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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同人)让专业的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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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恭喜你战胜里人格。

方锐:里你妹。

叶修:加入主角队之后呢,要肩负起引导者的大任。

喻文州:引导到哪里?

叶修:去大战外星人,比如你一开始就是为了守护你们的低魔世界才去来踢狗的。

喻文州:还挺有苦衷。

叶修:所以画风要扭向通情达理。

方锐:怎么个通情达理法?

叶修:比如这样——其实做人呢,最要紧的就是开心。

喻文州:征服世界这种东西呢,是强求不来的。

叶修:发生这种事情呢,大家都不想的。

喻文州:所以我煮碗面给你吃吧。

方锐:……你们觉得这画风真的靠谱吗。

喻文州:不靠谱。

叶修:相当不靠谱。

方锐:我看还不如让小BOSS维持高冷脸算了。

叶修:也是,据说和本人差异大的角色反而好演。

喻文州:高冷脸有什么参照吗?

叶修:你看哥够不够高冷。

方锐:你那根本就是嘲讽脸。

喻文州:学长你拉仇恨的程度,估计超过中段小BOSS的范围了。

叶修:过奖过奖。

方锐:表情其实可以参考一下小周。

叶修:这样宣传海报就可以写“机电系温柔男神挑战自我极限演出”之类的了。

喻文州:不知为何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叶修:我们是乘风破浪的泰坦尼克号,不要担心。

方锐:从预算上我们确实要撞冰山了。

叶修:我们引以为豪的预算一直都这样。

喻文州:不过引导者那个角色怎么办?

叶修:换个人来吧,估计不用太多戏份,直接发个便当。

方锐:多大仇。

叶修:戏份少比较好排,这样才能从社团里抓来壮丁啊。

方锐:有人选了吗?

叶修:顺手抓一个就行。

喻文州:早上好。



【与会人员:叶修,方锐,喻文州,(端着盘子路过的)王杰希】



王杰希:大家早。

叶修:这是命运的选择。

方锐:也叫撞上了枪口。

喻文州:碰巧也很合适吧。

王杰希:什么?

叶修:大眼,那什么……早饭吃了没?

方锐:午饭吃了没?

喻文州:晚饭吃了没?

王杰希:……有什么事还是直说吧。



TBC



————



估计她不会看到所以在这里嘶吼一句……忽然被喜欢的太太fo了要怎么办啊啊啊啊好紧张都不敢发小黄文了!!!!






第四十五章



韩文清钻出车门,看着来人迟疑了一下:“您是那个……”

“这个小伙子跟我讲啦,”对方指了指叶修,爽朗地笑着说,“你们找对人了,我就是当年那个拿着铲子的姑娘。”

站在面前的是之前在小区里和他们有一面之缘的那位老婆婆,和韩文清相比,叶修是第三次见到她了。他打听着陈年旧事,一路追着线索发现那个当事人就是她的时候,忍不住也感叹了一下缘分的奇妙。

邱非留在车里,他们三个人去了旁边的公园谈话。老婆婆虽然年纪大了,但腿脚还很利索,走起路来腰背笔直,依稀仍能看出来年轻时候的风貌。路过公园里的游戏沙地时,韩文清看到了那个应该是她外孙女的那个小姑娘,对方正指挥着两个男孩堆城堡。

看起来老婆婆刚才正好带着孩子在公园里,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跟着叶修过来了。

他们在沙地边的长椅上坐下。年华不再的铲子姑娘沉默着,似乎在考虑说什么;她闭着眼睛,微微抬起头,黄昏的光照亮了她脸上的皱纹。

叶修和韩文清都没出声,等着她开口。趁着中间的人没睁开眼睛,韩文清向叶修使了个眼色:你都对她说什么了?

