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炊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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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大山点点头，转头对顾秋说：“我要上山一趟，那里不远，你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
　　　　“还是吃了饭再走吧，也不差这一会儿。昨天包的菜包子还有，我给你热热，你吃了再走吧。”顾秋的听了林大山的话，立即朝厨房里走去，着手给林大山热早饭。
　　　　林大山随手拿了几个包子啃了就出门了。
　　　　大雪几乎没过了林大山三分之一的小腿，这样大的雪林大山也很少见，在他的记忆中好像还是八年前有过这样的一场大雪。
　　　　林大山拿了一根被积雪压断的粗树枝当做拐棍，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了自家的果树林里，不过林大山的心并没有因此而放轻松而是更压抑了。
　　　　林大山种下的果树因为这一场大雪受到了不少的损失，山楂树还好，但是好几颗柿子树都被大雪压断了枝桠，还有那颗意外成活的栗子树的树枝也断了不少，还被冰雹砸得千疮百孔，还能不能活得成还真是个问题。
　　　　林大山无奈地叹了口气，捡起根长树枝用力地敲下积留在树枝上的积雪，大冬天里竟然累出来一身汗来。
　　　　回到家里，顾秋就赶紧端着碗热水迎了上来，“冻死了吧，快喝口水缓缓。”
　　　　顾秋端来的水里放了冰糖，还稍稍凉了一会儿，让林大山喝得特别舒心，林大山捧着碗像牛饮水似的一饮而尽，抹抹嘴才抬起头来说话。
　　　　“山上的情况不是很好，树枝被压断了很多，估计今年的果子的产量要大减了。家里还有稲杆吗，我拿些去给树裹上。
　　　　“还有的，我去给你拿。”林雨儿想了想说。
　　　　“大山，我和你一起去山上，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快一点。”王翰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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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等林大山和王翰文给所有的树裹上稻草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不过太阳一直没有出来；天色阴沉得很；积雪一直没有化掉；寒气直入骨髓。
　　　　尽管带着手套，但是林大山和王翰文的手都冻得又红又肿，跟胡萝卜似的，把顾秋和林雨儿都给心疼死了。
　　　　顾秋想到家里好像还有点冻伤膏，是还当初林大山买给他和顾冬的，不过还没用完，顾秋赶紧把它找出来，仔仔细细地给他们两个人抹上。
　　　　药膏的效果很好；抹上之后手上舒服了很多。
　　　　林大山甩了甩手；；叹了口气说：“原本想着今年能够多做点果脯，扩大生意，这下可好，果树都要冻坏了，今年果子挂果肯定比不上去年的。”
　　　　“等天暖了我们再去买些果树种吧，可以再种些其他的的果树，品种丰富一点好一点。”顾秋想着说。
　　　　去年的果脯生意的确不错，他家去年就凭果脯生意赚了上百两的银子，这是以前的他想也不敢想的事。因此，顾秋和林大山的想法是一样的，都想要继续做果脯生意。
　　　　王翰文坐在一边默默地听着他们说话，突然开口说：“大山，既然果脯生意做得这么好，那你不如多种些果树，反正后山那么大，荒着也是浪费，不如都种上果树。”
　　　　林大山想了想王翰文的这个建议，摇了摇头说：“这么十来颗果树就够我们一家人忙了，要是像你说的种满整片后山，那光是收果子都来不及。”
　　　　王翰文笑笑接着说：“我们自家忙肯定是来不及的了，像人家县城里的店铺不也是要请人才忙得过来的，咱们以后也可以请人呀，这样一来既可以扩大咱们家的果脯生意，又可以造福村里人，不是很好嘛。而且我们可以多种几种果树，春夏秋冬都有结果的树，这样就不用都在秋天、冬天忙了，是吧！”
　　　　林大山、林雨儿、顾秋他们听了王翰文的话都觉得有点道理，不过也还有不少疑虑。
　　　　林雨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让人来帮忙也只能帮些小忙呀，想去年也就是让人帮着摘摘果子、削削皮，其他重要的还是要自己来。要是都让别人插手，那咱家的手艺不都被别人瞧去了吗？”
