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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宠后传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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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珊点头,她叹息一声,又道:“再说,若没有怡妃,你以为祺儿还能被送到本宫身边来吗?人呢,要知恩图报,万不可以怨报德!”
    主子说的有理,红珊想到今日自己果然被利用了一回,有些羞愧,想到主子深明大义,又暗自庆幸,倘若真的被人利用卷入斗争,不管那两方谁输谁赢,最不落好的就是她们。
    比如好好地就暴毙了的那个夏氏。
    红珊不寒而栗。
    李姣云倒是想到了别的事,宋祺回了自己身边,从前伺候的那些下人们,也得换一换了。
    ~~
    是日冬至。
    今儿前朝事少,宋琛连晚膳都没用,早早回了裕芙宫。
    一进门,正瞧见褚雪坐在圆桌前,小心翼翼的捏着饺子,宋琛笑了,打趣道:“宫人们疲懒了吗?什么时候要劳动你亲自动手做饭了?”
    他进来时没让人通传,此刻乍一听见人声,褚雪惊得手一哆嗦,差点没把手中白软的饺子跌到地上。她佯装嗔怒,噘嘴道:“皇上来也不让人传一声,吓了臣妾一跳。”
    宋琛见着她刚才那一抖了,有些后悔,怕吓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是赔礼道:“好好,是朕不对,吓着爱妃了,朕来帮忙赔罪,如何?”
    说着就要挽袖,褚雪见状赶紧拦他,“臣妾都快包完了,皇上等着吃就好了。”
    上回帐间,他替她涂甘露已算她大不敬了,现在若真让他当着宫人的面动手包饺子,一旦传扬出去,自己恃宠生娇的名声可真要落实了。
    自己起身去洗手,等收拾好了,过来陪他坐。几个婢女手快,一会功夫,饺子就煮好端了上来,她替他递筷,笑道:“原以为皇上忙,等煮好了臣妾亲自送过去的,现在倒省了麻烦。这是如月指导臣妾,亲自调的馅,皇上尝尝味道如何?”
    白胖胖热乎乎的饺子让人胃口大开,宋琛尝过后,赞不绝口,见男人胃口好,她自然开心,这顿饭吃的人心里和美。
    一旁的富贵暗喜,要不说师傅的眼光好,就看中怡妃,瞧瞧人家,一顿普通的饺子都能哄得天子如此开心,要不皇上怎么从不去别处过夜呢,这才是圣上心里的那个人啊!
    冬日天短,待吃完饭,夜色已经深沉,两人在房中对弈了几局,褚雪觉得自己大概是怀孕脑子转不过来了,接连输了几盘,也就意兴阑珊了。
    宋琛心情倒好,等沐浴完,犹如前些天一样亲手替她涂甘露,只是涂着涂着,手就有点不老实了。
    她自从有孕,身子起了不小的变化,相较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围更是惊人,他看得入迷,情不自禁,手就滑了上去。
    褚雪惊了一瞬,但想到前几个月他一直忍着,确实难为他,便没有推拒,由他恣意了一阵。
    可火一旦点燃,就再难熄灭,手掌被更为温柔的唇舌取代,他渐渐把她压在身下。
    “雪儿,我好想你……”他喃喃地说。
    他身上已经起了变化,她想满足他,又怕伤到孩子,有些为难,他知道她的顾虑,在她耳边轻哄:“我轻一些,别怕。”
    她记得婚前母亲请的那位嬷嬷曾经提点过,说过了三个月是可以的,便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他的回应则是更加绵密的亲吻,仿佛想把这一段日子以来落下的都补偿给她。
    少倾,床帐轻轻摇晃起来,细腻而绵长,仿佛春雨,宣泄着男人浓浓的爱意。

☆、第59章 除旧

接连几场雪后,年节如约而至。
    因年前先帝驾崩,宫里一直没摆宴,故而除夕夜的这顿年夜饭,才是新帝一家第一次正式晚宴。
    头一次为新皇料理家宴,司膳监的御厨们不敢怠慢,提前半月就打听好每位主子的喜好,敲定了菜式,等到除夕这晚夜幕降临,诸位主子驾临灯火辉煌的毓合殿,皇家的年夜饭也就正式开始了。
    几位太妃很有自知之明的告了假,于是殿里在座的就都是宋琛自己家里的人。而这一顿年饭,亦是宋琛母子分别二十载后聚在一起吃的第一顿年夜饭,因此气氛很是温馨,加上有孩子们,殿内欢声笑语不断。
