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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时节-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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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之呈仗义地道:“这怎么行,又是冲突又是晚上的,我这保镖是做定了。唉,哪儿找个车位呢,这么晚不知警察会不会来抄牌。”
简敏敏在后座歪嘴一笑,趁车子停住,自说自话下去了,一边道:“小刘,委屈你把我行李送回家,跟保姆说一声,炖锅咸粥。按说我不该对朋友提这么不合理要求,可今天只好委屈你啦。明天我请客赔礼道歉。”
简敏敏一边说,一边大步潇洒地往小区里面走,挥手之间浑然不见旅途劳累。刘之呈趴在车窗上激烈地叫了几声“简姐别走,等等我”,见没获得响应,便调转车头走了。简敏敏说得没错,人多势众,他也跟去的话,在警察眼里就有仗势欺人的不良印象了。他还有前程呢。
简敏敏当然听得见身后的动静,她回头看看,了然地呵呵一笑,再往前走。她决不能让刘之呈跟着,万一刘之呈有坏心眼,那她真是递刀子给刘之呈,送机会给那崔家后人宁恕与刘之呈相遇。可又不能太明显地拒绝刘之呈,人家还管着简明集团呢。
随着人流朝着热闹的地方走,很快,她就看到她委托的小朋友小沙。小沙看见她也立刻小跑过来,拉她到僻静处道:“简姐,警察刚上去。上面人还在,我们只要这儿盯着,他就走不了。”
简敏敏冷笑,“小沙,你别上去,我去!我一定要见见这杂种。”
“简姐,别上去,我们有时间,不一定非要今天。”小沙拦在简敏敏面前,轻声道:“别去,这个人我一定帮你盯住,不会让他跑掉。”
简敏敏完全不顾小沙的阻拦,直奔楼道而去,一边有意大声道:“小沙你别拦我,我倒要看看,这个二十几年前杀人犯的儿子,现在变成怎么样一个杂种。”
简敏敏的言语立刻如石破天惊,在楼道口围观人群中激起巨大涟漪,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脸上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简敏敏早昂然走进了黑暗的楼道。

宁恕见围堵他的人从楼道出来,又湮没于黑暗之后,便不再扔点燃的窗帘布,回到客厅,如打坐一样坐在沙发上,等候警察到来。他不知道警察会如何处置他,但他必须进一步压迫自己的神经,让自己冷静再冷静,以博取警察的好感。
果然,等没多久,敲门声响起。宁恕没有打开屋里的灯,却将门外的廊灯打开,看清外面站着的果然一位是警察,一位是协警,他才放心将门打开,以微笑面对警察。
警察疑惑地看着宁恕,问道:“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从这间屋里扔火球烧公共绿地。你可知情?”
宁恕还没回答,只听得楼梯里咚咚咚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甚至还能听见急促的呼吸声,步点如此急躁,令门里门外三个人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挪向楼梯。很快,一只发丝凌乱的头出现在楼梯拐角,并冉冉上升。接着廊灯的光,大家逐渐看清头发下一张中年妇女的脸。而那中年妇女也在此时抬起头,看向人群,并进一步迅速而敏捷地看向门里的宁恕,两个人的目光在门里门外紧紧地锚住。
警察很快便察觉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但令警察惊讶的是这门里门外两个人的目光竟是如此相似,屋里这个一改刚才的儒雅,两眼仿佛两匹看见羚羊的野狼,兴奋、专注、狠毒。而两个当事人则仿佛周围人等不存在,眼里只有对方,恨不得即刻将对方吞噬下去。
“果然是你,杂种!”还是简敏敏首先开口说话。
宁恕则是收回目光,回复儒雅,并未回应,只是哼了一声,目光真诚地看向警察,将简敏敏搁置一边。
警察才有机会问了句“屋里还有没有其他人”,简敏敏又抢在了前头,“这个杂种原名崔启明,他爸杀人被枪毙,他改名宁恕像老鼠一样躲了起来。杀人犯的儿子是放火犯,证据确凿啊,领导。”
宁恕摊开手,道:“这个女人叫简敏敏,她的打手围堵我,拉掉我的电话线;她的弟弟抢了我行李,砸碎我的手机。所以我在万分危殆之下只能用曲线救国的办法报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纵火。警官请调查周围邻居,刚才是不是有几个青壮年男人围在我门口和楼下。也请查看,我的电话线是不是断了。还有我的身份证也在她弟弟手上,请原谅我无法出示。”
简敏敏不再言语,抱臂静静盯住宁恕,上上下下地打量,将宁恕看得浑身发凉。



简敏敏不再言语,抱臂静静盯住宁恕,上上下下地打量,将宁恕看得浑身发凉,持着一口真气才将一串儿话跟警察说完。
可是,原本在做记录的警察抬头一查,道:“电话线……没问题啊。你再试试你的电话。”
说话间,协警先挤进门去,将屋里的灯打开,寻找到电话座机,拿起话筒一听,道:“电话没问题啊。”
刚点亮的客厅灯光照出宁恕的惊愕。
外面的简敏敏看得大笑,“二十多年前你爸大清早头脑一发热,拿把刀子去单位杀人,现如今做儿子的大晚上也是头脑一发热,放火烧小区绿化,感情你们父子都是脑子有病啊。你们家怎么都没人看着你啊,不怕你闯祸吗?”