　　　　林雨儿说出来林大山和顾秋心□□同的疑虑，林大山和顾秋纷纷点点头，向王翰文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王翰文笑笑说：“你们的担心可以理解，不过我倒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做果脯生意只是想赚些钱，又不是想独霸这门生意，要是能带着大家一起赚钱不是更好。”
　　　　王翰文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让林大山他们好好想一想，接着对林大山说：“上次你去县城里卖果脯的情况我大概也知道，总之是供不应求，卖得非常好，所以云城的果脯市场还是很大的。”
　　　　林大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也没明确表态他到底是怎么样的。王翰文也闭口不说了，这不是小事，他只是提点意见，还是要让林大山自己想想清楚。
　　　　此时林大山的心里正是波涛起伏，他一直不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而是一个乐安天命、想要平平淡淡的乡村小日子的普通农夫，做果脯不过是因为自家有一座荒山，种了几颗果树，果子吃不完就加工成农副产品，拿去卖换点钱罢了，即使赚到上百两银子他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被王翰文这么一说怎么有种要做大生意的感觉，而且自己的身上竟然还背负了带领村里人致富的崇高责任。林大山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林大山的心里除了震惊、不可思议之外，更多的是兴奋和蠢蠢欲动，不是为了自己的果脯生意，而是想到了江家村的未来的变化。
　　　　江家村，云城的一个小小乡村，村里人口不过百户，家家户户以种田为生。人们一辈子在土里刨食，收成好不好全看老天爷赏不赏脸，即使有了好收成手里也没多少余钱，做果脯虽然还是在土里刨食，但是在种田之外还能做做果脯，也算不错了算额外的一笔钱了。
　　　　林大山想起自己的阿爸阿爹就是这样的农户，整天操持着农活儿，早出晚归，辛苦的生活让他们的青丝早早地变成白发。
　　　　想到这里林大山自己心里下来一个决定，他决定他要做！但是在这个家里他永远不是一言堂，做任何事情他都会和家里人商量，这是尊重也是稳妥，像这种关系重大的大事，他是一定要和顾秋、林雨儿商量了，才能真正做出决定的。
　　　　林大山并没有自己下定决心就直接找林雨儿和顾秋说这件事，顾秋和林雨儿也需要时间去思考这件事。
　　　　林大山没有去找林雨儿和顾秋，让人惊奇的是，他俩倒是主动地找上了林大山。
　　　　“大山，我们来找你是想说说之前翰文说的关于种果树的那件事的。”林雨儿直接直白地跟林大山说了自己的来历。
　　　　林大山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顾秋和林雨儿相视一眼，对林大山说：“我们觉得翰文说的在理，要是既能发展我们的果脯生意又能帮着村里人，哪有何乐而不为呢！”
　　　　顾秋和林雨儿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和僵硬，明显有些担心。
　　　　林大山逗趣似地看着顾秋和林雨儿脸上略带紧张和担忧的表情，最终忍不住说：“其实……我也是怎么打算的。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可得从长计议才行，毕竟这和我们之前的小打小闹的果脯生意不同。”
　　　　顾秋了然地点了点头，“这倒是，具体的事情还要好好商量，我想我们一家人最好能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不如趁热打铁，今天就好好规划一下这件事。”林雨儿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哥说得对，反正现在有时间。”林大山转头对林雨儿说，“哥，你去把翰文叫来，咱们一家人一起谈谈这事儿。”
　　　　一家人，这个词落在林雨儿的心上，让林雨儿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不过很快他们就要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
　　　　林雨儿笑笑，转身去找王翰文去了。
　　　　“翰文，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具体怎么弄还得再仔细规划才行，所以咱们一家人今天就一起坐下来谈谈这事儿。”林大山说。
　　　　听到一家人这三个，王翰文下意识地挺了挺身子，好像觉得有了这三个字，他对这个家的责任就更重了一样。看着自己未来的哥儿和弟弟们，王翰文凝重地点了点头。
