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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再逢君-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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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已然聊得十分投缘的两人,正疑惑之际,却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你在看什么?”
  她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只关注着朝贤,看的太过投入,于是连忙收回目光,慌乱道:“没……没什么……”
  尽管她这样说,李容褀还是往她身侧踱了踱,抬眼越过梅树看去。
  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冷哼一声,拉起宋娴的手便转身离开此地。
  “喂,你……”宋娴的还关注着洞门后面的情况,更何况她还没等到自己,自然不愿离了这里,奈何李容褀全然不给她争辩的机会,对她的态度也蛮横得很,让她无法挣扎,只能费力的跟上他的脚步。
  李容褀迈一步本就比宋娴宽上许多,方才在寺院中行走全是他顾及她的感受刻意放缓了脚步,才能让她不至于吃力就跟得上,如今他恼了,又急于把她拖离,愈发加紧了步子,弄得宋娴只有一路小跑才勉强赶得及。
  也不知道被他拉着行了多久,宋娴已是气喘吁吁,终于忍无可忍的甩开他的手,扶着墙一副打死我也不走了的表情看着他。
  李容褀停下脚步,原本又要回来擒她,可见她撑着腰十分难受的样子,便又顿了动作,只是立在那里,一脸怨毒的看着她。
  宋娴匀了匀呼吸,用怨怼的眸光回应他。
  “尊贵的二殿下,奴婢又是哪里惹您不快了?”她用充满无奈的语调道。
  李容褀却一脸阴沉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宋娴急道:“奴婢不清楚啊!”
  见李容褀眸中愠怒更盛,宋娴觉得他们这样再交流下去没准又要闹起来,这里人多,王爷王妃又都在,闹起来谁都没个好,于是不得不主动服软,上前轻握李容褀的袖摆,柔声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殿下不喜欢看梅花,不看就是了。”
  李容褀却怒然拂袖,甩开她的手道:“既是人祸,又何必怨怪梅花?”
  见他哄也不好,宋娴蹙紧秀眉,不再说话。
  李容褀看了看她,怨毒的眼眸里浮现出讽刺的意味:“你主子让你跟在我身边服侍,你却还是记挂着他,既然记挂着他,你又何必待在这里,只管回你主子身边去罢了。”
  说完他竟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被仍在那里的宋娴一脸愕然,看着他的背影即将远去,又欲追上前去。
  这时候,李容褀的声音却顿了顿脚步道:“别跟着我了。”
  他此话说得很是坚决,竟不是赌气的话,语调也并非携着怒意,而是平静了下来,只是听到人的心里满是落寞,难受得紧。
  宋娴知道他眼下并不好过,可想着她若是去追他就会错过这最佳的时机。
  权衡之际,她最终咬咬牙,转身往方才的洞门赶去。
  然而当她到了那里的时候,却已没了李容锦和朝贤的身影。
  不仅他们两个,洞门处已经是空无一人。
  她又穿过洞门往内院里寻,可也一无所获。
  看来她们是已经离开了。
  宋娴心下不免失落,想不到方才和李容褀纠缠了片刻就还是和她自己错过了。
  正心事重重的转身,不远处却传来了李容锦的声音。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李容锦踱至她面前发问。
  宋娴燃起一丝希望,抬头往他周围看了看,可这里只有他和跟在身后的阿清,再没有其他人。
  她于是又归于失望,欠了欠身,应道:“二殿下先往门口去了,遣了我回来。”
  李容锦的目光在她身上似顿了顿,却也没有多问,便道:“我们也去马车上等吧。”
  到了寺庙门口,李容褀的马车却也没了踪影,问过随行的小厮才知他推说身子不适先回去。
  这时宋娴又认出不远处的马车,正是她们宋府的,一时恨不能冲上前去。
  偏在这时李容锦已上了车,而阿清也催促她上车。
  宋娴尚在马车前踟蹰,却眼睁睁的看着宋府的马车起行,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事已至此,她只能彻底死心,和阿清先后上了车。
  在车内坐定之后,阿清忽然端详着她,惊诧道:“这大氅不是二殿下的,怎么跑到你身上去了?”
