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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回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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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刚进山那几天,我钓了你好几次你都没上勾,我本来还以为我死定了,没想到反而被你给救了,呵呵,这就是命啊!”
  听了这番话,我猛然想起变成山跳的村民被人全部杀掉,尸体顺着雨河道漂下山,在雨河道旁边还有一些不完整的小脚印。原来,这都是她干的!
  我是在不明白,她这么大费周章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就问她:“我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入道的出马仙,比普通人强不到哪去,你为什么对我感兴趣?”
  女工程师轻哼一声:“你误会了,我感兴趣的不是你,而是你的野仙!”说到这,她瞥了秦教授一眼,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这个老东西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方设法跟你搞好关系,你不觉得他热情的过了头吗?”
  秦教授脸上出现一丝歉意,但却没能让我安心,我警惕的倒退了几步,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秦教授、女工程师还有老雕,全都是奔着我的野仙来的!如果我猜得不错,甄甫玉肯定是这大墓的重要一环,张大爷把嫩江巨尸放在大墓入口,为的就是把甄甫玉挤走,让这些人的如意算盘落空!
  还好,甄甫玉被困在了天竺兰那,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个不合时宜的嗓音就在我身后响起:“呵呵,看来我的赌注押对了,你们果然有办法把这墓门给打开。”
  我转身往后看,果不其然,来得是老雕和虎头。不知道为什么,老雕的左手满是鲜血,呈抓握状,像是抓着什么东西,但我却看不到。
  一进墓室,虎头的视线就全部集中在女工程师身上,一扫平日杀人不眨眼的凶狠相,谄媚笑道:“芸儿,我说啥来着,让你跟我们走,你偏不听,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咱们还不是回到同一起跑线上了。”
  女工程师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厌恶,冲老雕说道:“爸,你怎么还留着这个废物?半点忙帮不上,只会捣乱!”
  爸!?
  我被惊得说不出话来,想破脑袋都没想到,女工程师竟然是老雕的女儿!爹是出马仙,女儿是茅山派,照着架势,再生个孙子是不是得出家当和尚,佛、道、巫,三门齐聚,不可谓是不惊人。
  虎头似乎早就习惯了被女工程师人身攻击,没半点生气,跟着老雕往金棺走,根本没把我和秦教授放在眼里。
  我忍不住,问了老雕一句:“就算是金棺里的东西你不怕,没有甄甫玉,你难道能打开金棺?”
  老雕停下脚步,扭头瞥了我一眼,冷笑道:“张玉修所有的事都算到了,唯独没算到这大墓里竟然会长出天竺兰!”
  听到‘天竺兰’三个字,我心头一沉。看了一眼老雕满是鲜血的左手,不可置信道:“你抓了甫玉?”
  “不错!她虽然是千年古魂,但为了给你续命,阴气少的可怜,我想抓她,还不是手到擒来?”说完,老雕不再理我,冲女工程师低喝一声:“芸儿,开棺!”
  女工程师没有半点犹豫,一把扯掉金斗,将整个金棺暴露在空气之中。失去了金斗,金棺的威力立刻大打折扣,女工程师甚至不太费力就把巨大的金棺宝盖推开了。
  棺盖打开的刹那,没有任何异象发生,我趁着老雕他们不注意,往前挪了几步,翘头往里看。发现棺材里面躺着一具栩栩如生的男性尸体,从面相上来看,估计死的时候也就四五十岁,身上穿着乳白色的长衫,宽衣大袖,颇有几分仙气,根本就不是僵尸。
  不光我百思不得其解,就连秦教授也一头雾水。就算石碑上写的字都是吓唬人的,那金棺金斗又该怎么解释?
  就在我心里犯嘀咕的时候,我发现金棺里的尸体接触到空气以后,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眨眼功夫就化成一滩血水,从骨架上脱落,赫然变成一具骸骨。
  老雕眼睛一眯,把看不见的甄甫玉往棺材里一按,骸骨的胸腔位置立刻出现一块拳头大小的肉瘤。守在旁边的女工程师,眼疾手快,一把将肉瘤从棺材里拿出。结果她刚得手,老雕就急的破口大骂:“特娘的,你手这么快干什么,谁让你拿了!”
