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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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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羽没有回答,转身刷锅准备下一道菜。
    庄扬走到向羽身后,追问道:“到底怎么了?”
    “人美气质佳也就算了,你怎么看出来她有文化?”向羽头也不抬地问道:“你知道我大学学的什么专业吗?你知道要考上我们大学要多少分吗?”
    庄扬终于明白向羽话里的攀比意味,忍不住笑道:“我是不知道你们学校的录取分数线,我只知道不管你从哪里毕业,你现在就站在我面前洗菜切菜炒菜上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果你自己本身是不喜欢这份工作的,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
    向羽往锅里倒热油,嘴唇抿得生紧。
    “向羽,你父亲靠着这家小炒店养育你二十多年,我明白这家店对你的意义是什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真正想要的生活是什么?你房间里那么多的书难道只是摆设?”向羽的继承人身份已经被排除了,按照庄扬的专业精神,他不会和向羽有过多的生活上的纠缠,他的注意力应该转移到更有可能成为高顺业继承人的那些人身上,这些话不应该由他说出口,可是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让这些话脱口而出,“你可以拥有更好的生活,你志不在此,为什么还要这么固步自封地把自己困在这么一个狭窄的厨房里?你失去了你父亲,失去了你最好的朋友,可是你不能到最后,连仅剩下的自己都失去掉。”
    锅里的热油渐渐往外冒出细小气泡,向羽的右手动了动,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无措,她猛地抓住边上的勺子,径直伸进油锅里,她根本没注意到勺子里还有浅浅的水,水落入热油,整个油锅瞬间炸开,无数热油溅上向羽近在咫尺的手,向羽疼得往后缩。
    庄扬一把拉过她的手,推着她来到水池边上,握着她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向羽的手并不精细,仔细看就能瞧出许多细小伤口,被热油溅到的地方凸起红红的一小片,庄扬握着她的手冲了半会儿,忍不住叹了口气。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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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类别:玄幻魔法 作者:花匠先生 书名:过街 
    第二十六章
    听说向羽和庄扬吵架了,段权幸灾乐祸地过来看热闹,不忘在向羽耳边添油加醋,无中生有,“小向,你不知道庄扬对姚老师可热情了,走在路上恨不得拿手扶着她,你说一个成年人哪有那么娇弱?我就不一样了,走在前头一句话都没说,那是因为我眼里心里从小只看得到你一个。”
    向羽把锅碗瓢盆往洗碗池里重重一放,怒道:“段权,你要我说几遍?我和庄扬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关系,跟你也不会成为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段权连连摆手,认真说道:“小向你误会我了,我没那种自私的想法,纯洁的爱不是占有,而是奉献,喜欢一个人其实是最自我的事情啦,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才好。”
    向羽叹气道:“我根本没有心理负担啊。”
    段权嘻嘻笑道:“没有就好,偶尔有一点也不错。”
    静了一会儿,段权忽然低声笑道:“你演得真好,连我这个旁观者都差点以为你是真的嫉妒了。”
    向羽怒从心头起,从旁边架子上随手抓了把炒菜用的花生仁,对着段权砸去。
    这十多颗花生仁并非一股脑乱扔,而是粒粒砸向段权身上各个穴道,带着不把他点成植物人誓不罢休的恼怒劲,段权的反应丝毫不输给发火之下的向羽,他抓起一旁餐桌上的筷子,手腕或挡或拦或拂或撩,眨眼之间把十多颗气势汹汹的花生仁噼里啪啦全挡落在地上。
    “小向!”段权又惊又惧地迅速往外头街上瞟了一眼。
    向羽自知理亏,杵在水池前面布阴云。
    两个人就这般沉默对峙,屋子外头忽然传来唐筠云有些尖利的兴奋笑声,向羽和段权一起转头朝店外的文兴巷望去。
    窄窄的巷子里停了辆小货车,庄扬和司机正合力从车身上往下搬一台小冰箱,姚老师抱着个置物箱,站在车下小心翼翼地托着庄扬的手臂。
    段权看向向羽,关心问道:“你怎么了?”
