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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世闺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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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水却淡淡道,「我敲门了,方才是你没听见。既然我是你哥,我来你的闺房有什么关系?而且,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妹子,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
  语毕,屋里瞬间一阵沉默。
  许久,白隐扶了扶额,走到桌边坐下,瞅着白水,「哥,你到底懂不懂男女有别啊?」
  白水:「我只知道你是我妹子,这跟男不男女没干系。」
  「……」白隐道德无能,在心里深深地抹了口气。
  想到白水和她从小就没了父母,孤苦伶仃,在与世隔绝似的山头头相依为命过日子,自己又是被白水一把shi一把尿拉扯大的,最重要的是,白水是个性格孤僻,少言寡语的人,除了她这个妹子,从来没跟其他女人接触过。
  况且,长这么大,也没有人告诉过傻乎乎的白水哥哥,男女有别这回事儿。
  她也是从自己来经事起,才本能晓得和白水分清男女关系。
  如今,要把这种事同反应迟钝的成年哥哥谈论,恐怕没个一朝一夕,是转不过弯了。
  算了,日后再说吧,慢慢来,在还没嫁人前,大不了先自己做好妥当随时被看框框的准备。
  反正,只要是妹子的一天,依白水的性子,哪怕是看了,也不会觉得羞,更不会有别的心思。
  如此想来,白隐心里舒坦多了。
  「你做什么这么看我?」白水被白隐露骨地盯得有点别扭。
  「哥,这么晚了,你找我何事?」白隐收回视线,也倒了杯水。
  白水淡淡哦了声,说,「我打听过你相中的妹夫,他叫沈轻寒,和外号有皇亲国戚之名的千千府的二公子千成钰是打小拜了把子的兄弟,眼下也是暂居在千千府的贵客,其他的我还得继续打听。」
  顿了顿,又说,「所以,妹子,你要不要考虑改嫁?」
  「改嫁?」白隐递到嘴边的茶杯一滞,「哥,我和他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你可是真心喜欢他?」白水问。
  白隐:「一见钟情算不算?」
  白水点点头,「既然如此,我明天就去千千府提亲。」
  白隐问,「哥,你方才不是说沈轻寒只是千千府的贵客么?」
  白水:「先在千千府拜堂成亲,日后再回亲家见公婆也是一样的。」
  白隐孤疑,「可是我听城里人说,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这私定终身,好像不太符合礼数吧。」
  「无碍。」白水淡定道,「我们是cu人,不需要这些无关紧要的礼数。我看那沈轻寒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你不用担心。」
  白隐抽抽眼角,「可是哥,若沈轻寒不答应和我成亲怎么办?」
  白水:「我自有办法。」
  白隐:「什么办法?」
  白水看着白隐,「这个你不用操心,我们是cu人,要有自信。」
  白隐:「……」娘的,哥,你到底哪来的自信?
  白水:「怎么,你不相信哥?」
  白隐:「怎么会,哥哥对我最好了。我拭目以待,等哥哥的好消息。」
  「嗯。」
  于是,翌日一早,白水从市集上牵了两头猪和一笼嚎叫不停的母鸡、一只异常发福的大红猫去了千千府……
  千千府大门开了,管家李诚从里头站出大半个身子。上下把衣冠楚楚一席白衣翩翩的眼前人打量了一遍,只听脚边一阵鸡鸣猪嚎猫叫,还有人问,「请问,沈轻寒可在府邸?」
  闻言,李诚迟疑了一下,问,「请问公子你是……?」
  白水简单哦了声,「在下白水,是沈轻寒的未来亲家兄。」
