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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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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是磕了一首，众武士见状自然也是跟着一起磕头。
薛真和普缘大师都是一惊急忙起身过来相扶，薛真握着多齐的手，佯怒道：“刘少侠若还是这般客气，下次我们可不再请你喝酒了！”
多齐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听起来确实感动，说道：“薛大哥，好，那小弟就不再客气了，来我敬你一杯！”说着从桌上拿起了酒杯。
薛真哈哈一笑道：“如此才好嘛，大家行走江湖总有不便受人相助时，若真是客气话说来说去怎说的完？还不如咱撞一杯，一切尽在杯中，不言而胜言！来，干！”
多齐听他说着性情也豪放起来，说道：“好！好一句不言而胜言，干！”说完咕噜一口先干为尽。薛真紧接也举杯干了。
这时有人来报已到彼岸，普缘大师和多齐都不愿耽搁他们时间，便告辞下船来，由一名江河帮弟子领着走进城里最大的一家客栈。当晚众人便在此歇息了一晚，到次日辰时众人收拾好行装，用过早点便有江河帮弟子来请移步到渡头乘船去百草阁，正这时多齐忽见得那俩兄妹还是乞丐着扮不禁一愣，暗道：“难道他们兄妹俩喜欢做乞丐？”但时间紧促便也不问不想了。
到达渡口正准备上船时，忽见有四五名背束长剑的女子人人手提一袋东西朝渡口走来，多齐见她们都是会武功之人不禁多留意了会儿，只听得其中一名女子说道：“张师姐，我们买了这么多硫磺真是要放火烧了那吗？”
那张师姐回道：“小丫头，你真笨！依我看徐麽麽也只是想放火吓唬吓唬他们，未必真会烧了那里，即使我们愿意宫主也未必肯。”先前那女子回道：“哦，原来还有这么多内情呀，张师姐你好聪明耶，我等下把你这些话告诉徐麽麽好不好？”说着格格笑了起来。那张师道：“小妮子，你敢乱说瞧我不撕破了你嘴巴。”说着左手探出直挠那女子痒痒，那女子笑得更加大声，也反手挠向这张师姐腰间。
多齐见她们天真烂漫一起嬉戏，不禁也微微笑了一下，但闻她们所言与自己无一点关系便不再注意了。不一会儿众人已全部上船，这船虽比昨日那条小许多，但载下所有人还是很显余隙十分轻松。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天仙宫弟子
顺水而行果真速度奇快，片刻便已行出一里，多齐坐在船板上一边晒日一边为周宁按摩，瞧着周宁暗无光彩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禁黯然神伤眼眶泪水已是滴滴欲下，忽听得那女乞在身旁叫道：“刘公子，你看她们，跟我们是一路呢！”说着伸手指向后面。
多齐转头望去，果见有一艘比此船略小的船只远远跟在后面，定睛一看船上那些人正是先前在渡口见着的那些女子，看了一会儿并不觉奇怪便回过头说道：“嗯，是的，不知她们要去哪里玩火。”
女乞道：“她们虽不是坏人，但身为女子，放火唬人总是有些不好。”
多齐道：“是呀，但只要不伤人命就好。”
忽这时一名江河帮弟子，说道：“刘少侠，你们可千万别去得罪她们！”
多齐听他好言提醒急忙回道：“多谢兄台了！”其实自经历这么多以来，他为人已谨慎了许多，即使这名江河帮弟子不出言提醒自然也是不会随意去招惹她们。不过听这名弟子话倒很是好奇，暗道：“这不还是在江河帮地盘么？是什么样人在地头蛇的地方滋事居然还会得到地头蛇庇护？”于是问道：“这位兄台，她们都是些什么人呀？”
那人回道：“是天仙宫的人，每年这时候她们就会来这里，而每年这时候我们帮主就会颁令提醒我们不可得罪她们，即使她们上门滋事我们都还要避让三分，想必她们是十分厉害的了。”
