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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界天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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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完餐完毕的时候,我一共和福陵兰郡主说了三句话,他说,“别客气”,我回答,“好的。”他又说“别客气”,我回答,“好的。”他最后还是说,“别客气”,我仍然回答,“好的。” 
  席间,赫色头发的埃嘉莎看我不说话,便象一只百灵鸟一样,几乎在我每次吞咽食物后,暂停换气的间隔,都听见她和福陵兰郡主在讨论各种问题她的嘴唇真美 
  我对福陵兰的家族谢神宴会的隆重程度和规模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当福陵兰郡周围的十几个郡主和他们夫人公子公主以及随从到达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宴会对于我可能是个噩梦,先不说那让人昏厥的礼仪,光是想到要把我介绍给这么多人,他们万一对我问长问短,我该怎么回答。 
  “天藏,母亲说”赫色头发的埃嘉莎面对我有些吞吞吐吐“介绍你的时候,就说你是我新任命的亲兵队长。母亲不想别人流长蜚短。” 
  “哦,好的。”虽然下意识我觉得这样介绍我有点受到侮辱,但是至少没有什么人会对一个亲兵队长好奇的,再说,我除了接受,还能怎么样? 
  谢神宴会有位非常重要的人物出现了,他就是埃嘉莎的弟弟,福陵兰郡主的法定继承人,宴会的主持人之一,海杜克 ·伊。他从位于京城的达尼尔达贵族学院刚刚回来。 
  当时,我正手扶着城堡的长满青苔的巨石互栏,从高处向城堡北面的群山眺望,迎面吹来旷野的风,送来身旁埃嘉莎的淡淡的幽香。 
  突然,整个城堡仿佛一下从睡梦中惊醒,象节日一样欢腾起来,我看见城堡所有能看见的走廊上都奔跑着侍从和使女,城堡的十六个塔楼上同时吹奏起号角,城堡小广场上迅速结合了六十四名漂亮的龙骑兵方阵,城堡北面的炮台接连轰鸣,“叨叨叨”礼炮台距离我所立足的地方不远,埃嘉莎被巨大的轰鸣震的扑进我的怀里,一边捂住双耳,一边欢快的叫道,“是海迪回来了,我的弟弟回来了!” 
  我跟随着埃嘉莎从城堡的顶层顺着狭窄的旋转石梯往下跑,横穿过城堡的空中走廊,再经过宽阔的会议大厅,迎面正撞上一脸笑容的福陵兰郡主,平时庄重的福陵兰郡主夫人,现在仿佛在用欢乐燃烧整个城堡,她不仅仅是自己洋溢着快乐和喜悦,还在影响着所有的人。 
  “温蒂娜娜,海迪少爷的房间准备了新鲜水果吗?” 
  “准备了,夫人。” 
  “苔丝,海迪少爷沐浴的热水中别忘记多撒些龙舌兰的花瓣,别用玫瑰花瓣,海迪少爷一直不喜欢玫瑰的。” 
  “是的,夫人。” 
  “多尼,多尼在哪儿,快去告诉厨房,海迪少爷回来了,让他们立刻准备燕窝粥。还有,回来,告诉厨房,晚饭以后也不要减缺人手,海迪少爷也许晚上还要用膳的。” 
  “是的,夫人。” 
  “威嘉丽塔,跟我来,快帮我换件衣服,我要赶去接我的海迪。” 
  “是的,夫人。” 
  福陵兰郡主夫人用手提着沉重又华丽的摆裙,后面跟着脚步匆忙的使女威嘉丽塔,正和我们迎面碰上。 
