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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瓶邪]老宅诡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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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通。
    除非——我想到,我们要把机关变成女粽子下葬时所处的状态,那样它撞的方向,才和当年出口的方向是相同的。
    我提口气,看向人影,刚要再问话搞心理战,词都想好了,却发现他好似又昏厥过去。脑袋八成撞出脑震荡了,我心说也别怪我们,谁都不容易,这要是胖子,他可能早归位了。
    我将我的猜测说了出来,闷油瓶微微点头,我又问:“那我们干等?胖子他俩那空气估计挺不过一小时。”说着我踢了踢胖子在的石棺。
    胖子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能出去了?”
    “想出来也行。”我看着还弥漫不散的沙蛄虫和白雾,叹口气,“里边现在怎么样?憋不住了就说,放你出来,能痛快点。”
    胖子应该是骂了一句,由于棺体十分厚实,不大声说我听不清,当下也放弃跟他讨论的想法。
    却不想这胖子还不省着空气,又道:“天真啊,你俩是不是也没招了,我跟你兄弟要是先去一步,记得头七的时候叫叫魂,胖爷回来陪你俩。”
    “你歇着吧,死?想都别想。”我又踢了脚,心说怎么这么晦气。
    可同时,胖子的话里有个词突然又蹦出来。
    头七?又是“七”。
    闷油瓶也忽然转过头来,问道:“他说什么?”
    我疑惑道:“头七给他叫魂?”
    闷油瓶思索了一会,却道:“这些虫子,也只能活七天。”
    我一愣,忽然感到情况可能有转机。
    机关的旋转有七重变换,机关释放的沙蛄飞虫的寿命也是七天,而人的灵魂,也有七天之后彻底离开肉体重入轮回的说法,这里的青铜棺叫锁魂棺,是否也跟这个说法有关。而这三个“七”之间,是否有一些联系。
    闷油瓶再次蹲下,看着我们在沙子上画的东西,过了一会,他道:“不是巧合,“七”是一个循环,这里的一切都是在周而复始地进行。”
    “周而复始?”我想了想,问,“不可能啊,都快一千年了,又不是永动机。”
    闷油瓶低头继续看图,道:“不是一直运行,需要启动。”
    这人虽然总是说半截话,不过这次我也理解了他的意思。所谓的周而复始,是说这个机关每次被开启,都会进行一个固定的程序,程序进行完了,自动恢复如初,待到下次有人触发,便重走一遍。那么闷油瓶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做,等着它自动复原吗。恐怕不是,机关本来是这样的,但后来有个外界因素介入,那就是人影。他利用机关,费尽心思搞死每一个到这里的张家人,机关八成被他改造过,之前三次运行的间隔都不等,也许时间是他控制的。
    虽然可能不会突破七天这个限度,但我跟闷油瓶能熬,胖子和老四绝对不可能在棺椁里挺过七天,氧气没有那么多,而稍微一开棺,虫子就进去了。
    我道:“找不到我们就等,如果要开棺把他俩放出来,得想想什么办法灭了这些虫子。”
    我刚说完,闷油瓶忽然抬眼看我,眼神吓了我一跳,还带着威胁一样,道:“不行。”
    我一怔,什么不行?想办法都不行吗,闷油瓶你表情很吓人你知道吗。
    我被他“恐吓”得莫名其妙,而他跟我对视一会,脸色又和缓了下来,摇摇头,道:“能想出办法,你不能冒险。”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闷油瓶以为我打算牺牲自己,用我失效的血去吸引虫子。别说,这还真是个办法,可惜我自己控制不了血,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效,什么时候失效。再说这也太破釜沉舟了,老子还不想死呢。
    我估计是我的表情变化得有点快,闷油瓶脸色又慢慢凝重起来,我看着不禁想笑,道:“小哥,我可没那觉悟,胖子估计也不会同意。”想了想,又故意大声玩笑道,“要不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俩把老四提出来,救一个总比俩都憋死强。”
    胖子那传出笑声,叫好。
    可老四那却没声音,这小子平时肯定早哭嚎了,怎么没有动静了,我吓了一跳,心说不会吧,胖子那个身板明显比较费氧气,都还好好的,他怎么先晕了?