  宋娴低头一瞧,才意识过来自己身上仍裹着李容褀的大氅。
  方才她一心急着找人,竟不曾关注。
  李容褀虽然是撇下她走了,可穿在她身上的大氅却没有要回去。
  她小心翼翼的脱下大氅,将其叠好,准备回府再还回沁竹园,同时回答阿清的问题道:“二殿□□恤下人,见我穿得单薄就借给我了。”
  她并不想引人注意,刻意将此事化作一桩不起眼的小事。
  怎料阿清却撇撇嘴道:“二殿下可不是什么体恤下人的主,我看吶,他对你终究是……”
  “快别说了,小心烂了你的嘴!”宋娴连忙将她拦住。
  阿清则不以为然道:“本来就是,我就是不能懂你,虽说二殿下病弱,性子也是古怪了些,可重要的是他一心待你,不像大殿下……”
  说道这里,阿清忽然现出一脸的落寞,低头叹了又叹。
  瞧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宋娴便顺口问道:“大殿下又怎么了?”
  阿清终于忍不住说出来:“其实这事也不全怨大殿下,都怪那个什么朝贤公主。”
  一听到“朝贤公主”几个字,宋娴立刻来了兴趣,一脸认真的听她说。
  阿清便诉说起来:“那个朝贤公主原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公主,看到济川王的长子有攀附之心也无可厚非,可到底端着公主的身份,大庭广众之下也该避一避嫌,你说说,哪有正经人家的闺阁小姐,在光天白日之下同陌生男子有说有笑的?”
  阿清的话立刻提醒宋娴想起方才洞门上的一幕,也再度证实了那是真的,并非她一时眼花看错了。
  她下意识的问阿清道:“你的意思是说,朝贤公主知道和她说话的是大殿下?”
  “可不是嘛。”阿清愤愤不平道:“我不过离了一会儿,待寻到大殿下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自报了家人,还相邀要去彼此的宅府中游玩,你说这成何体统!”
  耳边还伴着阿清喋喋不休的唠叨,宋娴却彻底陷入沉吟。
  她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在清业寺里,她确实离开了一会儿,让朝贤在庭院里等她。
  回去之后她还特意问了朝贤,可有看到济川王府的大殿下,朝贤当时就毫不犹豫的矢口否认了,说庭院里有不少贵族公子,可就是没见到那位大殿下。
  可今日她分明目睹了朝贤和李容锦相遇,怎么她就说没遇到呢?
  到底是重生了这一遭,事情发生的改变,还是朝贤说了谎?
  宋娴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心里隐约有些不舒服,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就这样怀着重重心事回到了王府中。
  阿清因为李容锦和朝贤公主说话的事情有些闷闷不乐,却又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于是只能一个人滞在心里生气。
  宋娴见劝她无用,便兀自回到屋里,将李容褀的那件大氅仔细的熨平整了,忖着寻个时机送去沁竹园。
  将大氅叠好以后,她指尖摩挲着上好的织锦,忽然想起李容褀在寺庙中撇下她时说的话。
  那时候她只惊诧于看到朝贤与李容锦,又急着赶往洞门寻人,并不曾细想,如今思量起来才明白,想是他也看到了洞门里的李容锦,又见她目光怔然的看着洞门,便误会她目不转睛看着的是李容锦。
  弄清了他发怒的缘由,宋娴心里对他的怨怼消解了大半,将掌心贴上那带着他的气悉的大氅,看着大氅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唇畔不由的弯起一丝弧度,仿佛对着这大氅说话一般,似嗔似怨的低声喃喃:“我只当你大了,如今看来却还是和过往一样。”
  


☆、偷听

  知道了李容褀的心思,宋娴当晚便捧了大氅往沁竹园去,打算顺道同他解释一番,说开了也免得把误会堵在心里。
  她独自一人前去,到了沁竹园后,应门的小丫头是原本就识得她的,故而也不领路,只开了门让她自己进去。
  宋娴于是熟门熟路的进到园内。
  忖着现在天色还早,依照李容褀的习惯应当还未曾歇下,多半要到书房里去寻。
  她寻思着便穿过回廊往书房的方向去。
  这沁竹园虽不大,但园内的路却蜿蜒曲折、多有迂回。
  过去在这里当差的时候,她每每要去书房,多半是从正屋的前门进去,再穿过厅堂,往与寝屋相对的方向去就到了。
  除此之外,她还知道书房另一侧有一后门,可直接从后院里进去,只需沿着这条小路多行一程便是。
