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触不到的对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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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早上六点半起床晨跑和练习剑法。
　　　　一边说着，梨园千夏开始着手收整盘面上的棋子。进藤光也反应了过来，一边把黑子和白子分拨，一边还有些意犹未尽地说，“是啊，感觉没下多久啊，怎么就这么晚了呢？”
　　　　梨园千夏笑笑，右手指尖在古旧的棋盘上轻轻摩挲。方寸棋盘，纵横十九路，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黑子和白子游走其间，变化出无数条棋路，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这正是围棋的魅力所在。
　　　　只是……
　　　　“进藤，你感觉得到这个棋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梨园千夏正色问。
　　　　第一次到进藤光家看到这个棋盘，她就有种微妙的熟悉感，指尖触及棋盘纹路的时候，更是感觉似乎有一种若有似无的吸力。那种感觉很淡，淡到她一度以为那只是她的错觉，只不过今天她又感觉到了。
　　　　进藤光抬眼看着表情郑重其事的梨园千夏，有些不明所以，“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他微微凝眉仔细打量面前这副棋盘，并且学着她的样子沿着纹路摸了摸，然后抬起头，肯定道，“是不一样。”
　　　　梨园千夏以为进藤光也感觉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吸力，顿时眼睛一亮，刚要出声问，哪知进藤光接着说，“这副棋盘可是平安时代传下来的，连本因坊秀策也用过的古董，当然和普通的棋盘不一样！”
　　　　梨园千夏，“……”谁跟你说这个？！
　　　　不过那种感觉到底太玄妙，梨园千夏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被进藤光这么一打岔，她也不想深究了，站起来拍了拍蜷缩得有些发麻得腿道，“我回去了。”
　　　　进藤光也站了起来，“我送你！”说着就哒哒地跑去开门。
　　　　门口端着放着冰红茶和蛋糕的托盘，正举着手犹豫要不要敲门的进藤妈妈，“……”
　　　　“妈，你站在门口干什么？”进藤光有些奇怪地问。
　　　　进藤妈妈有些小尴尬，她哈哈两声糊弄过去，“我就想着你们下了这么久的棋会不会渴了饿了，给你们送点饮料和蛋糕过来~”
　　　　自家儿子对上隔壁家千夏酱就各种反常，进藤妈妈和进藤爸爸私底下也不知道讨论了多少回了，得出结论：很明显自家儿子喜欢千夏酱，在追她呢！
　　　　千夏酱人长得漂亮，又礼貌又懂事，而且围棋下得好和小光有共同语言，关键是还能吃得住小光……进藤妈妈和进藤爸爸表示，终于不用担心一门心思全用在围棋上的小光不找女朋友了，喜闻乐见！
　　　　所以虽然理智上知道小光和千夏酱是在下围棋，但进藤妈妈总是忍不住想：万一小光想趁机表个白呢？她这一敲门不就拖后腿了？谁知道这么一个迟疑就被抓现形了
　　　　梨园千夏有些歉意地笑了笑，“进藤阿姨，我和进藤下完了，这就回去了，真是抱歉打扰了这么久。”
　　　　进藤妈妈特别热情地说，“不打扰不打扰！以后千夏酱也要经常过来玩儿才是，正好你现在也要考职业棋手，你和小光也可以多交流交流。”
　　　　说着她瞪了进藤光一眼，“小光这孩子也不会照顾人，你们下了这么久的棋也不知道问你渴不渴饿不饿什么的，我们进藤家和手冢家都做了十多年的邻居了，以后你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渴了饿了可以让小光帮你拿吃的，也可以自己到厨房拿，随便一些。”
　　　　进藤光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赞同地点头。
　　　　梨园千夏，“……”
　　　　老实说吧，梨园千夏和进藤光虽然就住隔壁，但她还是很少过来他家下棋。原因无它，进藤妈妈实在是太热情了，热情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一开始也都还好，虽然热情却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进藤妈妈好像误会了她和进藤光之间的关系，话里话外的意思都不拿她当外人，俨然一副未来好婆婆的架势……偏偏人家也没明着说什么，梨园千夏也不好特意解释。