  女工程师被他冷不丁一吼,惊得直发楞。就在这个档口,原本平静的墓室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紧接着,一阵‘嘎啦啦’的声响从墓室的四面八方出来。顺着声音看过去,我惊讶的发现,周围的阴兵石像竟然动了!舒展了几下筋骨之后,纷纷从拱形坑洞中跳下,脚掌接触到地面,发出一阵‘噗通噗通’的声响。
  短暂的安静之后,秦教授大喊一声:“不好!阴兵复活了!”

☆、第33章 八十龙脉

  我离墓门最近,一看情况不妙,调头就往外跑。刚跑了没几步,我就听秦教授在后面大喊:“小心!”
  从小在大兴安岭长大,让我养成一个习惯,遇到危险,不是逃命也不是往旁边闪,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往地上趴。我胸口刚贴到地上,墓门方向就传来一声‘铿锵’巨响,我抬头往上一看,发现墓门上方插着一根石矛,前半截已经完全刺进墓墙里面。
  要是秦教授刚才不喊我,我铁定已经被石矛钉在墙上了。我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爬起来往后看,发现墓室已经被百余具石像阴兵完全控制住。两个阴兵手握石矛,直勾勾的看着我,只要我敢往门外跑,一准儿扔我!
  我不敢再乱动,扯着嗓子冲老雕大喊:“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雕用眼睛直瞪女工程师,恐怕他也没想到最后关头会出岔子。据他说,这金棺金斗锁的不是尸体,而是尸体里面的肉瘤。这肉瘤必须是墓主人的血脉后人才能拿,其他人拿就会惊醒守墓的阴兵。甄甫玉之所以不能葬在墓内,是因为她是墓主人的庶出,没资格。
  而肉瘤里面的东西,老雕一开始是不想说的。我说,咱连墓室都出不了了,铁定死在这,难不成想守着这个秘密去阴间?老雕这才松口,跟我说了四个字‘八十龙脉’。
  我不懂,但秦教授懂,听到这四个字,秦教授被惊得目瞪口呆,连说怪不得这大墓如此牢固,原来是为了保护这个东西!
  天底下的龙脉数不胜数,但邪龙、丧龙不少,瑞龙却不多,就连历朝历代的皇宫,也只有清、唐、汉三代是建在瑞龙脉之上。除这三条之外,在《玉匣记》、《寻龙点穴》、《万法归宗》等古籍中还记载了七十三条瑞龙脉,但具体的所在位置,古往今来只有一人找齐,便是甄甫玉的父亲,风水形势派创始人,甄璞。为了躲避杀身之祸,知道他的人并不多,除了这大墓的阵法、邪物之外,出马仙也是守卫他陵墓的重要一环。要不是老雕邪念太深,被张大爷赶走,恐怕这大墓留不到现在。
  秦教授还说,这七十六条瑞龙脉就算知道位置也动不了,让老雕趋之若鹜的恐怕是另四条邪龙脉。圣殿皇宫通常建在瑞龙脉之上,而阴地邪府则多在邪龙脉之下。数不清的殉葬珍宝就不说了,像金骨玉髓那种至邪之物更不在少数。一旦这些阴脉被开掘,后果不堪设想。
  我暗恨自己不该来这大墓,就算是被张艳炸了,大墓被专家组挖掘出来,八十龙脉被上面严格控制起来,反而更加安全。
  就在这时,阴兵开始向我们逼近。秦教授有道无术,我道行浅薄,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老雕控制着甄甫玉,腾不开手。
  女工程师在手上写下‘勒令大将军到此’,冲离得最近的阴兵拍出一掌。只可惜,阴兵和邪物是有本质区别的,这一掌下去,没能起到丝毫效果,要不是虎头眼疾手快,从后面一把将她拽开,八成要被阴兵一石刀砍掉脑袋。
  女工程师越反抗,阴兵就越凶,两三具阴兵就把女工程师逼得手忙脚乱。而且她手里还拿着肉瘤,一不小心被阴兵用石矛打中手腕,肉瘤脱手而飞。虎头想接,结果被阴兵一把抓住脑袋,稍微一用力,就把虎头的脸给捏变形了,疼得虎头捂着脸在地上直打滚。
  那肉瘤掉到地上,滚了几下,正好跑到我脚边,我虽然不想要,但这是张大爷豁出命死守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老雕手里。
  几乎是我刚捡起来,周围的阴兵就立刻调转马头来对付我。我撒腿就跑,可跑得再快,也架不住阴兵数量多,眨眼功夫就被堵在了墙角。
  就在我没了辙的时候,老雕冲我大喊:“快!把它给我!没有甄甫玉附身,你小子拿了它就是找死!”