    许锦荷也摆出一脸和煦笑容,但当她看见坐在李姣云身旁的宋祺及褚雪那已经明显隆起的腹部,心底恨得直冒火。本来她手中的孩子是最多的,现在她只占了两个,李姣云有两个,褚雪的那一个眼看也要生出来,而照着宋琛对褚雪的宠,她必会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相较之下,自己似乎已没有绝对的优势可言。
    不过想制衡褚雪,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许锦荷装模作样的扫了一眼诺大的宫殿,笑道:“眼看怡妃妹妹入夏就能生了,明年的年节,咱们宫里该更热闹了。”
    褚雪低头笑尊了声是,却隐约的觉得许锦荷话里有话。
    果然,就听她道:“不过等过了年天暖,皇上也该考虑一下选秀的事了,现在诺大的后宫,只有容妃怡妃两位妹妹,着实有些冷清。”
    褚雪执筷的手一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宋琛。
    诚然,他这样年纪的帝王,后宫只有一后两妃,确实冷清了些,而这三个宫殿中,他也只在自己宫里过夜,许锦荷这个提议,目的再明确不过,就是想用新人,夺自己的恩宠。
    只是,不知他怎么想。
    李姣云也默默抬头看着宋琛。
    宋琛却没立刻回话,许锦荷见状,以为他动了心,便进一步谏言,“臣妾近来听闻京中适龄贵女不少,其中更不乏品貌出众者,倘若皇上有意,臣妾愿为您操办此事。”
    等许锦荷一股脑儿把想法说完,宋琛这才搁下手中酒杯开口,“此事暂且不急,近来前朝要务繁琐,朕无暇他顾。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简单一句话,断了许锦荷的念头。
    照常理而言,有哪个做妻子的愿意夫君娶妃纳妾?但许锦荷眼下已是被逼无奈。上一次宋琛要晋封褚雪,被礼部以无所出为由给拦下了,可等再过几个月褚雪一旦生下孩子,尤其若生下皇子,难保宋琛不会旧事重提。
    到时褚雪一旦晋为贵妃,手中握着一位皇子,再依仗宋琛对她的宠爱,要压过自己,绝非不可能的事。
    况且前些日子听闻,褚家已与秦家交好,自知道当年岳家映月血案后,她就明白了自己的兄长许冀林同褚家的恩怨,到时候宫里有褚雪,宫外有日益强盛的褚秦两家,自己的娘家就要腹背受敌……
    所以,她决不允许褚雪强盛。
    就算多来十个妃嫔,只要能分掉一个褚雪的宠,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可现在宋琛拒绝了,她却不想放弃,转而把目光投向太后。
    太后看出她眼中的求助之意,微微一笑,圆场道:“皇上以社稷为重,乃天下之福;皇后为皇家子嗣着想,也实在贤惠难得,依哀家看,民贵君轻,此事就先依皇上的意思,等过阵子政事轻松一些,再议也不迟。”
    太后与皇上都如此发话,许锦荷只好偃旗息鼓。
    褚雪心中安然,她知道,他是在顾念自己。
    宴过三巡,夜色渐深,太后先回了福宁宫。长辈虽然离开,小辈们却玩得愈加欢畅,男孩们得了父皇的应允,照例出门放鞭炮去了,宋宁虽然长了一岁,依旧害怕炮声,照例躲在娘亲怀里。
    因先帝的辞世,今年宫内未打算燃放花炮,外面天冷,一家人就在热烘烘的殿内说话。小丫头在娘亲怀里闷了,就到褚雪跟前转悠,褚雪坐在椅子上,隆起的腹部隔着衣物,鼓得像一个皮球,小宋宁注意到了,懵懵懂懂的,跑过来问她,“姨母,你这里为什么这么鼓啊?”
    褚雪忍俊不禁,笑着跟她解释,“因为姨母肚子里有一个小宝宝,小宝宝越长越大,姨母的肚子就越来越鼓了。”
    小丫头点头哦了一声,又问,“那小宝宝什么时候出来?”
    褚雪想了一下,“到夏天,可以吃粽子的时候,小宝宝就能出来了。”
    小丫头跟着想象了一下,忽然开心拍手,“太好了!到夏天的时候,我就不是最小的了,我要当他的姐姐,我也跟他玩儿!”
    一家人都笑,褚雪也在笑,只是看着眼前欢呼雀跃的小人儿,幼时的一幕又浮上心头。
    那时娘也怀着身孕,她比现在的宋宁大一些,知道娘的肚子里有个小宝宝,只是整天好奇围着看,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出来,自己什么时候能当姐姐。娘说,小宝宝过完中秋就能出来了,她满心期待,掰着指头等着中秋节,等着自己当姐姐的那一天……
    可那一天,始终没有到来。
    眼中有些雾气,她端起一杯暖茶,正喝着,就听许锦荷问宋宁,“宁宁,告诉母后,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啊?”