  李诚囧囧:哪来的凭空冒出的亲家兄啊?自从沈公子入住千千府,沈公子怎么从来都没提起过捏?该不会是蛇精病吧……
  见李诚若有所思,白水又问,「您是千千府的管家吧?」
  李诚点点头。
  「可否劳烦您向沈轻寒告知一下,就说泷白山庄白水为妹子上门提亲,请他出面一聚相谈。」白水想了想说。
  李诚见白水行为举止谦谦文雅,不像是发了病的疯子,还张口闭口直呼沈轻寒的名字,不由得来有点相信这位来历不明的亲家兄,于是揣着满肚子问题说,「这……请公子您稍等片刻,让老奴先去问问。」
  白水:「好,有劳了。」
  李诚敲响沈轻寒的房门时,里头的三人正在开怀叙旧,时而笑声点点,时而拍桌子吵骂,有一半是他家二公子千成钰的话最为聒噪。
  听到徐徐的敲门声,沈轻寒放下杯子,「谁?」
  「沈公子,是老奴李诚。」
  「管家?」千成钰疑惑,「这一大早的,他来做什么?怪哉。」
  沈轻寒也不解,让管家进门。
  李诚推开门,就在门槛把事情的原委说全了。
  「未来亲家兄?」千成钰瞥向沈轻寒,「你何时多了个亲家兄?」
  沈轻寒耸耸肩,笑道,「我哪里知道?」
  不过,若前天他没听错也没看错,大概就是那个人了。
  「泷白山庄,白水?」千成钰纨绔拉么久从来没听说过丹阳城还有这种地方,不禁偏头问站在一边完全不嫌腰疼的墨镜,「你听说过么?」
  墨镜掀了掀眼皮,「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我道行走江湖的人见识会比较渊博,没想到,你这么一说,看来都是骗人的谎子。」千成钰不屑道。
  墨镜冷哼一声,「你是蠢货么,又不是每个行走江湖的都必须了解各地的名号或人。而且,你有没有发觉,你这人怎么听别人说话从来不关注重点。」
  千成钰悻悻地眯起眼的同时,沈轻寒摇了摇头,实在对这两个人无能为力了,一边杵着的管家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站也不是,走也不对。
  这会儿只听墨镜面无表情地说,「没听管家方才说,那个叫白水的是为了妹子向沈……公子上门提亲来的么?」
  这一听,管家用感激的目光看向墨镜。
  沈轻寒端起茶杯掩饰掉唇角的浓浓笑意。
  千成钰用曲起的食指扣了扣桌面,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沈轻寒的时候,眼角是带笑的,说道,「原来是他啊。事隔两日,我差点都给忘了。看来,我那天说的着实没错。沈兄,你怎么看?可要请未来亲家兄到府上谈谈这门突如其来的婚事?」
  沈轻寒笑而不语。
  千成钰又说,「若你有这个意向答应这门亲事,我非常乐意把千千府的大堂借你几日用用哦。」
  沈轻寒含笑起身,想了想道,「先去瞧瞧吧,至于用不用千千府的大堂,日后再说。」
  「好吧,我暂时给你留着。」千成钰伸了个懒腰,枕臂在脑后,歪头道,「啊,反正我也很无聊,那么就随你一起去瞅瞅那未来亲家兄是何许人,不仅费了些功夫查了你的小底,居然还敢动你的心思。」
  把白水请进千千府大堂后,三人掀帘从内室出来,八目一对上,下一秒,三人的视线硬生生降在一笼母鸡两头猪和一只就是怀了孕的母猫上。
  白水见三人直看他带来的聘礼不看他,于是清了一下嗓子,定定地看向沈轻寒,很严肃,「沈公子,在下泷白山庄白水,今日冒昧替妹子上门向你提亲,不知你意下如何?」
  沈轻寒抬起眼,与白水相视,一时间他有些不知如何做答。
  这也太突然了。
  见人只是看着自己沉默,白水又面无表情地重新问了一遍。
  千成钰轻摇着扇子,一手摸着下巴打量白水,方才那一面可把他们吓得不轻,看向来稳重的沈轻寒也会不知所措,不禁觉得,白水简直戳中了的趣味,下面准会有好戏要上演了哦。
  墨镜见沈轻寒眉头微皱,又看了看正经八百的白水,心想这人也大胆了,可能有沈轻寒应付了的。
  白水还不见人回应,觉得他是不是看走眼了,怎么一个男人如此木然扭捏,但为了自家妹子,他只耐着性子再一次询问。
  大堂内的气氛,一片诡异。
  良久,实在看不下去的千成钰把扇子一合,笑道,「白水白公子,在下千成钰……」
  白水直接打断,「我知道。」
  千成钰的笑容一僵:娘的,好小子,连老子的底都刨过了!
