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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回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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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这个想法,斗不过咱躲得过。可是没一会儿,村民就开始喧闹起来,似乎是有个村民在外面打猎还没回来,要是他不赶快进林子,河神一准去找他。那村民是死是活跟我没多大关系,毕竟我又不认识他。可是我却突然想起,师公还在林子外面,要是那河神去找他,师公可就危险了。
  而且甄甫玉先前跟我说,师公命里有个坎,说不定就是这道坎!
  想到这,我调头就往外跑,还没跑出林子,手就被人从后面拽住,不是甄甫玉,而是张坚强。
  “老赵,你特娘疯了!河神可在外面的,出去作死!”
  我甩开他的手,大声道:“我师公还在外面呢!”
  张坚强一愣:“你被河神吓傻了?啥时候又蹦出个师公来了?”
  由于我心里太急,就挑肥拣瘦的说了说。
  张坚强犹豫了一下,一咬牙:“娘的,你师公就是我师公,咱师公有难,说啥也得救,你等着,我回去拿上枪,去轰了河神狗娘养的脑袋!”
  本来秦教授和张燕也想跟着,我没让他们去,毕竟碰到麻烦,他俩帮不上啥忙,还只会拖油瓶。张坚强就不一样了,虽然没啥道行,但到底说也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我俩相互照应还能安全点。
  出了林子,我俩沿着师公家的方向狂奔,结果刚过河岸,我俩就被突然冒出来的翠花给拦住了。
  这个档口见到翠花,我心里更加不安,赶紧问她。结果跟我想的差不多,河神果真去找师公去了,师公知道自己斗不过它,就让翠花来告诉我们,就算有天大的事,现在也必须立刻离开黑样子屯,否则小命不保!
  “老赵,咋办?”张坚强眼睛盯着翠花,问我的意思。
  我没半点犹豫:“还能咋办,就按照原先说好的,去轰了那狗娘养的脑袋!”
  虽然那老家伙跟我刚认识,但再怎么说也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一想起当初老五七因为我被老雕和虎头害死,我心里就一个劲儿的颤抖,我不想再让这样的惨剧上演。
  我一把将挡在面前的翠花推开,带着张坚强撒丫子往师公家的方向跑。跑了没几步,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轰隆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的砸在山上,仿佛整个山都在摇晃,而这声音正是从师公家那边传来的。
  张坚强虽然吓得满头大汗,但手上却没闲着,不断往汉阳造里装子弹,同时还把插在后腰的山刀递给我。
  等我们赶到师公家的时候,茅草屋和院子已经夷为平地,就连地上的草都被翻了出来,哪里像是遭到了怪物,分明是被推土机给拱了一遍。就在我止不住发愣的时候,张坚强猛地一拍我肩膀,伸手指着倒塌的茅草屋废墟,大吼一声:“老赵,你快看,是不是你师公!”
  我顺着张坚强的指示往废墟一看,果然发现废墟中伸出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我赶紧跑过去,低头一看,的确是师公的胳膊。可是当我拉住他的胳膊往外拖的时候,因为用力过猛,竟然闪了一个跟头,等我从地上爬起来时,惊骇的发现,我手里只有一条断臂,师公的身体却不见了!
  “老赵,你……你振作一点!”见我眼神空洞,盯着断臂发呆,张坚强就算已经怕的不行了,还是一个劲儿的安慰我。
  师公的断臂将张大爷和老五七临死前的记忆全都勾了出来,我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强烈的悲愤之意遍布全身,折磨得我无法呼吸。我扯着嗓子大吼:“为什么!为什么谁沾着我谁不得好死!”
  结果我刚喊道这,茅草屋后方的林子里就传出一阵凶猛的狗叫声,是师公养的大黑狗!
  我先是一愣,紧接着抄起山刀就往林子里冲。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被愤怒和悲伤冲昏头脑的时候,我也没办法理智思考敌我实力的悬殊,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报复’!

☆、第45章 九丈大虫

  大兴安岭的人能在这片土地上长久不衰,仰仗的是三样东西,胆量、猎枪、守山犬。
  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吓住守山犬,哪怕是面对山大王,它也敢用于亮出獠牙,上去搏命。也正是因为这样,守山犬和我们出马仙一样短命,不是被老虎咬断脖子,就是被黑瞎子掏了肚子,十犬九惨。在我们这甚至流传一句话:“上了山的狗,进了洞的出马仙,就没指望他们能活着回来。”
  当我发现那只大黑狗的时候,它只剩下半个身子了,从腰部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一口咬了去,肠子混合着鲜血流了一地。可就算是这样,它仍旧冲着不远处的草丛疯狂嘶叫,像是在告诉我,吃了师公的河神就在那草里!
