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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时节-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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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只要我一哄就好。我当时心生恐惧地想,他妈的这就是所谓血缘,所谓父子天性吧,那么我真是做了禽兽不如的事。但这么想的同时我心里也没杂念了,好吧,那以后就很简单:我对小地瓜好,养活母子俩,让陈昕儿意识到我不会跟她在一起而找到其他男人。”
田景野忍不住道:“你真是守口如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但难道你从来没想过去检测一下小地瓜的DNA?”
简宏成悻悻地道:“说出来都没人信,当小地瓜能开口说话,居然第一句是叫‘爸爸’的时候,我心里越来越纠结地抗拒做DNA比对这个想法。你看,田景野,我这么有决断的人,愣是憋了一年多,憋得实在看小地瓜长得太不像我,才去做了DNA,然后……我清白了。”他调出手机里的一张照片,“结果在这儿。你们自己看。”
田景野没看,将手机递给陈父陈母后,两手交握看着简宏成微笑。简宏成奇道:“你笑什么?”
田景野道:“我一直烦你们两个的关系,既然你清白,我很高兴。”
简宏成会意而笑。但笑容都没等展开,只听“啪”一声,陈昕儿就像疯了一样抓起简宏成手机摔了。简宏成挑眉看向陈昕儿,道:“又不是撕原件,摔我手机有什么用。唉,别又这种样子,我不敢叫你赔,我不敢为富不仁。”
田景野看看摔了手机后就变得泪水盈盈惶恐不安呼吸急促的陈昕儿,只得由他弯腰将手机捡起,交还给简宏成。
陈母扭过脸去,一脸的无地自容。


简宏成留意了陈母的表情,双手接过田景野递来的手机,对田景野道:“其实我那时候岂止高兴,我是如释重负。陈昕儿那位朋友威胁要告我强奸,一直骂我是流氓。我那一年半过得提心吊胆。即使陈昕儿生孩子后几乎与老朋友们都断绝往来,她那朋友不再威胁我,可我还是怕,那是毁一辈子的指控。”
田景野想想那时候的情形,连连点头。而陈母一张脸早红成猪肝色了。因为就在刚刚放简宏成进门前,她还在骂简宏成流氓。田景野看陈母一眼,道:“好了,事情讲清楚了,我们差不多该走了吧。”
简宏成道:“我今天的首要任务是把陈昕儿交还给陈伯父陈伯母,很多事我需要交代清楚来龙去脉,否则陈伯父陈伯母这么大年纪应付不来。接下来的这些话,可能陈昕儿听了会情绪很大,不如陈伯父陪陈昕儿出去走走。”
陈母严厉地道:“不用,既然做了就不怕议论。”陈母说话间紧紧挟住陈昕儿,不让陈昕儿离开。“小简,你说。”
简宏成略微惊愕,不由得看了眼田景野,田景野也心有不忍,不起眼地皱了皱眉头。简宏成越发温和地道:“我建议还是回避一下的好,有些内容陈昕儿未必吃得消。”
陈母道:“她得留着作证。”
简宏成无法再坚持,只得说下去。“我查出小地瓜不是我儿子后,我当然是先找陈昕儿问清楚,她这么搞我究竟是什么动机。插播一条当时三个人的状态,当时小地瓜已经会走路跑动,没一刻安宁,带小地瓜非常累人,但陈昕儿忙并快乐着,把她自己和小地瓜照顾得很好。而小地瓜就像是我的幸运星,他降生后,我的生意膨胀式发展,因此我开始置业,让陈昕儿与小地瓜首先脱离租客生涯,进驻别墅。我当时的想法是我乐意让宝贝儿子与儿子的妈生活得舒适点儿快了点儿。因此当我获得内情后站到别墅前时,心里很纠结,难道就此请陈昕儿带着小地瓜搬走?觉得真够为富不仁的。但起码陈昕儿得给我一个说法吧。当然我还是不便直截了当地问,再说我依然对陈昕儿心有尊重。我旁敲侧击地问,可惊讶地发现,陈昕儿主动地一股脑儿说出来,圆满地给前年的事情编了一个美丽的故事:她加班夜归发现房东在租屋里,电召我过去将房东打一顿,她跟我连夜搬走,我百般抚慰她最后喝多了发生一夜情,便有了小地瓜。陈昕儿说这些的时候表情很真诚,我惊呆了,完全反应不过来,第一次对话铩羽而归。”
田景野看看漠无表情但脸部肌肉一直抽动的陈昕儿,惊道:“就是同学聚会上说的版本?刚刚还以为是你编的呢。”
陈母听到后面便一直看女儿表情,等田景野说完,道:“这不明摆着撒谎吗,你不会当场戳穿她?”
