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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奋斗在八零年代 作者:水晶翡翠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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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姨感激地看一眼闻青:“闻青……”
    “肖姨,快点,孩子重要,赶紧送医院看。”闻青说。
    “好,好好。”肖姨嘴上好着,还是止不住慌乱。
    最后还是闻青帮忙,才把肖姨打发走。
    肖姨回头连连看闻青。
    闻青再三强调:“肖姨,放心,我会好好看店,治好小宝宝重要。”
    “好。”
    肖姨点着头和孙大姐匆匆忙忙地走了。
    闻青一个人在店里忙碌,原本她两点半就可以下班,可是店里太忙,她只好晚点下班,期间感觉到店外有一道炙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当她抬头看向店外时,一辆货车呼啸而过。
    难道是纪彦均?
    不可能,他才不会看自己,闻青不再在意,继续做衣服。
    一直到下午四点半,她不能再待下去,她要去大市场买菜,回家半个小时,再晚的话,一个人走在大土路上不安全。
    闻青检查一遍店内,确认无安全隐患之后,锁上肖姨缝纫店的大门,去大市场买些白面、鸡蛋、割了二斤肉,拎了一大包,往家走。
    才刚踏上大土路,就见姚世玲和闻朋急急地向这边走。
    “大姐,大姐!”闻朋远远地挥手喊着。
    姚世玲望见闻青顿时松了一口气。
    闻青忙上前问:“妈,朋朋,你们咋来了?”
    “大姐,今天我放学早,在家做作业,妈下地回来,说你应该早回家的,看你没回来,怕你出事了,所以我跟妈就来找你了。”闻朋巴拉巴拉解释。
    闻青笑着,心头温暖,伸手摸摸闻朋的脑袋,闻朋还是这么瘦。
    姚世玲接过闻青手中的布袋问:“今天咋回来这么晚?”
    闻青跟姚世玲二人往家走,解释:“肖姨儿子生病了,说是躺在床上,都下不了床了,肖姨下午就回去了,我帮忙多看了会儿店。”
    “这么严重啊。”姚世玲惊呼。
    “嗯,也不知道是什么病,要不要紧。”闻青也担忧。
    在母子三人边说边走,很快回到了水湾村。
    看着闻青买的东西,姚世玲又唠叨一顿,闻青听着开心,她不怕花钱,只要家人吃好喝好就行。
    尤其闻朋吃着她白瓷缸里的鸡肉,满满的幸福感,她也跟着幸福。
    一到晚上,就是闻青晚上加班做鞋子的时候,不同的是,今天姚世玲也帮忙做,放眼水湾村里,没有一个女人不会做鞋子,但是若论做的好看,穿的舒适,除了闻青,真没有旁人。
    姚世玲手脚也快,但是和水湾村其他女人一样,只会动手做,不会创新。闻青就在一旁边指导。
    鞋底、鞋面、样式,闻青都是做好,剪好,画好的,姚世玲只需要针脚均匀就行。
    “妈,这个结别打在鞋底,挑剔的人看到后,会不喜欢。”
    “那打在哪儿?这还讲究?”
    “打在鞋垫下。不讲究谁买啊。”
    母女俩对着煤油灯,一人做好一双鞋子,闻青把自己的钱上交之后,催促着姚世玲去睡。
    姚世玲拿着闻青递上来八块钱,心里不是滋味,她总觉得闻青二叔死了之后,就没人宠着闻青了,闻青才一下就这么懂事了,懂事的让她自责,姚世玲忍不住催一句:“闻青,你早点睡。”
    “哦,我知道。”闻青应着,趴在床上账子里,在煤油灯下画鞋样,衣服样,连比例也给标出来。她脑子里有许许多多的关于鞋子和衣服的样子,她没时间做出来,而且她觉得自己如果再上两年学,指不定会画的更好。
    这样想着,她复读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将一双鞋子画好之后,她吹灭了灯,开始睡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哗啦啦的下起雨来。
    闻青家是茅屋,滴滴答答漏水,直把闻青滴答醒,闻青连忙爬起来,起来一看,小小的房子四五处漏水,不一会儿,姚世玲就把锅碗瓢盆地都拿过来接水。
    闻青把淋湿了布料、鞋底纷纷放到堂屋条几的柜子里,画稿只好时时带在身上。吃过早饭后,穿上胶鞋,拎着布袋,撑着伞去县城肖姨裁缝店。
    本来闻青挺烦这下雨天的,房子里潮湿不堪。不过听到有人说这雨下的好,才种了豆子就下雨,收成好。过几天地里就可以提豆芽炒菜吃,闻青突然就觉得这雨下得挺可爱了。
    闻青心情美好,却全身湿哒哒地到了肖姨裁缝店时,肖姨还没有回来。
    闻青只好自己开门,下雨天客人少,她正好可以将小本本上的衣裳做的差不多。然后照旧到四点半回家。
    第二天仍旧是下雨天,肖姨还是没有回来。
    第三天天稍微晴了,肖姨终于回来。
    肖姨回来时,闻青坐缝纫机前,做一条斜开拉链的裤子。
    “闻青。”肖姨喊一声。
    闻青抬头,本能地带笑,可是当看见肖姨之后,她却笑不出来了,不过才三天的时候,肖姨瘦了一圈,穿的还是三天前的衣裳,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肖姨。”闻青停下缝纫机上前,问:“孩子怎么样了?”