    小人儿认真想了一会,回道:“我想要妹妹,妹妹可以跟我玩,妹妹不放鞭炮,我给妹妹扎头发。”
    小人儿一派率真,她娘亲李姣云却面露歉意看向褚雪,“小孩子随口说说,妹妹别往心里去。”
    常人都懂,后宫母凭子贵,一般人都想先生儿子的。
    褚雪却笑道:“我也想要女儿,像宁宁这样乖巧,多讨人喜欢,若是像男孩一般淘气,我可头疼了,怕管不住。”
    李姣云笑着点头,没再说什么,许锦荷却追问,“御医可有诊出男女?”
    她摇头,“御医说胎中之事,并无全然把握判断,不过……似乎更像是女儿的脉象。”
    “那看来妹妹要如愿了。”许锦荷笑了,笑中有隐隐的安心。
    褚雪看出她表情的变化,只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
    宋琛却开了口,“男女都好,都是朕的孩子,母子平安最重要。”
    仿佛被旧事重提一般,许锦荷的眉间微有一跳。
    李姣云打趣道:“若当真是位公主,皇上可就又多了件小棉袄了。”
    “嗯。”宋琛点头,起身去寻他现在的这件小棉袄,“宁宁,父皇带你出去,看哥哥放炮。”
    小人儿马上扑进怀里,父女俩披上斗篷,走出了殿门。
    约莫欢声笑语了两个时辰,毓合殿内的晚宴才结束,众人各回各宫,宋琛在去凤仪宫前,先去了趟福宁宫,打算再陪母后说会儿话。
    耳听着宫外阵阵的炮竹声,母子俩心里各自感慨,刚喝了几口茶,只见女官宁鸢几步进了来,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太后问道。
    宁鸢分别看了看两位主子,低头轻声道:“禀皇上,太后,永乐宫宫人来报,那位……殁了。”
    太后眼色一凝,放下茶盏,道:“知道了。”转头看了看宋琛,暗自思量了一会,吩咐道:“明儿就是新岁,老话说,丧事不可过年,找几个人,趁着现在,葬了去吧!”
    “是。”宁鸢低头应声,却没有立刻动身,又道:“奴婢不敢隐瞒,但听宫人们说,那位,至死都在喊冤,说是,从来没有给太后您下过毒……您看此事,是否有蹊跷?”
    “她冤?”太后冷笑一声,“就算此次不是她所为,从前死在她手中的冤魂还少吗?哀家留她到现在,已是仁慈,她有何冤可申?若当真有冤情,就等九泉之下,向先帝诉去吧!”
    见母后已然又被勾起伤心事,宋琛道:“照太后的意思去做。”
    “是。”宁鸢躬身退下。
    待殿中重归清净,宋琛思想起宁鸢的话,也略有疑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许永乐宫此次果真是被栽赃的?
    他看向母后,欲求解,太后眼观窗外,淡淡道:“不是永乐宫,也许就是端妃,她的儿子宁王能安插人挑拨太子造反,端妃未必想不出这等栽赃嫁祸的手段。不过不管是谁,到了这种地步,能比死好受多少?”
    是啊,夫君死了,儿子被圈禁,自己被幽禁,这种滋味,好过死亡吗?
    宋琛默然,今日除夕,他不太愿意回想那一段日子。
    太后也明白他的心思,便转移话题道:“方才宴间,皇后所提之事,当真也要考虑一下了。从古至今,没有几位帝王的后宫只有两三个人,况且哀家看,你也早就不去皇后与容妃那里过夜了,现在怡妃有着身子,你就当真不想再进新人?”
    宋琛一笑,“方才儿子所言,都是真心话,现在儿子刚登基,很多事要摸清,接手,实在无暇他顾。至于什么新不新人的,儿子从来不太感兴趣。况且……怡妃现在有身子,还是等她把孩子平安生下再说吧。”
    话说到这份上,太后也就不再多劝了,点了点头,接他的话道:“怡妃是头胎,娇贵些也难免,无论如何,要让她好好生下来,哀家也会替你看着些。”
    “多谢母后。”宋琛微笑道。
    窗外传来一阵遥远的炮声,母子俩抬头,共望向遥远的夜空。

☆、第60章 元夕

年初一早起,趁着洒扫的宫人进出殿门的空当,褚雪惊喜发现,老天爷昨夜应景,趁众人入睡之时,竟给京城铺了厚厚一层白绒毯。她来到殿门前,放眼望去,院子里的花木都被白雪覆盖,远处的宫墙琉璃瓦,也均是银妆素裹,美不胜收。
    如月在厨房为她煮粥,瞧见她立在门口看景,贴心的绮静忙拿着厚斗篷过来,一边替她披着一边道:“主子现在双身子,更要注意呢,若是冻坏了腹中皇子,咱们整个裕芙宫可都赔不起啊!”
