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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怡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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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文小肥,妞妞们可以收藏起来慢慢看了!谢谢看文收文留言的你们!
感谢不让采的小菊花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3…30 18:36:18

  ☆、得意轩

  从水路到天津,苏怡香让贵子雇了辆马车,一路急驰,经河北到北京,这一路苏怡香想过各种可能,但即便她再忍着,也掩饰不住自己在看到京城城门时的那份激动,她的两手交握在一起,绞成个麻花,聚了全身的精气才不至于让自己嚎出声来!这些日子,在路上没有家里那么舒坦,受了不小的罪,身体轻减的不是一顶半点,模样儿更加让人怜!
  兰芝不知就里,她以为她们姑娘这是因为救爹心切的缘故,看着心疼地叹息地道:“姑娘,这可是到北京城了,咱们让贵子带着去布庄!”
  兰芝点了点头:“你不说,也得这么做!”
  几个人将马车停在一家饭庄前,吃了一顿简单的饭菜,苏怡香让贵子取了五两银子,交给了掌车的把式:“这一路蒙你照顾,到这儿咱缘份也就尽了,这顿饭全当我的一番心意,你要是回天津,我没得说,你要是在这四九城里找活,莫不如我还遇得到你!”
  车把式连连点头,接过五两银子,小心揣在怀里,喝了一口梅子汤,清凉可口,这样的雇主不多,能善意对待他,他感觉这一趟也算是不屈着自己:“公子,小的一个粗人,为三寸葫芦息过活,这一趟是小的的福气,和公子相处的好,告公子一声,我暂时就先不走了,在这四九城里找找活,要是好干,我就干下去,要是不好干,我再回天津!”
  苏怡香和车把式话别,看着马车走远,贵子才小声问她:“四爷,咱们还没到地方将人送走,怎么回布庄去?”苏怡香一路男装,贵子也是见怪不怪,先前里跟着老爷的时候,老爷就带着四姑娘在外面做生意,这一身男子的行头穿在她身上,四爷叫得也是响当当。
  苏怡香捏了捏手里驴打滚儿,将里面的肉馅儿捏出来一头,看着上面滋滋冒着的热气道:“我们这趟来,本是悄悄进的北京四九城,可是咱们如今是被人跟上了没有我也说不准,但就是心里不安,所以要是再坐马车回布庄,就有些不合适!这饭也吃完了,如今不急着回,咱们去天桥看看,那里耍把式的天天有,这天气虽热,比金陵好多了,去看看也不是什么难事!”
  兰芝细细思量,慢慢就明白了苏怡香的意思,贵子可纳闷望着苏怡香一脸的不解:“老爷的事……”
  苏怡香道:“即来的北京,先慢慢逛逛!”
  贵子心里不舒服,老爷最心疼的人,一进了北京城,却是这样的,他的脸色耷拉着不好看,苏怡香假装看不见,带着两人去了天桥。
  可是兰芝是个心灵的人,他拽着贵子的袖子小声道:“听说北京四九城里的天桥是个极热闹的地方,那里什么人都,什么消息都能听到,你明白了没有?”
  贵子不说话,鼓着个腮帮子不和她着面。兰芝睨了他一眼,恨他不通巧。
  可是等到了天桥,贵子心里惊的不是一般,暗道:四姑娘就像是在北京住着的,怎么走到的天桥,根本就没问路上的人,他看着苏怡香的背影,越看他家姑娘的背挺得耿直,挺得好看,挺得风情万种。好似挂在胶胶夜色里的一轮明月,照得他通身亮透!这是姑娘书读的多,比他和兰芝都想的周全,贵子小心跟护着苏怡香,兰芝紧随在苏怡香的身边,三人穿梭在人流中。
  北京城素有四九城之说,外四中七内九,环环相包,将皇城禁庭护的铁桶一般,天桥是北京最热闹的地方,苏怡香记得前世里,她第一次跟着三哥苏正从尚书府偷偷溜出来,来的就是天桥,这地方说书的,弹唱的,杂耍的,买药买小吃食的,样样齐全,样样便宜!苏怡香的脚步落慢下来,一步步向前,三哥的英容笑貌仿佛就这样活现在眼前。
  “小妹,这天桥本来不是你来的地方,夹不住你小脸上落金豆子,你可别回去告诉娘!”
