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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时节-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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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敏敏斜睨着看,吊起一条眉毛问:“他那样子,不是难过,不是着急,你确定是失望?”
保姆放下手,劝道:“是啊。看开些,又不是自家人,能赶来看你一眼已经不错啦,还能指望他们替你难过啊。”又忍不住沾沾自喜,“看来我演戏演得不错,刘总没看出我在撒谎。”
简敏敏继续吊着一条眉毛斜睨保姆,慢慢琢磨了会儿,愤然道:“又让老二料中,又让这死胖子料中。幸好听了死胖子的,才没乱了阵脚。为什么总让这死胖子料中,死胖子又该笑话我了。”
保姆大惑不解。
简敏敏立刻一个电话打给简宏成,切换成斗志昂扬的声音,“刘之呈一定要替我上诉,卖艺卖身都要替我上诉,仗义啊。我说简宏成,你给我向他道歉。这么好的小伙子,到你嘴里都成啥人了啊。你二话不说革了小刘,当众把他请出门,害小刘丢脸,你多损啊。你今天说什么都要跟小刘说声对不起。你不是喜欢让我跟谁都说对不起吗?你倒是给我做个榜样啊。”
保姆在一边更是大惑不解。
简宏成听了也是大惑不解,刘之呈仗义?“我教你的话说了没?”
简敏敏道:“怕我没说?你听着,我再说一遍。小刘,那死胖子告诉我公司章程已经改了,转让股份要……”
简宏成嘟哝着将手机挂了。简直不敢相信刘之呈仗义,电话里说不清,他除非当面问清楚才肯道歉。
虽然被简宏成挂了电话,简敏敏却得意地笑了,“死胖子这回栽了。以后他再没脸来教训我什么道歉了。”简敏敏喝下一口酒,终于吃了口菜,对保姆道:“我明天收拾收拾自己去坐牢,你反正住这儿替我看着门,管好我两条狗。我让小沙也住过来,小沙这孩子,我差点儿害他坐牢。我一年半就出来,弄不好还减刑,很快。呃,谁去探监呢?总得有人替我充点钱,让我吃好点儿。”
保姆道:“不是我多嘴啊,你该不会是想把钱交给小沙,让他定期去探监?你还得管我工资加狗粮钱,还有物业费电费水费什么的,也都交给小沙,一月一月地给我?你不怕小沙卷钱跑路?再说小沙一帮小兄弟要是经常这屋子里进进出出,你不怕丢东西?你还是拜托你那个胖子弟弟吧,我看他会管你。”
简敏敏捂脸哀嚎,她当然知道怎样才是最好,可那样就得看简宏成脸色。她好不容易才险中求胜,扳回一城呢。
简敏敏到底是不肯给简宏成打电话,但她把简宏成的手机号写给保姆,“我进去后,你打老二这个电话,有什么要求,尽管向他提。”
“你跟你弟说一声,不是更方便?”
简敏敏继续哀嚎,就是不肯说明。
但保姆担心不敢放心,锚住了使劲问:“可万一你弟不认我,气我中午不许他进屋,回头另找一个人来接管房子,那我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失业了吗?哎哟,我得立刻给他电话,你帮我旁边说说。简姐,这事大意不得啊,这两条宝贝狗只认我呢。但这两条宝贝狗你在乎,你弟不一定在乎啊,你忍心一年半里面让别人带它们?”
简敏敏将脸钻进臂弯里,说什么都不肯钻出来,“你别烦我啦,好吗好吗好吗?放心啦,老二没这么坏……”说到这儿,简敏敏不由自主地赶紧闭气吞下后面的话,呛得大串咳嗽,差点咽气。
保姆以为简敏敏让口水呛了,也没在意,自言自语地道:“我看着他也不坏,应该有肚量。”
那我不是陷害忠良了吗?简敏敏心说。可形势逼人,她强不起来了。

宁宥的车玻璃让人敲响,她抬头见一穿着整齐的年轻男子冲她比划着说什么,她降下一丝车窗,才听见外面那人指着前面一辆现代车说是临上高速发现钱包被偷,现在没法上高速,求宁宥借点钱,回头一定加倍偿还,钱打到手机上。
宁宥听了没好气,“我长得这么包子?”
