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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公主皇后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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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替她找药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许他会,因为他现在很希望婉皇后能够清醒过来,他好向她报复。

“为什么呀?”雪含不高兴地噘着小嘴,大概知道事情不会改变了。

“因为,我是娘亲的女儿,娘亲病了,我要亲自去找药,这份诚意才能感动上苍,让我快快找到药回来,救娘样醒过来!”

涟漪既然打定主意骗雪含,自然把她可能会有的疑问都想到了,回答起来神情坦然,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撒谎。

“那---”雪含说不出话来了,她本来是想说,她也是母后的女儿的,但想到刚才涟漪已经说她太小,又不说了。

她咬着嘴唇,目光闪烁,显然心里挣扎得厉害。

涟漪也不逼她,她知道她一定会听她的话。

“好吧!”果然雪含思考了很久之后,终于下定决心似地重重点了点头,“姐姐,我听你的话,我会好好儿的,直到你找到药回来。”

“雪含乖,姐姐一定会尽快回来!”涟漪揪在喉咙口的心扑通一声落了回去,把雪含紧紧抱在了怀里。

“姐姐,你要快点回来,快点回来---”

雪含一动不动地偎依在涟漪怀里,感受着她冰凉的胸膛中那颗柔弱的心脏强有力地跳动,梦呓般地说着。

涟漪把下巴搁在雪含小小的头上,语声已哽咽,“我会---”

凝儿和墨儿明白涟漪这样做的良苦用心,心里的酸楚翻天覆地地涌上来,双双扭过身子,无声地哭了起来。

自从上次太子把涟漪带回东宫,贤妃好像放下了心里的大石一样,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在整个皇宫之中,也就只有太子会不计较涟漪的身份,而又有能力保护她了。

既然涟漪已经有了好的结果,让她仍然觉得愧疚的就是婉皇后了,反正这一阵子她也很少跟其他三妃相聚,便想起来去看看婉皇后。

也是活该她倒霉,本来是想尽办法躲着韦天兆的,可偏偏选在今天来看婉皇后,不可避免地跟韦天兆走了个碰头。

大老远的,韦天兆就看到贤妃步子虚浮地走了过来,冷笑道:“贤妃?她不好好呆在显阳宫里,跑到幽铭宫来做什么?看看薛昭婉那个贱人是不是死了吗?”

“皇上?”新晴听着这话真是刺耳,忍不住叫了一声。

说话间贤妃已经来到跟前,事实上她一看到韦天兆就白了脸,就算再不想见也得硬撑着过来见礼,“臣妾、臣妾见过皇上---”

这个女人是谁?贤妃极快地瞄了新晴一眼,百思不得其解,自从婉皇后出事,韦天兆身边已经没有任何女人了,他更不会叫任何一个妃子侍寝,怎么看这个女人好像很得皇上欢心的样子?

看她的样子至少已经年近三十,长得虽然还算美,却绝对比不过四妃,她到底凭什么可以跟在皇上身边?

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她打哪里冒出来的?

“你对她,很好奇?”

贤妃正想得脑子一团糟,韦天兆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来,原来贤妃狐疑的目光一直在新晴身上打转,他已经看到了。

“啊?”贤妃猛回神,“臣妾不、不敢!臣妾只是---”

只是什么?就是好奇,其实别说是她了,那天淑妃和德妃见到新晴的时候,不也一样猜不透她的身份吗?

“奴婢新晴,见过贤妃娘娘。”

新晴现在在韦天兆面前是很得宠,是唯一一个可以接近韦天兆的女人,不过她的身份到底是个奴婢,礼不可废。

新晴?果然从来没有听过,不知道皇上从哪里把她找了来。

贤妃勉强笑笑,抻量着开口,“罢、罢了,不必多礼,臣妾恭送皇上!”她都不管韦天兆是不是要走,就一厢情愿地送人。

“贤妃,你如果是想要去看薛昭婉,朕可以告诉你,她没有醒,你最好给朕安份一点,否则---”跟上次一样,“否则”了很久之后都没有下文,等到贤妃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韦天兆早和新晴去得远了。

