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官衣刺客-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于一个“敬业”的杀手而言,失败就意味着死亡。只是党化不明白,自己思考了整整半个月,绝对算得上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到底那里出了错?
    党化没有动作,甚至连扭动一下破甲锥都懒得去做,他在等待。
    这等待无需太久,很快,快到了几乎就在党化看到那只手臂的同时,一只染血的刀尖便从党化的胸前透了出来。
    在闭上眼睛之前,党化于脑海中嘟囔了一句。
    “出手倒是还利索!”
    身体渐渐感到一丝寒冷,那寒冷让党化觉得方才井中的寒冷,此刻已经算不了什么。看着头顶的天空在眼前越来越开阔。党化笑了。
    “可惜了,多好的一次出名机会!”
卷一  成长的代价 第3章  如愿以偿
    谢观星也觉得冷,那寒冷让谢观星觉得自己并不是置身烈日之下,而是蜷缩于肉铺的冰窖之中。
    谢观星看到了那闪着寒光的三棱锋刃,亦看到了那只似有些随意伸出的手,但他更看了那把从杀手身后刺入的钢刀。
    大头总捕王哈儿,他不是应该站在那个中年人身侧吗?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位置?又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那一刀的刺入,来得实在太快。
    谢观星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深处涌了上来,但是这恐惧却并不是因为他再次看到了死人。
    那验看尸体的捕快,言语干净利落,显是对这验查尸体的行当轻车熟路。即如此,怎地便看不出那刺客“尸体”的生死?难道是那刺客身上当真也存有伤口?可即便是真存有伤口,谢观星觉得,人的尸体和一头死猪并没有太大差别,就是换作自己,那伤口的深浅,也是一望便知,更何况是这些老于此道的捕快们。
    而那刺客的“尸体”为什么又会那么凑巧的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还有那刺客最初的眼神,凌厉中略显得意,而那似无意间向着东墙撇出的一眼,让谢观星觉得,那里应该还藏有着什么?可是为什么自己于当下看过去,那里除了青石路面、高高的院墙,就再也找不到旁的东西?
    不知不觉间,谢观星开始缓缓的向着后院的院门处挪去,他本能的感到了危险,而这危险,并不是来自于方才的刺杀。
    命运的巨轮再次开始转动,一颗看似平常的种子,或许存着掀翻顽石的力量,但有趣的是,那种子自己,未必知道。
    “你要去哪里?”耳边传来了那中年汉子冷冷的言语。
    谢观星不喜欢置身于众目睽睽之下,至少也不应该是当下这种状况。他谢观星的梦想是叱咤江湖,得万民景仰;亦或雁过无痕,成为传说中的传说。可若是那传说中生出一段关于大裤衩子的追忆,谢观星觉得,那不是一个大英雄该有的沧桑,尤其是对他谢观星而言。
    看着几名捕快手压刀柄向着自己围拢过来,谢观星觉得,有必要崭露一下自己的“豪情”。
    “我尿急,就不能去方便一下?”
    。
    被几个捕快拖到了那中年汉子面前,由于自尊,谢观星毫无意外的又被踢了几脚,但谢观星觉得,值了。至少自己保住了那条行将脱落的裤头儿。死,可以!但没面子,不行!
    “你识得这刺客?”
    那中年汉子看着跪在脚下的谢观星问道。
    谢观星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中年汉子身边的大头总捕王哈儿。也许是眼花,谢观星觉得,那王哈儿终日带着笑意的眼神,曾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了一些旁的“东西”,而那“东西”,谢观星见过。在猪肉店铺内,每当掌柜的走向那些待宰的肥猪时,眼中也会闪过相同的“东西”。
    那东西是什么,谢观星不清楚,但他清楚,每每看到那“东西”时,他都会觉得身上有些冷。
    “我不认识什么刺客,是他让我来这里做捕快的。”
    谢观星觉得自己占着道理,于是他的手指指向了大头总捕王哈儿硕大的酒糟鼻。
    那大头总捕王哈儿闻言似是一愣,当下便开口呵斥。
    “放屁!我如何识得你这等的贱民!莫要血口喷人。再若胡说,当下便砍了你的脑袋!”