　　　　这会儿看进藤光还一本正经地点头，梨园千夏微微抽了抽嘴角，严重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这么想着，梨园千夏笑笑，“不关进藤的事，是我们一下起棋来就忘了时间。打扰了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今天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记得以后多过来家里玩儿就是了。”
　　　　三人一道下了楼，进藤光自觉地走到玄关把梨园千夏的鞋子拿出来递给她，然后自己也准备换上鞋送她出去。
　　　　梨园千夏感受到身后进藤妈妈的目光，忍不住对进藤光说，“这么晚了你别送了，就隔壁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进藤光穿鞋的动作就没停，“就是这么晚了我才要送你过去呢，不然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的……
　　　　梨园千夏的脸突然一下子有点热，鞋子穿好后只匆匆说了句再见就出去了，根本没敢往进藤妈妈那里看。
　　　　感觉略羞耻怎么办？
　　　　门外很安静，走在前面的梨园千夏突然停下来，十分严肃地问了句，“进藤光，你以前交往过女朋友吗？”
　　　　突然说到这个话题，进藤光吓了一跳，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了，“啊，啊？没有啊，怎、怎么了？”
　　　　梨园千夏转过头，借着路灯略显昏黄的灯光看进藤光脸上的表情，十分怀疑，“真没有？”
　　　　“真没有！”进藤光斩钉截铁地说，差点指天发誓说我就喜欢过你一个人。
　　　　好吧，看来是真的。
　　　　这么说来，男人会说甜言蜜语难道是天生的？连进藤光这种有点二偶尔还犯点蠢的人都能张嘴就来。
　　　　然后梨园千夏突然考虑起一个严肃的问题：如果进藤光现在向她告白，她会不会答应呢？
　　　　答案似乎越来越明确了。

　　☆、第54章

第054章
　　　　入夏，早上六点半天色已经是大亮，进藤妈妈起床准备给老公和儿子做早餐。
　　　　往常自家老公会在七点起床，吃过早餐收拾好去会社上班。而自家儿子小光则是个爱赖床的，通常都是要出门之前十分钟起床，匆匆洗漱抓起早餐边吃边跑，这习惯怎么说都不改，进藤妈妈都已经放弃纠正他了。
　　　　所以这天才刚穿上围裙，就看见自家儿子从盥洗室里出来，精神抖擞地跟她说了声“早上好，我出去跑步了~”的时候，进藤妈妈睁大眼睛，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等她终于从“小光今天居然没赖床”的巨大震惊中回过神的时候，进藤光早就出去了。
　　　　“居然这么早起来跑步？难道是因为千夏酱的原因？”进藤妈妈想了想，恍然大悟。
　　　　自家儿子对千夏的那点小心思简直太明显了，进藤妈妈也很喜欢千夏，所以在和隔壁手冢妈妈聊天的时候就常常聊起她。昨天听说千夏每天早上都会在六点半起床出门跑步锻炼的时候，晚上吃饭的时候就说起了这件事。
　　　　本意是责备自家儿子懒散，没想到效果这么一针见血，进藤妈妈很是欣慰。
　　　　而另一边，进藤光出了院门，就看见梨园千夏正站在手冢家院门前朝这边看。纯白休闲t恤，运动短裤加上一双板鞋，黑亮的长发扎成马尾束在脑后，明明是普普通通的装束，偏偏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看见他的时候，梨园千夏朝他笑了笑，“早上好进藤，走吧~”
　　　　进藤光慢半拍回过神，“哦，早上好……”然后小跑过来。
　　　　梨园千夏被他蠢萌的样子逗得噗嗤一笑，进藤光脸有些红，他抓了抓头发，“……夏，你笑什么？”
　　　　“没什么~”梨园千夏收起笑意，心情很好地朝前小跑。
　　　　进藤光快步和她并肩侧头看她，自己也笑了，转开话题说，“夏，职业考试预赛今天就开始了呢~”
　　　　“嗯，是啊~”
　　　　“过了这个夏天，我们就站在同一个世界了。”
　　　　“嗯。”
　　　　“今年的头衔战我也要更加努力了，一定要比你先获得头衔！”然后告白……进藤光眼里满满的都是斗志。
　　　　梨园千夏转过头挑眉看他，“那你可要好好加油~”
　　　　进藤光毫不退缩地回视，黄玉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火焰。
　　　　梨园千夏的棋力如何进藤光心里很清楚，那是连绪方名人都要全力以赴，而且还胜负难料的顶尖水平。只要她进入了职业棋坛取得头衔战的资格，要夺得头衔并不是什么难事。
　　　　梨园千夏没有再说什么，只不过对于未来前所未有地期待起来。
　　　　一路跑到小公园，进藤光气喘吁吁，浑身都冒着热气。反观梨园千夏却是呼吸平稳，连汗都没有出一点。这让他心里升起了一阵危机感，并且暗暗下了决心以后一定坚持每天晨跑锻炼，不然被夏嫌弃怎么办？
