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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荣宠共华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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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这通身的气派,华丽贵重,小小年纪便做了王妃,真是好福气。”路人乙
  “一般一般,我觉得娶我的人才是好福气。”书衡。
  “县主贤良恭敏,将来必为贵妇楷模。”路人丙。
  “承让承让,芳架努力一把当楷模的可能倒是更大。”
  …一连串别出心裁的回复之后,再没有人来拿她来说笑了。
  眼看着绿柳飘飘,红花摇摇,紫燕飞飞,黄莺嬉戏,又是一年春来到,书衡兴致勃勃的出了门申藏香忙着养娃,董音忙着宜室宜家,申姐夫难得休沐,卫玉琴忙着与他培养感情,书衡自认识趣,连帖子都没下。团团转了一圈,发现自己身边就剩下了甘玉莹。她坐上宝盖璎珞车还没走多远,就听到后面清脆急促的马蹄声,撩开帘子一看,她正穿着朱红色束腰骑马服追过来。
  “小妹,上车?”
  “闷得慌,我倒要透透气。”甘玉莹驱马来到她身边:“你不骑马吗?车子里头闷死了,外面有风吹,风里还有花香,我等你,你回去骑马。”
  书衡有些犹豫,这路可是不算太短,她怕自己会颠得腰疼。
  甘玉莹皱皱鼻子:“你这个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就是惊了一次嘛,哪有次次都惊的?我就跟在你身边,走慢些,等着你。”
  书衡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那你等等,我得重新换衣服了。对了,你一起来吧,我有好东西给你呢。”
  “又是茶?你上次给我的茶确实挺好吃呢。”
  书衡神秘一笑,“保证你会喜欢。”
  阔朗的庭院,并没有用太多的屏风花障隔开,中间放着一口大莲花缸,两条锦鲤浮上浮下游来游去,偶尔顶一顶睡莲的叶片,旁边挂着的秋千架子已经被薛荔藤蔓密密得绕了起来,仿佛一个绿色的小门,两边桃李浓艳,蝶飞蜂闹,□□蔓延一片。粉粉白白的花枝中间还有一只大肥猫,正探着爪子去抓翩跹的大白蝴蝶。
  “我喜欢你这院子。”甘玉莹道:“不管什么时候来,都是这么漂亮。不像我三哥,自从尚了靖安公主,他那滴水蓬莱山假石没了,那观棋烂柯的大根雕摆件也没了,连那棵据说太白听琴时候枕过的松树都没有了。全部被公主收起来了。”
  女人就是有这种能力,把自己居住的每一个地方都变成自己的城堡。
  书衡笑道:“左一个靖安,右一个公主,怎么不叫嫂子?”
  甘玉莹毫不掩饰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人家金枝玉叶,我臣女一个,高攀不起。”
  书衡无奈的笑了。成见这么深,还真不是一会儿半刻可以纠正过来的。她招呼蜜桔开柜子,转入内室,放下幔帐,飞速的换好衣服靴子,随即又拆掉发髻,束发于顶,戴了个简易精致的花冠。同时手里还捧了一顶毛边毡帽,笑道:“北戎那边买来的,你定然会喜欢,配你冬天那件大翻毛炭烧火的猩猩毡刚好。”
  甘玉莹正打量着书衡的房间,见她出来便笑着指那个黄金小锤白玉磬:“这宝贝好眼熟。”
  书衡笑道:“这原是过生日的时候,四皇子送的。”
  甘玉莹顿时皱了眉,怒道:“没见过这么懒的人,不管哪个女孩子过生日他都送一样的礼物!难怪我觉得熟悉,他去年送我的可不就一套这样的磬?”
  她如此直接肆意,倒叫书衡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难道说套路,这都是套路?幸而她迅速被帽子吸引了。
  “你不戴吗?”
  “我的猩猩毡大毛衣服都有帽子的,我现在还没有合适的衣服来配它,白放着,明珠暗投了。”书衡对这些物事向来大方。“况且,我差着你一次救命之恩呢。”
  “快别提那件事,我都要吓死了。”隔了这么久重新提起,甘玉莹愤恨依旧:“那黑心肝的恶人要是被捉到了,我狠狠给他三鞭子!”
  …这个就不用了,自作孽不可活,她已经受到该得的惩罚了。
  “你穿戎族衣衫好看。”书衡诚心赞叹。
  “是吗?”她得意的转了个圈圈:“我不耐烦长裙,会踩到。上回在宫里头,太后也说我这么穿更俊俏呢。”
  书衡微微挑眉,有些意外:太后不是很厌恶北戎物事的吗?
