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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与女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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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沈非脱去西装,松开领带,一件高品质浅蓝色衬衣更显出他的儒雅和大气。

“先去洗洗吧。趁酒菜还没送来。”张君毅也把西装脱下随手放在了沙发扶手上。

“情况怎么样?”沈非根本顾不上什么洗漱,急切地问张君毅。

张君毅知道沈非问的是什么,就故意慢条斯理地说:“还是去洗个澡。否则,你听了我的‘汇报’,估计连睡觉的心情也没有了。”

“什么意思啊你?”沈非坐下,与张君毅面对面:“说说吧。上海那几个人呢?”

“去温泉了。”

“温泉?去干嘛?他们可是来公务的啊,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沈非一听就冒了火。

“你以为你和他们都是上海人就可以管天又管地了?”张君毅起身,到冰柜里取出两瓶纯净水,递了一瓶给沈非,自己拿着一瓶旋开瓶盖,咕嘟咕嘟地喝了好几口。“为接你,为摆上个架子,一个多小时我都没喝过一口水。”

“活该!我又不领情。谁让你摆那个场面?”沈非也旋开了纯净水的瓶盖,喝了一口:“你倒是说说,他们几个去温泉是不是检察院不想移送?”

“去玩玩很正常。”张君毅不再跟沈非斗嘴了:“检察院目前是否移送的情况不是很明了。但是有很让人振奋的消息。”

“说说。”沈非把纯净水瓶放在了茶几上:“什么时候的事?”

张君毅就把下午洋河区检察院检察长先给王大队长打电话,之后又给刘大强打电话的情况给沈非叙述了一遍。

“为了请吃饭?”沈非问。

“就是这个意思。两次电话都一个意思。”张君毅还在喝水,那瓶水已经快见底了,看来他还真的渴了。

“你给分析分析,检察长请上海警方吃饭,从情理上说的过去。不管如何,地主之谊还是要尽的嘛!”张君毅又坐下了,又开始拧瓶盖、喝水。

“问题是,请刘大强吃饭就有些讲不通。老刘说他和检察长周侃是同学。同学之间任何时候都可以在一起聚聚,可偏巧就在这个时候想请刘大强吃饭,是不是跟吕乔的移送有直接关系呢?”

一直没有说话的沈非正在思索。他的脑子里就像一张稀疏的网,通过自己的思维在慢慢地编织,慢慢地从经纬深处加进纹路,慢慢地就变成了一张细密的网。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沈非开口了:“我估计检察院对乔乔移送不会有太大的阻扰。因为一个至关重要的前提是双方都承认乔乔是我公司的员工。他们不敢改口,一改口这个案子成立不了。”

沈非的分析跟张君毅的猜测不谋而合,“我也是这样想的。你再接着说。”

“为乔乔的奔波,老刘在检察院花了不少功夫。这段时间也没听老刘谈起过有检察院哪位领导请他吃饭。”

“提醒你,大强已经是新组建的市政开发建设集团的总经理了。管辖二十多个下属单位。”

“是吗?”沈非脸上露出了笑容。尽管他和刘大强没有更多的接触,也仅仅是机场上的一次邂逅,另一次就是在检察院的食堂里。他沈非可是在刘大强的连骂带损中增加了对刘大强的印象,尤其是食堂过后的当晚,他们三个人在张君毅的办公室,交谈到最后尽管是以愉快结束,但是沈非很清楚,刘大强对自己是有很深的成见的。当然这都是因为吕乔的原因。

“嗯,很好,值得为他庆贺!”沈非拿起纯净水瓶与张君毅的水瓶碰了一下。

门铃响了。张君毅过去开门,见酒店总经理身后一溜儿排着好几个送餐车,一溜儿站着好几个服务员,恭敬地候在门外。

“谢谢,谢谢!挑一些菜端进来,其他的就拿回去吧。”张君毅对总经理说。

“那怎么行?我们带来了一张机动餐桌,可以放下这些菜。您就放心吧。”总经理指挥着服务员,鱼贯入内,条理清晰地放好了餐桌,摆好了杯碟和碗筷,留下了两名服务员,就准备退出。

“慢,两位服务员您带走吧,一切我们自己来。有需要我直接给前台打电话好不好?”张君毅对总经理说完,就把两位服务员一道请出了客房。

见一桌的酒菜,沈非边摇头边叹息:“没见过这样铺张浪费的,太奢侈了!”