  「沈公子,」白水没理会千成钰的尴尬,直看向搞沉默的沈轻寒,「请回答我,你到底意下如何?」
  一旁的墨镜不悦了,哪有人上门提亲如此态度,跟逼婚似的,于是二话不说,上前就把斩血刀横在白水的颈间,冷冷道,「哪来的疯子,你妹子到底是怎么嫁不出了,竟敢到千千府闹事,不要脑袋?」
  白水垂视一眼顶在他颈见的斩血刀,再抬眼盯向墨镜,目光炯炯,从容淡定。
  为了妹子,他忍。
  这时,沈轻寒终于出声了,并一把撤去墨镜的斩血刀,「墨镜,不得无礼。」
  墨镜哼了声,很不爽地把斩血刀收回怀抱。
  白水这才把视线挪回沈轻寒的脸上。
  沈轻寒笑了笑,「白公子,不知你是不是对在下有所误会,在下与令妹并不相识,你这突然的提亲,让在下着实感到惊讶。」
  闻言,白水想了想,貌似也是,着实莽撞了,于是说,「抱歉,是我考虑不周,让沈公子见笑了。是这样的,那日我和舍妹回城,不料舍妹对你一见钟情,我见她也是到了出嫁的年纪,所以今日特意上门提亲,也了我一桩心事。」
  说完,沈轻寒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那日,他也只是稍稍一眼,而且当时白水的妹妹还面戴红纱,除了一双和白水较为相似的眼眸外,连个正容都没看全……
  「沈公子,」白水指了指千辛万苦带来的聘礼说,「这些是在下的聘礼,若沈公子有意,那么就请沈公子收下吧。」
  「……」沈轻寒的表情有些裂。
  这到底是要把妹子嫁给他,还是让妹子娶他?

  (四)

  千成钰看了沈轻寒一眼,噗嗤地笑倒在手边的扶椅上,乐呵地不成样子,他还从未见过有人如此上门提亲的。
  「你笑什么?」白水皱眉,「我又不是向你提亲。」
  墨镜蹭了千成钰一脚,表情也有些崩不住,「再笑就成妖精了。」
  千成钰抹去眼角的泪点,清了清嗓子,拿扇子指了指所谓的聘礼,装着一副努力正经的样子,「白公子,你知道女儿家家的向男人提亲下聘礼是什么意思么?而且,你弄来的聘礼似乎也不大合礼数呀。」
  沈轻寒要是会为这一笼母鸡两头猪和一只胖得要死的母猫答应这门稀里糊涂的亲事,他去自焚得了。
  白水踢了踢贴在脚边喵了又喵的母猫,不解问,「什么意思?难道一方上门提亲不需要下聘礼?还是说,」看向沈轻寒,「沈公子对我带来的聘礼不满意?」
  沈轻寒无言以对。
  这压根和满不满意没关系。
  问题是,女儿家的向他上门提亲下聘礼就是不能够。
  闻言,千成钰捂着肚子,脸都要笑抽了,于是搓搓脸,又道,「那个白水公子,咋撇开礼数不说,就说你下的聘礼吧……哈哈……」
  白水想揍人了,「我的聘礼怎么了?」
  「一般风俗来说,只要是提亲下的聘礼,若依白公子你的意思理解,这聘礼呢,那必须要按照成双成对来分,自然是包括聘金,一担的聘饼五十公斤,四式的海味,其中,发菜是一定要的,」千成钰继续说,「对了,还要有三四礼,四支酒,四色糖,四京果;斗二米,帖盒,香炮镯金以及三牲等等的哦。」
  「这么多?」白水有点理不过来,想到以前在山头头的时候,大伙儿人都是像他这样下聘礼的,哪来如此繁杂,于是说,「这是照你们的风俗,但在我家乡,母鸡是可以下蛋的,一笼母鸡则意为早生贵子,而猪全身都是宝贝,可谓福气,至于大红母猫,那是招财。人都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那么,我下的聘礼应该也不过的。」
  墨镜站出来说,「那是你家长的风俗,而这里是丹阳城,那么,就应该入乡随俗才是……」
  「……」沉默不语的沈轻寒睇了一眼墨镜和瞎搅和的千成钰。
  墨镜不觉被千成钰这臭小子给带入了,看沈轻寒难以言喻的面色,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闭嘴。
  如此,白水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拘礼一躬,「原来如此,还是我考虑不周,还请沈公子见谅,我这就回去准备,告辞。」
  语毕,带上聘礼,转身便离开了千千府。
  沈轻寒:「……」
  千成钰抖着肩膀,笑得都快岔气了,「我道这白水实在是太有趣了,哈哈哈……」
  沈轻寒叹了口气,也不禁笑了一下,「千成钰,你这般捉弄他,可是想看我笑话?」
  「哪里哪里,」千成钰喝了茶解解渴,笑道,「只是那笨小子的逻辑思维实在让我大开眼界,我一时没忍住。不过沈兄,方才你一直不曾开口,难道不是想顺我的意思,逗弄逗弄他?」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沈轻寒不明深意地看向千成钰,勾了勾唇,「其实,我本想一口拒绝来得干脆,可我不料你屡次打断我呼之欲出的言语……」
  千成钰感觉不妙哉。
  沈轻寒又说,边负手准备回房,「千兄,这件事因你而起,那么就有你全全解决吧,希望你别辜负白水公子的一番好意。」
  「什么?」千成钰把扇子一扔,抬脚跟上,「沈兄,这绝对不成!我方才可也是为了帮你说话的,你不能恩将仇报啊!」
  此时,他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多嘴惹祸。
  墨镜摇了摇头,跟在后头,一路听千成钰翻来覆去地不甘吃这等自己惹出来的亏,向沈轻寒絮絮叨叨。
  可是,说起来,到底是白水那小子不懂礼数。
  墨镜还是有点想不通——他不明白,为什么沈轻寒一直没开口,反而有种身在戏中,却食髓有味的意思?