    向羽闭上眼深呼吸,半晌后摇摇头,轻声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有点累了。”
    段权的脚尖挪了挪,最后犹豫着走上前,轻轻抱住向羽,“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
    向羽没有回抱段权,也没有拒绝他的怀抱,她木讷地站在原地,背脊有些别扭地挺着,两只手湿漉漉地垂在身侧,手背上被热油溅烫出的红包醒目地肿着。
    
    小冰箱边上多了道刮痕,姚老师站在车边认真地听司机解释,庄扬无聊地看向小炒店,从敞开的店门一路望进去,可以从厨房的玻璃柜台里看见段权抱住向羽的身影,庄扬心里一惊,眉头不自觉皱起,他正要歪头瞧得更仔细些,王阿姨忽然从车前身蹿过来,胖胖的身体将他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小庄啊,你这脑袋什么时候去医院拆线啊?”王阿姨万分关心地要检查庄扬的脑袋,逼得他不得不弯腰低下脑袋,“哟,看起来还不错,小向忙,你去医院的时候和我说一声,阿姨陪你去。”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庄扬再把头抬起来,小炒店里那两个人已经分开了,段权耷拉着脑袋,正垂头丧气地走出来。
    王阿姨见到段权,立即骂道:“段权!姚老师搬家你也不帮忙!还让小庄帮忙!姚老师的房租是给你还是给他啊?”
    段权往地上吐了口痰,笑道:“我就说了一句,人家庄扬自己愿意帮忙。”
    “庄扬的工资是小向付的,我告诉小向去!”王阿姨说着就往店铺里走,段权一听,忙不迭地拦住她,哭笑不得道:“你说你这老太婆怎么话这么多呢?”
    王阿姨横眉竖眼地就要反驳,这边司机已经弄好了冰箱,正招手示意庄扬帮忙,庄扬只得放下心头的疑惑,过去帮忙。
    
    对面搬家的动静一直陆陆续续持续到晚上八点,谁也想不到姚老师的行李有这么多,女孩子五花八门的物件几乎将她小小的房间塞满,段权也就罢了,就连王阿姨最后也忍不住跑来向羽这边说闲话,“东西怎么就那么多呢?你看见了没?光衣服就有四大箱,听说鞋子就有不少于二十双,啧啧。”
    正好来向羽店里给猫找剩鱼的孙奶奶冷不防接道:“这么会打扮,可别搬来只狐狸精。”
    正在嗑瓜子的王阿姨差点被瓜子壳卡喉咙,她僵硬地杵了会儿,等老太太拎了鱼袋离开,这才憋着笑冲向羽嘀咕道:“孙奶奶这张嘴,真毒。”
    向羽失笑,“好像你就不坏了。”
    “我可从来不乱说别人坏话。”王阿姨瘪瘪嘴,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乐得前俯后仰,“我记得庄扬刚来的时候,你也背后骂他是狼来着。”
    向羽怔住,半晌皱眉问道:“有吗?”
    “怎么没有?”王阿姨噗地吐出一瓣瓜子壳,笑道:“不管是饿狼还是狐狸精,这些摆在明面上的我都不怕,怕的反倒是那些鬼鬼祟祟从来没显出原形的,那才叫一个防不胜防。”
    说话间,庄扬怕着手从外头走进来,见到王阿姨,他笑着问好道:“在聊天吗?王叔好点了没?”
    一提起王升鸣,王阿姨原本还喜笑颜开的脸就沉了下去,“别提他,现在在哪鬼混都不知道呢。”
    庄扬呵呵笑着去看向羽,“老板,有剩饭吗?我肚子饿了。”
    向羽应道:“饭有,但是菜没了,我给你炒个饭吧。”
    庄扬笑着点头,“多加一个蛋!”
    王阿姨的眼在他们俩之间来回数次后,笑了,“我怎么看你们俩都不像老板和伙计的关系,倒像搭伙过日子的,呵呵呵。”
    庄扬尴尬地笑,向羽只当没听到,王阿姨又坐了一会儿便回家泡脚捂被窝去了,剩下中午刚刚吵过架的两个人,互相别扭地站在厨房里无话可说。
    向羽把一盘香喷喷的金黄蛋炒饭搁在厨房餐桌上,摘了围裙就要往外走,庄扬一把拉住她的手,脱口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了?”
    “没事了。”向羽抽回自己的手。
    庄扬又问道:“下午段权和你说什么了?”
    向羽瞥了他一眼,沉默着拐出厨房,上楼了。
    庄扬想了想,端着饭盘子追上楼,在浴室门口堵住正在刷牙的向羽,“老板,你还在生我气呐?”
