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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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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还是没有人上去拘拿熊力;将领们的劝说更急;而王恭一脸既不屑又看戏的样子;淡淡的说道:“北府军纪破败至此;连都督也指挥不动了。”
    与此同时;营牢中的谢灵运急如热锅上的蚂蚁;隐约听见事态的发展;他手下的士兵;个个是英雄好汉;怎么可以这般枉死
    不行他就要土遁越狱过去;但他清楚刘牢之的恐怖实力;很可能来不及赶到;熊力就人头落地了
    他突然想起雷鸣筒;立即从钵盂镯里取了出来;就要大吼
    “没人听令吗?那我就亲自动手吧。”帅营中;刘牢之的话声流露着一股决然的杀气;今天就一立军威。
    对于一个阳神境修士而言;斩下一个小卒的头颅易如反掌;孙无终和何谦不在;周围的将领们也无人有实力阻拦;看着刘牢之拔出腰间的长剑;四周惊呼响起
    “刘都督且慢”突然;谢灵运的喊声从营牢方向传来;众人都怔了怔;熊力等士兵们纷纷高呼:“谢队主”刘牢之抬起了两道怒眉;脚步倒是停了下来。
    “熊力等人皆因为一腔热血;一心忠义;才会作出现在逼营请愿的行径;其情可悯他们刚刚才与魔军大战;立有大军功;其功可抵过他们此前归我管;我管辖下属不严;没有教会他们遵守军纪;更应该担责请刘都督把他们的过错;算到我头上。”
    羊惰之、荀雍、熊力等五百军士闻言;都不由热泪盈眶;从军可以跟随这样的统领;夫复何求
    其他将士们也为之触动;谢将军的一言一行;都让他们明白到;为他请愿是多么的荣幸
    “请刘都督收回成命”突然;一位士兵单膝跪下;随即四周的军士们纷纷这么做;犹如一阵狂风吹去;他们都双手抱拳、单膝跪下;一脸毅然地望着那个都督。唰唰唰唰;就连高素、刘裕、刘袭等将领也这么做;五百军士也个个绷着脸咬着牙;屈膝请求
    放眼望去;只有两个人还站着;刘牢之和王恭。但站立之人;却显得是那么卑鄙。
    继续要处罚谢灵运;继续要惩治任何一个请愿军士;就是跟整个北府作对
    这不是兵变;如果说谁兵变了;那个人就是与军心背道而行的刘牢之。
    “你们;你们”刘牢之捏动着拳头;早就是十分为难;他不会不明白不得军心会是什么后果;但要他拉下脸改变主意;他又真的难以做到;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于忍让的人。
    他寒声的道:“谢公义;我罚你禁足三个月;没有让你可以随意与牢外说话;你的罪过自然多加一条;可这些叛兵的罪罚;只能由他们自己来承受”
    叛兵?五百军士无比的憋屈;什么时候他们是叛兵了是刻苦操练的时候?还是和魔军奋力搏杀的时候?
    “刘都督”
    “不必多说”刘牢之重声打断了谢灵运传来的话;“这个叛兵多番侮辱北府将领;不论有没有参与此事;都其罪当诛”话声方落;他就持剑走向熊力;并没有使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而是慢慢的走过去;举起宝剑;要让众人看个清楚
    冒犯军纪的人就是这样下场
    看着落日余晖映在剑锋上烁起的寒芒;王恭双目一亮;而将士们目眦尽裂;一瞬间心寒如冰封
    “道坚;何苦这么动气。”就在这个时候;一把沉稳而平和的声音随风传来。
    这让刘牢之的举剑姿态顿时凝滞一众将领都精神大振;又惊又喜;几乎抑不住地欢呼高喊;是康乐公;是康乐公来了事情有转机了哈哈哈哈—
    没有人觉得康乐公会是非不分;谁对谁错;谁应该奖励;谁应该惩罚;只要是康乐公说的;他们都服气也只有康乐公;才有这个权威
    谢康乐来得真快王恭的脸色一变;本以为大局已定;现在却不知道会如何了
    一阵呼轰的狂风从南边吹来;就在刘牢之的身旁;一个身影迅速聚而成形;身着朴素的闲居袍服的半百老人;北府兵主;谢玄
    他的目光扫了扫那长剑;刘牢之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却还是收剑入鞘;低声的问道:“康乐公;你怎么来了。”
