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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再逢君-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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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容褀却不以为然道:“殿下既然已经将她们赏赐于我,要她们到哪里伺候自然就由我安排,你知道的,我素来不喜欢别人在跟前,我身边的那些事,你可别指望让其他人代劳,既然我用不着,让她们闲着也不好,就给你使唤了。”
  瞧他这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俨然是早就做好了安排,可宋娴纠结的不是这个。
  她垂眸,绞着衣摆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太子殿下命这些婢女入府,又全都是貌美如花的,显然不是让她们来当奴婢的。”
  虽说是极力的掩藏了,可李容褀还是自她嗫嚅的语调间听出些许醋意,顿觉受用,顺手揽住她的纤腰道:“今日觐见,我已同太子殿下提过此事,原本要把这几个婢女退回去的,可殿下说送出去的没有收回的道理,便让我随意处置,我如今将她们交由你差遣,你若实在看不惯,打发她们去没人的庭院里,或是唤了人牙子来卖了都可。”
  听他这样说,宋娴心里难免有些窃喜,可转念一想,那些婢女原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如今到了王府里,若是不能善待,岂不可怜,于是对李容褀道:“卖是万万不可的,叫别人知道还以为济川王府拮据,竟到了要卖丫头的地步,毕竟是太子殿下赏赐的人,传入宫中也不好听。丫头们都还年轻,若能安分守己,就让她们服侍几年,等大了又有了合适的人家,再放了出去配人可好。”
  “恩,都随你。”李容褀点了点头,顺口应着。
  顿了片刻之后,他又侧过头,倾身至宋娴近前,贴着她的耳畔落下一句:“你放心,我一定安分守己。”
  他说得甚是意味深长,目光更是胶着在她的身上,颇有几分邀功的意味,似是再说“你看我可是说到你的心里了”。
  宋娴被他看得窘迫急了,又懊恼自己这番表现当真有些妒妇的势头,于是故作正经的清了清嗓子,忽略他最后那句话道:“既然如此,就先用饭吧。”
  说话间她已坐正了身子,提箸夹起菜食,却是放在了李容褀的碗里。
  “殿下快多用些,这段日子在路上颠簸,殿下都瘦了,骨头都现出形来,硌人得很。”宋娴不经意的说着,还习惯性的唤他殿下,语调中更是带着些说教的意味。
  她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话中的不妥,不停的往他碗里夹菜,一会儿就见他的碗里堆出了一座小山。
  李容褀则善于自她的话语里捕风捉影,自然而然的想起路上车厢里那些耳鬓厮磨的片段,不觉弯起薄唇,捻起碗里她夹的菜却递到了她的唇边。
  宋娴被突然探到近前的筷箸一诧,抬眸却触上李容褀满含宠溺的眼眸。
  在这不容推拒的目光之下,她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
  李容褀则露出满意的浅笑,另一只手捞了她的纤腰揽住,迫她往他怀中靠近,又趁机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直惹得她忍不住痒笑出声来,他才又贴着她耳际道:“这话该是我说的才对,你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我才是抱着不称手。”
  这番话提醒了宋娴,让她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是何等没羞没躁,顿时羞得无地自容,直将脸往他襟前埋。
  这一顿饭足用了半个时辰才算结束。
  “还是王府的饭菜可口啊!”宋娴抚着吃饱了的肚子,趴在桌边发出满足的喟叹,同时看着李容褀指挥仆从们将碗碟撤下,再让他们都退下,顺道带上门。
  宋娴便“腾”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看着李容褀道:“什么意思?”
