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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随心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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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想要错身躲开根本已是不及,望着兜头而来的杯子、盘子,还有满满一大碗冒着烘烘热气的浆汁,我不由心中苦笑,自己可真真是可以摆个案子开摊算命了!
  尽可能地侧过了身,我只抱了头闭了两眼。只是……一刹间,我只觉得脸侧一阵劲风呼地掠过,待过了半会儿,头上、身上却是没感到了半点烫到的痛觉。
  眨了眨眼,疑惑地转过头,就见着王景宣单手托着托盘站在自己身前,正扬眉笑望了过来。而托盘上的杯子、盘子都依原样地摆在那里,甚至那碗我明明看到泼洒而出的热豆浆,竟也依是满满的没有溅出了半滴!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这……这究竟是什么功夫啊,太夸张了吧?
  ‘哗……’原本稍显喧闹的小摊也在一瞬的寂静后蓦然爆发出了阵阵热烈的叫好声。
  小桃和周嫂几人也都慌急地跑了过来。“公子,你没事吧?”“余嫂你怎么了?”“余嫂你醒醒啊!”
  ……
  四周纷乱嘈杂的叫喊声也令得自己晃过了神,我合上兀自圆张着的嘴巴,这方想起了余嫂还尚躺在地上也不知是情况如何了?
  没顾得上道句谢,我忙起身先去查看了余嫂的状况。却见她双目禁闭、呼吸紊乱,苍白的面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额发间不时流过的汗水已洇湿了几缕鬓发,看样子很是痛苦。
  忙仔细为她把过脉,翻看了眼睑舌苔又试过了体温,我方是略略放下了心。余嫂她应当只是风寒加上过度劳累所至的虚脱,只要休息几天就不会有事了。对周嫂她们解释安慰了几句,我唤过小桃,准备和她两人一起先将余嫂扶去了客栈休息。
  只是刚刚使大力气将余嫂半托起身,斜刺里却兀地伸过一双手将人从我怀中扶过,直接托抱了起来。心中微微一讶,我抬起头望着那横抱着人已向门口踱步而去的轩然身影,不禁些微忪愣。
  王景宣停步立于门侧,转身回头望向我,依然淡含笑意的面容上一双剑眉轻挑了挑,“还不走?”
  “哦,走……”我忙敛了心神,点了点头,起身大步跟了上去。
  “先送她去我住的那家客栈吧。”没有想到像他这般的尊贵公子竟也会如此躬身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贫苦百姓,我自然免不得几分诧异。
  “好。”王景宣含笑应了一声,看着我微一颔首,抬脚当先便向客栈走了去。
  我略侧过头看着他脸上那分随然而淡逸的神情,仿似丝毫未介意了怀中之人一身带着点点油渍的粗衣陋服,心下不禁略有几分侧目。
  到了客栈,王景宣让掌柜开了一间新房。将余嫂轻放到床上后,便转身径自出了房间。
  余嫂仍旧昏睡着,我吩咐小二端了盆开水进来,沾湿手巾帮她简单地擦了擦脸。本想解了她领口几颗扣子以便透气,犹豫了一下还是作罢了。
  再喂她喝过一些温水,我坐到桌边等着之前被我打发去抓药的小桃。
  医馆与这家客栈不过错街相对,盏茶时间,小桃便赶了回来。看着余嫂喝过药后睡的安稳绵沉了很多,我便嘱咐了小桃在一旁照看着,自己起身步出房间径直向一楼的大堂走去。
  此刻早已是过了饭时,大堂里只寥寥坐了几人在桌边喝着茶。走过楼梯转角,我一眼便看见了斜倚在窗旁自斟自饮的王景宣,他果然还没走。
  微牵起唇角,我缓步走至他桌边,抱了抱拳,诚谢道:“今日有仗王公子两番相助,真的不胜感激。”见他应声抬眸望了过来,我复指了指桌上的酒壶,笑道,“不知在下可否有幸借此以敬王公子一杯,廖表谢意?”
