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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犯a-衣冠禽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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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车里纠结了半天,这家伙从后座拽过来件黑色羽绒服,直接裹在了身上,又拿了顶帽子戴上,下车的时候,就变成了跟这里绝大多数人一样的装扮。
  他溜溜达达,去了施恩军家。
  按着他在家属院生活多年的经验,施恩军家里此时应该很热闹。
  南城中学原本是机械二厂的子弟学校,所有的老师都是机械二厂的编制,所以当年分配宿舍的时候,是跟机械二厂的职工在一起的。
  后来机械二厂倒闭,南城中学独立,就在这里划了片地,建了教职工宿舍,离着赵小梨家不过百米远。
  百米就是两个世界。
  赵小梨家阴暗晦涩,铁青色的水泥墙壁无处不显示着那里的落魄,但这里却截然不同,三年前刚刚盖起的板楼,贴着白色的外墙砖,有着偌大的落地窗,怎么看,都格格不入。
  此时不过下午一点,楼道口平日里闭合的墨绿色的大门被半块红砖挡住了,整个楼道暴露在人们的视野里。与机械二厂宿舍楼里肮脏黝黑老旧墙壁相比,楼道里面刺啦啦的白,不少人正在上上下下。
  关也紧了紧领口,双手揣兜,就如同个四处闲逛的小青年一样,上了楼。
  施恩军家在三楼,号称最舒服的楼层。
  上上下下的人流就是从这里出来进去的,关也站在门口边看边听,客厅沙发里,一个穿着淡青色羊毛衫的女人正在低头哭泣,关也认识她,正是施恩军的妻子廖眉。
  一波波的人进屋,劝她的无非两句话,“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
  廖眉只是哭。关也等了二十分钟,瞧着这里没什么线索,就跟在了两个大妈身后下了楼。等出了楼道,两人话就多起来。
  一个说,“今天怎么没见到廖永啊,姐夫去世了,他也不露面。”
  一个撇撇嘴,“他怎么没来,刚刚走了。我儿子看见他了,还笑着打招呼呢。也是,姐夫都没了,借的那二十万块看样子是不用还了,廖眉也不用天天因为这个,跟施恩军打架了。”
  关也跟了半路,听着剩下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终于住了脚,想了想,又溜达回去,施恩军家里依旧热闹,他找了个在底下逛荡看热闹的,劈头问,“廖永呢,我刚刚还看见他呢!”
  那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不回他那小卖部了吗?早走了!”
  关也哦了一声,转头就走了。
  ————————
  林汉民显然是不满意赵小梨的态度,在她房门口骂骂咧咧半天,又是不满意她没礼貌,又是踹门。还是师惠火了,冲着林汉民吼了一声,“你以后不想来了。”林汉民才住了嘴。
  等着大门响了一声后,师惠才穿着拖鞋呱嗒呱嗒的走了过来,拍赵小梨的门,“死丫头,人走了还不出来,赶快做饭去!”
  门沉默的打开,赵小梨沉默的走出来,看也不看师惠,木然地向着厨房走去。
  显然,这样的态度让师惠格外的不爽利,她伸手拽了一把赵小梨,“你没看见个活人站着呢,我是你妈,你什么脸色?”
  赵小梨的胃还是有点疼,人又瘦,被她扯得踉跄了一下,好在没摔倒。她瞥了一眼师惠还露在外面的白花花的脖颈,闷声说,“我去做饭!”就挣脱了她。
  又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师惠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想要冒出来,趿拉着拖鞋跟着赵小梨就进了厨房,倚在厨房的门框上,嘲弄的数落她,“怎么?连声妈都不叫了,抬头都不敢看一眼了,觉得没脸了,给你丢人了!”
  “我告诉你赵小梨,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啊!你不就是觉得我卖丢你的人吗?可吃饭重要活命重要还是脸重要啊!要脸的话你爸死的时候你就饿死了,吃着我的,喝着我的,把你养这么大,还看不起老娘,呵,你可真孝顺。”
  家里就只剩下面条和大白菜了,赵小梨利落的扒着白菜叶子,准备做炝锅面条。师惠那些话,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她爸那个没良心的,死也没死到正途上,自己喝醉骑着摩托车撞树上死了,连赔偿金都没有。她那没良心的爷爷奶奶,谁也不管她们孤儿寡母,让她一个人,拉扯丁点大的孩子,又没有工作,能把人养大就不错了,她赵小梨凭什么要名声?
