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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公主皇后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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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天兆也不再说话,其他人就更不敢开口了,这小小的院落立刻被一种让人感到窒息的空气所包围,幽素似乎很惧怕韦天兆,一直都没有开口。

而她目中却也隐有不甘和恨意,韦天兆却并没有注意到她,因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到涟漪身上去。

“死丫头,你又哪儿躲懒去了?”隔壁院中传来刑嬷嬷尖细的叫骂声,陡然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看来她并不知道韦天兆在,否则她怎敢如此喧哗。

众人脸色均一变,暗暗为刑嬷嬷着起急来,虽说她在浣衣局口碑并不好,心肠也很坏,但人们毕竟还是习惯于同情弱者的,若是让她这么稀里糊涂就送了老命,也太冤枉了。

“嬷嬷,我、我没有躲懒,我、我就是肚子不舒服,去解个手。”一个怯怯的稚嫩女声传过来,似乎无限委屈,又不大敢为自己分辨。

“你还敢说---”

刑嬷嬷只说得半句就没了动静,跟着就是树枝一类的东西抽打在人身上的闷闷的声音,那小侍女初时还忍得住,不几下之后就哭喊着求饶:

“别打了!求嬷嬷别打了,我以后都不敢了,啊!啊!求你了!”

听声音这个女奴年纪应该不大,何况她也没有犯多大的过错,真亏得刑嬷嬷下得去如此狠手。

吓人的嬷嬷涟漪惨了

这边院子里的人都为那小侍女揪着心,不禁又气又无奈,心想早知道刚才就不同情刑嬷嬷了,让她被皇上责罚才好呢。

特别是墨儿,因为刚刚尝过皮肉之苦,所以对小侍女的遭遇就越发感同身受,小侍女每叫一声,她就会本能地缩一缩脖子哆嗦一下,听不得几声之后,她脸色已开始发白。

“原来犯错的人就是这样管教才行啊,”韦天兆却听得很有趣,不但没有半分责怪刑嬷嬷的意思,反而还很赞赏,“王逸,去把她叫过来,朕有事吩咐她做。”

“遵旨!”

王逸呆了呆,虽然捉摸不透韦天兆的用意,却不敢多说话,立刻转身出去,少顷那边院子里就没了动静,大概是一得知圣驾在此,因而都吓傻了吧。

不多时王逸就回到这边院子,身后跟着一个着粗布衣裳、瘦瘦小小、相貌凶狠的老妇人,她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打起人来倒蛮有力气。

“老奴叩见皇、皇上!”

刑嬷嬷一进来,还没大看清楚韦天兆站在哪里,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真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

她哪里会想到韦天兆竟然摆驾浣衣局,不然就算借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在圣驾面前如此胡来。

虽说这里本来就是犯罪女子劳作之处,但她这样任意打骂她们被皇上碰到,总是不好,万一惹恼圣颜,那可就完蛋了。

“刚刚是你在教训不听话的女奴吧?”刑嬷嬷不及细想,韦天兆已冷声开口。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刑嬷嬷吓得一激灵,心道这回可算是死定了,不等韦天兆再说什么,她已磕头如捣蒜,快要哭出来了。人越老越是怕死,看来这话很有道理。

“你做得好,朕奖赏你还来不及,何来饶命一说?”

韦天兆不急不徐地说,声音虽不及刑嬷嬷那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大,却清晰地送进她耳中,令她一个头磕到地上,僵直了脊背,半天起不来身。

她、她没有听错吗,皇上居然、居然---

“不要怕,朕叫你过来,是想你帮朕管教一下天奴,让她知道一下轻重进退,明白朕的意思吗?”韦天兆一边吩咐刑嬷嬷,眼睛却死死盯着涟漪,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除了乍一听到这句话之时眼神之中有明显的愕然之色一闪而过外,涟漪的反应相当平静,经历过这么多事,她早就已经处变不惊了,反正只要韦天兆不伤害她身边的人,她怎样都无所谓。

“皇上,这---奴婢不敢!”

她当然不敢,因她知道涟漪是韦天兆一直最疼爱的公主,虽说现在受婉皇后连累到了这里,但在她印象之中涟漪还是身份尊贵之人,她算哪根葱,敢管教她?