简宏成道:“当时看着陈昕儿这样子不像撒谎,而且她走出去把保姆带的小地瓜抱了进来,当着小地瓜的面我不会对陈昕儿强硬,所以我就带着满心疑惑离开。我思来想去,想到这可能是心理问题,于是去找心理医生咨询。但很遗憾,偶尔有空出去找了几个心理医生,都给我太不专业的感觉,有次去香港经过朋友介绍见到一个,但因为陈昕儿不在场,没法很针对,但还是让我看到两个可能:一个是陈昕儿自发调整记忆以掩盖创伤,估计创伤很深,深到她无法理智面对;另一个是陈昕儿编的故事里回避事实的部分应该是她竭力试图逃避的回忆。我想陈昕儿真可怜,幸好我第一次对话时反应迟钝没当场戳穿她。我想好一个计划,先挖掘一年半之前的事实,尽量多地掌握事实资料交给香港那位心理医生,然后把陈昕儿送去进行治疗。”
陈父忍不住道:“这个好,这想法好。”陈母听了脸上尴尬。
田景野笑道:“倒是符合你性格,你其实是想揪出那个当事人吧。但你那时候连我开庭都忙得没时间到场,你有那么多时间调查这事?”
简宏成道:“当然委托别人做,关键时刻我出场。所以比较耽误时间。我还是再找了一次那个房东,结合外围调查与软硬兼施查问,这个房东是个有名的爱占便宜的,应该不是与陈昕儿谈朋友。我取了他的DNA与小地瓜的对比,不是。难怪陈昕儿PS过后的回忆里有房东。那么重点调查就放在陈昕儿原公司老板身上。调查之前我找陈昕儿第二次谈话。我具体询问当时卡拉OK在场的分别是谁,陈昕儿自己分别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但问得很艰苦,她不是说忘记了不知道,就是情绪很烦躁,当我问到客户是谁,哪个公司时,陈昕儿失控尖叫,就像刚才对陈伯母那样。然后好几天抑郁,整个人魂不守舍,期间出现一个事故,她差点触电死亡,幸好保姆及早发现救回。这种现象,我以后不死心又跟陈昕儿有过几次对话,每次如此,而且我发现可能不是事故,而是她寻机自杀。所以陈伯母未来一个月内最好盯住陈昕儿。我是请两个住家保姆盯着,还得另请一个保姆跟着我管小地瓜,三个保姆还都跟我诉苦。”
田景野道:“其实你那时应该把陈昕儿送来交给她爸妈。”
简宏成道:“我何尝不想甩包袱。三个保姆,都还是特种护理的,每月开销你算算多少。但陈昕儿说她未婚生子,不敢回家,回家会被妈妈杀掉。我说又不是你犯错,干嘛害怕。她说就是她犯错,她依然坚持小地瓜是跟我生的。而且她还随着故事活灵活现地培育出对我的幽怨。我旁敲侧击提示她小地瓜可能不是我的,她就疯了一样拉来小地瓜让我们一起照镜子,逼我承认两人是一个模子印出来,吓得小地瓜大哭为止,我投鼠忌器。我只好调查那晚应酬的几个人,取得证据再说。而且,她不肯回父母家,我总不能把房子一锁,从此不让她和小地瓜进门吧,我只好养着她。这么一拖二拖,小地瓜上幼儿园了。再说我调查卡拉OK的结果。这些,陈昕儿真不能听着。”
至此,陈母对简宏成已经很是相信,并充满歉意,她与简宏成变得有商有量,“还是让她听着。你那套不灵,用我们过去的话说,太小资产阶级不痛不痒,还是下重药。再说小地瓜不在,成年人总能扛过去。”
简宏成再度惊愕,但惊愕之余,想到刚才陈母那只力透两扇门的耳光打得陈昕儿服服帖帖,此刻乖乖坐着听他说话,最多只是面皮神经质地抽动,他想或许陈母的办法更管用,只能以毒攻毒下猛药了。他于是不再犹豫,干脆地道:“你们如果发现不对劲,随时提醒我中止。我找去那家卡拉OK,那种地方反正花钱能办事,我找到那位曾经打我电话的经理,他已经具体不记得那夜的事,听我描述后,他说最大可能是陈昕儿喝的饮料里让人下了药,以后就随便摆布了。这是防不胜防的事,再精明的女人让熟人盯上都是一样结果。最后反正喷一身白酒上去,眼看着就是醉酒,别人还说是活该谁让你管不住自己,喊冤都让人笑话活该。那经理还说了别的可能,我看着还是这个可能最贴合。”
简宏成说到这儿不得不停住,因为他看见陈昕儿流泪默默挣扎,而陈母死死挟持不放,母女在那儿斗力气。
百忙之中,陈母撩起手掌又是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得陈昕儿一下子停止所有挣扎。田景野看着不忍心,两只手蠢蠢欲动,简宏成忙伸手压住田景野,扔眼色示意他别插手。
陈母回头大喝一声:“继续说。”
简宏成飞快道:“好,继续说。那么事情就简单了,只要取得当天在场人员的DNA就能找到嫌疑人。可我怎么都无法从陈昕儿嘴里问出具体是谁,只知道其中有她老板。我就去找她的原公司。发现去晚了,那家公司的制造厂因为成本问题已经搬去越南,销售公司则直接撤销。还有那个老板是香港人。我调查过,可无法在香港接触到其人,回头我把那老板的资料快递给你们。”
陈母问:“为什么不报公安局?”