  可她为什么不能要呢!她生来就只能被人叫小/婊/子吗?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要上学,而不是找间房一样张开腿?更何况,她妈并没有说得那么伟大,她八十年代的高中毕业生,有的是机会工作,她只是觉得这样来钱快而已。
  只是这个人尽皆知的事实,她作为被养大的那个,不能说。
  赵小梨低着头哗啦啦洗着白菜,寒冬里水沁凉,不过几秒钟,手就没了知觉,冻得通红,更突显了她的沉默。
  师惠觉得自己好像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这种被唯一亲人视而不见的感觉,仿若成千上百根针扎在她的心脏上,话语更刻薄,“你别以为天天不理我就是跟我不一样了,我告诉你,都一样的,他们看我是婊/子,看你就是小/婊/子,只是你……”
  这话未落,赵小梨就猛然抬起了头,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里面的怒火仿佛能冲出来将她烧个干净,师惠唬得后退了一步,又觉得被女儿吓到了不爽,伸手就把手抬起了起来,“你个死丫头!”
  可赵小梨早就摸透了她的脾气,无非是我养了你,我能揍你之类的,往后一让,就躲开了那个巴掌,倒是师惠还往前踉跄了一步。
  赵小梨没扶她,转头开了火,放了油,将洗好的白菜扔了进去,油锅里响起噼里啪啦的炸响,她的声音在这一片热闹中显得格外的清冷,“哪天你想打死我了,桌子上有菜刀,阳台上有斧头,我枕头下有剪刀,别来这些没用的。”
  “我跟你不一样!”她说,“从来都不一样!”她又重复了一遍。
  她拨开师惠,经过她出了厨房,没有跟师惠有任何眼神的交汇。可师惠看得到,那张孕育了十七年的脸,已经换发出少女的风采,这让从未仔细看过女儿的师惠愣了一下——女儿长大了。
  大姑娘会怎么样?十七年前,赵俊生说,“我闺女这么漂亮,到时候我可得好好挑挑。”
  现在,赵俊生早就成化成土了。
  赵小梨拽了书包出门,只是没想到一下楼,就碰见穿着工服出来上班的林汉民。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又盯在了她的胸口上,冲着她小声说,“哎,小梨,你快高三了吧。学习这么好,要上大学的吧,学费你妈肯定没有,林叔能帮你啊!只要你……”
  赵小梨直接将书包甩了过去!
  关也回到警局都是下午三点半了,正巧看见单宇带着一堆警察呼啦啦往会议室走,张戈瞧见他立刻喊,“尸检报告出来了。”惹得单宇狠劲瞪了张戈一眼。
  关也也不在意,直接跟了上去,进屋坐在了张戈一旁。他都进来了,单宇也不能真赶人,只能又瞪他一眼。关也装作没看到,跟张戈打听情况,“学校里怎么样?”
  张戈四处看了看,小声道,“都不知道,反应余中慈举报过他,十五年二把手,坐不住了。”
  关也还想再问点,单宇咳嗽了一声,陆雪就进来了。
  这位警队第一美女,上来第一句话就是,“这是谋杀!”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三骨和大毛毛的地雷,╭(╯3╰)╮
接着求撒花求收藏,么么。

  ☆、单宇

  南城刑警支队。
  办公室里黑压压坐着七八个人,陆雪讲解尸检结果:“案发现场提取证物显示,死者应为突发性疾病死亡,额头青紫应为死者倒地时磕碰而来,身上衣物整齐,财物俱在,没有伤口。”
  单宇肯定道,“但事实并非如此。”
  这是单宇的口头禅,但显然陆雪并不喜欢。她的眉头微皱,不着痕迹的瞪了单宇一眼,然后才不得不说,“的确如此。尸检显示,施恩军患有支气管疾病,氨茶碱片是其常备急救药,这次意外应该是在发病时手忙脚乱,服用了过多的氨茶碱片所致。”
  “在这里我普及一下氨茶碱片。其具有解痉、止喘、强心、利尿及兴奋中枢的药理作用,自1936年开始运用于临床以来,迄今仍是临床治疗支气管哮喘急性发作的常用首选药物。由于其治疗作用血浓度范围窄,10~20mg/ml为合适治疗浓度,超过20mg/ml时则中毒反应逐渐增多,而且对氨茶碱作用的个体差异也较大,因此因氨茶碱不良反应致死的病例并不鲜见,具体到本案,施恩军的血液浓度是23mg/ml。”