  如今她不是沁竹园的丫头,就这么从李容褀的正屋进去也不妥,况且还要经过他寝屋门口。
  索性书房后门上一般也有丫头伺候,她只去了那里再通传,倒也合适。
  打定主意之后,宋娴便寻着那条两侧被兰草簇拥的小路而行,及至拐弯处正好瞧见书房的一侧窗户。
  只见秋香色的烟罗窗纱上映出了一个人影,她便立刻辨认出来,是李容褀没错。
  确认李容褀在书房之后,宋娴欲加紧步子往后门上求见,可才提了足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隔着窗户传来。
  “眼下过了年,不过数月间时候就到了,若是不提前谋划,只怕那时就来不及了,因而这次回去,泰宁公让奴婢来问一问殿下的主意。”
  听这语调十分恭敬,想来是个丫头。
  宋娴正这般暗忖,紧接着就传来了李容褀的声音。
  他只是冷笑了一声道:“舅父让你来问我,不过是要试探我。”
  听到他这样说,那女子并没有接话。
  李容褀便继续说道:“我的主意,左不过是不能让这桩婚事办成罢了。”
  听到“婚事”二字,宋娴惊了惊,心道他说的是哪桩婚事,他自己的还是李容锦的?
  她才刚生出疑惑,那个女子的声音便又传来,却也解答了她的疑惑。
  只听那女子道:“泰宁公的意思正和殿下是一致的,且不论后面如何理论,终归不能让宋小姐全乎个儿的嫁到王府里来。”
  原本轻柔的女子声音,说到这一句也透出阵阵杀意。
  躲在窗台下的宋娴心中犹如降下一记惊雷,身子一晃险些就要失足踩进路旁的草丛里。
  千钧一发之际,幸而她及时稳住身形,强自硬撑着镇定下来,才不至于弄出声响被屋里的人发现。
  后来他们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宋娴也不敢再继续偷听下去,忙敛住呼吸轻提脚步,拿出她身上的那点儿功夫,尽量不引起动静,不宣气悉的退了回去。
  至庭院中,她见着一个相熟的婢女,便将衣袍托与她归还,继而逃也似的出了沁竹园
  这一路浑浑噩噩的,她也不知是如何回的倚墨园,整个人都是五内俱焚的感触。
  她早前就发现了端倪,揣测谋害她的人在济川王府,曾推想是和宋府结了怨的混进了宾客或者王府的下人中,再可怕些便是那看起来就极有手段的王妃,甚至面目和善、实则薄情的大殿下,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李容褀。
  这是第一桩想不到的。
  还有第二桩她没有想到的。
  先前她猜测可能是未来的婆婆或是夫君谋害她时,她的心里虽然也震惊,可多是愤怒、不平的情绪,可如今她得知是李容褀,原本应该松下一口气才对,毕竟不是未来的至亲要害她,可她竟比先前还要心痛难捱。
  她甚至希望是她弄错了,宁可是她未来的夫君要取她的性命。
  可是方才李容锦和那个丫头的对话清清楚楚的落进了她的耳朵里,如今更如魔咒一般萦绕在她脑中,她便是想要不信也是不能的。
  找寻了许久的真相,最后却落得这么个结果,宋娴如今简直惶惶不知所以。
  恍惚的回到倚墨园里,阿清路过庭院,见她回来便顿足迎了上去。
  阿清将她打量了一遭,轻声问道:“衣裳还了?”
  “还了。”宋娴仍陷在震惊与痛苦之中,失魂落魄的应了。
  见她这副模样,阿清只当她是见了李容褀一面,又勾起了心里的难过之处,故而弄得这样的憔悴,便蹙了淡眉,叹息道:“你说你这是何苦,本来好好的一双人,硬生生要拆开来,弄个天涯相隔似的,眼下又在这里丢魂少魄的,白叫人看了难受。”
  宋娴只是听她这样说着,难得不去反驳她的话。
  阿清见她不应声,又上前挪了两步,握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心里只当我是夺了你的位置对你有愧,才百般撮合你和二殿下,可是我们姐妹一场,我何尝不希望你也幸福安乐,只怕是你看不清自己的心,倒是我这旁人看得真真儿的,又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阿清的这一番话说得倒也是苦口婆心,奈何宋娴虽听了,却只一味的出神。
  见她这般,阿清只当她是受了刺激,一时想不开,忖着再多说她也听不进去,便欲就此作罢,松了她的手转身离开。
  怎料此时,宋娴却似忽然回过神来,反握住她的手道:“我如今才明白……”
  她说着,空洞的眼眸又凝聚起焦距,看向阿清道:“我觉得你说得在理,所以如今我只求你,助我劝服大殿下,让我再回到沁竹园去。”
  “苍天呐,可算是开窍了!”阿清先是面露喜色,稍后却蹙眉道:“大殿下那里好说,既然你要去,他再没有不放人的道理,只是沁竹园那边,你可先言妥了?”
