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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明妃传同人)女医明妃传番外之半缘修道半缘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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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汪瑛及党羽,就看皇帝你,如何处置了。”
  朱祁镇默默不语。忽然,孙太后又转过头,紧紧地盯着他,“皇帝,若是将来,你为了允贤做出什么对不起大明的事,哀家也绝不会手软。你若再像以前一样胡来,第一个要谭允贤命的,便是哀家。”
  孙太后乘着星光走了,留得朱祁镇一人,对月长叹。允贤,我到底该如何做,才能永远保得住你?
  不知不觉间,数十日已过。草草料理完朱祁钰的丧事后,时隔八年,朱祁镇终于再一次登上了皇位,改年号天顺。看着脚下山呼万岁的朝臣,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一切与从前是那么相似,只是再也不见祁钰那俊秀英挺的身姿,也见不到他总是给予自己的支持的目光。这廊下诸臣,又有哪些是忠心耿耿,又有哪些是笑里藏刀?祁钰走了,孙太后老了;软禁七年,钱皇后的身子也是大不如前,一切,都要靠自己一双眼来分辨,一双臂膀来支撑了。对了,还有允贤。。。。。。朱祁镇皱了皱眉,都这么久了,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皇上,你又来看娘娘。。。。。。”
  朱祁镇横了一眼坤宁宫中迎出来的小宫女,丁香见状,低声训斥,“什么娘娘?坤宁宫中只有皇后一个娘娘,咱们的主子是女官大人。。。。。。”
  那小宫女是从前跟着允贤在万安宫伺候的,虽不知就里,但看着新皇与丁香姑姑那严肃的表情,急忙跪下,轻声道,“奴婢一时糊涂。是大人,大人一直还未醒。。。。。。”
  朱祁镇面无表情,淡淡地吐出几个字,“不管是谁,若是口舌之上再不知避讳检点,丁香,你也不必来回朕,拖出去,直接乱棍打死便是。”
  朱祁镇向来在宫中颇为宽和,瓦剌之变后,更是体谅民生疾苦,从不与这些宫女奴才为难。今日这一番话,虽然未见词严厉色,却是把那小宫女吓得一身冷汗,险些就要哭出来。亏得丁香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那小宫女,急急向朱祁镇行礼,“奴婢遵旨。这宫女新来的不懂事,奴婢这就带她下去,好好教教她规矩。大人。。。。。。大人还在里面,等着皇上。。。。。。”
  待得出宫门已远,那小宫女方抚着心口,说,“丁香姐姐,吓死我了。咱们这位皇上不是一向宽和待下吗?怎么刚一见面就要打要杀的,还不如原来那位呢。。。。。。”
  丁香杏目圆睁,“你再胡说?我立刻便打发你去东厂,拔了你的舌头!”
  “丁香姐姐,奴婢不敢了。。。。。。”那小宫女吓得急忙跪下。
  “宫中生存,切记,谨言慎行。尤其,是在谭大人这件事上。从今以后,你要忘了她是万安宫的贵妃娘娘,要记得,她是御药房六品司药女官,谭允贤。”
  那小宫女走远了,剩的丁香一人,在原地,暗自叹息。大人,若你当年听进了我的话,跟了皇上而不是郕王,纵使会在瓦剌吃几年苦,总也好过眼下,生,不想生,死,也不能死的日子要好过得多吧。。。。。。
  寝宫内,程村霞在替允贤诊脉。允贤的脸色愈发苍白了,朱祁镇也明显看出,程村霞紧皱的眉头,似乎比前几日更深了一分。
  “怎么?允贤为何还不醒?”
