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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汁青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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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精力在新岗位上,他又不好让她放弃,思来想去只好暂且按兵不动。
    今晚余修远又在雅蕾的办公大楼楼下等了她二十分钟。看着她迎着晚风朝这边走来,他便下车给她开门,还用开玩笑的口吻对岑曼说:“你说别人会不会觉得我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在办公室里待了十来个小时,岑曼的神经紧绷得不行。将座椅下放了一点,她一边放松着发僵的颈肩,一边应声:“你看看你戴的是什么腕表,开的是什么样的车、住的又是什么样的房子……我可养不起你这样的小白脸。”
    余修远分神看了她一眼,问:“很累?要不要吃点夜宵再回去?”
    岑曼摇头:“我想睡觉。”
    结果还没抵达小区,岑曼已经在车上睡着了。她睡得不稳,余修远刚停好车,她就缓缓地掀开了眼皮。
    余修远替她打开车门,瞧见她那副呆滞的模样,他说:“我背你。”
    她不习惯在大庭广众做这么亲密的举动,因而立即拒绝:“不要!”
    端详过她的神色,余修远便猜到她的顾虑,他低笑了声:“这么晚了,没什么人看见的。”
    小区内那欧式路灯默然地照亮着空荡荡的路径,两旁笔挺的绿树投下被拉长的倒影,在沉静的深夜,晚风穿过枝桠的沙沙声显得尤为突兀。
    岑曼张望了一下,最终还是趴上了余修远那宽阔的背。抬头就看见那轮如勾的弯月,她抱着余修远的脖子,很高兴地对他说:“看,月亮出来了!”
    余修远笑她:“大惊小怪,你没见过月亮吗?”
    她报复性地扯余修远的耳朵:“我没在你背上见过月亮,不行吗?”
    他却说:“我以前也背过你看月亮,你忘了而已。”
    岑曼问:“什么时候?”
    “我也记不清楚了。”思索了三两秒,余修远又说,“总之有这么一回事,好像是哪一年的中秋……”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往事,岑曼的倦意有所消退。回到公寓以后,她便打开了笔记本,把落下那一点收尾工作完成。
    余修远见不得她这样拼命工作,二话不说就赶她洗澡睡觉。她倒是听话,把文档保存好就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而他那紧绷着的脸才放松了些许。
    连续忙碌了半个月,岑曼手头上的任务才开始减少。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她就给余修远拨了通电话,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吃饭。
    尽管岑曼兴致勃勃的,但余修远却因公事在身而走不开。在电话里头,他对岑曼说:“欧阳过来了,我得先跟他谈正事。”
    岑曼一时好奇就问:“这回要谈什么?”
    余修远也不瞒她,他直说:“我们正拟建一个环保项目,是跟国外几所研究室合作的,比较重要、也比较紧急。”
    没说几句,余修远就被助理叫到会议室开会,他跟岑曼说了句“我先忙”,随后就切断了通话。
    余修远抽不出时间陪自己,岑曼只好自己给自己找节目。她正在计划着今晚的晚餐时,骤然响起的敲门声却打乱了她的思索,直属领导站在门边,她便起身相迎:“倪副总,找我有事吗?”