外面那人立刻变色,骂骂咧咧。宁宥顿时醒悟自己多嘴了,吓得连忙一脚油门逃走。走远了定下神想起,郝青林啊,宁恕啊,都跟刚才那骗子一样,对她不安好心。骗到手了呢,背后还都骂她一个蠢货。要是被揭穿,他们从不自惭形秽,反而恼羞成怒加害于她。她难道只会躲,只会逃吗,只会忍气吞声吗?
宁宥咬牙切齿,前面一个红灯处转个弯,睁大眼睛搜寻着回去原地。她看到那骗子还在老地方逡巡,快靠近时,她打开大灯,咬紧牙关,冲着骗子飞车过去,迅速擦着骗子而过,打了骗子一个措手不及,便扬长而去。
宁宥都懒得看倒车镜里骗子的状态,肯定是吓个半死。她终于满意了。回头,她找个地方停下,打电话给郝青林的律师。“郝青林那儿,我想你要不暂时别去会见他,晾着他。他做事太过了,需要一些教训。”



 



第52章 第 52 章
“柳叶双眉久不描”。宁宥坐在家里的梳妆台前,不知怎么想起这么一句诗。她不仅笑了出来。今日未必比前几天闲,可前几天满心都是焦虑烦躁,只觉得忙得没头苍蝇一样,完全呼吸不到一丝闲适的空气,脾气恶性循环似的越发焦躁。此刻,她在紧凑的早晨用三分钟时间拔掉两根趁机作乱的眉毛,然后立即下厨做早饭,游刃大大有余,轻松愉悦得像在森林里呼吸。
“灰灰,还不起来?不是说今天跟班长叔叔上班吗?”
郝聿怀在屋里转个身,趴成一个“大”字,继续睡觉。
宁宥也没再催,任儿子继续睡懒觉。反正是暑假。可宁宥的手机这时响了,她走出厨房拿来一看,竟然是宋总亲自打来,一颗心立刻吊了起来,好心情给压制了。她才拿起手机,便见儿子还闭着眼睛呢,就啪啪啪地从房间里跑出来,分毫不差地冲进卫生间,嘴里嘟哝着“不会迟到,不会迟到”。宁宥明白,儿子以为电话是简宏成打来,以为简宏成已到楼下。
宋总在电话里直接道:“五厂凌晨发生特大事故,你立刻过去现场,全程列席事故分析会。”顿了顿,才问:“家里安顿好了吗?可以出差了吗?”
宁宥看看儿子刚进去的洗手间门,道:“还在魂不守舍。”
宋总悍然道:“那就更要出门找点事做。”
“好吧,尽快出发。”
宋总满意地道:“你顶头上司从五厂出来,我想了半夜,只有你这个不粘锅适合处理这件事。有困难随时直接找我。”
宁宥翻个白眼,回头冲蹲守卫生间的儿子道:“我又得出差,你怎么办?跟我,还是跟爷爷奶奶,还是跟班长,再或者跟宝宝玩去?”
“跟班长叔叔可以吗?能像跟田叔叔一样跟班长叔叔吗?”
“万一跟班长叔叔不对付呢?到时候我还在外面,你只好硬着头皮跟班长叔叔,小奴隶一样。”
郝聿怀钻出一只脑袋看老妈,见老妈脸上并不是开玩笑,他想了会儿,道:“不怕,不行我就打车回家自己过。你要是不放心,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爷爷奶奶那儿不考虑?”