  “回皇上,谭大人因小产失血过多,这本不是什么难症。只是回宫后那次大病,本就没有彻底调养好。加之怀孕后,忙着照顾。。。。。。”程村霞顿了一下,仿佛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位刚刚撒手人寰的皇帝。毕竟,到了今天,朱祁镇还没有给他定谥号追尊,谁也摸不透他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神思垂危,这一下子便都反应上来。而且。。。。。。”程村霞又滞住不言,偷偷觑着朱祁镇的神色。
  “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谭大人似乎,求生欲望不强。这。。。。。。才是她迟迟不能醒转的原因。。。。。。”
  朱祁镇心中如同焦雷炸过,心中哀戚,允贤,你便是对祁钰钟情如此吗?他不在了,你便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跟随他去了吗?
  程村霞默默退出,侍立于殿外。朱祁镇拉了允贤的手,只觉瘦骨嶙峋,握在掌中,似乎稍一用力,便能折断。
  “允贤。。。。。。你不能就这样去了啊。。。。。。”朱祁镇失神地看着允贤,喃喃自语,“你答应年年陪朕守岁的。你不能欺君啊。祁钰在那边,有你们的见济陪伴,你就算是不记挂朕,你还有奶奶,还有父亲。哦,对了,还有瓦剌,若是也先知道朕没有照顾好你,保不齐便挥师南下。你是‘活观音’啊,怎么忍心看着大明百姓因你受苦呢,允贤。。。。。。朕。。。。。。好想你。。。。。。”
  “皇上。。。。。。”珠帘撩动,凌乱了沉寂的思绪与想念。钱皇后莲步蹁跹,踏入寝殿之内,见到眼前之境,却是有一瞬的失神。
  “皇后来了。。。。。。”只一刹,朱祁镇便拾了泪珠,神色如常。
  “朕。。。。。。下朝无事,来看看允贤的病。。。。。。”
  “哦,”钱皇后端庄自持,笑容周全,看不出一丝破绽,“臣妾此来,也是为了允贤的病。皇上前日吩咐,去江南戏班中找允贤那道士师父,曹吉祥来回话,此刻,人已经在乾清宫中了。”
  “真的?”朱祁镇双眸登时一亮,“这可太好了。村霞,你快同朕一起去见他。哦,对了,叫上刘平安一起。允贤一向把他说的神乎其神,这下,怕是允贤有救了。”
  “是啊。”钱皇后似乎也颇为开心,“臣妾也替允贤高兴。”
  朱祁镇一阵风似的,急匆匆地向乾清宫走去。钱皇后一直维持着唇边得体的微笑,直到脸酸筋麻也不自知。
  “娘娘,娘娘。。。。。。”如香见皇后神色有些异常,小心翼翼地喊道。“皇上已经走远了。”
  钱皇后脚下一个踉跄,登时觉得头昏眼花,脚下无力。吓得如香急忙上前搀住她。
  “娘娘,您不要紧吧。要不要奴婢去传太医?”
  钱皇后摇了摇头,声音有气无力,“你扶本宫去窗下坐坐,透透气,便好。”
  如香依言,扶着钱皇后坐在了外殿美人榻之上。刚刚好,那个角度,透过重重帘帐,可以遥遥望见,允贤异常苍白的脸。
  钱皇后低首,只觉头上后冠压得头颈沉重,便如此刻的心情。其实不是不知道,皇上对允贤,有着近乎偏执的爱。可是每次亲眼所见,他二人自然而然流露出得默契与密切,心,还是会隐隐抽痛。她仰起头,保持着凤仪万象,她是后宫之主,不能拈酸吃醋,不能心生嫉妒,况且允贤,也是实心实意地待她好。
  “允贤,你不要吃心。本宫。。。。。。只是有一点点嫉妒你而已。只是。。。。。。一点点。。。。。。”

  ☆、恨相逢

  
  “允贤。。。。。。允贤。。。。。。还记得我送你的灵芝簪吗?我说过,药中之仙,才衬得起你得品行。。。。。。”
  “允贤,你就不能忍忍我的母妃吗?她毕竟年纪大了,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
  “允贤,难道日后你嫁入了郕王府,还要这样抛投露脸地给男人瞧病吗。。。。。。你有没有顾忌过我的感受。。。。。。”
  “允贤。。。。。你在瓦剌。。。。。。到底有没有与人苟合。。。。。。”
  “谁让你搞出这么多事!你知道今日在朝堂之上,那些老臣是怎么逼朕的么?”