  白水回到回阳客栈,拉了小二给了些银子,将下不成的聘礼弄去宰杀,炖了当午饭吃。
  小二接过银子掂量了几下,觉得还不错,欣喜地把聘礼接过,转身就准备往厨房小跑而去。
  不过,才跑开几步,他的后领被白水一把揪住了。待他回过头,只见白水皱着眉头先是回忆着什么,随后又是在酝酿什么似的盯着他看了老半天。
  半响,他咽下一口水,以为白水可能是反悔了,于是用有些期期艾艾的目光和白水对视,祈求别把那来之不易的银子给拿回去。
  这时,白水发现小二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劲,于是微微眯起,「你如此看我作甚?」
  这一问,小二倒是松了口气,对着白水谄媚一笑,「没,小的只是觉得白公子您脸上的面具特别适合您的气质,看起来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嘿嘿。」
  白水被小二的俩大白兔门牙整得压根没心思感觉自己随手买的面具有多好看,想了想问,「小二,你有没有空?」
  小二笑容一僵,「有,很有空。」不然哪来闲工夫为了破银子和你废话这么久。
  「嗯。」白水说,「那丹阳城里上门提亲的风俗你可了解?」
  小二:「那必须的,小的可是丹阳城土生土长的娃子。」虽然现在已经是吊儿郎当的小跑腿。
  白水:「你可知成亲的聘礼需要准备哪些?」
  小二小鸡啄米,「知道的。」敢情问到现在,这才是重点吧。
  白水又掏出这银子塞给小二:「那好,午饭后你把聘礼的所有清单列齐了给我,这些银子就归你了。」
  「好嘞。」小二笑眯了眼,一时兴起问,「不知白公子是向哪家有福气的姑娘提亲咧?」
  白水:「男的,不是姑娘。」
  「哦,原来也是公子啊,那敢情好……」小二笑呵呵地狗腿着,不过,待他反应过来后,白水已经早没了身影。
  「男的!」小二连忙捂住嘴,抬眼朝白水住的房间望去,先是啧啧了几下,然后叹了口气,「可惜了,长得多俊的一个公子哥啊,没想到居然是个断袖……」
  「小钱子,你拎着一笼鸡两透猪和一只马上就要生了的母猫在这里嘀嘀咕咕什么呢,没看到店里要忙得起飞了么?」掌柜的拍了拍小二的屁股,呵斥,「还不赶快干活儿去!小心我扣你工钱!」
  小二把被拍的屁股一捂,拖起手里即将下锅的聘礼立马走人,「我知道了掌柜的!」
  楼上客房,白水直接敲响了白隐的房门,一进门就看到白隐正苦思冥想地作画。
  走近一看,画上是一个非常熟悉的背影,微侧着头,却没有半边五官。
  白隐抬起头,「哥,你回来啦。」
  「嗯。」
  「哥,你看我画的沈公子像不像?」白隐把画举给白水看。
  「像。」白水又说,「你为什么不画正脸?」
  白隐嘟起嘴,「当时他一直背着我们走,我没看到他的脸嘛。」
  白水被白隐这个回答噎了一下,「你没看到的脸,如何一见钟情?」
  白隐:「哥,我喜欢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脸。再说,他的背影也很英俊呢,走起路来更是迷人。」
  白水叹了口气,「一般人不都这么行走的么?我倒看不出他的背影多有风姿。若论风姿,当时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我觉得他走得还不错。」
  「那哪里是风姿,分明是僵尸,」白隐说,「走起路来跟个木头似的,哥,你是不是眼神有问题啊?」
  白水面具下的眼角一抽,「好了,不说这个了。」
  白隐咦了声,「对了,哥,你今天半个上午去哪了?」
  「到千千府提亲了。」白水说。
  「那……沈公子答应了?」白隐用期待的目光看白水。
  白水看向妹子,皱眉,「应该是答应了。」
  「什么叫应该啊?」白隐有点急了,「哥,你倒是给个准话,他是怎么答应的?」
  白水回忆了一下沈轻寒当时的表情,然后说,「他默许的。」
