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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再逢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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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容褀上前向王爷王妃行礼,解释道:“儿近来宿疾复发,近日饮了药便歇下了,方才醒来才得知俪兰苑走水,故而来迟了。”
  济川王闻言忙道:“你身子要紧,这些事也本不需你劳心,倒是你近日旧疾发作,可有请太医来看,可有服药,服了药之后可觉好些?”
  王爷的话中,字字句句都透着关切,可见他对这个儿子仍是十分挂心的,想来也正是因为如此世子之位才悬而未决,只可惜他每日忙于在外应酬,少有时间过问府中之事,一应事务都交给了王妃和李容锦处置,所以知之甚少。
  王妃也连忙附和道:“正是,这里有你兄长处置便可,你又何须赶来立在这里受风?”
  她说着,顿了顿,又转身对王爷道:“回王爷的话,已经请宫里的太医来把过脉了,开了药正吃着,瞧这脸色,似乎也有了不少的起色。”
  李容褀则全然不理会王妃的话,只拱手对王爷行礼,应道:“劳父王挂心,儿之病情暂已稳定,短时间内应是无碍了。”
  “如此便好。”王爷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而对身边的侍从道:“可查出来了?走水的原因,还有那屋里有什么人?”
  见说到正题,宋娴连忙提起精神,认真的听着他们说话。
  却听那人道:“走水的原因尚且还不知,屋里有三名女子,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从残存的衣饰上可辨出其中一人是关押在这间房里的敏心,另外两个并不是俪兰苑的丫头,其身份还需进一步调查。”
  听完侍从的禀报,宋娴心下一惊。
  济川王则朝向王妃,疑惑道:“关押?”
  王妃忙解释道:“正是那日妾身向王爷提及的命案一事,原本还在调查之中,不想又出了这件事。”
  王爷听罢,垂眸沉吟了片刻,向那名仆从吩咐道:“速速彻查此事,弄清楚这两件事情是否有关联,查明之后即刻向本王禀报。”
  “是!”侍从急忙拱手领命。
  王爷又对王妃道:“幸而此番并未波及俪兰苑的主屋,只是俪兰苑中收拾残局尚且需要一些时日,近来怕也是不宜住人了,那就让他们另收拾一间庭院出来,王妃委屈些,先将就些日子吧。
  “多谢王爷挂怀,妾身这就着人准备。”王妃朝王爷欠身致谢,语调虽觉不出丝毫异常,眸光中却透出隐藏不住的失落与不甘。
  立在一旁的宋娴也觉察出问题所在。
  她早知道王爷和王妃并未住在同一处,而王妃一直独居在俪兰苑中。
  这对于济川王府这样的王族官僚之户来说本也不甚新奇的,那些有姬妾的老爷不和正妻居于一处的多得很。
  一开始宋娴也以为王爷日理万机,顾不上王妃也是有的,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听闻王爷如今也没有其他的姬妾,竟也不曾提出接王妃到他的屋内暂居,倒是显得有些薄情了。
  原以为王妃自一个侍妾扶了正,应当是极受王爷宠爱的,然而从现今的情况来看,似乎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并不似想象的那样好。
  “如此,大家便散了吧,锦儿且多盯着些,你母亲年纪大了,此番在她庭院里走水,想必也受了惊吓。”听到济川王的声音,宋娴收回了短暂游离的思绪,下意识的看了看李容褀。
  却见他也只是默然听着他们说话,始终未发一言,眼下告退,他却对王妃道:“王妃不止受了惊吓,近半月来为了命案之事已操劳多时,这倒是儿的不是,让王妃费心了。”
  命案发生也不过数日时间,李容褀却特意强调了近半月,话里有意无意的透露出王妃早有预谋的意思。
  王妃听后,面色立刻阴沉下来,却也只能尴尬道:“这都是为娘的应该做的,何来费心一说。”
  李容褀的眸中怨毒之气渐浓,唇畔亦现出讽刺的笑意。
  宋娴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言,弄得最后不好收场,便暗中扯了扯他的袖角。
  他微侧过头来看了看她,却也不曾回应,但终归是没有再说话了。
  此时李容锦也出声请王爷和王妃先去歇息,自己将后续的调查之事应承下来。
  众人于是退下,宋娴跟着李容褀正准备回去时,王爷却自身后唤住了李容褀。
  济川王踱至李容褀面前,单独与他说话:“你如今的药吃得可还好。”
  李容褀垂眸,拱手应道:“太医新开了方子,还算对症,如今且吃着看吧。”
  王爷点了点头,又对他道:“你且养着,待身子养好些,为父便同朝中支应一声,且为你谋一个闲职先做着,原本王室宗亲之中,玩乐一世的大有人在,只是你同你母亲一样,性子好强,为父知道你这一点,才做了如此决定,你也不要太过拼命,一切以身子为重。”
  说话间,宋娴偷偷往济川王面上瞥了一眼,却被震住。
  她发觉王爷看着李容褀的眸光,浓浓的关切之中,竟满含着悲伤之情。
  这目光虽然极度隐忍,却也难免令人动容。
  他是从李容褀相似的面容,忆起了亡妻么?