  “你们都说朕不配做这个皇帝,可朕现在,就要堂堂正正地做一个皇帝!!!”
  一片黑暗之中,朱祁钰的身影一直在允贤身边飞舞,似乎想要拉扯她。允贤一面闪躲,一面想要找出口,逃离这个令人恐惧的境地。
  “允贤,你别躲啊,我是祁钰啊,你怎么害怕我?你忘了,清河桥头,我们说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了吗?”
  “祁钰。。。。。。你不相信我。。。。。。从一开始,你便是不相信我的。。。。。。”允贤哀戚地摇了摇头。
  “杭氏!”忽然,吴妃狰狞的面孔出现在眼前,五根指头恍若幽鬼利爪,向允贤扑来。
  “杭氏!你这个妖妇!你害我钰儿不得善终,我要你陪葬!!!”言毕,化身冤魂厉鬼,张牙舞爪,便要拉她去地府赔命。允贤吓得脚下一个趔趄,狼狈的摔倒在地。然而,也不及看有没有受伤,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像无头苍蝇一般,毫无方向地乱跑,却始终跑不出这个怪圈。
  “允贤,快跟我走!”
  好似一道佛光照进幽暗的地府,身边可怖的身影都瞬间如烟般消散。定睛一看,朱祁镇穿着龙袍,一身乾坤清朗之气,驱散了黑暗,带来了耀眼的光明。
  “允贤,”朱祁镇伸出一只手,“快跟我走。”
  “去哪里?”
  “不要管去哪里,你便跟我走,可好?”
  朱祁镇眉眼,似有春风拂过,莫名地就有一股暖意涌上允贤的心头。
  “好,”允贤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自瓦剌回归,她又多久没有这样真正舒心地笑了。
  “我相信你。这一世,便只跟你走。”
  “娘娘!皇上!谭大人醒了!”
  猛地睁开双眼,光线太过明亮,刺得双眼微微发痛。允贤一时不辨身在何处,看着眼前的华丽锦绣,微微发怔。
  “允贤,你终于醒了。”
  钱皇后温柔端庄的笑脸映入眼帘。
  “钱姐姐。。。。。。”允贤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每说一句话,便像是吞了一颗毛栗子在喉头,刺拉拉的痛。
  “丫头。。。。。。你别说话了,身子虚,还要静养。”
  是王道士!允贤又惊又喜,便欲起身,王道士急忙按住她,佯怒道,“你这丫头,升了官儿,便连师父的话也不听了吗!”
  “师父。。。。。。我。。。。。。”
  “好了。”王道士一抬手,语气坚决的说,“有什么话等身子好了再说。不然,我即刻就出宫去,你这辈子都甭想再见到我!”
  允贤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看着王道士年近半百的人,却像小孩子赌气似的嘟着嘴,瞪着她,不禁带了笑意。
  “允贤,”钱皇后伸出一双素手,给她掖了掖被角,微笑着,“你终于醒了。你这一睡,可是将近一个月。本宫,还有皇上,都甚是担心。”
  提到朱祁镇,允贤的眼角不经意的抽动一下。梦里的情节,历历在目。若是没了对他的牵挂,自己是否能闯过这一关。。。。。。
  “允贤?允贤?”见到允贤失神,钱皇后有些担心。
  “哦,钱姐姐,我没事,”允贤收回情绪,挤出了一个微笑,“可能是,身子虚,有些累了吧。”
  “哦,那你快好好休息吧。本宫就不打扰你了。等药煎好了,本宫便让丁香给你端进来。这次,说什么,也要把身子彻底调理好,听见了没?”
  “是,”允贤笑笑,“有钱姐姐惦着,允贤怎么敢不好呢?”
