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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藏17个人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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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走进餐厅,就看到靠窗与朋友同桌的她。

        他选了菜,随意找了空桌坐下。

        没一会儿,她端着餐盘坐到他面前,笑笑地说:「你今天来的比较晚哦,都没什么菜了,喏!我替你多留了几块糖醋排骨。」

        他仰眸,视线越过她,后头包括她同学那桌,都露出别有深意的微笑……难怪谣言传不停,闹不清!

        他低头望住盘中多出来的菜肴,叹气。「我一直想向你澄清,那些谣言不是我传的,你相信吗?」

        她炸了眨眼,然后笑了。「表情那么严肃干么?我又没说是你。」

        问题是,他是最大的嫌疑犯呀,他很难不对号入座。

        忍不住再叹上一口气。「你也是帮凶,别想脱罪。」

        如果不是她这些隐晦不明的举止,也不会给旁人穿凿附会的空间。

        「帮凶?我才不是……啊,你菜够不够?炒剑笋也给你。」

        有人看过现行犯大喊无辜吗?

        他简直无力了。

        「快吃啊!你只剩十分钟哦。」她笑笑地糗他:「每次吃饭都像打仗一样来去匆匆,你小心消化不良。」

        她托着腮,也不动筷,只是笑觑着进食中的他,他实在是——食不知味。

        「徐瀞媛。」他放下筷子,表情相当沉重。

        不要怪别人造谣,她难道不知道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实在太暧昧,连他都很难不乱想了。

        谣言实在太可怕了,她再这样下去,连他都想问:你到底喜欢我多久了?

        「怎么了吗?」

        「我们是不是——该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他很慎重地说了出口。

        颊畔笑意僵凝住。「为什么这么说?」

        「那些谣言……」他就不相信她不清楚,难道她不觉得难堪吗?

        「它令你困扰了吗?」

        「有一点。难道你不会吗?!」她才是影响最大的那一个,她会不知道?

        他不得不分析这当中的厉害关系。「如果有‘其他的人’想追求你,可能会因此而却步,而这当中说不定有不错的对象……」

        那袭俊俏身影浮现脑海,连带卷起淡淡的酸涩。

        不得不承认,那是不错的对象。

        她突然不说话了,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徐瀞媛?」她在想什么?眼神太沉,表情太静。

        而后,她站起身。

        「如果这是拒绝,我听懂了,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再见。」

       缠着他?

        脑子突然打了个结。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说了,她,缠着他?那,又为什么要缠他?等等、等等!她要缠人,也得对方有被缠的自觉啊!问题就出在——他并没有!

        回过神来,他追出学生餐厅——「徐瀞媛!」

        那天下午的课,他迟到了。

        不仅迟到,整整三堂课,他心不在焉。

        之后,他再也不曾在学生餐厅见到她,于是,他的心不在焉无限期延伸,几次重要的小考中,考的乱七八糟。

         「小俩口吵架啦?性生活不协调?」小胖自以为幽默地问他,换来他一记狠瞪。

        别问他怎么了,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塞着那个名字,成天魂不守舍——徐瀞媛、徐瀞媛、徐瀞媛……

        「徐瀞媛。」连小胖都看出来了还大刺刺念出来,有那么明显吗?

        「闭嘴!我说过不许再提这个名字。」非常之心虚,这下可好,连他也成助长谣言传播之帮凶了。

        「哦。」小胖点头,忽然扯开嗓门喊:「他说不要听到你的名字,不想看到你啦!」

        他浑身一震,迅速扭头望向窗外。

        「死小胖,乱说什么!」用力捶了对方肩膀一记让他闭嘴后,迅速追了出去。「徐瀞媛,你等一下——」

        追出走廊,被陪同而来的吴康谊给拦下来。

        「杨品璿,你真的是非常不受教、非常之欠揍耶!」

        他想追下楼,无奈吴康谊挡在前头。「人家都已经抛却矜持、拉下女孩子的身段来接近你了,你还想要他怎样?」

        「对不起,你可能误会了一些事……」一时间难以说得明白,只能眼睁睁看着徐瀞媛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

