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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飞雪雨含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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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的心情极度败坏,什么也没说。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狼吞虎咽吃了好几碗,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再想让素素帮我盛饭的时候,素素慌道:“夫人你不能吃了,这已经是三碗了。”

我愣住,身体开始有些知觉,但首先感到的是胃疼,我拼命按住肚子,但好像效果不佳,索性趴在桌上,当我再次抬头时,山衍的面容依然平静如水,其他人都有些不安地看着我。

我笑笑,站起身,我得把刚才吃的先吐出来,不然今晚这觉没法睡,就在我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有人过来轻拍我的背。

我擦了擦嘴巴,一看,原来是山衍,我长叹道:“我半辈子苦苦维持的美好形象,在今天都消耗掉了。”

山衍轻笑了声,并不言语。

我笑道:“来向我道别?”

“夫人就这么讨厌我?”

“嗯,也谈不上,只是觉得让一个不明目的的人跟着,有些怪怪的,虽然我明白,他并没有恶意。”

山衍踌躇着,好像有万千话语要对我诉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说:“我还欠你一句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山衍凝视了我半响,有些凄然地说道:“我受人所托照顾夫人,直到确认夫人已经平安。”

我舔了舔嘴唇,“是独孤?”

山衍轻轻点了下头,“独孤自幼就和各种毒药打交道,玲珑在给他喝药之前,他把玲珑支开了,托我照顾好夫人,就算他要伤害夫人,我也要誓死阻止。”

我仰起头,让自己的脸笼在月色里,一望无垠的星空,皎月如硅。

再看山衍时,山衍的脸色也如同此刻的月色,朦胧如烟,我笑了笑,转身离去。

“多年以前,独孤在和我说起夫人的失忆症的时候,曾经说过,天底下没有一种药能让一个人真正失去记忆,只要他想记起,他就一定会记起。”

我的脚步滞住,山衍苦笑着接着说道:“其实,独孤已经逐渐记起一点了,他知道自己喜欢的不是玲珑。我从辽东来南朝的时候,玲珑已经怀孕了,但他还是执意要离开玲珑。此次他来南朝,我想,应该是想找回失去的记忆。”

我在心里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再然后,一切都不会改变。

扬州韩三白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纱帐,脑袋很清醒,但却空白一片。

第二天,刚准备收拾离开,素素笑道:“夫人,你看谁来了。”

我扭头,一个美艳的少妇正浅笑吟吟地站在门外,身穿淡青色窄袖上襦,肩搭白色披帛,下着描有金花的红裙,裙下露出绣鞋上面的红色绚履,头上梳着坠马髻,头发梳向了一边,另一侧,耳朵露了出来,戴着长长的镶金翡翠坠子,双眸中秋水荡漾,脉脉地看着我。

“暗香。”我惊喜地唤道。

素素拉着暗香的手跨进门槛,我还在疑惑着,我是不是看错了。

“昨天在街上看到夫人,开始有些不敢确定,后来派人打听了下,才知道夫人真的在扬州城内。”暗香笑道。

“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你要是再晚来一步,我就离开扬州了,再见面又不知何时了。”

“是啊,我怕夫人离开,一大清早就往这赶,还是让我赶上了。”

我盯着暗香看了半天,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一年没见,变漂亮了。”

“夫人在取笑我,只不过是遇到一个好人,他很疼我。”

能穿成这样,这个“好人”肯定是非富即贵的。

我正思量间,暗香接着道:“我家老爷一直很仰慕夫人,想与夫人结交,听说我和夫人相熟,想让我约夫人到府上坐坐。”

我现在一听到谁想见我,我就心里一咯噔,我一度以为自己得了迫害妄想症,没法子,完全是逼出来的。

不过,暗香出面,我怕是没办法回绝。

暗香见我面露犹豫,忙道:“我家夫君姓韩,名三白。”

“扬州城首富?”我惊道。

暗香点头。

我以前很愿意去结交这些社会名流,那时候是生意人,想扩大人脉,给自己抬抬身价。现在,我不过是一个世外闲散人,这些所谓的社会贤达对我而言,无异于洪水猛兽,避之犹恐不及。