  这可是李容褀自己许诺的,以后沁竹园便是她的居处,自然她要歇在这里的,可他如今身为王爷,理应回他的正院中安歇才对。
  他眼下这个态度,怎么好似不打算走的意思?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宋娴有些局促,尴尬的问了这一句。
  李容褀踱至近前,毫无征兆的倾身将宋娴拥住,抬手指了指里屋道:“我今日就歇在这里。”
  被他温存的气悉包裹着,宋娴不知不觉间已有些恍神,可她忽又想起这里是京城,比不得在外面时得以纵性任意,于是抵御住他的蛊惑,轻将他推开道:“如今回了京,又封了王,可要谨言慎行,莫要落人把柄,况且……”
  她说着,忽而双颊绯红的低下头,方才恼道:“王爷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话里怨怼之意再明白不过,听得李容褀暗自懊恼大意,竟未曾顾及她的想法,于是忙放规矩了安慰道:“你放心,成婚之前我保证不会再碰你,这段日子我的隐忍想必你也看到了,你总该信我吧。”
  诚然如他所言,除了那夜中迷药的一次,后来虽两人间时有亲密之举,可也只是止于拥抱和轻吻,再没有越过底线。
  李容褀过往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滋味的,如今有过这一遭,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
  宋娴也曾在几个成了婚的表姐妹闲谈时听说过,男人在这种时候最是索求无度的,若要隐忍必是十分难捱,可这一路上李容褀时刻与她腻在一起,虽然没少讨些便宜,可始终怕她不愿不曾勉强于她,倒是异常体贴。
  想到这一层,她又禁不住心软了几分。
  李容褀见她态度已有动摇,便轻握住她的袖摆,竟似个顽童一般携着些撒娇之意道:“这两年来我都不曾睡过好觉,还是那夜与你同眠才得一觉到天明,近日来又一直在路上颠簸,也没能睡好,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你就行行好,莫要赶我走了。”
  最是刁钻难伺候的李容褀竟现出这样的情状,宋娴再是狠心也不忍了,于是扯了扯袖子,侧过身去,脸红道:“你是王爷,整座王府都是你的,要到哪里睡还不都由你,我敢说什么。”
  李容褀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又逼近两步,凑到她跟前,弯起薄唇道:“总归你是答应了。”
  宋娴再不多言,只垂了眼帘自去忙着更衣梳洗,而李容褀一应的事务自然也少不得她亲自动手,一时竟似回到了当年。
  细想想,距离当年也不过数年时间,那时的她又怎么会想到如今的物是人非,只是幸而眼下什么都变了,很多事情也远远脱离了她的设想,可好歹他们两人还在一起,不仅在一起,还比那时候更亲近了。
  单从这一桩事上来讲,她又打从心底里觉得老天爷待她不薄。
  这一夜,李容褀倒也说话算数,虽坚持要与她挤在一张床榻上,可也不曾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情来,只是拥着她说了一会儿话,也就睡了。
  凭良心说,这倒也不只是便宜了他,不得不承认,在李容褀的怀中,宋娴也睡得格外安然,不仅迅速的入眠,连梦境也几乎没有,可谓是一觉到天明。
  醒来时,阳光已经照进了屋子里。
  灿烂的微阳透过窗棂,仿佛将所有东西都变得干净而透明。
  宋娴下意识的伸手去碰身边的人,却只摸到一片空空如也的床榻。
  她潜意识里有些失落,于是懒懒的伸了伸手臂,有些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去寻人,最终在窗边寻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这一眼却叫她彻底的清醒过来,虽坐起身来,却又呆在床榻上怔了半晌。
  看样子李容褀似乎已经起身有一会儿,此刻正坐在窗台前的软垫上边看书卷边饮茶。
  由于他刚归京,太子殿下允他休沐数日,故而此时的他显得很闲适。
  屋里安静极了,只偶尔传来书卷翻动的声响。
  李容褀今日穿了一身银绡纱的衣袍,那轻飘飘的一大团笼在他周围,竟像是拢了一身的云雾。
  加之阳光浮在他周身,衬得如玉肌肤剔透晶莹,旁边的两扇窗开着,有微风轻拂他未束的乌发,俨然好似一幅水墨的云雾仙境图,而他则活脱脱就是个从天而降的神仙。
  宋娴就是被这一幕看怔了,全然忘了自己身处何处,直到李容褀觉察到床榻上的动静,抬眸朝她看来,继而微弯薄唇,恍若神君仙子的清俊面庞上浮现一抹浅笑:“你可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容褀:怎么老是让女主抢男主的台词,这还怎么演?摔!