宁恕在屋里脸色大变,可他没再申辩,而是拿眼睛盯住简敏敏,盯着她大声笑大声说话,直到盯得她心中寒意上升,不由自主摸摸曾经被打耳光的那一侧面孔。
即便是警察也很是不满地扭脸看向简敏敏,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你怎么会来这儿?”
简敏敏手指直指里面的宁恕,“二十多年前,他爸杀的人正是我爸。所以只要听说他发疯,我随时都会赶来围观。这是我的护照,我刚刚从澳大利亚回来,我是很积极的。”
警察更加惊讶,看看这两个人。
简敏敏紧跟着又热切地道:“我家里没事,等下跟你们去公安局配合调查他。”
警察忍无可忍,抄下简敏敏的护照,拎着她下楼,逼使她离开现场。但简敏敏岂是这么容易打发的,她在楼下几乎是发表演讲,一口一个疯子。还仰头大声提醒楼上正在处理的警察,“那疯子监护人在哪儿?要找人管住他啊。要不然他再放火可怎么办。前半夜人来人往还能有人发现他放火,后半夜没人看见,可不得烧起来啊。领导,要我帮你找疯子亲戚吗?一句话啊。”
简敏敏太知情,因此只要她开口,周围立刻肃静,围观的好事者唯恐错过一个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映衬得简敏敏的声音越发傲然独立,缕缕袅袅地直上云霄,不断骚扰警察的耳根,更是直穿宁恕的耳膜。宁恕一脸肃杀,却无法发作,脑袋里早已嗡嗡作响,他不由得想到机场里简宏成助理给他看的他失态打滚的录像,他怕再度失态,便什么都不敢说,抱头坐在沙发上,任凭警察处理。
但警察很负责地敲开对面房间的门。一问便知,当然是有一群人围堵宁家的门。
问题是警察回来,却是关切地问宁恕:“你有没有在本市的亲朋好友电话?我们……”
宁恕立刻抬头不由自主地打断警察的提问,“你以为我真是需要有人监护的疯子?啊,对不起,无意冒犯。”
警察道:“你多心了。你换件衣服,跟我们去所里走一趟程序,还有烧坏绿化之类的问题需要处理。”
宁恕道:“我会赔偿一切损失。但我所有的证件,甚至包括衣服,都扣在刚才那疯婆子的弟弟手里。走程序起码需要身份证吧?”
警察问:“你知道她弟弟的联系方式吗?”
宁恕被问住,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在他手机上,这年头手机储存号码太方便,人类几乎已经忘记背号码这么回事。

宁宥接到医院护工一个电话,告诉她,她妈怎么都不肯睡。宁宥心里哀叹,即使她已经打电话告诉她妈宁恕的消息,可只要她不是让妈妈看着眼睛说这个消息,她妈妈还是不会放心。她只能认命,与做作业的儿子说一声,赶紧去一趟医院。好在,现在她的心情不错。
宁蕙儿果然是不放心。平日里儿子应酬回来晚了她都无法入睡呢,何况在明知儿子出事的情况下,一个报平安的电话怎么够。她仔仔细细地看着女儿的眼睛,观察女儿脸上最细微的神色,听女儿对她复述刚刚电话里已经告诉过她的内容。
“虽然老二不肯接电话,可已经有人帮我确认了,他在家呆着。可能他心里不舒服,不想让人打扰吧。”
宁蕙儿还没放松,抓着宁宥的手问:“帮你的人可靠吗?”
“可靠。”
“是简家二儿子?”