    这位倪副总经理是雅蕾的老臣子,他半辈子都在总部任职,从底层的助理到今时今日这个位置,他都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的。他比岑曼年长将近三轮,平日对她算是照顾有加,在工作上更是给予了她许多建议与提点,让她受益良多。
    倪副总虽然鬓角花白,但精神仍旧抖擞非常,他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过来问问你,最近跟的项目顺不顺利而已。”
    若岑曼听不出他意不在此,想必就辜负了他这段时间的栽培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很详尽地跟倪副总交代了工作进度,倪副总挑出不足的地方,末了还循例地赞扬了她两句。
    岑曼谦虚地回应,同时静待着他的文下。果然,没过多久她就听见倪副总说:“既然忙完了,今晚代表部门去吃一顿便饭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越是轻描淡写,岑曼就越是觉得不妥,通常这种所谓的便饭,肯定不会是什么正经的饭局。她下意识拒绝:“不好意思,我……没有准备。”
    倪副总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而后说:“不用准备什么,就这身打扮就很好。”
    岑曼正想说话,倪副总已经抬手示意她安静,他接着说:“就这样定了,等下我让苏菲过来接应你。”
    说完,他就不给岑曼拒绝的余地,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第31章 近在咫尺(一)
    
    今晚这场饭局并非设宴在雅蕾旗下的星级酒店,而是斐州一家小众却高档的西班牙菜馆。而更出乎岑曼意料的是,与她参加这场饭局的人,竟然不是倪副总,更不是部门的同事。
    苏菲只把接送车辆的车牌告诉她,走出办公大楼时,那辆价值不菲的桥车已经停靠在外。西装革履的司机为她打开后座车门,她低声道谢,弯下腰准备上车时,才发现后座里端坐着的梁溯。
    或许是察觉到她那诧异的目光,原本直视前方的男人突然转头看了过来,她立即敛起神色,毕恭毕敬地唤他:“晚上好,梁总。”
    梁溯微微颔首,随后便默然地收回视线。
    车上没有打开车载广播,司机专心驾车,而坐在身旁的梁溯一言不发,连最基本的情况也不曾交代。岑曼内心由不得泛起些许忐忑,这车厢明明这样宽敞,而她偏偏感到格外局促。
    出席这场饭局的客人不多,梁溯落座前,很绅士地替岑曼拉开了第一宾席的餐椅,随后才动作优雅地坐在主位。
    在长长的餐桌上,除了梁溯以外,岑曼不认识其他宾客,也不曾在公司见过面。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黑眼睛的白人,开口就是她听不懂的言语,她一脸茫然,但梁溯却说出大串大串发言怪异的话语,与他交谈甚欢。
    不仅是岑曼,在座大部分人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直至梁溯向大家介绍这位异国宾客的身份,并为翻译刚才的交谈内容,大家才有所了解。
    这位名为赫苏斯的白人来头颇大,五年前他凭一道神奇的分子料理获得国际厨艺大赛特等奖,随后在西班牙的最高食府出任行政总厨,经过梁溯的几番邀请,他才应邀成为雅蕾的分子厨艺研发中心的名誉主席,并为研发中心提供一系列的辅助与指导。
    听着他们的商谈与议论,岑曼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分子料理项目是梁溯极力引进的。
    由于这个项目投资大、收益小,发展前景不明朗,雅蕾那些保守派的老股东对此自然多加阻挠,甚至有人暗暗嘲讽,这不过是梁溯为了满足自己的喜好与好奇心,就拿着投资人的资金玩大冒险的败家项目。
    对于股东那些不满与怀疑,梁溯并无多大的反应,他一个人应付几张不饶人的嘴仍旧游刃有余。岑曼坐着坐着就失神了,脑海里不自觉略过余修远的脸,不知道他跟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谈判时,是不是同样有这样横扫千军的气势……
    就在她愉悦地想入非非时,梁溯突然点了她的名字,并将众人的焦点引导她身上:“她是刚才霜江分公司调过来的餐饮质管部的部门主管,上次大家看到的那份分析评估报告,也是由她经手的。分子料理的分子料理的营养价值和食品安全一直是各位争议的重点,在项目正式开展以后,她将会负责这方面研究与监控,一经发现不妥,不用大家提醒,我也会立即叫停这个项目,并为大家的损失作出合理的赔偿。”
    岑曼一直以为,当初她被调派到总部,是梁董看在余修远的面子给自己的优待。但听了梁溯这话,她才顿悟,原来这次的调任是他的主意,而她之所以能够留任才是余修远的功劳。到了后来,连余修远也要求把她调到斐州,公司便重新执行这项决定,而她也顺理成章地担任了这个关键的职位。
    整顿晚餐下来,岑曼都心不在焉的,面对眼前的美食,她也没有心思细味。直至梁溯将山楂鱼子酱推到她手边,她才抬头。
    “尝尝这餐厅的招牌菜。”梁溯说,“所谓的鱼子酱,里头并没有鱼卵。”
    完成评价报告时,岑曼听过研发总监的理论课,也收集过不少资料,因此她对此还有些许印象:“这大概是用山楂汁做原料,再加入适量的海藻胶和钙粉,改变山楂汁原有的状态,最后注入鱼子酱制作器成型。”
    梁溯只是点头,但没说什么赞许的话。
    聚餐以后,梁溯先让司机送岑曼回去。回去的路上,领导不说话,岑曼亦同样保持沉默,当车子驶到小区入口时,她才开口:“陌生车辆进小区需要登记,我在这里下车就可以了。”
    闻言,梁溯便说:“靠边停吧。”
    司机依言停车,随后就打开了中控锁。岑曼正打算开门,突然就听见梁溯说:“你不好奇吗?”