  某月(傲娇脸):明明是你拿错了剧本,哼!(我才不会告诉你是我故意改了剧本,谁叫你太受了。)


☆、宾客

  他的声音还携着些刚睡醒的惺忪,温暖中带着略微的沙哑,一瞬间就叫宋娴双颊绯红。
  她垂下眼帘,羞赧的点了点头。
  意识到自己此刻还是衣衫不整的模样,她于是愈加窘迫,匆忙的整理了衣衫自床榻上下来。
  下一刻,她却又顾不上梳洗便凑到了李容褀的身旁。
  刚睡醒的身子还有些迟钝,也显得她毛手毛脚的。
  宋娴原想至李容褀身边问一声他可梳洗完毕、可有用过早膳,然而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她就被地上不知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整个人倾身扑向前去。
  接着她就跌进了那片云雾里。
  李容褀的衣袍上也不知拢了什么香,恁的好闻。
  宋娴贪婪的深吸了两口气,睁眼却见一副俊美无铸的神仙容颜自上而下的凝视她。
  他双手将她接住,用嘲笑中带着宠溺的语调道:“一大早就这样粗心。”
  宋娴自觉心虚不敢反驳,只能攀着他的手臂挣扎起身。
  挨着他在软垫上坐稳之际,她又注意到搁在桌机上的那盏茶,于是端起来嗅了嗅。
  茶盏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悉,让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脸上莫名发烫。
  为掩饰内心的慌乱,宋娴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假装无事道:“这是碧海仙?”
  李容褀轻应了一声,侧头见她只着一件单薄寝衣,便顺势抬手揽上她的肩头。
  宋娴对此却并无所觉,看着茶盏蹙紧了秀眉道:“这么泡可糟蹋了这好茶。”
  李容褀轻声道:“这不是怕吵了你,先随手泡了一盏来凑活。”
  听着这略显委屈的话语,宋娴不禁双颊绯红。
  继而她打起精神,端起茶盏,噙着一脸自信的笑容对李容褀道:“我这就去给王爷重新沏一壶来可好?”
  瞧着她这模样,李容褀却怔了怔。
  她并不知道自己此刻未施脂粉、又是刚睡醒的模样,正可谓肤如凝脂、面若桃花,加上这样一副表情,看起来多像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动物,看得李容褀险些都要把持不住。
  他俯身在她额上落下轻吻,随即应道:“好。”
  宋娴便颠颠儿的沏了茶来。
  李容褀将她递过来的茶刚饮了一小口,立刻就赞不绝口:“就是它了,这些年都不曾尝到这样好的茶了。”
  宋娴努了努嘴,嗔他尽拣好听的说。
  两人正笑闹之际,却被匆匆赶来的吕管家打断。
  李容褀忙将宋娴护在身后,确认她仅着寝衣的身子不会被门外的人看到,安置好后方才兀自行至门前,问吕管家何事。
  吕管家见自家王爷打从昨夜进了这间屋子,直到现在才露面,心里自然明白,故而眼睛也不敢乱瞟,只恭敬的禀报。
  原来是有朝中官员得知李容褀归来,又闻得其封王之事,前来恭贺。
  好不容易得了几日的闲,李容褀本打算闭门不见客的,可这名官员乃是朝中重臣,若能将其拉拢,对于巩固太子殿下的政权也能起到作用,故而不好推辞。
  他便只得命吕管家先去迎客,待他换了衣袍就去。
  回到屋里,李容褀还是一脸的不情愿,反倒是宋娴深明大义,为他束发更衣,送了他出去。
  李容褀到前庭会客之后,宋娴便折回来自行更衣梳洗。
  难得不用像在逃亡路上那样慌乱,她总算可以慵懒的梳妆,再悠闲的用过早膳。
  等将这一切收拾妥当,则已经是日上三竿。
  忖着李容褀会客,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回来,宋娴便想趁着晨光正好出去逛逛。
  过去在这王府里时,不是被限制了行动,就是陷于忙碌,似乎每次从庭院里经过都是来去匆匆,虽也得裳美景,但不曾细品。
  如今她总算可以专心的逛一回园子,于是从沁竹园里出来便顺着一路漫无目的的行去。
  虽说此时的园子里不似仲春时节有大片令人心驰神往的绯红云霭,然而那四季常青的嶙峋松柏和偶尔自墙角中现出的一丛红枫却也别有情致。
  宋娴且裳且行,不知不觉来到了那有一大片芙蕖的池塘边。
  她顺着回廊行至池塘中央的凉亭,就着那里的美人靠歇了歇脚。