  “埃嘉,快和我一起去接你弟弟。”福陵兰郡主夫人象一阵风一样带走了埃嘉,甚至连和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我向郡主夫人行礼,夫人笑着点了一下头,便和埃嘉消失在一扇古铜色的房门后。 
  我牵来坐骑,骑在战马上,静静的跟在福陵兰郡主夫人和埃嘉的后面,在等待不久以后,我看见宽阔的官道尽头处飞奔而来两匹骏马。飞驰在前面的是一匹乌黑发亮的高头大马,踏着湍急的马蹄声迎面而来,转眼已经来到数十米前方,坐在骏马上的骑士一带马缰,整匹骏马突然昂然直立起来,“兮遛遛”一声仰天长嘶,两只巨大的前蹄如挥舞的狮爪一样临空扬起,马背上的骑士身体前倾,几乎贴着直立的马背,左手握着的一枝紫黑色的妖龙长戟被垂直指向天空,那气势仿佛能戳破苍穹,右手正紧拽着坐骑的缰绳,右手臂膀上有一面巨大的紫黑色的妖龙盾护住了骑士的右翼和胸前,闪着寒光的巨大的盾牌充分显示了骑士强悍的力量,“哈谑我回来了!”骑士的欢呼在他低沉的嗓音下滚滚在四面回荡,我身后的龙骑兵方阵立刻跟随着骑士的吼声欢呼起来,如同排山倒海的声浪一浪一浪向我袭来。 
  的确让我有点吃惊,我从来没有想过在这种被圈养的豪门里还有如此英雄的人物,我一直看到的纨!子弟都是那种趾高气扬,身着华丽,穿着鲜明的盔甲而不经意的露出粉红色或者海蓝色的软质地内衣的小男人,就算偶然有离经叛道的怪胎,那也是面色苍白,仿佛大量失血而缺少男人气概的巫师一样阴沈而灰暗的孤僻者。或者是因为素来指示别人习惯了的空洞的不可一世的无知的骄横模样,那种毫无王者气概的矜持就象衣不遮体的小丑,架子越大,掩饰的越多,越显示表演者的可笑。 
  而今天,的确让我惊讶的是,这个身穿煞气逼人的紫黑色妖龙盔甲的骑士,居然有君临天下的气势,有一呼百应的号召力,这一般是长期和战士们并肩作战后的杰出统帅才能得到的拥护。而且,他帅的有点让人忍不住喜欢他,的确是我所见过的骑士中的佼佼者。 
  后来,我从埃嘉莎那里,从她自豪而又夸耀的言语中才对这个妖龙骑士,她的弟弟海杜克有了更多的了解,两年前,在京城的达尼尔达贵族学院,海杜克力克数千名竞争者,夺得每年一次的达尼尔达最高荣誉头衔,达尼尔达龙骑士,而荣升学院贵族骑士团,成为尊贵的波庞王朝皇家骑士团成员之一,而他身穿的紫黑色的稀有的妖龙铠甲是皇室亲自赠予的,而且他是家族中第一个带来如此荣誉的骑士,无上的勇名和未来他将继承的显赫的地位使他成为最夺目的明星。 
  在随后的晚餐中,我仍然一如既往的沉默,对着食物开战,当福陵兰郡主夫人再次将我介绍给妖龙骑士海杜克的时候,他正忙着讲述一个风系魔法师和一个骑士因为私人过节战斗的故事。所以,他听了他母亲对我的介绍,对我匆忙点了一下头,然后又继续自己兴致勃勃的话题了。 
  我已经习惯了不被人注意的生活,更不会介意别人对我的看法,特别是和贵族子弟交往的时候,如果没有被怠慢倒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所以对海杜克的随意的一瞥毫无感觉,如果一个人感觉自己正处在世界的中心,他是不会注意周围环绕他的任何事情的,任何人,哪怕是一丝的注意。 
  这种不经意的怠慢用餐的人谁也没有介意,可能是大家已经习惯在一颗耀眼的明星前卑微的存在,而我的赫色头发的埃嘉莎也正在忙于试图极力的加入他们的谈话,无暇理睬沉默的我,我如同往常一样在存在和不存在的光明和黑暗之中等待。可是,意外出现了,居然有一个人注意了我,而且仿佛补偿和歉意一样开始和我说话,想冲淡刚才那丝淡淡的怠慢。 
  “天藏,在这里还习惯吗?” 