    康乐公将士们终于情不自禁的一阵阵欢呼;不少人喜极而泣;熊力等人近距离见到偶像;激动得几乎晕死;在他们心中;太上老君、如来佛祖都比不过眼前之人;这个顶天立地的老男人;这个几乎一力支撑着天下安稳的神将
    另一边营牢之中;谢灵运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靠在墙边坐下;摇头而笑;最后还是要爷爷替他收拾烂摊子;后生无用啊。
    “我听闻魔军寇边的军情;就来了。”康乐公扫视了周围一圈;被将士们的情义触得心痛;叹道:“都起来。”
    “谢康乐公”天地之间;响起一片片激昂的大喊
    道坚;你何德何能;要十万北府男儿跪求于你他又望了刘牢之一眼;虽然没说什么;但目中的失望却是毫不掩盖;这么多年;还是胜任战将;而难当都督。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没有修养统帅的才德;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
    你参不透这一点;永远成不了统帅
    刘牢之的后背渗出冷汗;不需要声音言说;他就可以听到康乐公的神光传音;他做错了吗?难道士兵们逼营兵变;统帅就要服从吗?那以后统帅的意思;又有谁人听从
    你一开始就错了;欺凌军心者;最后定然众叛亲离;错而不改者;只会让它更快地变成现实。你本来可以借这个势打击王恭;稳固军心;你却因为阿客是我的孙儿;就多加忌惮;以至于被魔念蒙蔽道心;猜疑重重、刚愎自用你再这样;当不得都督。
    康乐公收回了目光;看向那几名狱卒;说道:“我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去把谢公义带过来;老夫给你们一个交待。”
    “卑职遵命”狱卒们激动地领令;快步走去了。
    刘牢之沉默不语;却连手掌心都被汗水渗湿;若说天下有一人让他心悦诚服;那就是康乐公但现在心头滋味复杂难言;他做的决定;都要被推翻吗
    这时候;王恭语带责斥的道:“谢康乐;谢公义兵变之罪为实;这些将士逼营之罪也为实;你可不能徇私”
    “我听闻王将军临危而退;可有此事?”康乐公问道。周围随即生起一片片轻笑;熊力等人笑得最为畅快;就知道康乐公和他们是一个心思的;王恭这种懦夫;可耻
    “我只是做出我认为最适当的决定。”王恭冷脸;“当时的情况;谁都不知道来了多少魔军;谢公义带兵击败了一万;诚然了得;但如果是十万呢?二十万呢?那他是不是把全军带入死地如今死伤八百多人;若然当时及时撤退;这个数目就可能是零。我真不知;我的决定何错之有。”
    众人恨不得冲上来砸死他;这家伙屡屡强词夺理;还自我感觉良好;看着他的臭脸;就让人气愤。
    “你自然是错了。”康乐公轻轻摇头;却不会给面子王恭;直接当着全体将士们的面;肃道:“行军最怕自乱阵脚;越是军情不明的时候;越要稳定军心。一众将士皆有战意;你却要慌乱地撤退;还替敌军扰乱自己军的士气;大错特错。”
    “大错特错”将士们纷纷大喊;熊力等人扯开了嗓子;喊着:“战战
    战战”
    王恭当然不会服气;道:“若然对上十万敌军;光有士气有什么用。”
    “王将军可知道当年北府兵是怎么打败百万魔军的?”康乐公挺眉的问道
    “这”王恭顿时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本来百万魔军气势如虹;就因为在第二战场;被刘牢之所领的先锋部队夜间奇袭而大败一仗;风声传来;魔军士气动荡。
    而谢玄施了一条谁都想不到的战计;他以渡江决战为由;让魔军统帅主动退军十里;把战场挪到北域边缘;再决一死战。魔军统帅一听大笑;这小子不懂带兵;有谁会这么蠢?北府兵渡江的时候;不正是魔军趁机冲杀的良机吗?再说战场退到北域;魔军也有便宜可占
    于是魔军统帅同意了;他让各部队后移回去;等北府兵渡江就进行屠戮。
    没成想那些魔军将士以为这是兵败撤退;士气更加低落了。百万大军后退;本就乱七八糟;战阵不整、将令不达;没想到就在那时;阵后有叛将大喊:“魔军败了;魔军败了”这一喊;一支支部队立时崩溃;将士争相逃命;而谢玄领着北府兵趁机渡江冲杀;就此大败百万魔军。
    能胜此战;北府兵的骁勇神威当然是一大原因;另一大原因就是魔军自乱阵脚