张君毅见沈非如此说自己,就把鲍鱼、海参做的菜移到了沈非面前:“真是不识抬举。我都是为了谁?我不都是为了黄鼠狼吗?!”

“哈哈哈!——”沈非没想到张君毅在玩笑中又把自己给涮了。“黄鼠狼”是刘大强骂沈非的专有名词,张君毅用在这里恰好。

两位出门光鲜、威严,一身霸气外加倜傥的商界CEO,躲在人后却没有威风,像似刮去了一层色彩,剩下的就是原型,他们把酒对饮,嬉笑怒骂,一展男人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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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不是抉择的情感对白

更新时间2011…8…2320:11:43字数:2059

吕乔今天穿的是一件灰白色短袖羊绒T恤,乳峰高挺,配了一条牛仔裙裤,黑色的高跟鞋。卷曲的长发用一个发卡在后面拢起来,典型的居家打扮,随意而又线条唯美。她的目光接住了张君毅的目光,没有刻意的回避,眼睛里纯的像一泓清水。

二楼的起居室连着露台。阳光正好,和熙而又温暖。

“张先生,我们到露台上去坐坐?”

张君毅巴不得。他真觉得自己的英明决定实在是智慧的结晶。谁能想得到凌晨四点还在这栋别墅外像乞丐游荡似地魂灵,几个小时后居然非常绅士般地与吕乔共同享受起阳光的亲睐?

而吕乔又是另一种想法。在一楼的客厅招待张君毅,有阿姨走进走出,说话也好,沉思也好,都有诸多不便;在二楼的起居室,连接着卧室,吕乔又觉得不礼貌,尤其是那张长沙发,吕乔一看就觉得难为情。昨天沈非和自己就在那长沙发后面做爱,假如张君毅坐在沙发上有点像亵渎客人似的很不雅。想来想去,露台最好。既能大声地说话,又在阳光的普照下——光明而又正大。

“这段时间,张先生对我家的帮助很大,我谢谢你。你照顾我的家,给孩子那么多的关怀。晓鹭每个细节都告诉了我。”吕乔瞧着张君毅,她在观望张君毅的变化,看看他是不是能够猜到自己所说是指的哪件事。

“哈哈哈,鹭鹭这孩子还带我看了你的卧室。”张君毅马上意识到吕乔话中的意思:“你的卧室很美,让人留连忘返。”张君毅才不会回避吕乔的锋芒,甚至他还希望吕乔主动提出一些自己感兴趣而又能够往下连贯的话语。

吕乔才不会给张君毅这个机会呢。她又往张君毅的杯子里续了点茶水,就说:“张先生,我有个问题你能不能坦率地告诉我?”

“你说,吕主任。”

“我看方沁律师的心思很重。”吕乔的眼睛望着露台以外的一片草地,“我似乎感觉你和方沁之间的关系冷漠是不是因为我?”

总想找出接近吕乔的机会,又可以找出话题一吐心中情思的张君毅没想到他们之间真正切入情感问题的交谈就从方沁开始了。

“如果没有你的出现,”张君毅回答的很正点:“我和方沁之间的一切也会结束。只不过这种结束来的早了点而已。”

“你应该知道,我的心,”她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胸部:“我的心里装不下,装不下你的感情。”她采取了直截了当,她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张君毅彻底死心

像一阵闷雷,在张君毅的脑海里炸开了。瞬即,又像一桶水,从头到脚把张君毅浇了个透心凉。再瞬即又把这个令情智昏的人猛地一个激灵给激活了。

“为什么?”张君毅醒来的第一个意识就是这三个字。他没想到吕乔会如此直率地点破了自己的心思。

“我知道你为了什么,我还能分析出你心底的痛苦和煎熬。我不想假客气地告诉你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吕乔顿了顿:“还可以告诉你,你是个很值得女人真情相爱的人。但是,”吕乔站起来,走到露台的栏杆边,“我不行,因为我没有可以给你的东西。”她转回身,看着张君毅:“因为我的心装不下这么多情感。”

张君毅被吕乔的真诚打动了。他觉得吕乔的直率,让他解开了一个疙瘩。但是他还是要挣扎,因为吕乔心里装不下情感,而他只装了吕乔一个人。

“很感激你终于懂得我的心。但是我不会就此罢手。”

“那你想怎样?”吕乔的眼睛里涌满了泪:“你可以有更好的情感,你可以打起精神去寻找!张先生,我说不出‘求求你放手’这种话,我只是为了你好——”