        他叹了口气,放弃追上去的意图。

        「还敢叹气,现在该哭、该叹气的人是媛媛吧?我上次联谊就警告过你了,没想到你依然不识好歹!她到底哪里不好,让你嫌弃成这样?就算不接受,也没必要拒绝得这么难看,一而再,再而三,把她当什么啊!给人家你女孩子留一点颜面好不好?」

        「啊?有、有吗?!」他一肚子冤枉,忍不住辩驳:「连你也听信那种谣言?身为她的朋友,你应该更相信她……」

        「信你个头啦!既然知道我是她的朋友,我会不比你这只呆瓜清楚吗?现在全校唯一状况外的人是你!」

        「呆瓜?」这未免有人身攻击之嫌,他要保留法律追诉权!

        「你敢否认吗?那暗地里偷换要是,辜负她一片心意的人是谁?你真以为她喜欢什么鬼联谊啊?那是因为知道你要去,所以她为你而去!告诉你,我们一票朋友全部知道她的心意,早早就帮她打听好哪支是你的车钥匙了,你这个欠砍的浑蛋!」他张口、闭口……这……骗他的吧?

        「还有,学校餐厅的实物真不是人吃的,你以为一个千金娇娇女每天往那里跑是为了什么?你说、你给我说清楚!她的心意全世界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还在那里谣言、谣言,你、你、你……去你的浑蛋!」

        所以、所以……意思就是……

        她所表达的,真的是他想的那样吗?

        太过惊人的讯息,砸得他脑袋无法正常运作,愣愣道:「你……骂脏话。」

        「你……」吴康谊简直爆断脑神经。「她究竟爱上你哪一点啊?我快要被气死了!」恨恨地说完,她伸手推开他,大步离去。

        她究竟爱上你哪一点?她爱上你哪一点?她爱上你?她……

        爱他?!

        ********

        他失眠了。

        顶着熊猫眼精神不济,头快痛死了。

        黄历显示,今天是他的黑煞日,诸事不宜,小则轻灾犯小人,重则大祸临头。果然一早到学校,迎接他的天大好消息是,大刀王要临时校考,把头昏脑涨的他杀了个措手不及,阵亡得很彻底。

        很好,真是好极了!他就说大学四年不要沾惹上感情这玩意儿,看吧!一辈子沉稳自律,从容若定的他,头一回失常到连他都不认识自己!

        一直到现在,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为他岌岌可危的四学分哀悼,脑子里一迳地缠绕着那张美丽容颜。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商学院来。

        来到她的教室,悄悄在她斜后方最末一个位子坐下来,隔着一排走道静静凝视她。

        「那个谁,迟到还不带课本,很嚣张哦!」

        左右张望了一下,总算确定教授指的人是他。「对不起,教授,我是慕名而来,旁听的。」

        「什么系的?」

        始终注视着她的方向,留意到她回过头,错愕地望着他,他回以一笑。

        「心理学。」

        「心理学跟人家旁听什么财务分析?」

        「教授有所不知,我将来是计划自己开业的,如果我追不到一个懂得管账的贤内助,那就得自己看财务报表了。」

        四周开始传窃笑声,还有学生大胆地说:「教授,人家是来看女朋友的啦!」

        「谁?哪一个?」

        四周安静无声。

        「没人要认领?!」女教授同情地摇摇头。「你果然需要学财务。」

        口气简直像他是被弃养的阿猫阿狗!

        吴康谊甚至幸灾乐祸的传纸条,写上大大的「报应」二字。显然阁下相当具备中国人的传统美德————落井下石。

        他写了几个字,回传。

        你活该,最好媛媛永远都不理你。

        看完纸条,他毫不犹豫地迅速写下:她不会,我相信她!