    肖姨无力地坐在凳子上。
    闻青赶紧去倒水。
    肖姨环顾四周,像是恋恋不舍这儿一样。
    “肖姨。”闻青催促。
    肖姨目光落在闻青身上,闻青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还没给你发过工钱呢。”肖姨说。
    闻青望着肖姨,小心翼翼地问:“肖姨,是不是孩子出什么情况了?”
    肖姨眼睛一下红了,几乎要哭出来:“孩子病了,穷人生了富贵病,三天前我带他去了市里医院,钱都花光了,医生说可以治好,但是医药费可能还要差五六百。”
    五六百?
    闻青抽了一口凉气,五六百在二十一世纪算不得什么,但是在这个一根油条四分钱,大米十五块钱一百斤的年代,五六百块钱那是要人的命。
    刹那间,闻青明白了肖姨的用意:“肖姨,你想把裁缝店给卖了?”
    肖姨艰难地点头。
    闻青沉默,再多的金钱都没有生命重要,但于肖姨来说,肖姨裁缝店何尝不是自己的孩子。
    “找到买主了吗?”闻青问。
    肖姨摇了摇头:“还没有,这个房子卖不了几个钱,就两间门面房,后一个小院子,地势也不好,都是靠着我以前的老顾客口碑相传,生意才不错。顶多卖个四百块钱,不过,我那缝纫机值钱,蝴蝶牌的,买的时候一百七十五,打个对折,应该可以卖一百块钱,还有这些布……我进货时,钱都没交齐,只能把布退回去,还得补给厂钱一点钱。”
    肖姨一件件说着,闻青在一旁听着,接着将这几天赚的钱,以及她卖鞋子的提成,三天时间,闻青给肖姨挣了三十块钱。
    肖姨感激地看着闻青,接下钱。
    但是肖姨急于将肖姨裁缝店出手,并未在店内待多久。
    闻青心情沉重地待到下午四点半,然后回了水湾村,她心里有个想法,但是她不敢说。
    姚世玲问起她肖姨的情况时,她如实相告。
    姚世玲也只得感慨。
    次日闻青照例去肖姨裁缝店,肖姨又到店里坐了一会儿,肖姨没有找到买家,这个年代发家致富是饮食为先驱,裁缝店不好出手,况且肖姨裁缝店地段又不好,这时的人才房子并没有什么概念,再说了,除了县城那几家万元户,没有谁能一下子拿出五六百块钱的。
    所以,肖姨跑了两天,一无所获,她越发着急了。
    闻青心里的一个念头越发强烈,但是她真不知道如何开口,她又回了水湾村。
    姚世玲照旧问一下肖姨的情况。
    闻青回答:“没有人愿意买。”
    姚世玲默了一会儿,问:“她老家没喂什么猪、牛的,一下也可以卖个几百块啊。”
    “没有。”闻青摇头:“肖姨的婆婆看着肖姨能赚钱了,家里连只鸡也没养,经常在村子旮旯里摸骨牌赌钱,要不然不会孩子病了,她还没有发现。”
    “孩子爸呢?”
    “一个老实的种地人,没什么钱。”
    姚世玲叹息一声。
    闻青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都到嗓子眼了,又被她咽下去,上辈子姚世玲对她太好了,可是眼下……
    “闻青。”姚世玲喊一声。
    闻青抬头看向姚世玲。
    姚世玲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闻青,要不,把咱家牛卖了吧,这牛是从小牛犊开始养的,现在牛肉也不便宜,牛总比房子好卖,虽然一下子卖不了五六百块钱,但是四百多应该可以卖到,剩下一百多块钱,咱们一起凑凑,一百多块钱还是能凑出来的。你说是吧?”