  望着自己的一双星眸中点点笑意越渐浓聚,王景宣轻扬了扬眉稍朗笑了一声道:“能够与林公子共饮,自是求之不得。”
  唤过小二新添上一副酒盅,我执壶将酒斟满,与他对饮了一杯。
  这酒到也平常,不过是当下百姓常喝的杂酒,尝不出什么特别的滋味,只是酒性微烈。可是,比起自己后世喝过的白酒纯度上却是差得远了。我的酒量虽算不上多好,但饮上这样几杯却也是全然无有所谓。
  不过三杯过后,我便也推辞酒量有限不欲再饮。王景宣倒也不多勉强,只径自自斟自饮地与我一番酣笑畅谈。
  而令自己微有诧异的是,虽一望便知王景宣其人定非是等闲之人,但其言语间却是难得的亲和自然,全然没有半点的凌然之气。而且,其为人自有着一股洒脱随性,与他相处在一起竟是丝毫不会感到半点的拘束。一席交谈,倒也可说是颇为相契愉悦。
  “林公子明日便要离开泯城?却不知是要去往何地呢?”听到我以离城为由拒绝了他再次相邀的话,王景宣微微沉吟了稍刻,出言问道。
  “在下此番出游不过四处游历、随意而行,并没有什么明确的行程。”虽然此刻我对其的印象不坏,但也没必要凡事具坦言相诚。
  王景宣单手支额侧头似略想了想,复又轻言笑道:“在下近日也将离开泯城返回建安,既然林公子没有确切打算,不如与在下一同而行,前往都城游览一番。”
  都城建安……这还真是巧了。
  我不由心下苦笑一声,口中却仍是推拒道:“只怕会耽误了王公子行程,还是……”
  “不要紧,在下所行也并无紧要之事,沿路尽可与林公子好自畅游一番。”他轻声打断我欲拒绝的话,望向我的眼中相邀之意甚诚。
  可是……你是不急,可我急啊!
  我不禁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不过随口一句搪塞之词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一时不知该要如何应话,我微垂下了眼帘,只无奈于心中暗暗筹措思量起下面的推拒之词。
  “主子。”
  一道清冷的声音却是打断了自己的思绪,随声转头望去,只见了一席黑衣劲装之人快步向此桌走了过来,却正是昨晚跟在王景宣身边之人。
  来人仿似全没有看到自己一般,余光都未曾瞥向我这里半分,只径直走到王景宣身边,俯身在他耳旁简短说了句什么,便垂眸默自立于了一侧。
  我不由轻眨了眨眼,心下不禁有些好奇,难道自己的存在感当真有这么低?
  “呵,”低低一声轻笑于耳边响起,侧过头去,正看到王景宣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他微摇了摇头,仰头喝尽了杯中余酒,推杯起身道:“在下今日尚有些微琐事待办,便先告辞了。明日辰时自会来此相寻,以待同行。”话落,也不待自己答话,已是转身大步扬长而去了。
  ……我好像从始自终便还没有答应过吧?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我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看来这是没有拒绝的余地了……果然,到底还是脱不了骨子里的一丝凌人之气,容不得人驳拒吗?
  终是同行
  第二天,尚未到辰时,我便带着小桃还有庄实套了马车打算从客栈后门绕出去,谁知方一打开大门,却见王景宣和他的冷面随从正牵着两匹高头大马等在了门前。
  “时辰尚早,林公子到是格外守时啊。”王景宣侧倚着门墙懒懒地望着我笑道。
  “……哪里,哪里,比不过王公子。”
  我勉强扯了扯唇角,慌忙跳上了马车,“既然人已是齐了,我们这便起行吧。”说完即弯身钻进了车厢,并回手放下了束在厢门上的竹帘。
  王景宣倒是未多说什么,只是那清晰透进了厢内的轻笑声,足也让我好是一阵气闷——被人当场抓包的感觉还真是不怎么样……
  七分烦闷三分窘然的情绪让我一路上都窝在车厢里没出声,直到马车晃悠着已出了城门,心情才稍是顺畅了一些。
  看了眼自上了马车便坐在角落里也没言语过的小桃,这丫头正两眼没有焦距地直望着车帘发呆,脸颊红红的,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想想自己好像尚未跟她提过会与王景宣他们同行的可能,大概是一时惊到了。这小丫头,还真是做足了几分花痴样……
  摇了摇头,我微微掀了一角窗帘,转过目光从缝隙中瞥了一眼骑马跟在车旁的两人。
  这二人从起程也是一路静默着。王景宣驭马不急不徐地缀在车厢侧旁,双眼似睁似闭,脸上的神情倒是一派悠闲。
  他那随从则错着一个马位跟在他身后,依然是一脸冷然的样子,看不出半点情绪。
  “唉……”暗叹一声,既然同行已是即定的事了,我也没必要再让自己心里不痛快。轻舒口气,我挥手将帘子整个掀了开来,探出头去张望起四周的风景。
  王景宣侧过头看向我,却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我也没有开口,牵起唇角回了他一个淡淡的笑容,便偏头望向了身后渐渐远去的城楼。
  没有让周嫂她们前来相送,昨晚送余嫂回去的时候我便与她们告别过了,却没有告诉她们离城的时辰。想到这次来泯城多少总算帮上点忙,我不禁轻扬起唇角。也算是不妄此行吧。唯一有些遗憾的却是始终没有机会见到那位众人口中的县令大人。
  “不知道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我不禁轻声喃喃,心中对这位大人始终抱着一点疑惑与好奇。
  “什么人竟会引得林公子这么大兴趣?”一道清朗的问声在耳边响起,我侧过头看去,正对上王景宣七分笑意三分探寻的眸子。
  “嗯,没什么……”本想随便应付了一句,可转念想了想,我不由反问道,“王公子可是听说过这泯城的县令大人?”
