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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再逢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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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入了春,济川王府的花园里姹紫嫣红已然热闹非凡。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行于园中,或闲庭信步漫步于廊下,或小坐于池塘亭间,欣赏这惬意春景。
  因今遭出门只宋娴一人服侍,若出了什么事也都需得由她一人担着,因而她一心的关注只在李容褀身上,小心翼翼的在他身后跟着,全然没有心思欣赏这周遭的灿烂春景,目光也片刻不敢自他身上移开。
  却见今日李容褀着了一身镶金边的大红色攥花广袖衫,因不打算出门,满头青丝只以乌簪半束,余下都规整的散脱下来,披在身后,一带锦缎般的垂至腰间,又如泼墨不盈一握。
  他平日里多着冷色调的衣衫,难得今日穿了件温暖明艳的料子,竟透出些许风流妖媚之态。
  那艳丽的红,衬得他原本过于苍白的面容倒多了些颜色,也让他周身那股子冷清而令人不敢亲近的气韵缓和了些许。
  他一路逛来都不曾说话,只专注的赏看风景。
  偶尔经过一丛繁花,他便驻足停留片刻,若有落红者,也低头叹息一二。
  他对那些花草到似充满了怜惜之意,只以眼观鼻闻,并不触碰攀折,却也同平日里那些爱拈花折柳的公子哥儿们十分不同。
  “想不到,像他这样的,竟也有怜香惜玉的心。”
  行至一树女儿棠前,宋娴侧头看向正驻足赏花的李容褀,心里正冒出这样的叹息,却听见一直未曾有只言片语的李容褀忽然启唇道:“沁竹园的丫头去了几个,如今要再添几个进来,等父王寿宴办完,我就遣人去同秦管家知会一声,你就进来吧。”
  宋娴不禁怔了怔,没想到李容褀竟忽然提起这件事。
  听了他这一应的安排,她的心里却一惊,暗道若真如此,她便算是彻底困在李容褀的庭院里了,若不是陪他出来逛园子,这大半个月也难出来一次,如此她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弄清楚是谁在成婚当日加害于她,倒还不如在外院里,时常有往各个院子里送东西的机会,反而来得便易自在。
  她便温吞了片刻,随后却又婉言对李容褀道:“襄儿她们才出去,殿下就招了我进来,这样岂不叫她们背后说道,又要说我是攀着殿下的高枝儿才进来的,只求殿下能替奴婢着想,且缓一缓再言这事儿吧。”
  她说得甚是小心,生怕又触着他的逆鳞,然而李容褀将眸光移向她时,却还是泛起了幽怨之色,似已然起了愠怒。
  他携着怨毒的语调同她道:“怎的?叫你到沁竹园来还委屈了你不成,或者你倒是还有别的想头,想着攀别的高枝儿?”
  这人真是丝毫也听不进人言,到现在也还是没弄清楚重点。
  宋娴刚无奈的叹息了一遭,腕子却忽的被他擒在了手里。
  李容褀忽然用力,顷刻将她拽至身前,在她惊呼之际,又逼视着她的双眸道:“且摸着你自己的心说,你到底肯不肯进来?”
  见他双眸泛起微红,宋娴一惊,心道刚才还好好的,这怎么就恼了。
  虽说风口浪尖之上,莫要与他争执为妙,可这件事宋娴却不能妥协。
  她于是用迂回的方法同他说道:“我只说晚些,又没说不肯,先松开可好,殿下弄疼我了。”
  她说着,确因腕子上的传来的疼痛蹙紧一双秀眉。
  李容褀冷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松开了她。
  见气氛稍稍缓和了些,宋娴才刚松了一口气,却又听李容褀道:“你这莫不是缓兵之计?”
  宋娴心下一滞,没想到竟被他看透了心思,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并非奴婢不愿服侍殿下,而是这沁竹园不适合奴婢,殿下可以把襄儿她们遣走,难不成也要把其他人都遣走,即便是那样,奴婢也还是更愿意在外头做个粗使丫头。”
  “为何?”李容褀似乎是守着最后的耐心问道。
  宋娴便索性将自己心里一部分的想法说了出来:“在屋里服侍主子虽然有脸面,可担的责任也大,又天天关在屋子里,我原先在外院自由懒散惯了,故而在园子里待不习惯。”
  李容褀最不喜谄媚撒谎的人,这一点宋娴在他身边服侍的这段日子看得是清清楚楚。
  她便说出这常人能够理解的实情,原以为李容褀也能够略理解些许,却不想他的面色反而更加阴沉。
  此时,李容褀满身戾气顿显,直把她逼至廊柱前再无路可退,又自薄唇中逼出载满怨毒的话道:“我只问你,沁竹园你来是不来?”
