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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怪谭之阴阳天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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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视了一会儿,戚卜阳放柔声音劝道:“收手吧,林叔叔,现在还来得及。你明明知道这只会让你得不偿失,妈妈也不希望你为了她这样做。”
“不可能。”林槐乾站起身,“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以后你会理解的。”说完转身要走。
在他身后,少年天师还站在原地,半边脸隐没在黑暗里,被灯光照亮的嘴角绷出一个倔强的弧度。
“如果妈妈知道你是用这种方法让她回来,她不会原谅你的。”
林槐乾的背影顿了顿,什么也没说,所以戚卜阳并没有发现他藏在黑暗里的手指开始颤抖,但他的脚步并没有停,一步步向洞口黑乌乌的甬道走去。
哪怕明知自己将堕入深渊,他也不回头。
已无路可回头。
一直走到通往地面的石阶前,林槐乾才止住了指尖的颤抖。抬脚踏上阶梯,男人目光冷峻,吩咐守在那里的手下:“看好他,别让他乱走。”
。。。
骆琅和小铃铛找了一天,再回到戚家已是太阳西斜,正好碰到戚管家送林槐乾出门。
林槐乾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戴着大墨镜,由手下搀扶着,戚管家低声和他讨论着什么,看起来忧心忡忡。猜到此人和戚卜阳失踪脱不了干系,骆琅有意无意挡住了他的路,像往常那样假笑,语气熟稔道:“来啦?”
林槐乾抬眼看看对面的骆琅,眼里闪过警惕的光,他保护戚卜阳的目的已经达到,不想和这个人再多牵扯,以免影响自己的大事。于是只冷淡地点点头,便绕开了他。
骆琅在他身后自来熟地问:“要去哪呀?”
这人有病吧!林槐乾暗自咬牙,没理他,径直走了。
盯着他的背影,骆琅眼神冷了下来,也不理戚管家,瞥一眼躲在门后的小鬼,“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被留在家里通风报信的小偷鬼缩了一下脑袋,慢吞吞飘出来,有些心不在焉地望着林槐乾离开的方向,嘀咕道:“那个人,我好像见过。。。。。。”
小铃铛飘过去拍拍他肩膀,“他来过那么多次当然见过啦!”
小偷鬼却摇摇头,肯定地说:“之前他来的时候我都在符里,是你自己跑出去找阳阳才见到的。”
小铃铛一愣,想了想,“对哦,好像是这样。”
骆琅不甚在意地随口一问:“你在哪里见过他?”
“好像是以前还活着的时候。。。。。。”小偷鬼挠挠头,“可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死了以后就忘得差不多了。”
“那就想好再来说。”骆琅没好气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又问了一下其他几个小鬼的情况,得知烟花女鬼还没有回来,酒鬼大叔倒是回来过一次,目前还没有任何收获。
骆琅冷哼一声,也没有说什么,他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那个老东西联合姓林的处心积虑把戚卜阳藏起来,也不知道谋划了多久,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找到的。
“啊!我想起来啦!”苦思冥想的小偷鬼突然大叫一声,“那个符!刚才看见的人就是我生前偷过符的那个人!”
“你说什么?”骆琅猛地回身揪住他的领子,眼神闪着寒光。
小偷鬼被吓了一跳,赶紧交代:“没错的,就是他!那个三角形的血符,就是从他身上偷来的,本来看他穿得人模人样以为能大赚一笔,没想到只摸、出来一张符,当时我还骂呢,那个符就一直揣在口袋里忘了扔掉,火化的时候一起烧掉了。”
骆琅脸色黑得吓人,原本戚卜阳被藏起来他还不怎么担心,因为知道戚老怪只是为了对付自己,不会对小天师怎么样,但如果戚卜阳在林槐乾手上,而姓林的就是那个企图施行禁术的人,以戚卜阳的犟脾气一定会阻止他,到时候可就说不定了。
“什么符?”一旁的戚管家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此时还是一头雾水。
骆琅随手把三角符扔给他,“这个东西,是林槐乾干的。”
戚管家只看一眼便大惊失色,忍不住喊道:“他还要做那件事!”
