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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时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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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两个男人的事,为什么简家人继续逼着你辞职,逼得外婆家不敢收留我们,逼得我们走投无路,隐姓埋名,不,改名?我不会忘记当年怎么吃苦头,我们一家三口怎么忍辱负重活过日子。我们当年连跟同学吵架都不敢,怕闯祸被查到底细,怕又被简家找上门来。妈,我不会忘记,但凡有点血性的人都不会忘记那么深刻的侮辱和压迫。妈你只要旁观,我来动手,不会波及到你身上。”
宁蕙儿沉默良久,道:“不行,你必须停止报复。我在早年已经打定主意,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不报复,给你们姐弟改的名字也是这个意思,提醒我们全家不报复。”
“简家很强大,我知道。但我已经找准他们的弱点。我不会赤膊上阵动手,我甚至不会让他们知道是我在动手。妈你放一百个心。”
“我阻止你不是怕他们。我这几年静下心来想过了,事情起因是你爸。他生病后脾气越来越大,完全不讲道理,对你们姐弟也舍得打骂,惹得我都想跟他离婚,人家承包工厂的当然没理由养着他。简厂长即使有过错,也不至于要挨一刀子,变成半个废人。简家人恨我们,我现在理解。以前我吃苦吃得撑不下去的时候也胡乱骂过简家,那是以前。你最好也忘了这事,别提报复。”
“爸爸的错,他已经拿出性命来抵过了。我们受的苦呢?妈妈你还记得你当时被简家逼得走投无路,接受老唐施舍去学车。一起学车的都是经理老板,只有我们最穷,请不起教练吃饭,没钱买香烟孝敬教练,你只好天天早上天没亮就去给教练擦车,一擦就是小半年。我们每天自觉去帮忙,那还是冬天,姐姐营养不良低血糖,去河边洗抹布时候一头栽进河里,差点淹死。妈,你还记得吗,你跳进河里去救人,你也不会游泳,可你那时候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只手牢牢抓住石板台阶,一只手把姐姐拖回岸边。可你把姐姐托上岸后,自己又冷又饿没力气上来,是我死命拖着你,你才没沉下去。等有人路过救上你,你和姐姐一起躺在地上,那时我以为要永远失去你们了,幸好你们最后活过来。”
宁恕双手抓起妈妈的左手,含泪道:“这两枚指甲盖是那次抓石板脱落的,至今没长回来。妈,你说我能忘记吗?还有这儿手臂上的伤,是你起早贪黑开出租挣钱还债,存我们为了不让简家找到隔两年搬一次家的钱,一个女人半夜独自开出租遇到抢劫留下的。妈,那时你不是胡乱骂简家,是简家真的太赶尽杀绝太不给活路。妈,我怎么会忘记。妈,我是男人,那时候我小,没法帮你,现在我有责任为我们全家讨还公道。我不会放弃。”
但宁蕙儿将手从儿子的手里抽回来,冷静地道:“这是我们作为你爸家属应有的惩罚,报应。我也讨厌简家,尤其是那个大女儿,但我不想报复,我现在日子过得很好,不想节外生枝。你也是,你如果不放弃报复念头,我劝你回北京总公司去,眼不见为净,别在这儿给我惹事。”
宁恕大惊,抹去眼泪看着妈妈,“妈,我不会连累你。”
“我不怕你连累,这辈子我什么没经历过。我就是要你放弃报复。车轱辘话已说这么多,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妈!”宁恕试图反抗,可他看到妈妈的逼视。妈妈满脸都是他从小习惯的那种坚毅,和一贯的权威。宁恕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回答:“答应,妈,我答应。”
可答应妈妈后的宁恕满心抑郁,起身一声不吭去自己房间。宁蕙儿却在后面紧盯一句,“你们姐弟向来答应的事都会做到,这回也可千万不能阳奉阴违。”
宁恕简直不像回答,可他知道不回答不行,不回答妈妈不会放过他。他很愤懑地“嗯”了一声,走进房间,将门关上。
宁蕙儿站在房门外,试图敲门,她还有其他话要纠正儿子。可想了想,还是罢了手。人老心软了,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回老家,她可真有点不舍得让儿子一再地不开心。
可她揪心儿子,她在房间里徘徊,聆听儿子房间里的反应,可什么都没听到。
整个房子里,并无崔浩的丝毫痕迹。
而宁恕坐床上发呆,久久不动,像尊雕塑。


 



第4章 第 4 章
简宏成以实际行动对田景野表示的极大信任和对田景野能力的极大肯定,让田景野在这美好的春天里精神焕发起来。他破天荒做了件这辈子从小逃避到大的事儿——早跑。更令他没想到的是,早跑后虽然有点儿累,可心情似乎嗑药了似的好。上网搜一下,才知跑步果然刺激内分泌愉悦好心情。
田景野竟然心情好到早跑路上排队买了一包生煎,去前妻家送给儿子吃。想不到在前妻家楼下,他见到一陌生男人与前妻和儿子一起上车,状甚亲密。田景野张口结舌愣在那儿,等车子尾灯红红地走了,才抬眼看看身边开得一树璀璨的垂枝海棠,悻悻地一笑。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可亲眼见到了,还是不快。回家的路上,跑得蔫蔫儿的。
偏偏,陈昕儿此时来电。因来电显示是上海的座机,田景野听清是陈昕儿的来电,惊讶了。“你你真回国了?”