　　　　“我要再练会儿剑，你是休息一会儿还是做什么随便吧。”梨园千夏说着就走到以往练习的老地方。
　　　　进藤光自觉被鄙视了，不由得泪流满面。不过这回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练剑？夏，你还会剑道吗？”
　　　　梨园千夏却没有回答他，因为她刚走到老位置，就有几个同在小公园锻炼的人走了过来，一个老头拿了把竹剑对她说，“小姑娘，你缺一把剑对吧？我这个借给你用吧。”
　　　　“谢谢。”梨园千夏也没客气，朝他道了谢就接了过来。这个老头也经常来公园锻炼，他们见过很多次了，虽然没有互通姓名，但也算熟了。
　　　　这竹剑和软剑虽然差别挺大，但聊胜于无，梨园千夏试了试手感，就沉下心来呼吸吐纳。有了剑，再加上这几个月练出的内力，《凤舞剑》的一招一式除了神秘的美感，更兼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锐气。
　　　　当然，这锐气也不是人人都能感觉得到，就像进藤光，在看见梨园千夏舞剑的时候就已经傻了。
　　　　一开始是惊艳，不过很快他就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她说她曾是古代公主，不过十八岁死了，后来就变成了夏骄阳，夏骄阳也在十八岁死了，然后她就变成了梨园千夏。
　　　　虽然随后她就说那是骗他的，不过他仍然很在意。现在又看见这一幕，进藤光下意识就想起了她那天说的话，原本还有点热意，这会儿却仿佛被人兜头泼了盆凉水。
　　　　收势，梨园千夏长吐一口浊气，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轻松。周围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梨园千夏道了谢，把竹剑还给先前的老人，转头找进藤光。
　　　　见他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发呆，便走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诶，进藤，你在发呆？看我练剑很无聊吗？”
　　　　进藤光猛地惊醒，有些紧张地说，“呃……没有没有，你练得特别好看，特别好！”
　　　　梨园千夏这回没有笑，她看得出来进藤光有点反常，脸色不好还不敢和她对视，于是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夏，我们快回去吧，待会儿你还要去棋院参加职业考试呢！”
　　　　梨园千夏定睛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确实不想说，也就不问了。回程也是一路慢跑，不过气氛相比来时的轻松，显得有些沉重。
　　　　直到梨园千夏准备进院门的时候，进藤光才故作轻松地问，“夏，你刚刚练的那个剑是什么时候学的啊？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梨园千夏转过头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不过她很快就猜到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了，也明白为什么他之前会那么反常。
　　　　她看着进藤光笑了笑，“很早以前学的了。”顿了顿，她又说，“进藤光，等我过了十八岁，做我男朋友吧。”
　　　　说完徒留傻在当场的进藤光，兀自打开院门走了进去。
　　　　他会是不一样的吧？梨园千夏想。纯粹，热血，有点傻气，却意外地让人安心，也许她辗转三世，穿越千年，只是为了遇见他呢？
　　　　手冢妈妈知道梨园千夏今天要参加职业考试，早上特意准备了丰盛的早餐，殷切地让她多吃点，说是免得中午饿了。最后还是她哭笑不得地再三保证吃饱了，这才得以出门。
　　　　刚出门就看见还傻站在手冢家院门外的进藤光，一见她出来，眼睛顿时就亮了，脸也发红，两只手下意识地搓着衣摆，一副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样子。
　　　　梨园千夏有些好笑，“进藤，你不会一直站在这里吧？早饭吃了吗？”
　　　　“没……”进藤光下意识地回答，随着红着一张脸窘迫地说，“我、我一会儿就回去吃，你你刚刚说……”
　　　　被人如此小心地喜欢着，总是很幸福的。梨园千夏难得没有捉弄他，而是认真地说，“我刚刚说，等我过了十八岁，你就做我男朋友。”
　　　　进藤光感觉自己被巨大的幸福感砸中了，一脸傻笑飘飘然的。梨园千夏被他的反应弄得有点无语，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进藤光，回神了！你上午不是还有一场指导棋要下吗？赶紧回去准备一下吧，我要走了。”