  “泯城县令?”王景宣的声音透着些微的不解。
  “对,就是那位众人称赞,治水首功的泯城县令。”总不可能没听说过吧?
  “呵,竟会是他。”他似有些诧异地轻声嘟囔了一句,眼中随即闪过一丝浓浓笑意,“林公子当是尚未听闻吧,这位县令老爷已经卸甲还田,辞官归乡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不是昨天还说他尚在荒郊亲自开田吗?怎么会?
  “据说是昨夜上的辞呈,呵……”王景宣轻笑了一声,漫不经心般道,“好像是因为连日来坚持亲躬于田,烈日当头也不肯稍歇,终至晕倒田间。新病加上旧疾,是以无力再继续为官了。”
  “啊?好可惜……”我愣愣地咕哝了一声,除此之外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这位大人的作为还真是让人——很无语……
  不过,虽是觉的其人有些舍本逐末,但毕竟也是一心为民。而且,从他治水的种种策略看来,应当也是位有才能、有魄力的人。便这样辞官了,倒真是未免可惜。
  王景宣亦未再接话多言,一脸淡淡笑容全然的不以为意。
  马车一路急行未曾稍歇,直到傍晚赶到一座县城,才停了下来。
  我推脱说昨晚方打听过都城风貌,心幕以极想早日见识一番。自己都不信的说辞王景宣却也没多说什么,跟着我们一路马不停蹄,仍始终一副悠悠然的样子,谈笑风生。
  虽然先入为主的印象让我对其难免有些提防疏离,但心中亦不得不承认,王景宣真的可谓是一个极好的知交游伴了。
  与他在一起总是会让人感到轻松畅快,而且其人博闻广识,好似无所不知一般,不论话题谈到何处,都能娓娓以对,别抒几见。几番言语下来,竟也让我颇有莫逆之感。
  而其更是洒脱随性之人,不过寥寥几句对谈后,便改口直以名相称了。一日的行程下来,两人间倒完全没有了前两次相见那般的疏礼客套。
  。
  小县不大,在唯一一间客栈订了房间后,我选了对街一家看起来尚算入眼的酒楼打算慰藉一番自己那啃了一整天干粮的肚子。
  酒楼生意果然很好,早已过了饭时,大堂里却依是坐了大半的客人。
  没有上二楼的包厢,我挑了一张靠角的桌子坐了下来。有时候这样听着周围纷乱嘈杂的谈论声,也能得知许多有用的消息。
  王景宣也未有异议,随我一同坐在了大堂里。
  小桃和庄实见我与王景宣对面坐了,都喏喏的不肯同席。我只好让他们在一旁另坐了一桌。只有王景宣的那位冷面随从依然是面无表情地侍立在他身后,不动也不语的。
  我不禁有些头痛,有这么一个冷面神杵在了面前,怕是有什么好东西也吃不下了!
  ……难道他就不用吃饭的吗?
  我无奈地抬头望了望那人,见其是真的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只好转而望向王景宣,示意他来发话。
  王景宣会意地笑了笑,也未回头,只挥手指了指小桃二人坐的那桌,“冷玄,这一路你便与他们同坐吧。”
  冷玄吗?还真是人如其名!
  侧头看了一眼在冷玄坐下后动作明显有些僵硬的小桃和庄实,我不禁在心里无限同情二人——恐怕这一路他们都要食不知味了!