这个韩三白,我以前在江州的时候就有耳闻,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但他也是个出了名的热心肠,谁有难处,只要开口请他帮忙,无有不应允的,他是整个靖朝都很有名的大善人,乐善好施,我的基金会,他也是捐了很多钱的。

我这个人,向来是个怀疑主义者,对于这种贤达中的贤达,我两世的认知让我觉得,只出现在故事中。

但这个韩三白不仅有钱,还很有势,连朝廷都让他三分。这样的地方一霸,人家来请我去,是给我面子,这也说明,我自己本身也是具备一定的知名度和社会影响力的。

当然,我可以选择不去,我自己认为自己很有格调,但别人会以为我这人耍大牌。

我在那沉思了好半天,连边上素素的眉毛都拧了起来,我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我,慕容凌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炫)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就算他是长着三头六臂的怪兽,我也要去会会他。

书)我说要去韩府,江乘和信都嚷着要和我一起去,我说:“江乘要和我一起去,韩府在城北,我们去过韩府,正好从北门出城。”

网)“那我呢?”信讶异道。

“你回江州,我听你提过,你不是太想回哈尔和林,那就不要跟着我了。你到江州,向朝廷讨个一官半职,或者做点其他的,都可以,我迟早也是要回到江州的,那里有我的家,何苦跟我在路上颠簸呢?”

信还是有些不舍,但有想不到什么来反驳我,聂喏了半天,说道:“但是我会想念阿姐。”

我笑道:“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会很快会去找你的。”

信点了点头,答应留下,我看了一眼一直没开口的山衍,“你呢?”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山衍和煦地笑道。

在去韩府的路上,暗香向我介绍了韩家的大致情况,韩三白只有一个儿子,是正房夫人生的,现在不在府上。

“正房夫人?”我讶道。

暗香笑了一下,“我怎么可能会是他的正室呢?”

我点头,一想不对,慌忙解释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暗笑笑道:“我明白的,大夫人现在虽然还在,但已经不省人事。老爷本来有三个男孩,一次夫人带三个孩子回娘家省亲,半道遇上劫匪,稍大的两个孩子由奶娘牵着,都死于非命了。天宇公子当时还在襁褓中,夫人拼命护住他,等到老爷赶到的时候,天宇公子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老爷将夫人带了回来,夫人的呼吸还有,只是一直没有醒过来。”

“植物人。”

“夫人形容的对,就是那样的。”

我惋惜了一阵,问道:“韩天宇今年多大了?”

我本来只是拉家常似的随口一问,暗香愣了一下,道:“年龄和夫人倒也合适。”

什么什么?

我一口气没缓过来,素素已经扑哧笑了起来。

我佯怒道:“小蹄子,扯哪去了,你可别指望我叫你一声娘。”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韩府,扬州首富的宅子,肯定是超级豪华的,韩家管家带着我们来到正厅,一个身着藏青色锦袍的中年文士正站在门口,面容嘛,用俊雅风流来形容也不会言过其实,老帅哥一个啦,应该就是韩家的当家人,韩三白了。

韩三白看到我们到来,慌忙迎了上来,一个深深的长揖施礼,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我慌忙抱拳回礼。

“王妃到来,真是让三白不胜荣幸,王妃屋内请。”

我愣了一下,现在世人都以为我还是初过的老婆,我是不是应该发一个通告,说自己和萧初过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过,幸亏韩三白没叫我贞王妃。

我不明白干嘛要封初过叫“贞王”,这听上去就是“真王”,这多少有点此地无银的味道,只有假王爷才拼命强调自己是真的。就像戏说乾隆》里的假六,别人叫他“假爷”,他总是很不爽,非得让别人称他一声“真爷”。假到真时真亦假,劣币驱逐良币也。

可是,刚才暗香也没叫我“王妃”啊?

正疑惑间,暗香向韩三白耳语了几句,韩三白愣了一瞬,慌忙起身,冲我抱拳:“刚才内人说,夫人与王爷已经分开了,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夫人海涵。”

我心中想,要是知道我已经不是萧初过的老婆,怕是也不会请我来吧,暗香知道这事,八成也是早上听素素说的。可这算什么?真王妃没来,来了个西贝货?