“我把孩子托付给朋友。我必须赶回来一趟。没办法,我这辈子都交给简宏成了。”
田景野再次看看手机,没错,确实显示是上海的座机,他心里有些明白了,但明知故问:“班长在深圳啊,你等下转机过去?你还不如飞香港转深圳方便嘛。”
“不瞒你说,我想找宁宥谈谈。你刚前几天见过宁宥,能给我她的家庭地址吗?我刚找去她几年前的家,搬了。”
“我只有宁宥电话,平时都电话联系,她电话你也有,一百年没变了。你直接联系她吧。不过我看你就是缠住她也没用,班长完全是单相思。为什么不从班长那个源头解决问题?”
陈昕儿叹道:“你不是女人,你不懂。你不知道宁宥见了简宏成就声音变细变软变得像只讨人抚摸的小猫。她完全不需要用嘴表态。”
田景野噎住,想来想去,宁宥对他与对简宏成没什么不同,对简宏成只有更加坚壁清野。田景野本来还想说点儿劝阻的话,可一想到多年前初见宁宥的一幕,不禁一笑,懒得说了。这个陈昕儿虽然看似女强人派头,可从来在宁宥面前吃瘪,全方位地吃瘪。
田景野往回家跑的路上,想起初见简宏成和宁宥的一幕幕。

报到第一天,田景野应曹老师要求,和陈昕儿一起在大门口摆下接待桌。几乎是才刚摆放妥当,一辆异常拉风的雪亮崭新的摩托车轰鸣着窜进宁静的校园,一个大回旋,红尘滚滚地停在他们接待桌前。田景野羡慕得几乎流口水,殷勤地冲上前询问:“大哥,您找哪位?”
摩托车上的男子慢慢摘下罩住全脸的硕大头盔,狂野地甩甩汗湿的头发,却是一张与田景野差不多年龄的脸。可田景野此时心中早对此人五体投地了。一边的陈昕儿张口结舌地看着摩托男,比田景野的表现更差,甚至都说不出话来。
摩托男一手夹着头盔,一手指向红榜,“我看到我的名字,简宏成。”
“啊,原来你就是曹老师惦记的简宏成。曹老师说让你一来就去见他,那边的三层楼,看到吗?一楼,数学教研室。曹老师早在等你了,你原来数学满分,附加题也满分,没想到人也满分,哇。”
简宏成大笑,伸过手来,跟田景野像成年人似地握个手,又潇洒地与发呆的陈昕儿敬个礼,带上头盔,摩托车轰轰轰地疾驰而去。
陈昕儿张着小嘴,看简宏成不见人影了,才回过神来,“不是说,未成年人不能骑摩托车吗?”
“怕什么,戴上头盔谁看得出。”
田景野一脸神往地看着那边教学楼,恨不得扔下曹老师派的活,跟去再瞻仰瞻仰那个简宏成。陈昕儿也是望着教学楼的方向发呆。直到一缕细细的好听的声音打断他们的遐想。
“请问,报到是这儿吗?我叫宁宥。”



田景野这才不情不愿地将眼睛收回,好在,面前这位号称宁宥的女孩长得好看,大夏天毒辣辣的太阳一个暑假晒下来,居然皮肤还是这么白皙,再配上立体的五官和瘦弱的身板,再配上柔柔的怯怯的笑。田景野这个不识风情的小子竟然一颗心温柔了起来。若说刚才的简宏成是太阳,惹得他田景野热烈地追逐,那么眼前的宁宥正好相反,犹如缠绵于星云间的新月,让人不由自主地微笑。
但陈昕儿不同,她热情地张罗开了。“你叫宁宥?我找找名册……嗯,你拿着报到证吗?请这儿签字。还有哦,你被安排在203寝室,这是你的寝室钥匙,请在已领取这栏签名。你的名字……可能许多人会念错。不过老话说,秀才读字读半边,起码读音上‘有’和‘宥’是一样的。”
陈昕儿办事老练,有条不紊,在她的指点下,宁宥依言笑眯眯地静静地照做。但等陈昕儿评论到宁宥的名字时,田景野见低着头的宁宥眯起眼睛深深地一个微笑,笑得像只狐狸,田景野立刻心里灵光一闪,毫不犹豫地代言,“‘有’有三声和四声,一般念三声,但‘宥’是四声,其实刚才宁宥自报家门已经正确地念给我们听了。”然后,田景野好奇地看着宁宥,咦,这么宁静的女孩,竟然也是数学附加题答对的三巨头之一?同为三巨头之一,田景野对宁宥莫名好感。
而陈昕儿一张脸立刻烧得通红,但她正对着埋头签名的宁宥的头顶,没看到宁宥的笑。只是,等宁宥抬起脸将签名本转回给她时,她无言了。她不说话了,宁宥才开口:“是这些手续了吗?”