  年年岁岁花相似。不管哪一年的春天,上京的风光都是那般曼妙。书衡肚子里故事又多,甘玉莹又活泼,两人信马由缰,慢行慢赏,也是十分快活。对面的兰台诗会还在进行,据说还附带着董怀玉的临别践行会,他立志谋求外职,终于还是得偿所愿了,连他家那董阁老的病都没能留住他。
  隐约瞧到那红红的鸟喙般啄向高空的亭子角,书衡大约可以想象得到那里面是何等的俊才风流,花团锦簇。想想那些王孙公子,再看看身边一幅萝莉面孔却已经过了二八芳龄的甘玉莹,这小妹,家人都不着急的吗?还是家里人心疼,舍不得嫁,要特意留她一留?甘家这一代统共就一个女娃,那也是说一不二,娇宠倍至的。
  在她面前不用遮遮掩掩支支吾吾,书衡想了一想,引着她看成双成对的蝴蝶燕子,笑道:“小妹,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甘玉莹怔了一怔,好似十分认真的在思考,“男孩子?我喜欢能陪我打架的那种。我不高兴的时候,他得陪我打架,让我高兴。我高兴的时候,他还得陪我打架,让我尽兴。我不耐烦写字,他的字一定要写得漂亮点,这样将来才能教小孩。我爱吃辣的,他也得爱吃,有人陪着我才过瘾,要是我在吃麻辣鸡汤锅,他却在吃糯米甜汤,那多没意思?我睡觉不爱枕枕头,他也不能枕的太高,不然会很难受。我喜欢看哪吒脑海,三打白骨精这种热闹的戏,他最好也喜欢,这样我想扮哪吒的时候,他就能扮龙太子,我想扮猴哥儿的时候,他就能扮白骨精……”
  …然后麻利儿的被你打死。书衡无语:这是多么详细周到的标准,难怪你单身到现在。
  她的荷包里带了瓜子核桃酥小肉干等零嘴,一边走一边跟甘玉莹分着吃。甘玉莹咬了颗核桃仁看书衡:“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婆妈了?反正我不急,奶奶说了,我的命相不适合早嫁,等到十八岁,乃至二十岁都不要紧。其实军中兵士成亲都挺晚的,不少都是二三十才成家的。我爷爷也觉得成家这种事不用急,没有合适的,闹一辈子不痛快!又不是给马配种,赶趟的凑一起。”
  书衡忍不住笑了,不逼婚的开明长辈,我喜欢!毕竟这个时代女子的压力不同一般。
  这么一想,书衡倒有些佩服白素媛了,说不嫁就不嫁,说单身到底,果然就一个人一双筷子坚持到现在。大约原本就是个不婚主义者,大约受过情伤,大约身世敏感而性情高傲,不肯俯就,便孤洁到底了。凭自己罪臣之女的身份混到如今这种地步,那可是相当了不起。这么想着,下午的时候再到松风绿苑歇脚,书衡特意讲究;把礼数做到十足。和甘玉莹一道,以客人的身份,先去拜会主家。
  只是不曾料到,她先未见到白素媛却看到了文和。想往日她也曾彩衣辉煌,锦裹绣缠,头上玳瑁簪耳上明月珰,皓腕金钏,青罗小扇,但如今王府被封,她落难至此,便也减去了一应华丽装扮,穿上了普通的绸衫缎袄,头上也不过略插了两根细细小小的簪子。这打扮倒有向白素媛看齐的样子,难不成文和她已经确定了方向,要继承白素媛的衣钵,做大夏的第二个女先生?
  书衡仔细看去,文和的样貌并不出色,以往那些精致华丽的衣物首饰可以为她增光添彩,但如今剥落了一应光鲜状点,和自负与骄傲,便显得普通起来,尤其现在,哪怕才女的名号犹在,却也无法驱散罪臣之女的阴影,更添了虚弱和抑郁,连自信都不像往日那么足了,只是眉宇间一股罕见的坚毅让她与其他女孩还是不同。
  …那十年寒窗苦修留下的气质毕竟还在,没有被磨损掉。
  甘玉莹注意到书衡在看她,皱了皱眉道:“难不成你还同情她?你就爱瞎慈悲。你知不知道她爹爹做了什么?大夏近几年来一直对北戎广施恩信,希望边塞和平,再无战乱,一听说不用打仗,那些边城老百姓都是放烟火庆祝的。要是真被毁掉了,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幸好秦王亲自出面做了保,否则北戎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书衡点点头,又摇摇头:“人生在世,总有因果,没有哪个是真正无辜。文和没有错,所以她还是自由身。这已经是公平了。她多年的努力为她换来的公平。否则连坐起来,她只怕已经跟姬敏贾媛等一样,不知沦落何处了。”
  甘玉莹点点头:“这话说的明白。”她想了一想,又忍不住问书衡:“为什么北戎这么给秦王面子?”
