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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惊魂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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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出现伤亡很正常，外面境况如此险恶，人们对外出者的失踪习以为常，除了亲近的家人朋友，甚至连一句话都不会多问。
三人成虎，陷入困境的人们对于坏消息总有一种难言的偏信和关注，这个谣言很快在基地内传得如火如荼，被加油添醋出各种版本，真实得仿佛谈说者亲身经历过一般。
如果说限粮条令是一颗陨石砸入基地，激起千层浪，谣言则像是隐藏的基地深处的弱小热带涡旋，无声无息聚集，悄然等待形成台风的契机。
史彬最近身边的气压低得吓人，在他手下办事的人每次开会送资料都战战兢兢，生怕一句话不对惹来一顿骂。
那夜的冰雹似乎成为了天气的一个转折点，末世刚开始时炙人的高温来得迅速，现在消褪速度也不遑多让。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气温节节下滑，竟然达到二十余度的降幅。清晨夜晚没有太阳的时候，呵出口的气甚至可见团团白雾。
天气刚开始变凉时民众还各种庆幸，被高温折磨了近五个月，谁都渴望着清凉的来临。而且被高温折磨得太久，很多人忘记了冬季的寒冷，厚重的衣物或作他用或贱卖兑换成粮票。面临着突如其来的降温，基地大部分人都傻了眼。
史彬同样没有估计到说变就变的老天爷，一时间措手不及，保暖防寒迫在眉睫，只能暂缓下夺粮的计划，优先扫荡周边的服装厂以及批发市场。
Z国的服装制造业主要集中在南方地带，X市附近都是工业厂房，服装厂实在少得可怜，无奈之下史彬只能命令物资队从商场和批发市场中寻找，不过N171病毒爆发正是四月，服装业更换产品一般都会提前一季，库存的多是春季甚至初夏衣物，最后军方只能进入民居寻找，这样虽解决了冬装的来源问题，却既耗时又耗人力，对于基地内民众的需求，每天物资队带回的部分简直是杯水车薪。
“……长官。”
“又什么事！”史彬火大抬头，恶狠狠盯着惶恐的副官。
“研究院送来的日常报告。”
史彬瞅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就头大，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多废话。
“直接告诉我结果。”
“今天的疫苗试验失败，实验者注射疫苗30秒后心肌梗塞猝死，17分钟后成为变异丧尸。”
史彬深深吸了一口气。
两周了，他们本以为有了邵涵这个康复者，能很快成功研制出抗衡N171病毒的第三代疫苗。
事实却每天都在扇他们的耳光。
“还有事？”史彬抬头，副官吞吞吐吐的模样看得他心烦。
“……后面还有。”
“操，有屁一次放完！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1 章
“疫苗引起N173病毒再次变异，被实验者变异初期丧尸特征延缓，一名研究员不查，被当场撕咬死亡。”
“什么？！”史彬一拍桌子，吼道：“他们为什么不遵守研究所规定！”
副官咽了咽口水，研究所规定实验者一旦出现死亡后复生现象，必须即刻执行枪决，但有了邵涵这个例子在前，研究学者心中难免存了侥幸，有了第一个邵涵，说不定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这也是人之常情。
“后面夏所长另外附了一份私人单独报告给您。”
“给我！”
史彬拿着薄薄纸张从上而下迅速浏览一遍，眉头间皱出一个深深的‘川’字。
夏卿原来是XS省内X大学微生物学教授，在国内这个领域都可称为数一数二的元老。被军方援救带回XA基地后就担任了基地内的研究所所长。