“哪件事?”骆琅挑眉,逼问道。
“。。。。。。”戚管家犹豫了一下,这是戚家的秘辛,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希望被骆琅知道,但是现在情况紧急,“林槐乾一直想让少爷的母亲复活。。。。。。”他突然想起刚才林槐乾状似不经意提到的那句话——
“今天是满月呢。”
一瞬间醍醐灌顶,回想林槐乾当时的表情,似乎透着隐秘的期待。“满月。。。。。。招魂仪式就在今天!”戚管家倒吸一口凉气,“不行,必须马上通知老爷,一定要阻止他!”说着就要跑去打电话,骆琅却没有放过他。
“他们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也许老爷会知道!”戚管家急得面无血色,但是忽然,他的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龙湖!你去龙湖看看,我记得湖底暗道,林槐乾知道那里,但是怎么进去我也不清楚。”
说完,他第一次对时刻防备的骆琅流露出近乎祈求的眼神,“拜托你,一定要找到少爷,护他平安。”
骆琅冷哼一声,撇了撇嘴,终于松手,将戚管家一把丢开,淡淡道:“不用你来说。”便转身出去了。
戚管家在原地愣了一下,才想起要做的事,连忙拿起听筒。
☆、第47章 月上中天
骆琅赶到龙湖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轮圆月挂在空中;似乎罩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晕出一圈月白色的光;那光晕边缘透出诡异的红色;除此之外;天上没有一颗星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湖边几乎看不到行人;整个龙湖在白惨惨的月光里寂静无声,大家似乎早早察觉到这个夜晚的不详气息,都躲在家中没有出来。
不管原因是什么,这正好方便了骆琅。
他来到湖边,屈指在石头护栏上连敲三下;低声唤道:“老龙,出来。”
奇怪的是,肉指敲击石头竟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那声音似乎传到了湖面,激起一朵涟漪;缓缓扩散出去。不一会儿;平静的湖面开始波动,翻腾起水花,一条长满鳞片的脊背划破水面冒了出来。
接着,雷鸣般的声音在骆琅脑中沉沉响起:“骆先生,突然造访,有何贵干?”它橙红色的巨|大眼珠翻起来看了看天空,有些不耐烦道:“今天是满月,人间不太平,我不想惹麻烦。”明显想要速战速决的意思,可惜骆琅没有理会。
“我问你,这几天有没有一个小天师来过?”
“天师?”老龙不假思索道:“我从不和天师打交道。”
“噢。。。。。。”骆琅懒洋洋地拖长音,貌似不经意地将右手放在石柱上,手指点了点,“虽然屠龙会有点麻烦,但我还担待得起。”
“等等!”老龙抽了抽龙须,“如果你说的是那个穿白衣服的人类小娃|娃,那我见过。”
骆琅眯起眼,“他去哪了?”
老龙抬起一根趾头往湖心岛一指,“他好像要进去找人,之后我就不知道了。”顿了顿,又强调:“我警告过他危险的。”
骆琅往龙湖公园里望了一眼,似乎在打什么主意,老龙警惕地绷紧了尾巴,只见他转回头道:“老龙,你知道那里面有人在谋划什么吧?”
“。。。。。。这个,我不太清楚。”
“那我告诉你好了,有个愚蠢的人类想要凭他们可笑的小把戏起死回生,重点是,他动了我的人。”
“那又怎么样,”老龙说:“我只负责镇守这个湖,不能插手人类的事。”
“是吗?真是尽忠职守啊。”骆琅装模作样地拍拍手,“难为你这么多年,寸步不离,守着这一个小小的水塘子,实在可敬可佩。”
“。。。。。。”老龙不说话,心里却憋屈得要死,它是被定在这里的,想走也走不了,要不然谁愿意在这里啊!终日困于这个小湖,身体伸展不开,都快染上风湿了。
看它有苦难言的样子,骆琅露出一个称得上友善的笑容,“不如这样,我们来做个交易。”
。。。
不知道过了多久,洞外变得嘈杂起来,戚卜阳被独自留在栖身的石洞中,坐在角落冷眼看着林槐乾的手下们匆匆经过洞口,手电的光柱晃来晃去,但没有一个人进来,也没有人向他解释究竟怎么回事。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将要发生什么事。
想到林槐乾的计划,他绷紧了嘴角,心里有些着急——必须阻止这件事,不知道爷爷是否清楚林槐乾的打算,十多年前爷爷阻止过他一次,这次要是知道的话也一定不会姑息。可惜现在自己被困在这里,骆琅又不在,虽然他相信骆琅肯定能找过来,但他不能再等了,得赶紧想个办法。
突然,戚卜阳唰地站起,因为他看到两个黑西装把盲人少女带走了,三人很快经过洞口,他赶忙追了出去,还没碰到女孩的衣角就被另外几个黑西装拦住了。
“你们想干什么?”戚卜阳眼神严厉地对上这些强壮的男人,没有丝毫退缩。对方对他还算客气,没有动手动脚,只是树桩子一样挡在前面,不让他再向前走。
带头的黑西装恭敬地低头道:“戚当家恕罪,我们不想伤害您,请您回去吧。”
“你们要带那个女孩去哪?”