　　　　“哦……哦哦！好！夏，职业考试加油！下午我去棋院找你！”
　　　　梨园千夏，“……”少年，你这么激动真的大丈夫？
　　　　**
　　　　职业考试预赛参赛者有院生也有外来者，年龄在三十岁以内的都有资格参加，所以参赛者年龄差异很大。梨园千夏站在院门口就看见好几个一脸沧桑的大叔走了进去，她笑了笑，拥有梦想并为之奋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梨园千夏听力很好，刚一进去就听见有人提到她的名字，她便看了过去。
　　　　“今年的职业考试想要脱颖而出比去年更难了，那个叫梨园千夏的女孩可是在幼狮赛上打败了塔矢四段和进藤三段成为了冠军呢~”
　　　　“是啊，能打败他们两位职业棋手，要通过职业考试还不简单？剩下的就只有两个名额了。”
　　　　一阵沉默之后，另一个人说，“你们别这么丧气啊，那个梨园千夏的确很厉害，但她不过是个十多岁的高中生，以前又没有参加过职业考试，说不定发挥不好呢？”
　　　　“梨园桑，早上好！”
　　　　棋院老师久津七段看见梨园千夏笑着打了个招呼，整个大厅陡然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若有似无地飘了过来，尤其是外来人员，眼里满满的都是审视和打量。
　　　　略显紧张的气氛蔓延开来，梨园千夏表情不变地回道，“久津老师，早上好！”
　　　　“今天考试加油！”
　　　　“嗯，我会加油的！”
　　　　久津七段还有事情要忙，寒暄结束就走了，梨园千夏往院生那边走，一群人围上来打招呼，气氛很快重新活络起来。
　　　　梨园千夏在院生里人缘其实挺好的，她棋力强大，但又没架子，别人去请教的时候也愿意指点。有时候实力相差不算特别大的时候可能会招致嫉妒，不过相差得太大的时候就只能仰望了。
　　　　没过一会儿棋院的老师就来了，然后抽签、分组。梨园千夏按照抽到的号数坐好，看了眼对手，巧了，正是先前议论她，说她也许会发挥不好的那个人。

　　☆、第55章

第055章
　　　　梨园千夏的对手是个看起来是个很斯文的男人，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在背后议论过她心虚的缘故，这会儿见她看过去，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镜。
　　　　梨园千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朝他笑笑，“你好。”
　　　　那人顿了一下回道，“你好……”
　　　　他下意识地又推了推眼镜，似乎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因为棋院老师看了看时间，宣布比赛开始了。
　　　　两人神色一整，整个对局室响起整齐划一的，“请多指教。”然后陡然间安静下来。
　　　　这一局执黑的是梨园千夏，她在左上角落子，按下计时器。等了几分钟，白子迟迟不见落下，抬眼却见对面的对手突然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朝外面走去。
　　　　梨园千夏挑眉，她虽然没有参加过职业考试，但也知道在规定的对局时间内，各自的时间安排是自由的，有时候故意打乱对方的步调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心理战术。
　　　　不过像这种一上来就丢下对手的，一般也就对对局经验不够丰富的人效果最好。这人莫不是把她当新手了？
　　　　足足半个小时，对手才从外面回来，鼻尖传来淡淡的烟味，原来是出去抽烟去了。
　　　　棋局继续，对手是个谨慎的人，每一步都下得很仔细，只不过太过仔细就显得有些保守了。开局不多时，梨园千夏对这人的棋力水平心里就有了个数：院生一组的实力是有的。
　　　　对于怀揣梦想，尊重围棋的对手，梨园千夏也给予了最大的尊重，这局棋她下得很认真。黑子率先挑起战火，白子被逼得步步防守，对手落子越来越慢，到最后开始长考。
　　　　十二点半，棋院老师宣布午休时间到，打挂，梨园千夏听到对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抬眼的时候梨园千夏被吓了一跳，因为坐在她对面的人满脸都是汗水，连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一大块。只不过他的眼神却很亮，亮得有点吓人。
　　　　“梨园桑，冒昧问一下，你就是世界围棋网上的‘骄阳’对吧？”
　　　　这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压低，所以话一出口就引起了一阵惊呼。
