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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时节-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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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景野笑道:“看看,看看,我才说一句,你们问了多少句啊。要不是我先过来放个风,等会儿陈昕儿进门还不让你们吓跑。其实班长也蒙在鼓里,是我昨晚上应酬看到陈昕儿,当时跟你们想到一块儿去了,以为今晚实际上是简大款请客。可后来一想,饭局放万豪倒是简大款的风格,但藏着掖着不是简大款的风格。电话一问果然问出蹊跷,班长完全不知书记的行踪。这么想想,这饭局可能是陈昕儿一个人的主意了。陈昕儿藏着掖着总有她的原因,跟她藏着掖着这么多年不见同学的原因估计差不多。我想着呢,陈昕儿既然肯露面,我们也得给她创造个宽松环境,鼓励她以后多出来走走。大家有什么问题,忍着点儿,别吓到她,你们看呢?尤其是个人私生活方面的问题。唉,其实我也一肚子的疑问啊,可是班长什么都不肯说。”
同学道:“让你一说,我更好奇了。这可怎么办呢,我想去会议室揪班长了。大家都快点儿来啊,别拖拖拉拉了。”
又一同学道:“完了完了,我本来就急性子,田景野你应该什么都别说的,宁可当场桌底下踢我两脚不让我问。”
最后一位石破天惊地道:“这要是宁宥也在……”
田景野笑道:“宁宥还真在,就是那么巧,她今天回娘家。不过她听说班长在,就自动隐身。跪了,陈昕儿的手机一直关机。难道她今晚不来了?不来也好,这一屋全是狼。”
“怎么可以,田景野你是不是存心吊我们胃口?再不行我给班长打电话要人。”
田景野摇头,“啧啧,显然我刚才的预防针白打了。做人别这样嘛,你们想想书记这么多年不见我们总有缘故的,别光顾着八卦,多想想她的难处,多点儿同情,行吗?等会儿见面平常心点儿,好不好嘛?阿胖你看你眼睛亮得可以当灯泡了,交桃花运了吗?”
又有同学进来,于是大家交流陈昕儿今天将到场的劲爆消息,纷纷猜测她以曹老师的名义组织这场饭局是什么意思。田景野让大家活动,但只要大家太兴奋了,他就针对性提醒一下,务必保证别让陈昕儿太尴尬。一中出来的天之骄子太多,中途落魄到底的人很少,大概只有有限几个人才能体会到连同学都不敢见的心虚。田景野虽然烦陈昕儿,可他是真能体会到那心虚,他当初坐牢出来最怕见到熟人,尤其怕熟人同情他问候他,他当然也不敢见同学。可因为需要找生计,他不得不勉强自己再度走进社会。
终于有人想起来,“曹老师也还没来呢,会不会乘公交来?哎呀我昨晚都忘了问一下。”
另有人笑道:“急什么啊,既然班长在,他肯定会安排好曹老师的接送,曹老师儿子都没他周到。”
果然,一会儿,简宏成电话田景野,“曹老师大概再十分钟就到,你们可以坐下来了。我等曹老师到了就过来。陈昕儿到了没有?”
“奇怪,陈昕儿关机,难道……”
“她手机在我手里。她没退房,我让助理查了。应该会来。”
众人看着田景野张口结舌的表情,都问怎么回事,田景野道:“我也得死忍了,跟你们一起死忍着不八卦。大家入座,曹老师快到了。还真让你们猜到,班长车子去接曹老师。”

陈昕儿的手机被简宏图抢走,她只好呆在屋里用宾馆座机与曹老师联络。终于获知曹老师快到了,她连忙戴上硕大墨镜像个需要掩人耳目的明星一样地下楼,到门口接曹老师。她是可以单独一个人去饭厅的,可她一想到没个头镇压着的同学们的七嘴八舌,她就头痛,她必须跟着曹老师一起进包厢。她已经跟曹老师谈过,届时曹老师会替她挡着。
陈昕儿几乎是低着头走到大门口,她的眼睛完全是忙不过来,一边得看着简宏成车子的到来,一边得留意会不会有同学忽然冒出来,她得躲避。幸好,运气不错,这短短几分钟内没见到同学,曹老师从车门钻出来的刹那,陈昕儿心头一颗石头落地。她抢上去扶住曹老师,由衷高兴地道:“曹老师,可等到你了。”
曹老师笑道:“没老呢,不用扶。我说我骑自行过来就行,简宏成一定要派车去接我。他啊……”曹老师一说起简宏成就很开心,像说到自己宝贝儿子,都忘了陈昕儿似乎要解决与简宏成的矛盾,曹老师到底是有点儿老了。“大家都到了吗?”