    “没有。”向羽这一整天情绪波动较大,实在不想再面对庄扬,漱完口就要回自己屋里,庄扬却不依不挠地挡着她的去路,向羽倍感荒谬,最后只能仰起脑袋使出杀手锏,“工资还想不想要了?”
    庄扬踟蹰了几秒,终于乖乖让开。
    
    文兴巷热闹了一个白天,到了深夜总算归于寂静,夜里三点五分的时候,庄扬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我在最暗的地方等你。”
    这种永远自作主张的祈使句只有那个人才能理所当然地发出,庄扬苦笑,起身披上外套,悄无声息推开房门,然后遁入黑夜。
    文兴巷到了深夜其实没所谓“最黑的地方”,但是庄扬还是来到后半段被大火侵食过后几近废墟的地段,他静静听了会儿,蹿入斜前方一扇黑洞洞的大门。
    这是一处被大火烧塌了大半的老房子,房子犹然健在的前半部分黑漆漆像个深山老洞穴,后半部分却因为有月光的照耀,亮堂堂地别有洞天。
    姚钱就坐在月光下的一堆土砖上,她还穿着白天的那件蓝色外套,只不过里头的白色裙子换成了套鹅黄色的珊瑚绒睡衣,一只厚厚的棉拖鞋滚落在砖底下,露出她已经被冻得发白僵硬的一只赤脚。
    庄扬走过去,捡起那只拖鞋,亲手给姚钱套上脚,“又不好好穿鞋。”
    姚钱歪着脑袋看向蹲在她脚边的庄扬,她长得好,即使面无表情,也能给人一种安静乖巧的错觉,“组长,我可以杀了白实吾吗?”
    “呵。”庄扬笑着叹气,“你的新身份是怎么拿到的?”
    “笑老板给的。”姚钱理所当然地看着庄扬,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庄扬苦笑,“你知道白实吾是怎么当成乙组组长的吗?”
    姚钱应道:“因为他是个很有实力的神经病。”
    庄扬笑道:“那你觉得你杀得了一个很有实力的神经病吗?”
    姚钱低头盯住庄扬,“我不也是一个很有实力的神经病吗?他们都怕我,连你也怕我。”
    “我不怕你,”庄扬伸手摸摸姚钱的脑袋,笑道:“老八也不怕你,老八喜欢你,你忘了吗?他还给你摘过星星呢。”
    姚钱认真回忆了半天,眉头越皱越紧,“老八去哪了?”
    庄扬握住姚钱的手,笑道:“老八去给你摘月亮了,不是你吵着要月亮吗?”
    姚钱又回忆了片刻,笃定地点头道:“嗯,是我要的月亮。”
    庄扬笑道:“既然你来帮我忙了,你就要听我的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白天表现得特别好,接下来也要这样,然后等我们完成任务,老八的月亮差不多也摘回来了。”
    姚钱痛快地点头答应道:“行。”
    庄扬坐到姚钱身边,笑道:“白天的时候我已经告诉你了,看紧段权,他有水,只是不知道深浅,我这边也会盯着向羽,她身上藏着秘密,至于其他人,我还在查。”
    “白实吾呢?”姚钱对他耿耿于怀。
    庄扬说道:“白实吾在暗咱们在明,咱们两个必须保证任何时候都有一个人留在巷子里,有需要就和贾乐联系,留意贾乐的口气,他那边应该也被盯得够呛。”
    姚钱点点头。
    庄扬不放心地叮嘱道:“这条巷子透着古怪,姚钱,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包括笑老板的,我们速战速决,一完成任务马上就离开。”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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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类别:玄幻魔法 作者:花匠先生 书名:过街 
    第二十七章
    姚钱临走的时候把一个信封交给庄扬,说是搬过来之前贾乐要她转交的,庄扬知道姚钱的毛病,也不去说她怎么现在才给,两个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一进到房间,庄扬立即打开信封。
    他没有开灯,而是拧亮了把小手电筒,照亮那一叠纸。
    在贾乐偏私的心里,姚钱的战斗力大概不输给白实吾,这才让他放心至极地将材料打印出来直接打包交给庄扬。
    庄扬有些无奈,不管是姚钱还是贾乐,他们都低估了白实吾,可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就像他对姚钱说过的,当务之急是找到真正的继承人,然后离开。
    庄扬摊开资料,资料最顶上搁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照片里是两个并肩站立的人,右边的是位中年妇女,穿着件廉价的白色工作衬衫和一条黑色的布裤,身材微胖,对着摄像头的脸不苟言笑,看上去有些凶,站在中年妇女身边的是个年轻男人,庄扬认出他就是年轻几十岁的王升鸣。
    这对母子拍照的背景是一个小花园,远一点的位置还露出半个喷水池。
    高顺业身世成谜,白手起家,财产积累需要时间和机遇,王升鸣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就跟着母亲避难逃入高家,那个时候高顺业的事业远不如现在一手遮天,简单来讲,也不过是个有点潜力的暴发户,王家母亲如果不是和高家沾亲带故,高顺业何必花大力气大代价保护他们母子?