  宋娴不敢揣测,但见李容褀亦有所感,眸中虽有水光隐现,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恭谨与端肃,朝王爷拜了拜,答道:“谢父王成全。”
  看到这里,宋娴不禁为李容褀感到惋惜。
  他生于王族,又聪慧过人、勤于治学,若不是母亲早逝又受这身子的拖累,他毫无疑问应当入世为官,在朝堂上实现抱负,也不至于处处都被兄长压下去一截,最后竟落得只依仗一份闲职度日的结果。


☆、流言

  离开俪兰苑后,宋娴与李容褀并肩而行,两人都沉默着不发一言。
  许久之后,宋娴却终于忍不住道:“敏心她……”
  听闻敏心的死讯她到现在还如在梦中,又见李容褀如此平静,心下难免对他怀有怨怼。
  她才刚开口,李容褀就蓦地侧过头来,与他眸光相触的片刻,她却噤了声。
  这一瞬,她忽然想起李容褀对她说过的那句“你放心”,如今再将前后桩桩件件的事情想来,她才恍然大悟。
  “难道说敏心……”她激动的脱口而出,却又怕眼下身在沁竹园外,周围暗藏有眼线
  “原来如此。”她脸上含笑的看他,而李容褀自始至终只是凝视着他,没有说一句话。
  想起自己之前的种种表现,宋娴不禁为自己的迟钝感到羞耻,也为自己一直错怪了他而感到懊恼,而想起自己为了激将他而说他无情的那些话,又很是后悔。
  眼下面对他,被他这般的目光凝视着,她又是喜悦,又是无地自容,并不知道自己敛目低头的攥着衣摆的样子就似个娇羞的小女儿。
  这尴尬只持续了片刻,那个清冷又携着些许怨毒的声音便在她耳畔响起:“我们回去吧。”
  宋娴一惊,才发现失神的片刻,李容褀已挨近她身侧,一只手甚至还于袖下握住了她的手。
  他不动声色的牵着她前行。
  虽说宽大的袖袍足以遮挡两人相握的手,可保不齐周围会有人瞧见。
  宋娴羞赧的欲收回手,却被他收紧掌心,不允逃脱。
  她有些怨念的仰起头,正看到微阳在他的侧脸笼着一层清浅的光晕,细小的光斑在他睫羽微垂时轻快的跳动。
  她看得有些怔然时,却见他又侧过头来看她,薄唇张阖间轻喃道:“都过去了。”
  他竟然会说这样安慰的话语。
  宋娴双颊忽的有些发热,心跳也莫名变得剧烈,觉得此时的李容褀和平时小孩子一样恶劣喜欢捉弄人的他很不一样。
  生怕自己这般心思被他看出,她便连忙垂下头,却仍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目光。
  宋娴的心中已是一片混乱,于是再不多言,也不敢挣扎,由他握着她的手往沁竹园去。
  后来这案子查了多日仍没有结果,还是外院里来人禀报说有两个丫头失踪才对上了。
  再细往下挖,才发现那两个丫头原先是在沁竹园当差的,后来才被拨去了外院。
  众人推测她们是见敏心被关押前去探望,结果不知怎么的碰翻了灯烛,将屋里的帘帐烧着了才至起了大火。
  查来查去,最后竟是这么个结果,原本等着看热闹的人们也觉得无趣,便都各自散了去。
  宋娴知晓这其中另有蹊跷,故而听到这结果也只是一笑置之。
  到底敏心逃过这一劫,她心下也安慰了许多,只是想到以后园中又少了个可以说话的人,禁不住有些失落而已。
  正当她感叹自己在这王府中的孤寂时,许久未见的阿清却找上门来。
  宋娴自然是再高兴不过,连忙迎了出去:“阿清你可算愿意见我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阿清却道:“怎会有那样的事,只是那段时日一见到你难免就想起青玄,心里实在不好过,便想缓一阵子,等好些了再说。”
  宋娴连忙握住她的手,高兴的点头:“如今好了就好,我想青玄在天有灵,也希望我们能像过去那样做好姐妹。”
  “恩,永远都是好姐妹。”阿清亦回过住她的手,激动的说道。
  她们两人许久未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闲谈之间少不得又提起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俪兰苑走水之事。
  说到这里,阿清忽然停下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并无人经过,才压低声音,一脸神秘的对宋娴道:“众人都说外院有两个丫头失踪,丧生于火海,你可知外院失踪的其实不止那两个丫头?”