  书衡一怔,对甘玉莹笑出八颗牙齿:“我说他打了一架换来的,你信不信?”
  “信!”甘玉莹很豪爽的拍她肩膀,“我也信奉拳头解决问题。如果不能解决,那就是拳头不够硬的问题。”
  书衡竖大拇指:我敬你是条汉子!同时默默为她未来老公点蜡。准备顶锅盖吧,谁让你娶了个美少女战士。

☆、第122章 仗义出头

  文和正在浇花,正直盛花春季,几棵牡丹开得恣意潇洒,大胡红,梨花雪,乌龙卧墨池,这三个品种都是极为名贵的。叶片油绿,花瓣肥硕鲜嫩,近观远望皆可入画。看书衡一直在注意,甘玉莹便问:“你要过去打招呼吗?”
  书衡淡淡收回了目光:“富贵时尚无接触,如今又何必故意为之?”便携了甘玉莹的手自去寻客房歇息。却不料,刚走了出没几步,就注意到大花架子后面重重人影闪过,倒是又有一群穿红着绿披金戴银的贵女近随而至。环佩叮当,高声谈笑,显然文和也注意到了,她似乎受了惊吓一般,猛然抬头一望,又立即低了头,丢了水舀子飞快往后躲。
  然而,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哟,啧啧,这不是咱们大夏数一数二的才女嘛,瞧瞧,哎呀,才女到底是才女,都说拔毛凤凰不如鸡,但姐姐还是这般平和恬淡,倒真不愧是才女做派呀。”这语调阴阳怪气,话语过于恶毒,书衡不由得皱了眉。
  大红羽纱遍地洒金石榴花掐腰斜襟长袄,粉紫色妆花宽袖褙子,头上是一对金镶玉倒垂莲双挂流苏大钗,项上还挂着吉祥如意六福赤金锁,手里甩着一只桃红色金锁边鲛帕,动摇之间,腕上三只嵌宝石云墨纹金镯叮当作响。神态傲慢的让人生厌。
  孔雀画风又出现了。书衡扶额。
  “哟,还浇花呢?”张蝶衣却不肯放过文和,她走过去细细看了看,耸肩一笑:“呵呵,不得不说这花跟你真配。”
  她身边捧硍的立即乖觉的接话:“姐姐真是糊涂了,若是以前的文和县主也就罢了,但一个罪臣之女怎么能比牡丹?哦,对了,她现在可没有县主的封号了,不能叫文和了,得叫她玲玲。对不对呀?玲玲,这名字倒是挺俗,听说还是她爹爹亲自取的呢。”
  文和的脸色急剧苍白下来,再无半点血色。
  张蝶衣却是不依不饶,还不肯放过她。假模假样的一笑,念道:“姐妹们不知,这牡丹原本就是罪女花。据说当初古唐武后君临天下,命令百花齐放,唯有牡丹自视甚高违抗皇命,所以被武皇下令驱逐出长安,贬到了洛阳。所以,俩个都是罪花,怎么不搭呢?你倒是忘了这玲玲姑娘也是十花榜里的花呢。”
  “哈哈哈,说的好。”
  尖笑声四起,文和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唯剩下一双黑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们。
  书衡皱了皱眉。虎落平阳被犬欺。她毕竟没有恨屋及乌的连坐思想,对张蝶衣这种行为十分看不惯。她轻轻拉了拉甘玉莹的衣袖,低声道:“小妹,等会儿别冲动。”
  “才女当初可是高傲的很,两眼朝天,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又是诗词,又是歌赋,又能弹,又能画,下个棋都能赢国棋馆的老先生。你知道自己鼻孔朝天的样子有多讨厌吗?”张蝶衣用一种寻衅的,极端不礼貌的眼光上下扫视文和:“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被人小看的滋味!”她一甩手扔掉了帕子,勾着一边嘴边看文和:“给我捡起来。”
  甘玉莹的咬牙声,书衡已经能听到了。虽然这小妹喜恶分明,她虽然觉得文和落到这般境地是她家人自作孽,但眼睁睁看着她受欺负,甘玉莹就受不了了。在她眼里,打赢对手有着无比的荣誉感,但赢了之后还羞辱,那就是很廉价的行为了。
  文和定定的看着她,在张蝶衣骄傲而蛮横的眼神下,慢慢蹲下身去,缓缓伸出手指,捡起那方带着脂粉味的手帕。
  “呵呵呵呵呵”张蝶衣夸张的志得意满的娇笑,然而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笑声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吞回了嗓子里。文和把她的手帕丢进了一边水池里,呸的啐了一口,沉静而冰冷的道:“我到现在还是一样的不把你放在眼里。”
  她已经经历了人情冷暖,饱尝了白眼和口水,无措,哭泣,羞愤欲死,那都是过去了。
  “你你!”张蝶衣气得抖起指头:“我可是三品大员的女儿,丽妃娘娘的侄女,你一个罪臣之女,你算什么东西!”