宁宥微笑,但不答,只是道:“妈,你睡吧,我看着你睡着。”
话音未落,她的手机响起。宁宥一看是陌生号码,想不接,反而是宁蕙儿急着道:“接吧,接吧,万一是弟弟的电话呢。”
宁宥无奈地接起,她想不到,电话里传来的果真是宁恕的声音,老妈的直觉真灵。但她不动声色,起身道:“嗯,晚了,长话短说……”一边说,一边一手指指旁边床已经睡觉的病友,两只脚飞快往门外走。
“好吧。我要简宏成的手机号码。”
宁宥爽快地回答:“没有。”
“你手机上存着,你查查,发条短信给我。”
“我没存,也忘了。你怎么不问问妈妈好不好?妈妈又进医院,晚上没法回去了,在医院里过夜。”
“啊。”宁恕沉默了,看看桌子对面的警察,对开着免提的警察的手机道:“妈妈有你在。或者,你把手机交给妈妈,我跟她说一声,我没事。”
宁宥呵呵冷笑,“然后让妈妈用再度晕倒逼我要简宏成电话?你算盘子太精。晚了,你也早点儿睡。”
“别……别挂。我在派出所,我需要问简宏成拿行李,我身份证什么的都在他那儿。”
“哈,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妈妈两度进急诊,你没个电话不说,还不接我的电话,让妈妈睁着眼睛担心到现在。现在自己遇到事了,倒是想到我还有电话了?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对面的警察抬眼看看宁恕,不以为然。
宁恕咬紧嘴唇,脸色铁青,“因为我的手机让简宏成摔了,家门让人堵了,家里电话让人拔了线。堵我们家门的人在门外喊简姐简姐,是不是简敏敏?简敏敏打上门来了。”
宁宥的脑袋裂了,她惊得两腿发软,摇摇晃晃靠到护士站大柜台才得站定。她不知说什么才好,手机扔在柜台上,她愣愣看着手机,她听到有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可她不想听,逃避听,她辛苦抬起手,将通话按掉,然后只会无力地趴在柜台上喘气。
宁蕙儿久等女儿不来,让护工出去叫一声儿。面对护工的催促,宁宥呆呆地看了护工半晌,打起精神大步走进妈妈病房,“妈,公司整流器爆炸,我得立刻赶去现场……”话未说完,她又装着对手机喊:“打开泄压阀,必须打开……”边说,边抓住妈妈的手臂握一下,然后匆匆飞一样地走了,头也不回,似乎真有十万火急大事等她。
宁蕙儿不疑有他,再说以为儿子的事已经尘埃落定,她侧个身就睡着了。
宁宥却是直着眼睛坐在转角的椅子上发呆。简敏敏打上门来了?简敏敏来了?宁宥甚至都没听见包里的手机响了再响。

郝聿怀快做好作业,看手表已经很晚,就打电话给妈妈,问什么时候回。可连打三次都没人接,他觉得大事不好了。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查查电量足够,便揣上一把钞票赶赴医院找妈妈。
郝聿怀挖出记忆中的节点,第二医院——急诊——急诊观察室……他循着这些路线找过去。很容易,他才跑到第二个节点,就一眼看见抱头坐着的妈妈。他迅速跑过去,摇着妈妈肩膀喊:“妈妈,妈妈。”
宁宥被摇醒,抬头见是儿子,吓得惊叫出来,“你怎么会来?”
郝聿怀将手表递到妈妈眼前,“你看,都十一点半了。”
宁宥又是一声尖叫,“对不起,对不起,妈妈累惨了,对了,外婆没事,你不用来的。啊,你一个人来的?”
宁宥试图起身,却被郝聿怀推回座椅上。郝聿怀趴在妈妈膝盖上,关切地道:“妈妈,我请医生来给你看看?你脸色太可怕了。全是汗,还是哭的?”
宁宥却是伸手将儿子转了个360°,查看儿子全身无恙,才放下心来。可又大大地后怕起来,一个才初一的孩子,大半夜一个人从家赶来医院,还得找妈妈,这要有个万一呢。宁宥紧紧抓着儿子的肩膀,眼泪夺眶而出。
反而郝聿怀没觉得什么,还安慰妈妈道:“别怕,我真没事,出门打个车就来了,你看我还要了出租车发票呢。进了医院就更方便了,本来还想问保安急诊在哪,可进门就一眼看见灯光最亮的地方就是急诊两个字,真的,一点儿都不难,可顺利了。妈妈别哭了,我又没丢。你不是说外婆也没事吗?更别担心啦。”
宁宥紧紧抱住儿子,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拉起儿子离开。“走吧,回家去。有只魔鬼被我弟放出来了,我们看来是必须移民了。”
“谁?”