    我走过去拍了拍老四那个石棺,问:“你还活着没?活着就吱一声。”
    我等了等,没有人吱。
    难道刚才动静很大的时候吓晕了?我看向闷油瓶,闷油瓶也微微皱眉,接着走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棺缝。我的血已经凝结了,似乎没有什么差池。
    闷油瓶低声道:“得快点,否则情况有变。”
    我冒了些汗,总觉得老四那没声音不是什么好预兆。对比胖子那个石棺,老四这个还要稍微大一些,里边的空气也应该更多才是,他不可能因为缺氧比胖子先晕过去。
    我开始想到一些诡异的事情,如果老四晕了才是正常情况,那么胖子那边的热闹反应是不是比较不正常?现在棺椁里的人,还是胖子吗。
    我不敢多想,总觉得眼下必须尽快破解机关,否则这样的神经紧绷的状态一直加重,恐怕自己会凭空制造出更多的危险。
    胖子那又问了句:“我邻居可好?”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回他,闷油瓶忽然拉住我。
    我转过来,他道:“机关的原理你知道了,现在来复原它。”
    我低头看看画,心说臣妾做不到啊,这个机关是立体的,我需要一个电脑和一台3D打印机。
    闷油瓶却又抬起我的手,我任他摆弄,忽然发现他是在用手指模拟通道,毕竟手是立体的,我俩有四只手可以用。他造了会型,把我的手摆成了一个有点像千手观音的手势,平托的手掌是我们所在的平面,另一只手的手指是其他平面上的通道。
    我抬眼看他,硬是从这人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点鼓励的意味,莫非他终于发现其实我比他聪明?我立即停止自以为是,严肃地问他:“你比我了解,万一我想错了怎么办。”
    “我只记得机关结构,运行需要计算。”闷油瓶说着又抬眼盯着我看,道:“吴邪,你能。”
    我立马感到脑子发热,比刚才清醒多了,没有电脑,老子的人脑更管用。同时我看着他那双黑眼眼,不禁又想说,差不多就行了,你再这么看着我,等会CPU烧坏了。
    我咳了咳,假装淡定,道:“那我试试。”
    
    第48章 复原
    
    建筑方面可以说是我的老本行,大学时候学过的知识几次救了我的小命,我曾经也重新捡起来,专门去研究过之前下过的墓。眼下虽然对着手指,但我的脑子里逐渐构建出这座墓的整体结构。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想象,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爽。我的空间想象能力一直还可以,这次主要靠想了。
    我仿佛能看到一片黑暗中有一个透明的巨大建筑,它一开始不是完整的,只有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最开始我们进来的墓道以及厅堂,另一个部分是主墓室。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件,有三条曲折的已经暴露的通道,闷油瓶刚才给我摆好了它们的方位,于是我想象着按照机关最后一次启动前的样子,将它们安插到主墓室部分上。
    其中一条是我和闷油瓶走过的,也就是我们进来时的那条。另一条是胖子和老四进来的那一条,之前想找出口的时候,胖子也跟我描述了它的方位。还有一条,是人影和女粽子下来的那一条,本来竖在我们的头顶上。
    我们最了解的变换是第二次变换,毕竟是有预料的亲身经历过,而且当时分成两队,信息更多。于是按照第二次变换后的方位,我将这三条通道“安装”完毕,我看到这个建筑的轮廓清晰了更多。
    我又问了闷油瓶一些细节,发现这些通道不是一经变换就混乱起来变成死路,相反是重新跟墓道其他部分连接起来形成新的布局。比如经过七分之一圆周角度的旋转,原本接连厅堂的,我和闷油瓶走的墓道,不再连接厅堂,连接厅堂的变成了胖子和老四走的那条。
    所以机关每变换一次,墓的格局都变成新的,即使我们现在所在的墓室有一个出口,我们走进去也不会找到之前的来路。
    七天之内经过七种变换,如果没有闷油瓶这样对机关原理很了解的人,也没有我这样有些建筑学专业知识的人,即使是在主墓室之外的地方不断探索,出去的可能性也很小。可能刚刚找出一个出口,机关就再次旋转,一切都改变了,气都气死了。
    当然这也提醒我们,必须在机关下次变换之前,运算出来,不然一切都得重来。
    我重新集中精神,接下来要按照闷油瓶的描述,将另外四条我们还没有发现的通道,逐一安装进我脑子中的建筑上。