  宋娴大感不妙,双手下意识的撑在他的襟前道:“殿下若想听谄媚的谎话,奴婢也是可以编出来的,可殿下问的是奴婢的真心,奴婢就不可欺骗殿下了。”
  凝视她倔强的眉眼,李容褀的双眸又沉了几分。
  见他忽然朝自己伸过手来,宋娴吓得连忙别开脸时,唯恐下一刻她那根脖子就折在了他的手里。
  片刻之后,设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自脖子上传来,她于是壮着胆子睁开眼,却发现他不仅已放开了她,还退后了两步与她拉开距离。
  原以为他少不得又要向她席卷来一场暴风骤雨,而宋娴也做好了准备,打算生受一顿鞭子,再被他逐出沁竹园。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些都没有发生,倒是李容褀的眸子忽然变得恍惚失神,竟像是流露出落寞孤绝之目光。
  那目光看着宋娴的心肝儿也跟着发颤。
  宋娴只得小心的挪着步子,一直挪到李容褀的身边,而后牵住他的袖角,轻轻扯了扯。
  “殿下……”她轻唤了他一声。
  李容褀却立在那里不语,只看着眼前的一树海棠发怔。
  这却把宋娴吓了一跳,只当是自己气得他旧疾复发了。
  “殿下……”她情急之下隔着袖子握住了他的手。
  这下李容褀总算有了反应,侧过头来看她,携着怨毒以及诸般绝望之色的眼眸似能看进人的心里,叫她莫名的一窒,竟也怔在那里不动了。
  两人便这样待了一会儿。
  此时恰有清风拂过,将浅粉的花瓣摘落,洋洋洒洒的落在她们的肩头和发上。
  李容褀转过头去,目光又回到那一树女儿棠上。
  他忽然抬手,指着那女儿棠最高的一丛花枝喃喃道:“你若把那花枝折来,便不在强迫你进沁竹园了。”
  宋娴不禁大喜,难掩笑意的看向李容褀道:“殿下此话可当真?”
  李容褀凝着她的双眸,眸中隐有波光浮现:“当真。”
  宋娴连忙挽起袖子道:“奴婢这就给殿下折花去。”
  她说着,立刻便在李容褀惊诧的目光中上了树。
  这王府里的女儿棠竟也与别处的不一样,不仅树冠要高上许多,枝木也格外茂密。
  若是普通女子定然是没有胆量攀爬的,可宋娴不一样。
  大抵是继承了西夏血统,她自小就比旁的女孩子矫健,时常背着爹娘上树攀墙,顽皮起来竟胜过她那两个兄长。
  这棵树虽然又高又险,可她毕竟是爬树的能手,不过一时半刻的就上去了。
  她认准了李容褀挑中的那枝花枝,够了几次竟然就得了手。
  一切都比想象中的来得顺利,她于是坐在高高的树顶,举着花枝朝李容褀挥手:“殿下,我折到了!”
  她高兴的向李容褀汇报战果,却发现他一脸不可置信的仰头看着他,蹙得更紧的眉宇简直拧成了麻花,而一双原本十分好看的眼眸里,那怨毒绝望之色简直直击人心。
  怎么给他折了花枝也还是不高兴。
  宋娴不觉也跟着他蹙了眉,打算下去再同他理论,然而当她在树上试了几遭下去的路时,她却遇到了一个不得了的问题。
  她被困在树上下不来了。
  如此情形之下,宋娴只能向立在树下的李容褀求助。
  她便挥着手对他道:“我下不来了,殿下想法子救我吧。”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李容褀与她相视了片刻,而后竟然一声不吭的转头走掉了。
  “殿下,殿下!”宋娴这下可急坏了,只能一个劲儿的唤他,可那抹红色的身影却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竟头也不曾回。
  此时坐在树上的宋娴才忽然茅塞顿开,李容褀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遂了她的意,让她上树折花枝也根本就是故意让她落得这个结果。
  他就是在蓄意报复!