如今夏卿的报告称经过近6个月的研究，他认为N171病毒过于活跃并具有不稳定性，遭遇其他病毒、细菌极易产生变异进化，这也是为何拥有了康复者血清却迟迟没研制出疫苗的原因。N171病毒繁殖快，吞噬性强，当人体内产生N171病毒后会在短时间大量繁殖并破坏人体免疫功能，这时再注入免疫球蛋白，会促使人体内的现存的不稳定N171病毒产生变异，出现新的丧尸病毒。免疫球蛋白在N171变异前的极短时间内将病毒一举吞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他个人作出在健康人身上注射疫苗的建议，即将邵涵的血清中提取的疫苗直接注入健康人体内，此时人体内没有N171病毒，注射疫苗形成抗体的可能性较大，不过鉴于N171病毒的活性和繁殖速度，注射疫苗成功的几率约在百分之二至百分之三之间。疫苗成功者自身会对N171病毒产生抗体，日后再遭遇丧尸的抓、咬伤将不会出现感染现象。
总而言之，夏卿认为在健康人身上注射疫苗比被伤害后注射靠谱得多，建议征询志愿人员参加疫苗注射实验。
“长官？”副官没看到报告内容，见史彬久久没有动弹，疑惑问道。
百分之二至三的成功率，呵呵。
如果是健康人，谁会为了那么一丁点的成功率以身犯险？报告虽然没有明说，史彬也知道余下的百分之九十七的人会有什么结果。
虽然疫苗成功后外出人员的生还率会大幅提升，但这和做人体试验又有什么不同？
“这份报告还有谁看过？”
“没有，夏所长说这份报告是单独呈给您的私人报告。”
“叫人盯紧夏卿，一旦他有异常举动立刻汇报。”
史彬随手把报告撕扯碎片丢进垃圾篓。他是一个军人，他的职责是保护基地内的民众活下去，而不是为了那点低微的可能性拿人命开玩笑。不过他不动手不代表夏卿不动手，有的时候，科学家的思维回路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就在这名副官准备离开的时候，另外一名副官急匆匆的直接推开了史彬的门。
“长官！长官！”副官连声音都显得颤抖。
“什么事！好好说，成什么样子！”
“长官！”副官连史彬的喝骂都没在意，瞪大眼睛兴奋笑道：“无线电信恢复了！通讯恢复了！”
“真的？！”史彬一拍椅子站起来，也是难掩兴奋。
已经习惯现代便捷通讯方式的人类，在末世刚来临时没了这些现代工具时，简直是手足无措。尤其是军队指挥，没了通讯各个队伍只能孤军作战，难以形成团体的协调指挥，通讯的恢复至少保证了基地和外出队伍之间的联系，当外出队伍遇险时能即使获悉并作出反应。
“这两个星期监控仪器显示电磁影响在逐步减弱，刚才无线电恢复了约一分钟，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跟东北总基地联系上了！”
东北总基地。
史彬的兴奋如被一盆冷水浇下，现在不比刚遭遇末世时，他相信各个幸存者基地的运行都进入了正轨。一旦恢复通讯，总基地势必会恢复对Z国各基地的管理权。
史彬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他这段日子对未来的展望，不过一场梦而已。
“长官？”
史彬的表现太奇怪，两个副官不明所以，只能干站着等待他的指示。
“没什么。”史彬摇摇手，“现在卫星能用吗？”
“暂时还不行，电磁干扰还是很严重，不过与之前相较有所好转。”
“恩，你们有什么消息再来告诉我。”
两名副官走了两步又被叫住。
“谣言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史彬指的谣言，就是现在基地内传得甚嚣尘上的人体试验谣言。
他相信凡事不会空穴来风，能在短时间突然闹成这样，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
“我们的人一直都盯着三十七队，齐封一直都在外出任务，休息时也很少外出，没有异常举动。”
史彬闻言‘恩’了一声，让副官离开。
谣言是从邵涵进入研究所开始的，不管是时间还是动机，齐封的嫌疑最大。
三十七队这几个人都难缠得很，现在又和十三队搅在一块。偏偏这些都是现在基地不可或缺的人才，史彬没拿住证据之前不想贸然动手。
如果——真的不是齐封，又会是谁？
难道他们还是不死心？
9月23日，阴有小雨。
研究所外，齐封呵着手跺着脚，等待探望时间的到来。
小雨连绵的落在他的眼睫上，眼睛看的东西前平添了一个个的小白点。齐封略微有些失神的盯着研究所的墙壁，心早早就飞了进去。