  紧随而来的张坚强,见了守山犬,没半点犹豫,抬起枪就把它脑袋轰出一个大窟窿。我没骂他,因为这是对待濒死守山犬最好的做法,让它痛痛快快的死去。
  我把守山犬的尸体拖到一边,打算以后把它和师公的断臂葬在一起。然后,我和张坚强摸到那团草边上,用山刀把草丛调开一道缝。
  当看到里面东西的刹那,张坚强倒抽一口凉气:“我的娘咧,好大一只钱串子!”
  这玩意儿乌黑透亮,像是个倒在地上的大水缸,身上布满了杨树叶子大小的鳞片,跟我在师公家见到的那个鳞片一模一样。张坚强说它是钱串子,要我看,这就是一只大的不能再大的蟒,说是森蚺又不太像,因为它身上的鳞片实在是太大了。
  “老赵,它咋不动弹?”张坚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声问道。
  我咬着牙,心想,它一出来就吃了无村长和师公,还有半只守山犬,这会儿早就吃饱了,肯定是在消化食儿呢!这个时候是干它的最好时机。我没有半点犹豫,抄起山刀,抡圆了,砍在它身上。
  刀刃碰撞鳞片,迸出一团火星,不光没伤到它,反而把它给惊醒了。身体一张一缩,紧接着,一个黑漆漆的庞然大物就从草里窜了起来。按道理,身体越大的蟒蛇,行动起来也不方便,脑袋也抬不起来。可这家伙,半个身子都立了起来,像是电线杆子似得。呈三角形的大脑袋上面镶嵌着两个铜陵大小的眼珠子,冒着幽幽绿光,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我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正被惊得慌神儿之际,张坚强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它脑袋就是一枪。
  汉阳造这玩意儿,对付邪物没啥用,但对付这大蟒到是起了作用,一枪愣是给它在下颚上钻了个眼儿。
  这一下可把大蟒给激怒了,张开血盆大口就往我们身上咬。虽说蛇嘴里只有两颗尖牙,没办法咀嚼,但就凭它这张大嘴,上下颚一合,就能把我们的身体直接咬断!千钧一发之际,甄甫玉一把将我推开,巨大的蛇嘴正好咬在我刚才站的位置,硬是把地面咬出一个大坑。
  甄甫玉拖着我往后跑,张坚强也没闲着,一边往后撤,一边开枪。
  “砰砰砰。”
  “轰隆!”
  张坚强开了好几枪,对大蟒的伤害微乎其微,可大蟒随便一个扫尾,就扫断三四棵胳膊粗的树苗,最后抽在张坚强的身上,就算是力道被树苗减少了很多,仍旧把张坚强抽的飞出去四五米远,一口鲜血喷出,再也爬不起来了。
  要是现在给我一把冲锋枪,我分分钟就能把这大蟒给灭了,可问题也恰恰出在这。无论是我,还是师公,我们都是出马仙,善于对付邪物,碰到这种近乎怪物的大蟒,反倒是没了辙。这也是为什么师公修为那么高,却斗不过它。
  而且我敢肯定,这家伙是地藏潭的守葬灵!
  守葬灵的形式和种类有很多种,出了邪物,也有生物。相比于我们后山大墓的金骨玉髓,这大蟒显然要更凶。怪不得黑样子屯的人都叫它河神,它的确担得起这个名声!
  现在我根本没时间考虑,为什么好端端的守葬灵会从地藏潭跑出来,眼下活命最要紧。我跑到张坚强身边,拖着他往树林外跑。可大蟒身体像波浪一样弯曲了几下就到了我们身后,张嘴就从上面咬我脑袋。
  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了许多,反身就是一刀。这一刀,正好砍在它脑门中间,它脑袋上的鳞片相对较少,虽然皮下就是骨头,但张坚强这把山刀连铁皮都能一刀砍开,更何况是骨头了,刀刃直接陷进它的头骨里面。
  感受到疼痛,大蟒发出一声无法形容的怪叫,尾巴一甩,就把我和张坚强给甩飞了出去。这家伙随随便便一下,都不是普通人能够吃得消的。身体一砸到地上,我就感觉五脏六腑都翻搅起来,疼得我不断倒抽凉气。
  大蟒狂暴的甩了一下脑袋,硬是把脑门上插得山刀给甩掉,紧接着以惊人的速度向我们爬来。
  就在我以为要完了的时候,突然,我身后亮起几道光线,紧接着秦教授的嗓音响起:“快!扔它!”
