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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染天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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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无殷,并非普通人。他可以在后来聂音落和宋临照一起想办法对付他的时候一直保持着不败纪录,硬生生地在聂音落的“将星”之名上踩了一脚,自然也不会担心那些所谓的传统,更不会去想那什么聂家军几代英豪的魂魄守护着祁连山之类无稽的传言。
所以,这一次,在跟聂音落打了整整三年之后,无殷终于下定决心,要走别人都没有走过的那条祁连山上的险路,绕到宋国军营之后,跟聂音落致命一击。
他知道这个决定让那些十分相信祁连山的传闻的老将有些接受不能,什么一旦是打算攻击岐陵驻军的宋国人便会尽数折在祁连山上,什么他找到的这条路正是祁连山上最为危险的一条路,什么聂音落一定设好了埋伏就等着他前去,最后怕是全军覆没,这些话他都不想听。
所以最后他便把这些聒噪的家伙直接赶出了他的中军主帐,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头疼。
其实他也明白他们的担忧所在,他也知道聂音落此刻定是收到了他们打算从那条算得上是“天险”的路上山,然后拐到岐陵后方袭击他们的事,可是他要的,就是他们知道。
那帮人担心聂音落会在祁连山上伏击,或者是在他们好不容易下了山之后在山脚下伏击,更甚至于与岐陵后方的忻州的兵力配合前后夹击让他们落入孤军深入的境地之下。
可是他们却是不知道,这样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那条路有多难走他自是知道的,聂音落更是知道,所以她不会浪费她手中这些只减不增的兵士去走那条路给他们设下埋伏。
而山脚下,他们更是不用担心,因为那条路最后通往的并非是山脚下,而是忻州的地下暗道。祁连山的其他路都是直接到山顶或山脚,也根本绕不到岐陵后方,不过是因为聂葳在一次上山探查之时,把那些可以到达的路都封死了而已。
这一条,却是因为它所通往的方向,还有它的陡峭程度而被聂葳留了下来。毕竟聂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在其他国家通过地下暗道突然在忻州现身的时候不仅没有被宋国的将士来个瓮中捉鳖,反倒会帮着他们攻打自己守在岐陵的同胞。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两年前天下令就突然失去了作用,因为当时正值夜镜尘给他封侯的旨意下达之时,他敏感地感觉到夜镜尘对他的怀疑,于是便把天下令交了回去。
然而他没想到的却是,那天下令离开他的紫微枪之后,就真的变成了无用之物,与平常的流苏无异。
虽然别人只觉得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流苏,可是夜镜尘却是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可即便是这样,夜镜尘也是没有把这流苏再还给他,就那样自己留着了。
而他后来,却也是知晓,聂音落手中的天下令竟是在他的这个无用了之后,也变得没有了任何用处。尽管,她的天下令还挂在她的紫微枪之上。
这原因他们都不知晓,直到宋润流开始对付聂音落的时候,他才隐约猜到一点。想必是夜镜尘和宋润流已经联手,就是为了让聂音落葬身岐陵,顺便抹黑聂家的一切。
而夜镜尘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便是这天下令中的任意一块如果离开了自己的寄生之处便会导致两块都变得无甚用处,所以聂音落在后来想要运用天下令中的血契来控制一些人的时候,才会一点效用都没有。