  “哦?还有这等事?”宋娴立刻被勾起了兴趣,一脸诧然的看着阿清。
  只见阿清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郭嬷嬷也失踪好一阵子了。”
  “郭嬷嬷……”宋娴不由的蹙紧了双眉,又想起俪兰苑的屋子里发现的那句身上残存着敏心衣饰的女尸,心下实则已有几分揣测。
  但此事非同小可,便是对阿清她也不能说,只得佯装不知道:“她怎的也失踪了?”
  阿清亦蹙起眉,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我也觉得奇怪,只是那两个丫头的失踪有合理的解释倒还好说,她这个却不好解释,只怕说了又引得旁人受牵连,故而秦管家就瞒了下来,给了她家里人一些银子打发了,对内只说她辞了这里的事务还家去了。”
  听到这里,宋娴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又听阿清道:“那婆子挣得这么个结果倒也是老天有眼,你不知道,往日里在外院中受她欺凌的丫头们表面上虽都为她唏嘘叹息,背地里却都偷着高兴。做人做到她这个份儿上,倒反而有些让人同情了。”
  虽说初来这里时就没少受郭嬷嬷的虐待,可听着阿清的话,宋娴又不免叹息,并安慰阿清道:“各人自有各人的命,都是自己修来的,便自己受着。”
  阿清看向她,点了点头,忽然弯起嘴角,打破这有些低迷的气氛道:“好了不说这个了,说点儿高兴的吧。”
  想不到她话题变得如此之快,宋娴有些始料未及,但还是牵出笑容道:“何事如此高兴?”
  阿清却闭上嘴,一脸深意的看了她许久,方才说道:“我是为你高兴吶。”
  “为我?”宋娴不解的蹙眉。
  阿清显得愈加兴奋起来:“是啊是啊,听闻你就要做二殿下的房里人了,如今又时常被大殿下传去伺候笔墨,两位主子都对你如此看重,日后肯定是要飞上枝头的。”
  一听是这事,宋娴却哭笑不得,正欲解释却又被她抢过话去道:“你知道我一直想去大殿下的庭院里伺候的。”
  她说着,忽然又低下头,双手绞着衣摆一副羞赧的模样:“以后你再见到大殿下,能否替我提一提……”
  见到阿清这副模样,宋娴已然觉察到她的心思。
  自古红颜恋少年,大殿下生得那般俊朗,又年纪轻轻便立下战功,也难怪会令她心生仰慕。
  莫说是她,便是宋娴与李容锦定亲之后,她亦被京城里的闺阁女子们怨恨了好一阵子。
  那些女子甚至不惜编造出许多莫须有的东西来诋毁她,以至于关乎她的流言蜚语在在闺阁中流传了许久。
  当时她的好姐妹朝贤公主气得不轻,来告诉于她,她倒是都一笑置之了。
  宋娴见阿清一脸小女儿情思,心里倒也不恼她仰慕自己未来的夫君,反而觉得这样子有趣,于是看着她笑了起来。
  阿清见她只是笑也不说话,一时就急了,握住她的袖子摇晃道:“好阿宁你就答应我吧,我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这个,你都是快要做主子的人了,说话定然管用的。”
  宋娴则是愈发的哭笑不得,忙解释道:“下次再见到大殿下的时候,在他面前多多为你美言几句是一定的,可是给二殿下做房里人的事确实是莫须有的,你可不能和那起子小蹄子们一同编排我。”
  怎料阿清却一脸认真道:“怎么叫编排?这事儿我们底下的可知道了,据说还是二殿下亲自吩咐的秦管家,秦管家这两日正准备向王爷和王妃禀报,之后应该就要选日子了吧。”
  说着,她又一脸欢喜,仿佛当真为宋娴高兴般道:“虽说眼下只是个房里人,可他们如此重视,可见二殿下对你有心,没准过不了多久,就会纳你为侍妾,有朝一日再为二殿下生个一男半女的,封个侧妃也不无可能。”
  阿清已然一脸憧憬的开始为宋娴设想着未来,然而宋娴的心里却是一沉。
  她表情忽然严肃起来,握住阿清的双臂道:“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一开始阿清还以为宋娴是太过高兴而不敢相信,可抬头迎上她的眼眸却发现她眸中满是焦急与不安,一时便被震住,喃喃的点头应道:“是真的。”
  “这可如何是好……”宋娴松开她,退了开去,来回不安的踱了两步。
  她搓着手仿佛不知所措,却又忽然咬紧牙关一般顿住脚步,转身对阿清道:“我眼下有急事先走了,等得了空我再去找你。”
  说完她果然急匆匆的便去了,留下一脸愕然的阿清立在原地,回过神来时又急忙对着她的背影道:“你可千万记得帮我跟大殿下说啊!”