“叫我阿毅。我不想听到你再喊我什么‘先生’。”张君毅坚定地毫无商量地告诉吕乔。

“好的。阿毅。”吕乔的眼神里没有的光泽。她又一次被张君毅的坚毅而感动了。

“乔乔,你听我说。”张君毅也不喊吕乔为“吕主任”了。他干脆撕去了伪装:“十五年前我就爱上了你。我之所以回到老家来投资也是在心底深处想着你。还没等我准备好选个好日子去看望你,我们就在机场相遇了。”

吕乔微微闭上双眼,睫毛闪动着,抖落一串串泪珠。她在心疼这个男人,心疼这个男人的痴情。其实昨晚上,她已经意识到除了沈非,还有一个男人就在她的身旁,焦虑、痛苦地守望着自己。一直到自己慢慢地睡去还似乎流出了一串泪水。

“乔乔,你不要用你的心里‘装不下’来推脱。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你对郑东升的感情直到现在也不是爱,只是一种同情;你对沈非固然是爱,而且爱得很深,但是他并没有给你婚姻。”

吕乔死劲地摇摇头:“不要说了,请你不要再说了。”她跑进起居室,伏在长沙发上大哭起来!

张君毅追至起居室,几次想动手扶起恸哭的吕乔,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还有,我想提醒你,我不希望看到你和日本人的联手伤害到沈非。”

吕乔惊异地抬起头,她望着张君毅。这个视沈非如“情敌”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才有的秘密?

“再就是,”张君毅笑了一下,走到吕乔身边,把吕乔从长沙发上拉了起来,为她抹去泪水,双手搭着吕乔的肩:“你听好”,张君毅很想就把吕乔揽进怀里,这个想法已经折磨的他几乎死去活来。可是面对着吕乔,他克制住了,甚至心里颤动了一下:也许从今往后,他也不可能这样近距离地接触吕乔了。想到这里,那心就像是被刀子划了一下。

“乔乔,你听好:我会永远爱着你。当然,这是我的事,你大可不用介意。”

张君毅的内心剖白,让吕乔不可能不感动。她甚至做好了张君毅如果真的有进一步的情感表示,吕乔估计也不会拒绝。

张君毅没有接下来的任何举动。他丢开吕乔,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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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吕乔与郑东升的离婚前夜

更新时间2011…8…2510:19:22字数:2501

曾经行将就木的郑东升此时抱着女儿晓鹭,光芒四射地坐在旷野上、晚霞里、橘满枝头的树丛中。

假如不是自己站在法院的大门口死乞白赖地“求”吕乔跟他回家的话,假如不是自己拿出浑身解数“逼”着吕乔就范的话,哪里就会有了这么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

每想一回,就像用打气筒充了一次气那般,叫郑东升从口到心的甜上一回。“原来生命的起源是在疯狂和苦痛中相互搏杀才诞生的!”他微闭上眼睛,又把鹭鹭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

“爸爸,我带来了洗面奶,一会儿咱们回去,我给你洗个脸好不好?”晓鹭用手抚摸着郑东升那额头、眼角的皱纹,歪着头挺认真地对郑东升说。

郑东升望着女儿的模样,笑着说:“爸爸老了,用什么东西也洗不掉这刀子刻上去的痕痕了。”

“那你不弄掉这些痕痕,怎么做我妈妈的男朋友呢?”

孩子那幼嫩的心灵里自然流淌的思维线条,是大人们无法琢磨的,但是孩子那思维线条的组合又装点了这个缤纷的世界,让原本带着哀伤的情感刹那间就像堵塞的闸口,喷涌出释怀的清泉。

两位护工扶着郑东升,沿着楼梯慢慢地朝上走。半边身子不能动弹的郑东升因为吕乔前两天与自己在医院病床上的柔情“演习”,居然感到轻松了不少,上楼也不觉得费劲了,似乎还能有点连贯的配合,心里那份喜悦自不当说。

“我给爸爸洗脸!”晓鹭从书包里往外掏出了好几个瓶瓶罐罐,然后又撅着小屁股把郑东升推到了台桌边上,又打着赤脚跑到卫生间,端了半脸盆热水,肩上还搭着一块毛巾:“把眼闭上!”郑晓鹭郑重其事地命令郑东升。

“我不这样洗脸的宝贝儿,我就用毛巾擦两把就行。”郑东升尽管这么说,还是拗不过女儿,只好坐在轮椅上,头微微地朝后仰,闭上眼,任由晓鹭那嫩嫩的小手在自己那风霜雨雪遗留的痕迹上来回地揉搓着。

“看你妈妈回来不揍你!”郑东升享受着女儿在自己脸上拍、揉、搓、按,渐渐地回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地方,他看见了吕乔就在自己对面坐着。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郑东升的眼里充满了渴求:“我明天一定服从判决,一定跟你离婚,行不?”