“一只魔鬼。就是我曾经跟你提起过的你外公刺伤的那个厂长的女儿,那个人非常凶,非常凶……”
觉得自己已经是男子汉了的郝聿怀这回没有挣脱妈妈的手,让妈妈拉着一起走出医院打车。而宁宥心知,儿子这学期的成绩必然泡汤了。她对不起儿子,她恨死了宁恕。



可即便脑子乱成一团,宁宥还是想到一个问题,她立刻拉着睡眼朦胧的儿子往回走,一路解释:“我想到一件要命的事,外婆为了一种老人优惠套餐刚换了手机号码,我弟大概记不住这么长的号。但我担心他终于想起来,狗急跳墙了打外婆电话呼救,外婆又得昏迷急救一次。我得回去神不知鬼不觉地破坏外婆的手机,让我弟的电话打不进,外婆的电话也打不出。”
郝聿怀一听就来了精神,“怎么破?化学破还是物理破?”
“傻办法,电池装反一下,外婆反正看不出来。”宁宥拿来郝聿怀那稍微简陋的手机,打开后盖,给儿子讲解。“你瞧这电池,正极负极必须正对着指定的铜触点才能发挥作用,但如果翻个身呢?最大可能是什么触点都碰不到,电池装了白装,也有可能是电池短路。以后你学物理时候会学到。等会儿到了急诊观察室,我们配合行动,你身手灵活替妈妈把外婆枕头下的手机取出来,我们到外面操作,然后再由你放回去,行吗?”
“OK。”
母子俩深更半夜的合作默契,一个望风清场,一个探囊取物,飞快解决心头大患,这才又手拉手轻松回家。
出租车上,郝聿怀很快靠着妈妈睡着了。宁宥伸手拥抱这个半大的儿子,眼睛里满是坚决。

派出所大门外,简敏敏有些儿没精打采地坐在小沙的长安面包车上,两眼半开半闭地瞄着大门。偶尔回头看一眼小沙,见小沙还是神气活现的,不禁感叹:“年岁不饶人,我有点儿吃不消了。”
“我送你回去,这儿我盯着,看那杂种下一步去哪儿。”
简敏敏叹息摇头,“再等等。哎,电话线是你插回去的吧?”
“是啊,幸好他们门口的线路很老,还有插拔口,要用的是现在的光纤线路,剪断了都接不上。”
简敏敏扭头看向小沙,“最先呢,你看水表推测那杂种在屋里,后来你灵活果断地处理电话线,你做得太完美。小沙,你得告诉我,你有没有走歪路?除了包工做木匠,平时问大包工头讨债要用到这些儿技巧,你有没有混江湖?”
小沙急了,“没有,简姐,真没走歪路。因为是简姐的事儿,我就更用心点儿,丝毫不敢耽误。”
“嗯,那就好。你妈命苦,她拼死拼活养大你,你要识数,最起码你要把你自己的日子过得平平安安的,别让你妈再操心。做女人不容易啊,幸好你是好孩子,我真眼红你妈。我那两个孩子……要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小沙真诚地道:“等他们长大点儿,他们会理解你良苦用心的,别担心。简姐,出来的是那杂种吗?”
简敏敏一下来了精神,坐直了往外看,“对,那杂种。警察怎么放了那放火犯啊,看他往哪儿去。”

宁恕小心翼翼地走出派出所大门,深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才警惕地环视一下四周,小心地往一辆不远处停着的出租车走去。上了出租车,他一边告诉司机家里的地址,一边继续观察四周的动静,果不其然,他坐的出租车才刚启动,不远处一辆小面包车也亮了大灯。他心里一凛,立刻让司机停车,他打开车门冲出去,跑回派出所,进了派出所大门才敢松一口气,转回头再找那辆小面包车,果然,点火了却没挪窝。他看看黑暗的天空,不敢回家,只好厚着脸皮往回走。
走出几步,感觉到又有车子亮着大灯过来,一看,是早上简宏成助理开的那辆白色SUV,他的行李应该就在那辆车里。可他一想到面包车里的是简敏敏,行李再要紧他也不要,赶紧躲开是正经。
SUV里坐着的是简宏成,他顺着简敏敏的目光也看见宁恕了,见宁恕往派出所走,奇道:“怎么回事?”
简敏敏板着脸道:“那家伙胆小,都已经上出租了,发现我盯梢,做缩头乌龟了。你怎么回事,崔家的事为什么瞒我?我那九千万到底问谁要公道?”