陈昕儿才忙道:“完了,完了。”
田景野听了又忍不住地笑。幸好,陈昕儿大方,很快调整了状态,还抢在田景野之前对宁宥道:“你没带行李?家就在附近?你是什么中学毕业的呀?”
宁宥笑眯眯地道:“我弟弟今年也考进一中,在对面初中那儿报到呢。我的行李先放他那儿。等下我可以把行李放你这儿吗?我得先把我弟弟安顿好。”
陈昕儿一边听一边翻看花名册,“行啊行啊,你放心放这儿,我和田景野都在。哦,你是马山中学考上来的,马山……”
陈昕儿看向田景野,田景野也觉得这个校名很陌生,还是宁宥不紧不慢地道:“马山镇的中学啊,山坳坳里的,很多老师也不知道。”
陈昕儿赞叹:“天哪,你们姐弟一起考上一中,一定是你们马山镇的名人了。难怪你普通话不准,可你发音像唱越剧一样,真好听。”
田景野往初中部那边瞧瞧,见一个同样白皙五官立体的秀气小男孩独自守着一大堆行李朝这边张望,旁边并无家长陪同。于是田景野立刻放弃废话,推出他因考上一中而获得的奖励,一辆二手自行车,“走,我送你们姐弟去宿舍。”
“真好,谢谢你。”宁宥依然不紧不慢,领田景野去弟弟那儿,不忘周到地与陈昕儿道别。
陈昕儿才刚有些担心她一个人要如何应付等会儿可能蜂拥而至的其他同学,恰巧,简宏成又一阵风似的刮回来了。隔着头盔,简宏成自来熟且当然不让地问陈昕儿:“又来报到几位?只有这位女生吗?”
“是的,她叫宁宥。”这回,陈昕儿读得很准。只是刚羞红的脸还没消去,又被眼前威武的头盔男给逼红了。
“噢,她叫宁宥,你叫陈昕儿,是团支部书记,他叫田景野。我是班长。”
陈昕儿感觉的头盔后面两只眼睛的注视,她的脸更红了。幸好简宏成油门一轰,一个回旋飞驰过去,迅速拦在走到一堆行李前的宁宥与田景野面前。他这动作实在惊险,若稍微控制不当,弄不好就撞上两个人。宁宥吓到了,本能地紧闭双眼站得笔挺,一动不敢动。简宏成鄙夷地摘头盔熄火,但温言道:“别怕,没撞上。你们去宿舍?”他迅速评估一下行李,多是挺多,但打捆得很好,搬运起来看上去挺容易。他主动掏出摩托车的链条锁,自作主张地将最大的两包连起来,双臂奋力扛到田景野自行车后面挂上。“行,大件解决,零碎的你们自己想办法,不是问题。田景野你保证将他们安顿好了,立刻回来报到处,今天多的是用到你的地方。”
若换作别人这么说话,田景野早后脑反骨凸出,可面对简宏成,他态度出奇的好,还两脚后跟一靠,敬个军礼,“是,长官。”
宁宥早睁开了眼睛,静静看着简宏成大刀阔斧地处置她的行李,等到这会儿,她轻轻踢弟弟脚跟一下,于是宁恕很懂事地大声道:“谢谢哥哥。”
简宏图满不在乎地道:“不客气,以后我是你姐的班长。行了,我去其他地方转转,看缺什么。”简宏图也冲田景野敬个礼,又看宁宥一眼,皱皱眉头,风驰电掣地走了。
田景野神往地看着那背影,“原来前天曹老师死守着班长位置不放,就是要交给他。我服气。”
宁宥不知所以,但她没问。在她心里,也觉得该摩托男很有班长的气概,比她历年遇到的班长更像班长。小小的宁恕也是悠然神往,但他也是不多嘴的人,除了盯着摩托车卷起的尘土不放,都没什么举动。田景野顿时觉得自己太张牙舞爪了。