    褚雪笑了笑,抚了抚圆鼓鼓的肚子,道:“是啊,现在就他最金贵了。”
    往屋里走了几步,她想起件事,吩咐绮静,“叫富贵来,今儿年初一,本宫给你们封红,咱们也讨个吉利。”
    “是。”绮静笑着应声,赶忙去寻裕芙宫的总管富贵。
    因宫人们多,褚雪就只当面赏了贴身的几个,其他的,都交由富贵去分,当然,给富贵的也是最厚重的一份,自打来了裕芙宫,富贵诸事料理的不错,担得起这一份厚赏。
    富贵喜笑颜开,正要退下,又被褚雪唤住,褚雪接过雁翎专门递过来的一份不轻的红封,也交给富贵,道:“这是给你师傅邱总管的,外面雪滑,本宫不宜出门,烦劳你亲自跑一趟吧!”
    富贵见还有师傅的一份,又惊又喜,忙替师父磕头谢恩,褚雪却笑道:“你师傅可是本宫的救命恩人,这是他该得的,不必多礼,快去吧。”
    “是!”富贵赶忙出了殿门。
    待在自己宫里用完早膳,她就去了凤仪宫给帝后拜年请安,一家人聚在一起,各人都得了宋琛的红封,不过递到褚雪手里的却是双份,褚雪疑惑的看着他,却见他笑道:“大人孩子都有,自然也少不了这一个,”语罢抚了抚她的肚子。
    她笑着替孩子谢了恩。
    ~~
    新年伊始,一到初五,宫里重又忙碌起来,君王回到前朝勤政,后宫照旧过着自己的日子。
    一大清早,富贵就领了两个女官过来,向褚雪行礼道:“娘娘,这两位是尚衣监的姑姑,上元夜宫中晚宴,要提前为您裁制礼服。”
    闻言褚雪才想起这件事,上元节作为新春头一个节庆,皇家要在宫内宴请群臣,普天同庆。今年她们入了宫,十五那夜自然也都要现身宫宴,虽说初入宫时各人都新制了礼服衣裙,但她现在肚子大了,升为皇妃,先前那些钱自然都不能再用了,的确需要重新裁制。
    女官们向她行过礼,便为她忙活起来,不多会儿功夫尺寸量好,两人又告退而出。
    等殿内清净,褚雪叹了口气,上元夜宫宴,必定又要遇见不少人。
    ~~
    正月十五。
    酉时过半,宫中宴请专用的庆德殿迎来群臣。
    今夜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次宫宴,又逢上元佳节,故而参宴人数众多,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员皆在列,受去年前废太子宫变一事影响,一部分受牵连的官员落马,职位出现空缺,自然又有一批新任官员补位,而秦远便是其中一员。
    秦远因在平叛中立了功,官升一级,被朝廷提任京卫司指挥同知一职,如今官位已至从三品,今夜自然也在赴宴之列。
    待众人一一落座,永弘帝宋琛携一后两妃踏进庆德殿,百余名官员齐齐下跪行礼,三呼万岁。
    君王示意平身,殿内众人谢恩后纷纷落座,帝后两人在主座,容怡二妃分坐两旁。
    这是褚雪第二次踏进庆德殿,如今的她相较上次,心情平静了许多。早在刚才她随宋琛踏进来,阶下众人行跪礼时,她俯视下去,就寻到了她想寻的那几人。
    父亲褚霖,在众臣前列,离自己并不远,几个月不见,父亲并无多大变化,神色瞧着还不错,她落座后朝父亲微微点头,放了放心;秦穆叔叔作为武将,就在父亲斜对面,看上去身体依然硬朗,两人的目光一瞬接触,她送去一个含笑的眼神。
    至于秦穆叔叔的身前,那个浑身上下透着魑魅气息的华服男人,她只扫过一眼,便认出。
    这世上绝没有第二个人让她如此过目不忘。
    仇人,许冀林。
    她心内咬牙默念了一遍那人的名字,然后收起视线,垂眸,只做一位高贵的皇妃。
    但她万分憎恨的那个人,却状似无意的把目光投了过来,方才打从她踏进大殿,众人下跪的一瞬间,许冀林就再一次看清了她的样子,只不过那一眼,却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多年前,死在他面前的那个女子,也是如此的身形,有着九分相似的样貌。他其实并不想伤她,他承诺把她带走,他甚至可以容忍她把别人的孩子生下来,但他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恨他,宁愿带着未出生的孩子一起赴死,也不给自己一个疼爱的机会。
    他半生纵横沙场,杀人无数,却从未试过这种愤怒,不甘却又无力的滋味。这种滋味,却是再高的官位,再多的富贵荣华都无法弥补。
    但思绪转回,他再度望向多年后这个极度相像的女子,心里却再生不出执念,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名女子,极有可能会毁灭他的一家。
    平南侯饮下一杯酒,再度思量起来。上回晋州寻来的乳母,虽然没能直接否定褚雪的身份,却也让他看出了疑点,虽然样貌无从考究,性情也似乎一致,但身体……
    从前她的身体贫弱,如今却大大好转了,据说这一切变化,是在她生出天花遇到一位神医之后……
    对了,神医!