吕乔没有回答,坐在床沿上低着头。

郑东升走到吕乔身边,解开她的外衣纽扣。吕乔猛地推开了他,“你老实点!”

总是很老实的郑东升真的就老实地站在原地不动弹了。

“你干嘛当着法院的法官说那些话?”吕乔抬起头哀怨地瞧着郑东升。

“我就是说了‘明天法院判决离婚,你今天还是我的老婆’,错了吗?”郑东升据理力争。

吕乔找不到驳斥郑东升的理由。他没有说错:明天判决离婚,今天还是夫妻呀。

“是,没错,你没说错。”吕乔上牙咬着下嘴唇:“可是,可是我提醒你,”吕乔指指橱柜上的那个三五牌座钟:“过了今晚12点,就是明天了!”

老实的郑东升扭头看看座钟,笑了起来:“还有三个多小时,足够了!”郑东升拿出了在部队上带兵训练的干劲,冲到床边,把吕乔拽了起来,猛地脱去了吕乔的外衣,接着就把吕乔掀倒在床上。

吕乔并没有再坚持自己的不情愿。她的心里突然就生出了许多的心疼:

她心疼为了肚子里的那团沈非的骨血借来郑东升的满腔热情顺利生下了晓鹏;

她心疼十多年来郑东升一如既往对自己和晓鹏倾注的呵护;

她心疼用冷漠的外表时刻刺激郑东升那副善良而又朴实的心肠,居然从未主动尽过做妻子的义务。

可是她就是再心疼郑东升也抵不过沈非的那份柔情,那份让她从少女时代就开始萌动的情怀。离开郑东升投进沈非的怀抱,是她梦寐以求的夙愿,而这个夙愿只要在明天就可以实现。

而今天,吕乔带着这份心底的复杂,带着对明天走出法院就是自由身的喜悦,带着对郑东升十多年如一日尽心尽责演绎丈夫和父亲的感谢,她扎进了郑东升的怀里。权当给这个一直蒙在鼓里的人一个回报吧。吕乔这样想着,顺其所然揉进了自己那份“假作真时情也真”的柔情之中。

吕乔除了为了晓鹏能够顺利出生而主动地撩拨过郑东升一阵时日之后,就再也没有主动上演过那种戏剧。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那一阵带着目的的激情戏,已经深深地在郑东升的心里埋下了根。

而现在,她没有负担了,明天走出法院她就是沈非的新娘了。她又开始了对郑东升的刺激。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的刺激极大限度地调动了郑东升的亢奋,同时又把一个新的生命带到了人世间。

“还有两个小时。”郑东升抬起头,看看座钟,又望望闭着眼枕着自己胳膊的吕乔。

“随便你。”吕乔抖动着眸子里那点刚刚产生的柔情,小声地说了这么一句,就又闭上了眼睛。

郑东升雄风尽展,他又一次弄了个翻云覆雨。

“还有一个小时。”郑东升再次翘起头望着三五牌座钟,然后又望望双眼都被情爱刺激的像湖水般的吕乔。

吕乔笑了,笑得很神秘:“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不给我机会,你怎么会知道?”郑东升有点不好意思:“还不到12点,我”

吕乔翻到了郑东升的身上,用自己的胸部紧紧地贴在了郑东升的心口。她流着泪哽咽:“对不起东升,是我对不起你!”她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了还在一脸不好意思的郑东升的嘴上。

天已大亮。郑东升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他看看吕乔,像只小猫般蜷在自己的身边,带着满脸的泪痕还有松弛的笑容。

“不好,过了12点了,天都亮了!”郑东升慌慌张张摇醒了吕乔:“起来,快起来!去法院离婚!”

被郑东升摇醒了的吕乔,又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瞬即又是滂沱大雨般的泪挥洒到郑东升的手臂上。

她没有犹豫,她无以回报。她只能再次地献上自己的胴体,作为对这个过于老实甚至有点木讷却也让人难以忘怀的郑东升的怀抱中扎进去。

“东升,你要答应我,离婚后,我们再不见面。”

“我答应你!”这回是郑东升一脸的泪水滂沱,他再次搂紧了吕乔,又再次推开。然后一个猛子,站起来。

等着吕乔收拾好,他们就朝法院的方向走去。

假如,没有沈非的再次出现,假如郑东升早就如此疯狂地给予了吕乔由爱生情的点点滴滴,那他和吕乔的生活将会是怎样的多姿多彩?