    “妈……”闻青不敢相信地望着姚世玲。
    姚世玲笑着:“你这几天不也一直这样想着吗?”
    闻青被猜中心思,点下头。
    “那就好了,牛卖了,可以治好一个娃娃,这牛卖的值。以后那缝纫店也是你的了,妈相信你能把牛给赚回来。”姚世玲说。
    闻青一瞬不瞬地望着姚世玲,突然眼眶就红了。
    
    第13章
    
    闻青一瞬不瞬地望着姚世玲,突然眼眶红了。
    “没啥,钱虽然重要,人更重要。”姚世玲问:“你说是不是?”
    “嗯。”闻青点头。
    第二天一早,姚世玲、闻青把牛喂饱之后牵到县城牛市。
    牛市上牛、羊很多,但像闻家这样毛顺、干净、壮实、条儿也好的牛并不多,于是不少商贩前来询问价格。
    闻青选了其中一个农户,问了家庭住址及买牛用处之后,以四百五十五块钱的价格卖了出去,惹得一众人羡慕。
    “居然卖了四百五十五,这价格高啊。”
    “人家牛好,正值有力气的时候,干活也能干。”
    “就是。”
    “这么有力气,下地是把好手,卖了可惜了。”
    “……”
    闻青也觉得可惜,可是救人要紧,她顾不了那么多。在一群人的羡慕中,闻青拉着姚世玲到县城的四叉路口等公交车,准备马上去市医院。
    这时的公交车很少,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一趟,票价是一个人五分钱。
    “要等多久啊?”姚世玲问:“要不,我先回去吧,你一个人去也行了。”
    “豆子种完了,你回去也没事儿,和我一起去市医院看看肖姨。”闻青是怕牛刚卖,姚世玲心里难过,所以才拉着她一起。
    “来了,车来了。”姚世玲突然指着左边路口说。
    闻青顺着看过去,果然见一辆破旧的单门农村汽车晃悠悠的过来。
    “妈,我们上车。”闻青拉着姚世玲上车,半个多小时后,到了南州市,也就是后来闻青和纪彦均居住的城市,此时的南州已经起步,四周修路不说,道路两旁也开始有了商店。
    不过,闻青没有心思观察此时的南州,她更重要的目的是去找肖姨。
    她到了市医院,问了前台,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二零八号病房。
    病房里有少人,但是闻青还是一眼看到床边的肖姨。
    肖姨形容憔悴,端着一碗稀饭似的东西,正在喂床上的小孩子,小孩子大约十岁的样子,脸色蜡黄,眼神却很亮地坐在床上,将头偏到一边,表示不想吃东西。
    床边围了两个男人和一个年轻稍大的女人。闻青猜想,这应该是肖姨的公公婆婆和丈夫了。
    肖姨婆婆一直在床边低声哭泣。
    肖姨公公和丈夫蹲在一旁不吭声,偶尔烦躁地说一声:“别哭了。”
    肖姨不吭声,放下碗,站起来收拾东西,似乎要出院的样子。
    护士也来催促着出院。
    “我们马上就走。”肖姨无力地应着。
    闻青上前喊一声:“肖姨。”
    肖姨转头,吃惊地看着闻青和姚世玲:“闻青,你咋来了?”
    闻青本来想从门口买点水果来的,转念一想,水果也要钱,算了,还是别买了,于是她和姚世玲都是两手空空的。
    “你来干啥?”肖姨问。
    闻青没多说,将布袋放在床上,抽出她的画稿本和针线,从布袋的底部,取出一个用手帕卷着的小卷,这个手帕是姚世玲专门准备卷钱的,闻青将手帕展开,就露出了一卷钱,钱刚一露出来,就看到了一张一百的纸币。
    肖姨惊住。
    肖姨公公、婆婆、丈夫也是吃惊。
    “这、这是……”肖姨说不一句完整的话。
    闻青说:“肖姨,我这儿有五百三十五块钱,离六百还差一点,不过,这两天我都会继续开着肖姨裁缝店,六十五块钱很快能凑起。”
    肖姨不敢相信地望着闻青:“闻青,你哪来那么多钱?”