“他们接待小三,他们就不再是我爷爷奶奶了。妈妈,我讨厌你还搭理他们,不知道是你假惺惺还是拎不清,但爷爷奶奶肯定脸皮厚。”
“我要不安顿好他们,由着你爸惹出一帮仇人去闹他们,他们病倒了,跑前跑后端屎端尿的事谁做?还不得找到我。而且还有很多原因,现在你可能还不容易理解。”
郝聿怀翻了一个跟妈妈刚才一样的白眼,脖子缩回门里面。但过了会儿又伸出脑袋,慢吞吞地讲理:“你先跟我说了,我慢慢去理解好了。你要是不说,我可能永远不理解,而且还会不理解你的做法,我会感觉很不好,你也不舒服。”
“嗳,对,我错了。对不起。”宁宥是真的醒悟,忙解释道:“这世上有一种懦夫,专向弱者和亲人开刀。为什么?因为弱者不会反抗,亲人不忍反击。向弱者开刀的容易理解,向亲人开刀的,你想想我弟和你爸。我妈去世,我弟不敢自责,那么他该如何面对妈妈去世的悲伤呢,他的做法是恨我这个唯一与他和我妈都有关系的人。你爷爷奶奶那儿的困境是你爸折腾出来,爷爷吓得血压飙升,现在还大多数时候只能卧床静养,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你爸肯定不会自责,他一定会将悲伤化为仇恨,出狱后暗箭射向我,而我最担心他还可能捎带上你。我能怎么办呢?只好压抑自己的情绪,千年防贼。”
门缝里,郝聿怀小小脑袋上的眼睛果然露出迷惘。人性太复杂,他还理解无能。

简宏成亲自开车来接灰灰小跟班,当然他的目标是送宁宥去上班。他看见母子各拖一只行李箱下来,惊了,“你们去哪儿?”
宁宥看着简宏成将行李箱拎上车,道:“我出差去处理一起特大事故,这就去机场,不知会去几天。灰灰选择跟你,行吗?”
“行。你把灰灰的证件交给我,这期间我可能出差。”
郝聿怀好紧张,闻言开心得撑在妈妈肩上跳起来。宁宥很不争气地没撑住,跌了郝聿怀一个踉跄。
宁宥道:“证件什么的都在灰灰双肩包里。你最要紧得管住灰灰不许他打手机游戏超过半小时,眼睛很伤。还有是管住你的所有密码,这小家伙不知哪儿学来的密码破译本事。”
郝聿怀道:“妈妈其实想说别忘了盯着灰灰睡前洗澡刷牙,检查耳根洗了没有,摸摸脖子粘不粘。又怕把你吓跑就没人管我了。”
简宏成听着笑,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他问宁宥:“事故处理怎么叫你去?多吃力的事。这几天还没缓过气来吧,你吃得消吗?”
“老大亲自来电指令我去。我耐心好。工作吃力点儿倒是无所谓,只怕在意的人给我气受。”宁宥听手机响,打开看是程可欣的,奇道:“我接个电话。”她坐进简宏成替她打开的副驾驶车门里。
郝聿怀还在车外,抓着头皮问简宏成:“妈妈怎么知道你有时间送她去机场啊?她今天没叫司机叔叔来接她。”
简宏成一想,还真是,两人反正是心照不宣的,只有郝聿怀不知就里。他笑道:“老朋友老同学了,反正既然我车子开了来,那就送也得送,不送也得送。”
“哈哈,妈妈霸气侧漏。”
宁宥根本没留意这边的对话,她好奇地接通程可欣的电话,客气地寒暄,“你好,小程。”
程可欣惊讶地道:“姐姐早。我刚才接到一位检察官的电话,说是宁恕希望我帮他找代理律师。我想问问姐姐我该怎么回应?”