“朕叫你管教,你只管做就是!”

韦天兆立刻就不耐烦起来,他吩咐什么人做事的时候,最恨别人推三阻四,质疑他的旨意。

“只要将她管教得知道听话了,朕一定好好赏你,如果朕下次来的时候她还是这样,那就换别人来管教管教你,听到了吗?”

好吓人的恐吓!

下次来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啊?

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又或许明天他兴致所至过来了呢,她怎么可能管教得了?

何况她对涟漪的脾性一点都不了解,要怎么管教,难道也像对那些皮痒痒的侍女一样,动辄打骂吗?

不过看到韦天兆要变脸,她也不敢拿自己一条老命来赌了,立刻叩下头去:“老奴遵旨!”

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先答应了再说,大不了跟涟漪打个商量,彼此不让彼此为难就好了。

“俯耳过来。”韦天兆目光闪动,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刑嬷嬷招了招手。

“遵旨!”刑嬷嬷呆了呆,本能地觉得这样不妥,却不敢有违圣命,起身走了几步站到韦天兆跟前去。

韦天兆冷笑一声,俯在刑嬷嬷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刑嬷嬷立刻就变了脸色,猛地回过头来,不敢相信地瞪着韦天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启驾,回太极殿!”

韦天兆大笑两声,转身大步往门外走去,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夜宿太极殿,对后宫美人都失了兴致,连见都不愿意见她们了。

“皇上有旨,摆驾太极殿!”王逸担忧莫名地匆匆看了涟漪一眼,紧随韦天兆脚步而去。

“恭送皇上。”

一直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新晴立刻矮身施礼,低眉垂目,不卑不亢,身上散发出自然而然的谦恭之气,如果不是自幼受到良好的教导,或者说自小便见惯了皇亲贵族,是不可能有如此礼仪的。

韦天兆一步踏出门去,猛听到新晴开口说话,他只是顺势看了她一眼,跟着就走了过去,却又猛地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新晴,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好眼熟的女子,是什么人来着?

记忆当中好像有那样一张脸,虽不是绝美,却水灵灵的惹人怜爱,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吧,曾经有这样一张脸在他面前出现过,却只是一刹那之间的事,跟着就永远消失不见了。

是谁?到底是谁?

他脑子里如闪电般划过一张又一张曾经在他生命中出现过的女子的脸,却唯独记不起眼前人是谁,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见过这个人,而且那样的画面曾经很熟悉,很熟悉。

“你是谁?”

既然想不起来,他便直接问新晴,虽说记不起眼前女子究竟是谁,但他心里某个地方却一直有着某种触动,让他非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许久不近女色的他却因为浣衣局的一个女奴而动起心思来,还真是奇怪,“告诉朕,你是谁?”

新晴吓坏了,她没想自己只不过出自本能地一句话,却让韦天兆对她穷追不舍起来,早知道她就不多嘴了。

她方才就一直在害怕会被韦天兆认出来,因为她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从前那段难堪的回忆,不知怎么面对那个时候的自己。

朕记得你是新晴

“奴婢、奴婢是、是浣衣女奴。”

韦天兆步步进逼,新晴就步步后退,直到后背都抵住了墙,再也退无可退了,她突然就跪了下去,惶然不知所措,“奴婢只是一名浣衣女奴,求皇上不要苦苦相逼!”

她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怕自己会记起她是谁?

韦天兆目中有了疑惑之色,他一时记不起来新晴是谁,却觉得好像并不像讨厌后宫那些美人一样讨厌她,怎么会这样呢?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这女子身上有种静气,会让他不自觉地平静吗?

“你怕我记起你,是吗?”韦天兆居然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托起新晴的下巴,这与他方才对待涟漪时的力道可谓天壤之别,“告诉朕,你到底是谁?怎么朕觉得你很面熟,朕一定见过你,对不对?”

等一下!

韦天兆看清了新晴恐惧无助、悲伤而又羞愧的脸,他的心突然震颤了一下,记忆中有张同样的脸就那们毫无征兆地浮现上来,和眼前这张脸重叠---

“是你?!是你?!”韦天兆失声而叫,竟然有几分惊喜莫名的样子,“朕记得了,是你,是你,你是那个---”

那个已经久远的名字就在嘴边,却因为太激动而哽在唇齿之间,怎么也叫不出来。

“皇上恕罪!”