  下一秒,七八个火把从我脑袋顶上飞过,砸在大蟒的身上,惊得大蟒连连后退。
  我转身往后一看,发现不光秦教授来了,连那些被河神吓破了胆的村民也来了。以我对秦教授的了解,他肯定没本事动员这些人,八成是张燕出的力,毕竟这娘们在蛊惑人心方面的功夫,我是领教过的。
  等秦教授他们跑到我身边,瞧见‘河神’的真容后,全都没了动静,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恐惧感。
  张燕捂着嘴,心惊肉跳的问道:“秦先生,这是什么蛇?森蚺?!”
  秦教授见多识广,自然认得这蛇,他脸色铁青,一字一顿道:“不是!是纳布!”
  按照秦教授的说法,这种蛇在世界各地都有分布,但却极其罕见,近乎于传说,也有人说它们已经灭绝了。‘纳布’是马来西亚人对这种蛇的称呼,亚马逊人称它为巨蛇,而在我们国家,称呼就更多了,有蛇化蛟、黑大串子、土龙。
  这家伙最长可长到三十多米,寿命达千年,相当于活化石,温顺的森蚺跟它相比,就像是家养的小猫遇见豹子一样,完全没有可比性。
  当我提起,这土龙很有可能是地藏潭的守葬灵时,秦教授若有所思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地藏潭很有可能是四大邪脉之一,否则没必要用这种家伙当守葬灵!”
  虽然这家伙和‘鸡冠蛇’一样,近乎于传说,但再怎么说也是动物,是动物就能被弄死!
  张燕转身冲村民们大声道:“你们惧怕的河神,不过就是一只大蟒罢了,回去拿上枪,来灭了它!”
  大兴安岭人,啥都缺,就不缺土猎枪。一听这话,所有人掉头就往村子里跑。秦教授和张燕扶着我和张坚强,我们紧随其后。土龙被可能是在地下趴着的时间太长了,早已经习惯了黑暗,被火光惊得没敢来追我们。
  不过等我们拿着猎枪再回来找它的时候,它早已经不见了,根据地上爬行的痕迹来看,它肯定是回了地藏潭。
  张坚强这犊子刚才差点没让土龙一尾巴抽死,结果醒了以后,扯着嗓子非说要报仇,动员大家一起去地藏潭把那狗日的给弄死,今年啥也不吃了,光吃蛇肉!
  可就算是知道了所谓的河神是土龙,但一提到去地藏潭,所有人就开始犯怂。张坚强气不过,骂他们活该这些年被祸害,然后借了几杆猎枪,想让我跟他去。结果我也没去。
  那土龙倒是其次了,问题是刘芸和老雕也在地藏潭,就算是去,也得万事俱备才行。
  第二天一早,我先去把师公和黑狗的尸体收拾了,葬在山上。这荒郊野岭的连个木匠都找不到,最后我找了快木板插在坟包前,写上‘师公之墓’。说来也无奈,老五七、师公都是见了我以后就被我给煞死了,可我却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尤其是师公,道术双休,又调教出张大爷那种徒弟,何其的能耐,可死后不光尸体不全,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混上。这恐怕就是当出马仙的命吧。
  说实话,我挺羡慕秦教授的,虽说茅山道士也分污衣和净衣两派,但再怎么说也比我们出马仙强多了,至少这辈子活的光鲜亮丽。反观出马仙,活着的时候没人知道,死了以后就更没人知道了。
  我给师公守灵那晚,翠花跟我一起。
  和张大爷一样,师公也光棍了一辈子,膝下无子,翠花几乎就是他的孩子。如今师公死了,她更是变得无依无靠。
  我本来是想让她跟在我身边的,但她却没答应,说是骨灰坛子被土龙给毁了,骨灰随风飘扬,没了寄托,用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不如趁着有限的时间,多陪陪师公。
  我心里一阵难受,可又没有什么办法,人生就是这样,总有那么多悲欢离合,惆怅欢颜。人活一世,吃五谷杂粮,本身就俗气,又有几个人能像得道高僧那样,摆脱这些尘缘,理清楚这些愁绪呢?