“抱歉,这是林家的事,我们无可奉告。”
戚卜阳咬咬牙,女孩显然也听到了他的声音,奋力挣扎起来,但终究抵不过两个成年男人的力量,眼看就被越带越远。留在原地的黑西装见戚卜阳不听劝,互相耳语了一阵子似乎在商量对策。
就在这时,林槐乾来了,他特地换了一身崭新的长衫,眼神明亮,嘴角含笑,看起来风度翩翩,温文儒雅。
“阳阳,”他走到戚卜阳身边,扶着他的肩膀,笑容越发甜蜜,用一种亢奋而迷|离的语调缓缓说:“月亮升起来了。走吧,我们一起去接你妈妈回家。”
说完便拉着戚卜阳往刚才盲女被带走的方向走,那些手下们纷纷让出道路跟在后面。
很快来到石阶前,这一次没有人阻拦,林槐乾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戚卜阳拉上去,阶梯尽头是一人宽的洞口,戚卜阳的猜测没有错,它的确通往地面,远远的就能看到洞外夜空中高悬的明月,月光从洞口倾泻而下,洒在石阶上。
月上中天,如银盘般圆润饱满,却让戚卜阳心头一凉,他想起禁|书中的夺舍条件,正是满月之夜。
——林槐乾今晚就要动手!
虽然着急,戚卜阳却仍乖乖任林槐乾拉着,他很清楚林槐乾现在看起来不太正常,冒然惹怒他绝不是一个好主意。他回想刚才看到盲女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的双胞胎姐姐,这让他稍微放了点心,也许自己在那张定魂符上动的手脚起作用了,希望等会儿危急关头那个小女孩能帮上忙。但他心中还是没有底,“夺取精舍”这样的大型禁术他根本没见过,该怎么施行也没个概念,就怕一切都是变数。
这么想着,阶梯已经走到了头,戚卜阳跟在林槐乾后面钻出洞口,发现他们是在一片茂密的竹林中,旁边被清出了一片空地,空地正中是一张八卦形状的石桌子。虽然周边的竹子密密麻麻完全看不见外面,但戚卜阳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地方——
这里是军山,松岛深处那个士兵埋骨之地。
他原本以为自己还在听风楼的方向,没想到出口却是在军山,也就是说,那条长长的地道几乎贯通了龙湖里所有湖心岛!这样浩大的工程不可能瞒着所有人偷偷完成,林槐乾说这是先人留下的。。。。。。戚卜阳立刻想到了那位堆砌松岛的李松将军,这样看来,他每年带领士兵扩湖改建,恐怕目的没那么简单。
但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他还要想办法保住那个即将被活生生夺取身体的无辜女孩,还要尽可能挽救身边这个脑子犯抽的中年大叔。
该怎么做?
戚卜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人,他现在法力尽失,要论武力的话这么多人不可能有胜算,那个女孩子。。。。。。算了,忽略不计。这一刻他真希望骆琅在身边,如果那个人在,一定没问题。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又赶紧提醒自己,不能依赖骆先生,他得自己来。
而此时的骆琅已经踏入龙湖公园,正在寻找戚卜阳,不过他没走多远,就遇到了老熟人。骆琅低头看看缠住自己脚踝的黑雾,心中越发烦躁。
“别挡路。”他警告鬼鬼祟祟藏在树影中的人。
黑影中缓缓冒出一颗脑袋,正是几天前现身的渊蛭,他苍白的脸看起来还是湿漉漉滑|腻腻的,甚至挤出一个假惺惺的微笑,“骆大人,我们继续讨论上次的话题吧。”
骆琅面无表情,“我记得那个话题已经讨论完了。”
渊蛭却好像没听见似的,半边肩膀也探了出来,“这样吧,我们合作,宝珠一人一半,我帮你对付那些天界的人。”
骆琅被气笑了,“你说的什么珠子我可没有,就算有。。。。。。你觉得,我的东西会分给你吗?”