    王家破产欠下的债,可不是父亲一死了之就可以被不计前嫌了的。
    庄扬翻开照片,压在下面的资料是王升鸣这些年可以查得到的财务收入与支出状况,银行的明细最为详细,但是这些明面上的账单并没有什么作用,庄扬见材料上没有贾乐的特别标注,便直接跳过这些,去看王升鸣母亲的资料。
    王母的老家和高顺业确实是一个地方,户籍上她已经改成了王家姓,关于她本名姓高这一件事,贾乐依然没有查出确实证据,倒是王升鸣25岁辞掉王家司机的职务,和妻子登记结婚,一年后搬到文兴巷定居,这些经历里,他的母亲始终没有露面,贾乐的资料显示,王母在儿子离开后,没过多久也离开了高家,和一个姓董的老鳏夫生活在一起,直到15年前因病去世。
    庄扬需要证明的不仅仅是王母和高家的关系,而是王升鸣和高顺业本人的血亲关系,即使同姓,也有可能是同一个村子里八竿子打不着的乡人。
    可是,高顺业会为了一个普通乡人而出面吗?高顺业早年刚刚打拼的时候,王家的事业正如日中天,也没听说王家有支援过高顺业啊。
    庄扬把全部材料又仔细看了一遍,这才仔细听了会儿屋外的动静,拿出打火机将全部纸张连着信封一起烧掉。
    火光炽盛,庄扬盯着很快熄灭的纸火,想起在王家看到的那一尊地藏菩萨,对于这些东西,姚钱才是行家,既然她来了,要想办法让她去见一下才行。
    时间不早,再过一两小时向羽就会来叫醒庄扬,庄扬等火光熄灭,这才打开窗户,将灰烬揉碎了飘散在风中。
    想起向羽,难免想起其他,向鸿至会武,向羽床底下藏着的武器也不会假,不管段权是不是和向鸿至学的武,他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灯,至于向羽,她又会些什么?
    尽管向羽已经被排除了高顺业继承人的可能性,但是向鸿至的手术费来源于高顺业,每年需要帮助的穷困人家成千上万,高顺业为何偏偏挑中了向家,还要用那样隐晦的方式来资助?而受过高家帮助的向家,又为何如此凑巧地和同样得到高顺业帮助的王家成了邻居?
    庄扬和衣而睡,闭着眼思考问题。
    凌晨五点的时候,向羽来敲庄扬的房门,庄扬照例磨磨蹭蹭了一会儿才起身开门,天气越来越冷,天将亮的时刻尤甚,向羽已经换好外衣,她穿了件红色的棉大衣,热闹的颜色也无法掩饰她眼底下的暗影,她整个人看上去颇为憔悴,显然没有睡好。
    庄扬关心道:“要不然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向羽的眼底有些红,她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去,你非得被那些人坑死。”
    庄扬没再说话,而是拐进浴室洗漱,向羽站在浴室门口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道:“你好像没几件大衣。”
    “等领了工钱就去买。”庄扬边挤牙膏边笑。
    向羽转身走回自己屋里,没一会儿抱了件男款大衣出来,递给庄扬道:“先穿着吧,等空闲了我给你预支薪水,你自己去买衣服。”
    庄扬接过衣服,抖开了套在身上,这是一件款式老旧的棉大衣,表层的布料依稀可见最初的藏蓝色,前襟的纽扣都被重新缝过,夹层里的棉絮摸得出没怎么跑位,虽然不好看,但是御寒能力相当不错,庄扬摸了摸口袋,轻声问道:“这是你爸爸的?”