叶修悄悄比划了一个手势:只说了点基本信息。

这类手势是猎人间约定俗成的一种暗号。当年的创始者表示这是从《被遗忘的国度》关于那些黑皮尖耳朵的描述里得到灵感的,但是现实中,这种手势的应用并不是特别有效果;为了简单普及便于学习,它的基本动作比较少,再加上猎人们比划起来往往还会歪七扭八的走形,常常会出现两边要表达的东西驴头不对马嘴的情况。

所以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猎人们一般不会用这种手语来交流。

韩文清和叶修在这方面算是个例外。早在他们还是个半大孩子,刚开始到处狩猎的那会儿,两边都年少气盛,就已经在无数次冤家路窄之后下意识地关注对方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个人彼此看不顺眼的年头比和任何一个队友相处的时间都要长。

有一次他们双方的小队同时盯上了一个被异种影响的人,两边追踪目标进了一个大型会场。叶修耍了点小把戏混进了司仪队伍,装模作样地穿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制服,站在台上的角落里监控目标人物,同时偷偷给台下的猎人比划手势。

在他的队友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会场里的韩文清却第一时间领会了他的意思,两支小队心不甘情不愿地临时联手了一下,最后顺利地把目标隔离开来清除危险,打了一次堪称完美的配合。

后来有个队员问韩文清:“队长你当时怎么就一下看懂了叶秋那瞎比划的手势呢,我们都以为他手抽筋了……”

年轻的韩文清冷哼一声:“就算他抽筋我也看得出他抽的哪根筋。”

他们当年还不太熟悉的时候就挺有默契,虽说这默契两个人都不怎么想要,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很有用处的。韩文清继续小幅度比划:她知道那条鱼是异种吗?

叶修伸出手指绕了一圈,眼神作深情状:那个剧本还停留在爱情故事的范围里。

老婆婆忽然睁开了眼睛,两个人飞快地把手势收了回去,就是脸上的表情还有点奇怪。

铲子姑娘没注意到这个。她叹了口气说:“如果不是你们提起来,我都要以为那些事只是年轻时候做的梦啦。”

从她这里,韩文清和叶修听到了一个普通人视角的故事。

其实总体来说,情节和大鱼说的没什么区别。喜欢养花种树,带着铲子到处跑的姑娘有个貌合神离、求而不得的心上人,她来到千波湖边幽会与散心,遇到了一条会说话的神奇的鱼。他们成了聊得来的好朋友,直到那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她分了手,然后那个男人莫名其妙忽然又爱上了她,接着她就再也找不到大鱼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它。”婆婆看着自己已经枯瘦的双手,“这些年来,我经常会想起它,时间越久我越觉得那些事都是年轻的我幻想出来的……那真是像做梦一样的日子。”

“不过你其实还是有怀疑的吧。”韩文清十分破坏气氛地说,“你曾经说过,千波湖这个蜜月胜地并不那么简单。”

“是啊,”婆婆说,“有不少情侣真的在这里找到了爱情,我难免觉得,那条大鱼还在湖里面待着没有走,只不过它不想再见到我了。”

她像是对大鱼的其他事情一无所知。叶修问:“你觉得它是因为给人实现了愿望才不来见你的吗?”

“怎么会呢。”婆婆笑了,“我的愿望并没有实现啊。”

两个人都怔了一下,不过韩文清很快想起了资料里的某些事情,果然她继续说:“我没有和那个人在一起,大鱼消失之后没多久,他也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起先我是很伤心,但人总不能伤心一辈子……我后来有了家庭,有了聪明的女儿,现在外孙女也到了读书的年纪。”

她看着不远处玩沙子的小女孩,目光柔和:“我经历过难以解释的事情,见到过不可思议的东西,但我还是过着平凡人的一生——现在我依然觉得自己运气不错。”

“你说的对。”叶修轻声说。

他的脸上一片平静,但韩文清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这位曾经的铲子姑娘说的话,在两个注定没法过上正常生活的猎人那里都勾起了一点微妙的感触。对于韩文清来说,他走上的道路也许艰险,却完全出于自己的选择,因此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但他所了解的叶修,即使追溯到他还以叶秋的名字活跃在联盟里的日子,甚至更久之前——他仍不知道在成为猎人之前的叶修有着什么样的生活。

很少有猎人会去探听别人成为猎人前的事情。有些人的履历是传承与延续,有些人则背负着亲人朋友的仇恨,有些人只是想证明自己;而从走上猎人道路,与异种斗争的那一刻开始,之前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他们注定无法回归平凡的生活。韩文清也几乎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但是今天他忽然意识到,叶修或许也有一些秘密埋藏在他的过去里。

而有可能,他的过去又与现在他身上的那些谜团相连。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韩文清还是保持着他一贯严肃的表情,没人知道他心里转过了什么想法。叶修倒是莫名其妙感觉背后一凉,也没太当回事。

“不过说起来,你们能见到它,也算是一种缘分啦。”婆婆没察觉到两个猎人短暂的沉默,笑眯眯地说,“看来千波湖的传说还是可靠的哟?”