☆、第46章 季当千

  这地藏潭似乎比我们后山大墓还要神秘,就连见多识广的秦教授都知之甚少,只能根据守葬灵推测地藏潭应该是建造于元末明初,因为那个时间段关于‘土龙’的见闻记载最多。因为不知道地藏潭的底细,再加上可能需要潜水,所以我们并没有急着进地藏潭,而是先回了一趟哈市。
  秦教授四处翻阅书籍古典,寻找关于地藏潭的记载,张燕也忙着联系专业潜水员,租借潜水设备。我和张坚强也没闲着,找到霸爷,让他帮我们捣鼓点家伙事儿。
  霸爷也是见过世面的,一听说‘地藏潭’,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跟我说墓有三种,地陵、水窟、天葬。三种墓葬之中,尤其以水窟最为复杂危险。这个世界没有最顶尖的水下作业团队,因为这些团队都已经死了。
  张坚强最不经吓,一听到这话,止不住在我耳边吹风:“老赵,咱虽不是旱鸭子,但潜水这种事儿还是算了吧。你没听霸爷说,进入水窟,连最专业的潜水员都不能保证出的来。”
  我白了他一眼:“人家刘芸一个娘们,都敢进去,咋,你连个娘们都不如?”
  要是平常我这么说他,他肯定得鸡头白脸的跟我抬杠,可这会儿却成了闷油瓶,半天憋不出个屁来:“你……你别说我,你不是也斗不过刘芸吗。”
  这档口,我才懒得跟他斗嘴呢。我问霸爷,手里有没有什么比较大的容器,上次给我的那个葫芦,装的蛇药几下就用完了,实在是指望不上。
  霸爷笑道:“有倒是有,就怕你没钱。”
  我眉毛一挑:“怎么着,跟我还要钱啊?好歹咱们都是给张燕办事儿的,一家人,分的那么清楚干什么。”
  霸爷连连摆手:“你别来这套,一码归一码,我总不能为了帮你们,把我这偌大的家业都搁进去吧?”说到这,霸爷招呼来一个小姑娘,让她拿出一个小册子,里面塞满了照片,有西周时期的旨卤,战国时期的句鑃,魏晋时期的盉,有一些上面还带着土,全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儿。
  就这些玩意儿,随便拿出一件卖了,都能在帝都四环买套不错的房子。
  我赶紧伸手把册子推开,没好气道:“你这是帮忙,还是跟我推销呢?你从哪瞧出来,我像是有钱买这些东西的人?”
  霸爷笑眯眯的收起册子,也不知道刚才是在开玩笑,还是故意展示他的藏品:“那你到底想要什么东西?”
  “简单,给我弄个,大点的,陶瓷制的东西就行,我只用来装蛇药,又不是放在柜子里展览。”
  霸爷搓着下巴想了想,一点头:“我还真有个玩意儿。”说完,他末头进了仓库,等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黑漆漆的葫芦。
  一看到葫芦,不用我说话,张坚强都不乐意了:“上次就给了个葫芦,这次还拿葫芦。咋的?看我们是沟里出来的,好糊弄啊?”
  霸爷白了张坚强一眼,骂他不识货,说这葫芦里可是大有乾坤,俗名叫做‘颠倒葫芦’,虽然是由最常见的陶土烧制,但工艺却非常复杂,主要流行于明朝,现如今制作颠倒葫芦的工艺早已经失传了。它之所以有这么个名字,是因为这大葫芦里面套着四个小陶瓮,由铜丝悬挂,往里面灌蛇药的时候,蛇药会先流进陶瓮里。往外倒的时候,会先把最外面的蛇药给倒出来,然后要不断摇晃葫芦,陶瓮里的蛇药才能流出来,不晃的话,一滴也甭想出来,前前后后一共可以倒五次。
  张坚强听得头大:“我就纳了闷了,整特娘这么复杂干啥?身上直接带五个尿泡,往里面灌满蛇药,看见僵尸就往身上砸,比这方便多了。”
  一开始我也有这个疑惑,后来霸爷跟我解释,这颠倒葫芦其实就是术士发明的,不过不是装蛇药,而是雄黄酒。普通的酒葫芦虽然和颠倒葫芦装的雄黄酒一样多,但碰到脏东西的时候,哪还能有时间控制倒出来的计量,这次多倒一点,下次再多倒一点,一来二去不就没了吗。
  这么说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毕竟我碰上老雕,往他身上撒蛇药的时候,都是半葫芦半葫芦的撒,其实根本用不了这么多,只是当时慌了,顾不了这些。
  以前的术士可比现在强多了,连他们都用这玩意儿,肯定是差不了。
  我刚准备伸手接下,霸爷就把葫芦给塞到腋下,笑眯眯的看着我,一看就知道憋着坏心眼子。
  “这葫芦再怎么说也是古董了,就这么白给你,那我多亏啊?我也知道你没钱,要不这样,你们进地藏潭以后,给我倒腾出点东西来,算是给我付账,咋样?”