简宏成惊讶,看着宁恕的背影在门口消失,想说又忍住了,只是道:“刚才他家的事,助理跟我说了。你打算怎么办?”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瞒我?你要是早点儿告诉我,我既不会白白飞掉九千万,也不会白挨一个耳光。”
“九千万是张立新干的好事,其他人最多推波助澜。至于那个耳光,你得好好回忆一下你做过的好事,崔家人现在也长大了,富裕了,你会花钱继续追打他们,他们也会花钱报仇。如今你家大业大,公司招的人工随时都有可能是崔家买通的打手,你想过没有?”
简敏敏冷笑,“我怕他?崔家那杂种才一回合,缩头乌龟了,啐!你告诉我崔家那女儿在哪儿,我们妥妥地合作,来日方长。你顽抗也可以,我只要盯住那杂种,就不信找不到杂种的姐姐。这一回我得先下手为强,免得又遭暗算。”
简宏成若无其事地道:“你啊,一贯正经事搁一边,时间全花在打苍蝇老鼠上。你只有不到半年时间,九千万,还有利息,还不出的话,你想过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最坏结果不过是丢了老厂地皮。我心疼,我当然割肉一样地心疼,但只要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心疼的,我怕什么,天塌了让简家的儿子顶着。你别打岔,告诉我,崔家女儿在哪。”
“你……”简宏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简敏敏哈哈大笑,“你以为我找你是跟我亲弟弟半夜谈心?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不安好心?我就是来告诉你,半年时间,我收拾里面那小杂种,你给我想办法把简明集团搞上去,搞出利润,还掉那九千万。要不然,我没别的办法,我首先卖老厂地皮,让你们爹从坟里跳出来。”
“混账!怎么说爸爸的。你众叛亲离,身边父母兄弟老公儿女一个都不要你,你独夫寡人一个,你有没有反省。”
简宏成给气得不愿交流,回身去白色SUV,却不料才走几步就被猛窜上来的小沙一把揪住脖子。小沙狠狠地警告道:“你向简姐道歉!”
助理忙从驾驶室跳出来,“干什么?这儿是派出所,放手。”
小沙看一眼派出所大门,猛地将简宏成摔到车门上,依旧凶横地道:“简姐是我家救命恩人,你们要敢对她怎样,别怪我拼命。”
简宏成摸摸痛得热辣辣的脖子,悻悻地坐进车里,摔上车门。助理赶紧将车开走。但简宏成还是探出脑袋抓紧时间骂一句:“看错你。你再抄一百遍心经也改不了性,没人性的东西。”
简敏敏笑眯眯地看着,等车子转弯不见,她才对小沙道:“干得好,干得好啊,干得……啊,他怎么知道我抄《金刚经•;心经》?弘一法师的心经我只临过一次,才一次……果然有鬼,果然,无事献殷勤,果然有鬼。”
小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要不要追上去?可能还追得上。”
简敏敏摇头,一脸沉重,“我临的心经只有小小一幅,送给我新聘用的总经理。这么私人的事,老二怎么知道的?”
“那总经理与你弟弟串通了?还是他们以前就认识?”
“他们以前不认识!侥幸啊,老二气急败坏泄露天机,果然趁我不在家他们勾结上了。难怪刘之呈机场上跟我勾三搭四,我就猜他有鬼。小沙,盯杂种的事交给你,我回家去了,我得想办法处理我的总经理。”
“简姐你放心。还有啊,你家老二不是个好东西,他说的话你别往心上去。你性格刚烈,好打不平,得罪的人自然是多,但敬重你的人一样很多。”
“小沙……”简敏敏鼻子一酸,这个几乎不哭的女人竟然掉下眼泪。“我亲生父母拿我换钱财,我两个亲弟弟只想着过河拆桥,我老公娶我是为了钱财,我两个孩子除了问我要钱,跟我没别的话说。不是我做人失败,你知道,不是我做人失败,是他们不拿我当人,我才十几岁时候他们就不拿我当人,他们才不是人啊。”
小沙被简敏敏哭得手脚不知怎么放才好,慌乱地劝道:“我懂,简姐,我懂,我妈也是让重男轻女的一家人逼得跳河,被你救下才有了活路。我们不哭,跟那些人没道理可讲,以后不理他们。我打电话叫我老乡来盯着,我送你回家,你该好好休息一晚上。”
“行,行,都听你的,小沙,幸好还有你。”简敏敏泪眼婆娑地又看向派出所大门,看了会儿,坚决地道:“小沙,帮我盯住宁恕。我一要你找宁恕连本带利讨回公道,二要你挖出他姓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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