    随着叱喝,那王哈儿似要迈步上前,但是那中年汉子的一声轻咳,却是将其又震回了原处。
    “王大人,方才事出突然,若非阁下出手果断迅捷,只怕会生出事端。以王大人这等的机警,却也当得起这总捕二字。可现下这孩子已被拿住,不像能使出什么手段,何以王大人便容不得其人多言半句?”
    那王哈儿闻言赶忙上前施礼言道:“刘大人莫怪,在下实是怕这小儿胡言乱语,扰了大人查案,故而上前阻止,实在没存着旁的意思。”
    “这案子有什么查的?不过是有人想要了某家的性命,刺客即以伏法,结案便是。退下!”
    看着那王哈儿退回原处,那中年汉子扭回头对着谢观星问道:“你且对某家说说,这王大人因为何事,便能应承了你来此处做那捕快?”
    谢观星再次看了那王哈儿一眼,开口言道:“那日我去看那脂粉店的柳如烟洗。”
    “诚实”对于谢观星而言,是“侠”者众多美德中,最为重要的一个,所以尽管谢观星觉得,自己当日所为虽难免被世人误解,但他是谢观星,他无需逃避无需解释,自己心里明白。他只是用了必要的手段去打击了不义之徒,当然,那透过缝隙,撇去的两眼,亦是为自己讨回应有的“公道”。
    可不是每个人都会这么想,那王哈儿便是其中一个。
    还不待谢观星说出那个“澡”字,王哈儿已如一阵风般的掠到了谢观星前面,转身跪倒的瞬间,那腰间的刀鞘很偶然、亦很准确的扇到了谢观星的嘴上,将他那即将脱口而出的段子拍回到了肚子里面。
    “大人,在下想起来了,这小儿确实是在下推荐至此。当日于巡案过程中,偶遇此子,因见其资质尚佳,又颇具胆色,天生一副做公门中人的料子,故而生出惜才之意,许了他此处的职司。不想其人久不应职,此处的捕头见并无回应,便呈文给在下,只说此子未至,已消了备案。这日子一久,在下也就忘记了此事。今番久视之下,却是想起。在下鲁钝,妄言误断,还请大人责罚!”
    那中年汉子闻言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喔?既是如此,那今日之事,便与这孩子无关了?”
    “此事在下不敢断言,但依着在下看来,多半无关。”
    那中年汉子看了王哈儿一眼,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再次走到那具刺客的尸体旁边,开口问道:“方才是哪个验查的尸体?给刘某滚过来!”
    那初始验查尸身的捕快立时上前跪倒,未及开口,却听得那中年汉子接着说道:“去看看那厮死透了没有?刘某可不想再挨上一刀!”
    许是知道自己方寸出了差错,那捕快的身形微微有些发抖,颤巍巍的起身,将身躯移向那具尸体,可正当其人俯下身子,似是想要去掀开那尸体身上的衣物,整个人却莫名奇妙的向前扑倒,而那刺客手中的三棱锋刃却猛地立了起来,直接贯入了那捕快的胸口。
    “我就说没有死透吧!还愣着做甚?”那中年汉子后退一步,开口说道。
    立时便有王哈儿领着几名捕快上前,横砍竖剁,至于那刀儿究竟砍到了谁的身上?那死掉的人很难提出什么意见。
    谢观星看清楚了那一幕,所以他吐出的舌头半晌也没能收回去。
    他看到了那中年汉子袍袖下抖动的手掌,亦看到了有一只脚踩上了那三棱锋刃的手柄末端。
    但谢观星不信,不信他看到的一切,他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再次开始发干,他觉得有一句话就堵在了那里,不吐不快。
    憋了许久,谢观星终于做出了决定。
    “我朝律令,无刑案报备,听狱两辞,举证审断,不得。”
    这句话依旧没能说完,却是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耳边传来小声言语。
    “后生,可是不想活了?”
    谢观星很想接着喊,而且那后面还需加上一句。从义者,视己身若鸿毛,视大义如沉泥。
    但是他没能得到这等豪气干云的机会,那只手只是在他的鼻子上狠狠的捏了一下,立时便让他忘记了自己想要喊什么,而是下意识的流着眼泪,想要去摸自己放在床头的裤子。
    “王大人,这孩子倒是对我朝律令熟悉的很。王大人慧眼识人,果然厉害!只不知王大人打算给这孩子做何等安排?”