他一直都知道,聂音落与他一样,并不喜欢用天下令来做什么,只有逼不得已的时候方才会用那么一下。当年的战场上的火药之事,便是因为夜镜尘的命令,他才用天下令控制了一个人,来完成这一切。
只是后来他却不知为何,竟是在最关键的时刻不忍心了,导致这计划落败不说,还害得那个人暴露了。夜镜尘也是因为这件事才愈发地不信任他。不过他后来在战场上再无留情,却是让夜镜尘终于放心了。
“聂音落,希望这次,你依旧能逃得过去。”
无殷的声音在营帐内低声响起,可是却是无人听到。
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在心里,对聂音落又是什么感觉。
他知道聂音落一直把他当成了她的三哥聂音灏,在战场上也是束手束脚,否则,她不至于在当年连败三场,落到如此地步。
最开始的时候,在夜镜尘知道这一点之后,还下达过命令,让他假扮聂音灏,套出宋国的边防图,并把聂音落的永安军一网打尽,让岐陵再也阻挡不了他们的脚步。
可是他却是拒绝了,在看到他们寄来的有关聂音灏的习惯之后,他更是一惊。聂音灏与他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若不是脑中那完整的记忆,他都要相信他真的就是聂音灏了。
的确,由他来假扮聂音灏他真的可以保证没有一点破绽,毕竟他们连执枪和出枪的手法都是一模一样,可是他却是不想用这等不正当的方法,他想要堂堂正正地打败聂音落,这个他认为当世将帅中唯一的对手。
所以,他把那些习惯全都改了过来。知道在第一次交战的时候聂音落一定会注意这些,所以他完全都按照与聂音灏完全不同的方向出的手。后来,更是因为她不断探寻的目光,让他硬生生地把这些习惯全都彻底改了。
他原本以为他已经表现得如此明显,聂音落定是不会再把他当成聂音灏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即便他不打算用这样的招数,却挡不住别人用。
他并不知道夜镜尘他们又用了什么手段,让聂音落对他的身份越发迷茫了起来,好几次他都感觉得到她就差亲自上前问他一句,他是不是聂音灏了。
而且有好几次,她竟是完全不顾是在战场上,直接就要过来掀掉他的面具。虽然最后没成功吧,但是还是让无数人不解。
其实他心里并不是没有想过,要不然就配合他们的计划,让聂音落完全误会好了,只是每次看到她眼中隐藏的那般浓郁的感情,他却是最终下不去手。
他当真嫉妒她的兄长,竟然会有一个这样念着他的妹妹,他自小无牵无挂,父母早亡之后,他更是只剩了自己一个人。即便是后来救了江晓巽,拿她当妹妹养,却是也在这几年感觉到了她那完全不是对一个兄长应该有的感情,而他又没有那个心思,因此两人这几年更加疏远了。
可是聂音落却不一样,他感觉的到她与她的兄长之间一定有着很浓厚的血脉亲情,这是他一直渴望的却得不到的。他承认自己是个凉薄之人,可是他却对这样的感情毫无拒绝的能力。
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何那么希望聂音落真的是他妹妹,又那么想要一份这样的兄妹之情,甚至觉得他本来就是拥有的,但是他却是一直不敢应承下来那个让他假扮聂音灏的要求。
他一直期望着,自己就是聂音灏,却也真的担心自己就是聂音灏。
这几年,他每次和聂音落在战场上相逢,都是不会留手,好几次差点就害死她了,而且夜镜尘和宋润流他们对她的算计之中,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当年在祁连山下的时候,他更是对着聂恒打了一掌,那一掌对于一个普通孩子来说自然是致命。尽管他并不知道聂恒最后为何活了下来,但是这些事情林林总总相加起来,他都会觉得,若是自己如果真的是聂音灏,那才是真正难以接受的吧。
毕竟,聂家几代忠良,可是他却是带领着夜国人害死了无数宋国人。若他真是聂音灏,岂不是给聂家抹黑?