简宏成道:“请陈昕儿去过一起,她半路跳车跑了。我这下就跟湿手抓面粉一样,不知怎么处理她才好。后来眼不见为净,送她去加拿大蹲移民监攒足分数拿移民,指望万一我这儿出问题就可以找她结婚顺利移居加拿大,算是我利用她一回。陈昕儿蹲移民监的日子快攒足,回头我把资料也快递给你们,如果有机会最好续上。好吧,就这些。从今天起,我与陈昕儿、小地瓜不再有瓜葛。”
简宏成说完就利落地起身,“田景野走不走了?”
田景野见简宏成冲他飞眼色,便也起身道:“我先走,陈伯母你们慢慢消化这些事。你们抓住陈昕儿,不用起身了。”
说完,两人飞快逃走,冲锋一样冲下楼梯,逃到阳光下。此刻,简宏成只觉得夏天的阳光也是可爱的,充满了自由的畅快。两人躲进简宏成的车里,简宏成才敢开口:“再不跑,陈昕儿肯定又要发作,到时候又逃不掉。”他一边说一边发动车子,不管司机还没来,先开车溜走再说。
田景野道:“你是害怕得有点神经质了。不过想想陈昕儿也……”
“打住!”简宏成大喝一声,“我已经为小资产阶级廉价同情心付出代价了,你千万别陷进去。”
田景野却不依不饶:“现在陈家肯定翻天了。小地瓜怎么回去?”
简宏成一个急刹,想了会儿,将车子扔给田景野,自己拍拍手走了。“你处理。我没胆。”
田景野大骂:“什么叫我处理?怂包,怎么只敢对我下毒手?我怎么处理啊,抱来交给你?喂,说话啊。”
简宏成话都不敢回,越走越快,后面野狗追着一样地逃远了。田景野哭笑不得。再静下心一想,只要小地瓜留在简宏成手上,不管是长期还是暂时,陈昕儿就能有办法吧嗒一下再粘回去,今天下定决心的摊牌不是白干了吗。他处理?他怎么处理啊,简直是煎熬他的良心。
田景野眼珠子转半天,也是一脚油门溜走了,顺便给简宏成发条短信告知,然后不顾一切关了手机




可是田景野绕了一大圈还是灰溜溜地回来了,他想到简宏成的手机给陈昕儿摔了,他发过去的短信简宏成看不到,那么到时候简宏成的司机载着灰灰和小地瓜回来,岂不是不知所措。他只能回到原地。果然,司机早已等在那儿探头探脑。田景野只得硬着头皮下车。不料,只听得耳边嗒嗒声由远及近,只见简宏成风烟滚滚地也跑过来了。田景野便站住等他,等简宏成跑到面前,才道:“理解,理解,不用解释。”
简宏成道:“怎么办?我相信现在打电话上去,陈伯母肯定回答小地瓜送来没问题,她那性格,估计情绪波动都不是问题。我真有些担心小地瓜在……”可是简宏成说到这儿打住了,叹了生气,“还是听凭小地瓜认命,无奈承认这就是小地瓜的命?”
小地瓜不知,看到简宏成就自己打开车门跑了出来,来抱“爸爸”的大腿,好生亲热。
简宏成摸摸小地瓜的脑袋。而田景野皱眉道:“你们车里等着,我上去看一下。”

来开门的是陈父,陈父将门打开一条缝,就堵在门口招呼陈母过来。陈母过来,将门打开更大的一条缝,她从缝里挤出来,排开田景野,走出门站稳,顺手将门带上。田景野从这一连串动作中看出“谢绝”这两个字,他很怀疑屋里发生了什么。
陈母脸皮僵硬地道:“小田,你又什么落下了?”