  


☆、偶遇

  “李容褀,你这个变态、疯子、混蛋!”宋娴坐在树上,将李容褀辗转骂了许多遭。
  她又试着找别的路径从树上下来,可均以失败告终。
  无奈之下,她只得作罢,坐在树顶上又把李容褀骂了许多遭。
  等到她骂够了,心里也舒坦了些许。
  为免摔个半身不遂,她便不敢勉强攀爬下来,索性就在花枝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倚着,打算等有人经过时再求助。
  她打定注意,又顺便欣赏起庭院里的春光来。
  说来,方才一路伺候李容褀到这里,她自己倒无暇赏景。
  意外的是这高处的视野格外开阔,竟能将满园□□尽收眼底。
  却见园中春红都挂上了枝头,放眼望去就似一片片绯红的云霭,煞是壮观,而偶尔自花丛中探出来的檐牙与楼角,又在单调色泽中增添了几分意趣,真真妙极。
  欣赏着怡然风光,宋娴的心情又明快了许多,情不自禁的就顺口吟诵了几句:“二月春风催嫩芽,倏忽一夜满春华,粉桃白杏何争艳,娆娆不及女儿花。”
  “好一个‘粉桃白杏何争艳,娆娆不及女儿花’!”宋娴一心赏景,并不曾注意到有人经过,而她恣意作的几句诗竟然也被人听了去。
  她不禁羞赧,低头往树下瞧去,只瞧见一位锦衣玉冠的公子正立在海棠花树前。
  那男子生得是面如冠玉、眉目俊雅,朗朗身资挺拔如杨。
  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
  宋娴叹着,忽然如发现了救命稻草,忙趴在树枝上对他道:“公子先别走,奴家困在树上下不来了,不知可劳烦公子搭把手?”
  她身子一动,那满树的海棠花也受到扰动,一顿花雨纷飞,落了那公子满身。
  那名公子却也不恼,含笑道:“好说,你下来吧。”
  “嗯。”宋娴激动的点点头,甚觉感动,心道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可她此时却又觉不对,见那锦衣公子只是在树下看着,动也不动,便尴尬的问道:“这要如何下来?”
  怎料那锦衣公子却缓缓抬起双臂,冲着她道:“跳下来吧,我接着你。”
  “啊?”宋娴愣了愣,又俯身看看海棠树的高度,不禁咽了咽口水。
  说实在的,她觉得这个方法一点儿都不靠谱,可也不好简单粗暴的推拒,只得委婉些道:“不敢那样劳烦公子的,若是砸伤了公子,更是当不起的罪过,公子只找个结实些的枝子,伸上来给我借个力,我自己再爬下来就好。”
  在她极力坚持之下,那锦衣公子也拗不过,便点点头,转身去找树枝。
  宋娴站得高望得远,便指使他去捡那根被忽视的。
  她一手抓着树枝稳住身形,一手指向前方,指挥他道:“那里,那里,再左边一些,对对,就是那一根……啊!”
  伴着一声惨叫,支撑着宋娴的那根花枝忽然断裂。
  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给她留下丝毫反应的时间,顿时她整个人从树上落了下来。
  宋娴下意识的闭上双眼,心道这下可要摔惨了,也不知这副纤弱的身子能否受得住,该不会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吧。
  心中正泛起这般绝望的思潮,宋娴却意外的落入了一片柔软之中。
  待到一切平稳下来,她才惊魂未定的睁开双眼,确认自己是真的没有摔死。
  然而当她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副俊雅的眉眼时,心下却又是一惊,接着便是十二分的无措。
  那丰神俊逸的锦衣公子就在她咫尺之处轻启薄唇,以柔情如水温暖如风的声音对她道:“姑娘可还好。”
  “还好……”宋娴怔怔的应着,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他的臂弯之中,就连他身上的热度也包裹着她,于是连忙挣扎着下来,尴尬而又羞赧的理了理衣裙,继而向他欠身道:“多谢公子相救。”
  垂眸之际,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他腰间的一块玉佩上,心下顿时一震,却立刻连礼仪也忘了,抬起头来凝视他的双眸。
  这个有着潭水一样深邃的眼眸,却又浑身透着温暖的男子竟就是她未来的夫婿,济川王的大公子李容锦。
  虽说一年后的她已经嫁到王府与李容锦拜了堂,可是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她也从来没有见过他,所有关于他风度翩然和才华横溢的描述都是从别人的嘴里听来的。
  曾经她和最要好的朝贤公主借着去皇庙中进香时,想借机一睹他的真容,可因为一些临时的缘故,她终未能见着他,反倒是朝贤见了回来告诉她,说世人对这位殿下的传言过誉了,他并不似传说中的那般俊朗,倒叫宋娴失望了好一阵子。
  如今看来,却是朝贤的眼光忒高了些。
  宋娴出神的这一阵子,李容锦已然往她面前踱了两步,见她怔然许久,便唤了她一声:“姑娘。”
  宋娴忙回过身来,向他欠身道:“不知是大殿下驾临,奴婢失礼了。”
  李容锦却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微笑着看她:“我并不曾在这园中见过你,你如何知道我是谁?”