宁宥将自己的行李往203室一扔,先去弟弟的宿舍安顿。田景野卸下所有行李后,很是不放心这个长相柔弱手脚慢吞吞的姐姐,还想帮忙做点儿什么力气活,可帮忙打来一桶水后,实在没什么可帮了,他又不会打扫什么的。他告别时,姐弟俩并排站着送他,令田景野觉得对姐弟俩有责任。
但其实宁宥手脚看似慢吞吞,可因为有条不紊,又有宁恕动手做最佳帮手,两人整理得比另一位有家长带着的同学快。他们占了男寝室窗边的上铺,很是心满意足。然后急急赶去宁宥的203室,指望也抢在别人之前占一个合适的好位置。很幸运,还没有别的同学到来。
再回203才发现,每张床上都贴了小纸条,纸条上是毛笔写的名字。宁恕很快找到姐姐的名字,拍手笑道:“太好了太好了,也在窗边。”
宁宥却皱起细细的眉,“一点儿都不好,朝西的,等下午来你再瞧,太阳全晒在这张床上,热都热死。可是都贴条了……”宁宥缓缓地转了个360°,立刻计上心头,以异乎寻常的速度将所有纸条撕下,交给宁恕,“你细细撕碎了,拿去扔掉,别让人看到。”
这一幕,却正好落入巡视到203门口的简宏成眼里。简宏成一愣,就立刻忙不迭地避开到其他寝室,随即忍不住地大笑,这女同学的鬼主意太灵了。正是他爸以培养接班人的良苦用心,耳提面命教导的秘诀:发现形势不对,索性把水搅浑,还能浑水摸鱼,抢到大鱼。简宏成在心里关注上了这个女孩。他从小在爸爸“女孩不中用”的调门下成长,心里素来也不大看得上女孩。宁宥成了他此生第一个关注的女孩子。
下一个女同学来报到,有两个家长一起跟着来,阵势浩大,挑夫帮工齐全,不需要田景野做苦力,因此由陈昕儿陪来。陈昕儿有点儿小得意地一路向家长们展示自己井井有条的工作成就,可到了203一看,她吹嘘的管理有方的纸条不见了。她叫住屋里唯一的犯罪嫌疑人,严肃地问:“宁宥,请问床上贴的纸条呢?”
宁宥从朝东靠窗下铺钻出头来,按住弟弟,细声细气地道:“什么纸条呢?”
陈昕儿看着比她还无辜的宁宥,一时迷惑了。可是她又确信,这一间的纸条是她亲手贴的,目前宁宥是拿到钥匙进来的唯一,除了宁宥,还有谁有作案条件?她心里这么想,嘴里这么说,将她的怀疑严肃地抛给宁宥。
但宁宥简单给她一句:“我不知道。”便又开始忙着给自己的床上吊蚊帐。
陈昕儿将信将疑,见她陪来的女同学父母也欢欢儿的开抢好床位,她心里嘀咕着出去,飞奔回报到处,打算照着花名册再写几张纸条。如此乱成一团可不是曹老师的意愿,她必须以一个团支书的自觉,抢在曹老师之前将事情做妥当。
陈昕儿再做纸条时,与田景野和刚巡视回来的简宏成说起自己的怀疑。田景野不禁想起宁宥听到陈昕儿读错她名字时低头的那狐狸般的笑,他忍不住追着问陈昕儿那宁宥是怎么回答。简宏成在一边翻阅着已经报到同学的名单,等陈昕儿说完了,才斩钉截铁地盖棺定论:“我看着他们姐弟进203,那时候就没纸条。”
可田景野看到简宏成斜睨认真写纸条的陈昕儿的眼神,那眼神里有小小的讥诮。田景野立刻猜到了真相,背着两人“哈哈哈”地欢快地大笑三声,然后回过身严肃认真地道:“我没笑。”
简宏成抬肩撞了田景野一下,两人一声不吭地结成默契。只有陈昕儿郁闷得抓破头皮,难道真的是她没贴?