  这话对我没啥作用,倒是给秦教授提了醒:“小子,快把你体内的野仙赶出来!”
  我要是有办法,还用等到现在?赶紧向秦教授求助,他虽然不是出马仙,但野仙上身和脏东西附身是一个道理,只需要驱邪就可以了。按照秦教授的指示,我赶紧咬破手指,将雄精血按在脑门上。
  这一下,我身体猛地打了个摆子,虚的连站都站不稳。紧接着一股黑烟从我体内飘出,原本沉重的身躯立刻轻松了不少。
  可赶出了嫩江巨尸,甄甫玉被老雕抓着,仍旧上不了我的身。与此同时,两个阴兵已经到了我面前,一左一右,抓住我的胳膊就开始用力往外拉,这是要硬生生的把我撕成两瓣。肩膀上的剧痛折磨的我近乎发狂,扯着嗓子不断大喊。
  “死娘们,你别乱动,小心我一巴掌打散你!”在我惨嚎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老雕的怒骂。
  我扭头往老雕方向看,发现老雕两只手按着甄甫玉,凶相毕露。可就算甄甫玉见我受苦开始发狂,仍旧挣脱不开老雕,毕竟他可是张大爷的师弟,能耐不浅。
  “嘎啦……”
  我肩膀发出一声脆响,一股钻心的疼痛由肩膀蔓延全身,疼得我直抽凉气。我想过无数的死法,却没想到最终会变成手撕鸡。
  就在我做好了被撕裂的准备时,突然,女工程师惊叫一声:“爸爸,你怎么了?!”
  我忍着剧痛往那边一看,发现老雕双手虽然仍旧按着甄甫玉,但眼睛却一个劲儿的翻白眼,身体不断的颤抖。一个慌神之际,就被甄甫玉挣脱,下一秒,我就感觉甄甫玉上了我的身,肩膀上的撕扯感也瞬间消失。
  阴兵倒退数步,转而开始向其他人逼去。虽然秦教授也打过我的算盘,但说到底,他也救过我不少次。这人啊,要学会知恩图报,所以我没犹豫,往他身上一挡,不让阴兵对付他。
  在我的注视下,老雕的情况越来越差,连站都站不稳,趴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痉挛。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问秦教授。
  秦教授冷冷一笑:“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他邪念太重,为了延命,干尽了缺德事,现在遭报应了!”
  听到这话,我忽然想起躲粽子的时候,张坚强捡的那根续命烟。原来是阳寿已尽,没有续命烟延命,离死不远了。我心里一阵解恨:“这就是命,该!”
  女工程师和虎头光顾着折腾老雕去了,根本没注意到阴兵已经到了他们身后,眼看着就要被弄死的时候,突然,山上的爆炸声又开始响了起来。在炸药的冲击下,大墓开始剧烈晃动,那些阴兵本来就和大墓是一体的,自然受到影响,哗啦啦倒了一片。
  我根本没时间考虑老雕他们的死活,因为这次的爆炸声非常密集,张艳这是铁了心要一次性把山体炸开。我拉着秦教授冲出墓门,玩了命的往外跑。由于大墓受到严重破坏,阵法几乎全部失效,来的时候九死一生,往外跑却顺风顺水。等跑到次墓室,我和秦教授扛着张坚强就往山心水井的方向跑。
  这些墓道本来就狭小,我们往外跑的时候,石头不断从身后落下,瞬间就把墓道给封死了,还有好几块巨石差点把我们压扁,每次紧要关头都是甄甫玉把我们推开。几乎是我们前脚刚离开主墓道,身后便传来一声巨响,崩塌殆尽,翻滚的尘烟汹涌袭来。
  我和秦教授玩了命的跑,等跑到山心水井的墓室时,墓门早已经崩塌,那大粽子被一块几吨重的大石压在下面,只有右手露在外面,就这还不死,一个劲儿的动弹。
  我本来还担心山心水井会被毁掉,等进了墓室,我惊讶的发现,石锥和乱石全都落在山心水井周围,就算是从正上方落下来的,也会诡异的弹到一边。甄甫玉跟我说,高脚阴兵正站在山心水井旁边撑着伞,就算是整个山都塌了,也威胁不到山心水井。
  跑到井边,秦教授让我等着,别冒失去取水,否则会被高脚阴兵吸走魂魄。在我的注视下,秦教授跪在井边,磕了四个响头,嘴里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末了他弯腰取水,高脚阴兵也没拦他。
  等秦教授把井水喂张坚强喝下后,他铁青的脸色立刻变得红润起来,早已经消失的呼吸也逐渐出现。我扒拉扒拉他的眼皮,见眼球里的血色已经褪掉,我刚松了口气,山体崩塌的巨大声响震得我头疼欲裂,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快跑!”