渊蛭脸上虚伪的笑容慢慢消失不见了。
“让开路,”骆琅不耐烦道:“趁我现在没时间揍你。”
“那可不行——”渊蛭慢吞吞地说:“不把宝珠交出来,我不能让你过去。”
骆琅遥遥望一眼松岛方向,他能感觉到那边的异动,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戚卜阳一定在那里,渊蛭偏偏这个时候出来拦路。。。。。。他心中了然,目光冷了下来,“你和人类联手?”
“别说的那么难听。”渊蛭捻着发梢,表情无辜,“他们想要对付你,我想要宝珠,只不过各取所需而已。”
骆琅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露出嫌恶的表情。渊蛭被激怒了,缠在骆琅脚踝的黑雾骤然暴涨,直冲而上将他全身紧紧勒住,渊蛭的脸从雾中露了出来,咬牙切齿道:“你还不是把人类当做宝贝似的藏起来,有什么资格说我?!”
这一说倒提醒了骆琅,他是来接戚卜阳的,没工夫在这里和臭虫浪费时间。于是他猛地伸手抓住渊蛭的脸,对方没想到他动作这样快,顿时惊呼一声,五官扭曲,骆琅毫不犹豫收紧了手指,顷刻之间那张脸便化作黑雾消散不见,他看也没看一眼,转而去对付缠在自己身上的那些。
但周围摇曳的树影中又飞快窜出数条黑雾形成的锁链,蜂拥而至,牢牢扯住他的手。影子里传来尖利的桀桀怪笑,隐约现出渊蛭的身形,“你以为我还会再吃一次亏吗?上次只是试探,这次才是动真格的。”
骆琅眯起眼,眼中闪现着危险的红光,“你是不是上蹿下跳的太开心,都快忘了自己是谁?”
这表情渊蛭再熟悉不过,每次自己挨揍之前都能见到,回想那些惨烈的情形一时间竟有些发怵,但马上想到现在的骆琅只剩下一半修为,剩下那点力量在灵气稀薄的人间待久了也开始不稳定,他再也不是那个单挑八百魔将的恶鬼修罗,还有什么可怕的,这正是取而代之的大好时机。
这么一想,渊蛭的胆子就回来了,他甚至得意忘形地把自己化成烟雾,绕着骆琅一圈一圈转,嘴里叫嚣着:“骆琅,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骆琅吗?现在的你,可不一定打得过我!”
回答他的是一条迅猛而至的黑影,骆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摆脱了手臂的桎梏,如同凶猛野兽一般瞬间出现在他面前,五指成爪,狠狠挥下。渊蛭大惊失色,狼狈地躲过致命一击,立刻钻进影子里,但他脸上还是留下五道狰狞地伤口,其中一道经过右眼,差点伤到眼球。
骆琅几乎在渊蛭逃脱的同时便转身盯住他藏身的方向,尽管那里一片黑暗。血红色的眼眸在夜里闪着灼人的光,仿佛有滚烫的岩浆在其中翻腾,能把人烧出一个洞来,与之相反的是他的面容,冷漠得如同坚冰,似乎浑身都散发着寒气。
躲在影子里的渊蛭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贸然挑衅,这样的骆琅让他想起曾经历过的地狱,这才是真正的骆琅。但既然已经开始,他便不能后退,这种时候,要是害怕就先输了一截。
定了定神,渊蛭指挥着他的小黑虫子在周围掩护,自己则悄无声息地在黑影中游走,伺机而动。
☆、第48章 阴阳生死阵
戚卜阳看着空地中央的女孩,林槐乾的手下刚刚把她带到那里;一放手女孩便瘫坐在地,黑西装立即跑开;像在躲什么似的离她远远的。
“要开始了。”林槐乾在他耳边愉悦地说;然后举步走上前;他一走;立刻有几个手下围过来;不远不近地盯着戚卜阳。
林槐乾走到女孩不远处停下;从袖管里抽出一张符,符纸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似乎是在某种液体中浸染而成的,戚卜阳不敢再想下去。旁边的黑西装递过去一把精致的小刀,林槐乾拿过刀;利落地割破自己的手掌,眼睛都不眨一下,打了个响指就把滴血的手按在那张符纸上;符纸应声燃起艳红色火苗,吞噬着林槐乾的手和手心里流出的鲜血。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看着。
突然;符纸爆发出明亮的火光;林槐乾把它往地上一拍,地面骤然亮起两条火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少女那边延伸,紧接着周围越来越多的火线亮起来,很快爬满了少女身边的地面,这些繁杂的线条仿佛有生命般逐渐形成文字和图案,戚卜阳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阵法。他不知道这种阵法叫什么名字,里面显现出的文字都非常古老,也许又是另一种禁术。