    岑曼的手就这样定在了门把上,她扭头看向他,反射性地问:“好奇什么?”
    梁溯微乎其微地扯了下唇角,那弧度很小,意味也不明确。
    他不出声,岑曼有点犯难,不知道该留下还是下车。幸好没过多久,他就说:“我研究过你上交的报告,虽然很多不足,但我很欣赏你没有用惯性思维去评估和判定这个项目的可行性。在整个团队里,你是最年轻的一个,既然年轻,对于新事物的接受能力总会把职位高、资历深的老干部强。这就是我提拔你上来的主要原因。”
    岑曼始料未及,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谢谢梁总的赞赏。”
    梁溯终于加大了唇角的弧度,而那笑意变得真切:“你还是喜欢做出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岑曼反应不过来,她看着梁溯,似乎想从他脸上读懂这句话的背后含义。
    他也看着岑曼,她不是藏得住情绪的人,那困惑和愕然通通表露无遗。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看来你真的忘记我了……”
    今晚这场聚餐有几分谈判协商的性质,因此他们并没有轮番敬酒,而岑曼也只喝了小半杯桑格里亚酒。这种酒是葡萄酒、碳酸水和水果调配而成的,口味清爽,酒精含量不高,她一点醉意也没有。
    尽管如此,岑曼还是觉得自己像醉后那般不清醒。梁溯最后那句话深深地困扰着她,她的脑子乱轰轰的,却又想不起他们之间到底有过什么交集。
    余修远还不到凌晨就回来了,当时岑曼还躺在床上苦苦思索,房门被轻缓地推开,她便立即扯过薄被装睡。
    客房的双人床不大,岑曼总是抱怨他占据大部分的位置,还将她的大熊挤到地板,因而强烈反对他跟自己挤一张床。余修远让她搬到主卧,她不肯,他也不勉强,毕竟他们的作息时间有点偏差,且规矩地同床共枕简直是一项甜蜜的折磨,他又何必这样难为她、也难为自己。
    当然,余修远心血来潮时还是会爬上她的床,没有睡意也会逗弄她一下,见惯她在自己面前那飞扬跋扈的小模样,偶尔让她惊慌失措还软声求饶,还真是别有一番情趣。
    进门的瞬间,余修远便发现那拱起的被窝轻微地动了动,再看看岑曼那僵硬的睡姿,他就猜到这丫头肯定没睡着。他坐到床头,她毫无睁眼的意思,于是就用她的发尾一下一下地扫过她的鼻端。
    岑曼自然装不下去,她不耐烦地甩开余修远的手,嚷嚷道:“喂,你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余修远倚在床头那软包睥着她:“明知道我回来了,居然还装睡,做亏心事了?”
    她故意别开脸:“我不告诉你!”
    余修远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重新转回来:“小李说你今晚不用他接回家,上哪儿疯了?”
    他越是想知道,岑曼就越是卖关子:“都说不告诉你了!”
    余修远摁住她的肩头,倏地俯下了身,大有逼供的准备:“不说是不是?”
    他们靠得那样近,岑曼很轻易地嗅到他身上的烟味和酒气,她无端厌烦,抬起腿就朝他踹过去:“脏死了,离我远点!”
    这一脚差点踹到余修远的腿间,岑曼虽然光着丫头子,但那力度还是不容小觑。堪堪地避过以后,他咬牙切齿地吐出她的名字:“岑曼!”
    在他发怒之前,岑曼已经从被窝里逃离。只是,她还躲不远,就被余修远一手拽了回来。看着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她就想发笑,但想到他气在头上,她又很识时务地说:“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过很快,她又倏地转了语气:“谁让你又跑去花天酒地,美酒在手,美人在怀,风流得不行啊……”
    余修远被她气笑了:“恶人先告状!”