  我几乎要乞求他们不要和我说话,因为我不想说话,不想交谈,其实我内心很简单的固执着一个看法,除了我的赫色头发的埃嘉莎,这里任何人都和我无关,就算这里坐一头寒冷北海的大熊,也不关我的事情,这些人的荣誉和显赫的家族,奢华的财富,都与我无关,我不是为了这些来这里承受煎熬的,我在这里存在的唯一的原因就是,这里有我的赫色头发的埃嘉莎。别理睬我,当我不存在。 
  所以,尽管我听的很清楚,餐桌对面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索性装作没有听见,反正我也无所谓,我既没有要维持的荣誉和乖乖男孩的形象,也没有什么人需要讨好的,所以被人认为无理就无理吧。按照我的经验,一般人就会知难而退,而不会再理睬我的。我继续埋头对着盘子中的食物开战,仿佛这些食物就是我的世仇,而且刚刚被我千辛万苦的寻觅到。可是,对面那个人并没有放弃。 
  “天藏,这里的饭菜可否适合你的胃口,你们家乡可能很少吃海鲜的吧。” 
  我在心中止不住哀叹,如果我在不回答对面这个固执的家伙的问候,我坚信他会走到我耳朵边上继续问候我的,我只有抬起自己仿佛雕塑一样的脖子,我看见了问候者,原来是福陵兰郡主的兄长,在省城统帅虎威骑兵团的费尔南多伯爵先生。他的夫人和两个子女分别坐在他的下方,而且在整个餐桌上,他一直都不太多说话,他的夫人和子女也仿佛继承了他的这个优点,说话声音比较轻微,而且极力做到不引人注目。 
  “伯爵先生,我非常喜欢这里,这里的饭菜挺适合我的。”我微笑着答道。 
  “天藏,如果有什么需要就说,不要客气。”伯爵温和的对我说道。 
  “好的,谢谢您的关心。”我从他的眼睛里感觉他对我的好感,虽然消除了我的警惕,却不能排除我的疑惑,他如此显赫的地位,怎么会注意我这个小角色,而且还容忍我刚才的无理,真的非常奇怪。 
  伯爵和我的简单谈话就这样结束了,他并没有十分八卦的问我的家乡在哪里和我以前做过什么,这也使我对他产生了不少好感,我的确非常不愿意别人问我这些问题,因为问我这些问题,我只有发挥想象力胡说八道,难道我还真的告诉他们,我是维卡多拉家族的后裔,我十六岁就离开了自己的家族,过去的几年一直在和波庞王朝的骑士团打战,而且被波庞王朝重金通缉。除非我疯了,想制造点轰动效应,被海杜克耀眼的光芒刺激的神经不正常了。 
  不久,福陵兰的家族谢神宴会隆重的举行了,我同样的沉默的度过了这段时间,而在宴会上,费尔南多伯爵先生再次和我简单的说了几句话,这使我的疑惑继续增加了不少,还好他的善意的态度并没有使我感觉不安。 
  福陵兰的家族谢神宴会结束了十多天,我准备告辞返回自己的云雾山林,赫色头发的埃嘉莎牵着我的手,要我在下个月再来看望她,我惊呼道“你让我回去十多天再赶来?” 
  “是啊,难道你有别的事情吗?”埃嘉用一双会说话的美丽的眼睛盯着我。 
  最后,我屈服了,我答应下个月再来看望她,和她一起过每年开春的安乐节,和她一起为一年祝福。 
  我回到云雾山林的第三天晚上,有人推开了酒吧的胡桃木门,他摘掉将面孔遮盖的密不透风的斗篷,对正靠在窗户边看着外面星空的我说道“很久不见了,天藏。” 
  我将思绪和目光从遥远的黑暗中收回来,转向新来的访客,我内心一阵悸动,惊叫道“天刑?” 
  在仍然敞开的胡桃木门旁,带着黑夜里呼啸的马嘶声和风声,仿佛已经经历了无数年以前的,和我一同叛乱的骑士领袖之一,天刑骑士团的首领,具有我们十二个骑士首领中最强大的风系魔法力量的天刑骑士,一身暗色的斗篷,正站在我惊讶的视线中。 
 
 
 
  
 第二章 燃烧的炭火
 
  酒吧的阁楼上,阿力克懒洋洋的横躺在我的脚边,面前放置着一张低矮的木桌,上面有一个酒壶和两个酒杯。 
  天刑坐在桌子的对面的软鹿皮垫上,沉默了很久,终于他先说话,“我们都变化很大。” 
  “人总是要变的。”我心中坎坷不安的在揣测他的来意。 
  “这几年我们一直在寻找你。”他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举到嘴边。 
  “找我做什么,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我冷淡的答道。 
  “嗨”天刑长叹一声,“我看到这个地方,再看见你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 
