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太监真要命-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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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睛顿时放大好多倍，冲口而出“苏澄”这两个字。
　　　　苏澄很快地就帮我解开了穴道，原来，他也是深藏不露的人啊。
　　　　我从床上起来，才看到那个宫女已经倒地昏迷了，估计是苏澄干的。
　　　　“妹妹有难，做哥哥的是应该要来帮忙的。”
　　　　我看着苏澄特地为我而灿放的笑容，勉强地笑了下。在还没有确认空还是安全之前，我无法真心地露出笑容。
　　　　打开门，却看到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孔，是楼竹。
　　　　“我只是来还欠你的人情而已！”
　　　　楼竹还是那样冷冷的口气，不过，听得我却是心头一热。
　　　　楼竹的身后跟着易黑和默子子。易黑还是没有多大的改变，看着我的时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估计是想起了以前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
　　　　默子子就不用说了，一向都是天生的乐观派，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跟苏澄肯定很合得来的。
　　　　
二百九十三　毒酒游戏
　　　　有了他们的帮忙，皇宫行走起来也方便了很多。
　　　　默子子用易容术将宫女变成了我的样子，还给她吃下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药物，总之，那个宫女就暂时是我了。
　　　　然后着，苏澄好像对皇宫特别熟悉似的。我们几个人跟着他的身后在皇宫那顶上穿梭着。
　　　　我不知道具体到了个什么样的地方，只是，站在宫顶上就可以看见底下有很多御林军。不用说，这里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宫殿。
　　　　我的心一紧一紧的，心里面想着的全部都是空的身影。
　　　　当清凉的夜风微微吹过的时候，我看见默子子好像在往着底下撒着些粉末，苏澄快速地掩上我的口和鼻。
　　　　不一会儿，底下那些御林军全都倒在了地上。我无比地佩服起默子子来，这家伙，果然是医术和用药都十分地了得啊。
　　　　苏澄带着我从宫顶上一跃而下，站在了那些倒下的御林军的身边。
　　　　这么多御林军在外面守着，这是否也可以说，里面的人是皇上，还有着空？
　　　　我并没有想太多，马上着跑上去打开房门。
　　　　打开房门之后，我只看见空和皇上两个人同台而坐着，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若是细看，便可以从他们的脸上看出来，绝对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在他们的面前，摆着许多小酒杯，每个小酒杯上都斟着酒。旁边，还有着骰子。
　　　　这样的场面，让我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个动漫，《彩云国物语》。我忘记了里面的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名字了，我只记得，里面的情形与现在几乎是一样的。
　　　　都是两个人对立而做，桌子上摆着酒，两人各自把玩着骰子，丢出来的是多少，就喝拿一杯。这么多酒里面，有的酒是没有毒的，有的酒是有毒的，剧毒！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去了。
　　　　皇上他疯了吗？他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若是运气不好，喝下了毒酒，岂不是连命也没了？这赌博也赌得太大了。
　　　　我看着空拿着了一杯来喝，我觉得我的心在他喝下酒的那一刻，都停止跳动了。
　　　　空喝下之后，没事！我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看见空和皇上两人的目光都同时朝着我看了过来，而我的目光，却只停留在空的身上。
　　　　接着，轮到皇上了。他也选了一杯酒，喝下。
　　　　虽然我说恨他，但是我其实也不想他死，所以，我也紧张地看着他喝下那杯酒。还好，也没事。
　　　　天啊，这样玩命的游戏，我求你们不要进行了。如果我有心脏病，我想最先死的人肯定是我。就算没有心脏病，也快吓出来了。
　　　　只是，当我刚刚抬起脚想阻止的时候，皇上却开口了。