宁宥大惊,犹豫了一下,实事求是地道:“宁恕拒绝由我替他找的律师,换句话说,凡是我找的律师他都拒绝签署委托协议,他想撇开我自己控制律师。我只好晾着他。”见简宏成坐进来,她就开了免提,让简宏成一起听。
程可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呃,我不问了。以前有次宁恕的手机被谁摔了,他倒是背得出我的手机号,就半夜向我打求救电话,这回可能也是只背得出我的手机号吧。我不打算回应,行吗?”
简宏成指指自己,表明那次宁恕的手机是他摔的。
宁宥点头,“谢谢你,小程。只是我心里有个疑问,我原以为宁恕会耐心与我对抗好几天,我想不到他会这么快就沉不住气去找你。找你的人有没有说起是为什么?”
“检察官没说什么。不过我猜宁恕心里肯定知道他捅马蜂窝了。赵总非常生气,最气是他挑拨赵总与小赵总的母子关系。赵总说对这种做事没底线的人得痛打落水狗,要不然肯定会被狠咬。赵总既然下了决心……”
简宏成想不到还有这细节,听得满脸惊讶。宁宥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本来还想托朋友联络赵总。”
程可欣道:“我与宁恕非亲非故,这么大的事不敢接手,幸好通知到他的家人了。姐姐再见。”
简宏成等电话结束了,道:“这个女孩对宁恕有感情。”
宁宥看着手机,道:“她其实是分享情报给我吧。她人又好,长得又美,这么好的女孩子。靠右准备上高架。她跟赵雅娟很熟。”
简宏成道:“如果宁恕真挑拨赵雅娟母子关系,宁恕的官司请不请律师结局都一样,你有力气还是等他坐牢后再使吧。”
宁宥烦躁地挥舞了几下手机,才将手机塞回包里。“说好了不理。唉,说好了,不理他。为什么对我这么深仇大恨啊,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他好好的日子不过,一定要为难我家。我哪儿招惹他了?不提他了。”
后面,郝聿怀呆呆地看着前排的两个人,这情形好熟悉,以前经常是爸爸开车,妈妈坐旁边指路,他被绑在后面安全椅里面。但以前妈妈都是回头与他说话。郝聿怀忽然领悟到了什么,想开口问,可没出声。他心里不舒服起来。
开始不断有电话找简宏成,也不断有电话找宁宥,两人的手机此起彼伏。郝聿怀等简宏成打完一个电话,大声问:“班长叔叔,你在追求妈妈吗?”
宁宥惊得扭头道:“你不是宝宝。”
简宏成则是泰然自若地回答:“我从高一开始追求你妈妈,但因为两家的矛盾,你妈不理我。如果老天再给我机会,我这回必定不放弃。”
郝聿怀道:“可是你肯定早知道妈妈要跟爸爸离婚,你才冒出来追求我妈。妈妈现在还是已婚妇女,你这么做不道德。”
简宏成道:“正因为你妈妈与你爸爸已结束实质婚姻,所以我必须赶来排队等待。我远远地爱慕你妈妈十五年,即使心急如焚,但我不舍得破坏她的名誉,我会一直等到她结束法律意义上的婚姻,再发动实质追求。我追求你妈妈是必然的,我志在必得。”
郝聿怀噎得说不出话来。总觉得不对,又反对不起来。
宁宥本来试图打断简宏成,以平日里一贯和风细雨的风格与儿子讲道理,但听着听着便沉默了,嘴角挂上了笑。
简宏成说完扭头看宁宥一眼,也笑了。
郝聿怀想了半天,道:“我不喜欢……整件事!我要跟妈妈出差,不要跟简先生上班。”
宁宥爽快地道:“等下如果能补到机票,你跟我走。如果补不到,妈妈必须出差,你选择去哪儿?”
爷爷奶奶那儿?绝不!田叔叔那儿?鞭长莫及。难道只能跟简先生了吗?郝聿怀忽然悲从中来,红了眼圈,转身朝车后面坐,一声不响。
宁宥担心,扭头看着郝聿怀。“灰灰,妈妈刚想到一个办法,等会儿让妈妈的某个同事退票,你立刻补上,你就可以跟妈妈走了。好吗?”