况且,他和聂音落已经快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若他真的是聂音灏,怕是才会给她带来更大的伤害吧。
如此想来,还不如,他只是无殷。
帐外星辰渺渺,无殷不知,此时此地,也有一个人在自己的帐内,向着他所在的营帐看来,也这样在心里想着,最好,他只是无殷。
第一百三十九章 花前明,又一路
聂音落再一次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宋临照却是已经不在帐内了。
披起衣服起身,反正今天她都已经醒了好多次了,现在更是不想睡了,还是去找宋临照吧。
聂音落这次没有穿铠甲,只是穿了一件宋临照送给她的紫色衣裙,也没拿紫微枪,只是拿起了桌上许久不用的鞭子,随意绾了一个发髻,便走了出去。
现在早已过了子时,军营中的将士还在休息,聂音落一路行来,也只见了几队负责守夜的兵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用跟来,然后便一路离开了军营。
聂音落并没有想好要去哪儿,也就是随意转转,再加上找一找宋临照,找不到便回军营。
可是却没想到,刚出军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怎么穿的这么少?不怕着凉吗?”
聂音落自然知道抱着她的是宋临照,要是别人她手中的鞭子可是早就勒上了对方的脖子,因此也没有反抗。
待宋临照运起轻功抱着她离开的时候,她也不反抗,甚至不问他要带她去哪儿,反倒是往他怀中依偎了一下,让他给自己挡一下因为他快速移动所带起的风,甚至还在他怀中小小地打了个呵欠。
宋临照看着她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怎么,落落,都不知道我要带你去哪儿,就这么跟着我走不成?”
“难道你还会把我卖了不成?”
宋临照没想到,落落今日竟是这般迷糊,连这种完全不符合她性格的话都说出来了,还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当下也不再逗弄她,知道她有些冷,便是运起了内力,想要给她暖暖身子。虽说他不是姚深的那种至阳至刚的内力,但怎么都是聊胜于无。
男子的体温本就比女子要高一些,而且聂音落的体温更是因为寒毒的缘故低了很多。虽然她已经服下了烈浴火莲所制成的药丸,寒毒也不再发作,可是那并不代表这寒毒就不存在了,只是暂时不会发作而已。
说不定在以后,这寒毒还会出来提醒一下聂音落和宋临照它的存在。但是至少这几年是不需要担心的,毕竟烈浴火莲确实是这世间难得的灵药了,若不是聂音落体内的寒毒太过特殊,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清除干净。
所以在感觉到宋临照的内力的时候,她也是又往宋临照怀中靠了一下,嗯,果然暖了许多。
“子卿……”
“嗯?”
“没事,只想叫叫你而已。”
宋临照在听到聂音落这句话的时候,差点没直接摔下来。对了,他这个时候已经到了祁连山的山脚下,正打算上山,结果就被聂音落这话给惊了一下。
什么时候,他家落落也这么煽情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子卿,你一定不要在我之前离开啊。”
本想调侃一下的宋临照在听见她这句话的时候,突然之间就觉得心都发软了。再开口时,却是一本正经的承诺。
“落落,你放心。我虽然自私,但是却是一定会好好活着的,就算真有那一日,我必不会在你之前。”
聂音落听到这话算是放心了,但她却全然忘记了,不在她之前,也可以两人一起死的意思。但是对于这样的两个人来说,怕是同日同时死,方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可是此刻的聂音落却是并不知道,宋临照当真是个重诺之人,但是最后,却是她没有完成他们的承诺,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情字难执,谁的一生里不会有感情用事?契阔生死,谁又不会再叹一声如果当时?
“落落,到了。”
聂音落听到这话方才抬头,在被宋临照放到地上的一瞬间,也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景色,即便是聂音落,也不由惊叹。
“子卿,这里是哪儿?为何我从未在祁连山见过此处?”