    “哈哈哈”将士们对北府的威风战迹都是耳熟能详;一听康乐公的话;纷纷会意过来;要是当时选择撤退;岂不就跟那魔军当年似的;一旦交战;全军覆没。
    这个王恭;根本就不会打仗
    康乐公又道:“魔军四面而来;必有一战;王将军选择撤退;还没有错吗
    “我是希望保住所有人的性命”王恭还要嘴硬。
    “王恭;从此刻开始;你不再是北府一员。”康乐公突然肃起了脸庞;斥道:“就因为你的怯战;险些害我北府三千将士北府没有你这样的懦将。”
    “好”这下子;整个北府大营沸腾了;将士们击掌高呼;战兽们都欢畅咆哮王恭早就该滚蛋了;带着他的佛像滚回去京城过他的安乐日子吧
    刘牢之默然着没有说话;刘裕等将领皆为之激动;康乐公就是康乐公;一下子就找到了症结所在。
    王恭却几乎暴走;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我乃朝廷命将;受皇上的任命;并非军中士官;不是你说革除就可以革除”
    “我回京之后;自然会与皇上述说此事;但北府决不会再容你胡来。”康乐公斩钉截铁;没有半点的退让和商量余地;道:“现在请你站到一边;莫要扰我北府军务。”
    “你;你”王恭指着这个老男人;竟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杀意;心头隐约有一把声音响起:“若不是看在太傅对你的赏识的份上;我岂会容许你在北府胡闹这么多年也该够了;我已经给足了皇上和太原王氏面子。”
    他再都忍不住;大骂起来:“谢玄;你果有反心你这个乱臣贼子”
    康乐公看都不看他一眼;而一众将士们怎么肯;纷纷大怒。
    不过王恭毕竟是个人物;不会像泼妇骂街般骂上许久;他骂了几声;就冷哼道:“你的乱臣之心;我定当禀明皇上;也叫天下人得知。”言罢;他傲然地走开;想要离去;却又被众人堵住去路;便昂首而立;心中对周围的人;又一次都鄙夷上了。
    不多时;几位狱卒就带着谢灵运走来;众人主动地让开了一条道;欢呼雀跃;称赞着谢将军;也称赞着康乐公。
    “参见康乐公。”走到跟前;谢灵运老老实实地单膝跪下;向爷爷行了一个军礼。
    “你可知错?”康乐公问道。
    这句话让众人一片惊呼;什么意思?谢将军有错?熊力等人瞪大眼睛;难道康乐公也糊涂了?
    “小子知道。”谢灵运话声认真;“但情非得己;小子不得不那么做。”
    “我什么时候说你错在奋战?”康乐公说着环顾了周围一圈;沉声道:“看看他们;都因为你这个毛头小子而豁了出去;你所行之事;没有错错的是你没有据理力争;还说自己有错;陷将士们于不义”
    谢灵运忽然明悟了;脸下也因为羞愧而涨红;是啊他一直说自己有错;甚至也认为自己有错;岂不是说替他讨公道的将士们也都错了?岂不是说他们是真的不忠不义?
    军令如山;但如果那个将军毫不得军心;那么军令比纸还要薄。什么时候他有着那么迂腐的想法?整个所谓兵变夺权的事情里;他对王恭有什么是良心过不去的吗?没有。
    既然没有;那他为什么觉得自己错?
    “我再问你一遍;你可知错?”康乐公又问道。
    而众人这时都已经明白了;心里非常感动;康乐公太好了;北府之所以是北府;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府主啊
    “我知道了我错在辜负大家的美意”谢灵运大声地喊道。
    “谢将军;你才没有辜负我们;兄弟们;是不是?”那边一声高呼响起;随之四处响应;熊力等人喊得声嘶力竭:“是”与此同时;刘牢之的脸色越来越黑;而王恭表示不屑地偏着头。
    康乐公这才点了点头;道:“起来。”当谢灵运昂然站起;他拍了拍这孙儿的肩膀;微笑的道:“那一仗打得漂亮”
    “谢谢康乐公赞赏;都是因为我们全军临危不惧;视死如归;才会有最后的胜利”谢灵运望向了那二千七百多将士们;看着那些被人搀扶着的伤兵;忆起那些战死士兵;目中闪过了一道黯然;道:“相比英勇战死的兄弟们;我又有什么资格享有这胜利的荣誉?”
    刚刚还在激昂大喊的将士们;顿时也都沉默了下来;最值得让人赞颂的是那些逝去的人;他们不是可悲的战死者;而是可敬的英雄。
    “嗯。”康乐公又是点头;“你懂得这么想;我很欣慰。”也只有存着这么一颗体恤将士之心的人;才能成为一个好的统领
    老人继续说道:“刘都督之前已经对你做出了裁决;你可满意?”
