作。庆喜对他耳语了几句,西门庆的神色稍解。
  
  “丑娘子,可愿同在下去看一场好戏?”
  
  西门庆的好戏在县衙门口。
  
  郓哥的娘,那个常年瘫在被褥中的老妇人伏在县衙门口,她破烂外衣上满是泥污,可以看见她的手掌上、膝盖上渗透出的血痕,青石路面上,两道血痕依稀可见,想来,她是一路爬来县衙的。此刻郓哥娘正扯着县衙一个差役的裤脚,连声嚎哭,说郓哥是冤枉的,那些钱其实是西门庆给他们的。又说郓哥是个好孩子,不应该被这般对待,她说得动情,围观的人却都一脸冷淡和默然。
  “若是当日他们母子将在下赶出大门,在下倒还欣赏他们。”手搭在苏苏肩上,西门庆悠然道。
  苏苏却不作声。
  
  “在下去走走。”西门庆忽一边说一边下了轿子,苏苏本打算跟上去,却被他一句“丑娘子不怕撞见武松”生生吓了回去。
  
  看见西门庆,郓哥娘怒容满面,匍匐着朝他爬来,西门庆却是泰然自若,他从袖中摸出一个铜板扔在地上。趾高气扬,“你给爷跪得好,爷赏你的。”
  “西门庆!”郓哥娘的那声怒喊几乎穿破云霄,全然不像是这样一个即穷又病的老妇人喊出来的。
  
  “你为何害郓哥!”郓哥娘很想捏住西门庆的脖颈,但身子过于虚弱,全然从地上爬不起来,只是拽着西门庆的裤脚。
  西门庆却也不是会照顾老弱的人,傲然踢开郓哥娘的手,他漠然道,“走开,难道你不知晓西门大官人的身子只有美人能碰?你个老妇人,离在下远些。”
  “你为何几次三番害郓哥!”不会因为西门庆这句话而离开的郓哥娘想要再次冲上来。
  
  西门庆手一挥,伶俐的玳安冲到了前面,将老妇人一把挡开。
  
  围观的人愈渐增多,但却没有一个有胆量站在西门庆的轿子前,前日还在郓哥身边替他壮声势的人这一刻全都带着或漠然或嬉笑的表情看着这一切。
  这让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情而来的苏苏有几分心寒。
  朝政坍塌,人心不古。无怪乎不管在金瓶还是水浒,武松都会上梁山而后遁入空门,这样冷漠势力的社会,的确不是武松那样的人愿意待下去的。
  所以才有了梁山。
  
  正想着武松,武松就从县衙出来了。
  苏苏很感谢西门庆当时阻拦了她。
  
  武松黑着一张脸,看得出他依旧没有放弃将西门庆绳之以法的打算。
  他身后是一名老者,目光迟疑,不断在武松和西门庆之间扫射,似乎正在衡量这两人手段的高低。
  
  “西门大官人在此作甚?”武松冷冷道。
  摇着扇子,西门庆怡然自得,道,“不过是来看看偷盗在下财物的人的下场并取回失物。武都头,受害的可是在下,为何摆出这副模样,难不成你打算包庇犯人?”
  
  听见这话,郓哥娘疯了般扑向武松,抱着他的脚呼号着,“武都头,郓哥是被冤枉的!那钱是西门庆给他的!只为了让郓哥不要告发他与潘金莲那个荡】妇偷情的事!你哥哥武大也是被这对奸夫淫】妇害死的!”
  
  事情被大白于天下。
  但围观的人却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诧异。
  他们全都知情。
  但是没有人敢说。
  
  苏苏很紧张,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思绪,她即担心有人出来告发西门庆,也恐惧没人敢告发西门庆的世界。
  她更在意西门庆会说什么。
  
  摇着扇子的西门庆一脸不解,“真是有趣,在下赚钱辛苦,为何会将钱财给予郓哥,至于偷情更是可笑,在下娇妻美妾成群,为何会贪念三寸丁的娘子。”
  听见那个词,武松脸沉得厉害。
  西门庆瞟了他一眼,忙不迭地改口,“是武大哥。”他口气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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