眼前的道路曲曲直直,可以说算得上是祁连山难得的一处崎岖道路了。可是眼前的一大片月柒花,还有在天空中飞舞着的萤火虫,却是迷了聂音落的眼。
“这里,应该就是一条被岳父大人给断了的可以绕到岐陵后方的路了。”
聂音落被他话里的岳父大人惊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岳父大人,应该就是她父亲聂葳。、
只是,她父亲当年在祁连山断了的路实在是太多,据说其中还有她娘亲的功劳,她也实在是不知道其中有一条路的尽头,竟是这样的景色。
似是染血的月柒花,再加上空中泛着光华,不同于一般的萤火虫,聂音落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来到了仙境。不,或许说是地狱比较恰当,毕竟这月柒花不仔细看的话,当真是与现代那据说长在黄泉路边上的彼岸花有些相像。
“子卿,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宋临照看她兴奋的样子,仿佛这几日的愁绪尽都散去了一样,心中自是欢喜,当然也没打算瞒她。
“前段时间我们不是得到了无殷要从祁连山绕道的消息吗?我这些时候便时常来这里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能半途伏击,结果就恰好走到了这条路上来。起初这条路确实是断了,可是我由于不小心踩到了机关,反倒不能原路返回,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结果便走到了这儿来。”
聂音落一听,便听出了问题所在,“子卿,你的意思是,你走到了断路上,却还走到了这儿来?这怎么可能?难道,这条路并非真正的断路不成?”
宋临照点点头,“落落,你可还记得,我们在之前看这片大陆的地图时就觉得这祁连山一定是与什么阵法有关?可是后来由于三族遗迹的事,倒是没有再深究,如今看来,这祁连山不仅是山下埋着三族遗迹,山上也是有着很大的秘密。”
“这,是什么意思?”
“落落,这里有一个阵法,那些断路在合适的时机便会与这里相连,只不过这个时机比较难找而已。”
聂音落仿佛终于想明白了什么,“也就是说,如果时机合适,那么我们也可以让无殷所带的那些人转移到这条路上,对不对?”
宋临照见她仿佛捡到宝一样的神情,心中有些好笑,“自然可以。不过,那时机是什么,我却是不知道的。”
这的确是个问题,别说那时机是什么他们还不知道,就说这里该怎么埋伏,也得想好。他们手里的火药可不多了,不能全都用在这里。
“这里的阵法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宋临照见她转瞬便想到了这儿来,心思也是一沉。阵法之道,他们两个虽然懂,但是像这样看起来就比较精密的却是束手无策了。
毕竟这几条路确实是真的断路,除了特定的几条可以接到这里来之外,有些也确实是真正的断路。而且最关键的是,究竟是谁有如此能力设计这么一个精妙的阵法呢?
“我记得我爹爹曾经说过,我娘亲最善阵法之道,她的天赋比之梁安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当年我娘亲也来过祁连山,难道,这阵法是我娘亲设的不成?”
宋临照看着聂音落看着他的眼神,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已经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而她,正是在猜测这一问题。
不过,梁安?没准可以让他来试一试。
“我明天就把梁安带上来试试。”
宋临照未待聂音落开口,便决定了下来。
但是,“若是明天不是时候,找不到这里怎么办?”
宋临照也有些苦恼,这段日子他经常往祁连山跑,就是想要弄清楚这山上的这些路是怎么回事,只是这么久了,却是什么规律都没有发现,这条路的出现实在是太过没有章法,哪怕是今天,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带着落落来这儿的,却是没想到已经好几天未曾出现过的路此刻竟是出现了。
不过,只要他们一下山,这路也会被阵法转到别的地方去,明天带着梁安上来,能不能看见还不一定呢。
“落落,这条路有些不太靠谱,我们也不能把希望全都放在这儿。”
聂音落点点头,她自然是明白的,要是以往,她必是不会担心,可是如今,哪怕是连忻州的驻兵,都被宋润流撤走了,即便没撤走,也不可能来帮她,而燕云笙那边,更是不知出了什么变故,竟是根本不是他掌权了一样。她也确实有些独木难支。
不过聂家人的骨子里就没有服输一说,不到最后一刻,她是绝对不会放弃这片被聂家守护了这么久的土地的。
“落落,别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今日恰好走到了这么一条路上来,这里还有那样一大片月柒花,何不好好欣赏一下?”