  她身后捧臭脚的大概也没想到落难的文和还有这样的骨气,这么不容让张蝶衣,立即七嘴八舌的开启了群嘲。
  “就是就是。还当自己是文和县主呢。蝶衣跟你讲话是给你面子,骂你也是福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现在的玲玲?呵呵,可是连阿猫阿狗都不如。”
  “呵呵,毕竟才女,心高气傲,可惜呀,眼瞎,看不清形势,也不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不能得罪。”
  张蝶衣冷哼一声,想想过去自己在文和这里受到的轻蔑和讥笑,当场怒上心头,举起手来,就要抽过去
  文和也震惊了,她没料到有这样的千金小姐,竟然直接动手,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扭头躲去
  “住手!”书衡终于受不了了,她当即冲了出来。庆幸今天穿的是骑马服,行动足够利索。“一群人欺负一个,算什么本事?”
  张蝶衣没料到有人敢阻止自己,回头一看却是老仇人了。书衡,还有甘玉莹!真是分外眼红。当场冷笑:“荣宜县主好大的面子,你要我住手我便住吗?”
  巴掌随即扬得更高了…啊!一声惨叫。
  叫的人不是文和却是张蝶衣。她的手臂被甘玉莹擒住,死死扭在身后。甘玉莹猫眼一瞪:“如今我叫你住手呢?你住也不住?”
  张蝶衣毕竟是没吃过苦没受过累没尝过委屈的人,甘玉莹这一扭让她眼泪都落下来了,当初疼的面色扭曲。书衡真遗憾手里没有手机否则一定要把她这个表情拍下来。
  身后那帮姑娘也被突然冒出来的书衡吓了一跳,尤其看到甘玉莹这一出手,那一个个都吓得花容失色。“你,你快些住手,你力气那么大,万一拗断了胳膊怎么办?”
  书衡笑眯眯得看过去:“放心,我方才提醒过玉莹了,莫要冲动。所以不会扭断的。”
  这女孩不自觉的一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荣,荣宜县主,您是高贵的人,要跟这罪臣之女保持距离,你怎么分不清忠奸?”
  书衡冷笑:“那你们一群人欺负一个,羞辱谩骂就是忠了吗?皇帝陛下亲自留的口谕,南安郡王一案与女儿无涉,你现在一张开口就盖个奸的帽子过来,难道是对陛下的圣裁有异议吗?”
  那女孩也顿时闭上了嘴。
  “甘玉莹,你,你这么粗鲁,这么凶残,刁女悍妇!女孩子这种样子早就该跪祠堂抄《女戒》了。”
  书衡淡淡的扫过去:“甘姑娘有陛下圣谕,不系明珠系宝刀。唯恐别人拿规矩礼数委屈了她,亲自许诺她不受三从四德约束,怎么,你又想来替陛下和甘老将军管一管了?”
  被擒拿的张蝶衣还在呜呜着惨叫,满面黄汗,但已经没有人敢为她讲话了。书衡轻轻冲甘玉莹点点头,她这才松开了手。一瞬间张蝶衣发出解脱了的呻丨吟,泪如雨下,弄花了一脸的脂粉妆面。她摸了把泪,脂粉斑驳,腮红唇脂模糊一片,看上去有点恐怖,声音尖利:“袁荣宜!你明明知道她跟你不对付,三番五次总要挑你事,现在她遭了难,最高兴的应该是你吧?你应该是站在我这边才对吧?来这里装什么假惺惺?想踩着我标榜自己宽容任善?呵呵,不愧是贤良恭敏的荣宜县主,真是贤良啊!”