　　　　“‘骄阳’？”
　　　　“是那个‘骄阳’吗？”
　　　　“不会吧？‘骄阳’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一边议论着，原本打算出去吃饭顺便放松一下的不少棋手朝梨园千夏这边围了过来。
　　　　“骄阳”这个名字在世界围棋网上很出名，一个是据说它拥有顶尖棋手的棋力，另一个却是因为那次轰轰烈烈的论坛帖子事件和黑客事件。
　　　　梨园千夏除了最开始那阵找不到下棋对手，会每天上世界围棋网下棋，后来和进藤光坦白之后，又认识了塔矢亮，就经常去围棋会所下棋了。再加上还要花心思在学习上，所以上世界围棋网的时间就少了。
　　　　而混网络围棋的又是以业余棋手居多，所以“骄阳”这个名字在职业棋手中知道的人不多，在业余棋手的圈子却非常的的出名。大家私底下对“骄阳”的身份多有猜测，但谁都不会觉得它会是个十七岁的高中女生。
　　　　所以虽然有人看过《围棋周刊》上梨园千夏的对局，最多也就觉得棋风相似，猜测她和“骄阳”存在某种关系，或许是师生这样。
　　　　陡然间听到有人对一个十多岁的女生问出这句话，知道“骄阳”的人才会感觉震惊，纷纷想要一探究竟。也有不知道“骄阳”是谁的，见大家神色激动，也都好奇地跟了上去，一边询问身边的人。
　　　　乍然听见“骄阳”这个名字梨园千夏愣了一下，见身边的位置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些无奈。
　　　　对面那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尴尬地推了推眼镜，“对不起啊……”
　　　　梨园千夏摇摇头，想想她已经准备进入职业棋坛了，那个id早晚也要被人认出来，根本没有隐藏的必要，于是大方地承认了，“对，我就是‘骄阳’，你和我在网络上下过棋吗？抱歉，我不太记得了。”
　　　　“啊，没关系的，我叫小林，之前有幸和您下过一局，不过中盘就投子认输了……最开始看到《围棋周刊》上您和塔矢四段和进藤三段的对局，我就觉得你们的棋风很像，本来有些猜测的，却又不敢相信，毕竟以您的年纪这太不可思议了。所以第一局抽到的对手是您，我既紧张又激动……”
　　　　所以才会一开局就跑出去抽了半个小时的烟？
　　　　梨园千夏：“呵呵……”
　　　　看着对面一脸激动又有点羞涩脸红的男人，梨园千夏嘴角抽了抽，总觉得这人画风和之前以为的斯文判若两人。
　　　　两人的对话自然被一众围上来的人听了个清楚，所有人都一脸惊疑地看向梨园千夏，又看了看棋盘，再看向梨园千夏，如此往复，然后所有人心里都冒出同样的一个想法：现在的年轻棋手都厉害到这种程度了吗？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要怎么去比？
　　　　前两年的塔矢亮和进藤光，现在又出了个更逆天的梨园千夏，明年后年呢？
　　　　围观的外来者们受到了打击，想想都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而早就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一众院生们虽然之前不知道“骄阳”，但也从议论中听了个明白，纷纷表示看大魔王虐人就是这么酸爽！
　　　　站在外围听了一会儿的棋院老师轻咳一声，“好了，现在是午休时间，大家赶紧去吃饭休息一下吧，不要忘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标：成为职业棋手。”
　　　　是啊，他们的目标是成为职业棋手，路途上会遇到很多强劲的对手，如果在还没有对上之前就胆怯了，又凭什么能成为职业棋手，或者在职业棋坛拥有一席之地呢？
　　　　想明白的众人一扫颓唐，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梨园千夏笑了笑也松了口气。
　　　　午休结束，下午继续棋局。梨园千夏和对手小林的棋局输赢没什么悬念，小林因为最开始丢掉的半个小时，再加上行棋过于谨慎诸多长考，最后时间用完，读秒认输。
　　　　因为时间还早，梨园千夏就答应了小林复盘的要求。进藤光来到棋院的时候，他们正复盘到一半，于是凑过来一起讨论，小林很是受宠若惊。
　　　　末了分道扬镳，梨园千夏和进藤光一起回家。
　　　　因为正值下班高峰期，地铁上人很多，又是夏天，各种难闻的味道涌入鼻中，梨园千夏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突然右手被人抓住，她下意识地就要挣脱，却见是进藤光便顿住了。
　　　　“夏，到这里来吧。”进藤光微红着脸拉着梨园千夏到他身前，自己挡住身后的人潮。
　　　　鼻间涌入少年的气息，她嘴角一勾，被人保护着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