　　　　“后山大概有两百多亩的地，山脚下是一片竹林，山上则是大多一些杂七杂八的树，要是我们要在后山种果树的话，那就要先把山上的这些书全部清理掉才行。”林大山说到这里，看了看大家的反应，见没人反对接着说，“如果我们要种果树，那应该种些什么品种的果树？”
　　　　林雨儿笑着看向了顾秋，“这事儿得问问顾秋了，他对做果脯比较在行。”
　　　　顾秋想了想说：“果脯有很多种类，因此能做成果脯的水果也有很多，像苹果、杏子、桃子、梅子、梨、樱桃甚至还有冬瓜都可以做成果脯，我们可以多种些品种，到时候做出来的果脯也多种多样的。不过也不用太多，十来种就差不多了。”
　　　　林雨儿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在理，不过这么多果树不知道云城能不能买到。”云城只是个小县城，在林雨儿的记忆里，像樱桃、苹果这些果子就不大多见。
　　　　顾秋紧接着说：“这些大多都是些寻常的果树，买是肯定能买得到的，但是果树的品种很重要，好的、甜度高的果子做果脯的时候可以省糖，节约成本，而且做出来口感也比较好，不知道云城这边能不能买到上好的果树苗子？”
　　　　林雨儿听了，赞同地点点头：“好的果树苗的确很重要，是我们做果脯生意的基础。要是二百多亩的地全部种上果树苗，估计起码要买上百株的树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们一定要慎重才行。”
　　　　一直在一边默默听着的王翰文听到这里突然眼睛一亮，但是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顾秋敏锐地观察到了王翰文脸上表情的变化，试探着问：“翰文，你有什么想法吗？不如说出来听听。”
　　　　王翰文顿了顿说：“既然要买好苗子，不如到，哪怕去的远些也值。南方的果树品种多、质量好，但是路途遥远，而且移植到咱们云城并不一定合适。另一个选择就是去洛城或湖城，一个是京城、一个是陪都，那里的果树应该也不错。”
　　　　湖城，这是最近总是牵挂在林家人心中的一个地方，如今这个城市又一次与他们的生活密切地牵连在了一起。
　　　　一直坐在一边似懂非懂地听着的顾冬突然开口说了：“湖城，那不是雨儿哥和翰文哥要去的地方吗！哥，当初我们要去找舅舅不也是要去湖城吗？”
第六十九章
　　　　一直坐在一边似懂非懂地听着的顾冬突然开口说了：“湖城；那不是雨儿哥和翰文哥要去的地方吗！哥，当初我们要去找舅舅不也是要去湖城吗？”
　　　　当初顾秋和顾冬就是因为家乡地龙翻身遭了灾；没有办法他只好带着弟弟背井离乡打算到湖城投奔舅舅去的。没想到路途遥远；半路上他和顾冬又累又饿晕倒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遇到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成就了自己的幸福。
　　　　顾秋自从被林大山救了之后也就没了要再去寻亲的想法。
　　　　一来是因为他对林大山真的有情；顾秋从来都是一个懂得自己要什么的人，遇到林大山之后，他明白了这个汉子才是自己的幸福所在；他要守在他的身边，守在这个带给他新生的淳朴乡村；守住自己的幸福，不想再走了。
　　　　二来是因为自己要去投奔的舅舅他实在是不熟。顾秋的这个舅舅虽然出生于农家，但却从来不是一个安于天命的人，十几岁的时候就不顾父母的反对，独自外出闯荡做生意，顾秋从下就没见过这个舅舅几面，只在他姥姥、姥爷过世的时候见过两面。
　　　　说句实话，顾秋、顾冬和这个舅舅还真是只有甥舅这个名分而没有真实的感情，当初他决定带着弟弟去湖城也是无奈下的唯一选择。
　　　　也正是因为如此，顾秋在江家村安定下来以后才绝了要去找他的心思。如今听顾冬再说起这事，顾秋真觉得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
　　　　顾秋点了点头说：“是呀，当初我和顾冬就是要去湖城投奔亲戚的，不过在江家村安定下来以后也就没了那些心思。”
　　　　林大山和林雨儿其实都是知道这事的，王翰文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事，知道后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竟然这样巧。哎，既然这样，不如你和大山和我们一起去湖城，既可以买到树苗、又可以找你的舅舅，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王翰文倒是挺希望林大山和顾秋他们一起去，毕竟人多热闹，而且这样雨儿不舍的心情也会消减很多。
　　　　没想到顾秋却立马摇了摇头说：“这不行。”
　　　　坚定、毫不妥协的语气让王翰文和林大山都都吃了一惊。
　　　　顾秋顿了顿接着说：“宝儿现在还不到两个月，绝对经不起长途跋涉，而且家里的田地都要有人照料，我和大山是绝对走不了的。再说了，后山清理的事也还得让大山主持呢。”