    闻青看向姚世玲说:“我妈把家里的牛卖了,然后凑出来的。”闻青将钱递给肖姨:“肖姨,你拿去给孩子治病吧。”
    不待肖姨反应,肖姨婆婆“扑通”一声跪下来:“好人啊,你是好人啊,谢谢啊,你救了我们全家的命。”
    闻青吓了一跳,赶紧和姚世玲去扶肖姨婆婆起来。
    肖姨婆婆死活不起来,非要给闻青、姚世玲磕头不可。
    “大婶,快别跪,小孩子都在这边看着呢。”姚世玲用力地把肖姨婆婆拉起来。
    肖姨公公和丈夫感激地望着闻青。
    肖姨似是有什么话哽在喉咙,这几天她是看到了人心百态,曾经她以为关系不错的亲朋好友,一听说她孩子有病,把家里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一个个都离她远远的。一听说她还差五六百块钱,见她就把自家的门关上,唯恐她借钱。
    什么亲戚,她帮助她们的还少吗?
    到头来,只有闻青,只有闻青……肖姨紧紧握着钱就哭了起来。
    “肖姨,别哭了。”闻青说:“赶紧去交了费治疗,早治疗早好。不够我们就欠两天,医院这边应该也没有问题。”
    肖姨一听,精神一震,连忙着:“好好好,我这就去交。”
    肖姨十分慌忙,踉跄一下才站稳,不小心碰掉了闻青的画稿而不自知,然后匆匆出了病房,急奔收银台。
    肖姨婆婆拉着姚世玲的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表示感谢。
    闻青则向肖姨丈夫询问小孩子的病情,肖姨一家都是农村人,没上过几年学。具体的什么病,他们连病名都不记得,说是什么二尖瓣什么关闭,需要开胸一次还是什么的,反正是要动手术。
    闻青思考一会儿,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病,从肖姨丈夫的叙述中,可以看出来,若是在二十一世纪,这个病不算什么,但是在这里,就是很大的病,主要手术花费大。不过,医生几乎是百分之九十的肯定,手术就能治好。
    肖姨交了钱不一会儿,医生就把小孩子转移了病房,说是先检查然后动手术。
    闻青惦记着回肖姨裁缝店赚钱,并不打算待久,和肖姨一家告别。
    肖姨一家对闻青是千恩万谢。
    闻青说了几句宽慰的话,然后提着布袋,和姚世玲离开。
    刚走出市医院门口,闻青便不住地翻布袋。
    “闻青,咋了?”姚世玲疑惑地问。
    闻青一愣:“妈,我的画稿好像不见。”
    “是不是落在病房里了?”姚世玲问。
    “我去找找。”闻青连忙折返,肖姨他们已经不在二零八号房间,闻青围绕着一张空床,来回寻找,将床单都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画稿本,她不禁着急起来。
    “还没找到吗?”姚世玲在旁边问。
    “没有。”
    “很要紧吗?”姚世玲问。
    “嗯。”闻青扩大寻找范围,在其他床位四周寻找:“那是我画的衣服样和鞋样。”
    姚世玲看着闻青太急了,说道:“反正都是你画的,丢了就丢呗,丢了再画,你别急。”
    丢了再画?
    那些画稿都是她一闪而过的灵感,让她重画,她根本画不出来:“我去问问肖姨她们。”
    说着闻青又跑出去找肖姨。
    肖姨一家正在走廊等着,闻青上前问了一下,一家人都不知道什么画稿。
    闻青泄气。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背后的有个声音传来:“小姑娘。”
    闻青蹙眉回头,看到一个微胖的男人,男人大约五十岁左右,穿的不是县城人常穿的中山装,而是西装,很有气质的样子。
    “小姑娘。”男人又喊一声。
    喊的一群人疑惑起来,闻青也四处察看,最后手指回指自己问:“大叔,你喊我?”
    “你找这个?”男人扬了扬手中的画稿本。
    看到画稿本,闻青眼睛顿时一亮:“对,这本画稿本就是我的。谢谢大叔。”
    闻青走过来的同时,手也伸过来,男人却没有给闻青,而是问:“这些都是你画的?”
    “是我画的。”闻青说。
    男人看向闻青的目光中,闪过欣喜还有一丝丝的欣赏,然后问:“你会做衣裳,做鞋子?”
    闻青急于拿回画稿本,点头:“我会。”
    男人暗自点头,然后展开画稿本,指着其中的一套衣裳问:“这件衣服样可以卖给我吗?”
    男人此话一出,令姚世玲、肖姨一家人全部愣住。在他们的思想中,买卖都是有实体的,比如买油、买盐,买鱼,都是有实质性物质的。
    这个男人要买衣服样?