忙碌中时间过得太快，不知不觉邵涵被隔离已是一月有余。
这一个月齐封也没闲着，食物和部分武器都被他偷偷移出基地，和他们来时存在基地外的物品存放在一起。他只是在犹豫，是不是真的要带邵涵离开。
能呆在研究所，邵涵至少不用天天直接面对丧尸的威胁，没有性命之忧。如果他们真的离开基地，过的就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但是这个决定在每次齐封见到邵涵，看到他越来越惨白的脸色时，都在摇摇欲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2 章
“时间到了。”守在门外的哨兵看了下表，示意齐封。
摇摇头把各种心绪暂时压下，齐封在脸上挂出一副笑容。
再心烦他也不能在邵涵面前表露，按邵涵的性子被关在研究所不得自由怕是已经很抑郁了，如今邵涵被囚，那他就要成为能扶持爱人在他面前挡风遮雨的男人。
顺着熟得不能再熟的楼梯一路向下，走廊上永远只有一条条的白炽灯照射，没有阳光，与世隔绝。走廊边上紧挨着一个有一个的房间，房门全是铁门加铁栅栏，齐封厌恶的加快脚步，不想去猜测内里的到底是什么。
吱呀一响，坐在床上的邵涵抬头，见到齐封，死气沉沉的脸总算透出一丝活意。
房间内不止邵涵一个人，他床边还站着两个一身白褂的医生正在用针筒进行抽血。
红色的血液在压力差的作用下逐渐填满两指粗的针筒，齐封一瞬间连掐死这两个医生的心都有了。紧握着双拳冷冷看医生拔出针管，在他们关上门的刹那齐封终于忍不住一下子扑到床边抱住邵涵。
“我受不了了，涵，我带你走，我要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邵涵这一个月被连续抽血，脸色已是不正常的惨白。被齐封这一扑脑中一阵眩晕，感受压在身上的男人连续不断的颤抖，他伸出手反抱住齐封，希望借此能让他快速平复心情。
“我还撑得住。”
“不行！他们这把你当人了吗？！一天就靠营养袋挂着，他们是不是认为只要你不死就行了！”
齐封说的是事实，邵涵没话可反驳。
“武器和食物都准备妥当了，我今晚回去问秦思远的意思。他们愿意走就一起，不愿意我就一个人带你离开！”
离开？
邵涵确实想离开。他生性孤僻骄傲，这种被关在笼子里被人当动物般圈养的日子，这种不得不让陌生人近身、日日必须接受各种检查的环境，每每让他生不如死。
但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便能逃出研究所，逃出基地，他也势必成为齐封的累赘。
秦思远等人会有几分可能性和他们一起离开目前这个相对安全的栖身之地？他和齐封毕竟是半路才加入这个队伍，真论相识的时间也不过几个月，秦思远会为了认识几个月的人放弃这么好的地方把林予枫置身于危险之中吗？如果齐封和他单独出逃，他们两人又能走多远？
当真的面临走或留时，这些都是邵涵必须考虑的问题。
“先别说这个，陪我吃饭吧。”邵涵一直没胃口，午饭放到现在也没吃。示意齐封把桌边的饭菜端来，两人默默吃着这相对基地比较可口却已凉透的饭菜，味同嚼蜡。
“他们今天给你抽了几次？”齐封看到邵涵的胳膊上贴了好几条止血胶布，随着他拿筷子的手不停在眼前晃，禁不住问道。
“一次。”
“那其他针眼怎么还贴着胶带，贴久了不透气皮肤容易过敏。”齐封看那胶带不顺眼，干脆放下碗筷要帮邵涵撕下来。
邵涵也只得伸直了胳膊随他。
胶带后面的针孔新鲜得仿佛刚扎的一般，针眼周围一片青紫，其中两个随着胶带的撕落竟然缓缓的重新渗出血。
“你老实说，今天究竟给你抽了几次！”齐封感到被欺骗的不快，恶狠狠的又把胶带重新按上渗血的针孔。
“真的一次。”
“昨天抽的今天还会不结痂？你当我几岁？”
“一岁。”
“你！”齐封想发飙，看到邵涵那白得没血色的脸又心疼，这种憋屈的抓狂感憋得他一口气几乎没接上来，咬牙切齿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现在怎么觉得还是以前那个不说话，找到一块巧克力就回来献宝的邵涵比较萌萌哒！
时间在两人斗鸡一样对望中很快过去，门外轻响示意齐封今天的探视时间到了。
“不管你隐不隐瞒，我一定要把你弄出去。”齐封一吻按上邵涵嘴唇，低声道，“你是我的人，我说了算。”
邵涵摸着留有余温的唇，苦笑。
刚遇到齐封时，他一直认为这个青年爱笑脾气好脸皮厚，就算遭遇末世也依然温和开朗。