  “哥,这里这么热闹,你和你的狐朋狗友玩在这里这么尽兴,你是娘的儿子,我是爹的女儿,咱们是同一爹娘,你为什么说不是我来的地方?”苏香蓉(苏怡香)连笑带说,小小的人儿揪着哥哥的袖子,穿着小厮的衣服,怎么看怎么让人都笑掉大牙……
  苏怡香眼里满满是泪珠儿滚动,她吸了一口气,顿了顿身形,当时哥哥是怎么说来着?他说,男儿和女子不一样,况且她还是个小不点儿,可是小不点儿他不是男的啊!大周再开放,官宦家的女儿也不可能轻意让她离府出来到这三交九流都涌集的地方!
  兰芝跟着苏怡香进到一间名叫得意轩的茶馆,被茶博士带到二楼隔着春风如意屏风的坐间。两边都用四碗交花的棱窗隔开,上面糊着用油泡过的纸,透亮防水,隐约能看得到对方的人影子动。
  这一间得意轩,就是苏正第一次带她来的地方,后来,她跟着苏正还去过其他地方,但都没有这一个得意轩让她这么难忘!
  想要点雀舌,忽然想起这不是金陵,不是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苏怡香转而在茶博士的“点拨”下,点了今年的西湖龙井,几盘小点心。
  一壶茶上桌,等到茶博士上足了她点的茶和点心,退下去了,这才对着兰芝和贵子一人抓了一把瓜子道:“吃着!”
  楼下是一个说书的搭台,台上一人正在说着才子佳人的故事,苏怡香听着好像说的像西厢记里的事儿,这本是一戏曲,让他这么一改,颇有些新意,苏怡香听得入了迷,贵子握着手里的瓜子,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一阵一阵的叫好声从一楼传上来,苏怡香抿了口茶,正要说话,忽然左边的隔间里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说话声。
  “柳爷,事儿办得好,办好妙,只等着崔公公从行在那边回来,咱就搭把线见见他,横竖这一次的布料生意咱是十拿九稳的事,那……行在那边过来的那个什么布庄的苏老小子,敢拿孩儿拳头与柳爷碰,真是找死!”
  苏怡香端在手里的茶碗子慢慢放在桌上,说书人的声音忽然飘的极远,耳边一句句,一字字传进的都是这柳爷与人的说话声!
  就听一人出声道:“那布商让人找个机会,打折了腿,给他掰断了手腕子,也不抽他的筋了,丢到城外的坟岗子上自生自灭吧!”
  苏怡香脑门里轰隆隆一阵鸣响,转身侧望着左边油纸糊着的窗纱,周身泛起一阵冷寒!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趟北京城,苏怡香会遇到什么难事什么人?亲亲们给个收藏慢慢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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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世子

  苏怡香脑门里轰隆隆一阵鸣响,转身侧望着左边油纸湖着的窗纱,周身泛起一阵冷寒!
  柳月明!!!
  “咣啷”一声脆响。
  落地瓷器的声音从右边隔坐间传来,柳月明内穿雷州月白细葛,外罩醒骨紫色纱袍,将一张带有薄怒的脸转向右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去看看!”
  与柳月明相邻的坐间里,身穿鸭蛋青焦布长袍外罩素纱水蓝纱袍的楼凤骄惊异地看到坐在一边同样穿着玉色焦布长袍,外罩宝蓝色纱袍的赵子辰忽然夺门而出。
  楼凤骄问紧跟在身后的于昊道:“怎么会事?”
  于昊轻罩罗纱的身子也起身往外冲边冲边道:“有你出力的时候,别急!”
  人去楼空,桌上的点心和瓜子盘里缺了半拉,一只茶碗半倒在桌前还转着圈,赵子辰跟着柳月明的人进了苏怡香坐过的坐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柳月明的人没认出赵子辰来,回头对着赵子辰的冷眼,不敢多话,回到柳月明面前道:“没人了!”
  柳月明手扇头对着来人猛敲了一下他的额头道:“还不给我追!”
  楼凤骄和于昊一起跟进来,道:“怎么会事?”
  赵子辰道:“回去说!”
  柳月明没想到一出门撞见了楼凤骄和几年没见过的赵子辰赵阳,这两人都是皇上自小的玩伴,一个是状元郎,一个带兵的将军,家世无一不是显赫!
  “赵将军,楼侍见,可巧了,在这遇到两位大人!”
  赵子辰眼里没有他,自是不开口,楼凤骄笑盈盈道:“柳公子好巧!”