    姚世玲是知道画稿本,是闻青花五分钱买一张大白纸裁成的,平时闻青无事,就拿着闻朋的烂笔头,趴在床上,对着煤油灯乱画的。她一直当闻青是乱画的,认真画的哪里会像闻青那样轻松敷衍。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要买?姚世玲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开玩笑的吧?
    所有人都表示怀疑。
    只有闻青平平静静的,对此并不意外。
    男人看向闻青的眼光中,欣赏更浓了。
    “这张,两百块钱卖给我,怎么样?”男人问。
    两百块钱?!
    姚世玲、肖姨一家如被雷电击中一样,一动不动。
    就这一张铅笔头画的破纸卖两百块钱?!
    
    第14章
    
    “怎么样?”男人望着闻青问。
    姚世玲、肖姨一家齐刷刷看向闻青。
    闻青顿了顿,而后笑着:“谢谢你捡到我的画稿本,不过,我没打算卖掉任何一张画稿。”
    男人一愣,没想到闻青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肖姨婆婆听言按捺不住,扯了扯姚世玲的衣角,小声说:“闻青她妈,你去劝劝闻青,闻青还小,不知道钱的好。那纸才值几个钱,两百块钱才是真格的,够咱这样的家庭舒舒坦坦吃一年半了,你说是不是?”
    “妈,你别乱出主意。”肖姨说:“闻青是个有主见的姑娘。”
    肖姨婆婆坚持:“我说的是正理儿。”
    姚世玲踟蹰,她到现在还是没看出来,闻青那张烂笔头画的衣裳,怎么就值两百块钱了?
    姚世玲刚要上前,就听男人问:“多少钱肯卖?”
    姚世玲顿时惊愕,敢情这人还要加价?
    “三百块钱?卖吗?”男人问。
    三百块钱?姚世玲、肖姨一家倒抽了一口凉气。
    闻青面色不改。
    男人望着闻青,再也掩盖不住眼中的欣赏,他目测的是,小姑娘会欣喜若狂接过钱,或者再问他要不要其他画稿,他准备全部买下来。
    结果闻青不但没有,反而对画稿的价值十分清楚和自信一样,一直巍然不动。
    他暗暗道:这个小姑娘很不一般。
    这时,姚世玲终于走到闻青跟前,喊一声:“闻青。”
    闻青侧首看一眼姚世玲:“妈。”
    姚世玲以一种疑惑,渴望又担忧的目光看着闻青,疑惑的是画稿的价值,渴望的是金钱,担忧是出于母爱。
    闻青明白,她看一眼姚世玲,沉默片刻,看向男人:“一口价,六百块钱。”
    瞬间,姚世玲、肖姨一家全数惊呆。
    六百块?疯了吧?疯了才卖这张破纸,所有的人都认为男人会被闻青这一腔给吓跑。
    肖姨婆婆暗暗咬牙,闻青这孩子太不会做生意了,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能赚一毛是一毛,何必把客户吓跑。
    然而,男人并未跑,而是目光笃定地看向闻青。
    闻青面色平静:“这只是草稿,具体的尺寸、定稿图、面料,三天内,我给你一个结果。”
    “好!”男人干脆利落地答应。当即把画稿本还给闻青,然后将夹在腋下的公文包取下来,从里抽出六张近似于藏蓝色的一百块钱纸币。
    闻青从容接下,递给姚世玲。
    姚世玲刚接过六百块钱,就听到肖姨婆婆说:“闻青她妈,先看看钱是真是假。”
    说实话,姚世玲没拿过一百块钱过,今天卖牛的钱四百五十五块钱,有两张一百的,其他都是零钱,钱是闻青接的,她见过是见过,没摸过,也没想到钱真钱假这上面。
    此刻听肖姨婆婆这么一说,她不敢确定了。
    “听说,一百块钱上面毛主席和周总理的头发丝都是膈手的,你捋捋看,膈手不?”肖姨婆婆在一旁指导。
    姚世玲当即捋了捋钱上的头发丝儿,紧张地说:“我手上茧多,捋不出来。”
    “吐口唾沫润润手,看看能不能捋出来。”肖姨婆婆出主意。
    姚世玲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有点怵,把钱递给肖姨一家:“大叔,老弟,你们见识广,你们给张张眼。”
    肖姨公公和丈夫,没人接钱。别说他们了,就连肖姨平日里做衣裳,收钱也都几块几毛的收,最大的一次收了五十块钱,她不敢找零钱,硬让人给十块钱的,唯恐收个假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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