韩文清差不多猜到叶修是怎么忽悠对方的了,估计就是编了个他们两个见到大鱼还跟大鱼聊了聊天的故事。

“可能吧……”叶修干笑。

“那你们有对它许什么愿吗?”婆婆有点好奇,随后又补充道,“我没有探听你们私事的意思啦,就想知道它是不是还在用什么奇怪的笨法子满足别人的愿望。”

叶修抽了抽嘴角,总算明白什么叫做一个谎言要用更多谎言来圆了。“我们倒没什么愿望,”他想了想,“但是那条大鱼说他要离开千波湖了,走之前拜托我们来看看你。”

婆婆慈祥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尽管稍纵即逝,叶修也相信自己没有看错她脸上闪过的悲伤:“它是这么说的吗?”

“它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叶修实话实说。

韩文清忽然从包里掏出了相机,翻找起内存卡来。没过多久,他就把相机递到铲子婆婆面前,给她看里面的两张照片。

叶修有点惊讶,他都没注意韩文清还拍了异种的照片。

前一张是岸上的大鱼,拍的挺模糊,完全看不出来那条鱼身上的伤。后一张则是大鱼变成人形,消散的样子,照片上方只拍到了月亮的一个角。

“这不会是大鱼吧?”婆婆有点不敢置信地说,似乎想去摸摸屏幕上的那个人,但又没付诸行动。她瞧着照片,笑了起来:“真厉害,长得还挺帅啊……”

笑着笑着,有一滴眼泪从她皱纹密布的眼角流出,静静滑过了刻满岁月痕迹的面颊。

“我过的很好。”她对着照片悄声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的朋友。”

 

夕阳西下,叶修和韩文清陪着她在长椅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不过这位不愧是年轻时候能铲异种,上年纪之后还能跳广场舞的女人,忧伤了没多久就从这种情绪里摆脱了出来,开始把话题转向现实的方面。

婆婆:“听说它只会出来看情比金坚的小情侣,看来挺对的嘛。”

叶修:“呃……”

婆婆:“而且不用跟它许愿的话,是感情很好才会这样吧。不过这样更好,它给人实现愿望的方式好像不怎么对劲。”

叶修:“这……”

韩文清虽然也是被八卦对象之一,但鉴于叶修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那个,他干脆就在一边事不关己地围观了起来。婆婆又说:“不过说起来,虽然后来我没见过鱼先生,却有一次在去湖边的时候捡回来了一个刻成它样子的木雕,倒是挺神奇的。”

叶修和韩文清一下子精神了,他们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了异种小灰留下的那把刀。

凭借着刀上留下的信息,王杰希还原出了当时发生的一部分真相,而这个木雕也好像跟大鱼关系匪浅,说不定也能做到类似的事情,让他们弄清大鱼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木雕还在吗?”叶修问。

“前几天还在的。”婆婆摇头,“其实看你们挺感兴趣,如果还在的话送你们也没关系……但是之前侄外孙子要到迎冬节摆摊,就把它拿去当奖品了。”

叶修的眼皮跳了跳,立刻拿出手机给邱非发短信。婆婆还在继续说:“换早些年我也不会把东西拿出去的,不过最近很多事情都看淡啦,这种纪念的东西也没什么真正意义,不如让孩子们开心开心。”

韩文清从长椅边站了起来。婆婆抬头看他:“你那么想要那个东西吗?哦对我忘了,你们是要做报道专题的对吧。”

“对。”韩文清点了点头,“既然是奖品,我们就把它赢回来。”






'双花'稻花人

戏剧社例会备忘录的梗衍生,稻草人乐乐和旅行鸟大孙。

不科学的童话故事,不要太较真……

————



01

张佳乐是一个稻草人。

稻草人有这么正经的名字一点都不奇怪。天天上房揭瓦的灰猫叫老喵,河对面的狗兄弟俩叫大汪二汪,稻草人可比它们都更像人。他穿着剪掉袖子的旧衣服,戴着草帽,双手伸的笔直,背也挺的笔直,站在一望无际的麦田边上。