“好。”
但谁都听得出,郝聿怀这声回答带着哭腔。
简宏成道:“灰灰啊,简叔叔有想法都直接说出来,跟你妈妈说得,跟你也说得。你有不满也直接说吧。”
郝聿怀愤怒地道:“你们大人做什么,我们小孩只能跟着,没法反对,没法逃开。凭什么?我不喜欢家里多一个人,但我的不喜欢有用吗?”
宁宥毫不犹豫地道:“有用。你永远是我心里的第一位。”
郝聿怀大惊回首,挂着眼泪指向简宏成,“那他……”可说完心里舒服多了,擦干眼泪又坐下来,看着妈妈。但他看得出妈妈对着他的笑,是强颜欢笑。
“说家里多一个人什么的,还早。”宁宥肯定地道。
简宏成斜睨宁宥一眼,但并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他对郝聿怀道:“你妈妈……”
宁宥干咳一声止住简宏成。简宏成虽然满肚子话想跟郝聿怀拆招,表明他不屈不挠的态度,可只能歇了。人家小孩子现在是宁宥的No。1呢,他认清形势。
一路无语。郝聿怀到机场下车后,立刻背转身不理简宏成。简宏成将行李搬下车,正好趁机笑眯眯地一直看着宁宥。
等简宏成走后,宁宥问儿子:“为什么原本你挺佩服班长叔叔,现在立刻连看都不要看他了呢?”
“他对我好,是别有用心!”
宁宥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带儿子进去找同事汇合。



宁宥有许多事亟待处理,最要紧的还是要助理立刻去给儿子买票。她走路飞快,说话也是飞快,但郝聿怀绷着一张严肃紧张的小脸紧紧跟在她身边,就差伸手揪一角她的衣摆。“哟,他们几个也到了。你赶紧帮我给灰灰买张票,如果已经满座,你退掉你的,签给灰灰,灰灰必须跟我在一起走……”
听到这儿,一直板着脸的郝聿怀捅捅妈妈,道:“我买好了。”说着把手机递给妈妈看,上面有电子票,“用你的支付宝。”
宁宥一看,还真是,笑道:“你都没跟我说一声。手机给叔叔,一起办登机。”
郝聿怀一边把手机给宁宥的助理,一边小声嘀咕:“你又没空跟我说话。”
地方声音嘈杂,宁宥没听见,她忙着跟其他同事道:“五厂肯定有专车来接,到了厂区,小方你一步不离坐会议室,记录所有发言,公然用录音笔也无所谓。你尤其要记住那些牢骚。你们几个都跟我去现场。衣服鞋子不符合现场安全规范的,登机前赶紧置办好,别等到了那边问五厂要劳保服,会被无限拖延时间。”
有一位初次跟宁宥出差的同事立刻陪笑道:“我鞋子不合格,这就去买一双。不好意思。”
宁宥只是严肃地看那位同事一眼,随即继续交待其他同事办事,“你负责总控室采集数据,登机后立刻草拟一份需要采集的数据备忘给我过目;你负责现场仪表观察……”
郝聿怀闷声不响试图走开去那边书店,但才转身,就被妈妈伸手一把抓住。他抬头试图表达不满,可是妈妈没看着他,依然与同事认真谈话。他心里郁闷,板着脸不响。
宁宥终于谈完事,回头便一眼看见儿子的臭脸,“嗳,怎么了?”
郝聿怀拉着脸大力将妈妈往远处拖,拖得离妈妈同事好远了,才愤怒控诉:“你一早上都没好好看我一眼,也没好好跟我说话。”
宁宥奇道:“我们不是一向这样的吗?你还反对我管得太宽呢。”
“才不是!”