    我从背包里翻出一个记事本,这个本子还是当时随手装的,我习惯偶尔做些记录。但从来没想到在墓里用,这时候派上用场。
    我跟闷油瓶利用纸上钢笔画、地上的沙子画,手指像使用手语一样,不停比比划划。
    闷油瓶的理解能力不用说,我怎么比划他都能明白,立即给我解说。
    图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立体。渐渐的,加上我和闷油瓶的手构筑的“图案”,我终于将脑子里那个巨大的透明建筑空白的部位补全。
    这是我〃画〃过的最粗糙,却也是最精细的建筑图纸。
    整个机关有三个关节点,厅堂,主墓室,和那个我们没有发现的“后台”,它们之间的连接就是七条会变换的墓道和若干不会变换的墓道。它们都不在同一个平面,整个规模要比我们走过的部分大得多。
    闷油瓶抬眼看我,道:“运行它。”
    我知道下面才是关键,我们要预测出再次运转后的陵墓结构,也就是第三次变换后现在的结构,这样就知道当下封闭的墓室中,隐藏起来的通道在哪里了。
    之所以确定有通道,道理很简单,这座墓不可能将某一个部分独立隔离,那样就违背了它的初衷,这部分我还没彻底想通,不过我知道打开通道后,到了那个“后台”,就会有更多的信息。
    我盯着眼前的纸、沙子,以及我们的手,想象着将机关再次旋转圆周角的七分之一。这是个非常难以想象的过程,一个不小心,我脑子里的三维立体“建筑设计图”就得被我转散架子,像龙卷风过境。
    “慢慢来。”闷油瓶道。
    我苦笑一声,心说你倒学会安慰人了,可你要是不着急,你就自己想了。我也急,总不能拖到把他俩闷死。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是始料未及,闷油瓶的记忆恢复得不彻底,一开始他回忆起棺椁的特殊,于是提出利用女粽子,但我们被机关给骗了,不过他查看一圈后,又想到复原机关的办法。
    闷油瓶是个永远有办法的人,他的经验太丰富,几乎可以预料所有的状况。我想就算这条路失败了,他还是会有办法。
    于是我也不再担心,有的人在身边,总是有安全感。
    我闭了闭眼睛,集中精神,心里变得平静。只想着让这个复杂的机关运行。
    类似的事情我做过的最绝的一次,就是在脑子里模拟、推演十年后我去接闷油瓶时,要走的长白山地下的殷商皇陵遗址。我背下了它的整个构造,模拟了我从任何一个点出发最后到达青铜门的路线,只要给我一个定位,我闭着眼睛都能摸到青铜门那。
    结果“事与愿违”,半路上拿到了闷油瓶留给我的青铜钥匙,太好用,我白背了。
    这次他倒是给我发挥的机会。
    这个机关的设计,可谓巧夺天工,设计者在当时一定是一个建筑奇才。要把这么庞大复杂的机关运作起来,要考虑很多方面,很难想象在科技不那么发达的古代,把这种机关做出来得是需要耗费多少精力和人力。不过我一直信一种说法,人们的自以为是多表现在评价过去的时候。用胖子的话说就是,传下来的东西才是好东西。古代人民的智慧不容小觑。
    我想了一会,觉得看来也不必妄自菲薄,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那条隐藏起来的通道,就在我们脚下。
    我指了指我定的位:“试试吧。”
    闷油瓶应该是笑了下,我心说看来我还是当技术兵种比较有前途。
    我和闷油瓶开始用手里能用到的工具清理沙子,期间我还偷瞄了人影几眼,想看他什么反应,如果发现被我们破解了是不是会继续阻止,可他还晕着,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很快,地下就被我们清理出一片区域,看起来还是墓室中常见的青石板,不过有了心理预判,就觉得它蹊跷起来。
    我看向闷油瓶,道:“我们得研究下怎么打开。”
    闷油瓶停住手里的动作,道:“还有虫子。”
    的确,这也是个大问题,即使我俩打开了通道,又怎么把胖子和老四从棺材里捞出来,躲过虫子扔进通道,虫子看起来也没组织没纪律的,搞不好也跟着我们下去。难道还是得牺牲一下我先引开虫子?如果有地方躲,也不是行不通。
    我拿过刚才的“图纸”,开始想我要往哪里躲,可刚看了几秒钟,忽然听到身后的石棺传来一声闷响。
    原本一阵寂静的墓室中,凭空出现的一点点响动也被耳朵放大很多,我心里一个激灵。
    胖子他们憋不住了?我立即朝石棺看去,却又听到更大的一声来自石棺内部的撞击。
    来自老四所在的石棺。
    接着是胖子的声音:“什么状况?我邻居诈尸了?”