　　　　“所有人若是没有朕的命令，都不许动，否则，格杀勿论！”
　　　　然后，在他说话这一句话之后，我听到了身后有着和很大的声响。
　　　　我转过头去，发现刚才倒下的那些御林军一个两个都站了起来，完全没事的样子。
　　　　默子子也是一脸的吃惊，不过，旋即却一笑置之。
　　　　“看来是在下小看皇上了。”
　　　　皇上也不回答，只是继续看着空。
　　　　身后那么多御林军待命着，苏澄，楼竹，易黑，默子子，还有我，只能一个两个地都站在原地不动了。
　　　　我看着空投出去的骰子，一个是三，一个是四。很不好的兆头啊，不是生就是死，二择其一，五十五十的机会。
　　　　我拼命地吞了下口水，总觉得心里很不安，觉得，这次投中的是毒酒。
　　　　所以，我也不管什么御林军不御林军的了，冲上去就是打掉空刚刚伸出来的手，并说“不许喝”这三个字。
　　　　我听到了身后的御林军那统一的声音，拔剑的声音。不过，并没有打斗的声音响起，想来并没有与苏澄他们直接打上了。
　　　　“来人，将苏小凡带下！”
　　　　皇上只是看了我一眼之后，并对着御林军下了这样一个命令。
　　　　
二百九十四　抽中头奖
　　　　我被御林军带到了外面去，房间里面的情况我一点也不知道。应该说，现在房间里面只有空和皇上两个人，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才会知道里面的情况。
　　　　我很担心，可是担心也没有任何作用。
　　　　皇上为什么要冒这样大的危险做这样的事？还是说，他事先已经服用了解药？那么，若是真的有个万一…万一空中招了，会死吗？
　　　　我不要！我不要看到这样的局面出现。
　　　　所以，我又忍不住地往里面冲了。
　　　　当然，御林军还在那里拦着我，但是，苏澄他们也不是个光只会站在一边看的人，所以，场面就混乱了起来。
　　　　我不知道那些御林军是想我是弱女子一个，还是说苏澄他们太厉害了，所以那些御林军都没有功夫来顾及我了。
　　　　我便瞧准了时机，快步冲向了房间。
　　　　房间里面，一片寂静。
　　　　空和皇上两个人对面而坐，在他们的面前，那些酒杯已经空空如也了。
　　　　我一看那酒杯全都空了，我一下子就慌了。眼前很自然地就瞧着空看了过去，里面写满了担忧之情。
　　　　空那样子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事情，跟平时的气色是一样的。心里面稍稍安了一些。
　　　　然后想起了皇上，好歹人家也是一国之君，而且，大家又不是陌生人。就算真的要恨他，也不会真的一点都不管他。
　　　　我看向皇上的时候，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额际也仿佛有些细小的汗珠。
　　　　我感觉不太妙，不会真的是让皇上抽到头奖了吧？那么，空算不算是间接杀害皇上的人？到时候肯定也会将我拉下去的，因为整件事情来讲，我觉得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皇…皇上，你…”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难不成直接问“你将毒酒给喝下去了”？这样的话，好像不太适合问出口来。
　　　　皇上将连稍稍地转到了我这里，对着我露出了个笑容。这个笑容我是熟悉的，那就是王公子式的笑容，带着些善解人意的温柔，仿佛那三月里的春风吹过大地的感觉。
　　　　王公子回来了吗？这是否也在印证着，皇上真的抽到头奖了？
　　　　一想到这，我的心也很不安起来。
　　　　皇上怎么可以这样意气用事？在他的身上，背负着他不仅是他个人，更多的是整个江山社稷。若是真的这样子死了，那么，这个江山该如何？我肯定就会被这里的历史写上“千年祸害”这四个字吧。
　　　　“小凡，朕就猜到你肯定会进来的。”
　　　　皇上脸上的笑容仍旧没有减少半分，只是我怎么觉得带着些凄惨的样子？
　　　　皇上这个样子，让我的心里一下子便装满了愧疚。
　　　　我苏小凡上辈子到底是做了无数的好事还是做了数不尽的坏事啊？
　　　　“皇…上…”
　　　　我声音有些哽咽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将眼神看到空那里去，空也只是安静着看着我，不说话。
　　　　沉寂的气氛，让我觉得头顶的上方仿佛漂浮着许多凄凉，让人有一种说不尽的伤心。
　　　　“小凡，朕只最后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对朕，连一点点喜欢都没有？”
　　　　我无法再看向皇上那样的笑容了。我心里也恨极了自己，为什么自己要这个德性？以前不总是说想要帅哥追吗？好了，现在来了个比四有新人还四有新人的帅哥，却被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苏小凡，你真的是一个十足的坏蛋！
　　　　我抬抬首，对着皇上欲言又止。