    从褚家人嘴里套不出来话,不代表别人就不可。
    平南侯心里又有了主意。
    歌舞升平,鼓乐袅袅,新春第一宴无论是桌上精致的菜肴,还是众人面上的神情,都处处透着喜气。皇上跟近处的几位重臣说话,远处的人们则开始小范围的相互敬酒。
    “来,念修,今日佳节,咱们也来干一杯!”
    正朝秦远举杯的是他现在的顶头上司,京卫司指挥使顾坤。
    秦远端起酒杯,与这位亦兄亦友的上司对饮三杯。
    辛辣入喉,心底淤积的怅然竟仿佛舒缓了几分,这难道就是借酒浇愁的滋味?青年一笑,罕见的自斟自饮起来。
    虽然又见到了她,但他离她太远。她端坐在汉白玉龙壁石阶之上,陪在帝王身旁,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妃,他偶然间抬眼,只望见她华丽锦袍炫目的色彩及满头珠翠在辉煌灯光下反射出的光芒。
    那样的她快乐吗?
    他不知道,将近十年了,他再没能跟她讲过一句话,自重逢后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只是那时在褚府她走上前向他谢礼的那一刻,然后,她就躲在了彼时的恒王,现今的皇上身后。
    他所知道的只是去年圣安殿的那场大火,她险些丧命,他只听说圣宠隆盛,欲封她贵妃,却被人拦下。
    又一杯酒入喉,秦远远望了一眼高处龙章冕旒的帝王,心中苦涩一笑,他能保天下太平,可能保雯雯一生顺遂?
    身旁的几位相熟的同僚,均罕见他这般自斟自酌的模样,见此情景,都纷纷上前关怀他。
    “秦大人今日有心事?怎么这么能喝?”
    “是啊,秦老弟这怎么有点借酒浇愁的意思啊?”
    “该不会是看上哪家姑娘,害相思病了吧?”
    对于这些含着打趣的关怀,秦远并不理会,也不找借口解释,只是端起酒杯,跟同僚挨个敬酒。
    然而他心里的那个姑娘,此时倒真有些坐不住了。
    这种晚宴,通常要进行两个时辰,倘若是饮酒的男子,赏乐赏舞倒还有些乐趣,可她不能饮酒,又带着身孕,时间一长,其实有些难受。
    宋琛瞥见她脸上略有些不自在的神色,差良喜去问她,她便如实相告,询问可否先行退下。
    良喜前去回话,就见宋琛朝她点了点头,方才还威严的帝王眼中立时浮上温柔。
    她浅笑起身,轻端了个礼,便由婢女们陪着,退出了庆德殿。
    算来差不多戌时过半,离晚宴结束约莫还有半个时辰,宋琛今夜依旧要去凤仪宫,她一回到自己宫里,便早早去沐浴,躺到了床上。
    也许果真坐了太久,也许因为又见到了那个让她咬牙切齿的人,她只觉得今夜尤其疲乏,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可清梦才做了一半,就被温热的吻给唤醒,她睁了睁眼,视线中宋琛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醒了?怎么这么早就睡了,不舒服了吗?”
    他已经换了衣袍,方才端严的帝王瞬间又变回温柔呵护她的男人。
    她笑着摇头,也问他:“现在什么时辰了?晚宴结束了吗?皇上怎么过来了?”
    见她面色正常,因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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