        徐瀞媛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这点信心他还有。

        最好你真的有那么了解她啦!笨蛋!你这样真像小俩口在闹别扭。

        他忍不住笑出来。

        是满像的。那你可不可以帮我问她,她什么时候才要理我?

        纸条传过去后,吴康谊看了一眼,点点前排徐瀞媛的肩,直接将纸条递去。她瞄了下,抬头瞧他一眼,还没来得急表示什么,讲台上传来——

        「那个谁!对,就是你,心理学那位,你真的很得寸进尺哦,我让你旁听,你倒扰乱课堂秩序,大大方方把起妹来了!纸条拿过来!」

        这下————完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他硬着头皮起身,由徐瀞媛手中拿回纸条交上去。

        女教授看了一眼,凉凉问他:「犯了什么错?连女朋友都不认你,要到课堂上来乞求原谅。」

        「那个……嗯……」尴尬,真丢脸。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来,当着全班的面,大声喊出她的名字,告诉她,你错了!」

        啥?!

        他张口结舌,傻眼得很彻底!

        「说不说?」

        「我错了……」

        「名字呢?大声点,丝毫诚意都看不到,我要是你女朋友,也不想理你!」

        「……」死老太婆,整人啊!

        「徐瀞媛,对不起!」硬着头皮喊出来,他羞愧得想挖洞把自己给埋了。

        「这还像样些,来,徐同学,你要不要原谅他?还是要我把他轰出教室?」徐瀞媛娇颜泛红,轻斥:「笨蛋,快点下来啦!」

        他轻呼一口气,连忙离开讲台。

        这辈子活到现在还没这么丢脸过,恐怕到毕业,他都没勇气再走进商学院一步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吴康谊很识相地先走一步,让他们有单独谈话的机会。

        并肩走了一段路,两人始终沉默着,他还在思考要从哪里开始——

        「那个————刚才的教授,是我姑姑。」倒是她,先说了。

        所以,他刚刚真的是被整了?

        他就说嘛,哪个教授会这么无聊,以耍人为乐。

        两人同时回想到刚刚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来。

        「丢脸丢到家了。」他既无奈,又好笑地叹气。

        「又没人叫你来。」斜睨他一眼。

        「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啦!」

        近似娇嗔的语气,令他怔愣了半晌。

        那种女性特有的娇态,真的好美,尤其将那样的美展现在他的眼前,心房涌起前所未有的感受,暖暖地、麻麻的,难以言喻。

        「你还好吧?!」扬起素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恍神、恍神的,没睡好?」

        迎视她眼底淡淡的忧虑,他下意识握住眼前晃动的纤手,她似乎吓了一跳,张大眼。

        熨贴的掌心传来浅浅温度,此举出于冲动,但是握牢后,却再不想放开,以着更沉笃鉴定的力道缠握住纤指。

        「很糟,非常糟!失眠、头痛、上课迟到、小考阵亡……一直到现在,脑子里都还没多余的空间去担心我被当边缘的四学分……」

        他在想什么?他在想……

        「杨品璿!你在这里啊!」这声叫唤,打断他破口而出的话,寻找声音的来源,是杨志杰。

        「我说嘛,你哪根筋不对,居然破天荒翘课。」来到他们面前,杨志杰来来回回扫了他们一眼,最后定在那双交握的手,露出一丝暧昧神色。

        「当初打赌要一起追她,你明明表现得最不热衷,没想到最后再一个月内追到她的人竟然是你,果真会咬人的狗不叫。好吧,我这个人是非常愿赌服输的,杨品璿,算我服了你!」这张狗嘴。

        他心一跳,略略不安地审视她。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干嘛?你没告诉她这件事——」

        「闭嘴!」他压低嗓子瞪人。

        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太白目,某人装作没看到他的眼神暗示。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打个小赌而已,好玩嘛,干么怕她生气?」