　　　　说谎吗？能够欺瞒人一时半会，却不能长久。而且，我相信，以皇上的智商来算，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我是不是在说真话。
　　　　“皇上…我喜欢你，但并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
　　　　我又一次伤了一个不应该伤害的人。我真恨不得皇上现在就过来甩上我两巴掌。
　　　　只是，没有。
二百九十五　我讨厌
　　　　我的头一直低着不敢抬起来，因为我没有任何面目面对皇上。
　　　　我想，如果不是我的出现，或许就不会有今日这样的结果。我果然，是太后所说的那样，是一个灾星吧。
　　　　我听到皇上干笑了两声，笑声中带着些冷意，将刚才那温柔如三月里的春风般的笑容一扫而光。我感到有些意外，头就抬了起来。
　　　　皇上那温柔的笑容早就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让人害怕的冷笑，带着嗜血的味道。
　　　　不安的心，外加恐惧，一点一滴地在心头扩大，扩大。
　　　　我慌张的眼神忙投到空那里去。
　　　　然后，在接触到空的眼神的那一刻，我觉得我都停止呼吸了。
　　　　空的嘴角正淌着泛黑的血丝。是泛黑的血丝。
　　　　我的脑袋在那一刻就停止了运转了。
　　　　为什么空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脸色也苍白了起来，整个人显得那样没有生气。
　　　　我动作十分僵硬地看了下皇上，跟空一对比，他的脸色虽然不能说是容光焕发，但是，绝对比空好了太多倍了。
　　　　情况十分了然。我从一开始就弄错了吗？抽中头奖的不是皇上，而是空！喝了毒酒的人，不是皇上，是空！所以，即将要死去的人，也不是皇上，还是空！
　　　　我马上朝着空扑了过去。
　　　　我真的很笨，因为开始看到空的神情还好好的，便以为空没事，然后因为觉得愧对皇上，就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到空的情形。
　　　　苏小凡，你这只蠢猪，什么忙都帮不上，什么都做不了，只会连累其他人。比吊车尾还要吊车尾！
　　　　“空…我胆子很小的，你不要吓唬我…你告诉我，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我捉着空的手说着，眼泪不听话地模糊了双眼，已经无法分辨那是什么样的滋味了。
　　　　只是，在我刚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空就喷了一口黑色的血出来，十分刺眼地落在了我的眼前。仿佛那血就是空的生命一般，因为从身体里面喷了出来，生命力就顿时减少了许多。
　　　　“苏小凡，对不起。”
　　　　空的口气认真到让我心痛。
　　　　空很少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讲话的，我知道的。
　　　　“我不要听什么对不起，我只要你没事…”
　　　　我也顾不上皇上是不是在现场，总之我就抱起了空来了。
　　　　我害怕看见他喷血，我害怕看见那黑色的鲜血，仿佛就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我，空的生命正在我的面前一点一滴地流逝着。
　　　　我哭着双眼看向皇上。
　　　　“皇上；我求求你，把解救给我…我不要空死，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真的，只要你肯救空，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伸出了一只手，伸向皇上那里。
　　　　只是，皇上只是保持着那样的笑容，良久之后才对我说：小凡，一切都太迟了！
　　　　空伸出了一只手来，将我伸向皇上的那只手拦下。
　　　　第一次感到那样的绝望，那样的无力。事情就这样发生在我的面前，而我只能看着他慢慢进展，而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我还要亲眼看着空就这样在我的面前死去。
　　　　还没有认真理解过死亡的概念，死亡却已经朝着我而来了。
　　　　“你那么厉害，你怎么会死呢？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我还在自我欺骗着。只是，顺着空的嘴角流下来的血，又是那样鲜明地流在我的手指上。带着些温暖的湿润的感觉，昭示着它的存在。
　　　　“苏小凡，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空打断了我的话。“听我说，我死了，或许对所有人都是好的…”
　　　　“我不要！”
　　　　这次，到我打断了空的话了。什么叫“我死了，对所有的人都是好的”？最起码来说，对我就是不好的。你死了，我会伤心，我不知道肝肠寸断会是什么样的滋味，但是，我想，我会心痛得要死。
