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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的天台少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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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去哪里?” 仲星宁看着眼前的夕阳,问欧阳紫苏。
  “哦?”欧阳紫苏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迟钝了半秒,“呵呵……”
  “别笑了,说啊!”
  “怎么这么问?”欧阳紫苏还是浅笑着。
  “你要回银川吗?” 仲星宁幽幽的问。
  欧阳紫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的父母自然是盼望自己回去,因为同样也是独子。可是自己……是不想和仲星宁分开的。
  “不是啊。”欧阳紫苏也收拢了笑容。
  “会在北京吗?” 仲星宁声音很轻,像是犯错的孩子一般无助。
  欧阳紫苏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半晌,他才回问:“你呢?”
  仲星宁转眼看他。
  “你要考哪里的研究生?毕业后会停泊在哪里?是北京吗?”欧阳紫苏继续问他。
  仲星宁睁大了眼睛,“你会不会留在北京?”
  “我不知道……”欧阳紫苏苦笑了一下,不再看他。
  仲星宁扳过欧阳紫苏的身体,看着他,“可不可以留在北京?”
  欧阳紫苏看着仲星宁闪亮的瞳孔,心内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来。
  “可不可以?”仲星宁继续问着,他的眼里渐渐蓄积了泪水,眼神更显得明亮。
  欧阳紫苏点点头,抿住了嘴。
  仲星宁看着他,眼泪就落了出来。
  风吹着他们。
  许久,两个人都那样站着,任夕阳下坠。
  “你看那颗星星,就是那颗——”仲星宁伸出手,指着东南天空中刚刚升起的一颗星,“是不是很亮?” 
  “恩。”欧阳紫苏轻轻点了点头,盯着那颗耀眼的星星。
  这就是故事的开头。
  却不是故事的结束。
  秋深了。
  黄刺玫的叶子渐渐洒落,一地残片,层层迭迭。路过那还没有来得及清扫的街道,会误以为那是香槐的落叶。
  白露这天,有点阴翳,风落寞的刮着。
  仲星宁从图书馆出来,发了短信给欧阳紫苏,约他一起去吃午餐。
  在食堂门口等欧阳紫苏的时候,仲星宁遇见了多日未见的聂海澜。
  仲星宁有些惊讶,有一段时间了,聂海澜都没有再找过他。
  “好久不见。”他对她说。
  聂海澜淡雅一笑,“是啊。”她思忖了两秒钟,“你,你最近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仲星宁随即笑笑,“还好。你呢?”
  聂海澜仍旧笑着,“也还好。”她那样笑着,让人看不出她心里的想法,“我要出国了。”
  仲星宁听到这个消息时,就明白为什么很长的时间她都没有找自己了,原来是在忙碌着出国的事宜。
  “是吗?毕业后是吧?去哪里?”
  聂海澜笑着低了一下头,又抬眼望他:“你什么时候这样关心起我来了?”
  仲星宁尴尬的一笑,没有说话。
  聂海澜接着说:“是不是很想让我走?”
  “出国进修是好事情啊!我也知道你一向是个很有理想的女孩子嘛~” 仲星宁嘴上这样讲着,心里却盼望欧阳紫苏快点到来,好可以不用再跟聂海澜在这样尴尬的局面下讲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你对我的评价就是这样吗?”
  仲星宁看着她的脸,越发的迷惑了。
  聂海澜沉默了一小下,“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喝咖啡。”
  仲星宁虽然内心抗拒她的邀约,但是毕竟同学一场,而且她即将远赴异国,不忍拒绝,就点头答应了。
  欧阳紫苏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仲星宁和聂海澜在食堂门口站着讲话。
  他心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仲星宁心不在焉的跟聂海澜讲着,就发现欧阳紫苏过来了。他马上就扯过他,对聂海澜讲:“这是我朋友,欧阳紫苏。”
  聂海澜微微一笑,对欧阳紫苏说:“你好!我叫聂海澜。”
  欧阳紫苏礼貌的点点头,“你好!”