宁宥道:“噢,你妈刚才忙工作,忽视你了。”
“还有呢?车上呢?还有下车后你问我一句,我很详细地回答一句,可是然后你不置可否。你今天就一直在忽视我。”
听到这儿,宁宥终于明白今天一早上郝聿怀所有的问题都出在哪儿了:因为她和简宏成说话的时候太投入,儿子感觉被冷落了。她不由得笑了起来,觉得好玩。“我们先去安检,登机后妈妈慢慢跟你解释。我们还得讨论下飞机后我得立刻去工厂,你怎么办。”
“不行,你要先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反正你得先告诉我,免得我操心。”
“班长?我还没想好该拿他怎么办。反正走一步看一步,正如两个月前我猜不到我现在的心境,我现在也猜不到我两个月后会怎么样。”
郝聿怀惊讶:“可是他对你这么好,你这么说不是很伤他心?”
宁宥道:“一言难尽啊,上了飞机我慢慢跟你说。去安检?”
“行。其实你做什么事只要把原理说给我听就好了,我会理解的。”郝聿怀牵住妈妈的手,他已经多年没主动牵手了。
宁宥哭笑不得,什么原理,感觉被冷落才真。可她好喜欢儿子牵手。她故作认真地道:“你从小抵制我管得太宽,至今不肯告诉我你同桌女同学是谁。公平地说,你对你妈也管得太宽了。”
郝聿怀不好意思地笑,可还是强词夺理地道:“因为你没经过我同意把我生下来,现在你只好让我管。要不……要不……”
“要不什么?把你塞回肚子重新取得你认可?你排我前面,别跳来跳去了,看撞倒别人行李。我打个电话,问问五厂那边宾馆的安排。我得要他们安排个套房,宁可宾馆整体标准低点儿,省得你整天整夜关在标间里闷气死。”
郝聿怀蹭在妈妈身边,低头道:“其实……要不……妈妈,你先听我说。”
宁宥弯腰看看儿子的脸,想了想,调出简宏成的号码,交给郝聿怀看,“要不我叫他回来接你?”
郝聿怀满脸尴尬,犹豫了半天,可最终还是摇头,“不打给他。我宁可关在标间里。我带着作业呢,你不用担心我。”
宁宥点头,“行,你自己做决定,只要自己承担结果就行。而且你生气时候还记得把我拖远远地说话,有进步,需要表扬。”
郝聿怀听了总算恢复活跃。可宁宥将手机举到耳边,心里满是担忧。

简敏敏强颜欢笑地找酒肉朋友吃饭喝酒度过坐牢前的最后时光,不料听到有关宁恕与赵雅娟鸡蛋碰石头的小道消息。她垂头丧气的心立刻满血,原来不是单她一个人遭罪,宁恕一样没好日子过。但简敏敏知道行贿往往判得不重,搞不好她一年半服刑还没出来,宁恕早已刑期结束好整以暇地磨好刀子等她出来。简敏敏怎么甘心,不行,她必须落井下石。上诉期只有十天,她已经消磨掉了几天,时不我待。
解决宁恕这件事,为免落下个过河拆桥的坏名声,赵雅娟只能做得比较公开,前前后后,前因后果,她在总部办公室当众公开过一次,因此事情很快一传十、十传百,变得很多人知道了这件事。简敏敏很容易便验证了那条饭桌上得来的小道消息,并补充了解得七七八八。又凭她对宁恕的认识,她大概猜到了一些端倪。
于是,简敏敏提起荒废多年的钢笔,用一整天的时间给赵雅娟写了一封信。
简敏敏生性多疑,看见什么听见什么,第一时间便想到背后会有什么阴谋。因此她写完一段一回顾,一下子便替赵雅娟想到三个疑点,这三个疑点一出来,她这封信的可信度便完全消失。于是简敏敏将这张信纸团成一团,扔了,重写。如此再三都写不出一段,废纸倒是扔了四团,简敏敏烦了。再说高中中断学业至今没好好提笔写过什么,此刻想郑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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