　　　　“澄跟我说，是我上辈子修了太多的福分了，所以，这辈子你才会对我这样好。虽然说得有些无稽之谈，但是…你苏小凡对我的好，我凌空会一辈子铭记在心的…”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为什么要说得这样生离死别的样子？我讨厌这个样子，我讨厌！
二百九十六　我不后悔
　　　　上帝果然一直都是不怎么偏爱我的，所以，即使是最后的时刻，也并未给我留下太多的时间。
　　　　空跟我说，他对不起我。因为，他总是没有给我好脸色看，因为，他总是选择忽视我对他的好，总是让我流泪，总是让我伤心，总是让我为他而难过。
　　　　空还跟我说，若是他死了，就不要再留恋他了，要回家去，回自己真正的家去，要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因为，猪是没有那么多烦恼的。
　　　　可是空你知道吗，因为遇到你，所以我才会有这么丰富的情感。我从来都不后悔遇到你。因为遇到你，所以才让我知道了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总在想，在千年的洪荒当中，是冥冥的天意让你我相遇。无论是缘分还是命运，这都是那样难得的事情。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世的擦肩而过。那么，我们上一辈子，到底为彼此回过多少次头，才换来如今的相遇？
　　　　只是，这相遇是那样的短暂。其结束，更是那样的残酷。
　　　　我就亲眼看空着，看着空在我的面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他的脸庞，安静得仿佛熟睡的婴儿那般，让我不忍心去打扰他的美梦。
　　　　我的怀里，还感受着空的气息，是那样的真实。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空就这样子在我的面前死去了。叫我如何去相信，叫我如何去接受？对不起，我无法做到。
　　　　我想，空是因为太累了，所以才睡着的，所以，他才会对我说的话没有回应的。
　　　　只是，无论我再如何催眠我自己，空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睁开。
　　　　我费劲力气地背着空，费力地出了那个房间。
　　　　我声音沙哑地对着仍在与御林军打着的默子子大声喊叫，让他过来救空。
　　　　皇上仍兀自坐在那间房间里，对我的动作充耳不闻。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声音还是因为其他的方面，总之，那些御林军的动作也都停了下来了。
　　　　默子子过来了，我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默子子的身上。
　　　　只是，当默子子把完空的脉之后，只是对着我无力地摇了摇头。
　　　　我不相信地看着默子子。不是说，是怪手神医的徒弟吗？为什么不能将空给救回来？
　　　　一个人怎么能够这么容易就死了？尤其是空！他是空，他不是别人。空那样强悍，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只是，苏澄走了过来，沉默着看着空和我。
　　　　楼竹和易黑也走了过来，同样地沉默着。
　　　　“你们说话啊？你们告诉我，空还没有死，空只是睡着了而已！”
　　　　许久之后，苏澄拍拍我的肩，说，“小凡，我比任何人都不想承认空已经死了这个事实。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苏澄说完之后就沉默了。他的沉默让我害怕，我害怕沉默。
　　　　一个小时前，一条还如此鲜活的生命仍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还对着我讲了好多他以前从来都不会跟我讲的话。
　　　　一个小时之后，你竟然跟我说，他已经死了，永远也不会再睁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你了。你永远也无法从他的眼睛中找到你的影子了。
　　　　我兀自抱着空的身体，呆然地坐在地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为我和空静止了一般，只是，绝望的是，空的眼睛没有睁开。
　　　　许久的许久，久到我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了。
　　　　我只记得，天上满天的星华在闪耀。夜幕的正中央，一轮圆圆的明月在高高挂起。
　　　　不是说，人月两团圆的吗？那为什么现在却要让我和空天人永隔？
　　　　我像傻了一样望着天上的月亮。望着望着，仿佛里面有人一样。是我眼花了吗？
　　　　
二百九十七　再见了
　　　　我眼睛像是自动地眨了下，然后再看向那个月亮。没有错，我真的是看到了人影了。难不成，上面真的有嫦娥？