    那王哈儿此时正在对众捕快做着交待。
    “你等可都看清了?王某多次提及,查案之时,务需谨慎,不可大意。可今日还是生出了此等事情。若是不将王某的言语放在心上,来日若是像这李忠一般,被个将死之人取了性命,到了阴曹地府,能喊得了个冤?”
    “嗯哼”那中年汉子微微痰嗽一声,王哈儿赶忙便止住训话,凑了过来。
    “刘大人,这孩子若依着我的意思,就安置在刑讯司总捕衙门,一来,可以让他多见见世面,二来,若得了大人照顾,这孩子不是成长得也能快上一些。”
    “既是良材美玉,总需有些真正的历练,刑讯司不适合他,我看此处就不错,正是个鱼龙混杂的所在,就让这孩子在此处行职,若是二三年内出了考校,再行提调不迟!”
    那王哈儿闻言,面露疑惑,想了一会,方开口问道:“只是此处素来无人愿往,那人和他带来的部属又是当下这个状况,待朝廷做了安置,只怕还需等上一段时日,倘若再让这孩子呆在此处,只怕不妥。”
    “有何不妥,能守住此处的门户,便是他的本事!”
    谢观星迷迷糊糊算是听明白了,自今日起,自己便是捕快了。但是很有可能,自己这个新任捕快将传承“侠”的另一个美德,孤独。当然,若是说此处的大门便是谢观星守望的目标,那谢观星恨这孤独,因为它剥夺了自己想要回去招摇一下的权利。
卷一  成长的代价 第4章 老家伙的本事
    既然“孤独”是成为“侠”的必经之路,那么,尽管谢观星不喜欢,他还是做好了要去面对“孤独”的准备。可是,事情便是这样,当你真正狠下心要去面对某事时,常常会惊奇的发觉,你他娘的!又突然没了机会。
    “或许你说得有些道理,若是真有个大事小情,总需有人轮换,即如此,就再留下一个。那个谁?看你年龄也不小了,换个清闲差使,享享清福吧!”
    谢观星顺着那中年汉子手指方向转过头去,终于看到了方才捏他鼻子的那名捕快。
    那捕快刻意低着脑袋,即便是所有人都望向了他,也是装做不知。直到大头总捕王哈儿开始动怒,厉声骂道:“李老蔫,你他娘的是聋了还是哑了,没听到大人的吩咐吗?”那低着头的捕快这才略微有了些反应。
    那声音略显苍老。
    “大人,属下还有三个月就退老了,能不能换了旁人?”
    闻听此言,大头总捕王哈儿几乎要被气乐,其人将那硕大无朋的脑袋摇了三摇后说道:“此事是跟你打商量吗?刘大人的吩咐你敢不从?你长了几个脑袋?还不跪下承令。”
    老捕快浑身哆嗦了一下,上前跪倒,口中却是说道:“即是如此,属下承令便是。只是老头儿偌大年纪,腿脚不灵便,若真有个什么缉捕刑案,只怕跑不了二三十步,就要上喘。不知大人能否给属下增发些车马银钱,属下也不贪多,三四两便成,还望大人恩准则个!”
