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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回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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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而且有年头了。
我们一早就知道这房子翻新过，现在地板上发现了许久以前的血，说明这房子发生的案子不止一件。而且据我观察，这块黑色痕迹，中间颜色特别重，外围则相对较淡，而且黑色痕迹之外还有一些零零星星的小黑点，像是溅出来的。据此推测，血液应该是从上方滴落，在地板上汇聚而成。
想到这，我本能抬头看天花板，凝视几秒后，低喝一声：“强子，去搬梯子！”
张坚强找了一圈没找到梯子，索性搬了三个凳子，摞成品字型。而后再找来一个大锤，我直接站在凳子上把天花板给砸开。结果惊讶的发现，天花板里面的隔断墙，几乎全都是黑的，这说明，天花板里面以前被血泡过！
我蹲在凳子上，低头看向秦教授：“教授，你怎么看？”
秦教授眉头紧锁：“你砸一下看看里面什么色。”
我抡起铁锤，重重的砸在隔断墙上，一个碗口大的小坑出现，结果这坑里面也是黑的！这说明血液是从二楼渗下来的，连水泥钢筋浇筑的隔断墙都浸透了，如此惊人的血量，我甚至不敢想象以前二楼发生过什么惨案！
秦教授掏出烟，点上一根抽了几口，冲我说：“小军，咱还得把那富婆给找来，兴许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由于这屋子阴气太重，甄甫玉也分不清哪里有诡，没有办法，只能按照秦教授的方法来办。我们在附近打听了一圈才找到富婆的住处，竟然是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卖部，在这个清一色二层小洋楼的社区里显得特别眨眼。
进去一瞧，富婆正坐在柜台后面抽烟，见到我们，不由一愣：“你们咋来了？”
这小卖部里面东西不多，比我当年在村里开的小卖部强不了多少，足以看出富婆困难成啥样了。不过也不富裕，所以没有嘲笑人家的本钱，赶紧切入正题。当我问及屋子里以前的事儿时，富婆的脸色阴的难看，似乎有什么顾忌。
在我的一番追问之下，她才开口，说是在里面住的那段时间，总能听到有怪声，像是有人在哭，而且声音特别杂，似乎不止一个人。而且这声音只能在二楼听见，一楼和阁楼就听不见。
这和我们的推测差不多，这屋子是二楼有问题。当我问到这房子是谁翻新的时候，富婆摇了摇头，说她也不知道，当初买的时候就这样。我们本打算去房屋交易所看看，兴许那里会留下案底，但富婆却让我们被白费力气了，她早就去找过了，这房子除了她之外，没有半点记录。
见富婆这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消息了，我们就撤了。虽然天色已黑，但我们却并没有走，而是返回凶宅，直奔二楼。这二楼的格局很简单，两间卧室一间洗手间，外带一个连接一楼的小型客厅。
和一楼一样，砸开地板，里面也是漆黑一片。秦教授若有所思：“如果二楼以前真发生什么大规模的凶杀案，血液能够把隔断墙都浸透，至少也得有千余个受害人。但这房子显然是装不了这么多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秦教授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这里以前恐怕是养尸地！”
“啥？养尸地？”张坚强吓了一跳。
我也被震了一下，忙问：“养尸地不是都在地下吗，怎么会在楼里？”
秦教授脸色凝重：“术是死的，人是活的。只需要造一个大槽子，里面注满土，依旧可以养尸。而且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里养出来的尸必定是凶尸。”
按照秦教授的说法，就算是这房子里挤满了人，全部杀掉，血也不会流这么多，因为血液大多数存在于血管之中，分布在人体各处，就算是把大动脉切开，也只是流出大动脉里的血罢了，其余的血还未流尽就会凝固。想要把人血全部释放出来，就只有个一个办法，便是碾碎尸体！
而尸体一旦被碾碎，血液里面就会参杂大量人体组织等杂质，也就是俗称的污血。
污血是炼制凶尸必要的条件之一！
听了秦教授这番话，我又是一阵头大：“就算这里是养尸地，但凶尸只会害人，不会妨人。吴老师一家惨死，明显不是凶尸所为。”