女乞惊道：“她们这么厉害呀，竟然会让江河帮帮主也害怕？”
那人听了当即接道：“姑娘快莫乱说，当年我们也同你这般认为，但到近几年才知那是敬意决非惧意。”
“对，是敬意而非惧意！”听这声音竟是出自普缘大师之口。
众人都是一怔没想普缘大师也是这般见解，想必其中还有许多故事，多齐顿了一会儿便问道：“大师何以见得？”
普缘大师道：“此事牵连甚广说来太费时就不多言了，不过我猜蒋帮主定是那么想所以才颁发这种命令！”
众人越听越觉吊胃口，心里痒痒很想知道情节，那女乞最先忍不住，急切说道：“大师你觉得蒋帮主是怎么想的？你就说说嘛，反正我们这一路还有很久真是闲得无聊，就当好心给我们讲故事，只要不说蒋帮主坏话就是啦！”说完又向那江河帮弟子道：“小哥，你说是不是？”
江河帮上下本来就十分敬重仰慕自己帮主，闲来时常互谈自己帮主以往事迹来励志但说来说去最后都成了老生常谈不免觉得也无聊，这时所论之事虽然听人家说是帮主对天仙宫上下十分尊敬，却从未听闻过此事中的详情，听得普缘大师似乎知道自然也心痒痒，拍手叫道：“是呀，是呀，大师你说来听听嘛！”
普缘大师微笑着思索了会儿，说道：“好吧，此事就从四十年前说起吧！”众人听他此言均是一怔：“没想此事还牵扯到这么久以前呀！”接着又听他说道：“那时以血门冯云修为首的邪魔歪道对武林正派中人放肆滥杀，先屠陕北正气堂，后灭山西乌衣帮，接而中原各派均遭侵袭，华山、青城和衡山三派损失犹重，前两派在那场劫难中派中好手死伤过半元气大伤至今未复。其中衡山一派更是差点惨遭灭门，只有几位年轻弟子侥幸逃脱那就是当今衡山的刘掌门和几位长老了，他们都是自强不息了不起的人物虽千辛万苦重建衡山派，但终究是人力有限从那以后衡山派便一蹶不振。那时江湖邪魔当道，四处腥风血雨，人人自危却不凝结，正道即有倒悬之危！”
那女乞听到这里不禁插话，说道：“原来以前中原武林还有过这些事，大师那后来怎么办？难道没人挺身而出？”
多齐听了普缘大师所述回想在青风谷和对阵萧血剑那晚听人言及的龙盟主这一人，暗觉此事定与此人有莫大关联，于是问道：“大师，这一场浩劫是不是与您所说的龙盟主有很大关系？”
普缘大师一怔，说道：“刘少侠也知此事么？”
多齐回道：“在下不知，只是顺理推断而已，请大师续说。”
普缘大师对多齐微笑着点点头仿佛是十分赞许，接而继续说道：“正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天佑正道在那危急时刻出了两位旷世奇才，均靠他们率领群雄力挽狂澜，天下苍生才得以从水深火热之中被救，其中一人便是龙盟主了，另一人。”
女乞听到这又忍不住，打断话语急切问道：“大师，那另一人是不是就是蒋帮主了？”
那江河帮弟子一听心中十分得意，暗道：“此人除了我帮主还会有谁？”
普缘大师道：“非也，此人是白叶居士。”
多齐也以为会是蒋帮主哪知普缘大师说出的居然是白叶居士，和女乞不约而同惊道：“白叶？这人是谁？”
而那江河帮弟子倒是显得一点也不惊讶，说道：“原来是洞庭湖畔白叶居士，听说清仪双侠是他徒弟，想必他应该是十分厉害的！”
普缘大师微笑道：“你们那时尚未出生，不知道也不为怪，想当年我只有十四岁便跟随师叔伯一道加入了盟军抵抗邪魔入侵，那时蒋帮主也才弱冠之年与我同年入盟，那时发生了许多故事我就不一一说明了，不过可以肯定我们都是十分尊敬龙盟主和白叶居士，不是他们早已是邪魔当道已无正道所容身之处了，而且蒋帮主与龙盟主私交甚好更是对他敬佩不已。”
女乞又问道：“那这些和天仙宫有什么干系？”
普缘大师道：“天仙宫宫主曾与龙盟主之间情缘很深，我想蒋帮主应该是因人而敬吧！”
众人齐道：“哦，原来是这样！”虽都未听得普缘大师讲述过当年如何如的情景，但听说青城、华山和衡山派都受如此剧创自然可以想象当年之惨烈。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正邪之辩