  宋娴于是应道:“奴婢见殿下腰间缀着的麒麟玉便知是大殿了,再者这王府里丫头那么多,大殿下又岂能人人都认得,有眼生的也不奇怪。”
  李容锦低头看了看那枚麒麟玉佩,正如宋娴所言,那是当今圣上因为他年纪轻轻便立下战功,因而钦赐的,亦在京城传为一段佳话,甚至一度这麒麟玉还成了他的代称。
  他便朗声道:“好一个伶俐的丫头,你是哪个园子里的。”
  “奴婢是沁……”宋娴顺口说着,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便改口道:“奴婢是外院的粗使丫头,眼下借到二殿下园子里当差。”
  李容锦又道:“这般样貌,又有这般的才情,只是做粗使丫头倒真是埋没了。”
  这样的话若是换作别人来讲,难免会有偎亵戏弄之意,可自他的口说出来,却让人信服是由衷的赞美,丝毫也未觉不妥。
  宋娴忙垂下头,难为情的应道:“殿下过誉了。”
  这时,她却见李容锦身前的锦缎堆叠。
  他竟弯下身拾起方才她慌乱间丢下的花枝,递到她的面前。
  宋娴颔首,接过花枝,却见花枝上的粉瓣经过方才那样一摔,早已零落了大半,心道这下完了,未能顺了李容褀的意将花枝带回去,少不得又要受他的责罚,顿时便萎顿下去,不由的蹙紧双眉。
  正当她为这枝凋零的女儿棠伤怀之时,忽见李容锦伸手过来,自那枝子上挑出唯独完整无缺的一朵摘了下来。
  宋娴于是诧然的抬起头,却见他指尖捻着那朵花移至她鬓旁,在她未及反应之时已然将花朵戴在了她的鬓发间。
  宋娴不由的绯红了脸颊,下意识的便要伸手去碰,却被李容锦轻声拦住。
  “莫动。”他的声音虽没有李容褀的那般泠泠动听、摄人心魂,却低沉而充满了磁性,又格外的语调温柔。
  宋娴被他这么一唤,便果然顿住,身子有些僵硬着再不敢动。
  他携着欣赏的目光将她凝视了许久,复才对她道:“听你方才吟诵的诗句颇有意趣,想你竟是识文断字的?”
  面对他的询问,宋娴有些紧张,便小心的应道:“奴婢不才,略识得几个字,可也只能做些简单的句子,上不得台面的。”
  李容锦却含笑道:“寻常闺秀也未必懂得这些,更何况是小家碧玉,你能做到如此,已然是绰绰有余了。”
  他说着,引了宋娴至廊下坐着闲谈,又对她道:“正好我这些时日奉命造书,书房里头缺个懂墨的丫头,你若愿意,我且让秦管家调了你来。”
  没想到李容锦竟这么说,宋娴自然欢喜,只忖着有机会接近她,才能寻机说出自己重生的故事,可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又忽然冒出李容褀那双满载怨毒的眼眸,便又有些蔫蔫的应道:“若能服侍大殿下,自是奴婢的福分,只是如今尚在二殿下园中伺候,未得二殿下首肯,只怕也不敢轻易调去别处。”
  “如此……”李容锦沉吟片刻,却也不勉强,只对她道:“也无妨,你得了闲可常来我书房里坐坐,至于调你入园之事,且等你忙完了沁竹园里的事再言吧。”
  “恩。”宋娴微笑着点头,心道这位大殿下当真是如春风一样温暖和煦的人,为人又谦逊,一点儿也不像寻常的纨绔公子。
  她心下对这位大殿下有十分的赞许,又知晓他便是自己未来的夫婿,不由的有些局促起来。
  他却并不知她的心思,只与她漫无边际的聊着,从这春景满园直说到北伐征战时所见的塞外飞雪。
  宋娴听着他说的那些见闻,钦佩之情更甚,但也只是安静的听着,偶尔他问到她来才应上两句,却也是十分的拘谨。
  两人正聊到兴头上,却忽然闻得一个声音远远的唤了一声“阿宁”。
  那声音无比的悦耳,比泠泠春风还要沁人心脾,又如蜿蜒的枝蔓,攀着心尖儿生根发芽。
  然而听到这个声音,宋娴的心下却是一震,继而她诧然的转过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殿下登场,小天使们撒花欢迎一个嘛,大殿下可是很帅气的呢。


☆、许诺

  宋娴以为李容褀扔下自己就这么走了,任由她在那海棠树上自生自灭,再不会过问的,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会再折返回来。
  可重重花枝之后,那一抹明艳的红却比满园繁花还要夺目。
  她只一眼便分辨出他的身影,并发现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仆从,其中一个还搬着梯子。
  难道他不是来看她的笑话的?难不成他竟是回去找人来救她的?