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有攻击性了？
该不会这才是他的本性吧！
邵涵总有一种受骗上当了的感觉。
齐封并没有直接离开研究所。
他本来打算去见王鼎新，以家属的身份查看邵涵的身体检查报告。一个月了，有没有问题现在都能查出来了，既然要走就要先确认邵涵的身体是否真的痊愈，避免留下后患。
没想到没等他去找王鼎新，王鼎新自己就站在门外等他。
关上门，确认邵涵不会知晓门外的情况，齐封扬起笑：“王教授。”
“齐封，最近怎么样？”王鼎新挺喜欢这个笑容开朗的青年，尤其那双月牙眼，看着就让人开心。悄悄叹了口气，王鼎新又流露出一丝同情。
怕是齐封听到接下去的谈话内容，就笑不出来了。
“就那样。王教授，邵涵的身体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王鼎新挥挥手里的纸张，“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
齐封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笑容也顿时收敛。
“怎么样？”
“肺衰竭和肝衰竭早期。”王鼎新看到迅速齐封迅速阴沉的脸色，急忙补道：“只是早期，不严重，毕竟病毒在他体内停留了不少时间，这个结果已经比我预估的好得多了。”
“好得多？”齐封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就算他没医学知识，这两个词听着也不是什么好话。
“现在比较严重的就是肺衰竭引起的呼吸困难症和肝衰竭引起的凝血功能障碍，不过发现得早，只要在医院持续治疗应该不会出现大问题。”
王鼎新递给齐封的两张纸上全是他看不懂的医学术语，只有诊断结论那几个龙飞凤舞的草字证明了王鼎新的话。
齐封的脸简直黑得不能更黑，把检查结果还给王鼎新，沉默半晌。
“他知道吗？”
“还没告诉邵涵。”
“先别告诉他，我找机会跟他讲。”齐封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结果——看来他们离开XA基地的计划必须搁浅了。
难道要让邵涵一辈子这样被关在研究所？
齐封痛苦的闭上眼睛。
设身处地，他宁可自杀。
当初拼命用疫苗去救回邵涵一条命，他是不是做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3 章
政府大楼的会议室内，投影仪恪尽职守的工作，将影像投在巨大的屏幕上。
屏幕有整面墙大小，因此影像显得特别触目惊心。坐在会议桌前的一圈人静默的观看影像，个个神色沉重。
影像是士兵乘坐飞艇拍摄的基地前往各大储备粮仓的沿途景象，今天的会议内容就是制定出最终的粮仓目标和行进路途。
就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影像在屏幕上开始播放时，还是犹如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压在在座诸人的心尖上。
密密麻麻的丧尸遍布在城间田野，现在的丧尸早习惯了白天，即便有阳光，丧尸也毫不避讳的四处游荡。大自然却似乐于如今的无人践踏，处处草长叶茂，显得生机勃勃。沿途堵塞被抛弃的汽车在时间的洗礼下逐渐锈蚀，一切看起来残破荒芜，令人难以相信这与他们以前生活的是同一个地方。
他们最属意的271和274号储备粮仓情况最糟，跨越宣河的两座大桥以及大桥延伸出去的两头公路上都全是各市汽车，这也罢了，最主要是宣河夹在两山当中，两头公路均需通过极长的一段山中隧道。飞艇拍摄不到隧道内的情况，但单靠想象就能猜到隧道中的情况究竟有多糟。
“隧道中的车辆难以运出清理，而且黑暗中危险系数更大，271和274粮仓排除，你们认为如何？”
史彬手持激光笔在屏幕上划拉，口中询问，眼睛看着的却是坐在主席台的邱建国。
台下一片细声议论，没过多久每个人都表示赞成。
“那就只剩下311、189和162三个，你们的意见是什么？”
“我倾向311和162，尤其是311比邻P市机场，现在电磁影响减弱，我们可以尝试直接用飞机前往P市机场，这比汽车一路碾压丧尸过去省事省力还节约弹药。”座下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缓缓说道。