    那大头总捕立时便被这捕快气得浑身发抖,看那架势,若非有那中年汉子站在身边,早已上前一脚将这老捕快跺倒。
    “李老蔫啊,李老蔫,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等本事,人都说你蔫,原来是等着放个大雷子,多少两?老子的月俸才。”
    “好了,此处左右事多,只他二人,增发些银两也不为过!走吧,回刑讯司!”那中年汉子显是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没了兴趣,直接打断了王哈儿的言语,径直带领众人向着衙门外走去。
    那王哈儿赶紧应承一声跟上,但走不两步,忽然停住,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回过身望向了那个叫做李老蔫的捕快。
    王哈儿此刻的目光,看上去是如此阴冷,而当其从老捕快的脸上移开,又扫向谢观星时,便是还沉浸在兴奋和喜悦当中的谢观星,也被那眼神瞅得有些心悸。直到王哈儿冷笑一声离去,谢观星这才想起,从始至终,自己竟然忘了去道声谢。
    谢观星觉得,做人不能够知恩不报,这不厚道。但是谢观星又觉得,这些人惘顾国法,不经刑案,无据擅杀,承不起自己一拜。于是左思右想之下,谢观星做了一件连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谢观星对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弯下了腰,开口说道:“多谢惠顾,各位客官慢走。”
    就在那老捕快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中,谢观星眼中的世界有了些许变化。在他的认知中,不再只有好人和坏人,更是多出了另一种人,客人。也许就是从那一刻起,谢观星注定要走上一条他做梦也不曾想过的道路。
    许是那中年人的缘故,谢观星的捕快生涯明显比旁人来得要快,即无需去专门训练,也不用从一名青衣捕手做起,不过是在五柳巷的衙门内等了一个时辰,谢观星就穿上了正式捕快的官衣。
    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色官衣,绣着白鸟图案的护腰,还有那配有铜饰的青丝缎带。谢观星觉得,自己的人生,灿烂的好似京都二月里的烟花,轻快的便如涉川三月里的流云。
    正了正头顶斜插孔雀短翎的六角翻翅纱帽,谢观星走向了那口填过死人的老井。而这一举动,立时便让那正在观看谢观星新配腰刀的李老蔫瞪大了眼睛。
    半个时辰前,院落中的血迹便已经被那两个被放出来的理户和社保,带人清理了个干干净净。便是那青石间的缝隙,也被人撒上了白灰。谢观星对这两人被放出来,并没感到意外,只是有些惊奇那二人的神情,那神情中哪里有一点愤恨,分明是得了天大的好处。
    可即便是这理户和社保做得再仔细,对于那井,除了井沿被人擦拭过,其它地方,好像没动。
    盯着谢观星,看着其人俯到了那井沿之上,再看着其人惨叫一声,撒腿便跑,李老蔫终于露出了了然神色,伸出了一小脚。
    谢观星便如一只大鸟般的向前飞起,随即“啊”的一声,表达了自己对于天空的愤慨,然后以一种让所有京都捕快都会感到汗颜的快捷,落回到了地面。
    这一摔,倒是把谢观星摔的有些清醒,他忽然觉得,那井中所谓的“尸体”,看上去很是眼熟。
    “你是叫谢观星是吧?”这是李老蔫第三次问谢观星这个问题,谢观星本已有些发烫的面颊忽然又凉了下去,他觉得,他已经明白了“侠”为什么注定孤独的原因。
    和李老蔫这样的同伴相比,“孤独”倒是算个什么?
    第一次问这个问题,李老蔫拿走了谢观星配发的新官靴,因为李老蔫认为,新鞋磨脚,不利于像谢观星这样的新进捕快。
    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李老蔫拿走了谢观星新配的腰刀,却递过来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尺。铁尺这东西,谢观星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那时的捕快,并不佩刀,人人腰间都别着此物。只是后来涉川境内越来越乱,这长着两只“耳朵”的细铁棍,也就没了大用。通常会随着它的主人一起,悄无声息的便没了踪影。
    这等物什,除了上面的一对“耳朵”或能别下凶徒手中的兵刃,还有何用?细铁棍就是细铁棍,即便是横砸竖劈个三四十下,了不起能将那犯案之人打得满头是包,可若是自己挨上对方一刀,当下便要了账。谢观星隐隐觉得,这叫李老蔫的家伙对自己应该是没安着什么好心,可前辈毕竟是前辈,谢观星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去相信,这李老蔫的所为或许有他自己的道理。
    但是现下谢观星身边就只剩下了这两套捕快的官衣,难道连这,那李老蔫也想要?两人的身材差这许多,他要去何用?
    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谢观星从地上爬起说道:“前辈,在下叫谢观星。”
    “观星啊!”
    谢观星觉得自己的心有些颤抖,他已经开始觉得,身上的那套新衣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观星啊!你看此处就你我二人,大事小情总需有人承担,可你初入公门,不论身手阅历都还尚浅。老头儿我呢,虽说是一身本事,终究还是老了,你说,这偌大一个五柳巷,总不能凭白养着两个门神?”
    谢观星觉得自己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想也未想就开口言道:“李大伯只管告诉观星该如何做,观星自去承当,断然不会让李大伯劳心费神。”
    “这传道授业乃是师徒之间的事,你我同门公人,不方便啊!”