  “你们要吃饭吗?不介意的话,一起吧?”聂海澜看着他们,大方的说。
  仲星宁愣了一下,心中叫苦,却没有办法推辞。
  三个人,在一起,吃了最莫名其妙的一顿饭。
  “她是不是喜欢你?”欧阳紫苏还是忍不住问仲星宁了。
  他们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元宝槭的叶子黄了。
  “啊?”仲星宁有点惊。
  “我看得出来。”欧阳紫苏像是对自己说的一样。
  仲星宁没有说话,只是那样淡淡的走着。
  “她还不错,样子也不差——”欧阳紫苏絮叨着。
  “她要出国了。” 仲星宁说。
  欧阳紫苏停了一会,才说:“那你……想不想出国?”
  仲星宁站住了,风吹着,在他外套中鼓起了一个风包。“你想说什么?”
  “没有啊。只是问问啊。”欧阳紫苏也停下来了。
  仲星宁抿抿嘴,“你是不是想问我,喜不喜欢她?”
  欧阳紫苏被他这样一问,先是不知所措,后来脸渐渐红了,“你喜不喜欢她,和我有什么相关?”他憋着气讲完,就径直向宿舍走去了。
  仲星宁本来想逗逗他,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觉得很郁闷,就远远追上他去了。
  欧阳紫苏回宿舍就上床了。
  仲星宁追进来的时候,见到大家都在午休,不便打扰,就怏怏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躺在床上,就可以看到外边灰蒙蒙的天。
  最近一段时间,他老是想着将来。将来,一个充满未知和期待的词语。在小时候,他那么渴望将来,那么渴望长大。可是真正的到了长大的时候,他却生出了对将来的一丝担忧和不安。有没有将来?将来美不美丽?梦想能放飞吗?情感又要搁置在哪里?亲恩和自己的爱要怎么样才能两全其美?宿命要怎样安排这些事?
  他有太多的疑虑和询问,却找不到最准确最完善的答案。
  人生也不如之前规划和设计的一样了,充满了变量和不稳定的因素。他之前以为自己可以很好的把握和拿捏,甚至可以抛弃那一度占据心里的原罪,但是为什么最近却感觉到没有力气,仿佛前头的快乐都记不起来了,眼前只有苦恼的心绪盘桓萦绕。
  想着想着,不知过了多久,就迷糊的睡着了。
  晚上。
  不知道聂海澜为什么约会自己来什刹海。
  但是什刹海的茶艺酒吧街是非常有名的。
  店面不是特别大,但是气氛幽静。
  仲星宁一进门就发现了聂海澜。她娴静的坐在靠窗的角落里,淡定安然。他走了过去。
  她看见他来了,就展露了笑颜。
  “还以为你要爽约呢!呵~”聂海澜没有娇柔,甚为直白。
  “不好意思,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嘿嘿。” 仲星宁没有说谎,只想迷糊一下,可是却蹉跎了一个下午的时光。
  聂海澜笑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给他点了饮料。
  “别喝咖啡了,要不晚上更睡不着了。”聂海澜说。
  仲星宁点点头。
  两个人就那样静静的坐着。
  许久,聂海澜才开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仲星宁被这样忽然而直接的表白吓了一跳,虽然他知道北京女孩比较豪爽、敢爱敢恨。
  聂海澜欣赏着他懵懂的神情,“噗嗤”笑了出来,“看你那傻样,真招人疼!”
  仲星宁被她这样一讲,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希望她赶快别再提这个话题。
  聂海澜穿了一件蓝色的襟裙,施了淡妆,眨眼低眉间可以看到眼影借幽暗暧昧的灯光发出的粉蓝色的调子。
  “你不喜欢我,对不对?”她问他。
  仲星宁对于这样的问题,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觉得后背上有一万只蚂蚁在嗜咬,颇为不快。“没有。”他随便扯了一个词。
  “哈!”聂海澜笑出了声,“你在撒谎。”
  仲星宁不敢再正眼看她。
  聂海澜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突然悲从中来,没有心情再逗弄他;耳边却毫无预兆的响起辛晓琪《领悟》里面唱的几句词:当我看到我深爱过的男人,竟然像孩子一样无助,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
  她的笑僵硬了。
  半晌,她微微扯动嘴角,“你喜欢他。”
  仲星宁不知道她说的是谁,抬头看她,“谁?”
  “非要我说出来吗?”聂海澜直视着他。
  仲星宁心中恐慌,胸臆憋闷,虽然隐隐预感到她已经知晓了一切,却仍旧心存侥幸,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她一句,“你说的是谁啊?”