但位于正中的图案他却非常熟悉——那是道家最常见的太极八卦双鱼图,少女刚刚好就坐在其中一条鱼的鱼眼处。她一动不敢动,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周围火焰产生的热度,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红着眼圈不知所措。
眼看法阵逐渐完成,林槐乾满意地点点头,后退一步,面上含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戚卜阳瞥了一眼他被划破的那只手,手心的伤口已经变得焦黑,但他浑不在意。
过了好一会儿,戚卜阳惊讶地发现,女孩的身体上开始出现重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她体|内浮现出来——那是半透明的人形——是她的魂魄!意识到“夺舍”已经开始,小天师着急万分,忍不住上前一步,但他刚一动,身边的黑西装也跟着上前,防备他突然发难。
戚卜阳紧锁眉头,一边打量虎视眈眈的黑西装,一边想办法,同时还要注意女孩离魂的情况,恨不得多长几双眼睛。那边林槐乾正好相反,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亢奋状态,期待的视线始终落在法阵中央另一条空着的鱼眼处,似乎根本看不到旁边正被强行扯离魂魄的少女的痛苦。
可是过了好长时间,女孩的身影都已经模糊不清,另一边的鱼眼依然毫无动静。又过了一会儿,燃烧的火线逐渐变得黯淡,最终慢慢熄灭了,火光尽逝,只留下头顶高悬的明月,洒下冷淡的荧光。
而那片空地上,依然只有盲眼少女一个人的身影,除此之外,空荡荡的,就像林槐乾的心。他脸上梦幻般的憧憬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灰白。
林家的手下们都不敢说话,目光瞟着自家家主,生怕他出什么事。趁这个机会,戚卜阳仔细看了眼那边孤零零的少女,确定她的轮廓又重新清晰起来,身上也不再有半透明影子,看来夺舍没有成功,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离林槐乾最近的黑西装小心翼翼地出声:“老爷。。。。。。好像失败了。。。。。。”
林槐乾猛地把头拧向说话那个人,脸上的表情交织着失望和愤怒,像是要把对方吃下去,“不可能!她是最适合夺舍的灵媒体质!这个阴阳生死阵我测试过很多次!不可能出错!”
“可是。。。。。。”那个黑西装缩了缩脖子,“夺舍”失败谁都看见了,就算不承认也扭转不了,但他却不敢再说了。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一定是!”林槐乾开始神经质地来回踱步,嘴里颠三倒四念叨着只有他自己能听懂的话。
戚卜阳等了等,看他好像稍微平静了一点,才开口叫他,想劝他既然失败了就把那个女孩放了吧,不要执着于此。哪知刚发出声音,林槐乾忽然顿住脚步扭过头来死死盯住自己,那眼神活脱脱就像发现了猎物的豹子。
“对!我怎么没想到!是媒介的问题。。。。。。那个媒介不够好,所以起不了作用,那不是完美的媒介。。。。。。就是这样!”他神叨叨地嘟哝着,一步步走向戚卜阳,“你爷爷把苏皖藏起来了,我找不到她!那老头一定用了什么禁制,我破坏不了,连我画出来的法阵也没办法把她拉过来,因为媒介的牵引力量还不够。”
他的眼里闪动着疯狂的光,慢慢逼近,戚卜阳见状,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同时余光瞄到对面空地,只见少女身后的竹林里悄悄冒出一个小女孩,躲到少女身后。黑西装们都忙着看自家家主,谁也没有注意到那边。
短短一瞬,戚卜阳便有了主意。他后退的脚步忽然加快,像被林槐乾吓到似的,作势要跑。这一动,黑西装们通通围了过来,但谁都没有林槐乾动作快。他真的就像一头捕食的猎豹,最先反应过来,大步上前,长手一伸便抓住戚卜阳的手腕,将他拉回自己身边,另一只手缓缓抚过戚卜阳的脸颊,仿佛对待最珍贵的艺术品,兴奋得指尖都微微颤抖起来。
“阳阳,你一定愿意帮我的对不对?我们一起让你妈妈回来,你才是最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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