　　　　“顾秋说的对，翰文，我们不是要去湖城吗，不如我们帮大山他们把树苗买回来。”林雨儿点点头说。
　　　　“你们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呢，恐怕不行。”林大山考虑了一会儿否定了这件事的可行性。
　　　　“其实未必不可，我们在湖城买好了树苗不一定要自己回来，可以托镖局帮忙运回来，虽然要多花些钱，但是因为树苗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应该也还好。”王翰文琢磨着说。
　　　　“这主意不错，以前我在县城里倒是听说过镖局这回事儿，这样一来问题就全解决。我觉得行，要不就这么办吧。你们觉得呢？“林大山沉吟了一声做出了决定，但是最后还不忘征求大家的意见。
　　　　大家纷纷都点了点头，连顾冬也是频频点头，说：“不走太好了，要不然我可怎么办呢，我还要跟着师傅学习医术呢。”
　　　　原本顾秋还想着顾冬还是个孩子，肯定希望能出去玩玩，长长见识，没想到顾冬也会是这个反应，顾秋笑着揉揉顾冬的头发，眉开眼笑地说：“哟，咱们家小冬可真是懂事了呀，都不贪玩了。”
　　　　顾冬挺了挺自己的小身板，鼓着亮晶晶的两只小眼睛说：“那当然了，我现在都是当舅舅的人。”
　　　　顾秋欣慰地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向林雨儿和王翰文，感激地说：“那雨儿、翰文，这事儿就麻烦你们了。”
　　　　林雨儿还没来得及说话，王翰文就率先开口了。
　　　　只见王翰文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本正经地说：“哎~这种客气话就不用多说，咱们不是一家人吗，都是……”
　　　　“谁跟谁是一家人人了！”林雨儿故意打断他的话。
　　　　王翰文嬉皮笑脸地往林雨儿那边坐了坐，说：“就咱俩呗，更再过十天半个月咱俩不就要订婚了嘛……嘿嘿……”
　　　　林雨儿和王翰文订婚的事在陆家人的帮忙下准备得非常顺利。
　　　　王翰文在村里没有自己的房子，当初他接下私塾先生的工作后，里正让人修缮了村里的一间旧房子用作私塾，另外还有小半间是给他和小棋住的。
　　　　这地方虽然让顾秋和张晓云他们收拾得很干净、很整齐，但是无论怎样还是掩盖不了这房子简陋、狭窄的本质。
　　　　二月二十四的晚上，王翰文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有些难以入睡，他伸手摸了摸床头放着的林雨儿亲手为他精心缝制的新衣裳，出神地想着以后美好的生活，忍不住笑出了声。
　　　　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的房子，王翰文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庆幸自己和雨儿现在只是订婚而已，自己现在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要是就这样和林雨儿成亲也太委屈他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当初陆建为什么执意要出去闯荡一年，这关系到一个汉子的尊严。
　　　　摩挲着手中做工精细的衣裳，王翰文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给林雨儿舒适的生活。
　　　　二月二十五那天正好是个大晴天，明晃晃的大太阳高挂在天上，不但让人感觉温暖了很多，明媚的阳光让人的心情也舒畅了很多。
　　　　王翰文和林雨儿的订婚仪式办得也不算隆重，就是请了村里的长老和里正过来主持订婚仪式，请了亲朋好友过来吃饭。
　　　　不过王翰文私塾里的孩子们知道今天是王翰文和林雨儿订婚的大喜日子，都纷纷过来道喜，缠着王翰文要喜糖吃。
　　　　喜糖，王翰文自然早就让顾秋准备起来了，一个个半大小子追着闹着要糖吃，一个个抢着要跟王翰文先生说吉利话，虽然场面混乱了点，但是让这场订婚宴变得热闹非常。
　　　　王翰文是意外被林大山和顾秋救回江家村的，可以说对于江家村来说他还只是个外来客，但是在婚礼上见到这么多可爱的孩子，发自真心地围着他，恭喜他，王翰文真的有一种为人师者的幸福感和满足感。
　　　　在王翰文心里已经把江家村当成了自己的第二家乡，当成了自己的以后将要安生立命的地方，无论这一去如何，他一定会回来的。
　　　　“翰文，你想什么呢？”林雨儿发现王翰文有些走神了，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悄声问。
　　　　“嘿嘿，没什么，我们快去敬酒吧。你酒量不好，等会儿你别喝，让我喝。”王翰文嘱咐道，不过他忘了自己的酒量也是差的一塌糊涂。