“我安份一点?我还不够安份吗?”贤妃呆呆苦笑,用一次的“居心叵测”换来日后这没有心头的恐惧和悔恨,她这一局算是赌输了,彻底地赌输了。

“娘娘还要去幽铭宫吗?还是---”丝儿小心地问。

“算了,回去吧,反正皇后娘娘也没有醒,去了白让自己难受。”贤妃想了想,还是改变了主意,匆匆回了自己的显阳宫。

没想到她回去的时候,淑妃她们几个已经等了她好一会儿了,看来她前脚刚才,她们几个就来了。

“贤妃妹妹,你身体不大舒服就要到处去,这么冷的天,当心着了凉。”淑妃一看见贤妃苍白着脸走进来,立刻迎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跟着就惊呼起来,“妹妹,你的手这么凉,真的冻坏了吧?”

“我没事,谢谢淑妃姐姐。”贤妃很不习惯跟淑妃这样亲近,用力抽出了自己手,坐回椅子上,拉过毛裘盖在身上,“淑妃姐姐,你们大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很久不在一起聊聊了,所以来找贤妃妹妹说说体己话,是不是,德妃妹妹?”

贤妃不领情,淑妃有些尴尬,也有些恼,虽然还在笑,笑容却有些僵了,她真不知道贤妃到底中了什么邪了,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德妃眼珠子乱转,已经感受到气氛有些尴尬,天真地笑着,“是啊,贤妃姐姐,我听淑妃姐姐说你身子不好,心里可着急,便拽着淑妃姐姐和良妃姐姐来看看你,你好点了吗?”

这话说得也太假了,前几次她们相聚的时候,德妃又不是看不出来贤妃脸色不好,还硬说是听淑妃说了什么,明摆着是在替淑妃圆场。

“有劳姐妹挂念,我没事,就是有点儿受凉,穿得暖一点儿就没事了。”贤妃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她们,她心里的事怎么可能说给这三个人听,她也不需要她们三个惺惺作态来问候她。

淑妃和德妃一下子没话说了,她们表示关心是真是假先不说,贤妃这么冷冷淡淡的,好像她们有多惹人嫌、讨人厌似的,还能再说什么?

谁料一直没有说话的良妃却突然冷笑一声,“贤妃,我看你是心寒吧?也难怪,一个人如果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总是会心虚,心一虚就会觉得冷,就算生上十个八个火盆,也不会觉得暖的。”

天才近秋的时候,贤妃就在屋里生了好几个火盆,那时候她们几个是怎么也想不透个中原由,现在良妃算是一语道破天机了。

“你、你说什么?!”

她这一通话说出来,不但德妃和淑妃瞪大了眼睛,连贤妃也猛一下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煞白了脸。

“良妃姐姐,你说什么呀?什么叫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贤妃姐姐做什么了?她又怎么会心虚---”

德妃好奇地看着良妃,话说了一半,良妃两道冰冷的目光射过来,她吐了吐舌头,不敢说下去了。

“你到底、到底什么意思?!我、我做了什么---”

贤妃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恐怕已经有人知道了,那她以后要怎么在这后宫之中立足,又有什么脸面见人---即使婉皇后会落到这样的地步,也不是没有一点过错?

“你做了什么,你心里会不知道吗?”良妃冷笑一声,“我原本也在奇怪,你一直视正宫之位如囊中之物,怎么突然之间就避之惟恐不及,现在我才知道,你是怕自己真的戴上凤冠,皇后娘娘会来找你索命!”

“你---住口!”贤妃凄厉地大吼一声,眼前一阵发黑,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已经看不清良妃的脸了。“你、你胡说---”

“是我在胡说吗,还是贤妃你心里有鬼?你说,皇后娘娘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的?”贤妃都已经面无人色,良妃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在硬生生逼问,这份狠辣和绝情居然很在韦天兆的风范。

“良妃妹妹,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贤妃妹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是不是哪个天杀在背后乱嚼舌头,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妹妹,你可不要中了奸人的计呀!”

淑妃其实着实吃了一惊,她虽然在后宫也算很有人缘,有些事情都能比别人先知道,不过婉皇后坠塔的真相毕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而韦天兆又严令他们几个不得泄漏此事,所以三妃还是无从得知的。

她一朝得知了这件事的真相,不禁又是吃惊,又是怀疑:她都不知道的事,良妃是从哪里知道的?看她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再看到贤妃的反应,大概这事情假不了,那么真的是贤妃害了婉皇后吗?