“也对,这月柒花可是时间少有,这样的一大片更是难得,既然遇上,自然该欣赏一番。”
“等等,落落,既然这月柒花那般难得,又怎会在此地有这么多?”
聂音落听到他的话怔了一下,对呀,月柒花本来就少,怎么可能突然出现这么多?
“莫非,这阵法与月柒花有关?”
此时,天边夜色渐隐,缓缓露出了亮光来。
第一百四十章 红尘碾,此生短
燕国,岷阳。
岷阳最近的天气一直不太好,这一日更是下起了雨来,现在本就是秋季,已经有善于占卜星象之人说,这雨一下便会连绵不断,至少半月。
燕云笙就这样站在他住了那么多年的摄政王府里,连伞都未撑,任由天边的雨落到他的身上,打碎了他全部的野望和信仰。
“你的头疼之症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如果你再这样站下去,我可以保证你这次一定会病倒。”
燕云笙闻声转头,在看到说话人的那一刻,眼中原本刚刚出现的神采也暗了下去。
“孙妙,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用你的口技了吗?”
那名为孙妙的女子丝毫没有介意他话中的不客气,撑着一把油纸伞便走到了他身边,“你不是不想让我用口技,只是不想让我模仿花宛茵的声音罢了。”
燕云笙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站在院里。
“本王的病已经好了,妙手神医也该离开了。”
孙妙听到他的话挑了下眉,仿佛没有听懂他话中的逐客之意,也不把手中的伞递给他,就这样陪他站在雨中。
“燕云笙,我当真是不明白,你究竟是深情还是无情。”
天边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院中的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看着这一院残落的鸢尾,任由雨雾模糊了双眼。
良久,孙妙才转身,把手中的伞硬塞到了他的手里,也不抬头看他,走出两步之后,方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了脚步,属于孙妙本人的声音响起。
“今日我就要回去了,燕云笙,如果你还想活到能见到花宛茵的那一日的话,我劝你把我给你开的药一日三服,日日不落,还有别再淋雨。当然,如果自己想要英年早逝的话,我也不拦你,毕竟,我只是一个大夫而已。”
说完这么一段话,孙妙便要离开,却听得燕云笙突然问了一句,“她在哪儿?”
孙妙被这个问题弄得脚步一顿,却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便又迈出了要离开的步伐,“在你找不到的地方。”
“若是我现在放下一切去找她,可能找得到了?”
孙妙步伐不停,哪怕是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丝毫没有减慢的意思,可她还是回答了,“不能。”
然后,再无多言。
而燕云笙,就这样看着这位江湖上盛传的妙手神医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自己却是恢复了刚才站在那里的姿势,只不过这次,他打开了手中的伞。
他会活着,至少会活到可以见到她最后一面的时候。
只是,他以自己用作云崖的磨刀石,用自己的背信弃义换来燕国后来几十年的安稳,这样的他,还能活多久呢?
便是他自己,都根本不知道了。
孙妙出了摄政王府之后,便是直接去了瀚墨阁,原本属于尹华香的地方,而现在,却是属于她的地方。
“姑娘,你回来了。”
门前的侍女接过她手中的伞,又拿来换洗的衣物,待她梳洗完之后,方才对着那个侍女说了一声,“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回去。”
那侍女很是兴奋,连声音中都带了雀跃之意,“真的吗?我们明天就回家了吗?”
孙妙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也为她口中的家感动了几分温暖,自然地点了点头。
都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家了,师傅说得对,她不适合外面的日子。
“那,那个人,也与我们一起吗?”
孙妙愣了一会儿,方才想起来她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当下便点了点头。
那个侍女似乎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是我的病人。”
听到孙妙肯定的回答,她才稍微放心一些。笑着退了下去。
孙妙见状微微叹了一口气,她来自医谷,是江湖上盛传的妙手神医,可是他们医谷却是如同占星楼一样,外人从来找不到在何处。
占星楼以占卜入道,他们则是以医入道,彼此都知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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