    “这边的风俗是人去世后,他生前使用的东西都要跟着烧掉,所以我只留下了这一件衣服。”向羽叮嘱道:“小心点穿,别弄脏了。”
    庄扬由衷说道:“老板,你对人很好。”
    向羽笑道:“知道就好,下次不要再往别人伤口上撒盐就行。”
    “是我不对。”对于白天在厨房里说的那番话,庄扬的反省来自于自身的冲动,他一直都是冷静客观的,很少有情绪冲动的时刻,那番话不仅仅逾越了庄扬为自己设置的围墙,在常人眼里,也是多管闲事的表现。
    向羽似是接受了庄扬的道歉,她摆摆手,示意自己先下楼准备。
    庄扬用冷水拍了脸,又刮了下巴上新生的胡子后,这才穿着“新”衣服匆匆下楼。
    向羽已经坐进驾驶座,等庄扬钻进副驾驶座坐好,她将两个热乎乎的水煮蛋抛进庄扬怀里,“暖和一下手,然后垫垫肚子。”
    庄扬没有暖手的需求,直接剥开蛋壳吞吃,等到他着手剥第二个蛋的壳,他这才问道:“老板,你吃了吗?”
    车子已经驶出状元街,向羽斜睨了庄扬一眼,忽然笑道:“没吃。”
    那颗滑润的白蛋被庄扬硬生生从嘴前挪开,他犹豫了两秒后,大义凛然地将蛋递到向羽嘴前,“这个给你吃。”
    向羽一脸嫌弃,“从你嘴巴里抠出来的,我才不吃。”
    庄扬分辨道:“干净的,我还没碰。”
    向羽还要拒绝,庄扬不容分说将蛋凑到她嘴里,向羽被逼地咬了口,水煮蛋的蛋黄松软软地撒了向羽一裤子,还有一些抹在她的嘴角。
    向羽又噎又气地拍掉裤子上的蛋黄,“你……”
    “这里还有。”庄扬忽然凑过来,大拇指快速抹掉向羽嘴角的一点蛋黄。
    向羽一怔,迅速调整表情,认真看向前头的道路。
    庄扬从她微变的神情里明白过来,尴尬解释道:“……我是处女座。”
    
    等向羽的小面包车在垃圾回收中心和菜市场转了一圈终于满载而归时,庄扬也在车厢里打了个盹,天
    色也已渐渐明朗,小面包车驶进文兴巷时,向羽远远便看到自家店门口蹲着个人影。
    车子停下,庄扬下车开门,见到店门口的王升鸣,有点意外,“王叔?这么早?”
    比起庄扬,向羽显然更加了解王升鸣,她从驾驶座跳出来,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王升鸣,“你是不是又去玩牌了?一晚上没回家?”
    王升鸣被冻得全身都在发抖,“别提了,我上半夜就回去了,可是老太婆发疯,死活不让我进门,我在楼道里睡了一宿,差点没冻死,小向,快盛碗热粥给我喝。”
    向羽虽然心存不满,但还是赶紧开门让王升鸣进去,庄扬手还受着伤,单手搬了会儿食材后就坐到王升鸣对面和他说话,“王叔,我真好奇,你这样赌,你家的房子居然还在。”
    王升鸣稀里哗啦喝了热粥,五脏六腑都被熨帖地舒舒服服,这才笑道:“我有分寸。”
    庄扬又说:“可是你也得为阿姨想想啊,你和阿姨,老了怎么办?”
    王升鸣蛮不在乎地应道:“老了就回老家种田养老。”
    庄扬笑道:“回老家种田?那多辛苦,你在这边没有亲人了吗?”
    王升鸣陷入沉默,片刻后怅惘说道:“没啦,只剩下老太婆一个人了。”
    庄扬玩笑问道:“你不是还有个富翁兄弟吗?”
    王升鸣心事重重,没接话,庄扬便自说自话道:“如果我在这世上还有一两个亲人,我一定不会就这样浪迹天涯,我亲生父亲长什么样,我亲生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小时候总是想这些问题,长大后看到别人家,也会想如果是我的父母,我会如何对待他们,我要让他们吃好喝好,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可是事实是,我连珍惜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王升鸣的眼里流露出真切的同情。
    庄扬似乎为了缓和凝重哀沉的气氛,故作笑脸道:“诶,王叔,我最喜欢听人讲他们的妈妈了,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漂亮吗?温柔吗?”
    王升鸣看向庄扬的眼神充满了善意地安抚和怜悯,在这一刻,他确确实实把庄扬当成了个对母亲心存渴望的可怜孩子,“我妈妈吗?让我想想啊……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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