        「杨志杰,你真是够了!」忍无可忍,也顾不上徐瀞媛怎么想,伸手将他拉到一旁,压低音量咬牙道:「你故意的吗?」

        他不会天真的以为那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事实上,当着人家女孩子的面说这种话,未免太过羞辱。

        杨志杰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反正我们都承认你赢了,戏弄一下会怎样?总要让我们这些阵亡的烈士心里平衡一下嘛!」

        「什么无聊的赌约,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追她!」不要把他的人格想得如此卑劣。

        杨志杰挑眉,了悟地「哦」了一声。「所以还真是你杨品璿魅力无穷,不用追就能让系花倒贴?好吧,好吧,我非常崇拜你,行了吧?!」

        「你实在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从没一刻觉得眼前的家伙如此讨人厌!

        他不崇尚暴力,否则此刻还真他妈的手痒,很想揍人!

        重重甩开杨志杰,懒得再为他再为他浪费口舌,一转身,静静伫立在他后头的身影,令他呼吸一窒,瞬间脑袋一片空白。做不出任何的应变能力。

        杨志杰摊摊手,一副「不关我的事」的痞样。

        他敢用所有的智商来打赌,杨志杰要不是故意的,他脑袋摘下来任人踩到烂!

        真——真他妈的!

        一辈子没骂过粗话的他,超想用尽所有的脏话去问候杨志杰祖宗十八代。

        「我、我……那个……关于那个赌约,纯属误会一场,我其实……」

        「其实他根本没打算在大学生涯中交女朋友,对吧?」杨志杰凉凉地接口。

        「没打算,交女朋友?」她望着他,轻轻地,重复了一次。

        「呃……我是有说过,但——」

        「但是我们逼着他参与赌约,没办法。」

        多了杨志杰在一旁存心搅局,他根本没办法好好把话说清楚,眼看情况愈描愈黑,他失去了平日流畅明快的思路,反而不知由何说起了。

        「打赌的事,我知道。」

        「咦?」不只他,连杨志杰都意外。

  「又如何?如果这个赌约让你愿意走向我,我不排斥它的存在。」

  料想过各种反应,就是没预料到这一个,他持续错愕。

  「是我主动接近你,我很清楚,你从一开始就没那个心,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把握每一个可以接近你的机会放手去争取,你要说我厚脸皮也好,至少我试了。」

  「……」所以、所以————他被告白了吗?

  通常被告白的人,应该要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从没被告白过,更拙于应对。

  这就是他所认识的她,聪慧,自主,永远知道自己想什么、要什么,适时去掌握,不使自己后悔,也是这样的自信风采,吸引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

  「我不讳言告诉所有人,我就是喜欢你。杨品璿,我不是帮凶,我是主谋,但是你说,你并没有爱上我。」

  「等等、等等!」他承认,他确实说过没爱上她,但在谣言满天飞的情况下,他能不这样说吗?同样的话,在不同的情况下会有不同的解读方式,她不懂吗?

  她根本没理会他,迳自说:「你说得够清楚了,你困扰、你不想交女朋友,是我太一厢情愿。」

  「我没————」他试图说些什么, 但是她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我不是听不懂你的拒绝,却还是找了各种籍口去接近你。」她打开包包,拿出淋雨那天他借给她的外套。

  「我一直带着,总想留着它,我就还有下一次见你的籍口,现在还给你,这次是真的,我不会再去找你了,再见。」

  「徐瀞媛!」他挫败地喊出声,她没回头。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这样,一迳儿认定自己所认定的、一股脑儿说自己想说的,却没人愿意停下来听听他怎么想、怎么说!

  他回过头,看着杨志杰,表情很平静,平静到读不出任何的情绪,平静到————杨志杰有点头皮发麻。

  然后,他拾起紧握的右拳,很酷、很帅、很准、狠狠地————用力给它挥出去!

  大学四年,从没和谁起过争执、脾气温和出了名的杨品璿,唯一的一次动手打了人!