多齐听到前人这些英雄事迹很是想问个仔细，但听普缘大师前后两次都不愿谈及以往细节，知道是当年之事太过惨烈不愿拿作闲谈之料，思考了一会儿才问道：“大师，那冯云修比之萧血剑如何？”
普缘大师回道：“自然是冯云修更胜一筹！”
多齐闻言不禁心中一颤，前晚亲眼见过萧血剑的厉害，没想此人更厉害而且还能号召天下邪道之徒想起来就有些畏意，又问道：“那当年结局如何？”
普缘大师道：“当年在紫阳山一场大决战，我们正道在龙盟主与白叶居士率领下得以侥幸胜出，但付出代价实在太大！阿弥陀佛。”
那名江河帮弟子问道：“大师，像龙盟主这等盖世英雄在我们后辈之中怎么就极少听人言论了？”
普缘大师道：“当年紫阳山大战魔道虽败，然冯云修等魔头却仍是逃脱了，在两年后他邀龙盟主和白叶居士等人又决战于紫阳山，说来也真是奇怪，曾有传言那场大战仍是龙盟主等人为胜，但从此却再也不闻龙盟主踪迹了，有人言龙盟主乃仙人所化救苍生于苦难之后便又飞升而去，也有说放下所有凡尘俗事云游四海去了，更有逝世之说。总之说法万千，但从那以后再也不闻他踪迹却是真的。”
多齐叹道：“原来如此！真是遗憾！未能拜见这等大英雄了！据前晚大师你所说来断看样子你还是比较相信逝世之说了。”
普缘大师道：“正是！”
女乞双手拖着下巴，似乎是在凝神想象当年之事，突然回醒问道：“那么冯云修又是怎么结局？”
普缘大师道：“那魔头自那以后便隐遁江湖，极少闻他踪迹，所以江湖才又得以太平了几十年，没想近来因凌云剑法又惹出这么多事来！”他知道多齐与伍杰子暗有关系，所以只将所有祸根定义在了凌云剑法之上，并未提及伍杰子。
多齐稍稍一想自然也听得明白，心中很是感激同时又有很多疑惑但也不问，因为知道即使问了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而另有几个问题若是不问内心实有不甘，运气调节了下心情，待心平气和时，说道：“大师晚辈想请教几个问题，还望您能不吝赐教！”
普缘大师道：“少侠不需客气，老衲定尽心回答。”
多齐道：“好，在下刚才听闻大师说及正邪之道心中略有疑惑，不知何为正道何为魔道？”
普缘大师说道：“自然是行善者为正道，行恶者为魔道！”
多齐又问道：“那又如何辨别正邪？是以群分还是以人分？”
普缘大师道：“自然是以人分，就如当年我们正道中有坏人他们魔道中也有好人一样。”
多齐道：“那又如何分人？”
普缘大师道：“天下人数虽多不可数，然也只有两种人，那就是好人与坏人！”
多齐瞧普缘大师神情平和，鼓了鼓勇气说道：“话到此时，请容晚辈斗胆再问一个问题。”
普缘大师道：“少侠请问。”
多齐又观他神态见慈和端详并不生气，才敢说道：“既然大师也认为人只有好人与坏人之分，那为何还有华夷之分？依晚辈看来实不应以地域族类而来划分好人坏人，我想东瀛人中也有好人，汉人中也有坏人，更或许一人早上还是坏人到晚上便变成好人也说不定！”他本来就对众人华夷之分略有不爽，加之昨日见普缘大师能将牲畜都以平等对待，却偏偏不能将外族人同等心中更是不快，但知道这事自古以来的传统思想观实在怪不得谁，所以当场没说，直到这时有机才试探着说出。但又不敢暴露自己行踪便只得以东瀛人举例。
普缘大师听了多齐此番话语一时陷入沉思不再言语，多齐见着也不敢再说更不敢打扰。
那两名乞丐和许恒还有众武士听了他们之间谈话均是大吃一惊，愣愣的看着多齐目光之中很有钦赞之意。倒是那名江河帮弟子愤愤道：“和那些蛮狗有什么好讲的，我只知道他们侵占我国土，杀我百姓绝对没一个好人！”众人此时都有求于人家，均不想与他争论，即使争论起来也无什么结果，便都闭嘴不言只是心中略有不快。
多齐忽的一抬眼见众人都愣愣的望着自己目光有异，又瞧气氛颇为尴尬，呵呵一笑将话题转开，说道：“咦，美姑娘，你怎么还是这样打扮呀，你也太不爱美了，枉了这美姑娘的头衔。”
女乞顿时惊醒，微笑回道：“怎么你想见我容颜？算了吧，时候未到，待时机成熟时自然有缘相见。”
这时普缘大师忽的站起，满脸喜色自言自语说道：“原来如此！”众人都是一愣不知他在说什么。忽而只见他双手合十向多齐行礼，说道：“真是多谢少侠提点了！”