田景野只好什么客套都没,直接道:“小地瓜在楼下,现在的陈昕儿能让小孩子看到吗?要不我带走,去我家住几天。”
陈母稍微考虑了一下,道:“小地瓜回来没问题。”
田景野道:“陈伯母不用担心小地瓜烦到我……”
陈母道:“担心,怎么不担心,母子两个早烦你们多年了,即使你再好意,我也不敢领了。我以前不知道,还以为你帮忙都是简……小简的主意,让你操作。小地瓜在楼下是吧?我去领回来。你们都是大忙人,我们都是闲人。”
田景野无话可说,只好让开一条道,让陈母先行,他后面默默跟上。
陈母走下几阶楼梯,又扭头道:“昕儿在你们同学那儿名声已经臭掉了吧?”
田景野不由得一愣,道:“同学都已经是中年人,除了运气好的几个,其他都起起落落,我不还坐了牢?陈伯母何尝小看过我一次?”
陈母想了想,道:“你说得对。但昕儿不一样,她跌倒爬不起来了。小田,昕儿的工作会丢吗?她可能得请假一个月。”
田景野道:“好好休息吧,什么时候恢复什么时候上班,工作总找得到的,陈昕儿的要求又不高。”
但田景野思索后,还是狠狠心说出来,“但既然今天已经解释清楚,简宏成那儿的抚养费不会再支付。这个……我得跟你点明。”
陈母叹声起,点点头。“没问我们要赔偿,已经是放过我们了。”

坐车里凉快的小地瓜见外婆走来,大概是忽然感觉到不好了,猛地爬进简宏成怀里,死死抱住简宏成的脖子不放。“爸爸,我今天要跟你睡。爸爸,我不去外婆家。”
简宏成心抽得没法说话,也紧紧抱住小地瓜,两眼看向走来的陈母。
只有郝聿怀道:“你爸大白天得忙工作赚钱,没办法带小孩。你看我妈妈忙,我就跟田叔叔上班。”
“我要跟爸爸上班,我要跟爸爸上班,我不要去外婆家。”小地瓜开始有了哭腔。

而田景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陈母:“陈昕儿现在怎么样?她可能需要精神方面的治疗。”
陈母低着头走路,“她爸看着她,不会出事。小田,千万拜托你一定要给昕儿留住那份工作。”
田景野无奈地答应了。他拉开车门,见小地瓜已经在简宏成怀里哭得小脸通红,一个劲儿地说不要去外婆家。可是在场的大男人们再身强力壮,也无法阻止苍老的陈母领走小地瓜。陈母从简宏成脖子后面掰开小地瓜的手,将小地瓜抱来自己怀里,她似乎没听见小地瓜的哭喊,愁苦着一张脸将小地瓜抱走了。
简宏成无奈地看着,问田景野:“陈伯母怎么说?”
田景野牛头不对马嘴地道:“小地瓜要开始吃苦了。”
郝聿怀探出脑袋来看,越看越疑惑,但他愣是克制住自己,一句都没问。他不由得想到自己,爸爸妈妈如果离婚,他怎么办?是不是跟着妈妈走了,爸爸也是一脸怅惘地在后面看着。
田景野与司机交换位置,坐进车里看一眼郝聿怀,道:“想什么?”
郝聿怀道:“没想什么。田叔叔,我可以去看看妈妈吗?我晚上会自己到你家里去。”
田景野心里感触,非常明显地发了一会儿呆,点头道:“我送你去。我差点忘记该一天起码让你见到一次你妈,我看样子不是我儿子的好爸爸。”
“你肯定是好爸爸,因为你很好。班长叔叔怎么还在发呆?他快晒出油了。”
田景野一看,还真是。却听到后面郝聿怀轻轻说“真可怜”。田景野又是一呆,还是被简宏成拍窗挥手告别惊醒。看简宏成上车走了,田景野又若有所思地看看郝聿怀,才开车离开。

田景野将郝聿怀送到ICU等候区,没等田景野找到宁宥,身边的郝聿怀早灵活得泥鳅一样地跑掉了,很快,那边墙角母子俩拥抱在一起,仿佛久别重逢。田景野不禁微笑,走过去坐到宁宥旁边,不过在宁宥与他之间留出一只位置。田景野笑着揪住郝聿怀的领子,道:“坐下来,别总猴你妈身上,田叔叔要跟你妈说话。”
郝聿怀冲田景野做个猴样儿,不过还是坐到两人中间。但是抢先道:“妈妈,小地瓜归陈阿姨了,班长叔叔可伤心了。”
宁宥听得一愣,“怎么回事?”