一想到这里,淑妃突然想起一些事,比如贤妃极力替婉皇后说话,还有拼着得罪她们也要维护涟漪的事,原来是事出有因,她是在为自己赎罪呢。

“你、你---是谁告诉你的---”贤妃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托着前额,头脑里就像有千百万根钢针在不停地扎,痛得像是要裂开似的。

“我听谁说的有什么关系,我只问你,皇后娘娘是不是你害的,你敢不敢说,不是你?”

良妃目光变得森寒起来,贤妃害婉皇后成了这个样子,好像犯了她天大的忌讳似的,她的反应比涟漪要愤恨多了。

“我、我、我也不想---”贤妃脑子已经乱了,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这样说无疑是对她们三个承认,是她害了皇后娘娘。

“原来,真的是你,贤妃,你的心好狠,你一心想要当皇后,这原本不是天大的罪过,可你却把皇后娘娘害到这个份上,你真下得了手!”

良妃咬牙,看着贤妃的目光中有了鄙夷之色,她个性本来就刚直不阿,从不以言辞讨好什么人,所以尽管已经入宫许久,却极少得到韦天兆的宠幸。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的正直,她才会对贤妃的行径感到不齿,婉皇后性子宽容仁慈,温和大度,是众所周知的事,她从来没有想过取而代之,更不用说伤害她一丝一毫了。

“我、我没有想要这样,是意外,是意外!”贤妃狂乱地摇着头,眼泪哗哗地流下来,“你相信我,那真的是意外,不是我,是皇上,他---”

她才要说什么,猛地想起韦天兆的话,就狠狠闭上了嘴,这一下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血顺着嘴角流下来,她更是疼得直哆嗦,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了。

“良妃妹妹,你何必这样责骂贤妃妹妹呢,就算是她牵扯到皇后娘娘的事当中,也不见得是她的错,你别忘了,皇后娘娘毕竟做了---”

淑妃算是听明白、也看明白所有的事了,这么看起来,贤妃根本就没有底气、也没有资格跟她争这个皇后之位了。

一想到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淑妃就暗中得意非凡,根本不会在乎贤妃为了婉皇后的事受了多少心灵上的谴责,还要做足表面功夫,为贤妃争情理。

“那又怎么样?”良妃又冷笑,“皇上有那么多女人,皇后娘娘为什么不能有别的男人?皇上怀里搂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皇后娘娘的感受?”

她这是在为婉皇后鸣不平吗,还是在含沙射影地说自己,说她们几个?

想出头得好好谋划才行

淑妃一向能言善辩,但良妃这一番近乎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她立刻傻了眼,憋了半天才咳嗽了一声,“疯了,都疯了!”

“你们,都不用痴心妄想了,皇上是不会封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为后的。”反正良妃从来没有抱过这样的希望,现在看着她们三个希望破灭,她有种很怪异的痛快感觉。

“咱们姐妹也没说非当这个皇后不可,”淑妃不以为意,“不过话又说回来,皇后娘娘若是---难道后位要一直悬而不决吗?说不定有什么仁爱宽容的好女子能抚慰皇上的心,得封为后呢?”

仁爱宽容的好女子?恐怕没那么容易找到,特别是现在韦天兆又极度厌恶女人,别说是纳妃封后了,甚至服侍在太极殿的人都被他换成了内侍,有什么样的女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等一下!

淑妃和德妃同时想到了什么,淑妃看向德妃的时候,却发现她正在看着她:那天她们不是看到太子在跟一个女子说话吗?而那个女子之后就进了太极殿,居然没有被韦天兆给轰出来,莫非她的身份有什么不一样吗?

“良妃妹妹,你有没有见到皇上身边有个女子,好像---好像得皇上另眼相看呢。”淑妃这话问得没头没脑的,良妃理都不理会,她从来不会主动靠近太极殿,当然也没机会看到新晴。

不过淑妃这一说,贤妃倒是立刻想起了新晴温和的神情,她虽然也是第一次看到新晴,却本能地觉得新晴必定是心地善良的人,如果她能多少劝慰一下韦天兆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还真是奇怪,这个女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是什么时候侍侯在皇上身边的?皇上肯让她服侍,难道是想---”淑妃突然意识到没有了动静,抬头一看,她们三个表情都很奇怪,她就讪讪然地住了口。

虽然淑妃没有明说,但她们几个却都明白她的意思,难道皇上真的有心要立那个相貌一般的女人为后吗?