秦教授点点头，语气坚定道：“所以，这屋子里面的怨灵，必然是那些受害者所化！而且我敢断言，还有不少尸体留在这。”
“怎么说？”
“很简单，炼尸者，想要炼凶尸，污血必须取刚死之人，一来血液尚未凝固，二来，死人要比活人怨气重，污血效果更佳。最关键的一点，就算那炼尸者有通天的本事，想要抓这么多活人，而且不引起注意，是绝不可能的。所以我推测，炼尸者，必然是在医院工作，而且位高权重，可以轻易获得新鲜的尸体。”
说到这，秦教授的眼神开始扫视周围的墙体：“一旦尸体被碾碎，亡者灵魂便无处所依，会很快消散掉。那些没有消散的灵魂，受到污血和阴气的影响就会化作怨灵。按照我的推测，怨灵并非是依附在房子里，而是附着在尸体上。所以，那些尸体必然藏在屋子的某处！”
闻言，我恍然大悟，见秦教授一直盯着周围的墙壁，我不可置信道：“难道，那些尸体都藏在墙里？”
“很有可能！毕竟运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些没用掉的尸体肯定会就地处理掉。用化学物品消融尸体会产生强烈的味道，分尸工程量又太大。直接藏入墙内，让尸体慢慢腐烂，虽然会有味道，但却会被墙壁挡住，神不知鬼不觉！”
我赶紧让张坚强把大锤拿来，随便找了一面墙，一锤下去，墙面瞬间出现一个大窟窿，果然和秦教授所说一样，这些墙体是空心的！讨宏有亡。
☆、第114章 神秘阻力
当我把周围的墙体完全扒开，一具具结满蜘蛛网的骸骨出现在眼前。这些骸骨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足有十余具之多。而且自打墙皮被扒开，屋子里的阴风便没消停过。吹得我阵阵头皮发麻。
张坚强惊得直抽凉气：“还……还真让你俩给说中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些骨头架子？”
我和秦教授对视一眼。虽没有交谈，但却心照不宣。我抡起手中的大锤，便砸在其中一具骸骨的天灵盖上，坚硬的头骨瞬间碎成无数小渣子。紧接着，我又用大锤将整具骨架完全砸碎，这样一来没了依附体，那些怨灵便无处所栖，要么飘散，要么轮回。
见我毫无征兆就把骸骨给砸碎了，张坚强在旁边一个劲儿的嘀咕：“人家好端端的被弄到这，又不是自己愿意的，你咋说砸碎就砸碎了？”
我冷哼一声：“就算这些怨灵再无辜，那也不能留！留着只能害人。”说着话。我抡起铁锤又砸碎一具，当我准备对第三具女性骸骨动手时，一阵狂风骤然出现，将窗户吹的咣当乱响。
紧接着，屋内的阴气骤然上升，我们呼吸的时候都能呼出哈气。
这是怨灵发怒的征兆。不过我没管，抄起大锤就把那具女性骸骨砸碎。等我再抡起大锤时，却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往后看，发现张坚强眼睛瞪得老大，伸手指着楼梯口方向：“老……老赵，你快看！”
我顺着张坚强的指引看过去，发现厕所门下面的缝隙不断往外渗血，同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放在一楼客厅，本来已经坏掉的大摆钟突然开始疯狂的响起，屋内所有的灯泡像是电压不稳一样，忽闪忽闪。
意识到不妙，我不敢再耽搁，抄起铁锤就往下一具骸骨身上砸。可是还没等我砸中，一股巨大的力量凭空出现，瞬间就将我弹飞。重重的撞在对面的墙上。
“老赵。你没事儿吧！”
我摆了摆手，将铁锤扔向张坚强，低吼道：“赶紧把那些骨头都砸了！”
张坚强接过铁锤就向那些骸骨冲去，与此同时，秦教授咬破左手食指，挤出雄精，洒在那些骸骨上面，镇住里面的邪气。如此一来，便什么不能够阻挡张坚强了。这小子干粗活相当利落，眨眼功夫就砸碎了两具骸骨。
可是他每砸碎一具，周围的阴气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浓烈。洗手间的门也开始‘砰砰砰’的响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砸门。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取出装着雌精的小瓶，在地上画出一个大圆圈，将我们围起来。
周围的阴气虽然越发浓烈，但圈内却迅速减少，就连温度也开始回升。
感受到变化，张坚强兴奋道：“没想到这些大姨妈这么管用。”
我没好气的吼了他一嗓子：“少废话，赶紧砸！”
这会儿，墙里面只剩下四具骸骨了，只要全砸碎，这屋子也就干净了。可是，就在这档口，洗手间的门却突然被一股力量撞开，阴风参杂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看过去，发现阴暗的洗手间里晃动着几个黑影。借助阴眼，我发现这四个全都是怨灵，三男一女，有两个是出车祸死的，一个脑袋被撞瘪，一个被撞掉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另外一个则是喝农药自杀的，整张脸呈惨绿色，嘴唇发紫。而唯一的女鬼，则是个吊死鬼，脖子被拉到一个诡异的长度，披头散发，眼睛往上翻，只剩下眼白。