一想到这个,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员外是不是在后悔这么大费周折,来了个冒牌的王妃?”

韩三白朗声笑了起来,“夫人能来,真的是给三白一个天大的面子,我仰慕夫人,从来就不是因为夫人是不是王妃,是雍和王妃还是贞王妃,我敬重夫人,是因为夫人满腹的才学和过人的胆识智慧。与夫人是何身份无关。”

怎么说呢,我心里虽然有些感到汗颜,因为我真的没做过多少利国利民的好事,但还是因着他这几句糖衣炮弹的话,对他平添了几分好感,心中的警戒也少了几分。

唉,俗人就是俗人。

我定了定神,笑道:“我在扬州也有一阵子了,老是想着要来拜访员外,但员外如此显赫的门楣总是让凌夕望而却步,幸好,今天遇上暗香,这才冒昧叨扰府上。”

我这纯粹是瞎掰,以前进宫就跟回自己家似的,这还能被这么个地头蛇给吓着了?

不过,韩三白只是含蓄地笑笑,“王妃的话,让三白惶恐。”

客套完了,像我这种讷于言的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正寻思着,要不要再接着吹捧,韩三白笑道:“扬州有很多名胜古迹,夫人若不弃,在府上多住几日,让三白尽一尽地主之谊。”

“员外真是太客气了,我来贵府一来是感谢,感谢员外捐给基金会那么多钱;二来,一直听闻员外侠肝义胆,乐善好施,想来结识。这次正好路过扬州,这就来了,其实,我本是要北上的。”

韩三白犹豫了下,开口道:“能否冒昧问一下,夫人此次北上,是要去哪里?”

我愣了一下,我去哪与你何干?

韩三百笑道:“倒不是要管夫人的事,只是夫人金枝玉叶,要是长途跋涉的话,这一路上怕是不大太平,三白可以派人护送夫人北上。”

我笑:“员外是担心我离了萧家这座大靠山,就没人保护了是吧。”

韩三白愣怔,轻叹道:“王爷和夫人都是三白一直敬重的人,三白一直都将王爷和夫人看成一对璧人,没想到……”

我一时无语,韩三白道:“三白有些逾越了,夫人莫怪。”

我喝了一口茶,起身告辞,韩三白说:“天已晌午,要不夫人留下吃完饭再走?”

我看了看外面,笑道:“那就再叨扰员外了。”

在韩府吃完饭,动身离开扬州,韩三白一直将我们送到了城门外,我有些许感动,觉得传言非虚,韩三白果然是一个很热情的人。

十万雪花银

从扬州一路向西北,天黑前差不多可以到前面的小镇凤江,我坐在马车里,和江乘、山衍一路说着话,我问得比较多的是,山衍这些年来的一些情况,山衍谈自己倒很少,他很多的都在说凤凰和钟歆。

一谈起这两个人来,江乘开始的反应比较激烈。

山衍说,江乘肯定在记恨周冲的事。

江乘说,周冲就是你们害死的。

山衍沉默了阵,轻叹道,其实独孤开始是不知情的,是钟歆的主意,后来独孤知道了后,发了很大的脾气,但是钟歆心里也很不好受,他的病大约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山衍的话很简练,只是淡淡的陈述,我的心里却很难受。其实,战争的可怕之处在于,战争是无情的,不是战争本身无情,而是,战争中的人必须是无情的,心软,念旧,是成不了大事的。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楚汉相争的时候,鸿门宴上,项羽因为念旧情放了刘邦,错失良机,最后落得个四面楚歌的结局。

凤凰本不是一个多心软的人,但是他对雍和王府中和他曾经共患难的人,却有一份特别的感情。而钟歆,那么小的年纪,却有那么重的心机,最终狠下心来,却不断地追悔自责。

那凤凰的死敌,初过,他呢?

是不是相应地,无情而决绝?

山衍似乎是想我所想,轻笑了声道:“其实独孤败给飞雪倒也不奇怪,有谁能够敌得过一个十岁就被扔到边关的一只野狼呢?”

这个评价谈不上有多贬义,但绝不是什么溢美之词。从我认识初过,不,从我知道有他这个人开始,我听到的,关于初过的评价,基本上都是仰慕和钦佩,很多人都是因为崇拜,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跟他混的。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评价,不禁心情大好。

我笑道:“除了正面战场上,初过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过你?”