  “嘿嘿。”聂海澜笑了,像是苦笑又似冷笑。
  仲星宁更加紧张,手心浸出了汗。
  “今天吃饭时,他看我的眼光就有些不对劲。”聂海澜轻轻说着,像是梦呓。
  仲星宁心提到了嗓子眼,口中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聂海澜见他脸色都经煞白,知道自己的推测是真实的了,心头冷了。
  又沉默了许久,聂海澜才说:“你不用紧张,我不会讲出去的。”
  仲星宁低着头,心中波涛汹涌、五味具全。
  “你一直以为我是个虚荣的女人吧?”聂海澜提高了声音。
  仲星宁依旧垂首不语。
  “你看不起我。”聂海澜有点忿忿,“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停了一刻,“我有哪里不好?我有什么错?我想找一个北京的男朋友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这样子对我?”
  仲星宁还是没有讲话。
  “虽然是那样,可是我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你,又何必为你做那么多事情?”聂海澜声音有点凄厉,发着颤音。
  但她很快注意到自己的失态,镇定了一下,就起身到了柜台。
  她付了帐,很快走出门去。
  仲星宁蒙了一刻,见她出去,方大梦初醒,也急急的追了上去。
  “聂海澜!” 仲星宁叫她。
  她并不理会,还是往前走。
  仲星宁追了上去,拉住她的胳膊。
  她被拉住,走不掉,只好回转了身体。
  他惊惶了一瞬间,她已经满眼蓄泪。
  “我……”仲星宁说不出话来。他何尝不知道她对自己是真心实意,只是他已经心有所属,偏偏是命中注定的情缘,他无法说NO。对于她,除了深深歉意,就是不尽的无奈了。
  聂海澜看着他,他簇起的眉、锁紧的额、柔顺的发、禁闭的唇都是那么的生动,她深深的喜欢着他、喜欢着这个不该去喜欢又欲罢不能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嘶哑。
  后海湖面空荡荡的,冷冷的夜风直入肌肤。
  仲星宁没有讲话,他习惯性的对着她的沉默。
  她的泪落出来,身体发抖。
  她幽怨的看着他。
  仲星宁把自己的休闲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西服外套包住了聂海澜如缕的青丝,她抽噎着,见他眼光迷幻,扑进他的怀里。
  他一下子怔在原地,不能动弹。
  她的眼泪印湿了他里面的长袖T恤。
  在他们身后不远,欧阳紫苏冷冷的站在另一家酒吧摆放在湖边的桌椅前。
作者有话要说:  

  ☆、永远?永远……

  自从这个晚上之后,聂海澜再没有找过仲星宁,直到一年后她去了英国。
  仲星宁也自己分析过了,对于聂海澜,还是不喜欢的。虽然她对自己很坦白,也很好,可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并且,他觉得自己某方面还是木讷的,而聂海澜却把事物想的很透彻。纵然是爱情,她也一定要发生在北京男孩身上。而他自己却是一个随缘的人,包括喜欢上欧阳紫苏。如果不是心底的声音,哪怕再看似合适的人,他也不会选择。有人说是宁缺毋滥,他却认为是对自己的尊重和鼓励。
  而对于欧阳紫苏,他不是没有要求的。
  他渴望能与之天长地久,渴望一辈子相爱,渴望能相濡以沫,渴望这一场筵席永远不散……
  可是永远?
  永远是太昂贵的誓言。
  看不见、摸不到、难以意会、难以言喧、难以揣测。
  他害怕没有永远,害怕被人发现,像做贼一样。身负罪孽,欲念深重。
  他那样的忐忑着、不安着、左右为难矛盾着;有时,就像快要溺水的人,濒死之际急切的扑腾在水面,渴盼着有一根救命稻草。
  心里的苦跟欧阳紫苏都没有讲过。这个敏感的话题,是彼此都不愿意触及的禁区。
  那天晚上,仲星宁回到宿舍后,本来想找欧阳紫苏说说话,跟他解释一下中午的小误会。可是他去到他的宿舍时发现,他又已经躺在床上了。
  仲星宁轻唤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无奈仲星宁只好回去自己宿舍。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事情,都看不到头绪一样,纠缠着、痴结着。
  失眠,就这样诞生。
  第二天上午没课。
  两个宿舍的人去打篮球。
  以前在一起打的时候,欧阳紫苏总是与仲星宁一组的,不管两个人不是一个宿舍的。于是就被他们说做是“卖国者”,破坏了原先宿舍打另一宿舍的计划。
  可是今天,欧阳紫苏却主动提出宿舍之间所谓的“单挑”。
  仲星宁心里一惊,开始以为他是说笑,后来见到真有了那种阵势,才知道他是认真的。
  萧明凝是不参与他们的这种活动的,所以李锦他们找来了另外宿舍的三个同班同学,以达到人数上的均衡。
  仲星宁寻思欧阳紫苏怕是还在气头上,决定自己示弱求和。
  于是他开口说道:“哎呀!我头有点疼,怕是昨天吹太多的风了。”
  李今怀疑的问:“刚起床的时候,你还好好的啊!”