  一拳,就打碎人家两颗牙!

  真的是够了!

  他不是没脾气,他有!他现在就非常、非常地生气!

  一肚子气闷地追出去,那个让他闷到快吐血的女人站在对街,一辆计程车刚好停在她面前。

  他心急地穿越马路,扬声大喊:「徐瀞媛!」

  她抬起了头,目光与他接上,他横越马路,大步走去,唯一的念头只剩下————留住她!

  「别……你小心车……啊!」

  刺耳的喇叭声和她的惊叫同时传入他的耳中,紧接着一阵椎心刺骨的痛侵袭了全身的知觉,他连思考发生什么事的时间都没有!

  「……混账!我……没……你跑什么……」脑海中最后的意识,是那双紧紧握住他,冰冷、颤抖的手。



  一直到许多年之后,再谈起这段往事,仍有酸甜交织,胸口抽紧得无法呼吸的感觉。

  「品璿?你睡着了吗?!」窗外下着雨,入夜后格外寂静。她在床边开着晕黄的小灯,灯光下温柔地凝视他。

  枕在她腿上的男子正闭目养神,恬然安适。

  即使已开了空调,她还是不放心地拉高薄被,不容他有丝毫受凉的可能性。

  他拥有一张令女人销魂而痴狂的俊俏面容,随着一年又一年的过去,沉淀了大学时代的轻狂稚气,造就更为内敛的涵养与气度。

  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更为雍容清华的气质,沉稳若定的谈吐,如此出色的一名男子,她拥有了七年。

  从认识他时,他就已经是这样的人了,从不轻易动怒,凡事低调,也不爱与人计较,对周遭的一切淡然处之,然而,他唯一一次发脾气、唯一一次动手打人,是为了她。

  这样一名男子,要如何质疑他的真心呢?

  这令所有人跌破眼镜的举动,当时在校园里传得沸沸扬扬,她这滩红颜祸水在毕业前都被稳稳贴上「杨品璿女朋友」的标签,并且,从此再没人敢无聊地刻意去挑惹他的脾性和忍耐度,因为必要时候,他的拳头会很硬!

  男子低哼了声,半梦半醒间,更加靠向她,依赖着、信任着,就像回到了家。

  安心,毫无疑问地以她为依归。

  浓郁的温柔,几乎要从胸口满溢出来。纤指轻轻地,一寸寸描绘俊容,这七年间,她一日比一日更爱他,爱到有时候,自己会慌张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深怕自己承载不起如此深重的情感。

  「怎么了?」或许是感受到她指尖所传递的情绪波动,他醒来,半撑开困倦的眸子,对上她时,习惯性地给了温柔且安抚的微笑。

  「没,只是想起以前读书时候的事。」纤指移向他右边额角,那里有一道疤,是清华俊貌上唯一的不完美,平日被垂落的发丝遮住,她提过要他去做美容手术磨平,他却笑说:「我没那么爱漂亮。」坚持留作纪念。

  她懂他的意思。

  那场事故是为了她而发生的,她天天去医院照顾他,有一回护士当着他们的面问他:「徐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那是第一次,他望着她,笑得如此温柔。

  「如果她不反对,那就是了。」

  因为这场事故,他们走在一起,并且一走就是七年。

  过去如何,她不清楚,更无法明确区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她,她只知道,他看她的眼光一日比一日更温柔,这一刻他们是相爱的,他们是彼此的最初,也是唯一。

  「记得事故发生时,我对你说的那句话吗?」杨品璿问,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自己当时的行为简直是情圣。

  「你生气地说,浑蛋,你跑什么!」如果不是体力不济,她想,接下来应该还会有一句:「害我出车祸!」
  这件事到现在她都还很内疚。

  「哪有,我不是这样讲的。」

  「我确实只听到这样。」

  这下,他什么睡意都没了,坐起身瞪她。「如果你没听到————那你当时为什么会答应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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