  宋娴沉吟了片刻,抬起头露出笃定的神情道:“我自有我的法子,这一次下了决心,定然就要在那里留下。”
  宋娴虽是这样说,心里却是另一番打算。
  李容褀和那丫头的对话可谓证据确凿,虽说不能凭一句话就下定论,可如今也有七八分的笃定了。
  她心里即便百般的不能接受,但事已至此,因此而一蹶不振终归不是良计。
  这毕竟是一个契机,上天让她在此时发现端倪,便是给她时间谋划应对,若是辜负天意,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将这些迅速的在心里翻腾了一阵,宋娴好不容易忍着痛苦下定决心。
  就算再次面对他,无异于用利刃剜割她的心,但她也必须回到他的身边去。
  唯有在他的近处,她才能随时知道他的一言一行,才能觅得良机阻止那可能的发生的惨剧。
  阿清答应她之后,便寻机对李容锦说了此事。
  李容锦先前就数次欲令她去李容褀身边伺候,如今既有此一说,自然不曾为难于她,只将她唤至近前,问了问是否出自她的真心。
  宋娴应了,他也就不再追问,只嘱托了她一些事,要她带着他的心意好生照顾李容褀便好。
  那说话的态度俨然一个关心弟弟的兄长,宋娴听了不禁意外,未曾想他竟不像是与王妃沆瀣一气的。
  李容锦将她遣至沁竹园服侍,用的仍是李容褀身边合适的丫头不多,且借了自己的与他使唤的理由。
  沁竹园的管事丫头司琴得知此事自然欢喜,只是差人来道二殿下用人一贯苛刻,这事她一人怕也做不得主,还得二殿下亲自答应了才是。
  宋娴便留在倚墨园过了这最后一夜,打算等明日入了沁竹园再于李容褀相见。
  只是知道了李容褀便是谋害自己的人之后,宋娴这一夜却再不能安稳,先是翻来覆去的辗转了大半夜,后来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却又被梦魇纠缠。
  这个梦却是延续了许久以前关于宋府抄家的情境。
  似乎是在抄家之后,他的父亲和两位兄长都被关进了牢狱之中。
  牢房里阴暗潮湿,到处都是老鼠,墙上也是碧绿的霉斑。
  她父亲常年征战在外,身上少不得落下许多旧疾,最忌讳寒冷和潮湿,因而宋府上父亲屋里的炭火总是要到进了四月才褪下。
  那时候已经入了秋,牢房的地上都结了霜。
  她的父亲似是旧疾复发,痛苦的蜷缩在角落里,饶是眉宇紧蹙、浑身发抖也不敢呼疼。
  她的两位兄长见状更是急得团团转,对着牢房外又是喊叫又是怒吼的,奈何那些牢里的看守却在远处饮酒作乐,如同没有听到一般。
  看到父亲这样,宋娴心中如遭凌迟,奈何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也帮不上。
  见父兄如此,她更加为母亲担心,虽不知母亲如何了,却也受制于此,无法到她的身边去。
  正当百般心痛与担忧将她纠缠之时,她忽的从梦中惊醒。
  明明是大冬日里,历经了方才的那场梦魇,她身上衣衫及额前发丝俱已湿透。
  她大口的急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梦境中回过神来。
  方才的一幕幕还犹在眼前,细想起来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如同真切的经历过一般,一时身出错觉那不是梦,而是她的一段回忆。
  为何会做这样的梦?为何会如此真实?