  “是呀,我也闹不清楚啊。” 仲星宁假装虚弱的说。
  “要不你先回去再睡会?”另外一个同学说。
  欧阳紫苏青着脸,拍着篮球。
  仲星宁用眼角余光看他,却看不到他上的表情。
  “怎么吹风还头疼啊?”余沐华不解的问。
  仲星宁支吾了一下,“就是稍微受了点风寒吧!”
  “哼!”欧阳紫苏拍着球,语气冰凉,“逞英雄、装汉子,还挨不了一点苦!想泡妞就那么容易?”
  大家听得一头雾水,可是仲星宁心里却明白了。难道他跟踪着自己?他怎么可以这样?本来打算求和,但是推断他跟踪自己了之后,火气也上来了,立刻不再示弱。
  他没有反唇相讥,只是硬硬的说,“打就打!没事了!”
  李锦等几人都不太明白,但也隐约的感觉到了两人的火药味。
  打场。
  第一小节和第二小节,大家就像往日一般无异。
  第三节刚开始,仲星宁就控球了。
  之前的两个小节,各队都没进球。但是仲星宁和欧阳紫苏、李锦在身高上占着优势,而这一优势又多数集中在仲星宁宿舍。
  欧阳紫苏的这场比赛,有了很明显的针对性。他紧跟在仲星宁后面,准备偷袭,一点都不讲比赛规则了。
  只要是仲星宁控球运球,他势必会上前争抢。李锦在上一节已经发现了他犯规了,这次见他故技重施,又急又气,语气很不满,“欧阳!用背后阴的啊!”
  仲星宁不理他,只是迅速的把球传给了余沐华。
  欧阳紫苏见是球传到了别人手中,便稍微缓慢了一些动作。
  仲星宁心里明白,越想越气,更加不痛快了。
  余沐华带球走,但是身材不高,无法前行,只好仓促中把球传给临近的李锦。
  李锦迟了半拍,球落到了欧阳紫苏那一队人手里。
  仲星宁上前,欧阳紫苏也跟上前。
  那人控球投篮,仲星宁心里一急,还是纵身去拦,却无法拦住。球旋飞着向篮板撞去。
  球没进篮。
  仲星宁才舒了口气。
  欧阳紫苏十分不悦,只是暗地里较劲。
  仲星宁心里明白他无来由的吃干醋,却也因被跟踪而气愤不肯服软了。
  第四节的时候,仲星宁又抢到了球。他决心速战速决,抛开欧阳紫苏的拦截,飞身投篮。
  球在进篮筐的那一刹那,仲星宁被欧阳紫苏撞倒在地上了。
  球进了筐,弹跳着蹦在地上。
  仲星宁斜着身子,摔在地上。
  大家都围了过去。
  仲星宁伤得不重,只是是在空气被击落,冲力很大,惯性太强,一时跌在地上,有些懵。
  李锦忍不住大骂:“欧阳你吃错药了!要命啊!”
  欧阳紫苏心里着急,却不肯放下脸面过去看仲星宁,只是愣在那里不吭声。
  几个同学扶起了仲星宁,余沐华大叫了一声,“你流血了啊!”
  仲星宁低头一看,自己的胳膊因为受力最大,与地面摩擦而蹭掉了一块皮。
  刚刚全身麻痛还不觉得什么,适才余沐华喊了出来,才觉得伤口隐隐疼了上来。
  “快去贴两个伤口贴吧?”另一个同学说着。
  欧阳紫苏听到仲星宁流血的时候,心里急坏了,立刻丢掉了刚才的郁闷愤恨,奔过来,抢上前,“伤哪里了啊?伤哪里啊?”