陈昕儿含糊地道:“都等着曹老师呢。我们这就上去?”
曹老师进门四处打量,“这么豪华,包厢有保底消费吗?很贵吧?”
“还好。也是难得跟同学碰一面的,费用还吃得消。”
有曹老师在,陈昕儿心里的底气足了许多。她几乎是贴着曹老师走,陪曹老师来到包厢。可即使有曹老师在,走到包厢门口,陈昕儿还是心跳急促,深深呼吸。曹老师看见,很贴心地道:“你跟我后面就是了,放心,没人说闲话,你总是太小心。”
包厢门开了。
因为有田景野预先做了工作,大家在招呼曹老师之后,虽然激动热情地又是陈昕儿又是书记地招呼上来,可大家总算克制着,即使有克制不良的,反正田景野闷声不响就是一脚。可大家都太好奇,田景野只得满场子地施以八卦连环腿。陈昕儿也看见了,她心里很是复杂的滋味,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对着大家一味地笑。她被曹老师大包大揽地拖在身边,被大家一起拱到上位,再度纷纷入座。
简宏成从司机那儿获知曹老师已到,他便与客户作别,赶紧走楼梯过来。他进门时,刚好大家纷纷坐下。因此他一眼看到留给他的位置正好在曹老师的左手,而曹老师的右手边已经坐了陈昕儿。男左女右,就像男主外女主内一样,是班里约定俗成了许多年的规矩。简宏成完全都不用谦让,直接坐过去便是。但他没有从左手过去,而是绕了远路,从右手那儿走过去,先走到陈昕儿身后,将陈昕儿的手机递给她。“你手机吗?宏图说落在他那儿了,让我今天交给你。”
陈昕儿拿了手机,却竭力克制着愤怒,道:“这手机是简宏图从我手里抢过去的。他昨晚赶来羞辱我,又抢走我手机不让报警。”
简宏成听了一愣,而在场的大家更是愣住,都想不到不用前戏,大戏直接开场,一来就是火爆热烈的冲突。



简宏成奇道:“宏图……他对你怎么了?”
陈昕儿愤怒地盯住简宏成道:“昨晚,旁人看不下去报的警,警察来了,简宏图才放过我。怎么,你想假装不知情?简宏图手里拿着我的手机,这么反常的事,凭你的性格你能不问清楚?你敢不敢发誓?”
简宏图闹到报警?连田景野都带着责问看向简宏成,他知道简宏图昨晚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因此简宏图半夜冲出去羞辱陈昕儿,完事后回来将陈昕儿的手机交给简宏成,简宏成不可能置身事外。他悄悄动手与宁宥微信链接,正好宁宥在娘家无所事事正闲着,很快接通。
简宏成看到全场的眼神,他坐到空着的位置上,很是寻常地道:“对不起,我回头问清楚,让宏图向你道歉。”
这是简宏成一贯对待陈昕儿的态度,他对陈昕儿不耐烦惯了。但现场的人却都觉得简宏成太轻描淡写,对不起陈昕儿。坐在陈昕儿旁边的女同学掏出纸巾,轻轻帮陈昕儿擦拭怒睁双目边溢出的泪水,一只手臂更是揽住陈昕儿好生抚慰。大家都觉得陈昕儿委屈,因此更觉得陈昕儿这几年也肯定在简宏成手底下委屈不堪,委屈到甚至不见同学那么多年。
陈昕儿见简宏成果然没把她的委屈当回事,更加愤怒,“我不需要道歉,我只要你发誓,你究竟知不知情。我甚至想问,简宏图敢对我辱骂甚至动手,是不是受你指使。谁都知道你这种生意人张嘴就来,我只要求你对着宁宥发誓!”
简宏成这才皱眉了,却对着曹老师道:“我不知情,昨晚没空管宏图闲事。而且别扯上宁宥,我跟宁宥不相干。”
陈昕儿听了几乎尖叫道:“你跟宁宥不相干?不相干为什么昨晚见面聊天,宁宥走后你还发呆半天?你嘴巴里究竟有没有一句真话,大家评评。”
宁宥刚戴上耳机就听到这么一句,不禁偷偷瞅瞅身边的儿子和老娘,生怕他们听见了。她告诉一只耳朵戴耳机的田景野:“某同学要说不清楚了,你可以帮帮他吗?”