和这块土地上,乃至更远田野里的那些同类们相比,张佳乐不算是一个很凶的稻草人。他没有很高,手臂上薄薄的稻草也不会把袖子撑得鼓起来,但他依然比任何稻草人都称职;一把鸟枪挂在他的肩膀上,那些鼓噪的乌鸦最害怕瞄准镜的模样和火药的响声。

虽然这把枪已经开不出火了。

张佳乐一般不睡觉。他的眼睛是贴上去的,一头还连着个没剪断的扣子,边缘毛毛糙糙,显得十分深情。他看不到太阳升起的样子,每天地平线上开始浮起雾蒙蒙的光,草尖上的露水一眨一眨的时候,他就知道早上到了。虫子聊天的声音小,但是他们人很多,混在一起叽叽喳喳得像一片大地上的云。鱼们更喜欢写诗,没有告白对象只能念给自己听,河边离这里有点远,就能听到水边一串有节奏的咕噜声响个没完。一天里到处都是这样热闹的声音。

等到了傍晚,该回家的就都回家去,稻草人仍站在那里,面孔朝着落日的方向。离他最近的几根麦子经常嘀咕,说他望着西面的造型特别文艺。张佳乐其实没什么感觉,他被摆在这里,就只能看他能看见的那些东西。

他看到大地上的麦田是一种颜色,天边的夕阳是一种别的颜色,云里面的远山又是一种颜色。秋天之后是冬天,雪盖住了所有的东西,也沉沉地压在他的帽子上,日子又冷又明亮。冬天之后是春天,小河里的冰叮叮当当地流走,偶尔会下点雨,稻草人的衣服被打湿,很快又在温暖的风里变干了。晨曦和落日走走停停,还是那不变的模样。

夏天到来的时候,一只鸟停在了张佳乐的肩头。



02

鸟的名字叫孙哲平。

张佳乐不知道他的种类,但他和那些成群结队、吵吵闹闹的乌鸦不一样。他有矫健的灰白色翅膀,锋利的爪子,一双沉稳的眼睛。比起乌鸦漆黑油亮的模样,他的羽毛有一些东倒西歪地戳着,沾了泥土,就像从很远的地方来。他独来独往,是个旅途中的战士。

他们第一次碰面那天,张佳乐正用一成不变的姿势眺望着夕阳。地里有几只小土拨鼠觉得他的样子很帅,也在他脚边摆出一模一样的姿势,看上去就像一排插在田里的番薯。

张佳乐其实不怎么想看落日,他早就看腻了,但他的背是笔直的,他不能回头。

然后他看见了一只鸟,从夕阳里面飞来。快要沉没的日光把一切都照的模模糊糊,只有他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起先逆着光的鸟是个像乌鸦的黑影子,离得近了才看得清楚;他不怕稻草人跟他肩上的旧枪,扑着翅膀停在了张佳乐的肩膀上。

张佳乐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

“我是孙哲平。”那只鸟先说话了,“你叫什么名字?”

稻草人说:“张佳乐。”

这种感觉挺新鲜的,他想。乌鸦们都很怕他,作为一个称职的稻草人,他不能去找他们聊天。但这只新来的鸟不是乌鸦,他觉得应该没什么关系。

孙哲平看起来有点疲倦,他在稻草人的肩膀上踱着步子。张佳乐感觉脖子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扫来扫去。

“那是什么?”他问。

孙哲平告诉他:“一朵花。”

稻草人不太知道花是什么。河里的鱼讲过,土拨鼠太太也说过,但他还是没见过。旅行的鸟把那朵花叼起来,飞到张佳乐面前给他看。那是一朵有点蔫的小花。

“这是红色的花。”孙哲平跟他讲。

夕阳也是红色的,稻草人想,这朵花看起来那么小,像是从天空上剪下来的一个角。“我把它别在你的帽子上吧。”孙哲平说。

稻草人的帽子上有了一支花。他和远方来的鸟就这么认识了。



03

孙哲平在这片麦田里住了下来。

他白天的时候会飞到别的地方,去那清凉的树阴里或者更远的山上,而傍晚时分总会飞回来。张佳乐原本不喜欢看日落,但现在日落里总有这只鸟的身影。他觉得看着一个方向也没那么无聊了。

新来的鸟成了田地里的话题。麦子在议论他,土拨鼠在议论他,河里的小鱼们给他写了诗。

“一朵花,两朵花,”小鱼说着,“好多落花。”