  苏怡香和兰芝贵子三人刚下了楼就听到自己坐过的坐间里踏进去一串脚步声。
  兰芝脸色惨白,贵子则是有些紧张地护着苏怡香。
  楼上紧接着有转出来的脚步声,这声响像一根无形的绳索要套住她。苏怡香来不及出这得意轩,一转身进了旁边的一间房里,兰芝被贵子推了一把,自己也闪身躲了进去。主仆三人紧靠着,苏怡香的心咚咚跳的慌,这北京四九城里有权有势的姓柳的人家,只有柳太师,她清清楚楚听到人叫柳爷,话中还带出了行在,北京城的人不叫金陵,叫行在,言语中带出一丝举高临下傲意,天子脚下,比起陪都自然高人一等!
  行在还在其次,她听到了苏兴之要被柳月明打折了腿,掰断了手腕扔到乱坟岗?这是不是说明苏兴之还活着,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救出来的希望!
  苏怡香在经过最初的紧张过后,反而冷静下来,慢慢转身,看向屋内。
  屋内的人,年及十七八岁,坐在太师椅上,玩转着手里的香茗,那样玉树临风般的洒脱,隆鼻微翘,一双柳叶长眉含情带水,勾唇的动作依然让初见的人心动,那双带着骨力的手指,不知触动多少少女的心田,可是,落在苏怡香眼里,却让她的嗓子里涌上一股腥甜!
  这个人,即使不在眼前,也会让她常常想起在恶梦中惊醒。
  文珏看着猛然冲进来的一主二仆,玩味地视线落在苏怡香脸上:“过来坐!”
  他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帽椅。并没有因为她的闯入而惊讶,好像这样的事在他眼里不算意外,那这天桥的得意轩就有些不同一般!能让这样的事发生还能装不知道的,得意轩还真能耐!真能耐的还有眼前这一位,两面三刀,风~流到家和他的脸名副其实地相配。他让她过去坐,她心里里涌起来的恨意让她踌躇。她想着要是可能,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可是她这样想现实却不是这样。
  苏怡香明白自已如今算是落了点小难,只要他不过份,她从不吝啬自己的低微与末势。安抚自己,走近了文珏所指的对面帽椅前恭手:“打扰公子!在下误闯进了公子的房间,自当罚酒三杯!”
  文珏看着苏怡香从自己眼前杯盘里端起一杯酒,举手喝进了嘴里。辛辣的滋味冲进嗓子里,一直到了肚里,三杯下肚,她的脸上升起一丝红晕!
  文珏点了点头,坐直了身子道:“会下棋吗?”
  苏怡香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已到了门前,刚刚他们三人闯进来的时候,没有人在门口守着,这会儿却听到门口有人对话。
  “刚刚看到有人进了这间房,我们要进去看看!”
  又听到有人道:“放肆!镇北候世子的房间,是你们说看就要看的吗?”
  对方沉默了,紧接着又听到一个声音:“呀!果真是文珏在这里!”话未说完,就听到吱呀一声响,门被人从外推开。
  打开四窗的房内,两位少年一起一落,手中的棋子轻拍作响,旁边静立着小厮,眉眼安宁,年长的一位抬头笑着看向年少的那位,眼里都是兴味与感叹!年少的则低头正将一枚黑字落在盘上,拍的一声,轻脆而悦耳!纤凝如玉的手指收回在袖中,抬头看了一眼对方。夏日的和风带着闷热,房内的凉意却阵阵清爽,放着冰盆的架子立在两人的身边。
  赵子辰,楼凤骄跟着柳月明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赵子辰目光如炬,盯着苏怡香那一抹娇艳侧脸,心跳如雷,前一日到了北京城,他就一直等着赵俊,人回来了,可他说跟丢了人。他不相信,一个从来没有出过金陵城的姑娘,怎么会一进北京城就不见了踪影,得意轩是他们京城四公子打小就来的地方,这里承载着他们四人的情份,楼凤骄要为他接风洗尘,这得意轩是必来之地,可是他听到了什么,柳月明提到了行在,提到了苏家,提到了乱坟岗,他刹那间就知道了她来北京要做什么,这样一个骄弱人儿,在北京若是举目无亲,她要救人,怎么救?
  文珏看到进来的几个人,晒然笑道:“听说赵兄回四九城了,这可真是巧了,相见不如偶遇,这真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他起身超前走,侧身越过柳月明微点头,将目光锁在赵子辰和楼凤骄面前:“楼侍见!”
  赵子辰从人后站出来道:“文世子好久不见!可还安好!”