　　　　一圈酒敬下来，他已经满面通红，醉都不成人样了，却硬要喊着自己没醉，捧着个酒杯拉着林雨儿，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要和他喝交杯酒，让林雨儿羞得脸都抬不起来了。来吃酒的客人一个个见了忍不忍不住，直接笑喷了。
　　　　还有那些来要吃糖的学生从没见过他们学识渊博的先生喝醉了酒会是这个样子，估计以后王翰文在他们心中的威严形象要付之一炬了。
　　　　幸好还有林大山和顾秋帮他打圆场，两个人帮着他们送走了来的客人，和林雨儿相视无奈地一笑，把王翰文扶到林雨儿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被王翰文这一醉闹得一脸狼狈的林雨儿无奈扶额叹息，早知道我就自己喝了，你这酒量还比不上我呢，明天出门估计要被人笑话死了。
　　　　“小棋，你家大哥怎么有那个自信替我挡酒呢。”顾秋忍住笑意问一脸悠闲地坐在一边吃糖的王小棋。
　　　　王小棋辛苦地咽下糖，抬头看着顾秋说：“因为我哥他一向很少喝酒，而且一旦醉了，第二天醒来他就会吧醉酒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根本不记得自己做的糗事了。”
　　　　林雨儿对此已经无语了。虽然被王翰文闹得很狼狈，但是他心里毕竟是心疼王翰文的，像他这种不喝酒的人一旦喝得酩酊大醉，醒来的时候一定会头疼得要死，林雨儿撩起袖子进厨房去了，打算给王翰文做碗醒酒汤。
　　　　顾秋急忙拉住了林雨儿，“今天你怎么能自己下厨呢，放着我来吧。”
　　　　林雨儿想了想觉得也是，就不再坚持，自己进屋照顾王翰文去了。
　　　　林雨儿进屋后，顾秋不怀好意地笑笑说：“我给他做道黄连姜茶醒酒汤去，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一边的顾冬和王小棋听了顾秋的话都咯咯地笑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王翰文被整得哇哇大叫的样子。林大山则是忍着笑，不说话，不过明显是要纵容顾秋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快到尾声了。。。
第七十章
　　　　王翰文和林雨儿出发的日子近在眼前；原本不觉得；但是越是逼近那个日子，越让人觉得纠结难舍；特别是顾秋和林雨儿这两个心思比较敏感的哥儿。
　　　　“他们去了又不是不回来了，不必这么伤心难过的。”林大山轻轻扯了扯顾秋的脸颊，笑着安慰说。
　　　　顾秋撇了撇嘴，带着不理解的语气说：“亏你还是雨儿哥的亲弟弟呢；你怎么就一点儿也不担心难过呢！”
　　　　林大山心里苦笑；你已经这么不开心了；要是我再摆出一副伤心纠结的样子，那咱们的日子还过不过了，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还是得好言好语地劝着，谁叫他是他心尖上的人呢。
　　　　“我不是不担心，只是咱们在担心也没有用呀，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们会一路顺风的。”林大山温柔地说。
　　　　顾秋刚想张嘴说话，睡在小床上的宝儿就哭了起来，林大山立马蹦起来，把宝儿从小床上抱出来塞给顾秋，“哎呀，阿爹的亲亲宝儿怎么哭了呢，阿秋你快来哄哄他。”
　　　　果然，哭闹着的宝儿一到顾秋的怀里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喔喔~宝儿乖，别哭别哭，阿爸陪你玩……”
　　　　林大山看着顾秋抱着宝儿温柔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另外还有一种得逞的快意。
　　　　林雨儿是林大山唯一的哥哥，他怎么会不关心，林大山只是把自己的担心放到了心底，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就像他自己刚刚对顾秋说的，担心没有什么用，他还是愿意用实际行动来说话。
　　　　林大山找人打听了一下，据说从运城到湖城，要是赶车去的话起码要走上十几天，这一路颠簸肯定很不好受。林大山想给王翰文和林雨儿准备一架好一点的马车，让他们一路上走得舒服点。
　　　　这件事他自然没有和王翰文、林雨儿他们说，要是他们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同意的而且林大山还要赶在王翰文之前把马车准备好，要不然什么都白搭了。
　　　　如今金花的两个孩子已经好几个月大了，在农家没有人家会养着三头牛的，养一头牛就已经够吃力了。因此金花生的两只小牛犊肯定是要卖掉的，其中一直已经被村里的一户人家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