    “之前我没什么意见;但是现在;我很不满意。”谢灵运一脸认真;看了看刘牢之;又道:“我并没有过错;我的功劳也非一人之功劳;乃是全军的军功;岂能就这样抵消?至于革除和禁足;我也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将士们又是跟着大喊助威;刘都督已经丧尽民心了;就连他的几位参军;都不帮他说话。
    “那对于这次该怎么奖罚;你有什么想法?”康乐公再问。



第一卷 第五百五十一章 将军
    ( )如何奖罚?
    谢灵运望了望将士们;看到他们那满是期盼的灼热目光;他不能再一次让大家失望了他肃然地抱拳;单膝跪下;雄声地喊道:“卑职认为自己可以胜任一营将军;我愿带领原王恭军的兄弟们;一同为北府奋战”
    “好”、“吾等愿意追随谢将军;追随北府”二千七百多军士纷纷高呼;热血激昂;热泪盈眶;他们都真正地感受到了从军的意义。
    热血为何而奔?热泪为何而流?并不是因为战场上的杀戮;也不是因为胜利后的喜悦;而是兄弟袍泽们互相的信任、支持;把彼此的性命交托到彼此手上;一起出生入死;一起为着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奋力前行;热血和热泪;皆为兄弟而沸腾
    唰唰唰;二千七百多军士整齐地单膝跪下;也抱拳望着那个老人;他们的将军;只能是一个人;谢灵运
    还不待康乐公说什么;王恭已经愤然地急道:“任命将军需要上表朝廷;得到皇上的准奏;方能成行谢公义你入北府还没有两个月;有罪没罪还没有定论;毛头小子一个;岂能当将带兵?荒谬”
    “你并非我方北府军士;这里何时轮得到你说话?”
    现在;谢灵运不再沉默;立即对其驳斥;博得四周一片叫好
    见王恭气急的“你”的一声;他又道:“北府以军功论资;我虽然入府时日尚短;带兵行军方面都还有很多要学;但以我的军功;足够当将”他说着向天空举拳敬礼;“汉时霍去病;十七岁即任骠姚校尉;首战斩杀二千胡敌;封冠军侯十九岁即为骠骑将军”
    “由此可见;年龄之老少;并不影响封侯拜将。我也年近十九了;我之武才;不及霍骠姚;但首战战绩并不逊色多少;又为何不能当将带兵?”
    王恭不由哑口;击杀八千魔军;与击杀二千胡敌;自然是毫不逊色的
    “王先生带兵惨不忍睹;却恣意轻视善战的后生;才是荒谬之极”谢灵运大声怒道;道道神光猛然冲出
    “好”军士们的喝彩更是震天康乐公脸庞生起一丝欣慰的微笑;阿客;就是这样。
    “你”王恭捂了捂憋闷的胸口;不自觉地退了几步;这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这小子;这小子;“你;你跟霍骠姚;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谢灵运笑了一声;从来就不是妄自菲薄的人;笑道:“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我现在是比不过霍骠姚;假以时日;世人却也要道我的英武至于王先生;以你的带兵之道;再过一千年一万年;亦被人耻笑也。”
    王恭的脸色更难看多了几分;他喘了几口大气;才艰难的道:“我不屑;与你逞些口舌之勇”
    “那就请你不要聒噪”谢灵运斥罢;目光重新望向康乐公;“请康乐公升我为将”
    “请康乐公升谢灵运为将”将士们齐声大喊;气冲云霄
    刘牢之看着眼前这一切;心头很是空白;没多久之前;这里还是一片悲哀;仿佛四面楚歌一般;但是现在;众人的士气可吞万里;是因为什么?他感到泄气;因为他不懂这是什么治军之道
    “哈哈哈”康乐公开怀而笑;终于点了点头;道:“好;你带兵败敌有功;我现在就提拔你为一营将军。但是”
    刚要欢呼大喊的将士们;不得不又忍住;个个瞪大眼睛;但是什么?康乐公真是要急死人啊
    谢灵运认真的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末将效力;请康乐公下令”
    “现在北域边境有着魔军犯边;老夫推断并不只是诜冥一万兵马;所以这场仗还有得打。”康乐公抚了抚长须;继续道:“明天一早;你就带着你的人马前去北域;支援前线大军;听从孙将军的调遣。这是你的一个机会;如果你还能带兵立功;打完这场仗;继续当将军;如果没有建树;那就当回队主吧。
    “末将领命”谢灵运毫不犹豫地喊道;把这道军令接下;康乐公就是康乐公;如此可使北府将士心服;可使天下人心服。
    当然前提是;他要继续立功漂亮话说了不少;现在就去实现吧
    他站了起身;二千七百多军士也站了起身;他转身望着众人;喊道:“兄弟们;你们今天的仗义相助;谢某人永远铭记于心现在成命已经收回;大家也没必要继续围堵帅营了;请大家各自回营作息;明天操练的操练;出征的出征;还有许多魔军要打呐”
    “还有;大家的恩情;谢某无以为报;请大家受我一揖”他说着;双手作揖;弯着身子;长长地一揖到底。
    “谢将军”、“我们受不起啊”将士们惊声一片;随即纷纷抱拳作揖的回礼。
    看着上下一心的众人;康乐公抚须点头;有这些北府男儿在;何愁没有天下太平的一天?