  文珏的笑容收起道:“妻亡不过两载,有什么可好的,鳏寡之人!”
  拍啦啦啦!
  苏怡香手里的棋筒摔在地上,从里面滑出黑色的棋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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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上霜

  落了一地的黑子从她手中一一捡起……所有人的视线都定格在她身上。她知道门前站着的一众人看她,除了文珏,站在那里的还有赵子辰和那个跟屁虫,而另外一位,正是她此行要去见的。三哥曾经说过,楼凤骄、赵阳和他是过命的交情,找不到他的时候,可以去找这两位,她歪了嘴角,没想到一进北京城,就能见到!可惜这时机不对,没给她单独见面的机会。这片刻的功夫,她就想好了,这机会她得自己找,自己把握,寻求主动!不管他是状元,还是现在圣上面前的侍见或红臣,她都要见他。只是此时此刻她的心里除了思量这些,还在滴血。
  她强忍着一番血仇,苏怡香款款将棋子放在竹筒里,落放在桌上,两手交握,站了起来欠身站在门前的众人作了个揖,打个哈哈道:“某让各位大人失笑了。世子爷有客,某当告辞!”
  原来她前一世里才死去两载,这样的话,文珏自然是守着柳月茹这个平妻在镇北候府里了。可自己死都死了,文珏为什么不将柳月茹扶正?依着柳月茹那样张狂的性子,她会善罢甘休?至于文珏,这位镇北候府如今的世子爷,与前世有些不同,看来还没有承爵,只他说什么鳏寡……养着外室,背着妻子与人私相授受的他,何以说出这两个字来。她自嘲地看了下自己的手,却还能与他平声静气地手谈,苏怡香都被自己这样大度的举动折服了。
  文珏不想放弃冲进自己房子里来的人,三言两语中有太多让他新奇的地方,他被他吸引了心神,他的棋路,他的动作与那人何其像似。可是此刻站在面前的三人,一个是柳月茹的庶弟,两个是圣上的红臣,比起平水相逢和有着亲戚关系的的人自然是后两者重要的多。他有意放了他,只要他在北京这四九城里走动,他相信他还会遇到。
  苏怡香领着兰芝和贵子从得意轩出来,兰芝抱着苏怡香的胳膊不放手,哭丧着脸道:“姑娘,咱们这是要往哪去?赵大人也在里面,他为什么不跟你说一句话?这北京四九城里的风水和咱们金陵的不一样吗?怎么他一到了这里,看到咱们像不认识?”
  苏怡香说什么?她心里也是意外,她来之前的前两天,赵子辰还揪着她的脖领子跟她去了莫愁湖边的别院,那份霸道,那份强势现在想起来都有些让人怕他,而今呢?到了北京城,竟还能遇到他,他却像没见过她似地,任她从他面前走过。兰芝说这话,她只能在心里当作想通了,赵家是圣上的心腹,赵大人又是圣上的红臣,简在帝心,几辈子没变过!或许这一趟是圣上招他来的,可他什么时候来,岂是她能挡得住的。
  他没问她怎么就来了北京,她来了,苏家要准备给赵府的秋季布料呢,苏怡香想着缩了缩脖子,到时交不了货,她得到赵府侍候这位赵大人一年,她想想又有些伤感,还是没说话的好,要是真说话,她怎么跟他说!如果他知道苏家落入如此境地,会不会不再需要苏家来供赵府的货?如果真是那样,苏家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苏怡香心情在这一世里从来没有过的沉重,从得意轩里出来,重新雇了辆马车,将三人送到了苏家布庄在北京城的分店。
  这家布庄坐落在帽儿胡同口,因着是江南来的东家,很会做卖买,两阔半的房子不算大,贵在布料的品种齐全,花色翻新的快,苏怡香让贵子送走了马车,抬脚进了布庄,东家遭难的消息好像还没有传出去,布庄来往的客人倒是不少!
  布庄里掌柜的姓猪,猪老板到过金陵,见过苏怡香,自打苏怡香一进店门,坐在二楼上喝茶的猪掌柜就看到了,那眉眼儿和东家苏兴之十分像想,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金陵苏家的人肯定坐不住,那边还不知道乱什么样,现在他看到苏家的人这么快就来了京城,有些意外。
  这北京城帽儿胡同口的布庄,当初建的时候,可有他的心血在里面,如今眼看着在这京城里小有名气,他的心思也跟着疯长起来。这一阵子,布庄如果没有他坐镇,人心早已愰散,还做什么生意,他自持是这布庄说一不二的二东家,如今看到和东家像想的人进了店门,他的心里就有不好的感觉!