“不行！现在电磁还是不稳定，用飞机万一途中失事怎么办？我觉得189比较好，沿路都是农田和丘陵，我们能直接翻越，不必清理路上的汽车。”
“看看这田坎，你真以为我们的车是变形金刚是吧？这段时间外出坏的车辆已经不少了，没有配件没有油，汽车就是一堆废铁！”
室内顿时吵得不可开交，史彬站在台子上咬牙，他特烦这种情况，直接定了不行？邱建国非要开什么会听取大家意见，以前那套民主制明明就行不通了。
“报告长官，前往ZSH储油站的队伍失去联系了！”
史彬正想结束这场嘈杂的争论，门口传令兵替他执行了这项任务。
会议室所有人的焦点立刻转到门口，争论曳然而止。
“怎么回事？”
鉴于油料短缺，附近的大小油站基本都被他们抽尽了，他们这次需求量又大，只能安排军队前往邻省的ZSH的储油站拖回油罐。自那日短暂的恢复通讯信号后，信号一直断断续续，出发的队伍一直借助这点信号和基地保持着联系。昨日发回的信息是他们已经成功取得油罐，踏上返程。
诚如汽车出行反驳者所言，史彬对出行队伍最担心的就是车辆损坏。军用装甲的很多配件都是特制的，而进入末世后车辆过度使用，配件供不应求。一旦车辆出现问题停留当地，丧尸成堆围上时，被困者就只能等死。
“我们在清晨8：10还和队伍联系过，后来信号断了。刚才信号增加，我们再尝试联系，队伍无人回应。”
“确定是出事？”
“确定！我们要求出行队伍保持通信工具二十四小时开放，刚才联系时有声音传回来，干扰杂音太大听不太清，不过可以分辨出有枪击声。”
史彬皱眉。
这次出行队伍不止为了运回油罐，也担负了修复沿途信号塔的任务，因此去的全是基地精英，现在可以这么说，基地内基本呈空城状态，能做事的都在这支队伍里。
这支队伍不能出事，否则XA基地的军事实力势必大打折扣。
“组织一支队伍，20分钟后出发。和崔振他们队伍保持呼叫，有情况立即汇报。”
“是！长官，请问这次出行队伍的领队是哪位长官？”
“我带。”史彬戴上放在桌上的军帽，向邱建国行了个礼。
会议室的争论还在继续，邱建国又听了会，感觉精神不济，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便安排参与会议人员整理出会议纪要给他，他先回去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邱建国手背上挂着点滴，眯眼出神的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老婆啊，我真的老了。”喃喃轻声自语，邱建国的眼神不自觉的飘向另一个房间的大门。
“你看，以前你在的时候我都是好好的，你一不管我这个毛病那个毛病全出来了。要是你还能在旁边陪着我多好。”
回应他自语的，只有窗隙吹进的冷风。
邱建国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门外碰碰的敲打声。
一个激灵跳起来，邱建国恼怒的盯着木板，心中已经把敲门的人骂得狗血淋头。
“干什么！”一把拉开房门，邱建国冷下脸正要把心中所想付诸行动，却在看到一张陌生脸孔后呆了呆。
“你是谁？我的警卫员呢？”
“长官，请你和我们走一趟。”来人说话礼貌客气，手却伸到邱建国手背上，将他点滴的针头直接抽了出来。
“你！”那点痛邱建国自然还不放在眼里，但来人的恶意和无理已经由这事表现得淋漓尽致。
“请！”
邱建国打量四周，四个人，身着便服，气势凌厉，单凭他一个人只怕摆不平。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邱建国哼了哼，被四人夹在中间半胁迫的走出房间。
路走得不远，甚至没有出这栋政府大楼，目的地就在楼下，他不久前参加会议的那个会议大厅。
大门被推开，硕大的会议桌边坐的人不多，大半都是邱建国的熟人。
安华、谢明德、肖长悦（这是三个曾经在邱建国办公室闹腾过的炮灰，原是SX省的省级领导）、金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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