田景野轻道:“我怎么帮啊,不过只要逻辑清楚的不会被拐带到简宏成撒谎成性的路子上去,恰好桌上的大家大多脑袋清楚,简宏成只是有些尴尬而已。”
简宏成正要说话,忽听身边田景野莫名其妙地似乎自言自语,他看一眼便清楚了,微信另一头是宁宥,田景野以他的方式将宁宥带到今天饭局现场。确实,他无法向在场所有人解释昨天与宁宥那场会面的来龙去脉,那里面有太深太复杂的渊源,说出来最受伤害的是宁宥。好在,他从田景野的回答中听出宁宥在为他担心,他被陈昕儿挑起的怒气很快便平复了。简宏成拿出手机,接通简宏图的电话后,打开免提,当着众人发问:“宏图,你昨晚究竟对陈昕儿做了什么。别敷衍我。”
简宏图不疑有他,依旧嬉皮笑脸地道:“我就跟她见面说会儿话,她走急了就把手机落我这儿了。”
可陈昕儿的脸色发绿了,“简宏成,你无非是串通你弟弟,让他当众再骂我一遍。你一向用踩我一脚来撇清自己,你都已经把我踩到烂泥里了,你还想怎样。我请问你敢向宁宥发誓吗?多简单,何必一直回避?”
简宏图一听有陈昕儿的声音,一下慌了,知道谎言被当场戳穿,吓得立马挂了手机拔了卡,简宏图这边的手里立刻传出有节奏的声频。陈昕儿缓了一口气,可被晾了的简宏成就没法证明自己了,他再度拨打简宏图的手机,给他的只有已关机。简宏成将手机一扔,平静地对陈昕儿道:“昨晚从宏图手里拿到你的手机,我就已经猜到曹老师出面招呼的饭局背后一定是你。曹老师,没关系,换谁都不忍心拒绝一个老学生上门求您。陈昕儿你也可以猜到我为什么没问宏图如何拿到你手机的细节了。但我照旧参加饭局,我想你是有话要说。你说吧,不用揪着宏图那事不放了,你原计划要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听着,大家也听着,一起做个证明,给个判断,做个了结。至于宏图的事我会找他问清楚,会给你合理答复。”
曹老师听到这儿,叹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陈昕儿别哭,我替你问。宏成,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在结婚登记现场临阵脱逃。一辈子的大事,你这么做太对不起人。”
简宏成道:“我想也是因为这件事。有两个原因,一是有人对我姐制造了一些麻烦,形成一个案值九千万的案子。我请田景野帮忙,结果我姐是非不分,反而到公安局告发田景野,我当时正与田景野通话,听着田景野被迫中断通话,当即叫车从上海赶过来。我当时跟陈昕儿粗粗说了一下,但可能她没意识到其中的紧迫性,心里不快也是有的。”
众人却看着如今全须全尾坐在一边儿的田景野,对简宏成的话表示适度怀疑。曹老师直接做仲裁,道:“事分轻重缓急,但结婚大事面前……”
简宏成打断曹老师的话,“在我眼里田景野的事是大事,你们可能不大清楚,田景野是记录上有前科的人,即使我们都知道他其实清白,可记录是记录。他遇诬陷,警察上网一查,田景野就更讲不明白了。所以我必须第一时间赶过来说明情况。但这只是原因之一。我前面说有两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我和陈昕儿都清楚我们两个的结婚登记是怎么回事。事先我们有摊牌,三天后离婚,因此早已各自在律师见证下签署法律文书,包括离婚协议。所以这结婚不是大事,远远比不上田景野的事。如果陈昕儿在曹老师面前把我临阵脱逃当大罪,我认为陈昕儿夸张了。”
众人都惊讶简宏成与陈昕儿儿戏一般的婚姻承诺,只有早已知情的宁宥惊讶于田景野前两天的遭遇,显然宁恕参与的行动间接害了田景野。但田景野与简宏成都没想她提起,他们两个太照顾她。
田景野笑道:“这事我做一下旁证。简宏成他姐一下被人拐走九千万,急得狗急跳墙,把我和简宏成都告了。所以简宏成从上海赶来,一半是救我,一半还是主动投案。但等他来时我已经把自己摘清,顺便也帮他摘清,并开始协助警方破案。我现在说着有点轻描淡写,但当时确实紧张。我感谢简宏成。陈昕儿,对不起,但因为你早已告诉我你们结婚的内情,我事后就没太放心上。我应该早点儿向你道歉并说明情况的。嗳,你怎么哭得这么伤心?简宏成,你俩事先究竟是怎么商量的?”