  宋娴百思不得其解,出神之际却听到外面传来人声,原来是到了时辰,丫头们都起了。
  


☆、真心

  当司琴领着宋娴去见李容褀的时候,他正在屋里审看文书。
  见来的是宋娴,他却连头也不抬,如同没有听见她们的请安。
  感觉到这股莫名的低气压,司琴不敢再轻易吭声,有些尴尬的立在那里。
  想来他还在为清业寺里的事情恼怒,宋娴看着蹙眉低头的李容褀,心里却是百味陈杂,故而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司琴才终于忍不住,又向李容褀欠身道:“禀二殿下,阿宁奉大殿下之命前来服侍二殿下,如今来向二殿下请安。”
  这时李容褀才终于放下手里的文书,将怨毒的目光投向立在屋里的两人,然而他说话时却还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既然是奉了大公子之命,本公子也不喜强人所难,便领了她去回大公子,就说沁竹园不缺丫头,多谢他费心了。”
  对于沁竹园中之前发生的事情,司琴也从下人仆从间流传的各种说法中了解了大概,自然知道李容褀是话里有话。
  宋娴是大殿下派来的人,听闻先前又颇得李容褀的心,故而司琴将她视作善于周旋的自己人,是很希望她能留下来做个臂膀的,却没有想到李容褀上来就这样说,让她接话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立在那里,用余光偷觑宋娴,看她是什么反应。
  令司琴出乎意料的是,宋娴竟跪下来对李容褀道:“二殿下容禀,并非大殿下命奴婢前来,而是奴婢向大殿下自请前来服侍。”
  她说到这里顿了片刻,而后清澈而又平静的声音如同起了细小的波澜,放轻柔了些道:“奴婢是出自真心想要服侍二殿下。”
  听到她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表白,在场的另外两人俱是一惊。
  司琴一时忘了始终端着的小心和恭谨,侧过头朝身边的宋娴看去,露出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就连李容褀也是一怔,似乎被宋娴的话震住,怨毒的目光将她凝视了许久。
  片刻之后他的眉宇蹙得更深,面上的表情却由震惊转为讽刺,眸光仍停留在宋娴身上道:“真心?”
  他问了她一句,而后又冷笑数声,如同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继而语调变得更加怨毒道:“你这样的人,也有真心吗?”
  听到他的这句话,宋娴心里很是难捱,却默然于袖下攥紧了十指,强自维持表面的镇定。
  然而不等她做出反应,李容褀却一脸落寞的敛了眸,原本如月下清泉般悦耳的声音也仿佛变得孤寂般道:“带她下去吧,别让我再见到她。”
  他这句话是对司琴说的,语调笃定,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殿下……”宋娴蓦然抬首,眸中隐有晶莹浮现,却被身侧女子轻拽了袖摆阻拦。
  依照这段时日对李容褀的了解,司琴知道此时的李容褀是真的恼了,若是再不依不饶,不仅事情办不成,恐怕还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还是先退一步为妙。
  司琴和宋娴二人便从屋里出来。
  至门口时,司琴无奈的叹了叹,看向宋娴道:“眼下你打算如何?”
  说话的同时,她的心里却暗道大殿下怎会如此糊涂,明知道这个丫头和二殿下之间闹成了那样,看二殿下眼下的态度是断然不能回头的,派了她来又有何益,也不过添乱而已。
  司琴全以为此事就这么成了定局,而这个丫头也只能灰溜溜的回去,故而当她看到宋娴在李容褀的门前跪下时,整个人都怔了怔。
  到底是年轻的丫头,为了主子一句话竟拼命至此,若是二殿下不接纳,回去照直禀报了就是,又何必糟践自己。
  司琴这样想着,俯身劝她道:“这天寒地冻的,莫说跪上一夜,就是三两个时辰也受不住的,你快起来吧,二殿下态度坚决是不会回心转意的。”
  宋娴却阻住她欲来搀扶的手,笃定道:“司琴姐姐先回去吧,我自有一番道理。”
  听到她这样说,司琴才知这也是个执拗的,心道这两人碰到一起可真是了得了。
  司琴又劝说了两句,见宋娴态度坚决也就没了法子,只能自己先回去。
  这两日虽不曾落雪,可毕竟是在数九寒冬,院子里风一阵一阵的呼啸而过,跟刀刃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
  宋娴跪在屋前,看着被灯烛照得泛黄的窗纱,恍惚又回到刚认识李容褀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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