  书衡上上下下打量她,眸子里的神色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我为什么不站你这边?因为我也一样不把你放在眼里。”
  张蝶衣顿时红了眼睛,但甘玉莹站在身边,盯死了她,她却是不敢动手了。
  书衡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后那帮乌合之众,朗声道:“我今天心情好,多解释两句。首先,你们这才叫挑事。文和与我嘛,那最多叫挑战,对手之间,君子之间。其次,再怎么落难,才女都说才女,名利财富地位都会消失,但才华却不会。便是现在我依然认可文和是才女,就如同我到现在依然觉得你双商为负一样。”
  看她愣怔在那里,好像还在捉摸那个没听懂的词汇。书衡微微勾了勾嘴角,有股不易察觉的高傲,她指指那几盆绚烂夺目的牡丹花:“别的不讲;就说眼前你得有多蠢才信了那个故事觉得牡丹是罪花?武皇登基之后,几乎常年呆在洛阳。洛阳从古隋开始便是东都陪都,自古观洛阳荣谢可以知天下兴亡。烟花鼎盛,富饶无边,脑子进了多少水才会觉得送到洛阳是贬谪?明明就是武皇太过喜爱陪驾过去的。”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讲不出话。
  “读书少就别出来丢人了,看了几个话本野料就觉得自己能讲典故,贻笑大方而不自知,我都为你感到悲哀。”书衡用关爱智障的柔情眼神看着她。视线一抬,又扫向她身后众女:“送张姑娘回家吧,这闹剧我都看不下去了。”
  张蝶衣看看书衡,又看看甘玉莹,头一个,打嘴仗是绝对赢不了的,当初第一次在上京河边相遇她就知道了。第二个,她不动口,只动手,那谁都挡不住,也是当初上京河边初遇就知道了。她咬咬牙,捂着还在一阵阵发疼的胳膊,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带着身后呼啦啦一票狗腿子。
  书衡这才转过身来看着文和。这个女孩比她想象的更有骨气。文和一直都看着她,愣愣的,带着点好奇和迷茫,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第123章 表明态度

  这并不是两人的第一次相遇。面倒是见过蛮多次,但很多时候都只是文和看着书衡,而书衡自顾自的玩乐。这样直面交锋还是头一回。文和细看书衡,只觉得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美丽骄傲,不可逼视,又看看自己如今的境遇忍不住生出了些红颜薄命命途多舛的悲哀。按道理来讲,如今的她是要向书衡这个文和县主行礼的,但嘴角抿了又抿,眉头皱了又皱,膝盖终于还是没能弯下去。
  书衡似乎看出了她的尴尬和无措,轻轻一笑,就此放过,并不难为她。那眼神中的宽容和大方几乎灼伤她。文和的内心愈发酸楚起来。按道理来讲,在往日的情况下,站得高高的,傲慢的笑着,说着“我原谅你的愚蠢”,这样的话的,应该是她呀。
  君山银针的茶叶细细的在杯盏中沉浮,乳白色的茶沫堆积成一团,午后的阳光透过绘着墨竹石兰的宣画窗纸洒进来,少女红润白皙的面庞好似珍珠般盈盈闪烁温润的光芒。她笑着递杯盏过来,微微勾起唇与她说:“坐呀,你浇了那么久的花了,不累吗?”
  …难道她早就看到我了,然后一直在看着我浇花?
  文和只点点头,接过茶水涩涩的道了声谢。甘玉莹有些不乐意,她无法理解这种才女式的书生气的自尊和骄傲。心道这个人真是的,我们不介意身份帮了你,你还是这般冷冰冰呆板板的态度。
  书衡也在观察着文和,见她警戒心还是挺重,便笑道:“听说姑娘做了白素媛先生的义女?这是好事一件。当初那么多女孩子争着要跟白先生套近乎,白先生无一例外婉拒,如今却主动开了口,可见姑娘果真有过人之处,一般人比不得呢。”
  她笑了一笑,从荷包里拿出了一片曹操孟徳连心合珠玉,“我向来钦佩白先生为人,又高看姑娘的作风。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贺仪。希望姑娘不要多心。”
  那蓝田暖玉触手温润,色泽细腻,放在书衡白皙的掌心,亮亮的递了过来。文和还有点迟疑,更多的是惊讶,虽然书衡说的真诚理由充分,但她已经无法轻易接受别人的好意了。而且,明明书衡比她年幼,却偏偏一口一个姑娘,倒显得自己像个长辈一样。
  这她却是猜对了。书衡一早注意到文和,还是在郡王府邸,那是她还年幼,穿着绣大白兔的小袄拍球,看到书衡还扯着衣襟向她炫耀衣服,一派天真无邪。后来再听说,便是她的寒窗苦读,她的专心求学,等她才女之名突破天际的时候,书衡还觉得遗憾,这个世界女子是不允许参加科考的,否则南安郡王府重新振兴,也不是不可能。
  一直以成年人的眼光旁观,书衡只觉得这样的女孩子,别人家的孩子,不管生在哪个家庭里,都是父母的福气。努力,执着,听管教,懂道理,有原则,心正直。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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