  此时虽已是夏末秋初,池中繁茂的芙蕖已渐枯萎,却丝毫也未减满池的勃勃生机。
  这全要归功于那些豢养在池塘里的锦鲤。
  火红的鲤鱼穿梭在青色的池塘水和素色的枯枝间,不经意就给单调的景色增添了活力。
  宋娴看得欢喜,又唤住自附近经过的丫头,让她们帮忙寻些鱼食来。
  此后她则也懒得再往前逛园子了,索性在这里喂起鱼来。
  可立在阑干前的瞬间,同样的景象却又让她浮起了过往的记忆。
  还记得那年李容褀和她闹别扭,她一时玩笑害得他心疾发作,后来历经了好一番凶险,而她也为此挨了一顿鞭子。
  如今回想起来,或许正是从那个时候起,她才真正开始意识到李容褀在她心里占据的位置。
  直到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她也依然禁不住的揪心。
  看到李容褀心疾发作,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和痛苦,那是比得知她自己死去,她将再也无法回归自己身份时还要令她绝望的感觉。
  她已无法想象,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李容褀,她将何以为继。
  幸而如今的他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不仅未再发作心疾,甚至还能统领军队征战,这则让宋娴感到庆幸。
  恍惚之间,她陷入了意识构建的境地,竟如灵魂出窍,整个人怔怔的立在那里,手里握着鱼食却不投喂。
  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般,只有池子里因为抢食而翻腾起浪花的鲤鱼,造出哗哗的水声。
  正出神之际,忽有一只手探至她的掌心,捻起鱼食往池中撒了一把。
  于此同时,有温暖的触感贴上背脊,将她深深眷恋的气悉笼上她身子周围。
  回归现实时,李容褀已是自后将她拥住的情状,纤长如玉的指又自她掌中夺取鱼食,投喂给那些迫不及待的鱼儿们。
  她下意识的侧过头,却未料到那两瓣薄唇就在她脸侧,于是顷刻间便自投罗网,不仅手上的鱼食都被他喂光了,自己也成了他歆享的美食。
  李容褀双手揽着她的纤腰,俯身将那两瓣比夏日里的芙蕖还要香甜的朱唇细细品尝了一番,直惹得伏在怀里的人儿伏在他的胸口阵阵轻吁方才稍止。
  宋娴心跳促狭、双颊发烫,抬眸嗔了他一眼,对他这种偷香的行为表示不满:“这可是在外头,叫别人看到了如何是好?”
  李容褀却不以为然:“反正也没人经过,你还怕池里的鱼成了精不成。”
  他说着,用指尖在她鼻尖上轻点,眸子里满是宠溺。
  这一类的歪理宋娴近来是越来越说不过他,只得换个话题道:“不是有朝中的官员来做客,怎么到这儿来了。”
  李容褀应道:“他们不过是来恭贺,略坐了坐就走了。”
  “哦。”宋娴随口道:“还以为有要事要议,得到中午才能出来。”
  李容褀却顿了顿,语调似回避之意:“并无要事,说了些闲话罢了。”
  “恩。”宋娴点头轻应,朝中之事她多做过问也无益,便止住这话题,拉了李容褀到凉亭里赏鱼。
  两人刚坐了一会儿,吕管家又急匆匆的寻来,说是礼部的侍郎大人突然造访,正在门口候着,还带了厚礼,也是来恭贺王爷的。
  李容褀一听立刻蹙紧了眉,可人家已经到了门口也不好不见。
  宋娴只得安慰他道:“不过是恭贺而已,侍郎大人也是出于一番美意。”
  李容褀于是又不情不愿的去了前庭见客,只是不料这一去竟是许久,连午膳都是与那位侍郎大人一道用的。
  宋娴午后闲来无事,庭院也逛够了,便回到沁竹园里,到李容褀的书房里挑了本书,拿了到园子里的竹林下看。
  不知不觉,天都暗了下来,园子里很安静,只隐约听到些秋蝉的啼鸣。
  宋娴阖上书页,微眯双眼倾听晚风拂过竹叶的声音。
  正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却由远而近的传来。
  是两个丫头从竹林后经过,因为天色暗,并不曾察觉到这里有人。
  她们一边行着一边窃窃私语:“你说那礼部侍郎将夫人和小姐都带到王府里来,当真只是来恭贺王爷继承王位的吗?”
  “准是看咱们王爷如今甚得太子殿下之心,才上赶着来巴结。”
  “我看不止是巴结,堂堂的千金小姐,竟不顾身份抛头露面,多半是侍郎大人看着王爷未娶,想攀这门亲。”
  “一个侍郎的门第,怕是做不得正妃吧?”