  她话还未说完,宋娴的身影却已然消失在远处。
  阿清不禁蹙紧双眉,一脸不满的跺了跺脚。
  此时的宋娴则径直赶回了沁竹园,又急切的进了屋,往书房里去。
  房里伺候的丫头们自然也听闻了那些传言,如今权把她当成是半个主子来对待。
  因而当她来势汹汹的掀了层层锦帘往书房里去,她们只当她是受了李容褀的传唤,倒也随了她去,竟没有一个上前来阻拦的。
  


☆、拒绝

  宋娴一路来到书房中,冲至李容褀面前,双手撑着桌机,倾至他近前道:“请殿下收回成命。”
  李容褀原本正坐于桌机前,提笔画一幅红梅,眼下被她忽然一扰,那笔尖便落偏了几寸,凭空在梅枝远处的空白上添了一抹嫣红。
  已然完成了大半的画作被毁,李容褀立刻蹙了眉,却并没有发怒,只是顿住笔,抬眼看了宋娴一瞬道:“不知你说的何事?”
  说罢,他又继续落笔,转眼那一抹失手的红幻化出一枚随风而落的红梅,反而将那副原本平常的画增添了几分灵气,只是梅落雪地,有几分凄凉罢了。
  宋娴此时已是火急火燎,并不曾瞧那幅画,只是冲李容褀道:“殿下何必明知故问?那日殿下问过我,我既然已表明了心迹是不愿的,殿下又为何执意要去同秦管家说?”
  听到她这质问,李容褀彻底搁下了笔,站起身来凝视她的双眸,携着些许怨毒的语调道:“你果真还是不允?”
  近日天气渐热,又因在书房里,李容褀便只着了一件轻丝薄衫。
  素色单薄的衫子笼在他的身子上,愈发衬托出少年的纤柔,加之他披散着墨发,更加显得面容消瘦。
  看到这样的他,宋娴险些就要忍不住去为他取了衫子来披上,可一想眼下说这正经事,若是如此竟显得她一点儿气势也没有,于是尽管心里有些发滞,却还是狠下心道:“奴婢实在不能应允。”
  李容褀却又道:“若是我答允你以侧室的名分待你,甚至将来还会给你更高的位分,你也不肯吗?”
  原本宋娴在意的也不是这些位分之事,见他误会,便又恳切道:“不是不肯,而是不能,还请殿□□谅奴婢的苦衷。”
  李容褀眉间的皱痕却更深,他用满含幽怨的眸子片刻不移的凝视着她,那目光简直让她不知是要融化还是要冰封。
  他问她道:“我不懂,你有何苦衷?”