    岑曼接话:“你敢说你没有吗?”
    “没有。”余修远将人摁在怀里,罕见地向她解释,“今晚跟几个俄国佬吃饭,他们的酒量一个比一个好,差点把我跟欧阳搁到在桌上。”
    岑曼从他怀里仰起头来,追问:“他们就是那个环保项目的合作伙伴吗?”
    余修远点头:“他们是很厉害的技术人才,这个项目能不能顺利开展,他们的态度很关键。”
    岑曼轻轻地说:“哦。”
    这点反应不能让余修远满意,他垂眼看着她:“我说完了,换你说了,今晚干嘛去了?”
    岑曼转了下眼珠,笑嘻嘻地说:“我跟你一样,也去花天酒地啦!”
    不过半秒,余修远就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他的脸色倏地一沉,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单看余修远这反应,岑曼就知道他想多了,她连忙解释,同时向他强调,这不过是一顿很规矩的交际应酬。
    听了岑曼的话,余修远的脸色虽然好转,但却没有作声。
    岑曼打量了他两眼,说:“担心我吃亏啊?”
    余修远看了看她,继续沉默。
    她接着说:“在那种场合,男人多喝两杯就会兽变,你以前也没少占其他女孩子便宜吧?”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的脑袋里头到底有没有装东西?”
    岑曼自然看出他的不快,被人这样怀疑和揣测,任谁也高兴不起来。她知道自己的话有点过分,于是抱着他的腰撒娇:“有啊,装的全是你。”
    余修远微微怔了下,随后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来。
    她以为余修远会很开心,没想到他是这样一副表情,她有点失望,问他:“怎么啦?”
    
    第32章 近在咫尺(二)
    
    这丫头早被惯得无法无天,做事鲜少顾虑后果,甚至还有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劲儿。余修远正打算借此批评教育她一番,不料岑曼以为他对她的怀疑而耿耿于怀,突然来了一句戳中心坎的情话,他差点就方寸大乱,连那满腹道理也抛到九霄云外。
    就在岑曼开始心慌的时候,她才听见余修远说:“明知道这种场合复杂还不拒绝,我看你的脑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连浆糊都没装!”
    这下换岑曼发怔了,原来他们的思维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亏她还存着那样的心思讨他高兴,结果余修远不仅不解风情,还继续为她陪梁溯去饭局而较真。她脸皮薄,得到这样的回应面子就挂不住,于是背对着他缩进了被窝:“你说没有就没有吧,就算有我也清空算了!”
    说罢,岑曼就将薄被拉到头顶,完完全全地将自己藏在里头。
    当余修远伸手扯开薄被时,岑曼奋力拉锯,只是她那点力气不可能抵过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最终还是让他得逞了。
    将薄被扔到床角以后,余修远重新将她拽到自己怀里,等她挣够了,他很认真地说:“下次不要随便跟别人去什么饭局了,要是出了什么状况,谁也帮不了你。”
    岑曼反驳:“又不是我主动要去的,领导让我去,我能不去吗?我要是拒绝,领导一个不高兴把我解雇了,谁给我发薪水?谁养活我啊?”
    余修远不假思索就说:“我养你。”
    他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十分坚定,细听还有几分承诺的意味。岑曼的表情有一丝不自然,她说:“谁要你养了?我又不是你的宠物狗!”
    他倒是笑了:“你当然不是我的宠物狗……”
    这笑容有几分怪异,岑曼追问:“那我是你的什么?”
    余修远偏偏不告诉她,他说:“你觉得呢?”
    她倨傲地别过脸:“不说就算!”
    余修远就喜欢看她好奇不已,却又故意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逗了她片刻,他才收起玩心,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喜欢现在的工作,但工作归工作,你也得多注意一点。饭局应酬不是你的分内事,你能推就推,记住没有?”
    岑曼知道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她没有再顶嘴,只说:“只要在职场上混,这种场合总是少不了的,这些你比我更清楚吧?”