  “若是嫡出的小姐,王爷又看中了,没准有可能,先前肃王不也有这样的列子,再不济做个侧妃也是好的……”
  那两个丫头讨论到用心,直到走远了也未发觉宋娴在此,然而她们说的那些话却尽数落尽了宋娴的耳朵里。
  宋娴蓦地睁开双眼,再没有心思在这里赏景看书,心口的地方也莫名的有些发闷。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章的时候,某月满脑子都是沸腾鱼o(╯□╰)o


☆、末路

  不止这一日的两位官员,事实上接下来的日子里,到王府中来恭贺的人简直可以用络绎不绝来形容,将李容褀休沐的这几日占得满满当当不说,等他归了朝,有时候连晚上回府也要忙于会客。
  李容褀原是最厌烦这类应酬之务,可偏生来的都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对于太子殿下政权的稳固有着重要意义,少不得也就需要他来做出些许牺牲。
  于是和宋娴相处的时间就少了,加之她最近也似乎有心事,虽每夜仍是守着等他归来,可也只是与他梳洗过后就歇下,连话也难得说上一句。
  李容褀深感不安,问过她几次,可她却什么都不说,他也无法,只能先待忙过这一阵子,然而对于她的忧虑,他心里其实是知道,于是也都先存着,打算等京中局势再安定些,再与她推心置腹。
  宋娴并不知道李容褀的打算,只是每每看着那些朝臣前来恭贺,她就禁不住想起丫头们私下里关于礼部侍郎家小姐的议论,便禁不住心里难受,可到底为何难受,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然就无法与李容褀言说,更无法消解。
  然而这些纠结的心绪并没有能够持续多久便被别的事情给扰乱了。
  大约就在李容褀和宋娴回京的半个月后,城外就传来了军报,李容锦被抓住了。
  据报,他是在远离京城的一座偏僻小城中被擒的,直到最后都还在负隅顽抗。
  与他在一起的所有叛党余孽也都同时被歼灭,受命此事的将领留了李容锦的性命,将他押往京城受审,目前正在京郊驿站中,等候太子殿下的旨意入京。
  得到这个消息的宋娴心绪难以平静。
  将原本的她杀死,又曾劫持她的母亲和兄长,险些害得她灭门的罪魁祸首,如今终于被擒住了,而对于她来说,这更像是在做梦一般。
  其实事到如今,对于李容褀落网一事,已不是简单的用高兴或是幸灾乐祸可以形容的了,或许对于他,更多的是唏嘘。
  如果这前世今生的一切当真不是一场梦,那么今生至此虽与她的选择不无关系,可又何尝不是他的选择。
  在一番心绪纠缠之后,宋娴最终产生了一个念头,那便是要去会一会这位故人。
  似乎一定要亲眼证实了才能相信,又或者说是要与过去做别,别过这个与宋府小姐相关的阴影,从今以后她将彻底的割断了那些不堪的记忆,决心和李容褀一起好好的生活。
  抱着这样的想法,宋娴暗中拿了李容褀的令牌,趁着他忙于入宫谒见太子殿下的时机赶往城郊的驿站。
  那里的将领原就是听命于李容褀的,见了济川王府的腰牌自然不会多加阻拦。
  宋娴很快就见到了李容锦。
  此时的他身着囚服,身陷囹圄,人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下颌上也布满了胡茬。
  她很难将眼前的这个人和当年那个风流倜傥的公子联系在一起。
  如果阿清还在的话,一定要为了他心疼的落泪了。
  宋娴这样想着,缓缓在牢房前蹲下。
  觉察到牢门前的动静,原本闭目靠在墙角的李容锦睁开了双眼。
  看到宋娴,他诧异的怔了怔,而后仿佛要确认真实性一般往牢门跟前移来。
  他身上想是受了刑,双脚已无法支撑身子站起,于是只能缓慢的往牢门跟前坐着移动。
  虽然已沦落至这样的境地,他的眸子里却丝毫没有畏惧,仍然如初见时那般善于伪装,让人看之不透。
  他凝视了宋娴片刻,最后弯起嘴角,现出讽刺的一笑:“想不到我落到这般境地,最后来看我的竟然是你这个丫头。”
  宋娴垂眸道:“大殿下可莫要误会,我不过是来看看,你最终落得个怎样的下场。
  李容锦却叹了叹道:“这一生我辜负之人确实不少,可扪心自问,我对你却是不薄。”
  “不薄?”宋娴有些激动的握住囚室的木栏,禁不住脱口而出:“宋小姐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又和你无仇,你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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