  瞧着他这咄咄逼人的架势,宋娴愈发焦急,只能无奈道:“奴婢确实是有不得已的缘由,实在没有这个福分,只是这缘由一时难以说清,便是说出来殿下也必然不会相信,故而只求殿下成全,毕竟这本该是两情相悦之事,再说了,强扭的瓜也不甜。”
  听到她说“两情相悦”,李容褀的目光顿时阴沉宛若寒潭,这下却是清清楚楚的要将她冰封起来。
  他就这般看了她许久,看得她心里似被锥刺,再不敢看他的眼眸时,他又轻握住她的柔荑,喃喃失神般道:“既如此,我却是不能成全你了。”
  宋娴惊诧的抬头,想不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又触碰到他眼眸中浓稠的化不开的幽怨,她退缩的欲抽回手,怎知他那只掌收紧,竟禁锢得她动弹不得。
  他掌心的温度有些凉,就似初见他时,他周身透着的薄凉,只是历经了这段时日,她才发现他原非薄凉之人,相反比她见过的许多人都要温暖,只可惜没有人知道,他也不削别人知道。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知自己怎么还有心思来想这些。
  片刻失神间,他却毫无征兆的把她往近前一拉,迫得她倾身的同时,他又同时倾身,而后笼过双臂,竟隔着桌机将她拥住。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当宋娴反应过来欲挣扎的时候,他的双臂却如铁箍,将她禁锢在怀中不容逃离。
  宋娴数度反抗无果,便只得由他拥着。
  他低下头来,将下颌搁在她的双肩上,她看不见的双眸,幽怨中又泛起落寞与悲伤。
  痛楚仿佛能够摄住人心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传来:“我不许你离开我,就算用强,也要把你留在身边,永远……”
  那怨毒的情绪透过声音传入她的心里,直叫她也被那情绪感染,不由的蹙紧双眉,心头发紧、阵阵抽搐。
  到最后,宋娴还是败下阵来,失魂落魄的出了书房。
  “真是的,怎么这样容易就被他唬住,简直太没用了!”她愤恨的跺脚,恨自己不忍。
  若是李容褀和她争吵,或是对她发火她都是不怕的,可就是碍着他的身子,怕看到他那样的眸光。
  一见着那双怨毒的眸子,她就彻底的没辙了,而李容褀也似知道一般,每次总用这法子来对付她。
  宋娴无奈的叹了又叹,但又终归不能就这么从了,于是只得冷静下来再想法子。
  她思来想去了许久,最终灵光忽现,竟从那日和阿清的对话中思量出一个救星来。
  李容锦,对,眼下秦管家必然惧于李容褀的威慑力不会帮她,王爷和王妃她又说不上话,只有李容锦说不准肯帮她。
  打定主意之后,她便借着侍奉笔墨的名求见李容锦,可巧李容锦今日正要着人去传她,于是允她至书房里伺候。
  一见面,李容锦便浮着浅笑与她寒暄:“好久不见。”
  宋娴急忙行礼:“奴婢参见大殿下。”
  李容锦令她免礼,又接着对她道:“近来月余,我遣人去请了你数遭不得,只当你是要做房里人了,忙着准备才无暇□□。”
  不想连他也这般打趣,宋娴颇为无奈,忖着多半是她前些日子对于侍奉笔墨之事多有推辞,那些传信的丫头怕受责,便在他耳边嚼了这些舌根子。
  她便连忙又向他施了大礼,继而求道:“奴婢正为这事要求大殿下,还望大殿下为奴婢解围,奴婢实在不能答应这件事。”
  听闻此话,李容锦的脸上立刻现出惊讶的表情:“哦?这么说你竟不肯做二弟的房里人?”
  “正是,奴婢无法,如今只能来求大殿下。”宋娴说得笃定。
  李容锦却更加不解:“这王府中侍奉的丫头,何人不费尽心思的攀龙附凤,如今这样的大好时机就在你面前,你却反而要推脱,你倒当真与旁人不同。”
  宋娴亦料到他会是这般反应,只能应道:“奴婢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现在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待到将来到了时机,殿下就会知道的。”
  “这话倒奇怪。”李容锦说着,顺手执起一把折扇,展开来握在手里轻摇,却又看向宋娴道:“不过我却也肯信你,只是这件事你不与二弟说去,却来找我是何意?”
  见他话语之中有松动的迹象,宋娴稍许舒了一口气,连忙将这几日如何向李容褀请辞,又如何遭到拒绝的遭遇都说与他听。
  李容锦听罢之后却似大为震惊,收起折扇道:“二弟虽因自小体弱被父王溺爱,故而性子有些顽劣,可他对旁人旁事却大多无欲无求,便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没了也就没了,再没有为了什么而取闹或伤怀的,倒是你这件事上,他怎么就如此执着?”
  听到他这样说,又想起李容褀先前的目光表情,宋娴不禁低下头,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乱得紧。
  李容锦倒是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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