　　　　“苏小凡，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这里，已经没有你要留恋的人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了这样一把苍老的声音。苍老的声音？是那个老婆婆吗？
　　　　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吗？这里，已经没有了我要留恋的人了吗？是时候该回去了吗？
　　　　是的，空死了，他的身体在我的怀里渐渐冰冷，昭示着空的死亡、
　　　　是的，空跟我说，让我回自己真正的家去，不要停留在这个根本就不属于我的时空了。他不想看到，我落下那么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是时候，该回去了吗？
　　　　我低头，轻轻地问着空。
　　　　空没有回答我。你不回答我，就是默认了我的说法了吗？你也是想着让我回家去的，对不对？
　　　　空，我会听你的话的，我会回家去的。我不要再面对皇上了，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我恨他，我恨他夺走了你的生命，恨他对我这样残忍对你这样无情。
　　　　这样想着我，眼前似乎浮现了熟悉的场景。
　　　　是许久都没有见过的校园，是许久都没有见过的同学的面孔，是许久都没有见过的老爸老妈…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与温馨，让我怀念不已。
　　　　“回去吧，只要想着回去，神的光芒就会笼罩在吾等身上，带吾等回到真正的归处！”
　　　　老婆婆的话再次从遥远的天际那里飘过来。
　　　　她的话才说完，真的就仿佛有一层神圣的光芒从头顶笼罩而下的样子。
　　　　我手里依旧抱着空，我不舍得就此放手。
　　　　我回头，看见苏澄和默子子，楼竹还有易黑他们，突然离我已经好远好远的样子。
　　　　我拼命想对他们笑一笑，可是，无论我如何努力，我依旧笑不出来。
　　　　我还看到了皇上终于从那间房间里面走出来了。我看见他对着我拼命地在大声喊叫着什么。只是在许久之后，才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的声音：不！小凡…
　　　　是要永远地说“再见”的时候了对吧？
　　　　是命运让你我相遇，我感谢命运让我遇到了你们。
　　　　苏澄，总是欺负我，还老自称是我的哥哥。那么哥哥，妹妹现在真的要回家了，请不要再记挂妹妹了。
　　　　默子子，我知道你每次见到我的脸都会想到楼竹。其实我知道，默子子你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我从来都不后悔能够遇到你。
　　　　楼竹，从来都不曾想过，这个世间里，真的有人和我长得如此相似。易黑其实很在乎你，默子子也真的很喜欢你，我祝福你们能够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易黑，我不怪你将我当成楼竹而所做的一切，因为只能说明你十分在乎楼竹。如今你遇到对手了，默子子可不是好欺负的，你自己要加油了。
　　　　皇后，每当看见你恬静的样子时，我的心也总会跟着平静下来。但是，当看到你被皇上忽视的时候，我也为你心痛着。我希望皇后你能够找到自己的一方天地。
　　　　杜公子，你那一脸欠扁的笑容，我依然清晰地记在心里。其实，你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我相信你一早就已经知道了殷桃对你的感情了。
　　　　殷桃，谢谢你由最开始的不喜欢我到接受我。我知道，其实你一直都为我好，我一直都记在心里的。我也希望殷桃你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到了要走的这一刻，没有见你最后一面，希望你不要在心里骂我。
　　　　皇上，对你，我只能说“对不起”。但是现在，我不想再说对不起了。因为是你，夺走了空的生命，你把空从我身边抢走了，我心里其实是恨你的。可是，我也恨我自己，因为我无法真正地恨你。因为你总是对我那么好。我怀念王公子的笑容，我讨厌皇上那泛着冷意的笑容，让人觉得害怕。
　　　　唐朝…所有的一切，再见了！
　　　　神的光芒从头顶上笼罩而下。
　　　　怀抱着空的手，却渐渐地无法感知到空的存在。
　　　　神，在这一刻，要将我们真正地分离了吗？因为是根本就不同世界的人，所以，真的要永不相见了？
　　　　而到最后，我仅存的意识里，只是飞快地播放着我在唐朝这里所有经历过的事情的回忆。
二百九十八　星期一
　　　　“空——”
　　　　我大声喊叫了一声。然后…
　　　　我感觉我睡了很久很久。
　　　　眼睛一直想睁开，眼皮却一直沉重地下垂着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