山衍笑道:“谈不上,我和飞雪几乎是零接触,我在岳国,也只是个管家。”

山衍不是一个喜欢显山露水的人,但他的才能就好像是水底的鹅卵石,历久弥新。

一个国家的管家就是丞相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凤凰只是缺了点运气,败了。最后赢的要是凤凰,山衍就是萧何。

我托着腮帮子,呆呆地看着山衍,素素看到我这副模样,也凑过来看山衍,我和素素的样子让我想起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学校篮球队有一个特风云的男生,每天下午两节课一下,我和柳絮就挤在窗口,托着脑袋,呆呆地等他从我们教室门前走过,他一来,我和柳絮连心脏都跳停了。

我突发奇想,素素和山衍……好像也蛮相配的。

江乘看到我和素素犯着花痴的样子,冷哼一声,策马跑出去很远。

山衍看到江乘负气离去,轻笑了声,一瞬间,脸沉了下来。

奇变突生!

我还没反应过来,山衍已经飞了起来,像拎小鸡一样将我从马车上拎了起来,随即传来素素的尖叫声和驾车老丈的惨叫声。

老丈姓李,我一般叫他老李,是郗侃让他过来给我驾车的,郗侃说,长途跋涉的,骑马会很累,老李驾车很平稳,基本上不会颠簸,以前一直跟着郗侃的。

山衍抱着我落在一棵大树上,向下看去,素素和老丈已经被裹在一个渔网里,素素拼命挣扎,但渔网好像越来越紧。

就在这时候,我和山衍赖以生存的大树也开始往下倒,山衍抱起我落在轻盈地落在地上,十几个黑衣大汉围了上来。

都不是什么绝顶高手,山衍护着我,和他们勉强打了个平手。只是,他们竟然放起了烟雾弹。我被呛得眼泪直流,山衍紧紧拉着我的手,突然,山衍倒了下去,我张牙舞爪地找他,却一无所获。

等烟雾散去,我和山衍都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山衍脚上还锁在脚镣。

“你们是谁?”我怒道。

一个长着络腮胡的恶人冷笑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爷是谁比较好,因为活人都不知道。”

“他们为的是钱。”我低声对山衍说道。

山衍点头。

对于这种单纯为了钱的,我向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们被绑匪蒙上眼,推推搡搡地往前走,走了好半天,刚上完山,又往下走。我猜想,其实本来没多远,只是我们一直在绕圈圈,绑匪怕外人知晓他们的老巢。

山衍的手一直紧抓着我的,我以前没有握过他的手,他的手不算漂亮,有些肉感,但握着很舒服。然后扔进一个破屋里,除了地上的稻草,空荡荡的。

当我的眼睛适应了光亮,我看到屋里还有一个人,和我一样被捆成了个粽子,原来是江乘。

看到江乘在这,我反而感到很开心,活着就好。江乘看到我,也松了口气。

他有些自责道:“我应该寸步不离开阿姐的。”

我笑道:“他们有备而来,我们没有防备。”

天慢慢黑了下来,屋内没有灯光,不过幸好,屋子比较破,外面的月华洒了进来,我可以勉强看到每个人的轮廓。

“他们是不是不打算给我们送饭了。”素素嘟囔一声。

“他们还是不要送饭过来的好。”山衍笑道。

我笑了出来,我刚才听素素说,就觉得不对劲,山衍反应过来,送饭一般是给死人的。

被素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有些饿了,中午在韩府吃得太少了。不过,最饿的不是我,江乘的肚子咕咕叫,我们所有人都笑了起来。江乘的肚子刚叫完,山衍的肚子又开始响。

山衍自嘲地笑道:“还是做不了神仙。”

我笑道:“神仙也是要吃饭的。”

江乘扑哧笑道:“阿姐知道?”

“切,我当然知道,我就是仙女下凡,你不知道?”