  我们不顾一切的往外冲,可山体崩塌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刚跑到死循环,上方的山体就整个滑落,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黑暗之中,甄甫玉在我脑海中不断地呼唤着我的名字,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阵轰隆隆的挖掘机声音把我从沉睡中惊醒。
  “挖出人来了!还活着,快去告诉张总监!”

☆、第34章 封门绝户

  后山崩塌没过多久,我就听说张坚强他爹酒后骑摩托从山崖翻下去摔死了,我没能去参加葬礼,因为那段时间我一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医生说我很幸运,山体崩塌的时候,两块巨石形成一个夹角,正好把我给扣住了。但我的左腿却被石头砸中,没有个百八十天甭想下床走路。
  这段时间,我每天干的最多的事就是守着病房的吊挂电视,锁定市电视台,希望能看到后山的新闻。但这件事却石沉大海,没有半点涟漪,平静的有些吓人。偶尔听小护士聊起后山的事,只是说挖出很多骸骨,可能是抗战时期日本鬼子做的孽,至于大墓的事儿,连听说都没听说。
  旁边床铺的老大爷,似乎是个有阅历的人,闲着没事儿跟我闲聊,煞有其事的说他表舅是我们村的谁谁谁,小的时候去我们村玩,被山跳子给堵了,还好他表舅拿着猎枪及时赶到,才把那山跳子给吓跑。这回后山的事儿之所以不报道,八成是上面施压,害怕闹成热点新闻。
  其实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毕竟怪力乱神这种事儿,往小了说是乡间迷信,往大了说那可是颠倒核心价值观,阻碍社会和谐发展,退回去几十年是要带着高帽子游街的。
  扒拉扒拉手指头,我在医院呆了将近两个月,出院那天,张坚强骑着他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的摩托车来接的我。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淘换了个墨镜,整天带着,医生说他得了厌光症,要我说,就是体内的尸毒没散干净。
  一回到村子,我就觉得不太对劲,整个村子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荒草都快把村子给没了。村长家的歪嘴狗冷不丁从草里窜出来,眼睛通红,嘴里往外淌白沫,一看就是疯了。张嘴要咬我腿,被张坚强一脚丫子踹飞,夹着尾巴钻进草里不见了。
  短短两个月,村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张坚强说,自打后山被炸平,村子里就没消停过,庄稼种不活,牲口养不活,最后实在是没辙了,村里剩下的人就都搬了,现在彻底封门绝户了。
  我俩走到后山入口,往里一瞧,整座后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被炸成了平地。我来回溜达一圈,很快就看到干涸的山心水井。我们村之所以变成死地,很有可能和山心水井有关。而且我敢断言,山心不是毁了,而是位置变了,否则的话受牵连的肯定不止我们一个村。
  我早就知道我们村会是这样的下场,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我俩一合计,反正家里也没老人了,不如直接离开大兴安岭,趁着年轻去大城市闯一闯。临走之前,我去白皮山挖出张大爷留给我的三十张银票,当天晚上就坐上了去哈市的长途汽车。
  第二天早上到了车站,我给秦教授打了个电话,没多长时间他就开着一辆黑色大众来接我们。我跟张坚强以前拿坐过这种车,就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这瞅瞅,那看看,土包子本色显露无疑。
  “老头,没看出来,你还挺有钱,这车得十多万吧?”张坚强用手摸着真皮座椅,眼神里说不出的羡慕。
  虽说他俩以前不对付,但经过这次生死磨难,关系拉进了不少。秦教授轻笑一声:“这车在哈市不算什么,只要你俩肯干,想买个车还不容易。”
  我一边透过窗户观察繁华的都市景色,一边打趣道:“瞧你这意思,你是想给我们俩介绍个活儿干干?”
  秦教授笑了笑,岔开话题:“甄甫玉呢?你把她也带来了?”