  苏怡香被人带到了二楼,进门就看到站在桌前的猪掌柜。从得意轩出来,苏怡香的脸色就没有晴过,此时这个精瘦高挑的中年男人,露出眼底下那抹浮起的眼泡子,一张薄薄说不出的让人感觉到凉意,苏怡香心里敲起警钟,苏兴之在大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这猪掌柜竟是色~欲布满眼睛,他还有这样的心思,可见这京城的布庄危急重重!
  猪掌柜道:“四姑娘?”
  苏怡香让贵子放下肩上的包袱儿:“猪掌柜,我是苏家四姑娘苏怡香,五年前见过猪掌柜一面,今儿见一面,猪掌柜竟是风彩不见当年!”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叫风彩不减当年?猪掌柜笑不达眼底,脸上的老皮动了动问她:“苏姑娘这趟来,是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出东家么?”
  苏怡香找了张椅子坐下了,对着他道:“猪掌柜,我来这一趟不容易,苏家如今是多事之秋,这京城里的布庄全赖猪掌柜撑着,看这生意没有受我爹出事的影响,一如即往的好,我谢谢你!猪掌柜你幸苦!我这才进的京城,什么都不懂,还望猪掌柜在一边帮帮我!”
  猪掌柜提起茶壶给她倒了杯凉茶,苏怡香看着那喝过几次留下的残茶抹子,心中冷笑,脸上不动声色,猪掌柜这是山中无老虎,猴子逞霸王,打量着苏家没人,欺负她年少又是个女子,如今连最根本的礼行都没有了,一杯残茶就想打发她了:“贵子,把咱们包袱里给猪掌柜带的大红炮取出来!”
  贵子早看不顺眼了,兰芝也憋着一口气在嗓子里。
  看着贵子将包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锡筒来,慢慢小心打开了,让猪掌柜过目。猪掌柜脸色好看了些,这大红炮出于福建奇秀甲东南的武夷山,有茶中之王之说,是历代帝王的贡品,虽说不是他买不到,可是没有眼前这么新鲜,这分明是春上才摘的,大红炮有绿茶的清香,红茶的甘醇,能喝到帝王喝的茶,他的心情瞬间转暖,看着苏怡香,这丫头还算识相,知道他喜欢这个!
  两人说了些布庄的事,苏怡香被他按置在离苏家布庄不远的一座小院里,贵子告诉她,这是东家来北京后住的地方。
  一套四合院儿,种着几株夹竹桃,正开着粉色的花儿,艳丽的吐露芳香,给不院里增色不少,一丈高的葡萄架下,放着一张四方桌儿并四个竹椅儿,沁凉润湿,兰芝收拾了坐北朝南的北厢房,通了窗户,对着苏怡香道:“这猪掌柜心中有鬼,看他一副不愿意迎咱们姑娘的样子,竟然让姑娘喝他剩下的残茶!”
  苏怡香也没料到事情会变得这样复杂,一腔热血来到北京,本想着一门心思救苏兴之,现在让她觉得,这布庄里的事一样和她爹要紧,猪掌柜显然存了另外的想头,这想头让她心存寒意,今天的事儿看得明白,猪掌柜连起码的应付都不愿意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在京城的这家苏家布庄已移了主,移成他猪掌柜的了!奴大欺主,就是现在这样!
  苏怡香躺在临窗的大炕上,闭目绞尽了脑汁在想办法!脑海里却闪出赵子辰和文珏两个人来,文珏依然是他的玉树临风,温温而雅的模样,可她知道他骨子里是个底道的人渣,而赵子辰如今成了她家的客户,也就只是客户,可他刚刚看着自己眼神,像是她欠了他的什么,能欠他什么,她觉得她什么也不欠,可是她怎么就缩着脖子从他眼前走过?
  苏怡香忽然拉过旁边的枕头捂在自己脸上,怎么办呢,这一件一件的事儿都扑天盖地落下来打在她头顶上,兰芝都看出来了,贵子更不要说。
  “贵子!”
  贵子从外面进来,对着坐在炕头上的苏怡香道:“姑娘有什么事?”
  苏怡香猛然想起一些事儿来,这事儿太重要了,她自打送走猪掌柜就应该想到的,现在做起来,是不是已经有些迟了。
  下了炕,趿着鞋,走出院门,在这院里来回看了个遍,这是两进的四合院,前院里有夹竹桃和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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