  我继续沉默着,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我的,而且我最担心的是他知道了我在福陵兰做的事情,居然给一个波庞王朝的郡主当了走狗,他如果知道了一定会立刻和我翻脸,甚至会和我刀兵相见。 
  “我们这几年仍然在继续对抗波庞王朝,虽然规模和影响已经不能和我们那个时候同日而语,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天刑继续说道。 
  “我们?”我问道。 
  “是的,现在只剩下几十个同生共死的弟兄了。他们也在附近,为了不引起人们注意,他们在离这十几里山林外休息。” 
  天刑的话语又打开我已经尘封的记忆,我刻意的在忘却和逃避的过去,又象一本被翻动的书,一页页展现在我脑海中。 
  我现在只能肤浅的想象他们的境遇,正如同我们几年前一同做的一样,一群懵懂未知的血性男儿,因为骑士的荣誉和理想,拒绝对手无寸铁的村民开战,而揭竿而起,最后聚集数万名勇敢的热血骑士与强大的波庞王朝正面对抗,但是结果却是,最勇敢的最先倒下,荣誉和理想却在瞬间被腥风血雨的强大武力所击溃。特别是在我们溃逃的时候,一路上却被我们想保护和为之战斗的无知的村民举报和围堵,如同丧家之犬一样流离失所,饥寒交迫和明枪暗箭同时摧残着我们的意志和躯体,虽然在那次对波庞王朝的叛乱中,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和自己生命的责任以及一个骑士一直追求的荣誉,但是,我却失去了很多其他的东西,我变成了一个孤独者,喜欢的朋友,瞬间失去,喜欢的东西,不能拥有,渴望的生活,几乎成为不可能。 
  从此以后,这个世界就颠倒了,你厌恶的,确实存在,你希望的,遥不可及,我在自己憎恨的不平等的世界中苟延残喘,因为它的强大,至高无上的王权,为了自己卑微的生命,仅能乞怜求存,越坚强就越痛苦,越清醒就越被它无情的刀锋伤害的越深。 
  特别是,面对两个最强大的敌人,一个是社会中存在的自己极度不满的现实,另一个是无时不在的侵蚀自己内心崇高理想的自私,它会在每次受伤后使自己产生疑惑,开始衡量自己的得失,开始怀疑自己的作为,开始用最世俗的眼光评价自己的价值。 
  我被自己充满自私的内心彻底的摧毁了,甚至开始憎恨以前为之奋斗和保护的人们,我贡献了我所有可怜的力量,可是最后却被他们无情践踏成一个一无所有的贱民,一个几乎要靠乞讨他们的施舍才能苟活的可怜虫。而他们面对剥削他们的,欺骗他们的,玩弄他们的,伤害他们的无情的主子,亚平宁大陆的统治者,拥有绝对王权的波庞王朝,摇尾奉承,极尽所能。 
  在几年前,有一次为了抗拒波庞王朝执行沉重的人头税和土地税,我们和克尼克丝郡的农民签署联盟协议,一起对抗波庞王朝,在我们正和波庞王朝的骑士团鏖战之际,克尼克丝郡的农民却以得到了波庞王朝的特赦以及免税五年为理由,强行中断和我们的同盟关系,拒绝给我们提供食物、马匹以及容身之处,并且声称,他们从来没有准备反抗过强大的波庞王朝,我们在前狼后虎的内忧外患面前几乎全军覆没,最后落的仓皇逃窜的下场。而克尼克丝郡的农民随后也受到清剿,有接近数十万克尼克丝郡人被吊死在各个广场的中央,克尼克丝郡所有的大道两旁挂满了我们骑士团的头颅和随后被清剿的农民的头颅。每到深夜,荒野中阴冷怨恨的哀鸣此起彼伏。而经过清理以后的克尼克丝郡,却成为了波庞王朝未来数年中治安和税务上缴最优秀的邦郡之一。 
  我曾经痛恨,世间居然还有如此不知好歹的人,如此容易无条件妥协的人,如此被愚弄不知道反抗的人,如此畏惧强权只敢欺凌弱小的人,如此自私而目光短浅的人。 
  当然,滋长我自私之心,萌生倦意的还有历史上最出名的十二月清教徒事件,清教徒是亚平宁大陆上一个由一个具有伟大胸怀的修女开创的教派,她的名字很奇特,就一个字:尘。她宣扬人们珍惜自我,如果每个人能做到珍惜自我,则世界会脱离痛苦和灾难。每个入教的会友都先做到自省其身,爱教如己。 
  而清教最盛行的叶赫娜娜郡在当时居然做到了夜不闭户,而且盗贼和妓女几乎已经绝迹,这可是在世道最乱的被称为波庞王朝的大动乱时代,这个时代,大部分农民失去土地,而大量贵族又穷兵黩武,而且还有我们黑暗骑士团的叛乱,而叶赫娜娜郡的清教徒简直成为一个神话被流传到四方。 
  如同在污秽的池塘中流进了一股清澈的溪流,清教徒在短短的数年时间感化了不计其数的民众,并且给所有灾难中的人们一丝希望,在一切都和平的气氛下,尘的影响在民众的心中仿佛超过了显赫的王权。 