  陆雪将一缕长发塞到了耳朵后面,接着讲道,“当时发病时,施恩军应该是情急之下将药瓶中所有的药片都倒进了嘴里,只剩下那颗落在地上的,服用量大概在9到10粒之间。已经远远超过了医嘱的每次一片,每日三次的量。但这并不最大的问题所在,问题在于,他手中的氨茶碱片是0。1克的,但实际上,在案发现场桌底下找到的药片,则是0。2克规格的。而且都是新华制药的。”
  说到这里,陆雪才放下手中的报告,冲着坐着的单宇及其他几人说道,“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施恩军自己不想活了换了药的话,应该是有人换掉了他的救命药,导致他服用过量死亡。”
  这样的结果显然并不出乎意料,在队长单宇将一群人集中起来听尸检结果,大家心里早就有数了。只是谁都万万没想到,杀人的法子居然是换药。
  南城是个地级市,命案并不少见,流窜作案也有,直接上刀砍的杀人案也见过,可多少年都没出过这么一件换药杀人案,这应该算是有点智商的犯罪吧。这让大家略显得有些兴奋,陆雪话音一落,都纷纷议论起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关也向来是最积极的,陆雪话音一落,他就插嘴问道,“这两个规格药片是一样的吗?既然施恩军有犯病的时候多服用剂量的嫌疑,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为了加大药效,换的大剂量的氨茶碱片。”
  关也的话让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显然大家都认同有这种猜测。
  “样子是一样的,规格不同而已。”陆雪回答,“而且,这是处方药,没有医生医嘱,他不可能买得到。”
  那就是他杀无疑了,屋子里讨论声更大了起来,乱腾腾的,单宇也不在意,他转头去看关也。
  这小子坐在靠墙的一角,穿着件挺利索的皮夹克,与这群裹着羽绒服不修边幅的大老爷们有些格格不入。张戈坐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这小子一边嘴巴上应着,一边低头划拉着本子,应该是记录尸检报告的结果,一脸认真地样子。
  想也知道,这小子下午这么晚回来,肯定是在外面找线索去了,这是将线索汇总。
  单宇不由叹口气,总觉得孩子是好孩子,也能干,就是太不要命了,可说真的,刑警队里,不都是这样吗?只是想到他爸爸和他哥,单宇觉得不落忍。
  单宇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既然已经下了决心,队里对此也有了共识,自然要贯彻到底。他扬声道,“关也,施恩军的社会关系摸查的怎么样了?”
  关也猛地将脑袋从本子上抬起头,二十三岁的青年眼睛里都冒着光,一边是不可置信,一边是窃喜。
  屋子里都静了。
  人人一脸诧异地看着单宇,面上写着都是,“说好不让他插手的”。
  单宇无视了这些目光,冲着愣了的关也再次问道,“你中午不是去查了吗?说说看,给大家点参考。”
  “哦哦,好!”关也激动得声音都发颤了,这可是来了这小半年,单宇第一次让他参与,他的手都是微颤的,“是这样的,我今天乔装去了施恩军家,想去探探情况,发现在姐夫异常死亡之后,廖眉的弟弟廖永竟然露了一面就走了。”
  “这就要从施恩军的社会关系说起,”关也翻了翻本子说道,“先说施恩军这人,他不是本地人,二十年前大学毕业分配到南城中学,那时候叫机械二厂附属中学任教,在这里娶妻生子。他的父母兄弟都在千里之外的X省,他老婆廖眉是在一家企业当经理,经常出差。儿子已经上高中了,上的是住宿高中。”
  “此外,施恩军的夫妻关系一般。廖眉是当地人,他爸爸曾经是市教育局的副局长,已经去世九年了。据说当年施恩军以不到三十的岁数登上南中的校长宝座,他的岳父出力不少。真实情况目前没有考证,但可以确定的是,廖眉家里人对施恩军总是高高在上,据邻居反映,他俩总是吵架,廖眉曾经说过,没有我,你算个屁的话。这个话不是一个人听到过。”