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那四个怨灵就到了面前，不过有雌精阻挡，它们无法进入圈内。当张坚强又砸碎一具骸骨，脑袋瘪着的怨灵立刻消散的无影无踪。
剩下的三个怨灵开始发狂，嘴巴长得老大，发出刺耳的嚎叫声。当张坚强再次举起铁锤时，三个怨灵终于忍不住了，不要命的往圈里冲。如果是普通的鬼魂，碰到雌精，分分钟就可能被震散。但这三个怨灵怨气太重，雌精只能镇住它们部分阴气，最后竟然让它们给闯了进来。
在进入圈内的同时，两个怨灵分别扑向张坚强和秦教授。张坚强几乎是本能反应，抡起铁锤就往车祸男身上砸。只可惜，怨灵乃灵体，铁锤砸在它身上，直接穿过，根本无法伤到分毫。
眨眼之间，车祸男就附了张坚强的身。一边的秦教授见状，赶紧用左手手指戳在自己脑门上，留下一个红点。农药男扑中秦教授，却被一股力量给反弹开，竟无法附他的身。
见状，我也想用雄精封住身体，可是吊死鬼已经近在咫尺，根本来不及。就在这关键时刻，甄甫玉突然挡在我面前，一把抓住那吊死鬼的头发，像是抓小鸡一样临到空中，紧接着胳膊一挥，就把吊死鬼扔出圈外。
就在我松了口气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秦教授的呼喊：“小军，小心！”
我转身往后一看，发现张坚强这厮竟然挥着铁锤就往我脑袋上砸。这要是被砸中了，肯定脑浆迸裂。关键时刻，还是甄甫玉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拽开。讨宏有技。
躲过一劫，我并没有生气，因为我知道，砸我的不是张坚强，而是附在他体内的怨灵。我冲秦教授使了个眼色，让他绕到张坚强身后，趁着张坚强用铁锤砸我的时候，秦教授从后面一把勒住他脖子。与此同时，我咬破食指，滴在右手掌心，对着张坚强的脑门就拍了下去。
手掌接触张坚强脑门的同时，那怨灵便从他体内飞出。早已准备多时的秦教授，直接用食指往怨灵身上一戳，随着一声惨叫发出，那怨灵便化成一缕缕青烟，消失不见。
张坚强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后怕道：“娘的，我还以为尸毒又被勾出来了，吓得我这身冷汗。”
我没搭理他，从地上捡起大锤，跑到墙边，几下就把剩下的三具骸骨砸碎。屋内浓重的阴气立刻开始消散，眨眼之间，温度就恢复到了正常值。大摆钟的声音随之停止，忽闪不断的灯泡也稳定了下来。
我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心想，这一行果然是高危行业，稍有不慎就可能把小命搭上。偏偏这行又大多是无偿付出，搞得我每一次‘出差’都像是自找麻烦。
而就在一切都搞定了，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楼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房门被人给踹开了。随后，便是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估计得有个三四人。几秒钟后，四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四个人全都戴着墨镜，年纪大的得有个四五十岁，年纪小的只有二十来岁。见到我们二话不说，三两下就把我和秦教授给制服了。张坚强想反抗，结果被那个年轻人一记干净利落的右勾拳放倒在地。
还没等我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年轻人就从腰上掏出一把弹簧刀，伸手抓着张坚强的头发，作势就要给张坚强放放血。
意识到来者不善，我赶紧大吼：“甫玉，快救强子！”
甫玉没有半点迟疑，飞身到达年轻人身边，伸手便去抓年轻人的肩膀。而就在这时，四人中年纪最大的男子，嘴里念念有词，紧接着右手化掌，对着甄甫玉就拍了过去。毫无防备之下，甄甫玉竟然直接被拍飞好几米远，摔到地上时，脸色惨白，显然刚才那一掌不是闹着玩的。
我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手段绝不比卞老头差！一个道行高深之人，外加一个拳脚功夫惊人的年轻人，另外那两个没出手的男人肯定也差不到哪去。突然之间冒出这么多高手，我暗暗心惊，难不成是镀金婴尸的消息泄露了？