这好像不太可能吧?不知道她从哪里冒出来的,也不知道她的身份背景如何,如果皇上要立她为后,四臣肯定不会同意的吧?

贤妃却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反正谁当皇后对她来说都没有分别,到现在她已经不想、也没可能当皇后了,她更在意、更害怕的是良妃:她到底怎么知道了婉皇后坠塔一事的真相?

其实,如果她这会抬头看看丝儿的脸,就会猜到一两分了。

从显阳宫出来,淑妃才有机会问出这个憋了很久的问题:“良妃妹妹,你是怎么知道皇后娘娘的事的?是谁告诉你的?”

原来她也在好奇这个,也许她更恼的是为什么不是她先知道,那样她就有文章可以做了。

“我不知道。”良妃冷冷堵了她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是不想连累别人。她会知道这件事,是听自己的侍女镜儿说的,而镜儿则是听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也就是贤妃的侍女丝儿说的。

那天韦天兆和贤妃的对话让丝儿很吃惊,她才知道原来是贤妃向韦天兆揭发了婉皇后的事,而婉皇后是被韦天兆推下塔去的。

她又惊又怕,忍不住把这件事告诉了镜儿,而镜儿又告诉了良妃。

良妃开始瞧不起贤妃,今天她本不应该把这件事说出来,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说了以后又不禁有些后悔,看淑妃的样子分明打算借此大作文章,她实在是太莽撞了。

所以刚才在显阳宫,丝儿一听良妃说出那样的话来,才想到肯定是镜儿泄漏了这件事,怎么能不吓得面如土色,差点儿一头碰死?

“姐姐,我们怎么办?”看着良妃远去的背影,德妃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没什么,本来她跟咱们也不是一条心。”淑妃冷笑,一直以来良妃都是这么爱搭不理的,她也瞧不大上她,“现在还是要自己拿捏好才行---对了,皇上身边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还得弄弄清楚才行。”

到时候可别她们争了半天,让这个不起眼的“渔翁”得了利,那才亏呢。

“她吗?我也不知道,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德妃也没了主张,没精打采地点了一下头,刚才良妃说的事她还在吃惊,都有没有办法接受。

“还真是神秘呢,得找个机会问问皇上身边的人才行,”淑妃眼里闪着算计的光,“总要摸清楚她的底细,才好---”

她在这里算计得好,新晴却没有半点闲心想什么争宠的事,她从来就不想争宠,她在乎的是涟漪的安危,更放心不下雪含。

何况她已经知道涟漪被打得很重,韦天兆又不让她去看涟漪,把她给急得团团转,就是没法子。

“皇上?”她才转过一个身,韦天兆阴沉着脸回来了,看样子心情不好。

“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些什么?”韦天兆大老远就从开着的门里看到新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转,近了更是听到她咕哝个不停,不知道在说什么。

新晴脸上一红,“奴婢、奴婢没有说什么,只是---皇上刚刚是去看涟漪吗?”

她有些尴尬,本来是想随便说句话混过去的,没想到一开口就说出了心里的事,她脸色变了变,怕因为犯了韦天兆的忌讳而惹他生气。

“朕知道你很挂念她,不过你可以放心,她不会死的。”韦天兆倒是没怎么生气,就是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情感,他对涟漪算是入心入骨地厌恶了,恐怕这辈子都化解不掉的。

新晴心里哀叹一声,不敢再多说了。

东宫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也越来越怪异了。

前一阵子太子和梅溪儿总是大吵小吵不断,婢仆们都私下里议论纷纷,知道是因为太子太维护雪含而让梅溪儿不高兴了。

可更让他们瞠目的是,太子居然把涟漪也给接了来,难道他不知道涟漪现在已经是---那个什么了吗?