我这句话,我说完都觉得有些要吐,夜里,我看不见每个人的表情,不过可以想见。沉默了五秒钟后,山衍恍(书)然(网)大悟道:“现在知道了。”

接着是雷鸣般的……笑声。

我暴汗。

那帮没人性的匪徒,竟然真的没给我们送吃的过来。

不幸中的万幸是,现在是初夏,不冷不热,我这一夜虽然被绑着动弹不得,但也算踏实。

第二天早上,门吱呀一声响了,进来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少年,少年从我们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在我的脸上,他的目光有些慑人,本来我还有些睡眼惺忪,一下子醒了。

这种人不好对付,我心里琢磨着,要是像昨天那帮粗人,倒容易蒙混。

白面书生慢悠悠地晃到我的面前,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脸。

“叫什么?”书生问道。

我还在琢磨着怎么应付,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书生目光一凛,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冷笑道:“还算有些家底,我还以为带了群没用的废物回来。”

我笑道:“你们要是为钱的话,倒是好商量。”

书生冷哼道:“假如我不为钱呢?你要是合我意的话,我可以把你留下做个压寨夫人。”

原来是老大,小老大。

我笑道:“就算你愿意收着,我还不愿意嫁呢。”

小老大冷笑一声,“我刚才的意思是,你要是不合我意,我也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笑容满面,“既然把我们绑了来,还是要钱比较划算,兄弟们还要吃饭呢。”

小老大眼中精光乍现,盯着我的眼睛,“原来是个做买卖的。”

我依然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笑容可掬道:“做买卖不好么?要是碰上个官宦人家的,钱就是到手了,以后也会遇到很多麻烦吧。”

小老大拍了拍手,进来的是昨天那个恶狠狠的假老大,端着文房四宝。

“你家是?”小老大问道。

“江南许家。”

我说完,我余光扫到山衍的眉头拧了一下。

我从昨晚就开始思量着,要向谁求救。萧家是要首先排除的,一来,我和萧家已经没有瓜葛;二来,要是让绑匪知道,我像皇帝家求救,我的小命也别想要了。

其次我想到的是云梦德和韩三白,云梦德算是有些交情,韩三白也算热心人,但我担心,这两家都是声势显赫的家族,一般的绑匪也不敢招惹,要是绑匪一个不高兴,把我给做了,那也只是天知地知的事。

我也想过我的故交苏捷,举国上下,除了平头百姓,估计没人不知道苏家,这就更不能招惹了。

思来想去,最后想到我自己,我又不是没有钱,我的钱都在许南那里,我可以向许南求救的。

小老大愣了一下,我慌忙解释道:“我家不是什么巨富,但还算有些家什,你到江南去打听一下,也是能够打听到的。我爹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个哥哥,我哥哥很疼我的,他一定会出钱救我的。”

“你哥哥叫什么?”

“许南。”

“你叫什么?”

“许舒雨。”

小老大示意假老大给我松绑,终于能动了,我浑身的肌肉都僵住了,我又是捶背又是揉胳膊。

“活动好了?我说你写。”

我怔住,苦着脸嘟囔道:“我不会写字。”

小老大倒也没表现出多惊讶。

我说:“要不让我相公代笔吧,最后我来签名。”说完向山衍抛了个媚眼,山衍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眼眸中立刻秋水荡漾。

小老大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山衍,像是不相信的样子。

我心中一惊,我想让山衍代笔,只是因为我有些繁体字不会写,怕露出破绽,倒也没想那么多。

我苦笑道:“我哥哥本来是不同意我和相公在一起的,没有一官半职,家道又已经中落。只是,我特别仰慕相公的才华,发誓要非君不嫁,于是就和相公私定了终身,哥哥知道后,发了很大的火,但他就我一个妹妹,拗不过我,只好同意。我和相公刚成完亲,正准备去相公老家,不曾想,在这碰上了你们。”

我其实很少撒谎,但这次我竟然面不红心不跳,说得煞有其事似的。说话的时候,我不时去看山衍的反应。山衍和初过有点像,都属于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刚才我拉他下水的时候,他只是愣了一瞬,轻易是看不出来的。

但这次,他竟然配合我的表演,显出一丝无奈,异常温柔地看着我。

小老大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眼睛,想从我心灵的窗户中辨出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开玩笑,要是让你看出来,我这是自毁长城。我有些苦兮兮地回视着小老大,他的五官乍一看很普通,不过倒也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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