  “廖眉有一弟廖永,混的不太好。弟弟工作时,他爸爸已经去世,没有进学校,而是一直在外面打工,这些年不上不下,开了个小卖部,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没娶老婆。”
  “最重要的是,廖眉三年前曾经瞒着施恩军将家里的二十万块积蓄偷偷借给了她弟弟,而这些钱是施恩军存给儿子的教育基金,原本是想供他出国,结果等着要用的时候,发现钱不见了。两个人打的人尽皆知,廖眉还去过医院,施恩军放话说要离婚,廖眉的弟弟曾经指着施恩军的鼻子说,要弄死他。”
  关也合上本子,“施恩军在本地除了廖家人没有亲属,廖永也是廖眉唯一的近亲,在姐夫去世的关头,廖永匆匆露面就离开,十分不合情理,我于是跟去了廖永的小卖部,发现大门紧闭,旁边的商户说,昨天就没开门,一直没见他人。单队,我觉得此人大有嫌疑,我们可以从他入手。”
  关也说完,就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脸急需表扬的模样看着单宇。他自觉自己这趟处理的不错,就算单宇再挑剔,也不能说出点什么。
  没想到单宇眉头都没动,挺淡漠地冲他说,“哦,知道了,你出去吧。”
  关也顿时愣了,张戈他们也是一脸的不忍。关也着急的说,“这就结束了,你们不是还跟学校里调查了一番,应该一起讨论讨论啊,那毕竟是案发现场。”
  “是要讨论,”单宇说,“不过这跟你没关系,关也你还记得进队的时候答应我什么吗?只做后勤,张戈那个抢劫杀人案的案宗你弄好了吗?后天就要用了,你准备拖到什么时候?我告诉你,不要因为你个人的私欲影响大家的进度,出去!”
  单宇的最后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关也那张白皙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红,他抬头环绕了一圈,大家都在看着他,这让这个不过二十三岁的男孩子更觉得窘迫,甚至,鼻头有种酸酸的感觉。
  他转头就往外冲。可这个孩子的自制力太强了,急走了两步,他的脚步就慢了下来,耷拉的肩膀也挺直了起来,到了门口的时候,他甚至轻轻地开了门,又转头轻轻的合上,最后关门的瞬间,他甚至强忍着,梗着脖子说,“我会做好的,你不用凶,我一定是要当刑警的。”
  门啪嗒关上,屋子里一片静,大家脸上都是不忍,单宇却忍不住脸色缓和起来,这小子随了他爸和他哥,不但能干还倔,一模一样的。
  张戈见他脸色缓和,忍不住鸣不平,“单队……”
  单宇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见过关翼怎么死的。”
  林汉民捂着脑袋,不敢置信地将手拿了下来,上面是一手的血,大片刺目的红让他整个人都疯狂起来,伸手去抓赵小梨,“死丫头,你敢打我!”
  赵小梨抱着书包仓皇地向外跑,她的书包里,是中午偷偷塞进去的红砖,为的是怕胡萍下午再找过来,却没想到先在林汉民身上用了。
  赵小梨不过一个女子,林汉民却是常年下重力的男人。不过片刻,她就被林汉民扯住了衣服,顺便抓住了她的头发,狠狠地向地上磕去。
  此时正是上班上学的点,路上人并不少,赵小梨忍不住大喊,“救命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O(∩_∩)O~

  ☆、5【修】

  林汉民怕是没想到赵小梨这么泼辣,院子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一起住了几十年的街坊邻居,谁不认识谁呀!
  他睡师惠是因为师惠自甘堕落,这院子里,睡过师惠的男人能占一半,剩下一半八成也占过便宜,他又没老婆,谁管得着?要骂,那群老婆子们也是骂师惠不要脸!
  可赵小梨不一样,院子里人人都知道,这丫头跟她妈不是一路人,从小学习好,懂礼貌,当年中考就考上了一中,要不是南中免了学费和书本费,还承诺一个月给她五百块生活费,赵小梨是不会窝在南中的。
  院子里谁不说,赵小梨将来是要有出息的,师惠是上辈子烧了高香,生出个这样的闺女!