知道韦天兆已经认出自己,新晴微一挣扎就躲开了他的手,重新低下头去,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悲伤。

她以为浣衣局十几年的艰辛生活已经让自己面目全非了,或者至少已经不再当初的自己,没想到韦天兆还是能够认出她来,早知道她就远远躲开好了,如果不是因为担心涟漪的话。

“原来真的是你,新晴。”韦天兆终于记起这个已经十几年不叫的名字,神情也有刹那间的失落。

如果不是今日的意外相见,他也想不到跟在婉皇后身边那个娇俏可人的小丫头居然还活着,除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好像并没有老很多,不像自己,发须已开始见白了。

“奴婢惶恐!”新晴头再低了一分,连脖颈都开始发酸了。

她心里直盼着韦天兆快些走吧,不要再说下去,不要再问下去,也不要再让她回忆起那天两个人意乱情迷时的情景,那会让她羞愧欲死的。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韦天兆失神地看着她,喃喃自语着,也许这个时候他也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从前的事,想起婉皇后和新晴初次来到雪池国的时候,婉皇后是那么娇美动人,一切都是那么单纯而美好,那么天隧人愿。

可是现在,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呢,变得物是人非,情意不再?

他始终觉得这些年来并没有亏待婉皇后半分,婉皇后所受到的宠爱无人能出其右,相信有四方国之中虽不是绝无仅有,也绝对凤毛麟角,为什么她还是那样无情地背叛自己?

而新晴呢,十几年前因为一场并没有什么的误会,也为了讨得婉皇后欢心,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打入浣衣局受苦。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她不但没有因为这样的生活而变得自暴自弃、个性难以捉摸,反而变得心如止水,看上去一点恨、一点怨也没有,为什么这两个人会有如此大的不同?

“十五年了,皇上。”

本不想多嘴的,但看到韦天兆这失神的样子,新晴也不可避免地想起从前那些比较美好的事,她也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那个时候一切都还是好好的,一转眼就十几年了,有时想想真可怕,十几年的时间就那样一晃而过,那时---”

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醒过神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拼了命想要躲开的,怎么反而顺着韦天兆的话就说上了呢?

她这样好像并不是不想记起从前的事,而是将那当做了最美好的回忆,只有时时想起来,才会让她有好好活下去的理由。

“哦?”韦天兆正听得出神,新晴却很久都不再有动静,他不悦地回眸,神情间也有淡淡的失落,更有很明显的不满,好像在怪新晴为什么不说下去一样,“那时怎么了?说啊!”

“皇上恕罪!”

新晴身子泛起一阵颤抖,又深深叩下头去,心里强烈地后悔起来,为什么要多嘴呢?为什么要提起这些事让大家都不好过?

这么多年了,她以为自己早就忘了那些事,或者说再也不想提起那件事的,可是没想到再次面对韦天兆之时,她还是情不自禁地陷进去了。

难道她跟韦天兆之间终究是一段孽缘,是前世注定的,躲都躲不掉吗?

“看来朕这一阵子事情太多了,忽略了很多事,”韦天兆静静看了新晴半晌,突然很奇怪地笑了笑,转身迈步而去,却又冷冷吩咐,“王逸,带她过来,朕有话要问她。”

新晴身心巨颤,一张脸刹那间无一丝血色,跟着就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涟漪本想上前阻拦的,因她不想新晴受到任何伤害,但她也看得出来,韦天兆对新晴应该没有恶意,否则他刚才也不会是那种表情了。

她毕竟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而且在那件事里,新晴也不能算有错,错就错在命运捉弄,新晴喜欢上的人是韦天兆,是她一直忠心服侍的婉皇后心爱的人罢了。

王逸应了一声,将新晴扶起来的时候,涟漪本能地上前一步,却又立刻停下了脚步,她现在要担心的不是新晴,而是她自己。

“公主还真是能给别人带来好运呢。”

直到韦天兆走得一点都看不到了,幽素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也许她也看出来新晴这一去似乎有希望脱离苦海,又羡又妒之下,又对着涟漪冷嘲热讽起来。

“新晴从来不是个看人脸色的人,却独对公主另眼相看,原来是有此一招呢,我还真是小看了她。有福之人不用愁,公主就算到了这里,还能救人于水火,真是好本事啊!”