  “这个傻丫头。。。。。。”钱皇后笑着摇了摇头,带着如香及一应太医出了寝殿。允贤翻了个身,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耳边,不断地回想起那日,在钱皇后面前发下的誓言。
  “允贤。。。。。允贤。。。。。。你睡了吗?”
  是朱祁镇的声音。
  允贤背对着他,没有答言。
  “睡了啊?”听声音,有些小小的失望,不过很快,被欢快之意覆盖。
  “允贤,朕一下朝,就听说你醒了,朕。。。。。真是开心得紧了,连衣服都没换,便赶着来看你。。。。。。”
  便是不见,允贤也可以想象到朱祁镇此刻,那一脸似孩子般的欢欣雀跃。
  “允贤,你。。。。。。好好睡,这下,想睡多久都可以,朕。。。。。。不会再吵你了。。。。。。哦对了,还记得那年元宵,西街那家走马灯吗?当时光顾着猜谜了,到了也没去看。等你睡饱了,咱们便偷偷溜出宫去。。。。。。”
  朱祁镇便是这样一直絮絮地说着,没有什么逻辑章法可言。可就是这般平实到可笑的话语,一字一句,都落进了允贤的耳里,滑进心里。
  “皇上。。。。。。”丁香进来轻声唤道,“皇上,已经是午膳时分了,皇后娘娘在暖阁里等着您用膳呢。。。。。。”说着,瞟了一眼允贤,“大人一时半会,估计还醒不来。皇上先去吧,等大人醒了,奴婢第一时间,去禀报皇上便是。”
  允贤听得朱祁镇顿了一下,紧接着,是一种微带歉意的语气,“是啊,朕光顾着自己高兴,都忘了吵到允贤了。那好吧,朕走了,丁香,一定要照顾好你家大人。”
  朱祁镇走了,连脚步声都能听得出,他此刻的心情是有多放松,多愉悦。
  “大人,”允贤听得丁香在背后叹息。“这么多天了,奴婢见皇上从来都是愁眉不展。可是今天,他脸上的笑纹都乐得加深了几分。他在您床边,独自一人,絮叨了快两个时辰,这份心意,您可不能再辜负了啊。”
  哪里用丁香说呢。允贤闭着眼睛想。他的心意,早在未去瓦剌之前,便已是知晓的。只是。。。。。。允贤眼前闪过钱皇后那真诚呵护的面容。不知不均,泪濡湿了睫毛,顺着瘦削的脸庞划过,最终滴在了锦缎之上。
  郑齐,只要钱姐姐在一日,你的心意,我便只能视若罔闻。你不要怪我,也更不能怪钱姐姐。要怪就怪造化弄人,你我相遇,已是晚矣。

  ☆、各自伤

  
  一连几天。每逢朱祁镇来看望允贤,允贤不是刚刚睡下,便是刚吃了药不想见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见朱祁镇一面。
  这日午后,朱祁镇估摸着允贤刚刚用过午膳,想来不至于马上入睡,便急忙匆匆赶到坤宁宫,未及通报,径直闯入了允贤的寝殿。
  “皇上?”丁香一惊,“您怎么。。。。。。没让人通报便进来了。。。。。。大人她。。。。。。”说着,偷偷瞟了一眼允贤。
  “怎么?今天你家大人是刚入睡还是刚服了药不方便见人?”朱祁镇阴沉着脸,语气不善。
  “丁香?”允贤听见有人在外殿,仿佛吵架的声音,有些担心地问。“是谁在外殿?”
  “。。。。。。大人。。。。。。是。。。。。。皇上。。。。。。皇上想进去看看您。。。。。。”
  允贤瞳孔之中光芒一抖,随即定了定心神,道,“皇上,我。。。。。。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实在不适合见驾。不如等过几天,我身子好了,再去乾清宫跟您请安吧。”
  “什么衣衫不整!”朱祁镇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又怎么会愚笨到感觉不出来,这些天允贤一直是在躲着他呢。
  “朕看你不是好好的?为什么要躲着朕?”