  这间酒楼的菜色确是不错,味道也好,一整天没有正经用过饭了,我自是胃口大开。王景宣却是没怎么动筷,只是自顾悠闲地饮着酒。真是不明白单是喝酒也能饱肚子吗?而且,这酒我也是尝了一盅,不是上次喝过的那种杂酒,但味道同样很一般,为什么看他饮酒的样子便会让人觉得壶中装的理应是琼浆玉液呢!我放下酒盅,微微撇了撇嘴。
  “沐秋不善饮酒,不如上一壶清茶,倒是提神解乏。”王景宣扬手招过小二点了一壶我素日常喝的花茶。
  正和我意,我不由笑了笑。其实于席间小酌几杯倒也别有风味,只是,这酒的味道我实在无法恭维。
  “听景宣兄刚刚所言,应是于棋道上也有很深的造诣了。不如回客栈后,你我也对弈一局如何?”我接回此前的话题,出言相邀道。自从法光寺回来便再未与人弈过棋了,难得碰到此道高手,自是不能放过。
  “求之不得。”王景宣爽快应了一声,含笑道,“沐秋很喜欢弈棋吗?”
  “是啊,这棋……”说到棋盘上我不禁兴致浓浓,可话刚出口了一半,却被斜前一桌蓦然传来的一道喝骂声断了下来。
  “娘的,这是什么马尿,居然也敢拿来给爷爷喝?”随之又是震天响般“啪啪”几声拍桌子的声音,“小二哪?还不给爷滚出来!”
  我不由微微蹙眉,略扫了一眼那个方向,只见三个大汉围桌而坐,其中一满脸落腮胡子的正拍着桌子对那急惶惶跑来的小二叫道:“还不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给爷端来!”
  小二不敢拒绝,喏喏应了两声,苦着张脸跑回后面去了。看那表情,怕是也拿不出什么更好的酒了。这种小地方,能有这样的酒菜其实已是很不错了。
  想到刚刚听见的那句叫骂,我却又突觉一阵好笑,不禁收回视线转目向对面所坐之人看去。
  王景宣面上倒是看不出丝毫的异样,他是背对那一桌而坐,也未见他好奇回头张望,依然一派悠然地喝着刚刚被人叫作马尿的酒水。这个家伙倒真是好气量……
  “老五,收敛点。”一道有些尖细的嗓音随即从方才那桌传来。
  声音不高,却一瞬间令我仿若雷击!
  我蓦地转过头再次向那桌看去,凝眸仔细观察了一番三人的身形相貌,却是越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那份猜想。
  再遇马贼
  紧紧攥了攥双拳,我深深吸了口气,未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略转过身压低了声音对背向而坐的小丫头道:“小桃……不必回身也勿要出言……你只将药箱于我便好。”这药箱一直是小桃不离身地提在手边的。“告诉庄实,等下无论发生何事,你们都不要出声,自行离开便是。”
  小丫头的身子明显微僵了僵,随即用力点了点头,方从桌下将箱子递了给我。想必已是明白到遇到了什么。
  我接过药箱回转过身,余光里却是正瞥见冷玄淡淡收回的视线。呵,这样也能听得清楚吗?看来这里的武功还真是很神奇。
  抬头看向对面的王景宣,见其也正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笑望着我,不用想也定然是听见我刚刚的一番话了。还好这里除了他二人周围再无人有所觉,尤其是那桌的三人,仍自倨案大嚼着,没有丝毫注意到这里。
  没有多作解释,我伸手取过王景宣面前的酒壶。打开看了看,酒液剩的不多,但足够用了。
  遮掩地从药箱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将其内的粉末小心地倒入酒壶里,掩好壶盖,再上下轻轻摇晃了一番,使药粉完全溶解在了酒液中。
  收好一切,我将酒壶重新放回桌上,方吁了口气。抬头正对上王景宣望向我的目光,淡含笑意却又似闪着丝丝兴味。从始至终他便只是这般静静望着我的一番动作,没有出言询问半句。
  “二位客官,您要的茶来了。”
  我正打算着先与王景宣通通气,转头便见小二提了壶热茶一路小跑地到了我们桌前。
  这倒是个好时机!
  转了转眼珠,也顾不得与王景宣多说什么,我只微微向其打了个颜色,不待小二将茶壶放稳,一拍桌子站起了身,故作醉酒的样子,扬声喝道:“茶?谁要喝茶?少爷我只喝酒!”
  推开茫然怔愣住的小二,我拿起桌上的酒壶,摇摇晃晃向大堂门口走去,“你不陪我喝,少爷我自己回去喝!”