你是什么东西?!

涟漪怔怔回过头去,看着幽素许久都没有说话,她向来是聪慧之人,明白幽素此时的心情。可是新晴此一去到底是福是祸根本无人可以预知,幽素又何必急着觉得不公平呢?

新晴这一走,涟漪立刻觉得少了什么,整个人都空落落的,唯一可以期盼的就是新晴可以毫发无伤的回来。

刑嬷嬷站在原地半晌,表情很奇怪,似乎想要做什么,又不敢,目光在幽素和涟漪身上来回转了几圈之后,她到底还是走到涟漪面前去,瞪着一双眼睛,粗声粗气地吩咐:

“话儿说完了吧?我想刚才皇上的意思你们也都知道了,从今儿开始我就是这里的管事嬷嬷,怎么,平时你们都这么闲,是不是?”

她的气势果然比楼嬷嬷要强多了,至少楼嬷嬷从来不会用这种口气对涟漪她们说这种话,本来被打入浣衣局的人就已经够惨的了,但凡有一点点良知的人也不忍心再对她们斥责打骂。

但刑嬷嬷却好像恰巧是个例外,单从刚才她骂那个小侍女这件事上就看得出来了。

幽素斜了刑嬷嬷一眼,虽没说什么,但眼神里明显就有四个字:狗仗人势。

“你说什么?!”刑嬷嬷突然回头瞪着幽素,憋红了一张老脸,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你刚才骂我什么?啊?!”

“人家哪有骂你?”墨儿大概也看出来她不是个善茬,对她印象本来就极差,这会儿见她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幽素分明连嘴唇都没动过,什么时候骂她了?

“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顶嘴?!”

刑嬷嬷炮口陡然回转,对准了墨儿,显然她刚过来这里,还没大摸清这些女奴的性子脾气,只不过她平常就这么颐指气使惯了,偏偏这次还奉了皇上特旨,她就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想讨打是不是?!”

她一步跨过去,挽了挽衣袖,露出瘦骨嶙峋的手来,没等墨儿再说什么,她已扬起了巴掌。

“啪!”

涟漪不知怎么脚步一动就挡在了墨儿前面,这一响亮的耳光瞬间落到了她脸上,将她的脸打得偏向一边去。

但她却很快回过头来,嘴角一缕殷红的血慢慢流下来,衬着她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有种让人惊艳的、凄然的美。

平白被人打了这样一巴掌,她却不恼也不惧,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着清清亮亮的光,静静得看着刑嬷嬷。

刑嬷嬷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想说句什么,又说不出来,期期艾艾地互绞着两只手是,有些傻了眼。

“公主?!”墨儿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自己的伤,急急扳过涟漪的脸来看,不由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公主恕罪,是奴婢多嘴!”

“我没事,”依旧是清清亮亮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墨儿,这里没有你的事,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既还叫我一声‘公主’,那就听我的,以后都莫要来了,知道吗?”

“我---”她还要再说什么,涟漪眼神一寒,她喉咙一哽,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走。”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一个字,明确到不能再明确的意图:她已经没有能力保护任何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们都远离自己身边,不要受她连累,她就知足。

情知多说无益,墨儿眼中含泪,虽万分不愿还是一步一回头地扶着腰离去。

她那微微挺着肚子走路的样子,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孕妇,然目送她离去的涟漪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反而有一种强烈到想要痛哭一场的冲动。

她的娘亲,她的雪含妹妹,她所挂念的两个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她都还没有来得及问。

可是她不敢让墨儿在这里待太久,也不能当着刑嬷嬷的面多问,因她知道韦天兆一定对刑嬷嬷说过什么,摆明了就是让刑嬷嬷代替他来折磨自己、监视自己罢了。

如果她还是对那些人表示在意的话,只会害了她们的。

所以她不能,为了保护她们,她就只能装得无情,装得不在意她们,也许只有这样,才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韦天兆会伤害她们的可能性。

虽说即使这样韦天兆也一定会看出来,会知道她心里真正的想法,但这至少要比给韦天兆一个名正言顺的、正大光明的伤害她们的理由要好得多。

“走,快走,走得越远越好,只要别忘了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涟漪心中血泪狂流,面上却仍如无风湖面一样平静,在冰与火的煎熬之下,她掌心已经被冷汗湿透。

“哎---”刑嬷嬷本以为墨儿走了之后,涟漪会对她说什么,或者跟她闹一场的,毕竟涟漪曾经是身份尊贵的公主,现下受了此等污辱,哪有不讨回来的理?