  但是,大动乱时代最黑暗的时期来临了,波庞王朝中掌握重权的几个亲王策划了臭名招着的九月事件,他们先秘密在充满了邪恶阴森之气的毒龙山谷模仿清教徒圣地的样子布置了场景,并且在圣地中残忍的留下了几具婴孩的尸体,然后秘密绑架了清教徒的精神领袖尘,并且以一个邪恶组织的名义敲诈清教徒的高级领袖,索取了一笔惊人的巨款,并且要求在毒龙山谷用巨款交换他们的精神领袖尘。 
  对于波庞王朝倾一国之力的尽心布置,这个圈套不能不说完美,而且波庞王朝的十几个具有巨大自然魔法力量的护国法师和无可匹敌的帝国骑兵团都倾巢而出,结果自然是不难推测的。 
  亚平宁大陆立刻被一个被精心布置的谎言所掩盖,清教徒是一个崇拜魔鬼奥格里马的邪恶宗教,它们以屠杀幼婴而企图换取永生,而且他们聚敛钱财,在毒龙山谷清教徒的圣地发现数额巨大的黄金。 
  毒龙山谷的陷阱几乎将清教徒的所有首脑一网打尽,在随后的血腥和漫长的两个月,十月和十一月,整个亚平宁大陆无数的清教徒在隔离和消息封闭的情况下被屠杀,一个一个善良的生命之火孤独的,无声无息的泯灭了。 
  直到这一年的十二月,认为已经将清教徒彻底铲除的波庞王朝的统治者,具有天才表演艺术才能的莫林家族的第七代王孙,查·里奥尔多·莫林,豪气十足的宣布将在克伦威尔大广场上当众砍下邪教领袖修女尘的头,以警示她的同类,在辽阔的亚平宁大陆上只有一个至高无上的统治者,那就是拥有无上王权的莫林,其他任何无论企图在形式上还是精神上挑战这种权力的人,都将得到同样的下场。 
  黑暗骑士团当时正在南方艰难的逃窜和作战,在听闻这个消息以后,我们十二个骑士首领经过商量,决定派我和天刑单身北上,企图和清教徒取得联系。 
  在我们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到达皇城的时候,皇城已经完全失控,原来执行处决修女尘的决定彻底的摧毁整个亚平宁大陆所有清教徒的最后的理智,不计其数的清教徒从亚平宁大陆的每个角落或步行,或骑马,或乘着牛车,都赶到了帝国的都城。在行刑的那天,克伦威尔大广场被几十万清教徒淹没了,波庞王朝的统治者调集了皇城全部的骑兵队才和清教徒势均力敌,双方僵持在克伦威尔大广场上。 
  当我们到达皇城的时候,几乎毫无阻碍,当我们已经冲进克伦威尔大广场的时候,一道惨无人道的命令被执行了,波庞王朝从邻郡急调的十五个骑兵团到达了,而已经被局势吓的全无主张的统治者莫林接受了撒帝亲王的一个建议,调来了六个野战炮队,从克伦威尔大广场的东面直接射杀和轰击广场上所有的清教徒和皇家骑兵。 
  这可能是有历史记录以来,最残忍的一次屠杀,广场中的惨叫声和血肉横飞的景象使人置身于地狱,炮火的轰鸣声和硝烟覆盖了半个皇城。 
  在一片地狱般的哀号声中,有一个清脆的圣歌开始从广场中央响起,开始的时候,在炮火的巨大轰鸣声中几乎遥不可闻,逐渐的越来越响亮,她的声音使正面临痛苦的人们忘记了死亡,忘记了愤怒,忘记了眼前的仇恨,我们惊讶的看见,在人群中,巨大的铁笼中,设立着一个断头台,被指控为邪恶的精神领袖,修女尘正在虔诚地吟唱,而环绕在她周围的清教徒们,无视周围的铁蹄和炮火,忘我的在死亡的威胁中伫立着,跟随着她的轻吟一同在吟唱。 
  宗教的崇拜立刻演化成一股强大的风暴一样的浪潮,整个广场除了少数的杂音以外,除了马蹄声和马嘶声以外,除了显的非常无能而又脆弱的隆隆炮声之外,只有这宗教的圣歌能穿透黑暗,深入在场的每个人的灵魂。 
  正如同禽兽和人的区别一样,能感动我们的虔诚却对波旁王朝的刽子手们毫无作用,广场的东面炮火更加的密集,而且我们发现在炮队后面出现了大量的冲锋骑兵,在炮火蹂躏以后,广场中的手无寸铁的人们将面临更血腥的屠杀。 
  炮火稍做停息,立刻从广场的东面涌出无数的重装骑兵,踏着春雷一样沉重的马蹄声向广场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扑来。一片洁白的清教徒,他们用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铁蹄。周围清教徒的歌声渐渐微弱,最后终于消失了。 
  这就是历史上的十二月清教徒事件,它的结束意味着良知和希望在亚平宁大陆上熄灭了,而且因为检举和揭发,屠杀清教徒事件一直持续了数年之久。 
  在这样的背景下,黑暗骑士团,一个企图以武力抗争波庞王朝的黑暗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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