“爸爸!”一声声奶声奶气的呼唤把郑东升给唤醒了:“爸爸,你怎么哭了?你的泪水把我做的面膜都泡涨啦!”

郑晓鹭双手叉腰,气哼哼地望着脸上涂得一塌糊涂的郑东升:“爸爸,你不配合洗脸就重新来过!”

从梦中醒来后的郑东升,喜滋滋地瞧着撅着嘴、一门心思朝自己的脸“开刀”的宝贝儿。他有力地伸出了自己的双臂,紧紧地搂着这个数年前就像打仗般收获的“战果”,恨不得就这样父女俩融化进这份亲情之中,直到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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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沈非和张君毅的闹心PK

更新时间2011…8…2621:13:15字数:1927

“你可以去参加联谊会呀。”沈非见张君毅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我是事主,接吕乔有我就够了。你着什么急?”

这句话还真把张君毅窘了个大红脸!可不是,你张君毅干嘛急成这般模样,这不正好给沈非钻空子嘛。窘态只短短的维持了一瞬间,张君毅就恢复了常态:“吕主任是我的老领导,我早就说过,责无旁贷。怎么,你看着不顺眼?”他望着沈非:“去市政府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就不去。反正咱俩绑一块儿,爱咋想就咋想!”

两个人的状态就像“斗鸡”,沈非想:好吧,你张君毅愿意跟着就跟着,到了上海你就没法子了,你就去洽谈你的项目,我和你两不相干!张君毅想:想甩掉我,门都没有。我和吕乔一个没妻子一个没丈夫,正大光明。你沈非目前状况才不正常呢,一个有妇之夫也就瞎忙一通!

两个人因为吕乔“释放证”一事,又浮想起诸多旁因烦绪。正在无所适从时,那刘大强却洗好了澡,穿了个裤衩晃出了卫生间。

“下午的会忒重要了,你们二位一个也不能缺席。我可去可不去,绿叶子多一片少一片也没关系,反正市领导眼睛里只看着你们,也不会关注我的。”

“这是个机会啊大强。再说你又刚刚出任总经理,总归要在会上敬市领导几杯酒吧?”张君毅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试图再劝劝刘大强。

沈非也说:“王大队长他们去接吕乔就行了。我们晚上回来再请王大他们吃饭。你还是去参加联谊会吧。”

“说不去就不去。你们别劝。我还真想第一个看看我乔哥是不是又瘦了。”说着,刘大强把铮亮的皮鞋穿好,衬衣是沈非送给他的,穿在身上也还合适,稍微有点紧,但是显得很酷。

“西装我不等他们熨了,我还是穿我原来的衣服。”说完,就套上了衣服和裤子,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又伸进脑袋:“你们俩就等着好消息吧。”

张君毅追了一步:“记住,接到了吕主任,就给我们发短信息!”

下午三点差二十,沈非和张君毅衣冠楚楚,神采飞扬,分别乘坐两部高级轿车,同向行驶,直朝N市人民政府所在地驶去。

市长已经在市政府会议大厅等候着各路客人。见沈非和张君毅前后脚走进来,市长笑容可掬地迎上前:“欢迎,欢迎二位光临!”

与市长的合影,与市政府组成班子的合影,与所有到会的客商合影之后,市长说:“沈先生,听说您的书法很好,能不能给我们留下点墨宝?”

沈非看着市领导,笑了起来。他没有立即答应。他的脑海里浮现起吕乔这次出事后自己从上海驱车赶往萧山机场的情景。那一天,落霞已快被远山吞噬,一点一点慢慢逝去那灿烂的光彩;他的吕乔险些就被戴上了手铐和脚镣,像一只孤鹜般蜷缩在强大的专政体系之内。而这一切的发生,跟自己都有着直接的关系。此时的他,哪里还会有墨客的心情奉献字帖呢?

政府办公厅的工作人员早就在会议大厅的一角摆放好了笔墨,许多客商都在上面签名或者留言。忽然,他有了一个好主意,这个主意既不能不说是“诚邀”,也不能不说是“贬损”,他对张君毅说:“市长要我们留言,你看看,你也来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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