他们一得了空就背地里凑在一起说三道四的,很不幸的是,今天他们再凑在一起说闲话的时候,恰巧被刚从幽铭宫回来的涟漪和雪含听了个分明:

“哎,画屏,你跟着太子妃娘娘,应该见过涟漪公主吧?她有没有怎么样?”

这话问的,涟漪还能怎么样呢,难不成还能像主人一样颐指气使吗?

“瞧你这话问的,她以前是公主,现在只是个孽、只是个没有皇族血缘的普通人罢了,还能有什么脾气呢?”

看来这个画屏侍侯梅溪儿时间久了,也沾染到她的一些习气,虽然只是一个婢女,眼睛里也早有了高下之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涟漪公主毕竟做了咱们的主子那么多的年,这一下子变得连咱们都不如,总是替她感到难堪。”

一个嗓子粗哑的男仆边说边叹息,看来人都是同情弱者的,他说出来的话就很公道。

“哼,算了吧,再风光也是以前,现在她可不敢有什么动静了,我真不知道太子殿下中了什么邪,非要把她给留在东宫不可,你们看着吧,为了她呀,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还有得吵呢。”

画屏不屑地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来,听起来很愤愤不平。

雪含虽然听不大懂他们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画屏所说的太子非要把涟漪留在东宫的话她还是明白的,她这个气,才要冲过去,涟漪已经一把拉住了她。

“姐姐?”雪含才叫了一声,一抬头却发现涟漪脸色煞白,她吓了一跳,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谁在那边?”

涟漪还没说什么,画屏大概听到了什么动静,高声叫了起来,声音有些发抖,她虽然敢在这里口没遮拦,但这些话要是被太子知道了,她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涟漪身子震了震,她本来想在这人面前现身,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你们几个这么闲吗?”

涟漪才要现身,梅溪儿却从另一边走了过来,神情平静,眼神却锐利。

“参见太子妃娘娘!”

几个人都拜了下去,心通通直跳,完了,被太子妃听到他们的议论,要被责罚了。

“行了,没事别凑在一处乱说话,如果被别人听了去,又要解释不清,做事去吧。”意外的是,梅溪儿竟然没有生气,也没有责骂他们,就叫他们这样散去了。

她是没有听到这些人在说什么吗,还是她根本就默许这些人的说三道四,更或者说,她心里其实就是这样想的?

“太子妃娘娘,奴婢---”

一会儿之后,画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唯唯喏喏的,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没什么,不过以后不要乱嚼舌头,尤其不能当着涟漪的面胡说,更不能让太子听到,不然我也保不住你,知道吗?”

“是,太子妃娘娘,奴婢知道了。可是娘娘,难道涟漪--公主真的要留在东宫吗?娘娘不要怪奴婢多嘴,奴婢觉得、觉得这样很不妥。”

“这个吗,我自有主张,你别多事就行了。”

“是,娘娘。”

画屏果然不再多问,跟着脚步声由近及远,终于听不到了,看来已经走远了。

涟漪慢慢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看着梅溪儿的背影,无声冷笑:太子妃分明是因为有了跟自己的约定,所以才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人哪,真的要这么现实吗?

回到房间,涟漪累得浑身无力,伤口已经疼得麻木,躺到床上之后,就再也不想起来了。

她好累,真的好累啊!无论是身,还是心,她都承受了太多太多,快要承受不住了。

“姐姐,你要睡了吗?”雪含虽然也觉得累,身上的伤也还在疼,但她已经知道涟漪不久就会离开,哪里还舍得把跟姐姐在一起的时间都浪费在睡觉上?

“雪含,我很累,想休息一下,你也去睡吧,好不好?”涟漪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不困,姐姐你要累了,就睡吧,我在这里看着姐姐。”她坐在床边看着涟漪,目光水汪汪的,好清澈。

“好---”涟漪微动了动嘴唇,声音还没有落下去,已经昏昏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她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百年那么漫长,不然为什么从她有记忆以来的所有的事都一一在梦里浮现?

她仿佛又看到了父皇母后恩爱时的样子,看到自己偎在娘亲身边吃着桂花糕时甜蜜幸福的样子,看到了太子像个孩子似的跟她追逐嬉戏的样子,看到了她跟雪含在一起时无忧无虑的样子。

这是曾经多么温馨的画面,是她一直以来深藏在记忆深处的、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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