    这话倒是在情在理的,余修远无法否认。他沉吟了下,说:“总之你别让自己吃亏。要是有人以权谋私、强迫你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情,甚至对你动手动脚,你马上翻脸就是了。”
    像是听了一个荒诞的笑话,岑曼一拳捶过去:“开什么玩笑,那我以后还怎么混下去!”
    余修远理所当然地说:“怕什么,有我呢。”
    “你有这么本事吗?”岑曼略带嫌弃地推了他一把,但她脸上却笑意满满。
    他说:“确实没什么本事,但护着你那点能耐,我还是有的。”
    岑曼被他抱得很紧,他偏着脑袋对着她耳朵吹气,那样简单的一句话便让她芳心乱跳。她不想在他面前泄露自己的情绪,于是就掰开腰间的大手:“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想这么多做什么?不说了,我要睡觉!”
    余修远很快缠了上去,他不怀好意地说:“一起?”
    “不要!”岑曼斩钉截铁地拒绝。
    一声沉沉的低笑传入岑曼耳中,紧接着她就听见余修远用暧昧的腔调说:“你的脑袋不是只装着我吗?我们睡一起你就不用想我想得那么辛苦了……”
    这个平凡的晚上最终在他们的嬉笑吵闹中落下了帷幕。
    在斐州这段日子,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渗进了彼此的生活,岑曼有时候会觉得,两个人的生活,确实比一个人的要丰富多彩。
    余修远虽然是一个工作狂,但他在生活上却是一个颇为懒惰的男人。不过,他虽不爱下厨,却从来不会让她受饥挨饿;他虽不爱收拾,却经常教她整理文件和档案;他虽不爱做家务,却很喜欢陪着她一起洗碗打扫……
    尽管如此,在这小日子里头,还是有很多不和谐的时刻。对于他们来说,那些无可避免的不吵闹,早已成为他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情趣调剂。
    只是,正当岑曼开始习惯有他的生活时,余修远却给她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今晚余修远回来得特别早,岑曼连晚饭也还没做,看见他进门就问:“今天这么闲?”
    余修远简单地“嗯”了声,接着一边解领带一边朝她走过去:“别做饭了。”
    岑曼下意识盯着他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防备:“不做饭,那做什么……”
    听着她那古怪的语气,余修远困惑了半秒,而后便明白过来。这么平常的举动也让她联想到那个档子的事情,真不知道是她的戒备心强,还是他的调戏让她精神紧张,时常草木皆兵。
    “我发现你的思想挺……”看见岑曼死死地瞪着自己,余修远把那个不太好的形容词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岑曼哼了一声:“你想说的是粗俗吧?”
    余修远摇头,他很老实地说:“是龌龊。”
    岑曼有点恼,她张牙舞爪地朝余修远扑过去,一下子没注意放在料理台的水晶果盘,结果就把它甩到了地板。
    随着沉闷的响声,水晶果盘便不复原样。岑曼穿着一条及膝的西裙,膝盖以下的地方无遮无掩的,差点就被飞溅起来的尖锐小碎片划到。
    岑曼刚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居然掐着她的腰,像抱孩子一般将她挪到安全地带。
    余修远没有搭理地上的碎片,他板着脸看着岑曼:“真是少看一眼都出事,你这样毛躁,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边……”
    初时岑曼只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责备上,但很快,她又察觉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她倏地抬头,很意外地问:“你要去哪里?”
    将扫把拿来,余修远动手把地上的狼藉清理,同时告诉岑曼:“参观俄国佬的研究中心,还要跟那边的专家开研讨会,我可能有小半个月不在斐州。”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岑曼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拉长着调子错愕地“啊”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这个行程同样在余修远的意料之外,当初他把岑曼带来斐州,就没想过要把她丢下。这里不比霜江,岑曼的亲友几乎都不在这座城市,余修远原本就担心她不能照顾自己,现在看来,别说照顾自己,若不给自己制造灾难已经很不错了。
    岑曼到客厅拿来一叠报纸给余修远,余修远接过,然后半蹲下来处理残渣。
    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只有轻微的触碰声响起。岑曼有点失措,她失神地看着余修远用报纸一层一层地将碎片包裹起来,直至余修远发话,她才回过神来。
    “走吧,今晚到外面吃饭吧。”
    余修远没有开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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