考虑到中年男人是个硬茬子，我不敢再让甄甫玉贸然出手，大声冲他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们下手！”
年轻人一只脚踩着张坚强的后背，舔了舔刀尖，阴阳怪气的笑道：“你们知道的太多了！”
听到这话，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些人并不是为了镀金婴尸而来，而是为了这房子‘灭口’！在短暂呆愣之后，我脱口而出：“难道，你们就是养尸人？！”
一说出这话我就后悔了，中年男人冷哼一声：“杀了他们！”
年轻人没有半点犹豫，挥刀就往张坚强喉咙上刺。
面对邪物，我们兴许能有一丝反抗之力，而面对这些高手，我们就像是蝼蚁一样，根本无力反抗。而就在我以为玩完了的时候，秦教授突然大喊：“杀了我们，你们就不怕王局找你们麻烦？！”
锋利刀尖在距离张坚强喉咙不足半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年轻人扭头看向中年男人。而中年男人则眉头微皱：“怎么，你们是王局派来的？”
意识到有戏，我赶紧回答：“不错！但他只是让我们来清理这里面的脏东西，没有别的指示！”言下之意就是，你们养尸那事儿，我们不管。
☆、第115章 养尸人
中年男人眯着眼打量我，同时我也在观察他们。这中年男人个子不高，国字脸，戴着眼镜，应该是个高知识分子。两只手异常健壮。应该是经常能用到，而且做一些高密度工作。双眼有些泛黑。应该是睡眠不足导致。结合秦教授刚才推测的养尸人讯息，我敢肯定，这中年男人肯定在医院上班，而且至少是主任级别。
年轻人身高约莫一米八，长得比较帅，身体不算强壮，但肌肉却很结实。两只手布满老茧，应该是练功练出来的，但却保养的很好。手上戴的手表估计得有个几万块钱，脖子上还带着一个价值不菲的玉坠。从种种迹象来看，这年轻人应该是个富二代。
另外两个男人，年纪在三十郎当岁，颇有几分宏才大略的味道，应该是做大买卖的。
这四种人，简直就是成功人士的标杆，普通人一生仰望的存在。很难把他们和‘养尸人’联系在一起。
因为我们突然把‘王局’搬出来，气氛有些凝聚。从中年人阴毒的眼神可以的看出，他很想杀了我们，但却忌惮着什么。最后还是年轻人打破了尴尬：“郑叔，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姓郑的深吸一口气，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年轻人松开张坚强。而后盯着我们，眼神犀利，一字一顿：“给我记住了，这间屋子的事儿到此为止，不准继续再往下查，否则就算是王局也不好使！”
我们本来也没打算深究‘养尸人’这件事儿，毕竟自古至今养尸人多了去了，甭管是善心还是恶心。根本不是我们能够管得了的事儿。再加上这几个人的身份实在可怕，这种事儿能躲则躲。
等我们表完态，明确了立场，姓郑的眼神这才缓和下来。结果好死不死。张坚强冷不丁来了句：“你一个医生，干嘛要养尸？”
此话一出，我跟秦教授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人家本来已经答应放过我们了，这档口张坚强冷不丁戳穿人家的身份，这不明摆着比人家杀人灭口吗。
在我的注视下，姓郑的脸色越来越冷，目中杀机尽显。还好秦教授反应快，对着张坚强后脑勺就来了一巴掌，骂道：“小兔崽子，少特么废话，这件事儿到此为止，以后不准再提了，否则我第一个办你！”
张坚强虽然有些委屈，不过看到我和秦教授的眼神儿，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没再说什么。
姓郑的冷哼一声：“咱们这个圈子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天下门派林立，香火弟子无数。往小了说，真正有名气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我虽然不认识你们，但既然你们能跟王局扯上关系，又能清理掉这凶宅里的怨灵，必然是有两把刷子的。我想要找你们很容易，所以你们最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什么事儿该干，什么事儿该说，心里有个数。”
这年头，谁拳头硬，谁的腰杆子就直，说起话来也有底气。我们技不如人，只能认怂，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而后，在这四人的监督下，我们不敢有半点停留，赶紧离开了凶宅。等离开他们的视线我才敢松口气，伸手一摸后背，湿了一大片。当时面对那么多怨灵，我都没这么紧张，果然人比鬼更可怕。