田景野道:“今天简宏成摊牌。我在场,情节非常曲折,以后让简宏成自己告诉你。反正小地瓜……”
宁宥点头,打断田景野的话,“明白,必然。”
田景野一愣,笑道:“这太不公平了,怎么可以你比我早知道。简宏成简直是重色轻友。”
宁宥拿出手机里小地瓜的照片给田景野看,“我前天让简宏成看图说话,他还不认。嘴巴真是严实。”
田景野这才领悟过来,“你真是细心。”
宁宥道:“不是细心。他们同学聚会上编的那个故事不符合两人性格,我后来越琢磨心里越存疑。”
郝聿怀只得道:“你们谁跟我换个位置?”
田景野碍于郝聿怀在场,才忍着没揶揄几句宁宥对简宏成的了解。他跟郝聿怀道:“很快,再几句话。”又对宁宥道:“我打算去找我前妻谈,我打算不惜一切代价把我儿子要回来。刚才看小地瓜跟他外婆回家,想想他进家门必然面对的一切,再联想我儿子……我下定决心了。不过还是得请你从妈妈角度帮我判断一下,我这想法对不对。”
宁宥道:“早就想说了,只是怕你说我多管闲事。换我,不会拿儿子做筹码。”
田景野道:“就这样。你们母子团聚,我晚饭后来接灰灰。你妈还好吗?”
宁宥道:“老样子。你忙你的去吧。班长答应送晚饭来。”
田景野走后,郝聿怀才道:“妈妈,其实我才是最要紧跟你说话的人。我一肚子的话。”
宁宥看见儿子就眉开眼笑了,憋再多的气都可以扔一边。“现在全是你说话的时间了啊。”
郝聿怀看看周围其他人,就凑到妈妈耳边道:“我刚刚看到小地瓜外婆抱走小地瓜,小地瓜紧紧抓住班长叔叔不放,哭得撕心裂肺的,真可怕。我看着看着想明白了,你过去为什么决定不跟爸爸离婚,你怕我那时候小,也会像小地瓜一样大哭,是吧?”
宁宥心头温暖一阵阵地升起,儿子竟然懂她心意了,“是啊,你当然是我的最优先考虑。”
郝聿怀道:“你以后不用太担心我了,我长大了,就算我会哭几声,但我能挺过去,我还能支持你挺过去。反正我到时候即使哭了,也不意味着什么,你不用担心。”
今天已经憋了一肚子气一肚子委屈的宁宥不由得扑簌簌地掉下了眼泪。但她笑道:“我这哭也不意味着什么,啊不,我高兴哭的。”
郝聿怀吐一下舌头,“你声音真难听。我去窗口守外婆,你睡一觉吧。眼睛都耷拉下来了。”郝聿怀双手扯住眼角嘴角往一起啦,模仿给妈妈看。
宁宥噗嗤笑出来,“哪有这么难看啊,难看死了。你不用去窗口守着,就这儿坐着,护士阿姨一叫‘宁蕙儿家属’,你立刻推醒我。”
郝聿怀还是跳到窗口去看,他在小朋友里面算长得高的,在窗口面前一点儿不显矮,绰绰有余。小孩子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站在那儿没一刻安稳的,总在变着花样。宁宥也换个舒适的坐姿打算睡觉,可看着儿子,左一眼右一眼地看着,人是毫无道理地松弛下来了,睡意却怎么都培养不出来,反而不想睡了。她不禁想到昏迷中的妈妈等儿子声音出现的心情,她仿佛能听到妈妈心里长一声短一声地喊宁恕,可惜宁恕不想听。
郝聿怀看半天没任何动静,就跳了回来,接近妈妈一米时嘎一声止步,探脑袋过去查看妈妈动静。宁宥从睫毛缝里偷看着,候着儿子靠近到一尺距离了,才忽然睁开眼睛,冲儿子笑。郝聿怀也笑了出来,但又想这儿这么沉重的地方不能乱笑,忙死死憋住,又挨着妈妈坐下,拿出手机玩游戏。
宁宥这才在调得轻轻的游戏声里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同志们的鼓励。鞠躬。

 



第45章 第 45 章
简宏成坐在田景野的西三店里,等着田景野的侄子替他往新买手机里倒数据。他一直郁郁不快,低头面对着墙壁,懒得应付田景野侄子。等田景野侄子拿来设置好的手机,他才勉强挣出一个笑容,刷卡付款。然后又默默地对墙坐了会儿,才低头离开。看得田景野的侄子很是吃惊,打电话给田景野汇报。
田景野心里当然有数,但他没时间跟侄子多说,他正面对着他的前妻。他侯在前妻工作的储蓄所等她下班,他没打电话预告前妻,怕前妻想太多太杂影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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