  我斜眼看着他:“你就这么肯定我们能活着回来?”
  霸爷耸耸肩:“凡事儿不能说死了,你们连后山大墓都能闯出来,我估摸着这水窟也差不离。”
  一旁的张坚强啐了他一口:“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无商不奸!你就不怕我们带回来的东西,煞死你!”
  霸爷颇有城府的一笑:“你当我们这些做买卖的,胆子比你们这些钻洞的小?”言下之意,这年头做买卖,要是没有个好胆量,干啥都缩手缩脚,这辈子也甭想赚到钱。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也就没啥好说的了,伸手接过葫芦,带着张坚强扭头就走。
  就在我前脚踏出店门的时候,我眼前突然闪过一个黑影,一个没防备,硬生生的撞在那黑影的身上。结果我被撞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差点没把尾巴骨给摔断了,那黑影却纹丝不动,似乎下盘功夫相当了得。
  出门在外,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儿,我这个被撞得倒没什么,反倒是张坚强不干了。伸手就拽住那人的衣领子,瞪着眼,咧着嘴,发狠道:“小子,你脸上长那俩窟窿眼是出气的?”
  东北人本身就火气大,我生怕因为这件事儿再干一架,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把张坚强拉开。我本还想跟对方道个歉啥的,可看到他的长相,我愣是半天没说出话里。
  这男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高高瘦瘦,穿着一套黑色衣服,头发绑成一个大辫子盘在脖子上,右眼眉毛之上有一条疤痕,虽说并不强壮,但却异常彪悍。尤其是他看我和张坚强的眼神,异常冷漠。恍惚间,我感觉他比虎头更加危险。
  还好,他并没有要收拾我俩的意思,短暂的对视之后,他便绕开我,走进店内,把一个蓝皮包袱扔到柜台上,似乎是要卖东西。
  霸爷的那双眼睛何其的毒,一眼就瞧出这家伙不简单,赶紧热情接待,问东问西:“哟,帅哥,满族的?怎么称呼?”
  “季当千。”男人冷冷回了一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呵呵,好名字。”霸爷一边扯着淡,一边打开那蓝皮包袱,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不止他倒抽一口凉气,连我都被惊得目瞪口呆,这冷面男人带来的竟然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小鬼儿!
  这小鬼儿只有巴掌大,被供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玻璃盅里,身体呈蜷缩状态,身上的骨骼清晰可见,由于它实在是太小了,肯定是还没出世就被人从母体内给掏了出来。这年头养小鬼儿转运的人不在少数,但鲜少有用这种镀金婴尸的。因为这种东西制作的过长极其残忍,无论是持有还是贩卖都是违法的,尤其是在泰国,最高可判三年刑。
  霸爷对古董在行,对这种东西就有点捉襟见肘了,见我还没走远,赶紧招手让我帮他。等我把镀金婴尸的事一说,霸爷的脸当场就绿了,把小鬼儿往季当千面前一推,没好气道:“张坚强说的一点都没错,你这小子脸上长得那俩窟窿眼就是出气的!我这是古董行,不是黑市,赶紧拿走,晦气!”
  “那能问你一下,哪里有收的吗?”
  霸爷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不知道,赶紧走,再不走我叫警察了。”
  季当千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只能拿着镀金婴尸往外走。
  霸爷觉得他晦气,可我却对他很感兴趣,毕竟镀金婴尸这种东西十分罕见,他是从哪弄来的?也是好奇,我就追上他问了问。只可惜,这家伙的性格太冷,根本没回答我。张坚强气不过,怂恿我报警抓他。
  我心想还是算了吧,万一抓了他,警方再把镀金婴尸给销毁了,到时候灵体转怨,一准回来报复我们。
  就在我盯着季当千的背影,目送他消失在人群中时,我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瞧,是秦教授打来的。电话中,秦教授跟我说,虽然他那边没什么头绪,但张燕已经把设备和潜水员都找好了,计划明天就回黑羊子屯。
  当天晚上,张燕把我们全都召集起来,开了个不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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