张佳乐在心里哼着一首关于花的小调,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诗句编进歌词里。

“他的眼睛好像大海的颜色呀。”小鱼们叽叽喳喳地说。

“大海是什么颜色?”张佳乐问。

小鱼也说不出来,一个问另一个,最后有条小鱼姑娘说是妈妈讲过的。“她听外婆说的,”小鱼姑娘说,“外婆是听外婆的外婆说的。大海很大很大,很蓝很蓝,很远也很美。”

张佳乐说:“他眼睛也没那么大啊。”

“但是很深很深,”小鱼们你一句我一句,“看不到底,也看不到边……”

稻草人觉得自己根本理解不了小鱼诗人们的脑回路。

晚上孙哲平飞回来之后,他就去看他的眼睛,但还是不太明白那个比喻的用意。这次鸟带回来的是一朵成串的紫花。

“这是紫色。”孙哲平说,“但不是很紫。说是蓝的也可以。”

他把花戴在稻草人的头上。这些脆弱的植物被摘下来之后,很快就会枯萎了,每隔几天鸟就会衔来新的花。张佳乐的帽沿上总有不同的颜色。

“你见过大海吗?”张佳乐问他。

“见过。”孙哲平落到他的肩膀上,“没别的,只有很多水。其实没有小鱼他们说的那么好。”

他似乎听到他们的议论了,这让稻草人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他戴着那支花,眺望着雾气里紫色的远山。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颜色,就像有那么多的花一样。他以前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现在却懂了。



04

稻草人问:“你从前都待在什么地方?”

夕阳下的鸟歪了歪头,先把叼着的金黄小花放在他得帽沿边。“很多地方,”他说,“有翅膀的话,旅行不是件难事。”

“听起来真不错。”张佳乐觉得自己闻到了花香味,虽然他其实不太知道“闻到”是什么意思,“总比待在一个地方好得多。”

“这里也很好,”孙哲平跳上他的肩膀,“我喜欢这里。”

可我看着同一片风景的时间已经这么长啦,张佳乐想。

他说:“能给我讲讲你旅途上看到的东西吗?”

旅行者想了想,给他讲起了一个故事,关于森林里的黏网和猎枪。张佳乐听着,总是忍不住要提问,孙哲平就用翅膀轻轻拍拍他的帽子。有几只小土拨鼠围了过来,耷拉着耳朵安安静静地听。那是些在麦田居民们听来惊险刺激的情节。

“旅行途中总会遇到一些想不到的麻烦。”孙哲平讲完了故事,这么总结道。

“你被树枝挂住的时候,”稻草人问,“不会很疼吗?”

他的帽子又被拍了一下。“那也是旅途中不可缺少的东西。”抖了抖翅膀的鸟说。

从此张佳乐喜欢上了听故事。小鱼们以前开的那些家长里短的诗会他不怎么爱听,可他很想知道他看不到的那些地方发生过的传说。

“今天也再讲一个吧。”他总会这么说。

孙哲平其实不是那么擅长讲故事,一些本应该激动人心的情节,他常常会干巴巴地一句话带过去。像刀子一样的雨滴,积云上空的雷电,一望无际的荒漠,能把羽毛烤焦的太阳……稻草人觉得这些十足稀奇又可怕,听上去就特别危险,值得被写进传奇故事,或者让小鱼们编成歌谣来唱。

但讲故事的鸟从不这样想。因为那是他自己的经历,或许他不觉得那些勇气有多么了不起。他只是像个旅行者那样,一直飞下去,飞过所有的艰险和苦难。

“你为什么要旅行呢?”张佳乐问。

“因为我有想找的东西。”孙哲平说。

张佳乐觉得他真是含糊其辞,不太像平时作风。他想了想,继续问:“那你又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因为比起不停寻找,”孙哲平说,“在路上遇到的东西才是值得珍惜的。”

他落在了稻草人的肩上。星星开始从黑暗的天空上显现,就好像有人在夜幕上戳了一个又一个小孔,穹顶背后的光从里面透出来。稻草人听说,那些星星在很远的地方,比田野尽头的村落还要远,比长着翅膀的鸟可以飞到的最远的地方还要远。“我也不能找到那些星星,”孙哲平这么说过,“这个世界那么大,飞一辈子也到不了尽头。”

可还是有很多地方能去,张佳乐想,那就足够了。一个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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