  若是让人听见赵小梨这样喊,他压根就不占理。
  想到这里,林汉民干脆上前捂住了赵小梨的口鼻,扯着她往楼东头走——那边挨着墙,是一条夹道,一般没人从那儿走,赵小梨就算是喊破嗓子,也没人听见。
  林汉民五大三粗,赵小梨不过八十斤重,如何抵抗得了?不过瞬息之间,人就已经被带离了楼道口,甩到了夹道的地上。
  幸亏是冬天,赵小梨穿得又厚,可即便这样,半片身子砸在水泥地上的痛感,还是让赵小梨发出一声低呼。可也就这一声,她几乎立刻向后退,靠在了墙上,找了一个支撑点。同时一般盯着林汉民,一边试图站起来。
  因为怕楼上的坏小子偷袭,这条夹道她不怎么走,但大体还是知道的。夹道通向前后两栋楼,若是夏天里,会有不少人在楼下打牌打麻将,她只要高声喊就能听见。可如今是冬日,谁会在外面呆着?加上楼上的供暖都停了,很多人干脆拿着塑料布糊上了窗户,她就算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听见,就算是听见,他们嫌冷也不会出来看看。
  她不由暗暗后悔,应该晚点出来。
  可当赵小梨抬头对上林汉民的眼睛,她便知道今天的运气已经不是一般的差了。那家伙的眼睛,此时正直勾勾地看着她,一脸的淫/邪,就算什么都没说,赵小梨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林汉民可不是盯着她一天两天了。
  果不其然,“小梨!”这个男人叫着她的名字,往前又迈了一步,他的双手甚至忍不住地搓动起来,就像是等着要吃顿美味大餐。
  赵小梨往边上靠了靠,“林汉民,你知道我今天是谁送回来的吗?”
  “谁管你!”林汉民继续往前,“小梨,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你看你高中能减免学费,大学就不行了吧。我一个人,没老婆没孩子,你说挣得那些钱都干什么啊,你要是愿意,我都给你!”
  “你从了我,我给你出学费,给你买好看的衣服,给你买手机,买电脑,你同学不都有吗?我都给你买!”
  “小梨!”
  他边说边扑过来,巨大的身躯就像是一座山压过来,赵小梨慌忙往一边退,躲避着林汉民,声音里已经带着恐惧,发了颤:“我不要!你别过来!”她干脆转头往外跑,急急地说,“今天是警察送我回来的,很多人都看见了,那是我好朋友,我要是有事,他会找你算账的。”
  “呸!”没碰到半根毫毛的林汉民吐了一口,不屑地说,“什么警察会跟你做朋友!抓你妈吗?”他一抓未中,干脆又扑了上来,“小梨,今天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他妈的,一个□□的女儿,装什么清纯!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赵小梨,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腹部,那里插着一柄铅笔刀。
  “杀……杀人啦!”他喊。
  ——————————————————————
  从会议室出来,不过走了三步,关也的肩膀就塌了下去。
  警队的人都在办公室里,外面就赵明明闲的没事,瞧见他忍不住就说,“怎么样?又被赶出来了吧!跟你说了别白费功夫了,单队那可是一言九鼎的人,他就说了不准你参与,怎么可能食言?”
  赵明明一向啰嗦,跟张戈并称警队双簧,关也此时心情不好,一点也不想理她。
  关也直接回了自己的位置,将笔记本摊开,准备分析现有的线索。他就不信,如果自己不放弃,如果自己破了案,单宇能一直压着他。
  赵明明凑了上来,伸手递出来一块巧克力,“喂,不是没吃饭吧。先垫垫肚子吧,否则阿姨知道是要担心的。”
  关也的确饿了,也不客气,伸手就接过来,还要,“一块不够,有面包吗?”
  “有有有!”听见关也理会自己,赵明明立刻兴奋起来,端着咖啡杯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跑,“我还买了士力架,你等会儿,给你拿。”
  等着她走了,关也耳边才算安静下来,他忍不住抬头去看会议室的位置,那边的会议还在开着,里面的人影影绰绰,有余音传出来,可偏偏他竖起耳朵听,又什么都听不清楚,关也想要偷偷靠过去,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只是一站起来,就瞧见赵明明笑眯眯的看着他。
  关也摸着鼻子,自己又坐了下来。“我以为你舍不得了呢!这么久!”
  赵明明将面包和零食放在他桌子上,跟他唠嗑,“想听就说呀,干嘛还掩饰。不过关也,我觉得你真没必要,不是冲在第一线才算英雄的,难不成后勤就是白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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