多齐急忙起身还礼，道：“大师严重了，晚辈并没做什么呀？”
普缘大师道：“适才与少侠一番谈话真是感悟良多，也许是受小时成长环境所影响一直难勘悟视人之道，总夹有世俗之观甚至连自己都不清楚竟有华夷分划之心，更一直以为一人成魔则终为魔原来都错了，真是多谢少侠一语点醒！”接着又说道：“难怪方丈师弟一直坚持要我带伍杰子回少林教化，原来也是这般道理，正邪本就是一体，只是孰盛孰弱之故，束邪心行事即为正，纵邪心行事则为魔。”
多齐听他说完心中甚觉惭愧，暗道：“我那些话本是责怪你不该有华夷分划之心，没想你一点也不生气竟反而还要感谢我，真是菩萨心肠！”呵呵一笑，说道：“大师这些都是你自己所悟，勿要谢我应该谢你自己。”
普缘大师微笑道：“更应该多谢此生与我相接触过的人。”
多齐此时还不是很懂其中境界，问道：“那不是曾经害你人也要谢吗？”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疯癫前辈
普缘大师道：“自然要谢！”忽话题一转说道：“少侠，请容老衲也问你几个问题。”
多齐道：“大师请问，晚辈也尽心回答。”
普缘大师微笑着说道：“好，请问少侠佛在何处？”
多齐回道：“佛法无边，自然是无处不在。”话一说完忽又觉不对连连道：“不，不不。”一时陷入沉思，普缘大师见着笑而不语，微微点头静坐在旁，其他人见多齐正在思考自然是不敢打扰，过得一会儿多齐抬起头来，说道：“佛法虽无边，却也只在心中！”
普缘大师闻言一怔随即呵呵笑道：“好！真是难得！那又请问少侠，我们该如何求佛？”
多齐回道：“佛在心中，自然是问心求佛！”
普缘大师闻言又是一怔愣了一会儿，说道：“好！好！好！只可惜少侠尘缘未了，要不入我佛门前途无量。”
多齐听他话中含有招纳自己遁入空门之意，虽自己不愿但还是很感激，说道：“多谢大师美意，只是晚辈不喜什么戒条约束，此生都是不能进入佛门的啦！”
“喂！你们谢来谢去很多次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见美姑娘的芳容，嘿嘿。”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旁边货堆中冒出了一个蓬头垢面长长八字须倒弯的男子脑袋，瞧他年纪约有四十岁，正笑嘻嘻的东张西望。
那女乞不识得此人，听他口气中含有轻薄之意，略有不喜，喝道：“喂，你是谁？说话太不客气了！”
那人嚯地跳了出来，瞧他身法轻盈武功很是不错，只见他一身灰衫破破烂烂，身上东挂西吊全是鞋子罐罐之类的东西，瞧这身打扮只可用乱七八糟四字来形容，他迈上几步左手一边扯着左脸颊上的弯须向上弯一边说道：“我是谁？我怎么知道我是谁？”接着又是纵身一跳蹲在船沿上笑道：“美姑娘，你和我长得这么像，又问我是谁，想必你一定知道答案，你告诉我是谁好不好？这个我想了很久很久都没想到，好烦啊！”
众人瞧瞧他又瞧瞧女乞，虽然两人都是脏兮兮的，但男女有别哪里像得半分了？听他这般胡口乱言都不禁有些好笑。
女乞见他行为举止疯疯癫癫，不似装的心道：“原来是个疯子，不必跟他一般计较。”便也不在意他之前所说的话了，回道：“前辈，小女子见识短浅未能知晓你大名还请见谅！”
那人闻言哈哈大笑道：“前辈，前辈，我果然就是叫前辈，那些兔崽子尽在骗我，看，我的老乡都叫我前辈了，我就是叫前辈！”
女乞心中一怔没想此人疯至如此，自己称他为前辈居然被他当作了自己的名字，“前辈，前辈只是一声尊称。”刚想跟他解释“前辈”是尊称并非名字但话还未说完，那江河帮弟子急打断阻拦，道：“姑娘，别说了！”
女乞道：“为什么？”
那江河帮弟子道：“你看他身上挂的，他虽不会害你性命，但但唉！反正你别说就好了。”
众人再仔细看了看他身上的东西，光鞋子就有花布鞋、青长靴、儿童鞋好几双实不像是一人穿的，那些装蟋蟀的竹罐罐花样雕刻也均不同，甚至他衣服上还别了好几样男女所用发簪，这些都不是一人所用却都被他挂在身上确实有些奇怪。