三个人配合默契。但不到半天,简宏成已经给陈昕儿起了个绰号:陈规矩。面对陈昕儿瞪起的眼睛,简宏成一脸较真地解释:“我发现你不仅是规矩多,最怪的还是自己制定规矩约束自己,把自己约束得死死的。可这样不是限制你的发展吗?你制定规矩的时候又不知道你将遇到什么事,会学到什么新的知识,你把自己束缚在规矩里,怎么敞开胸怀认识世界?我认为你规矩可以大而化之,简单讲,只要求自己做个好人,有良心,有义气,就行了。其他应该灵活权变。”
陈昕儿的眼神由不满转向困惑,等简宏成说完,她欲辩无能,翘起嘴嘀咕:“可是你不能乱给别人起绰号。”
简宏成却问:“现在是我跟你说那么大一通,你觉得有道理吗?”
田景野不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忽然想到他这个暑假正在研究的血型与性格,忍不住感慨:“血型真是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班长你肯定是O型,书记你是A型。我说得准吗?”
简宏成道:“别打岔,我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解决。”
陈昕儿发现她无法回避简宏成咄咄逼人的追究,被迫硬着头皮回答:“我不管你说得对不对,总之,一,你不能给我起绰号;二,我这样挺好。”
简宏成却又不追问了,但依然是认真地道:“行,保留意见。但你应该多想想我的意见,不会害你。”然后就扭头跟田景野说了,“我不知道是什么血型,但我爸是O型。说到看不见的手,我这个暑假正在研究一只看不见的手,经济学名著,明天我把书拿来,你肯定也喜欢。但这书很难懂,有些章节之间的关系我想不通,回头我们一起研究。对了……”他附耳对田景野轻道:“想个办法把我们搞到一个宿舍?”
田景野听了就贼兮兮地笑了,“早已搞定。”
简宏成大笑,很热忱地道:“我相信你肯定喜欢那本书。我暑假看得兴奋之极,可找不到人交流。你一定行,我们可以高端交流。”
陈昕儿完全插不到两人的对话中,但想想女生与男生必然有距离,便也心安理得了。她看到曹老师匆匆赶来,便提醒两位男生。简宏成再大大咧咧,也起身站起迎候。
曹老师笑道:“家长们都反映你们的工作做得不错。怎么样,一共报到多少人了?第一天应该都比较积极。”
简宏成道:“报到了二十三个,其中十八个已经入住寝室,另五个报到后在校园转一圈就走。我查了一下花名册上没报到的,大多是家离一中较远,需要倒两三辆车的,可能下午来的就是这些人。不用担心。”
曹老师很是满意,对田景野与陈昕儿笑道:“我跟简宏成谈了不到十分钟,就决定在任命他做班长这件事上独裁一下。你们看,没错。好了,你们去吃中饭,这儿我守着。你们安心吃饭,不用赶。”
陈昕儿问:“可是曹老师吃了没?”
曹老师道:“我等会儿回家吃去,家属十一点半开始煮饭,等我回去正好可以吃。你们别担心。”
三个人这才去食堂。唯有陈昕儿与两个男生保持一定距离,稍稍落在后面。简宏成走出一段路后,回头道:“干嘛这样呢,又规矩多了不是?男生女生走一起又怎么了?”
陈昕儿脸一红,不理他。
简宏成道:“中午我请客,庆祝我们认识。”
陈昕儿终于抓到漏洞,“你一早上哪有时间买菜票。可真大而化之。”
简宏成一想还真是,笑着摸出一张一百块钱的蓝精灵,道:“你们谁卖点而给我。反正今天必须我请客,说定了,我是班长。”
田景野笑嘻嘻摸出自己的菜票,数出粉红的十张塑料片儿,“给,先借你二十块菜票,反正我们食堂全部菜都买遍,饭吃得撑死,都不用二十。”
简宏成将一百块塞给田景野,“我下午一点半后要跟我爸去见习,不能帮你们了……”
“没问题,回头我去寝室抓两个同学来帮忙就是。钱我拿着,回头替你买好菜票。”
简宏成索性又摸出一张一百,都交给田景野。
陈昕儿这个老一中权威起来,“学校有规定,买菜票一次不得超过五十块。”
“什么臭规矩。卖菜票窗口几点开?我迟到一步买给你看。规矩是人定的,也是给人破的。”
田景野没心机,直接就惊讶地问:“怎么破?”
“你们详细告诉我怎么买菜票,所有步骤。”
……
一顿饭时间,简宏成与田景野坐一起研究怎么突破规矩,陈昕儿坐在对面忍不住长一声短一声地说“这不好吧”“影响别人怎么办呢”“会被发现的”“换我会慌”……
简宏成与田景野击掌结束讨论,冲陈昕儿一笑,田景野也对着爱操心的陈昕儿做一个鬼脸。田景野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于是简宏成再摸出三百交给田景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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