  仲星宁被众人搀扶着,看到欧阳紫苏快速的冲上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他心中一热,就说:“没事。”
  “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李锦说。
  大家搀着仲星宁要去医院。仲星宁刚一迈脚,才发现脚稍微扭了,一用力疼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欧阳紫苏扶住他的胳膊。
  “脚——”仲星宁尴尬的看看自己的脚。
  “欧阳!!都是你啊!怎么那么卤莽!”李锦还在抱怨着欧阳紫苏。
  欧阳紫苏也不解释,跑到仲星宁身前,弯腰说:“上来!”
  仲星宁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
  如果只有他们两人,他当然毫无顾忌的上去了;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他竟有些羞赧。是的,他害怕被别人看出他们之间的暧昧。其实刚才在球场的一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些异样,不过大家都在意的是玩球,没有过多的注意两人的神情动作。
  此刻,大家也只当欧阳紫苏因撞伤仲星宁而懊悔,所以才这样殷勤。
  “快点啊!先去止血。”欧阳紫苏催促着。
  仲星宁就这样在大家的敦促下,被欧阳紫苏背了上去。
  “我背他过去就可以了,你们不用全跟过去。”欧阳紫苏说完就背着仲星宁向前走了。
  李锦和余沐华跟了过去。
  仲星宁的脚没有伤及骨骼。
  医生给仲星宁包扎了臂上的伤口,又在脚踝处涂了一些正骨去痛的药,并开了一些消严的口服药给他。
  回来的时候,仲星宁不要欧阳紫苏背了。
  欧阳紫苏急着说:“你刚孵上药,别固执了。”
  拗不过他,只好又被他背了回去。
  时至中午,李锦和余沐华去跟他们买饭。其他人也去了食堂就餐。
  屋子里就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欧阳紫苏给仲星宁倒了热水,取出消严药送到仲星宁眼前。
  “先把药吃了吧?”他声音不大。
  仲星宁顺从的从他手中取过药,吃了下去。他喝了一口水,就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了。
  “我没事,你甭担心。”他笑着安慰欧阳紫苏。
  欧阳紫苏抿着嘴,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了?”仲星宁坐着问他,“还生我气?”
  欧阳紫苏还是没有讲话,把头压得更低了。
  仲星宁见他异状,有点不明白。
  “为什么不讲话?”
  欧阳紫苏摇摇头,“对不起……”他语调有些低抑。
  仲星宁笑了一下,“为什么讲对不起?”
  “我……”欧阳紫苏说不下去了,他抬头望着仲星宁。
  仲星宁见他眼中贮泪,心猛地一疼;拉住他的手,“我真没关系,你担心什么?我没有怪你啊——”
  欧阳紫苏挪近身子,一下抱住了仲星宁。
  “我好害怕失去你;好怕……”
  仲星宁虽然心里害怕被别人闯进来看见,但还是搂紧了他。
  他何尝不是,何尝不害怕失去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和平日

  研究生入学考试已经越来越近。
  冬天又一次深沉的笼罩着京畿大地,高大古老的松树和加拿大杨直楞楞的挺立在校园里。安详如初的燕园,雪花飘落的季节,适合生长童话和爱情。
  欧阳紫苏和仲星宁在一起,度过了他们生命□□同的最后的一个冬季。
  因为压力很大,仲星宁上火严重,口腔溃疡的厉害。仲妈妈担心儿子在考试期间的营养,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他都在走读。
  这天中饭两个人一起吃。
  “唉。”仲星宁吃了一半就又叹了口气。
  欧阳紫苏见他不吃了,自己也吃不下了,“又没自信了啊?”
  仲星宁咬了一下嘴唇,“不知怎么搞的,这里有点没底。”他摸摸胸口,笑了一下。
  “傻瓜!”欧阳紫苏又嗔又爱,“没有问题的!”
  “可是……”
  “别可是了!快吃!要不阿姨知道了,就连中饭也不让你跟我一起吃了!”
  “你又不说我妈怎么会知道呢?”
  “你看你,瘦了快10斤!跟骨头架子似的了。”欧阳紫苏不无心疼。
  仲星宁吐吐舌头,又重新拿起碗筷。
  欧阳紫苏见他重新吃饭,才放下心来。
  “哪天给你画幅画吧?” 仲星宁吃了两口就又说话了,跟欧阳紫苏在一起,他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画我啊?”欧阳紫苏张大了嘴巴。
  “是啊!难道我临水自画啊?” 仲星宁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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