    我心说不会吧,却见闷油瓶忽然站了起来,道:“不好!”说着就朝发出响动的老四躲藏的石棺冲了过去。
    我眼见着老四那个石棺的棺盖突然就被顶起,要不是闷油瓶赶过去压住,棺盖一定会掉下来。有过类似经历的人都知道,从下往上推一个重物是十分不容易的,那棺盖是我胖子和闷油瓶三人合力才盖上的,老四一个人怎么可能从里边顶开!
    我也立即赶过去,叫道:“丫变粽子了?”否则哪来这么大力道?
    闷油瓶却道:“去开通道,离开这才能救他!”
    
    第49章 失算
    
    我立即回到刚才的位置,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难道老四被女粽子鬼上身了?女粽子肉身虽然被闷油瓶割了脑袋,但是这间墓室是为了封魂,那个没了肉身支撑的魂魄现在附到老四身上了?
    我对这种鬼魂附身的说法一向持保留意见,总觉得有点太邪门。可如果不是这种解释,要么是老四在棺椁里悄无声息地发生了什么变故,比如产生幻觉之类的。要么,现在这里边不是他了?
    情况不容我多想,闷油瓶一说,心思很快回到机关上。我先是用闷油瓶的长刀狠命砸了几下,没有砸开,看来不能如此简单粗暴。
    我环看四周,又忽然想到,人影第一次被困在这里用的是和我们同样的办法,他都想出来了,我肯定也能想到。可转念一想,人影对机关做了手脚,难道又把它彻底封死了?
    不会的,人影搞张家人那次,应该就已经做了什么手脚。虫子和封门石的启动,是因为开棺,他当时一定在这间墓室里用血开棺才能困住张家人,就像对付我们一样。也就是说他自己也在这里,那么想要出去,他一定是给自己留了退路的,所以打开通道的开关就很有可能在这间墓室里。
    我揪起人影的领子,对他吼道:〃你他妈给我醒醒!〃这种时候了,也不用再客气,只要他醒着,就有办法。
    人影无动于衷,昏死了过去,我又抽了他两巴掌,还是没反应。我撒开他,抹了把汗。
    闷油瓶还在跟老四突发的怪力抗争,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虫雾似乎消散了一些。
    从流沙下来的洞口飞出去了?又觉得不会,可我看着那些碗口粗的洞口,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那些青铜锁链。
    我们第一次在厅堂里遇到机关启动,闷油瓶从墙里扯出了一段青铜锁链,于是机关停了一会,所以有一个可能是,机关的运作,是靠这些锁链的牵引。
    我定了定神,再次朝还悬挂在空中的青铜锁链望去。
    我们一开始以为这些锁链是为了绑棺椁,但是其实很多都已经断了,只是象征性的缠在上边,一拉就掉。刚才我们和女粽子打的时候,很多都已经被我们从青铜棺上剥离,可我再一看,仍有一些是留在棺椁上的。
    我下意识的一数,不多不少,刚好七条。
    原来玄机在这里。
    〃我操,是那些链子!〃我对闷油瓶叫道,〃哪条是开下边的路的?〃
    棺椁又剧烈地震了一下,闷油瓶狠命地按着,声音倒是都没抖,他道:〃试一下。〃
    我听命,眼下情况特殊,也来不及推算了,闷油瓶那么着急把老四带出去,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爬上青铜棺,一抬手就摸到了一条离我最近的,卯足了劲就一拉,可链子完全没有被拉动。
    我暗骂一句,又换了另一条,情况一样,一连换了三条都如此。我心说不会是猜错了,链子的数量只是凑巧跟七对上了。
    人一着急,脑子就开始发热,但类似的情况我也经历了不少,倒也不至于自乱阵脚。难道是力道不够?我看了看下边的闷油瓶,他不可能分身上来帮我拉,还得靠我自己。
    我瞄好下一条,决定这次不能只靠手臂的力量。
    这些青铜锁链都是从墙壁上的洞口里伸出来的,有的好像是铸在棺椁的侧壁上,有的是压在棺椁底下,好在都是我触手可及的位置。
    我看了下方位,决定这次拉着一条猛劲跳下去,下冲的力道,再加上我的体重,也许可以拉得动。