    当下;十万北府将士和一队队的战兽;在将领们的带领下;一军军地相继散去;每个人都意气风发这也是一场大胜仗;他们战胜了不公;赢得了荣誉
    当谢灵运带着二千七百军士返回原本的王恭军军营;现在的谢公义军军营;天色已经是一片漆黑。
    他让士兵们速速各回营帐休息;至于伤重的士兵就不要指望明天一起跟着出战了;把身体休养好;以后有的是机会;而副队主以上的军官;全部来将军营帐召开会议
    这将军营帐还算是王恭起居的地方;众人也没有到内室去;就在宽敞的营厅分列入座;谢灵运自然是坐在上方的将军位置。
    “我还要再向各位说一声谢谢”谢灵运向两边的一众军官抱拳;阻下他们的感激;道:“好了;明天我们又要踏入北域;王恭不懂打仗;但孙将军却是百战百胜的;我不希望大家认为我们军有什么特殊。”
    他说这番话;正是要提醒众人;不要因为连续两次的“兵变”成功;而产生任何的骄横。他们只是一支急需证明自己的新军;如此而已。
    “卑职明白”、“谢将军;我们唯你马首是瞻。”军官们都十分认真;孙将军;他们服气;谢将军;更服气。
    “嗯。”谢灵运点头;望向坐在末席的副队主们;又道:“现在还差着一个队主;说实话你们都有那个能力担当此职的;但队主只得一个;荀雍;由你来当。”
    那边的荀雍顿时站了起身;抱拳道:“卑职敢不从命?定不叫谢将军失望
    羊惰之并没有意见;之前对付王恭的激将法;大半是荀雍想的;而且他治军之能更高;理应由他来当。
    “嗯;诸位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到了北域;与大军会合后;我们再让北府男儿为我们而震惊”
    军议结束后;谢灵运也离开了这将军营;先回去自己的队主营帐歇息;却不料康乐公派人来传;让他到将军江江边去。
    将军江白天平静;夜晚却是怒涛凶浪;在那十分朦胧的月色下;犹如可以见到多年来的金戈铁马;喊杀声、惨叫声、战歌声都化在那奔流之中。
    谢灵运随着康乐公徐步而行;老人神情平和;看上去颇为享受这夜幕下的宁静。
    “阿客;我没有想到你来北府两月;就有此番表现。”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谢灵运笑着摇摇头;如果不是沉寂多年的魔军忽然侵边;也不知要打食多少年;才能像现在这样。可这是好事吗?他不那么认为。他疑惑的问道:“魔军的异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康乐公呵呵一声;望着北方的夜空;道:“它们知道;我命不久矣。”
    谢灵运闻言皱起眉头;又一次听到老人这么说;“不能避免吗?我们修长生的;爷爷你的修为这么高;怎么会死”
    “人都会死。”康乐公轻叹;“我早该死了;续命续了二十年;再怎么都续不下去了。阿客;一旦我不在了;世途凶险;你凡事都得小心应对。”
    老人眉间的愁云越发浓郁;又道:“北域妖魔是一大患;但更大的凶患在中原;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都需要你去收拾。”
    “乱世之中;万万不可迂腐;但切记凡事要谋而后动。”他拍了拍孙儿的肩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还需要更多的磨练;增强你的修为;提高你的心智。”
    谢灵运连连地点头;他知道的;他知道的
    “孙无终、何谦这两位老将军;都不会对谢氏有敌意;你大可以信任他们。”康乐公顿了顿;又是轻轻一叹:“不过刘牢之他忠心不坚;野心不小;若然不能使他心服;恐怕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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