女乞道：“确实很奇怪，但那是为什么呢？”
那江河帮弟子急道：“姑娘您就别问了。”
普缘大师也道：“姑娘你就听这小哥之言，少说少问还是好些！”
这时那名江河帮弟子向那疯癫大汉抱拳，说道：“疯前辈，你怎么上了我们的船？我们这船上有位姑娘受了极重的伤，请您小心，千万别乱来！”
那疯癫大汉双手扯着胡须向上弯了下，说道：“咦！我怎么又叫疯前辈了，我到底是疯前辈还是前辈？真是怪哉！”
那名江河帮弟子见他未回答，试探着问道：“你听到了吗？”
疯癫大汉犹如大梦初醒，叫道：“啊？什么？你说的什么啊？”
那名江河帮弟子耐着性子说道：“你怎么上了我们的船？船上有位姑娘身受重伤，你别乱来，不要乱走，就呆在这，免得弄伤了人家。”
疯癫大汉笑嘻嘻道：“放心了，好儿子，老子自有主张！”
那名江河帮弟子听得他这般称呼自己好不生气，愤怒的望着他，暗道：“你在我们境内犯了这么多事，要不是帮主他老人家再三下令要礼待你，哼哼，早就要捉你处罚了！乌龟王八蛋竟敢这样叫我！”
忽那疯癫大汉哭噎着说道：“你以为我想上你们船吗？我听得小娘子说要去放火杀人，想去瞧瞧，结果上了你们的贼船，哇哇。”说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惊得那名江河帮弟子连连道歉道：“疯前辈，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没有怪你上我们船的意思，还请见谅！”
多齐一行人和那两名乞丐见状均是一怔，均想：“难道这疯子也是大有来历，这名江河帮的弟子怎对他这般客气？”但听到他说是想去瞧杀人放火，多齐已明白他本是想上后面那条仙女宫的船，结果疯疯癫癫的上错了船。
那疯癫汉子道：“没什对不对得起的，都怪老子一时糊涂在贼船上睡着了，要不开船时就会发现不对了！”说完擦了擦泪涕，说道：“咦，你不是说有一个人受了重伤吗？走，乖儿子快带老子去瞧瞧，老子发发神功准能将他治好。”
这名江河帮弟子被他胡弄得真是哭笑不得，欲发作一来人单打独斗肯定不是他对手，若是群起围攻人家是神经失常之人实有欠英雄所为，更何况蒋良再三强调要礼待此人又怎敢违背，只得按压怒气强做欢笑，说道：“您老人家千万别胡来，只要安分坐好就可以救她了。”
那疯癫大汉一愣，说道：“胡说，放你的狗屁，坐着不动怎么可以救人？你真是个疯子，尽胡言乱语！老蒋这么聪明怎么教出你这样的糊涂鬼？”
正文 第九十五章 疯侠认亲
那名江河帮弟子连连摇头苦笑，暗道：“我是疯子？我是糊涂鬼？你才是呢！”
忽只见他斜身一闪从那江河帮弟子身边钻了过来，奔到多齐身边，双眼圆溜溜的盯着周宁，说道：“是她受伤了吗？呀！伤的好厉害啊，躺着一动不动看样子是要死了！”
多齐知道他疯疯癫癫这话实属无心说出，但此时听在耳里仍是很不舒服，又怕他一不小心再弄伤了周宁，左手伸出拦在他身前，说道：“前辈，我妹妹受伤极重，还请您退让开别一不小心碰伤了她。”
疯癫汉子伸手扯了扯弯须，说道：“怪哉！怪哉！这么漂亮的人，是谁忍心打伤了她？真是没良心，我老前辈岂是那样的人，这么漂亮的姑娘我要娶她做老婆，怎么会舍得伤害她？”只见他说着右手倏的伸出疾抓多齐左手，他出招极快多齐毫无防范手臂被他抓个正着。多齐生怕他疯疯癫癫的一不小心弄伤周宁，右手拟了个剑诀直刺他右臂曲池穴。多齐这招只想击退他，并无伤害之意所以只使上了三分力道。
那疯癫大汉见势也不避让，几乎在多齐出招同时左手疾伸扣住了多齐右手手腕。普缘大师也怕他不知轻重弄伤周宁，双臂疾伸欲抓住他双肩令他不能再靠近周宁，然而忽只见他低头一栽在周宁脸颊上“波”的亲了一下，紧接急后纵跳跃躲开了。
众人都未料到他竟会行如此卑鄙之举都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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