    谢观星面容一肃,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当日那猪肉店的掌柜也说过类似的话。
    但谢观星何许人等,自是明白“大丈夫不舍不得,岂能太过瞻前顾后”的道理。
    “即如此,谢观星愿拜老伯为师,还请师父受观星一拜。”
    谢观星言罢便要跪倒,那李老蔫双眼立时涌出泪光,上前一把扶住谢观星哽咽说道:“好徒儿!这如何使得?为师一生授徒无数,弟子遍布天下,原以为这也就够了,想不到临老、临老,居然又收了一个,好!好!好!这也是你我师徒的缘分,即如此,这收徒的师资也不好收得太多,就一月一两吧!”
    谢观星的世界,瞬间便发生了崩塌,那二月里的烟花,变成了落在眼中的碎屑,那三月里的流云化成了倾盆大雨,苍凉的心绪啊!似又回到了那段藏在被褥里偷数制钱的岁月;那猪肉店的掌柜啊,他也曾是谢观星的师父。
    “师父啊,观星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师父。”
    “喔,有什么事情只管问,谁让为师我知道的多呢!”
    “观星一个月的月俸是多少啊?”
    “不少了,不少了,一两三百钱!”
    谢观星终于放心了,好歹比在猪肉店铺时多出了二百钱,当然,那“一两”不能再算在其内。但是谢观星不知道,尽管自己熟知本朝历律,却不知道一两“官银”有别于街面上的散碎银两,市值不是自己以为的八百钱,而是整整两千钱。
    可对于谢观星而言,三百钱,已经是个很大的数字,大到足够让他去做很多过去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可以在“诸子巷”美美的转上一圈,然后在王婆婆那里购买最贵的茶叶,再让她看着自己,一杯杯的,将那茶喂给隔壁看守门户的“大花”;他还可以到柳如烟那里,买下她店中最好的脂粉,沿街撒着玩。
    可是这一切,都需有个前提,他要能出得去。
    师父教他的第一个本事,就是捆绑之术。所以为了让谢观星验证自己非凡的技艺,李老蔫捆绑的很是扎实。
    “观星啊!为师出去办些事情,这附近有当铺吗?”
    “观星啊!要学会捆绑,需先学会挣脱,为师相信你的能力!”
卷一  成长的代价 第5章 无所谓巧合
    大头总捕王哈儿这两日很烦,那些码放在床榻下的银锭,让他一直睡得很不安稳。
    虽然王哈儿明白,既是已然送来银两,那自己的性命应该没有大碍。可王哈儿更是明白,原本可以用一张银票就搞定的事情,对方为什么一定要做得如此麻烦。
    能悄无声息的将这多银两放入自己房中,那么取走他王哈儿的脑袋应该也不是件太难的事情。
    可这些并不是让王哈儿烦躁的真正原因。他烦躁的真正原因是,这些银子送的地方,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对于王哈儿来说,那个在诸子巷把自己捏到半个月没碰过女人的小畜生,他的生死,现下已经不在自己考虑的范围。其人既是能逃过那一劫,自是有些气运。他王哈儿能从一个小县城的捕头升到今日的位置,在很多人看来,是件极不可思议的事情,可王哈儿自己比谁都清楚,若没了当日那算命高人的一番指点,又给了三条处事法门,只怕到了今日,自已依旧还是那个在小县城中帮人捉鸡撵狗的青衣捕手王大头。
    高人给王哈儿三条法门中的第一条就是“气运若不可逆,暂避之!”所以,王哈儿决定先放过那个臭小子,既是已入公门,收拾他只在早晚。
    提及法门,王哈儿这几日还再等一个消息。那个关于李老蔫的消息。对于李老蔫来历的调查,也正是基于那法门中的第二条“事出反常必有妖,当慎之又慎!”
    为什么堂堂影卫总领,会瞅上那么一个废物?
    王哈儿认为自己当日绝对没有看错,那影卫总领刘半山,确有回护诸子巷捏“鸟”少年的意思。可既是如此,自己部属当中不乏能人,那刘半山因何不用?偏偏一定要去寻个最无能的李老蔫出来。
    虽说私放五柳巷理户、社保二人的消息,转瞬便被人传入刘半山耳中。王哈儿还是不大相信李老蔫便是那个可能存在着的暗桩。此人羞臊了王哈儿多年,着实是像一块贴在大腿根的膏药,谁用着都不舒服。要不是一直寻不出个由头,王哈儿早就将这厮踢得有多远滚多远。像这等令人生厌的人物,说他是影卫的暗桩,只怕会让人笑掉大牙,可既是其人能被刘半山选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