因而她一直梗着脖子,忐忑不安地等着,哪料墨儿一走,涟漪也收拾了一下绳子上晾晒的衣服,一声不响地进屋去了。

幽素也是怔了怔,跟着突然冷笑,“刑嬷嬷,看来你是一拳打到棉花上,无处着力了吧?要不要说说,皇上对你说了什么?”

她好像一点都不怕刑嬷嬷,也不怕这样打听皇上的旨意而被责罚,真不知道她打听这些来有什么用。

“多嘴!”刑嬷嬷果然恼了,涟漪不把她放在眼里,她能不气吗?

可一时半会儿地又不知道下手该轻还是该重,她就把窝着的一肚子火都撒到幽素身上去,“还不去干活?”

幽素冷笑,也不以为意,皇上对刑嬷嬷交代了什么她其实并没有兴趣,她在意的是新晴为什么可以得皇上另眼相看,有机会逃离这里。

而她当年并没有犯什么过错,却被打来这里十五年,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涟漪的关系吗?

想到涟漪她越发奇怪了起来,这些日子她虽然没有亲口问过涟漪被打来这里的原因,但心里却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以前她也听到过一些关于皇上极为宠爱婉皇后和涟漪公主的事,却没想到韦天兆最后把涟漪给“疼”到这里来了,这算怎么一回事?

对于婉皇后出了意外之事,她略有所闻,那个时候她还很是感激上苍有眼,让婉皇后此生得了报应呢,而对于涟漪是什么孽种、天奴这件事,她就无从得知了。

既然问不出,她也不会再追问下去,不过对于刑嬷嬷她是没有半分好感的,明明听到刑嬷嬷吩咐她做事,她却动都不动地坐在原处,目光冰冷地看着涟漪进进出出收拾衣物,气氛又恢复到最初的安静,叫人窒息的安静。

恨朕吗?

太极殿里很安静,不是因为没有人,而是因为在的两个人谁都不出声。

韦天兆摒退了所有人,独留下新晴一人,却又不说什么,就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脸上表情很奇怪,让人无从捉摸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自从知道婉皇后背叛了他,他对所有女人都失去了亲近之心,他觉得她们天性都是水性杨花之辈,不论跟你有过什么样的山盟海誓,仍旧抵不过寂寞之毒的侵袭。

想当初他不过才出征三个月,婉皇后就耐不住寂寞跟了别的男人,怎不叫人怨,怎不叫人恨?

“恨朕吗?”韦天兆突然开口,新晴本来就忐忑不安的,这一下更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也“新晴,你好像很害怕,是在怕朕吗?”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临幸过女人了,因为婉皇后的事,他开始讨厌任何一个妃子,更不会再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

可是今天,他认出新晴之后,却没来由地觉得心里很欢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奴婢不、不敢!”

新晴定定神,想不让自己的声音抖得这么厉害,一时半会儿地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双腿更是瑟瑟发抖,直想跪下来。

“奴婢犯、犯了大罪,受、受罚本就是应、应该的,奴婢本该、该以死谢罪的!”

那时候的事,又怎么能只怪新晴一个人?

遥想当年婉皇后才嫁来雪池国之时,新晴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而已,不知愁事,不知仇恨,单纯得叫人心疼。

当病中的新晴无辜地看着他时,他还是会心动,还是会有某种欲望,虽然最终两个人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来。

“恨朕吗?”

再次重复先前的话,韦天兆神情很平静,也很温和,像是在跟新晴谈心叙旧一样。

“当年你并没有什么错,却无辜受了十几年的苦,难道你一点都不怪朕处事不公,不曾为你辩解一句话?”

他还真不把新晴当外人,居然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他怎就不想想,新晴何德何能,敢要一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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