  “沐秋,你喝醉了。”
  踉跄着不过迈出几步,便听身后王景宣很是配合地唤了一声,接着便是脚步声随之而响。
  我不禁微扬起唇角,这王景宣果然是聪明,不需要多说,只是一个眼色便自知如何帮我演上一场看似莫名的戏码!
  那面三人所坐的位置正在我们斜前方,要步出酒楼,第一个经过的便是他们那桌。身后脚步声传来的时候,我也刚好晃到他们桌旁!
  瞧准了方向,我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脚下一个踉跄,一头载靠在桌沿上,手中的酒壶脱手而出,正砸在满脸落腮胡子的大汉头上!酒水淋漓,顷刻洒了个满头满脸。
  “娘的,哪冒出来的兔崽子!敢淋你大爷,不要命了!”大汉一蹦而起,扬手便向我挥了过来。
  不想看他满脸狰狞的样子,我微闭上眼睛,心中却全然没有半点的恐慌。
  “这位兄台,还请手下留情,”
  果然!耳边随即传来王景宣清朗的声音,“在下的朋友酒喝得多了,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望多包涵。”
  他说着侧过身将我从桌上扶起。我顺势微靠在他身上,借着两人身体的遮挡,伸指轻轻在他胸口写下一个‘走’字。王景宣会意地紧了紧扶在我腰间的手臂,好似从袖口掏出什么东西放到了桌面上,接着只又听他朗声道:“打扰了各位酒性,实在抱歉,这桌酒便由在下请了权作赔礼。”
  原来是银子。奇怪,这样的说词那个莽汉也能接受?竟然没再出一言反驳叫骂!
  一边斜靠在王景宣肩上,由着他半扶半抱地将我带向门口,我一边不禁有些好奇地倚借他臂膀的遮掩,微眯了双目向后望去。
  只见那大胡子一脸惨白坐在椅上,刚刚扬起的那只手臂正极不自然地垂在身侧,不住轻微颤抖抽搐着。他目色狠戾怨毒地瞪向我们,却始终未有上前半步叫嚣阻拦。而另两人则站在他身旁,却都侧头盯着桌面一角,神色间变换不定。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方看到桌上一角摊着的一锭银子,只是这一银锭却深印着两道指痕明显变了扭曲的形状!呵,果然无论多凶狠的野兽面对比他强大的猎手都一样会畏惧吗!我不禁于心中冷冷一笑。
  走出酒楼大门,我微微挣脱了王景宣的搀扶,抬手微有些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鼻端依稀还缠绕着他身上那一缕淡淡的草木清香。
  刚刚一路被他扶在怀中走过尚未觉得什么,这一刻二人分开来对面而立,却兀然不自禁地感到些许的尴尬……
  “公子,你没事吧?”
  我正思忖着该如何开口说起,却听身后传来小桃的声音。回头就见小桃、庄实还有冷玄都相继的走出了酒楼。不知为什么,心中竟好似些微松下了口气……
  对神色略带惶急的小桃微微摇了摇头,我转回身目光平静地望向王景宣道:“景宣兄,我们还是先回到客栈再细说吧。”
  “好。”王景宣依然只是淡淡随然的一笑。
  。
  客栈二楼单人客房内,我与王景宣分坐在桌案两旁,冷玄依旧垂手静立在他身后,至于小桃和庄实,早已被我打发各回房间休息了,酒楼发生的事他们应该已都想到原由了。
  “不知景宣兄是否听闻了,近年洧河以南至淮岭一带常有马贼出没。他们隐于小路拦截过往客商,不但洗劫财物还屡开杀戒,所洗之处从无活口!”抬手斟下两盏茶,微顿了顿,我首先开了话音。
  “马贼?”王景宣微眯了眯双目,幽深的瞳孔深处似划过一丝淡淡寒芒,却也只是一转即逝,他取过茶盏就唇轻抿了一口,“刚刚那三个便是其中之人吗?”
  “不错,我曾侥幸在其刀下逃生。虽是未曾看清过他们的样貌,但其中一人的声音却听的很清,绝对不会认错。”
  那时在我与小桃藏身的树丛附近对话的二人,一人已死与短刃之下,而另一个也就是今日酒楼中其后出言的那人。
  “哦?”王景宣抬眼看向我,双眸中复又涌上浅浅的笑意,“见沐秋方才所为,必是已有定计喽?”
  “这些马贼心性谨慎,又仗有快马之利,加之无人见过他们的容貌,官府也是奈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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