  允贤抬头看着朱祁镇,两道剑眉紧皱在一起,一股掩饰不住的怒意,从他星星般闪亮的双眸中倾泻。
  “我哪有啊。。。。。。”允贤硬挤出一丝微笑。“我哪里敢躲着您啊。。。。。。”
  朱祁镇打断允贤的话,“允贤,你若是为了祁钰,为了你们那未出生的见济,责怪朕,埋怨朕,你说出来就是了。何必要这样日日躲着朕?你明知道,朕见不到你会有多担心!”
  允贤的眉心一抖,随即,垂下头,掩饰好心中的波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感情。
  “是,”允贤答道,“我夫婿孩儿都刚刚离世,还请皇上体谅我这个未亡人的心情。眼下,实在是没有心思来应承您的好意。”
  “应承?”心就那样没有预兆的痛了一下。朱祁镇低下头,凝望着允贤,一言不发。可眼中的风起云涌,却实实在在的落在了允贤的眼里。
  “允贤,你告诉朕,”朱祁镇眉目之间,弥漫了层层大雾,雾的后面,是久久无法散去的悲伤。
  “你我二人之间,难道只剩下了应承吗?”
  允贤低下头,不敢再看那幽深如寒潭的双眸,硬了硬心肠,冷着脸答道,“是。不仅如此,我还要向皇上请旨,请皇上准许我搬离坤宁宫。毕竟,”允贤闭了闭眼,按压住心口涌动的情绪,“我是前朝的妃子,再住在坤宁宫中,于理不合。”
  “前朝的妃子。。。。。。”朱祁镇冷笑,“原来朕费劲心思,替你洗脱的身份,却是你最不愿忘记的。罢了。。。。。。”朱祁镇仰起头,微闭双眼,仿佛有股热流流入心中,化成利剑,刺痛他的五脏六腑。
  “先前你的万安宫,便不要回去了。朕。。。。。。会派人将长寿殿中的吴太后迁出来,到时,你便回长寿殿吧。”
  朱祁镇转身离去,袍角掠过,划过允贤细腻的手掌。那一瞬,允贤愣住,伸出手,虚空一抓,妄图留住一点点朱祁镇的气息。然而,最终,还是枉然。
  “对了,”临到门口,朱祁镇停下脚步,然而也没有回头。
  “朕还会封你为六品司药,你便以谭氏女官的身份留在宫中。从前的贵妃身份,你还是不要再提了。。。。。。”
  朱祁镇走了。
  允贤终于放任自己的眼泪,汹涌而淌,肆意地划过面颊。丁香急忙跑进来,一把扶住允贤摇摇欲坠的身子。允贤再也顾不得其他,伏在丁香的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丁香。。。。。。”过了许久,允贤终于抬起头,抽搭着问,“你说,钱姐姐在那边寝殿,能否听见我刚刚的哭声?”
  “大人。您放心,您刚刚的哭声,已是非常克制了,皇后娘娘是决计听不到的。只是大人,纵使您念着与皇后娘娘的情分,又何必对皇上,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丁香。。。。。。”允贤摇了摇头,“我也不想的。只是。。。。。。”
  “只是再不绝了皇上的念想,只怕皇后娘娘就起了疑心,是不是,”丁香看着允贤暗自神伤的样子,又是心痛,又是不甘。“只是大人,您与皇上都是在鬼门关走了几遭的人,为何还有如此顾忌他人,就不能多想想自己吗!”