  白隐:「……」默许是啥意思?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
  白水揉了揉白隐的头发,「好了,你别担心,明日我再去一趟千千府,把婚事的时间给定了,到时候,你就只管等着上花轿吧。」
  「那哥我明日同你一起去吧。」白隐拉起白水的手说,「我想看看沈轻寒长啥样。」
  白水犹豫了一下,「好。」

  (五)

  千千府。
  饭后,沈轻寒和千成钰并肩漫步在后院湖边,一个面色淡淡,一个步态慵懒,还时不时东张西望。
  「我听说,京城即将科考,你有何打算?」沈轻寒忽然想起来问,「有没有想要入朝为官的念头?」
  「没有。」千成钰不假思索道,「我性子向来散漫,不适合做官,也极不喜欢被束缚。万一犯了什么差错,恐怕脑袋就不保喽。」
  沈轻寒笑说,「我料你也只有这点心思。」
  「你想想我大哥,就因为当初一个武状元,如今就够受的了,成天宫里宫外的,我是怕死了劳碌,真是没有半点兴趣。」
  「不过,你成天无所事事终究不是个法子。」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又不是你,担心不了那么多。况且,」千成钰笑笑,倒是很放得开,「不是还有墨镜那个杀千刀的相陪作乐么。」
  提到墨镜,沈轻寒问,「对了,怎么不见墨镜?」
  千成钰:「方才将军府一封紧急家信,据说墨将军打了胜战凯旋,年夫人催他回府一聚,这不,午饭一吃完,他就屁颠屁颠地赶回去了。哎呀,看来墨镜不在的日子,我恐怕有得无聊了。」
  听到墨柯班师回朝的消息,沈轻寒不禁眉头微皱。
  「说到这里,你打算何时回京?」千成钰问,「若你想长期住在我这陪我一同像今日这样闲来漫步,」眨了眨眼,「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的。」
  「好日子到头挡都挡不住,」沈轻寒摇摇头,笑说,「恐怕再过一段时日,自然有人会请回我回去。现在不急,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在你府上耽搁些时间。」
  「那你和白家妹子的亲事,你打算作何处理?」千成钰戏谑。
  「自然是不能耽搁人家一辈子的好事。」沈轻寒停下脚步,眯起眼欣赏湖边的美景,「不知你探查地如何,说来听听。」
  千成钰饶有兴趣地问:「你怎的知道我派人查过了?」
  「除了墨镜,能让你上心的事不多,我并不觉得你会放着我这等好戏不看白不看。」
  「好吧。」千成钰从实说来,「丹阳城确实有一泷白山庄,不过,听说早些年已被废弃,前年有人出手阔错给买下了,那个人就是白水。他们兄妹是孤儿,妹妹白隐是白水一把拉扯大的,白水似乎很疼这个妹子,可以用一句话概括——白隐让他往西,他绝对不会往东,爱护得紧。」
  「没想到,白水是个如此重情之人。」沈轻寒挑了挑眉,「那他们现今何处?」
  「回阳客栈。」千成钰把扇子抵在下巴,看向沈轻寒,「怎么,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人家?」
  「白水这么重视自己的妹子,我连白姑娘是何模样都不曾看过,况且既然对她也无情,自然不能弄虚作假,还是早些回绝的好,省了日后的麻烦。」沈轻寒说,「那个白水,看上去不是好招惹的货色。」
  千成钰嗤笑,「我怎么没想到,你也会有怕招惹的人。」
  沈轻寒:「我记得,小时候同年纪在一起读书的,我最怕招惹的就是你。」
  「是么?」千成钰不觉自豪,「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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