宁宥忍不住按下通话键,感慨道:“你们男人真粗线条,女人,谁愿意结婚三天就离的,两人事先再商量也是往陈昕儿心头挖个洞。那天晚上陈昕儿酩酊大醉撞到我家,可怜是真可怜。你别穿针引线了,让陈昕儿摊牌吧,激化矛盾对两人都好。”
曹老师道:“结婚怎么可以如此儿戏?宏成,是不是你主导的?陈昕儿做不出这么对抗世俗的事。陈昕儿,你告诉我你委屈的真实原因。”
大家都在心里说“曹老师英明”,包括简宏成也立刻回答一声“是”。田景野对简宏成道:“你需要道歉,你这事确实做得不对。”
简宏成轻道:“说什么都不道歉,让她摊牌,我就等着她摊牌,给我个了断。”
田景野脱口而出,“你妈的,你们两个的口径又完全一致。”
简宏成一愣,但立刻看一眼田景野的手机,明白“你们”指的是他和宁宥。他本来一直笃定的脸不禁黯然,扭过头去看陈昕儿以分神。
陈昕儿好不容易克制住哽咽,可又扭头背着大家镇定了好一会儿,才回头,盯着简宏成,一字一顿地道:“对,简宏成,你告诉大家你如何色诱我鬼迷心窍犯下大错,你又如何拿我当替代品发泄你的……你的……咳!又始乱终弃,一边找更多替代品,一边追着宁宥不放。你告诉大家,你说真话,让大家都看看你是怎样一个人。”
陈昕儿的话犹如今天饭局的第二颗炸弹,再次把大家炸晕了。大家再度将目光集中到简宏成脸上,连田景野也惊讶地看向简宏成,都不敢相信班长简宏成是如此卑劣无耻的人。可一个可怜的陈昕儿就摆在眼前,陈昕儿多年不明不白的隐匿也够让人浮想联翩,大家想不信都不能。拿简宏成当儿子看待的曹老师更是呆呆对牢简宏成,久久无法出声。
微信另一头,宁宥试图退出微信,可皱着眉头又放下了手。她将自己关在阳台,一个人抱臂面对满眼混沌的夜。


 



第15章 第 15 章
成为全场焦点的简宏成却不由自主地看向田景野的手机,又看向田景野的耳机,甚至两只眼睛还能随着田景野胸口一只耳塞的晃动而滚动了一会儿,心中试图将那闲置的耳塞放到自己耳朵里,可他终究没动手。
还是田景野在桌下踢了简宏成一脚,将简宏成从漫不经心里揪出来。简宏成这才很不情愿地看向陈昕儿,问:“你说这些,考虑过后果了?”
曹老师忍不住道:“你这话听着怎么像威胁?”
简宏成叹道:“她当众把我说得如此荒淫无耻,应该是做好跟我这种恶棍决绝的准备了吧。可我看她连儿子那边都没安顿好,二十四小时内都没联络一下儿子。感情上,经济上,都没找好着陆点,我看来看去又是她一贯的无理取闹,闹完由我收场。我不威胁,只是厌恶,无尽的厌恶。我只想问清楚,陈昕儿,你下定决心了没有,如果你下定决心,很好,当着老师同学的面,继续吧。”
但陈昕儿显然这回不打算退缩,她抹一把眼泪,道:“好了,这回你们都听见了,每一次,他都用儿子来威胁我,用试图抢走儿子剥夺我抚养权来压制我。上一回逼得我在宁宥面前跳楼,他才告诉我儿子在哪。要不然我永远接不通他的电话,他助理永远不肯把我的话捎给他,我就再也联络不到我的儿子。”
听到这儿,宁宥按住通话,对田景野道:“陈昕儿说瞎话呢。她倒是从不想想如此骚扰我是否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得出口。”
宁蕙儿这会儿却拉开阳台门,焦急地对宁宥道:“宁恕还没回来呢,怎么办,他打算怄气到什么时候?”
宁宥道:“你打他电话,叫他回家。天经地义。”
宁蕙儿却赌气将门又关上,“不打。再晚我就反锁家门。”
宁宥只是一笑,都懒得劝说。她还得专心致志听饭局上的吵闹。
那边,简宏成在众人极端惊诧的眼光下平静地辩解,似乎说的是与他不相干的事,“好,只要你说出哪件事是我对不起你,而不是情绪化地泛泛地骂我荒淫无耻,我就不会落到百口莫辩的地步。你说的跳楼威胁宁宥那次,一共有四个知情人:你、我、田景野、和宁宥。起因是你得知宁宥家先生出事,又正好我参加田景野店子开业典礼时遇见宁宥,并将急于回家善后的宁宥送回上海,你疑神疑鬼了,认为我将有机可趁插足宁宥婚姻,你急得将小地瓜扔给一个从无育儿经验又需要上课的女留学生小黄,从加拿大赶回中国找已经焦头烂额的宁宥无理取闹。我得知后只能麻烦在加拿大的朋友接手小地瓜,在此期间小地瓜照旧上学。而你却认定我这么做是从你手中抢走小地瓜,你不是打电话问我或者留言给助理,而是跑到宁宥家闹跳楼,意图以此逼我交出小地瓜。宁宥不愿联络我,她找田景野,田景野再联络我。结果呢,小地瓜正好好在幼儿园上学呢,一个电话便能验证。所谓跳楼就是这么回事,在我眼里是场闹剧。田景野有没有补充?”