  允贤闭上了双眼,“我就是个灾星。祁钰喜欢我,结果闹得母子不睦,后宫不宁;也先想娶我,结果整个瓦剌的人编造歌谣中伤于他。当年,若不是因替我扩建御药房的事做引子,皇上又怎会跟太后置气,如此轻率地便亲征瓦剌,又怎么会平白吃了那么多年的苦。莫说钱姐姐有恩于我们谭家,便是单为了皇上,我也要尽力疏远他,免得再害了他。。。。。。”
  丁香闻言心惊。原本只是以为允贤对朱祁钰旧情难忘,或者是因着钱皇后,才故意疏远朱祁镇。岂不知,她费尽周折,竟然只是为了保全皇上。
  “丁香明白了,大人放心,日后,丁香绝不会再多言,给大人和皇上徒增是非。只是大人,您这样,实在是苦了自己,也苦了皇上。。。。。。”
  月上中天。自被捕瓦剌,朱祁镇便再也没有借酒消愁。然而今天,他坐在御花园一处假山石峰处,对月独酌。月华清冷,更照得人影孤独。
  “允贤。。。。。。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而已,为什么,你连这点机会,都不给我。”
  烈酒入喉,一股灼烧辛辣之感涌然而上。有两行热泪,顺眼角而下,落入口中,苦涩咸酸,不知是因酒落下,还是相思之泪,借机而出。
  “皇上!不好了。。。。。。”
  贴身内侍小顺子慌忙来报,“吴太后借着迁宫之事,又要算谭大人的账呢。。。。。。”

  ☆、暗流(一)

  暗流(一)
  吴太后因为迁宫的事生生闹了一夜。
  “先皇啊,你睁开眼看看你的不孝子啊,为了一个妖妇,不仅无视祖宗律法,如今还拿着我这副身子骨折腾。他不让我住仁寿殿就算了,在长寿殿刚刚安稳了两日,现下又让我迁宫。我这一把老骨头,哪里禁得起这般折腾啊。。。。。。”
  从夜半到天明,吴太后不知声的哭喊,眼下连声音都沙哑了,却依然不肯住口。
  钱皇后担心地看了看长寿殿的方向,“若再由着她这么闹下去,惊动母后皇子事小,若是传了出去,天下人便真的以为皇上是个荒淫不肖的昏君。汪国公等就更有理由在朝堂上反对陛下了。。。。。。”
  “哼!”朱祁镇气的,一掌拍在书案上,用力之猛,手掌登时震得通红。“她算是哪一门子的太后,还要朕对她毕恭毕敬的。若不是看在祁钰的份上,朕早把她赶出宫去了!”
  “皇上,何必动气?”钱皇后心疼地揉着朱祁镇的手,“不然,就让她住在那长寿殿,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行,”朱祁镇斩钉截铁地说,“当时选定长寿殿作为御药房,便是看重了那里地方宽敞,而且每日日光充足,最适合允贤用来晒药看诊。况且,过去御药房的许多陈设都在那里,一时又让朕到哪里去寻得一块合适的地界来替代它呢。。。。。。”
  钱皇后心下凄然,果然,又是为了允贤。
  “好吧,皇上,”钱皇后暗自镇定心神,“这件事就交给臣妾吧。臣妾是中宫之主,想来,她也是要给臣妾几分薄面的。”
  朱祁镇心生感激,拍了拍钱皇后的肩膀,“辛苦皇后了。”
  钱皇后掩住眼底的一丝神伤,保持着温和端庄的微笑,“皇上哪里话,维持后宫和睦本就是臣妾分内之责,况且,允贤还对臣妾那么好,臣妾理应替她出头。”
  朱祁镇赞许地看了看钱皇后,轻叹,“若人人都能像皇后一样,懂得为他人着想,也就不会生出这么多的事了。朕走了,皇后也好好休息,不要因劳累伤了身子。”
  “怎么?”钱皇后吃惊,“皇上不去看看允贤吗?”要知道,就算是允贤昏迷之际,皇上也是日日照三餐样地来探视允贤,怎么她醒了,皇上来的次数反而少了。
  朱祁镇闻言,身形一顿,片刻之后,低沉着声音道,“朕。。。。。。就不去看她了,有什么事,就请皇后照顾着吧。等吴太后的事处理好了,朕就下旨,依旧封允贤为六品司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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