  宋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的站起身来。
  不过恍惚了片刻时间,李容褀已然领着仆从来到廊下。
  然而看到宋娴和李容锦在一起,他的面色一瞬间阴沉下来,又是双眉紧蹙,眸子里透着怨毒,那样一副让宋娴心中纷乱不安的模样。
  李容褀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逡巡了一遭,那目光看得宋娴浑身发毛,俨然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他逮了个正着。
  继而他又冷哼一声,也不同李容锦打招呼,只冲着宋娴道:“大白天的竟就明目张胆的躲懒,以为园子里是养闲人的吗?有在这里与人闲谈的,还不快回去干活!”
  他说话间竟一把擒住了她的腕子,那恶狠狠的态度,俨然是个苛责下人的恶主。
  宋娴被他攥得生疼,心道再这么下去,这只腕子迟早要折在他的手里,不是说他身子虚么,怎么拽人的力气这么大?
  他这莫名发的一通火,却更是叫她摸不着头脑,明明是他要她陪着逛园子,也是他把她一个人扔在树上转身就走,眼下又来怪她躲懒,这人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宋娴心下不禁恼怒,一时就与他僵持住,挣扎着不肯离开。
  然而她越是反抗,李容褀那反复无常的脾气就愈演愈烈,冲她吼道:“你走是不走!”
  宋娴被他一喝,更觉委屈,又挣扎得厉害起来,红着双眼回他道:“你不讲理!我说什么也不走!”
  见她态度坚决,李容褀的眸子里已不光是怨毒,简直像窜起了两丛火焰,熊熊燃烧着。
  他不再问她,只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欲强行带她离开。
  两人正是僵持之际,宋娴忽见另一只手横到了他们中间,阻止了李容褀,令她重得自由。
  “既然这个丫头不肯跟二弟回去,二弟又何必强人所难?”这温和的声音自宋娴的身后传来,原是李容锦不知何时立在了她的身后,在她忽然挣脱开而未及稳住身形时将她扶住。
  “我自教训我屋里的丫头,岂犯得着你来插手!”李容褀对待自己的兄长,也丝毫没有客气之意。
  李容锦却也不恼,尤自从容道:“如果我没有弄错,这个丫头是外院的,如今不过借到你屋里帮忙,若是你那里当真忙不开,我自可将我屋里的调拨几个过去,你又何苦和她们过不去?”
  他这一番话说得倒颇有些兄长的风范,也不同李容褀计较,反而耐心规劝。
  李容褀却只是冷哼一声道:“大兄的殷勤,我可不敢承。”
  说话间,他目光投向了李荣锦扶在宋娴双臂上的双手。
  顿时他的双眸如同结满冰封,其眸光触碰的地方都如坠寒冰之境,好似下一刻就要布满白霜。
  李容褀用同样寒入心髓的声音对宋娴道:“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宋娴在他这般目光下,禁不住心中一颤,一双秀眉也禁不住的紧蹙,可她却还是不肯就此妥协,只固执的瞪着他也不答话。
  等了许久也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李容褀似乎气得不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再冲宋娴发怒,而是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宋娴本来应该长舒一口气的,可不知怎么的,方才他离开时眸子里透出的情绪却让她心里难受,几欲窒息。
  “你还好吧。”宋娴正出神之际,又听到那个温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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