往回走的路上，张坚强不服气道：“也就是在青市，不让私有枪支，要是在咱们哈市，我非拿枪把他们崩了不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颗子弹的事儿。”
秦教授啐了他一口：“这话你刚才咋不说？净能放些马后炮。再说了，咱哈市也不让私藏枪支，还没等你把他们崩了，警察先把你小子给逮了。光是这一条罪名，就够你小子蹲几年的。”
张坚强被秦教授噎的反驳不能，只好把话题推到我身上，问道：“我说老赵，你比我有眼力价儿，你说说，那几个人是干嘛的？”
我摆了摆手：“甭管是干啥的，跟咱没关系，这趟浑水少掺合。”
一听这话，张坚强直撇嘴：“以前在咱大兴安岭，谁碰见你都得规规矩矩叫一声军哥，咋的，来青市混几天，愣是混成这尿性？随随便便蹦出个阿猫阿狗都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这可不像你。”
我一阵郁闷，没好气道：“少特么跟我扯犊子！人家比咱牛B，这是事实，说多了没用！”
说实话，刚才姓郑的一掌把甄甫玉都差点打伤，可把我给震得不轻。这种人，不光道行高，城府也深，最重要的是心黑。以我们这点小实力，根本招惹不起。要不是有王局这层关系，刚才估摸着就悬了。讨帅木划。
我让张坚强不准再提这事儿了，趁着天色还不晚，赶紧回去，免得节外生枝。
前脚刚到家门，后脚电话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王局打来的。我酝酿了一下情绪，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敢接通。
“怎么样，事情处理好了吗？”电话那头传来王局和蔼却又不失威严的嗓音。
我稳了稳情绪，陪着笑回应：“处理好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住一晚，保准没事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而后传来一阵叫骂声：“少放屁，我才不去触那个霉头呢。办事儿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意外？”
意外当然是有的，但我却不敢说，毕竟姓郑的那帮人认识王局，估计就算是王局知道他们，也一时半会儿办不了。他们反倒会轻而易举的把我们除掉，孰重孰轻我还是知道的。因此避重就轻，一语带过。
王局也没刨根问底，本以为没什么事儿了，结果这老小子临了告诉我，让我明天去柳主任家一趟，说是请我吃饭。
我心想，当我傻不是？平白无故吃的哪门子饭，还不是想让我去拿捏柳生和甄静云那档子事儿。像我这种小人物，惹不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抛开王局柳主任不谈，周九是一号，姓郑的是一号，这甄静云和柳生也是一号。而且每次只要一见到我这位大姨子，她一准儿把我往死里坑。
我想要拒绝，结果王局直接扔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然后就挂了。
特奶奶的，我心里一阵犯堵，本想出来兴许日子会好过点，结果到头来还不如在我那山沟沟里滋润。
虽然我只跟柳主任见过一面，但却觉得柳主任比王局更难缠。这人属于那种典型的笑面虎，表面笑嘻嘻的，其实一肚子坏水。而就在我盘算明天该怎么应对柳主任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心情不爽，所以直接吆喝张坚强去开门。
张坚强开门，跟来者嘀咕了两句，然后就扭头冲我大喊：“老赵，有人找你。”
这会儿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了，我在青市认识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这大半夜的谁会来找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门口，往外一瞧，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高约莫一米七出头，貌不出众，尤其是一双厚厚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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