田景野道:“我跟宁宥当时统一过态度,既然陈昕儿都闹到跳楼了,我们都没态度了。”
陈昕儿愤怒地道:“就是这样,你们都看到了。简宏成总是能巧舌如簧,以倾向性的解释将别人拐带到于他有利的境地。但我是小地瓜的监护人,即使是你亲自把小地瓜领走,你也得通知一下我,打一个电话很容易。你完全是故意制造我的误会,你惩罚我闹上宁宥,你知道小地瓜是我的命根子,你设计好圈套让钻,误导我急得跳楼。你别否认,这就是你比着我的焦虑一环扣一环设计的圈套,在座谁都知道你精于算计。你不仅算计得我跳楼,你还算计得我事后像个傻瓜。你总是跟我玩这一套,我才是在你面前百口莫辩,事后才反应过来又上你当的那一个。”
别说是在座的被两个人各自的理由扯得墙头草似的没了主见,连当时在场的当事人宁宥都觉得陈昕儿所言虽然没证据,却不无可能。她对田景野道:“嗳,一个是玩主儿,一个是蟋蟀,还真是随便撩拨啊。”
田景野一只耳朵听着宁宥的,另一只耳朵听到的却是陈昕儿的发问,“田景野有没有补充?”陈昕儿模仿的是简宏成的结束语,引得田景野不禁心里一乐,但连忙一本正经地道:“宁宥刚说的,你们俩一个是玩主儿,一个是蟋蟀。这比方还真形象,我再次与宁宥统一态度。”
不料,陈昕儿一下子激动了,“对的,就是拿我当蟋蟀玩,从来如此,让人心寒。可我是个人啊,简宏成,你有没有良心?”
简宏成斜田景野一眼,冲着手机道:“你们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
田景野道:“你不能怪我和宁宥,我也罢了,尤其是宁宥这阵子本来就心力交瘁,却被陈昕儿一再上门无理取闹,也没见你简宏成采取措施筑起防火墙隔离陈昕儿,刚才陈昕儿叙述时候也没向宁宥道歉的意思,仿佛宁宥活该捱着似的。今天难得你俩自相残杀,是我拉上宁宥旁听,她再怎么讥诮都是你们活该。你俩继续。”
陈昕儿气得干瞪眼,简宏成只得看一眼手机,无话可说。宁宥在那头一笑,拿着手机回屋了。其他同学都觉得事情变风向了,一场苦情戏有变成闹剧的嫌疑。
陈昕儿本是一鼓作气,被田景野一搅合,一时鼓不起劲儿来。简宏成等了会儿,见大家都不说,只得看看曹老师道:“本来,个人私事拿到同学聚会上来讨公道不是我风格,但既然陈昕儿认为我没良心,对她始乱终弃,需要大家主持公道,我只好奉陪。刚才跳楼的事双方都畅所欲言了,大家心里应自有公论,这件事先放一放。然后请陈昕儿说说,我什么时候,为什么,又是如何色诱你犯错,以便我辩解。就这么一件事一件事地解决,曹老师看妥当吗?”
曹老师忍不住问陈昕儿:“你打算怎么办呢?或者说你的诉求是什么?”
陈昕儿此时早已收起眼泪,她努力冷峻地道:“我什么都不求,我只要一个真相。我只是一只蟋蟀的智商,请曹老师和同学们帮我补充,是不是我又上了一当。多年来,我一直追问简宏成一个问题,他一直避而不答,只说他一贯为人能说明问题。可我已经不知道了,他一贯为人究竟是什么,又为什么一直回避我这个问题。今天,简宏成你能不能跟大家说明白。不妨告诉你,礼拜五我已经把当年详细经过告诉宁宥了。宁宥既然旁听着,你正好判断简宏成有没有说真话。简宏成你先说。”
简宏成道:“这又是个罗生门,我早知道跟你没法说,所以懒得说。但好在我有个好习惯,每天早晚都会掏出日记本记一笔。若非你搞突然袭击,我今天应该带日记本交给曹老师查看,当时我怎么想的都在上面。现在我只能凭回忆。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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