  我伸手一指副驾驶:“她就坐在你旁边,她既是我的野仙,又是我的老婆,想不带她也不行啊。”
  “呵呵,哈市别的不多,就是美女多,本还打算给你介绍个对象呢。”秦教授也是开个玩笑,结果刚说完,原本平稳行驶的轿车猛地一个打滑,差点撞在马路牙子上,吓得秦教授赶紧跟甄甫玉道歉。
  我心想,连张坚强这个愣头青都不敢当我面开这种玩笑,你开不是找死么。没死在大墓里,反而死在一句玩笑话上,这得多憋屈。
  因为张坚强吵着肚子饿,我们先去吃了碗面,末了,秦教授带我们去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套房。我俩兜里没现钱,还是秦教授给垫付的。趁着天还没黑,我跟张坚强打了个车去最近的古董行,打算先把银票卖了,否则兜里没钱走起路来都直不起腰杆子。
  景韵古董行在附近算是比较有名的,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姓吴,绰号叫霸爷。这人眼睛很毒,而且很懂门道,对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不感兴趣,反倒是我俩土包子一进门,他就笑脸相迎,又是沏茶又是倒水,热情的不得了。
  张坚强说话向来直,直接来了一句:“霸爷,怎么着,你以前是靠捡漏发的家?要不咋专对我俩感兴趣?”
  霸爷人如其名,相当的豪爽,听了张坚强的话非但不生气,反而跟我俩说,他之所以能有这么大的家业,凭的全是这两颗眼珠子。就算是刚出土的毛玉,他都能看出芯儿是什么色的,说的相当邪乎。
  等我拿出三十张银票,霸爷的眼睛直放光,只扫了一眼就问我想要什么价。
  做生意,谁先开口出价谁就输了,往高了说,人家嫌你黑,往低了说,人家又嫌你外行,总之是里外不是人。因此我没急着开价,想跟他打打太极。结果这霸爷也是个实诚人,伸手一指将近四百平米的店面:“小哥,实话跟你说,我这家业可不是坑蒙拐骗赚来的,就算是偶尔捡个漏,那也是你情我愿。我跟你交个底,这些银票虽然保存的很好,但真不值什么钱。”
  我也不急,喝了口茶,问他:“不值钱是值多少钱?”
  霸爷伸出三个手指头,张坚强把嘴一撇:“咋的?当我们沟里的人好糊弄啊?就算是在山上打只白狐狸,扒了皮子也不止三千啊。”
  说实话,我心里也有点没底气,要是这些银票真这么不值钱,那我和张坚强以后在哈市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我紧瞅着霸爷,他也瞅着我,可能是见我眼神儿比较坚决,误以为我懂行,霸爷这才交了底,说每张三千。
  统共卖了九万块钱,我估摸着霸爷一转手,卖九十万都不止。可这行就是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好纠结的。收了钱,临走的时候,我无意间扫了一眼收银台,发现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一个水晶盒,里面放着一只红彤彤的绣花鞋。
  我随口问了一句:“见过摆金蟾貔貅招财猫的,你摆个鞋还是单只,算是什么说法?”
  霸爷呵呵一笑:“这只鞋可大有来历,不过今天实在是太忙,没空跟你们说。”
  张坚强把嘴一撇,不服气道:“你说你实诚,我可半点看不出来,光瞧你故弄玄虚了。就这鞋,再邪乎还能有我们白皮山邪乎?”
  一听到‘白皮山’三个字,霸爷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也不忙他的生意了,拉着我俩坐下,问东问西,像是对白皮山很感兴趣。倒也是,白皮山守着那个大墓,古董珍宝何其之多,但凡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白皮山的大名。
  而且霸爷似乎人脉很广,连这次炸山开墓的事儿都知道一些。按照他的说法,哈市文物局用大单挂汽车,整整拉了七十车,才把墓里的东西拉完,为此,还特别建了个仓库,估摸着那些东西全存在里面。电视台之所以不报道,是因为这些年死的人太多了,只想尽快解决,避免横生枝节。
  当聊起那只绣花鞋的时候,霸爷脸上浮现出一抹看不懂的笑容,说他发家的本钱全靠那只绣花鞋。
  这事儿说来也奇,他进这行很早,那个时候穷,就跟着一些老鸟,揣着仨瓜俩枣,在黑市摆地摊,专收一些小玩意倒卖。有一天,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抱着个蓝皮包袱,神秘兮兮的找到他,说是要卖古董,拿出来一看,是一只右脚的绣花鞋,年代应该是清初时期的。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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