    说来就来,我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冲着下一条链子在空中兜出的弯就砸了过去,看起来应该有点像猴子在丛林的树藤之间荡来荡去的动作。
    我在空中死死抓住链子,由于我的力道,链子连接青铜棺的部分先是被拉直,但没断,我又被狠狠地甩了一下。
    不过接下来就是另一端的动态,我明显感到身体在下沉,同时听到头顶再次传来锁链摩擦的声响。
    有门了,我心道。
    我撒开链子,稳稳落到地上,我和闷油瓶都朝着刚才定位的地方看去,只见那里周围的沙子开始下陷,也传来石板移动和摩擦的声响。
    然而,我们还没来得及高兴,我借着丢在地上的手电光亮,隐约看到那边的黑暗中,似乎还有个会动的东西。
    那个东西移动到了手电光圈内,正是人影,他趁着我跟闷油瓶刚才都忙着搞机关,竟然爬了过去。
    他回头冲我们裂开嘴,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
    他妈的,我暗骂,这个心机婊,刚才装得可怜兮兮,一脸生无可恋,原来他是在装死等着我们帮他开通道。
    想得美。
    看到他的一瞬间我就冲了过去,就算带他走,也不能让他在前头。
    可我刚一动作,大腿忽然剧痛。刚才爬棺材,伤口又裂开了。
    而我没想到的是,我在石板移动的声音中捕捉到了另一种声音,而且越来越大,根本没法忽视,我循声看去,只见周围所有的虫雾都不见了。准确的说,不是分布在四周了,它们汇聚在一起,集中到了我头顶的一处,迅速地在旋转,就像一团小型的风暴。
    我感受着腿上有血流了出来,立马明白了。
    我的血,好像在这个时候突然失效了。它们是准备对我进行攻击。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在动,血液流速也很快,血怎么会突然失效。
    不过这种情况以前不是没有过。
    可能是时间到了,剧烈的运动和血液流速加快,只是让血开始有效的办法。但它不会一直有效,过了一段时间,就会失效,这个时候即使我再怎么做剧烈运动,按照以往的经验,都不会立刻恢复。
    我的血一旦失效,短时间内就是不可逆的。
    我一想到闷油瓶说的沙蛄虫的吸血方式,就觉得死成那样,还不如让闷油瓶一刀给我个了断。听他说吸血的过程会持续几天,人也要被折磨几天才死透。
    他娘的,老子一世英名啊,最后变成个血袋子。胖子和闷油瓶会把“我”拎回去的吧,希望不要吓到村子里的人。
    这些个想法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脑子转得再快,也抵不上那些虫子转得快,它们的翅膀猎动,空气被划出声响。
    我冲着打开的通道跑去,打算先躲进去再说,墓室里除了青铜棺是没地方躲了,可青铜棺估计我还没爬上去,身上就已经被钻了个洞。只有那个不知道通向哪里的通道。
    我眼见着人影已经下去,这几步路却格外遥远起来。
    因为虫子们太快了,我仿佛能听到它们此时已经是在我的耳朵边了。
    就在这时,忽然,我感到身体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同时我被抱了个严实,脑袋上被套了个什么东西,有血腥味。
    不用想也知道,是闷油瓶。
    我们扑倒在地,他在我身后闷哼了一声,我下意识的以为他替我挡了虫子,自己却被袭击了。
    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我剧烈地挣扎了一下。
    但闷油瓶把我抱得死死的,我听见那种虫子卷起的风声先是离远,立马又再次逼近。
    开什么玩笑,虫子到底会不会饥不择食,闷油瓶受伤了?他过来了,那老四呢,老四如果出来,已经变成粽子可能能〃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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